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山.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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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山
“景家山”再度涌上我的心头,精怪一般,如多面兽,有狂暴,有柔情;有山呼海啸,有千娇百媚;有难以言说的苦难,也有诉不尽的哀愁,甜美,希冀……
景家山·茶
■贺小晴
景家山给我的感觉极其复杂。
5·12之前,虽为绵阳人,我对北川的印象极其模糊,对北川镇城之山景家山概念全无。
景家山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便是以极端狂暴的面目。
国人乃至地球人刀刻般的记忆中,北川老县城那个埋得只剩一根旗杆的学校,那些埋葬学校的石头,就是景家山的。
采访中,一位幸存的警察向我描述地震当天三倒拐的情景:
天已经彻底崩塌,脚底下,到处是滚落的石头,大的几百吨大,猛兽一般卧在路中;头顶上,巨大的山体还在崩泄,乱石满天狂飞,人如同置身乱石中的鸡蛋,随时都可能粉身碎骨。
举步维艰。
他们只有停一段,跑一段,听见声响,便躲去大石头后面,声响一停,再继续飞跑,好不容易跑过去,回头看,后面的人已不见踪影,可以想象,又一个生命葬身石海。
而三倒拐之所以成为“鬼门关”,就因为头顶上,景家山的石头滚落。
一位当晚挺进北川救援的市领导,以同样的惊骇说到三倒拐:
那是怎样的一条死亡之路。
此时的三倒拐,已如一个巨大而狰狞的乱石场。
路彻底消失。
乱石与乱石之间,大大小小的裂口,如地狱之门随处张开。
石头不光砸在地上,还如猛兽般悬在半空,随时准备着向下扑来。
大自然的暴虐之下,人脆弱如蚁,只能在乱石之间艰难地爬,滚,滑……
……
莫名而巨大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汇合至狭谷般的三倒拐,再钻进人的耳朵,鬼哭狼嚎撕心裂肺。
最为悲惨的是,这条没有路的路上,手,头,腿……到处散落;有的人已死,有的人还在挣扎,不少的大石头后面,人已经死了,血还在流淌……
地震之后,作为一名新闻人,我不是勇士,也没有退缩。
那段艰难的采访历程,我经受着环境、情感与心灵的多重考验,其中最恐怖的印象之一,莫过于景家山的滚石。
景家山,在我的脑海中,成为猛兽的代名词。
巨大的猛兽的母体,再由它派生,若干穷凶极恶的猛兽,扑下山来,吞噬生命。
真上景家山,已是地震一周年之后。
一个特殊的采访任务,采访北川知名品牌佛泉茶厂。
我随茶厂的领导登上了景家山。
那是一段百废待兴的特殊时代。
地震已经过去,后果还在眼前。
沿途的废墟,帐篷,板房……
那是2009年8月。
驱车从北川老县城门前的山路上山,仿佛从那座苦难城市的脊背上走。
不去看山下寂静的凝固的惨状,只扭头向上向前,不多时,景家山的另一面出现在眼前。
农家,村庄,密林,田野,炊烟……房子仍然积木般散落,却在远处近处,正起着新楼。
快点的,白底朱檐的新居已经耸立。
花在路旁,墙角,已开成朵。
家花。
野花。
午饭在景家村一户姓文的人家吃。
房是新房,倒去的旧房就在旁边。
男主人清瘦,干练,笑容里还余着昨日的惊惶。
然而待客是诚恳的,满桌子的农家菜,多数辨不出名字。
问主人,炒蛋的是野藿香,黑头发样一丝一丝的,是核桃花,还有土豆条,用土豆粉加了土鸡蛋再熬成馍,切了,再炒……
主人捧上醇香的玉米酒。
自己烤的。
主人说。
在农家,没有预先的采访计划,便是随意聊聊。
主人说,地震一年多来,他做了三件大事:
第一,修房子;第二,娶媳妇;第三,抱孙子。
所有的人都惊讶,感觉他的效率太高了。
忍不住问他,这三件事共花了多少钱?
谁都知道,农民人生的三件大事,甚至所有国人的三件大事,无外乎修房,娶媳,传宗接代。
他翻着眼睛算了半天,说,嗯,20多万呢。
地震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曾专题采访过农房重建,深知相关的政策:
政府补贴每户两万左右,加上贴息贷款五万以下,一户人家,最多能得到7万余元的资助。
余下巨大的缺口,钱从哪来?
主人颔首微笑,像想着什么美事,说,还不是这么多年,种茶的钱。
要不是种茶收入,哪有这么多。
种茶,老文说,他一年最少收入一万多元,多的时候是几万。
茶树有8亩多是祖上传下的,他后来开荒,又开了5亩。
现在,他家的茶树,总共是十几亩。
景家山上的茶树之多,可以说就像野花野草一般。
田地里,玉米已长出一人多高,冷不防一株茶树立着,比玉米秆矮,深,胖,一眼难以看出,然后玉米收后,那倒下的地里,唯有茶树立着。
家家户户都种茶,都采茶,都卖茶。
说景家山上没有污染,恐怕无人不信。
我是喝茶人。
唯知道那茶的敏感,娇贵,易惊。
曾与一位同为喝茶的友人聊天,他心仪蒙顶山的茶,却叹息如今搞开发,雅安一线成了交通要道,那茶树的娇贵品质决定了,难免吸收汽车废气,茶质不行了。
景家山不通往任何地方。
唯有一条水泥窄道,通向山顶。
山顶1500米海拔,正是种植苦荞的好环境。
于是这里的茶,绿茶花茶红茶,还有苦荞,都好,都是上品。
2012年8月,地震四年多之后再上景家山。
路过老北川,那座苦难之城依然沉寂,依然无言。
依然不把头往山下看。
车往上,柳暗花明,地震的任何痕迹都抹去了。
白墙,朱檐,庭院……村庄掩映在浓绿中,如一群群吃草的羊;间或的一簇娇红或者艳紫,是花开得放肆;玉米高过人头,果实饱满了,挺着肚子,如孕妇般笨重骄傲;青瓜挂在藤上,诱人一般,摇晃着,同行人挡不住诱惑,跳进田里,摘一只,塞进嘴里……
脆啊,香啊,农家乐啊!
放眼望去,最牵动人的,当是茶树的绿,深深浅浅,起起伏伏,直至满山遍野。
茶农说,景家山的茶,要采的话,除却冬季,春夏秋都有。
可茶厂艰难,无力收啊。
就有人感慨,那茶,采在手里,是金枝玉叶,闲在地里,就是残花败叶。
午饭上桌,喊出陷在地里的同行者,都采着嫩绿的茶,都捧着大堆的瓜菜;饭桌上,仍是叫不出名字的菜肴。
主人说,常来,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野菜。
老腊肉有了。
粮食猪,一年才能喂肥。
那肉便是水晶似的,肥的透明,瘦的殷红,那色,如玫瑰,如蔷薇,如桃花……
主人的幽默天下无双:
来,尝一块,润喉片。
我们愣了:
什么是润喉片?
主人笑指腊肉:
这个啊,肯定比金嗓子管用。
全桌人大笑。
感受着这景家山上的浓情,绿意。
“景家山”再度涌上我的心头,精怪一般,如多面兽,有狂暴,有柔情;有山呼海啸,有千娇百媚;有难以言说的苦难,也有诉不尽的哀愁,甜美,希冀……
那浓烈,如酒;那温婉,如茶。
(S.录自《绵阳晚报》2012-9-1第19版人文/悦读)
消逝的古典乡愁
■杨会央
现代有现代的潮流,古代也有古代的流行。
先秦的《诗经》和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还有明清小说,这些都是历史上各个朝代富有特色的典型文学形式。
然而有一个主题是所有的文学形式说不完,道不尽的,那就是乡情。
中国人历来就有浓郁的思乡情结。
汉赋在中国古代文坛上,独树一帜,辞藻华丽,然其歌功颂德之辞消解了它的思想性以及情感价值,比不上有浓郁生活气息的《古诗十九首》更有生命力。
《古诗十九首》中的“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
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便有着浓浓的思乡情结。
到汉家王朝颓败,五胡内侵,西晋南迁,人们的思乡情愫更是疯长。
北朝民歌《紫骝马歌》便唱道:
“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
”撇开辞赋,单从民歌到文人诗,从三曹、蔡琰、王粲,到张华、陆机、刘琨;从陶渊明、鲍照、谢眺、沈约,到萧绎、徐陵、庾信,虽然他们的人生经历和情趣迥异,但都留下了相似的思乡咏叹。
文学再一次走向巅峰是在唐朝。
那个朝代繁华热闹,人才辈出。
关于思乡的文学更是开出了朵朵奇葩。
李白曾孤独地举杯邀过明月,眷恋地低头思过故乡;王湾曾看着归雁洛阳,盼着乡书到达;高适曾夜思千里外的故乡;白居易曾看着明月垂泪,想着乡心五处同;王维曾独在异乡为异客,于佳节倍思亲……
我最爱那宋词,在某个缠绵的雨天下午,念上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便觉青春已逝,光阴难驻,不禁感伤。
宋词宛如一位少女,着一腔柔情于身,而南唐后主曾为这柔情添加了重重一笔。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昔日在故国的光阴,一去不返。
“胭脂泪,相留醉”,只剩下愁绪如春水般东流,深院锁了清秋,愁绪萦绕心头,令人久久回味。
他思的不仅仅是故乡,更是故国,椎心泣血,无力挽回。
我仿佛看见词人在繁花千树,星星如雨,灯火阑珊的夜色中思乡泪流。
而我虽有同感却无伤。
因为在现代,我们回家的路不再如古人那般漫长。
我们没有了古人望乡关的空惆怅,回家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会儿的事情。
我也更不会有李煜的感受,我的家,我的国如此蓬勃地发展着,我随时随地都可以与它亲近。
也因此,有很多传统的思乡文化、情怀被这种急匆匆的先进和文明冲走。
优雅的古典思乡情怀被封存起来,我们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如此,就让我们读着思乡的诗句,去领略别人的乡愁带给我们的感怀吧。
(S.录自《绵阳晚报》2012-9-1第19版人文/悦读)
陪你一起看草原
正如屈原所说: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凡人不知神仙的自在,倒同情起神仙来。
若尔盖,尘世之外。
如同对大海一样,对于草原,我有着深深的情结。
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去阿坝红原,那铺到天边的绵延的绿,刀刻一般印在心里,为我抵挡过若干风暴。
但我并不知足,想象着北方草原的一望无际,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那种浩瀚与深厚——直到去了内蒙的希拉穆仁大草原,踩着足下半泥半草的地,看着马蹄飞过扬起的尘土——那红原的绿便再度活了,如乡愁一般,淌过我缠着我;人说往红原深处走,若尔盖的草原又是不同,更美,更阔,更生动。
于是若尔盖便成为我具体而急切的下一个目标。
去若尔盖的路有多条。
到了川主寺,渐渐地,草原进入人的视野;渐渐地,汽车有些乏力,油门变软,用力踩到底部,仍感觉患了哮喘。
稍后,路又直又静,汽车缓过气来,适应了,车仿佛在飞,掠过漫天的草地,牛羊,帐篷,牧人……
车上人开始仿佛记起尘世的生活:
哎呀没红绿灯呀,也没有警察;
厕所明码标价,一元一次,却见不着收费人;
公路嵌在绿中,伤口一般,尖锐而闪亮,每一辆车过,便如刀锋划过伤口;
牦牛,山羊,牧犬……把公路当凉席了,随意地躺在路中央;
——在这里,路,地,人,车,动物,概念模糊,相生相容;唯人心古怪,神出鬼没:
一个在若尔盖银行当行长的朋友说,调到这里,他才知道,若尔盖没地方刷卡;
那帐篷里的炊烟,是烧的牛粪吧?
可怜,那脸脏的!
他们吃啥?
水也没得喝;
更不可能知道飘雪,铁观音——听也没听说过;
我倒更愿意站在草原与牧人一边,说,人家喝的是纯净水,懂吗,纯净水?
正如屈原所说: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凡人不知神仙的自在,倒同情起神仙来。
哈哈,一路飞驰,原来若尔盖,在尘世之外。
天边花湖
倘若若尔盖是尘世之外的一片净土,那么花湖便是净土之上的一块天——是轻盈的,梦幻的,如云朵一般飘逸乃至可以飞翔的。
花湖的美不能言语。
嘴一张,那感觉立刻错位,说出来的是词不达意的含混句子。
花湖是花也是湖;但花湖肯定非花非湖。
花太多,湖也不少;唯花湖组成的那个地名,那片天空,那块天和地混淆,人和神颠倒,雨和阳光错乱的地方,才叫它,才配它。
花在近处,湖在远方。
寻着花海走,眼前端,非波光粼粼,而是滔滔滚滚。
人便迷糊了,问湖:
难道,你也要奔向大海?
语言乱成了梦呓。
心在抖。
人自然打开。
手变成了翅膀。
嗓子奔突。
想如狼一般嚎叫。
我吼出来的句子却变了调,是吼给老公的:
李白痴,你跑到天边去干啥子?
天就在前方,他的头顶。
手一伸,他的指尖缠在云端里。
天边花湖。
梦中花湖。
云雾一般似真似假迷魂错乱的花湖……
守寨人与守备官宅
如果说红原和若尔盖的藏人是以游牧为主,那么往尘世返回的路上,仿佛从天空往下坠落,落至半路,海拔1800米的地方,便是藏人的农耕区。
在这里,帐篷变成了藏寨。
距理县县城8公里的甘堡藏寨,便是农耕藏区的代表。
寨子里的东布·巴尔登已是典型的藏族书生模样。
五官端秀,挺拔,脸白净,汉人装束;举手投足,带着深深的文化人特质。
然而他们生命的源头,无一不连接着草原,连接着蓝天白云,雪域冰峰。
当年,藏人首脑松赞干布想找个汉族美女成婚,不顺,松赞干布急了,派藏兵入汉区,达甘堡,驻扎下来,把寨子当家,把寨里的女人当老婆,把屋顶四角竖起尖角,插上军旗,表示驻军所在。
最高的视野最开阔的那幢房子,便是藏兵中最高长官守备的衙署。
俗称守备官宅。
长下六层,左右数十米;门为半尺厚的大实木,用手推去,嘎吱吱响,有着深宅大院的森冷和凝重。
2004年,东布·巴尔登筹措资金,买下了守备官宅。
之前的官宅已被8户人居住,四户迁出,余下四户,得了钱,也搬了出去。
东布·巴尔登得了房子,想实现梦想:
用守备官宅这幢最具代表性的藏式古建筑,弄一个博物馆,把嘉绒藏族的这一分支的来龙去脉,呈予世人。
然个中辛苦,巴尔登难以言表。
“5·12”大地震,甘堡藏寨几近覆没,守备官宅所剩无几。
如今,守备官宅已重新确立。
霸气十足的藏式建筑,回廊,转角,大厅,露台……站上去,天地山川尽收眼底。
东布·巴尔登的念头依然简单而固执:
要建成一个藏族博物馆,保持原汁原味的藏式格局。
东布·巴尔登说,在四川的甘孜阿坝地区,生存着四支藏族群落:
康巴藏族,白马藏族,安多藏族,嘉绒藏族……游牧的,农耕的……
如果说红原和若尔盖是游牧藏族的代表,那么东布·巴尔登就是农耕藏族最典型的代表和守护者。
从若尔盖到红原到理县,仿佛经历了一次跨时间和空间的漫游,经历了一番游牧与坚守的体验。
虔诚的坚守与四海为家之间,似乎永远是矛盾对立的,但从藏人的生活看过去,却如硬币的两面,悖离却是同一回事——都在追问身在何处,都在寻找心灵的家园。
而心灵原本就是一个游动的物质,如行云,如流水;倘若心不行走,不流淌了,那身便有如棺材,能将心封住和埋葬——单就这一点看,陪你一起看草原,那个“你”便不是任何具体的人,而是云游的思绪,要求重新出发的心灵——是对于未知世界固执而清晰的上下求索。
陪你一起看草原,草原正如你。
(S.录自《绵阳晚报》2012-8-11第19版人文/悦读)
绵州的水
你很难想像在城市化发展的今天,在一座城的中心竟保留了原生态的河流,河流的两旁有天然的水草和带有腥味的泥土。
绵州的水
绵阳古称绵州。
文献解释是:
“隋置,治巴西县(今四川绵阳东)。
在成都东北二百七十里,为省城门户。
城东、北两面依涪江,南临安昌河。
元废巴西县入本州。
清代绵州辖有绵竹、德阳、梓潼等县。
民国废,以州为绵阳县。
”观摩了川内的诸多城市,最令我感动和最具归宿感的还是绵阳。
绵阳的城市规划好,街道干净,市民有素质,这是川人皆知的。
而绵阳的水域风光,是亮点中的亮点。
在如今商业市场化、经济最大化的大环境下,你很难想像城市的江岸线少有餐饮、娱乐;你很难想像在城市化发展的今天,在一座城的中心竟保留了原生态的河流,河流的两旁有天然的水草和带有腥味的泥土。
你不能想像在城市范围内,甚至延伸至郊区,只要有河流经过的地方,就有统一标准的江岸规划,统一的防洪堤,堤上有整齐排列的风景树,像守卫绵州的列兵一样。
排列的风景树每隔一段距离安装了观光灯,风景树下是干净的石阶,低于石阶远离江水的一侧,是顺序的沿江车道。
每当夕阳西下,伴着江上和着青草香甜的微风,漫步江边,隐隐传来“班得瑞”的曲子,你闭眼沉醉,尽情领略绵州赋予你的温存,是不是觉得幸福的天花乱坠!
这就是绵州的水!
它没有长江辽阔,没有金沙江湍急,它像绵阳人一样温柔,或许正是这一江温柔水把绵阳人也变得温柔了。
它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它活得美丽,站得刚直!
这是一个可以让人驻足停留的城市,宜居宜商,交通贯通东西南北;她是中国的硅谷,她具有大气磅礴的城市包容度,她的建城理念中关注市民的生活幸福感。
这是一个给人希望的城市。
我们在关注“重庆模式”、“广东模式”的同时,是否有人深切的领悟到,在西部城市中,还闪烁着这样一颗金子?
她会不会成为经济学家或者社会学家眼中的“绵州模式”?
这一方被涪江滋润着的人民,勤劳、温柔、可爱而不屈服,靠他们的智慧和勤劳,把城市规划建设得相当优秀。
或许我的见识也就仅限于川内,在川内的城市规划建设中,绵阳不仅沿江规划优秀,而且全城道路质地,环城道路枢纽,人行道的规划,以及日后车道的扩宽预留,都堪称完美。
各个生活片区,林林总总,配套都相当完善,即使不在中心城区,生活也很方便。
同时道路枢纽完善,公交线路的设计也非常人性化,公交覆盖面广,转车机会小,你会觉得每条线路都正合时宜。
而这一切,都围绕涪江这个主旋律,形成了整座城的概念工程。
涪江的水很温柔,她就是那么绵绵的穿行,坚毅而包容,她不会因为发大水而猛涨,也不会因为干涸而断流。
资阳的沱江、成都的都江堰、宜宾的岷江、金沙江,他们都是猛烈的,而涪江,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绵羊,温婉而姿色可人,因为绵阳人的修饰和爱护,变得更加充满韵味。
水如其人。
绵阳这座城不仅外在美,而且有内涵,充满了灵性,透露着光环。
当你身处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能感受到市民在享受文明成果,在自觉维护文明成果,这座“文明城”名不虚传。
你会带着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人和事,你会觉得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
曾经在绵阳发生过这样一个故事。
都说绵阳人文明,就来了一些人,有来挑刺的,有做调研的。
其中一个记者带上摄影师就盯上了一位进城卖菜的农民。
农民一边走,一边吸烟。
待烟吸完了,农民走到一垃圾箱边,把烟头丢弃在垃圾箱外。
摄影师马上抢拍,这可是看点啊!
没想到农民把烟头灭掉后,又把它丢进了垃圾箱。
这看似一个笑话,但确实反映了绵阳的文明成果,以及外人看待绵阳的心路历程。
绵阳还有个特点,就是“投诉”。
绵阳本地人已经对这一做法习以为常了,他们解决问题的主要渠道之一就是“投诉”,这是个可喜的现象。
因为去好多城市,你受了委屈,你想要投诉,人家会把你这一做法当成一个笑话。
而绵阳人是幸福的,因为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有地方申诉。
而且各行各业都会对“投诉”进行严格的考评,跟收入挂钩,所以每个人都努力不成为“被诉者”。
这样,工作的严谨性自然就上去了。
城市的申诉机制不仅反映了一座城的社会秩序,更体现了城市的民主性。
比之绵州外表的美,绵州内在的美,更让人景仰。
这是可以给你带来温馨的城市。
因为绵州的水,始终不渝地环抱着这个城。
你沉醉了,她却不自恋。
她像一个诗人,时刻慰藉着你的心灵;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观摩着她的美,不断为她写诗。
(作者系外地来绵工作的医务人员)
(S.录自《绵阳晚报》2012-8-18第19版人文/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