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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陇客家的年节风俗虽然大体上和内地的习俗一致,但更重视细节、更关注节气的交替。
如春节前的腊月,从杀猪、磨豆腐到煮腊八,继而扫扬尘、贴门神,直到除夕的祭祖、送年守岁、开门炮、开财门、抢金银水等等。
立春时要“接春”,元宵要“闹灯”,清明要集中“祭祖”,还必须讲客家话。
端午,门前必挂菖蒲陈艾、吃新麦包子。
立秋,要“尝新米”,7月半要再“祭祖先”,中秋,要“祭月亮”,重阳,称为“九月节”,要请老人吃饭。
从这些习俗的形成、延续以及重视程度分析,不难看出与客家人长期的颠沛流离,无数次的迁徙跋涉有着密切的关系。
动荡中家人出现的分离使客家人更重亲情,流浪中的生存环境使客家人更珍惜自然界带给他们的回报。
仪陇的陈氏祖坟
仪陇的客家民居
二
仪陇的“老家医书”
建筑风格上,仪陇客家依然恪守着固有的传统。
比如马鞍镇老街两边遮风避雨的廊檐,数百年来不离其宗。
不断地迁徙是为了生存,民居的坚固性和防御性成了仪陇客家民居建筑的特点,因此家人、家族齐聚而居以求在异乡获得最大的安全感,也就成了仪陇客家人的传统生活方式。
说到民居,号称“川北第一庄”的丁家大院应该是仪陇客家人民居建筑的经典之作。
丁家大院现无人居住,保存完好,它是仪陇客家人永远的情结。
大院占地6800多平方米,坐北朝南,石拱门12道,108间房,走马转角楼,四水归堂,一大二小三天井。
走近看,面对大门右侧是人工挖出来的一个大荷塘,寓清风绕塘,曲径通幽之意。
沿池边石板路丈余便是连接大院的护卫楼,因整个大院皆一楼一底,设有枪眼的护卫楼就和整个大院浑然一体。
拾数级台阶,进入院坝门,眼前豁然开朗,近1000平方米的门前院坝由石条砌成半圆型的垣墙,垣墙外是宽5米、长40多米的护院河。
院坝正中即是大院大门,门由石条拱砌,两边几个外窗。
从大院的建筑气势看,这道主大门略显小气,却正好又印证了客家民居集居住与防护为一体的谨慎建筑风格。
走过门厅便是200多平方米的大天井,左侧有楼梯上楼,正中是主堂屋,东西各是厢房,厢房中间又各有堂屋、各有天井。
院中12道石拱门上全部雕花并刻有激励后代与人为善、耕读传家的对联。
大门一关,各家自成一体,大院自成一体。
与北京的四合院,山西的乔家大院相比较,仪陇的丁家大院,其建筑理念与风格显示了富有人家在动荡年代中那种开放与自闭兼有的心境和谨慎是福、平安为上的心态,更重要的是,仪陇客家丁家大院的建筑风格完全承袭了中原文化的传统。
客家人可以走遍中国的东南西北,可以漂洋过海旅居异邦,但浓浓的中原情结使他们哪怕走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三
客家人阅尽历史沧桑,踏平世间坎坷,在漫长的迁徙经历中成就了坚韧不拔的精神和一往无前的勇气,他们无愧是中华民族中的强者。
《大英百科全书》在说到客家人时这样评价:
“客家男人是勇敢的冒险家,客家妇女是强健的劳动者。
”英国学者爱德尔在所著《客家人种志略》等书中也指出:
“客家人刚柔相济,有一种不侮弱小、不畏强暴的特性”。
敬爱的朱德元帅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戎马一生,穷尽毕生精力,受到人民的爱戴。
作为元帅家乡的仪陇人民,尤其仪陇客家人对朱老总更有一种难舍难分的情结,因为朱老总不仅是仪陇人,更是仪陇客家人。
还有一位让仪陇客家人自豪的便是张思德,毛泽东著书表扬的烧炭红军战士。
“两德”是仪陇客家人的骄傲,也是仪陇客家人的为人准则,襟怀坦荡,兢兢业业。
“宁卖祖宗田,不卖祖宗言”
语言是一个族群赖以生存的特殊手段,风俗则是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点滴积累最终得以传承的印记。
千百年来,仪陇客家人所保留的北方语系仍然正宗地道,客家方言更是流畅标准。
仪陇客家人恪守一条原则,“宁卖祖宗田,不卖祖宗言”。
在仪陇的客家人中,一般来说,50岁以上的人如今都能说客家话,稍年轻一些的,虽然不能说,但基本可以听懂。
马鞍镇老街上76岁的饶振群是土生土长的仪陇人,说客家话张口就来,边说还边翻译,让人感到如同在老广家里一般。
饶老先生说,客家话是家里老人教的,祖上从广东一带迁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说不清楚。
在马鞍老街,数百米长的街上至今尚能找到五宫一庙的痕迹,而五宫一庙在沿海一带应该说是无处不在。
饶振群老先生回忆起儿时街上五宫一庙办庙会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那时侯热闹得很,人来人往,路都走不通,耳朵里装的全部都是客家话。
“客”系何来
何为客?
行者为客。
而“客家”则不然,往小了说,它是长期迁徙游走的一群人的统称,从大处看,它是华夏文明一段辉煌成就形成的历史。
清同治版《仪陇县志》卷一载:
清初,仪陇仅10余户(客家人),至同治年,人口已达2万7千多户。
由此可以确认,仪陇县的客家人应是明末清初进入四川、进入仪陇的。
史载,康熙初年四川人口约60万,而仪陇几无人迹。
据此情况,必生疑问,客家人为何来川?
又为何定居仪陇?
客家人祖籍中原,本栖黄河而居,数次南迁、西移、东进,成了客家。
那么,仪陇的客家人是何时南下的呢?
这又要说到历史上五次较大的移民迁徙。
第一次迁徙是中原人的首次大迁徙。
晋永嘉年以后,中原大地群雄逐鹿,兵荒马乱,大批中原人开始南迁,远及江西、福建。
当地土著人把这些新来户统称为“客”,这亦是“客”第一次在中华民族内部出现。
第二次迁徙在唐末。
时年,长江中下游地区又起战事,此地恰又是客家人迁徙之地,于是他们又开始迁徙前往比较平安的赣东南、闽西南和粤地。
第三次南迁在宋。
时金、元人入侵,赣、闽、粤成为兵家争夺之地,先南迁到此的中原人不得已再次分头迁徙粤东、粤北。
明末清初的“湖广填四川”是第四次大迁徙。
当时,四川兵乱已长达30余年,地荒人稀,急需发展,现居仪陇的客家人即是此次迁徙而来。
清末的第五次迁徙是客家人漂洋过海、足迹遍及世界范围内的大迁徙,远至南洋、欧美,使客家人或是侨胞从此名扬四海五洲。
最初到川的移民,不仅在政策上得到官府的倾斜,在经济上也有利益。
为取民心,康熙皇帝还赐给迁徙男子纹银8两,妇女、儿童纹银4两,鼓励客家人迁入四川、广西及台湾。
先期湖广移民尽占天时地利,很快就安居乐业。
而广东、福建的客家先民“闻西蜀沃野千里,地旷人稀”,纷纷拖儿带女向四川进发。
一路经贵州、重庆,沿合江到龙泉,又沿酉阳、涪陵、合川、渠县、广安、营山进入仪陇。
如果加上沿途从各地分流的客家人,四川共有30多个县接纳了南迁的客家人,使四川成为如今客家人数占全国第五位的省份。
而仪陇则以乐兴乡为中心,在丁字桥、周河、马鞍、杨桥、石佛、武棚、芭蕉等29个乡镇的地域上遍布了客家人。
经历400多年的繁衍,如今人口已达22万之众,占仪陇县总人口的20%以上。
风雨飘摇中的土碉楼客家移民活化石
碉楼俗称炮楼,是古人为防御匪盗和外来侵略而修建的护院工事。
近日,三台县第三次文物普查小组在新建乡邱碑村群山环抱的的山沃间发现了一座晚清土碉楼。
经文物工作人员考证,这种土木结构的碉楼如今在四川地区很罕见,在川北汉族地区属首次发现。
追溯其历史,应是清朝初期迁徙而来的客家移民文化遗址。
据三台县文管所所长毛建军介绍,这座碉楼始建于晚清时期,为前后两座,山门前为次碉楼,为当地邱氏客家族人沿袭居住。
碉楼整体建筑布局奇特,规模较大,附属建筑为一四合院,主体及附属建筑占地面积约2000多平方米,均为土木结构。
碉楼坐北朝南,三楼一底,通高12米,每层均为长宽各4米的正方体,墙体厚0.4米。
楼层为木梁铺竹,整个碉楼建筑雄伟、构思巧妙、融防御与宅为一体。
穿越百年的岁月风雨,高耸的碉楼已经斑驳陆离,四合院外墙开始风化,大门周边墙壁己垮塌,在当地邱氏族人的带领下,我们穿过迷宫式的房间,来到碉楼底层,在屋子的边上有架有一结实木梯,窄而陡,坡度几乎有70度。
由于屋内光线昏暗,我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木梯缓缓来到碉楼第二层,见楼层三面分设瞭望孔一个,墙面呈品字型分设三个射击孔,射击孔设计巧妙形似木斗,外窄里宽,配同的邱氏族人告诉我们,那是用来架枪的口子,在这儿架枪射击,里面可以打到外面,外面却很难打进来。
通过昏暗的光线可以看见碉楼由坚实的泥土夯成,历经百年而没有一丝裂缝。
顺着相同的梯子向上攀爬,见碉楼的第三层与二层略微相同,只是窗户与射击孔比第二层要多,而在第四层却堆有部份碗大的卵石。
据介绍,为防御匪患,当时碉楼内都备用了卵石和石灰包作自卫之用。
邱氏族人的家谱记载,当地邱氏族人是清朝初期从江西迁徙入川的客家人。
据现居住在碉楼下的76岁老人陈淑纹讲述,她当初嫁入邱家时碉楼就存在,从上辈那里得知,当初修建碉楼时墙体内采用大量圆木布筋,筑墙所用黄泥是用筛子过滤后舂筑而成,十分坚固。
5.12地震具烈的摇晃,碉楼仍安然无恙,即然连碉楼顶层的青瓦都没有丝毫松动。
由于当时社会动荡,修筑碉楼除了可供居住外,还可以用于防御匪患。
如今历尽沧桑的客家碉楼铭刻着历史的印记,能保存至今使属不易,为研究客家移民文化留下了丰富的历史资料。
具有极高的文化研究价值和旅游价值。
考察参考地点:
仪陇县马鞍镇丁家大院
川东南客家
屏山古镇楼东
坐落于金沙江畔、书楼山下的屏山古镇楼东,因为蕴藏着深厚的客家文化而为外人所向往。
今秋八月,乘着初秋的气息,笔者来到了这座心仪已久的小镇。
客家人的文化,更多地体现在他们的建筑中。
屏山自古就是僰道县地。
元代置马湖路,明代设马湖府。
从明万历十七年(公元1589年)设府治,清代雍正存县于今。
楼东古称罗东,民国初年改为楼东,它自古就是宜宾通往雷波、马边、屏山的重要驿道,可以想见它悠久的历史和曾经的辉煌。
明末清初,大批客家人进入楼东,其中一些如凌家、胡家、黄家的大户望族,在此大量修建了如凌家商号、万寿宫、员外府、大夫第等一些与当地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成就了楼东深厚的文化底蕴。
精美的客家建筑
沿着镇中心一条长300余米的青石板街道,由东向西一路走来,精美的客家古建筑让人流连忘返。
镇东老街尽头是占地近千平方米的清乾隆11年的南华宫,尽管部分建筑已经坍塌,但飞檐翘壁、雕梁画栋间还是依稀可见当年的辉煌。
南华宫是清代广东移民在四川的会馆,而今它已经成为客家建筑的标志。
紧连南华宫的是员外府,清道光年间建造的员外府内有两楼一底的大小天井、花厅4个,宽大的门庭和过道,全木框架的前厅、正堂、后书院处处幽深,檐口、窗棂、厢房门壁等的雕刻繁复精致。
与员外府一墙之隔的是凌家祠堂,作为一处有着西洋教堂建筑元素的全砖式房屋,显见楼东于清末民初是一个受外来文化影响巨大的地方。
位于凌家祠堂后面的万寿宫,坊上石刻题记“忠孝神仙”四字刚劲有力,“渔樵耕读”浮雕人物造像精美别致。
镇上最古老的建筑,当是老街上的驿站了。
驿站坐北朝南,青瓦覆顶,是穿斗木结构两层楼房。
整个驿站占地约400平方米,厅、堂、院落布局合理,层次分明,错落有致。
明朝马湖府(今屏山)提学唐振曾有《罗东驿》诗曰:
两山碧立见青天,百道飞泉洒尽船。
伐鼓阗阗催去棹,不知身是地行仙。
此外,在老街尽头,还有凌家老房子、新房子等多处古建筑。
客家人文融入生活
客家人的文化更多地溶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中。
在古镇上,每个四水归堂式的宅中都住有七八户或十多户人家,大家合住一家大院,颇有趣味,你家炒什么菜,我一闻便知,他家电视放哪个台,你一听便晓。
哪家来了客人,便是大家的客人,上茶敬烟。
哪家出了个事,便是大家的事。
忙前忙后,众人互亲互敬,互帮互助,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至今,古镇上的人们在婚、丧、娶、嫁时都还要摆“九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