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历史简述.docx
《德意志历史简述.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德意志历史简述.docx(20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德意志历史简述
德意志历史简述
11125652影院谢宇宸
I.上古回声——德意志民族的起源与成型
早在公元前2000年蛮荒的青铜时代,这个世界的大片土地在还被丛林与荒原占据,只有在广袤的欧亚大陆上,那些海岸和水域的边角,才刚刚冒出星点文明的光辉。
这时,作为第一批先民中的一支,古代日耳曼人部落就已开始在大陆的西北部过起了流浪放牧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古日耳曼部落在人口不断壮大的同时,也渐渐分成了五个不同的部落。
第一个部落是后来主要在中西部活动的温底尔人部族,其中包括了后来又分裂成的勃艮第人部族、瓦林人、喀林人和古顿人的部落;第二个部落是后来在东部拓荒的印格伏安人,其中包括了基姆布利人、条顿人和乔克人;第三个部落是最靠近南部莱茵河,并长久在这片沃土上居住的易斯卡夫南人部落,包括了后来的西甘布尔人;第四个部落是居住在这块土地中央的赫米奥南人部落,其中也包括了苏维汇人,赫蒙刚利人、卡腾人和凯鲁斯奇人;而第五支部族便是与达可人领土接壤的由佩夫金人和巴斯泰戈尔人组成的部族。
五支部族之间互有联络,并随着互相的沟通与交换产生语言。
到了公元前1800年左右,日耳曼人个部落便就近在气候相对温和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南部及今天德国肥沃的北部与西北部定居下来。
随着生活保障的日益稳定与聚居地的安全性不断提高,有血缘而形成的母系便慢慢形成了。
氏族部落的形成不仅保障了每一个氏族成员的生命安全,同时也促进着私有制的出现与阶级的产生。
到了公元前600年左右,有一部分不安分的日耳曼人开始向富饶的南方与西南方迁徙,他们经过数个年头的长途跋涉,抵达了环境舒适的莱茵河下游与维斯杜拉河流域。
在后来的几个世纪里,他们逐渐在莱茵河以东,多瑙河以北,北海以南的广大区域繁衍生息。
与此同时,居住在南方亚平宁半岛并已进步至一定程度的罗马人征服了莱茵河以西与多瑙河以南的地区。
聪明的罗马人发现,并意识到了这些被他们称之为“蛮族”的日耳曼人的威胁,于是在罗马国境上修筑批类似于长城的建筑物——并称之为——来预防日耳曼部落的入侵。
而当大约公元前50年左右,日耳曼人果然出兵占领了北海沿岸与德意志中央高地,势力直至罗马人修的“界墙”。
公元1世纪左右,由于长时间的四处的征战、拓荒、探索与联姻,日耳曼人古老的血亲氏族公社开始瓦解,转而形成了一种新的由地域关系而建立的大家族公社,称为“马尔克”。
同时,各个“马尔克”之间也逐渐开始有独立的部落结成部落联盟,从而正式开始了日耳曼民族由游牧时期的分散孤立状态向组织社会的状态过渡。
起初较大的部落联盟有:
法兰克人、苏维汇人、盎格鲁-撒克逊人、伦巴底人、东哥特人、西哥特人,和汪达尔人等。
他们在长期与罗马帝国的冲突中,互相合并或分裂、灭亡,并于公元2世纪形成了法兰克、萨克森、阿雷蒙三个著名的大部落联盟。
其中,法兰克人和阿雷蒙人于公元2世纪越过罗马人的“界墙”与莱茵河,向更东方推进。
自此,日耳曼民族正是登上了欧洲文明的历史舞台开始了他们对欧洲乃至世界的巨大影响。
II.初露锋芒————西罗马的覆灭与德意志国家的兴起
公元375年,长期受到罗马人歧视与压迫的日耳曼民族开始了举世闻名的大迁徙。
成千上万的日耳曼部族组成更大的部落联盟,向着不列颠群岛、伊比利亚半岛、亚平宁半岛和巴尔干半岛四个方向开始大规模迁徙。
日耳曼民族的大迁徙不仅仅极大的冲击了往日疆贯四野,令平八荒的罗马帝国,迫使其分裂成了东、西两部分,也深深地日耳曼民族文化与国家的发展和形成。
由于罗马的分裂,曾经统治着欧亚非三洲土地的罗马城已仅仅成为了西罗马帝国那羸弱的首都。
罗马城的统治者面对日耳曼人的侵略束手无策,被迫允许他们以“同盟者”的身份移居西罗马帝国境内,并对他们肆无忌惮的掠夺无能为力。
当日耳曼人的各个联盟正在肥沃的新土地上迅速发展时,西罗马帝国却面对着国内此起彼伏的奴隶起义与其他日耳曼联盟愈发直接的侵略,内外交困,日渐憔悴。
终于,公元476年,屹立了千年的罗马大厦轰然倒塌,在占领罗马故土腹地的日耳曼人中,一时涌现出了像汪达尔、东哥特和西哥特这样盛极一时的王国;然而,只有当年突破“界墙”和罗马城法兰克联盟真正在瓦砾堆上继承了奥古斯都们财宝、军队,以及亚平宁最肥沃的土地。
话说曾三次洗劫罗马城的法兰克联盟因俘获了最后一位罗马皇帝罗慕禄斯.奥古斯都而获得了罗马帝国最后的遗产,从而一跃成为最强大的日耳曼人联盟。
这时,法兰克联盟的军事首领克洛维意识到,像罗马人一样坐吃山空只能招来其他日耳曼人的进攻,而唯一能够长就霸业的方式只有统一所有对自己有威胁的势力,并在自己的土地上营建一个像当年罗马帝国那样强大的帝国。
公元486年,克洛维率领着法兰克人征服了阿雷蒙和西日耳曼的各大部落,并绞死了最后一位罗马保民官,创立了法兰克王国。
并接受罗马教会的洗礼,皈依基督教,并多次以基督徒的身份发动战争,吞并信奉其他宗教的日耳曼部族,不仅扩展了法兰克王国的疆域,增强了实力,也平衡了日耳曼人与被征服的罗马人的地位,大大地巩固了法兰克王国的社会关系,并为后来法兰克王国的昌盛和分家制造了条件。
公元6世纪,法兰克王国终于以日耳曼民族为中心奠定了永久性国家的基础。
这时法兰克王国的领土,东起易北河和萨勒河,西到比利牛斯山,南达意大利北部,北底北海沿岸。
在这个王国里不仅仅有先前的日耳曼人,也有罗马人、凯尔特人和来自东方的斯拉夫人,逐渐成为了一个体系健全,民族多样的封建制国家。
公元八百年左右,法兰克宫相矮子丕平受其父亲——法兰克宫相查理·马特(封建等级制的建立者)的影响,对克洛维留下的墨罗温王朝不卑不亢的处事办法感到十分反感,并利用自己手上的权位和对教皇卜尼法斯的贿赂和拉拢篡位成为了法兰克王国的国王,建立加洛林王朝。
而他的儿子,便是大名鼎鼎的查理大帝。
查理大帝是法兰克王国最重要的国王。
公元800年,查理大帝在罗马接受教皇卜尼法斯的加冕后称帝,尊号“查理曼大帝,罗马人的皇帝”,法兰克王国也因此被成为查理曼王国。
从此,查理大帝就成了罗马帝国的皇帝和基督教的保护人。
他曾多次出兵驱逐骚扰伊比利亚半岛和东部土地的阿拉伯人,并与拜占庭王国作战,其一生战功卓著,成绩斐然,将法兰克王国推向了历史上的最高点。
但正如中国的古话那样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强盛的法兰克王国在历史的舞台上的精彩表演远未尽兴,就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原因分裂了。
话说查理大帝的家族自故便有一种习俗,即在父亲临终时要将自己的土地分给儿子们分别耕种。
故而,查理大帝的三个儿子——王国查理曼大帝的三洛泰尔、日耳曼人路易和秃头查理便根据其签署的《凡尔登合约》分别继承了法兰克王国的西部、中部和东部。
从此,法兰克王国正是分裂成三部分,即属于洛泰尔,后来发展为意大利国家的勃艮第-普罗旺斯-意大利中部王国(又称中法兰克王国);属于秃头查理,后发展为法兰西国家的西法兰克王国;属于日耳曼人路易,后发展为的意志国家的东法兰克王国。
分裂初期,三个儿子还信誓旦旦地承任所谓的“法兰克联盟”,而到了公元911年,加洛林王朝最后一位“君主”去世,查理大帝的孙辈们便彻底打破了他们祖父的统一梦想,成为了三个独立,甚至相互敌对的王国。
III.兴亡千古——神圣罗马帝国的兴衰与三十年战争
法兰克王国解体后,东法兰克的公爵们推举法兰克公爵康拉德作“法兰克国王”,史称“康拉德一世”。
康拉德的当选意味着法兰克王国的彻底分裂,德意志国家核心板图的奠定,也意味着的意志国家的历史开始。
康拉德一世并非是一位成功的国王,其原因有内外两层:
首先,康拉德一世的王位是由各公爵选举而成的,从而地方公爵的权利无形间被提升,包括萨克森公爵、巴伐利亚公爵在内的地方势力主动挑战王权,甚至出现了公爵要求与国王共同统治王国的事件;其次,康拉德一世统治时期正是王国新起炉灶百废待兴的时期,各方面积累相对薄弱,很容易受到东方的匈牙利人和斯拉夫人的威胁与侵略,甚至到了康拉德一世临终时,他还未曾感受过取得一次胜利的喜悦。
但是他还是为王国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即说服其弟埃伯哈德放弃继承王位,并推举自己对手中最强大的萨克森公爵捕鸟者亨利担任国王。
919年走马上任的亨利一世并没有让自己的推举人黄泉犹泪,并总结康拉德一世在行政上的教训,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并讲就用实力说话:
对内先以武力迫使各公爵俯首称臣,在采取怀柔笼络的政策换得他们的信任与支持;对外则发动战争,先后占领了西法兰克王国的洛林公国与易北河以东的勃兰登堡等地,并最终战胜匈牙利人,巩固了德意志王国的统治。
公元936年,亨利次子奥托继位。
奥托一世一方面继承其父的行政方法,一方面将大量土地与行政权力赐予教会,从而回的了教会的支持。
在占领意大利北部巴伦底并击退匈牙利人的入侵之后,奥托一世还于公元961年应教皇约翰十二世的请求,出兵镇压了罗马贵族的反抗。
这一个动作不仅仅为他换来了意大利更多的土地于人民的支持,也为他换来了如同百年前查理大帝那样的“罗马加冕”。
公元926年,奥托一世在罗马被加冕为“罗马人的国王,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成为了教皇所效忠的西方基督教世界首领。
从此,德意志王国就被称为为“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即“德意志第一帝国”)达8个世纪之久,得到教会帮助的德意志王国至此如日中天,疆域
直达奥德河流域与欧亚大陆腹地。
但是,在这一强大帝国建立的同时,不利的种子已经悄悄埋下。
第一,查理.马特的分封制度在的意志地区集中体现,大量封建贵族在王国境内拥有世袭封地,他们为了保护或扩大自己的权利,也许都要挑战皇权;第二,自古以来的选贤君主制的传统并未消亡,大量公爵还是会为了保证自己的独立性来反对皇权,制造“一个由众多诸侯组成的共同国家的终身主席”;第三,尽管一时教皇与君主的关系不差,但万一有了偏差,以领地主教为主的教会贵族比世俗贵族的危害更大;第四,已成为罗马人统治世界思想继任者的神圣罗马帝国必然使皇帝将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国外,而不是自己的领地,这会使得发展减缓,而最后像当年的马其顿王国和波斯王国一样,因皇帝精力有限,难以照顾周全而分崩离析。
时至公元11世纪,上述原因发生作用。
先是教皇格列高利七世与亨利四世的争斗,再是诸侯四起,要求更大权利,神圣罗马帝国一时间进入了内部混乱的状态。
最终,时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卢森堡王朝查理四世于1356年颁布《黄金诏书》,不仅仅确定了诸侯的选帝权,更是肯定了诸侯在其封地中的绝对君主权利。
霎时间,曾经强大无比的的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变成成了由数不胜数的独立教区、小邦国、小属地组成的松散结合体。
经济、政治等诸多方面的发展几乎停止甚至倒退,人民简直又回到了墨洛温王朝的那个王不谋政,相不束官,将不教兵的黑暗时代。
从历史的发展历程中不难总结出,在那些最压抑,最纷乱的时日中总会有一把打开道义之门的钥匙悄悄地露出,德国的历史也是如此——四分五裂的政局正好将密不透风的教皇权威打开了一个突破口,而身处水深火热中的人民也迫切地希望一支在精神上能与教皇抗争的力量出现,这是一个改变国内低迷状态契机,又同时打开了的意志民族第二次轰轰烈烈改变世界的大坝闸门。
马丁.路德便是德意志第一个抓住并使用这把钥匙的人。
1517年,马丁·路德发起了旨在建立不受罗马教会控制的的意志民族教会,排除教皇对德意志世俗事务干涉,加强德意志皇权的宗教改革运动。
可惜马丁·路德仅仅用手中的钥匙正确地开启了德意志封闭太久的哲学思想之门,却在开启国家发展之门时一败涂地——竟将德意志基督教会分裂成了新教和天主教两个队里的阵营,并立刻在诸侯间产生反响,各诸侯迅速跟据所自己信任的教会分裂成了“新教联盟”和“天主教联盟”,整个神圣罗马帝国迅速包裹在了浓郁的对立气氛中。
暂且纵观当时的的欧洲社会,尽管文艺复兴的号角已在亚平宁半岛上吹响,但刚刚从近千年生产力低下,精神和物质资源都严重匮乏的中世纪泥潭中抽身的欧洲社会依然对曾经既横行霸道又提供少得可怜的精神依托的教会又敬又怕,故而对德意志的这次宗教改革被整个欧洲都视为是德国一次总新划分领土的机会。
再看当时当政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鲁道夫。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国外的紧张态势,而是只是试图利用新教诸侯与天主教诸侯之间的矛盾,通过新教来争取天主教诸侯的支持,加强中央集权。
于是,在国际上,新教联盟得到了不愿意让一个中央集权的德国影响到北欧的丹麦、瑞典以及不希望见到一个强大统一德国的法国的支持;“天主教联盟”则得到了德国皇帝、教皇与西班牙皇帝的支持。
从此德国两大宗教集团之间的斗争演变成为欧洲两大国际集团之间的对抗。
直到1618年,德皇(同时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任命狂热的天主教徒斯提利亚公爵斐迪南为新教国家波西米亚的国王,遭到人民反对,并由此引发了针对皇帝德起义——正符合新教联盟国家的意愿,于是,由于斐迪南和西班牙国王不符合各国利益的镇压,欧洲历史上著名的三十年战争(1618-1648)就此打响。
在三十年战争中,天主教联盟节节败退,最终以当时统治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家族的求和与新教联盟迫使神圣罗马帝国签署《威斯特伐利亚条约》告终。
三十年战争和《威斯特伐利亚合约》将原本还拥有一定生命力的神圣罗马帝国彻底打散,德意志地界只剩下了一个由300多个独立的德意志小邦国拼凑而成的“神圣罗马帝国”,并奠定了的意志国家长期分裂的原由。
在法兰西一跃成为欧洲霸主的同时,悲伤的德意志土地荒芜,杂草歪树占据的田地没有人愿意开垦,丛林间黑影幢幢,时常有野狼成群出没。
德意志霎时从“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真正退回了墨洛温的黑暗时代。
但是,或许当时正沾沾自喜的北欧各国与一时君临天下的法兰西都没有注意到,在几乎被掠夺尽了的易北河中游,一个精明强干的家族已在积蓄能量。
IV.绝地反扑——普鲁士王国的继承
在漫长的世纪中,“神圣罗马帝国”有名无实,德意志境内邦国林立,涣散无比。
而这时,神圣罗马帝国曾经的大选帝侯勃兰登堡家族却因英明的治理与偏远的地理位置而逐渐发展壮大。
凭借着曾经萨克森那以柏林为中心的故地与后来因联姻而获得的普鲁士公国而慢慢成长的勃兰登堡-普鲁士公国位于欧洲中部。
由于地势平坦,几乎没有天然国界而在战火纷飞的三十年中饱受蹂躏,显得脆弱不堪,没有自卫能力,到了大选帝侯弗里德里希·威廉1640年继位,尽管煎熬的时光依旧如此,但那昔日神圣罗马帝国选帝侯家族的强干便立即显露出来:
他一上他便表现出了务实的精神,在战斗中大放异彩,将强大的瑞典军队一举驱逐出东波瑞莫,在当时使全欧震惊。
战后,勃兰登堡-普鲁士逐渐以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而在欧洲舞台上崭露头角,弗里德里希·威廉也因此获得了“大选帝侯”的称号。
大选帝侯在17世纪剩余的五十年里丢出了三张普鲁士发展的王牌:
第一,巧妙运用外交手段——先是同波兰一起与瑞典作战而从波兰国王那里求得东普鲁士的名义宗教统辖权,又在几年后将恢复良好的占领地波拉美尼亚归还给战败国瑞典,以逃脱当时欧陆霸主法兰西的干预;第二,在保证经济能较平稳发展的同时组建了一支庞大的常备军——到了大选帝侯去世那年(1688年),弗里德里希·威廉的孙子已从他祖父那里继承了一支三万人的永久性武装(在当时的欧陆已是一支相当大强的军队),这不仅保证了领地的安全,其为民众造成的安全感也使大选帝侯获得了人民群众的高度信任与顺从;第三,建立一套高效且平稳的税收制度,并通过与享有特权的地主(容克Junkers)搞好关系(给予他们免税权)以使自己的高校税收队伍能在领地内发挥作用——这不仅使勃兰登堡-普鲁士拥有了充裕的发展积累,同时也将大选帝侯散落在德意志版图中的零散领地结成了统一的战线。
真正的管理者所做的举措有时不仅仅会达到预料之内的成果,还会获得没有想到的丰收——弗里德里希·威廉在让容克们将特权拱手交出的同时,也激发了他们的荣誉需求——于是乎,大量容克阶级参与军队或军需部门,以获得甚于从前的荣誉感。
这大大加强了军队里的严谨作风和作为军人的荣誉感,使得本已很紧凑的国家与军队愈发紧密团结。
大选帝侯的孙子弗里德里希三世与他的祖父一样长于手段,却绝对比他祖父更拥有军事的进步意识。
他先利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爆发以及神圣罗马帝国皇室与西班牙王位的渊源而出租8000名给当时担任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地利哈布斯堡家族的奥波利一世来“帮助”奥波利一世获得西班牙的王权——要知道,8000人的部队对于比他祖父更热衷军事的大选帝侯(到了他去世时,普鲁士已拥有了八万三千人的常备军)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而他却凭借着这8000军士的“投资”得到了奥波利一世付给他1300塔勒尔的补助和对他“普鲁士国王”称号的肯定——当奥波利一世在伊比利亚半岛上杀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弗里德里希三世却舒舒坦坦地在柯尼斯堡王宫里举行了加冕庆典,称“在普鲁士的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
之后又连出妙计,为普鲁士争来了诸多好处。
甚至在他病重时又发现了俄瑞两国之间的北方战争中瑞典的败势,趁机加入以俄国为首的北方联盟,在去世前又将奥得河左岸的西波莫瑞划入了普鲁士的版图。
1740年,新的普鲁士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继位。
他不仅继承了自己先辈们的军事传统,同时也是一个浪漫主义的拥护者。
军事上,他将基督教的神圣意志注入每一个军士的体内,是他们变成了愿意为和祖国牺牲一切的精神奴仆和行为“僵尸”;并抓住了时兼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奥地利老公爵查理六世去世,年轻的公主玛利亚·特莱萨继位的机会,施计并出兵占领了奥地利人口稠密,工业发达的西里西亚地区,人口增加了一倍,实力直线上升,并通过一系列方法迫使奥地利签下合约,合法获得了西里西亚。
而文化上,弗里德里希二世是一个主张自由发言,及时行乐的“复辟君主”,这不仅仅使普鲁士全国上下在文化气氛活跃的状态下逐渐强大,更为后来普鲁士接受法国大革命深远影响奠定了基础。
弗里德里希二世的统治使得普鲁士由一个偏远的二等国家一跃层为了与法兰西媲美的欧陆军事大国,同时也使得普鲁士的工业与文化,特别是哲学方面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势头。
弗里德里希二世也因他的英明通知与卓越战功被后人尊称为“弗里德里希大帝”,成为了后世德国沙文主义者们心目中英雄与德意志的象征。
V.换了人间——欧陆大革命
自从三十年战争结束起,德意志地区一直处在“一锅粥”的状态。
尽管三位大选帝侯的壮举让整个欧洲侧目,但在普鲁士日渐强大的同时,整体上的德国却更加处于一种分崩离析的软弱状态。
300个独立邦国的诸侯与1000多个骑士领地的领主们几乎都满足与在自己领地上貌似统治者和人民都很舒服的清闲日子,从而使得整个德国深陷在落后的农奴制中无法自拔,以至在总体平均的政治、军事、经济上都大大落后与其他的西欧国家。
直到那一天,整个欧洲,乃至西方世界都被改变了。
1789年,跟随着大洋彼岸美国独立战争的打响,启蒙思想积淀已久的法兰西终于爆发出了轰轰烈烈的法国大革命。
这在向整个西方世界发送“共和”这一具有先驱意义信息的同时,也为在中世纪泥沼中奄奄一息的德国带去了新的生机。
弗里德里希大帝唤醒的那群知识分子们首当其冲地接收到了法兰西的先进信息,不顾一切地作为“自由朝圣者”前往巴黎,接受了法兰西与大不列颠先进广义哲学思想的洗礼,当这些先驱们回到祖国之后,德意志民族尘封已久的创造力好像突然被注入了一股生命的灵气,进入了一种文化气氛空前浓郁的状态。
不仅仅是德意志,当时整个欧洲乃至西方世界的人民都等待着法兰西,这一浪漫而崇尚自由的民族将先进的思想送到他们的身边。
而各国人民这一共同的美梦这却被一个名字,一个世界永远铭记的名字是大大地加速了,他,拿破仑·波拿巴。
因突然拥有了强大力量而利欲心过度膨胀的法兰西并没有像人民想象的那样将他们出色的改革向四周渗透扩散,而是发动了一场几乎是要用“自由”征服世界的战争。
1792年,反法同盟与法国的战斗正式拉响,而德意志真正的大变革也就随着这战争开始了。
在拿破仑与他的大军面前,普奥联军节节败退,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德意志地界里那些散散落落的小邦国的一部分领主们突然发现,拿破仑不是神圣罗马帝国那些稻草人般的皇帝,于是迅速放弃了他们悠哉乐哉的生活,向普鲁士等德意志国家求援,而那些坐等上帝伸手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领主们便将祖宗几代传下来的基业拱手交给了敌人——首先是1801年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的《吕内维尔合约》结束了莱茵河西岸的97个小邦国的历史;接着,按照1803年累根斯堡帝国议会在法国操纵下通过的《全帝国代表会议总决议》的要求,112个小邦走到了历史的尽头,45个帝国直辖市和1500个帝国骑士领地的帝国直辖市地位被取消,所有地区一并归入普鲁士,奥地利,巴登和符腾堡等较大的邦国,整个德意志地区终于集体进入了阔别已久的统一紧张状态。
大量先一步觉醒的知识分子们也随即大力宣扬民族精神(其中著名德意志哲学家费希德在柏林冒着生命危险所进行的14次演讲影响最大),并从德意志民族民间的作品中挖掘出了大量令人津津乐道闪光点与德意志民
族自己的特性(歌德与席勒在这里首当其冲)。
于是,德意志的民族意识在奥托一世伤心了800多年后终于觉醒,反抗外族任何形式占领的强烈民族意识在德国人的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在德意志的民族意识成型的同时,拿破仑也将他的《拿破仑法典》在已由发放控制德国西部大力推行,将民主与自由的现代信念注射进了德意志民族的身体里。
最后的开端发生在1806年,拿破仑将神圣罗马帝国最后的几个小邦国组合成了“莱茵联盟”退出帝国,并胁迫当时的皇帝弗兰茨二世放弃了那个有名无实的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
就此,拿破仑这位虽然强暴但行事有方的“蒙古神医”将困扰德国近千年的沉疴积疾完全清除——神圣罗马帝国在奥托一世建国850年后终于画上了历史的句号,而德意志民族充满民族意识的反抗与革新就此自我开始。
第一位改革者卡尔·冯·施泰因自幼受英国君主立宪政治与孟德斯鸠三权分立学说的影响,希望在德国也能够实现君主立宪的制度,并在《拿骚备忘录》中提出了日后改革的方案。
1807年9月,施泰因在拿破仑的举荐下成为了普鲁士首相,便开始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改革。
改革有利抨击了普鲁士当时的门庭制,颁布允许容克们从事手工业和商业,并也允许农民和市民接受贵族们的土地抵押的《十月敕令》,提出废除农奴制,革新政府原有的枢密院行政制等等——这当然会引发容克地主阶级的反对,他本人也因此受到陷害并被解除公职。
可是,普鲁士的人民们却已无法从施泰因开创的改革事业里后退了,整个普鲁士便无可逆转地随着欧洲大改革的进程发展了下去。
1810年7月卡尔·冯·哈登堡男爵出任普鲁士首相,继续推进施泰因的改革。
1811年颁布了既责成地主取消农民的封建义务也规定农民需用购买的方式来免去封建义务与封建地租,赎回耕地的《调整法令》;之后又通过1816年的土地改革法令和1821年的《义务解除法》,终于是农民获得了一定的解放。
后又进行了财政和工业方面的改革,先后在1810年10月颁布了《财政敕令》和《行业税敕令》,规定了较完善的税赋体系,并进一步明确了施泰因《十月敕令》中营业自有普遍性的原则,也意味着陈旧行会法规与行会束缚的废除。
这次改革解放了一直在德意志历史中处于底层位置的农民阶级,给予下层人民充足的发展空间,为普鲁士的发展拓宽了道路,史称施泰因-哈登堡改革。
此外,沙恩霍斯特、博伊恩、克劳塞维茨等人先后投身于军事改革,使军人的素质与受教育程度都大大提高,加强了军队的作战能力与在役军人的数量。
由威廉·冯·洪堡推进的教育改革大大改变了大学的体系,使得大学从政府的官僚培训班变成了真正的科学与文化的研究机构,为德国以后的科学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施泰因-哈登堡等一系列改革的完成,使普鲁士社会发生了巨大而根本的变化,加速了普鲁士的现代化进程,为日后的一致的统一奠定了基础。
VI一波三折——德意志,两分两合走到今
话说经过改革的普鲁士综合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不仅摆脱了拿破仑的操控,还在战后召开的维也纳会议上确立了新的秩序——但德意志人想建立一个自由统一的民族国家的希望并未能实现——取代老帝国的的是一个由34个邦和4个自由城市组成的“德意志邦联”,这是一个松散的联合体,唯一的机构是设在法兰克福的议会——仅仅是一个使者大会——而只有普鲁士和奥地利这两大强国意见一致才能有所作为,总而,邦联存在的意义变成了镇压一切争取统一和自由之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