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迪式的女教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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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迪式的女教师
张海迪式的女教师
——记全国优秀教师罗忠秀
一、选择“孩子王”
巍巍黄柏山,绿绿清江水。
就在这山的脚下,江的北边,有一个小小的村子叫淋湘溪。
一九五三年的春天,罗忠秀就出生在这个村子里的一个农民家庭。
苍天对罗忠秀是不公平的,她生下来右手就没有手指;命运对罗忠秀也是不公平的,六岁那年冬天,父母到远方去大办钢铁,将她寄养在一个孤寡老人家里,因为孩子们多无法照顾,她的左脚又被冻坏了。
家里穷,无钱医治。
不到半年,脚后跟肌键烂断了。
肌肉萎缩,导致左脚扭曲变形。
脚背变成了脚板,脚板反成了脚背。
先天后天的灾难都落在她这个可怜的女孩子身上。
虽然如此,她不悲观,不气馁,凭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毅力同命运抗争,用仅剩的一只脚在人生路上艰难前行,踩出了一串闪光的足迹;用仅剩的一只手在自己深爱的教育事业上顽强地拼搏,书写了一个大写的人字。
1972年,虽手脚残疾但品学兼优的罗忠秀高中毕业了,当时她面临着多种选择:
公社党委书记要她去公社当话务员,代管事务;村支书田太富要让她到学校当孩子王;公社卫生所要她到村卫生室当赤脚医生……她深知是知识使她懂得了做人的道理,使她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她深深地感受到知识对于山里的孩子来说是多幺重要,因此,她毅然选择每月只有八元钱报酬的孩子王——在家乡的淋湘溪小学当了一名民办教师。
学会当老师
十八岁的她走上了讲台,从一个学生成为一名教师,面对的是只比她小三、四岁的学生。
在学生的心目中,她像个大姐姐一样。
一些顽皮的学生常提些古怪问题“刁难”她。
她爱学习,因此总是“对答如流”。
学生们渐渐喜欢上她这个老师了。
但对哪些贪玩儿的学生,罗忠秀要求也很严格。
有一次,一个叫田开双的学生,做数学应用题时,列式的格式不规范,她给纠正了好几次也没纠正过来。
因为他太贪玩儿了。
为了让他纠正错误,罗老师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让他单独在她身边做一个数学应用题。
田开双“心怀不满”,给罗老师编了个顺口溜:
“淋湘溪有个角,角上有堂学,有个老师本姓罗,她左手一个砣,还有一个弯弯脚,教书又很恶,我们怕得没法说……”罗忠秀听后十分难过,不想教书了。
学区的领导和她的父母劝导她,让她检查一下自己的教学行为,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刻反思,她改变了粗糙、简单的教学方法,使师生关系变得更和谐了,工作上也变得心应手。
咬牙度难关
当教师苦,当教师难,作为一个肢体不全的人就更苦更难。
她单人单校工作了三十多年,同一时间要上几个年级的功课,晚上批改作业、备课,白天除了上课,还要为学生热饭、烧开水,里里外外一把手,一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劳动的繁重是可想而知的。
她不觉得苦,不觉得难。
因为她爱着自己所从事的事业。
可是得到的报酬却少得可怜。
生活上地艰难却常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当了30年的民办教师,所得到的工资还不如一个同职称公办教师三年的工资,但她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她咬紧牙关过紧日子。
就凭这点少得可怜得工资,养家活口,供孩子上学。
大儿子上高中时,因无钱在学校食堂买饭菜,她只好让小儿子给哥哥常送些干菜、晒玉米饭去叫他蒸了吃。
学校改为经济食堂后,这个办法不行了。
有一次,大儿子回家拿生活费,罗忠秀找遍了家里得每一个角落,也只凑到了两块九毛钱。
他带着孩子走到资丘新镇桃山的三叉路,她让孩子在路边等着,她几乎找遍了街上的每一个熟人,借了近两个小时才借到二十元钱,可这点钱,将是一个正处于发育高峰期的“吃长饭”的孩子一个月的生活费。
她只得叫儿子多吃饭,少吃菜……说完,她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因为一个母亲的心在流血。
就这样,整整三十年,罗忠秀和她的老人,她的丈夫,她的孩子一起,同贫困相伴,吃粗粮,穿好心人送的旧衣服,维持着最低最低层次温饱。
而在教育教学工作上,却她却总是那样痴心不改,一心扑在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上,一心扑在事业上。
三、忠诚献教坛
1981年8月15日,罗忠秀老师背着才三个月的小孩带着小保姆到资丘古镇参加暑假教师培训。
途经青林子时正碰上公路抢修,有一段路行人要横着才能走过。
她用一只手扯着树根慢慢地爬,因为这只病脚用不上力,脚一滑,孩子从背子里倒了出来,保姆去拉她,三个人一起滚下岩,幸好有几株树藤挡住,险些三人同时滚下清江河。
她跪着爬上大路,小保姆抱住小孩。
这次长途行走,使她已经残疾的左脚磨穿了,由于治疗不及时,化脓后的脓根未清除,里面长了道管。
整整二十年。
每年要开刀切除几次,长期流着脓水,有时实在忙得抽不出身来,她自己就用小刀刮,但从未耽误过一分钟的工作。
1984年,离罗忠秀的家较远得偏山需要设立一个教学点,开设一、二年级。
别的老师不愿去,她主动要求那里工作。
建校伊始,没有教室,在生产队的保管室里上课;没厨房,就在教室后面砌了一个火炉;没有炊事员,她亲自动手,每天给32个学生做饭,还要和学生一起到半里路外的山沟里去抬水……她在这里一干就是十余年。
她家在淋湘溪的东边,学校在溪西的偏山。
上偏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走江边很远;一条过道离河边半里多路的石拱桥。
过了公路桥,再经过一段由人工开凿而成的悬崖险道,坡度在60度左右。
但这条路是她上学或回家的唯一近路,她常常在这条路上往返。
上学时四肢爬上去,回家时坐着往下溜。
有一年夏天,因修公路石拱桥增加高度,必须拆了重建。
有一次星期天下大雨,她刚回到家,山洪暴发,施工的脚手架和土墩都被冲走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钟,当她背着玉米面和小菜,拄着打杵,走到溪口,展现在前面的是一片汪洋大海。
四下没有一个人,怎幺办?
学生等着她上课。
于是她想起父亲曾说过的另一条路,可以到偏山,那就是从后湾过溪到韩家湾再翻土地垴。
从无人走过的羊肠小道,从溪口绕道有五里多路。
但她只有走这条路了。
雨还在不停地下,她穿过一个个树林,过一道道山湾,来到土地垴的岩脚下,朝上一望,一条羊肠小道在一道石壁上延伸,石壁下方是山洪咆哮的山涧,令人心惊胆寒。
她用手扯住靠右手岩石上的树枝往上攀,若一松手就会掉进万丈悬崖。
此时的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但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学习,她义无反顾,一个劲地往上攀。
到校时已经九点多了,学生们拿着书在房檐下读,这可能是她教书生涯中到校最迟的一次了。
她背的玉米面全湿透了,借来一个蒸笼,把不需加水的玉米面全蒸熟了,天晴后她又借来簸箕晒干。
坏事变成好事,这一周她只要热饭吃了,既省时,又省事。
罗忠秀老师不怕苦,不怕难,但她最怕学生失学。
学生向方云父母生病,家中十分困难。
她五次爬上离学校十余里麻岭松到学生家做工作,她自己经济困难至极,可还是掏钱给小方云买了书包、铅笔、练习本等学习用品,为他垫付学杂费,使他重新走进了课堂,她向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学生。
有些孩子不小心将午饭弄泼了,她把自己的饭让给孩子们吃。
雨天孩子们上学时淋湿了衣服,就换上她或她孩子的衣服。
雨雪天,她把家离学校较远的龙头灌的几个学生留在自己家里住,学生病了,她为他们找医生、付药费。
田伟同学经常流鼻血,她先后给这个学生找了数个医生、寻求药方。
有一次,田伟流血不止,同学见了都吓哭了。
罗老师背着他到村医生家弄药。
下午又把他送回家,并把弄好的药交给他的父母回校时天已黑了。
学校后有一条沟,一个星期天下了暴雨,沟里的水由于堵塞而流到学校的阴沟,一时难于排除,教室、寝室都进了水,学校校舍面临倒塌的危险。
可别的老师都回家了,怎幺办?
排水要紧,罗老师连忙拿起锄头开沟排水。
正在这时,教育组长覃宏才老师从柿贝检查工作回组。
顺道来校看一看,见此情景,他不顾身体虚弱,卷起裤腿夺过罗老师手中的锄头,跑到洪水源头那里清除了堵塞的泥沙杂物。
马上下来吩咐罗老师开东边的沟,他开西边的沟。
洪水排除了,学校保住了,这一老一小却成了落汤鸡。
有一天刮大风,把学校厨房的瓦吹翻了一大片,雨不灌到土墙上,冲下了许多泥土。
风停了,雨住了。
樊秀梅老师借来木梯,准备去盖,她担心樊老师年岁大了,怕出危险,对樊老师说:
“我来吧!
”于是,她硬是凭着一只好脚和一只好手,攀越过梁,爬上屋顶,把吹翻的瓦片盖好了。
樊老师说:
“我为你捏了一把汗,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有怎幺向你的家人交待。
”罗忠秀轻松地说:
“就是死了,那也重于泰山嘛!
”
学校操场西边的栏杆快要倒了。
她让丈夫把家里的木料背来加固。
黑板脱漆了,她让爱人买来漆刷上……
1995年5月1日,学校迁新址,这里到处是光秃秃的岩板,乱石丛丛,没有花,没有草,更没有树木。
她决定美化校园环境,便带领学生清理操场上的石头,栽花种树。
操场上凿不下坑安装篮球架,她因陋就简,在墙壁上安上篮球圈。
带领学生从五百米远的地方背土建造花坛;从溪里背沙石子做乒乓球台,做了一个三十立方米的水池。
现在校园百花争艳,鸟语花香。
随着岁月的时光的流逝,到了公元2001年,罗忠秀感动了整个土家山寨,感动了大半个中国。
2001年4月上旬的一个星期天,罗忠秀老师的残脚踝关节发生剧烈疼痛,她老伴急忙去找医生打止痛针。
当她再次找村医生动手术时,田随东医生对她说:
“这样割下去,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再不采取措施会得癌症的,早截肢早解除痛苦。
这个手术我不能再做了。
”她又求医生的女儿,小田给她做了小小的切除手术,时间不长,踝关节又发生剧烈的疼痛,昏倒几次。
她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
又影响学生学习。
于4月22日到宜昌中心医院去治疗。
王河洲医生检查后说:
“你二十年的溃疡,是怎么走过来的?
只能截肢。
”罗老师怕锯腿后不能再上课,当时只摇头。
王医生找来张主任劝她,所有长阳的病友去劝她。
4月26日上午10时,罗老师做了截肢手术。
她在医院躺着不安心,几次做梦和学生们在一起,说梦话,多次叫老伴打电话问学校里孩子们的情况。
她觉得不能呆在这里;一是对学生不放心,二是医药费不够了。
她要求出院,医生最后说:
“医院不是监狱,病人不是囚犯,给你自由可以,没抽线头出了问题自己负责。
”罗老师签字出院了。
5月1日终于回到了久别的家。
5月8日,让她老伴用背架子把她背到学校。
她的学生见老师回来了,都围过来看她:
有的问:
“疼吗?
”有的问:
“没有腿能上课吗?
……”关心的、心疼的问候,使这位手术台上都没掉眼泪的罗老师流泪了。
出院时,医生曾说截肢的腿要高于心脏,血液循环要好些,伤口好得快。
她晚上睡觉就用布带子把截肢的腿吊在床架子上几个小时。
要给学生上课,实在受不了就坐下来,把腿伸进讲台的抽屉里喘口气,再放下来。
她从截肢到装假肢只耽误了十三天的教学时间。
5月10日,罗老师在教室陪学生午睡。
口渴了,又不忍心叫醒熟睡的学生,她拄着打杵慢慢向寝室走去,水泥地平,打杵一滑,一下了摔倒了,顿时未抽线头的伤口出血了,印湿了厚厚的绷带,同时也惊醒了旁边三年级熟睡的田玉周,他马上蹲下来捧着罗老师流血的腿哭着说:
“老师,您就在寝室里睡吧!
我们会守纪律的。
”他把罗老师扶到寝室,帮助换了绷带,并倒了开水让罗老师喝了止痛药。
下午仍坚持上课了。
罗忠秀老师回校的消息传开了,村民们纷纷来看望。
由于《宜昌日报》《湖北日报》《长阳教育信息网》等媒体的报道,市、县、镇各级政府领导,各级政府部门,还有白沙坪小学、柿贝中学、天池口小学的老师和学生代表纷纷前来慰问捐款给她治病……武汉市东西湖区东吴大道的七十多岁的王振环和她的女儿王伟建,天津天和医院的艾妮女士也被她的动人事迹深深感动,寄来慰问信和捐款……
罗老师这些年,可以说是穷怕了,苦怕了,这次动手术,又欠了不少债,这些好心人捐的钱,对于罗忠秀来说,可以说是“及时雨”。
但她时刻都没有忘记哪些穷孩子。
她抽出部分捐款给失亲学生覃伟、邓凯各交书杂费,还给覃伟买了书包和其他学校用品,给每个学生都买了日记本。
还给学校添置了百余册图书。
乡亲和家长们说:
“罗老师在每月只有8元钱工资时就是这样做的。
学生缺本子、铅笔掏钱买;学生生病了掏钱治病……她可真是个大好人啦!
”罗忠秀说:
“作为一个老师不能睁眼看见学生没有学习用具而坐在教室里,也不能看见学生生病视而不见。
我和我的孩子已吃过太多的苦,不能让这些孩子们再吃那样的苦了……”
她今年51岁,她的工作成绩常常令同事们赞叹不已。
如:
1999年春学校教育质量在27所村小中名列第一;2000年她所任教的学科在全镇29所学校综合名次第二;2002年学校被评为优秀学校……在教学研究上她也不甘人后:
1993年10月,获全镇小学复式班二、四年级语文优质课二等奖;1997年9月,获镇级复式班优质课二等奖;1998年7月,获镇级中老年教师教研论文《利用插图指导说话》评为一等奖……应当说,作为一名年近半百的山村残疾女教师,在各方面做出这样的成绩,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她的同事们都夸她是“张海迪式的女教师。
”
两年来,她先后被评为“优秀教师”。
成了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员。
2003年5月,被授予市级“劳动模范”称号;2004年5月,她光荣地成为湖北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但她说:
“我最满足的是我教过的学生中出了田爱华、田本昌、田巧蓉等数十名大中专生……”
痴心永不改
党给了她很高的荣誉,也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使她成了一名公办教师,生活好起来了。
但她至今没添一件新衣服,她说,她要把钱省下来资助那些家庭困难的孩子。
她还说:
“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要用自己对事业的爱,对孩子们的爱来报答党的关怀之恩,同志们的关爱之情。
”现在的罗忠秀,正在平凡地工作岗位上努力实践她的诺言,为祖国民族贫困地区的教育事业发展一如既往地,无私地奉献着自己地一切。
(白沙坪小学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