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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志研究
教育研究法專題研究—民族誌研究
鐘碧蘭、吳怡萱、林雯淑
1、前言(碧蘭)
“Ethnography”原為社會人類學者以參與觀察的方法,對特定文化
及社會蒐集製作資料、紀錄、評價,並以社會或人類學的理論,來解釋此類觀察結果的一種研究方法,所以一般稱為人種誌或民族誌研究法(
劉仲冬,1996:
173)。
在質化研究中,民族誌研究成為社會研究的一種普遍的途徑,它被許多學科或應用領域所採用,如社會與文化人類學、社會學、人類地理學、組織研究、教育研究與文化研究等(Hammersley&Atkinson,1995:
129)。
其源自於對量化研究方法長期支配大多數社會科學的立場及應用社會研究領域的幻滅(disillusionment)。
民族誌研究的特徵是公然的或秘密的參與人的日常生活,且延續一段時間,觀察發生什麼,傾聽訴說什麼,探求質疑什麼。
事實上,就是收集任何可利用的資料,聚焦於研究問題的核心。
民族誌成為一種基礎的社會研究,不僅因為其悠久的歷史,且因為其近似於人類日常生活中,構成對世界知覺的習慣方法(Hammersley&Atkinson,1983:
1-2)。
簡言之,民族誌的主要目的在掌握研究場境中當地人的觀點,瞭解當地人對自身所處生活世界的看法,亦即從當地人的視野及角度看他們的文化生活,以真正掌握當地日常生活的社會過程(甄曉蘭,2000:
370)。
Atkinson和Hammerslley(1994)認為民族誌研究的特徵為:
堅決的強調探求特殊的社會現象的本質,甚於建立一個有關於現象的試驗性假設;開始傾向於以「無結構」(unstructured)的資料從事研究,即資料未經過編碼;研究小部分的個案,甚或是單一的詳細個案;資料分析涉及詳盡陳述意義的詮釋與個人行動的功能,主要以言辭上的描寫與解釋呈現,輔以量化和統計的分析。
民族誌重視結構的動態過程之整體分析,有助於瞭解社會過程的內容及形式,使得越來越多社會學者改採民族誌研究方法,滲入研究對象的生活世界,在自然情境中取得深入的資料,進行社會議題的研究分析(甄曉蘭,2000:
370)。
本文將說明民族誌產生的背景及哲學基礎,陳述民族誌的研究設計與研究過程,包括資料蒐集、資料分析的策略,以及撰寫民族誌的方法,澄清其信度與效度上的疑慮,並進一步介紹應用的領域和其所面臨的問題。
2、民族誌的基本概念(雯淑)
1、起源
民族誌起源於人類學者的使用,開始於二十世紀初期的文化人類學,如學者Boas、Malinonski、Radcliffe、BrownandMead和他們的比較文化的研究(Creswell,1998)。
人類學的發展與地理大發現有直接關係,人類學的工作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紀末,殖民者傳教士所做的紀錄報告及探險家所描繪的奇風異俗誌。
這些早期的作品,因為不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類學者所為,因而難免帶有傳奇浪漫及種族中心主義的色彩。
直到二十世紀初,Rivers才開始強調由有訓練的觀察者直接進行密集田野工作(intensivefield)。
Rivers主張研究者要與他所研究的對象住在一起、說他們的語言、研究他們的文化,他也提倡利用恰當的報告人(informants)蒐集當地文物、家譜及生活史,並做系統性的紀錄(劉仲冬,1996:
173)。
Malinonski可說為民族誌的創始者,其主張研究者要確知自己的研究目的。
而民族誌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當事人眼中的另一種生活方式。
從當事人的視野及角度看他們自己的生活及文化。
藉由如此,才能真正掌握當地人的生活過程並主張應與研究對象生活在一起,還要與其他歐洲人隔絕(劉仲冬,1996:
174)。
他所使用的研究方法可稱為民族誌實在論(ethnographyrealism)(陳伯璋,1990:
84)。
一開始人類學者以自然科學作為研究的模式,他們不同於自然科學之處只是存在於文化中蒐集第一手資料(Creswell,1998)。
Malinonski認為這種只能做描述,而不能建立通則,他們致力追求一致、客觀與古典、永恆的作品,這是民族誌初始的樣貌,稱古典民族誌(classicethnography)(Dezin&Lincoln,2000。
)此時民族誌是以寫實主義似的觀點來從事田野工作及撰述,以一種西方霸權的心態來描述其他種族,似乎有現代化聚集理論(convergencytheory)傾向(陳伯璋,1990:
84)。
1920、1930年代在芝加哥大學的Park、Dewey、Mead採用人類學為田野方法去研究美國文化團體。
近來,民族誌擴展為學派或民族誌的次典型,包含不同的理論取向,並在發展上受結構功能論、符號互動論、文化和認知人類學、女性主義和批判理論等影響。
而在70年代,受到後現代的衝擊,民族誌強調以超現實主義撰寫並以「對話」式或多重聲音的敘述方式取代人類學家的獨白,強調與報導對象之間的對話(陳伯璋,1990:
84)。
2、基本概念
(一)定義
民族誌是在描述一個種族或一個團體中的人的生活方式(Crewell,1998),並解析其與文化中的人、事、時、地、物各因素之交互影響過程。
研究者必須「長時間參與」或以「一對一的訪談」方式蒐集資料。
Wolcott分析民族誌而發現民族誌中心要素有(Crewell,1998):
1.作者使用描述並具有高層次的細節
2.作者非正式的敘說故事,宛如一個說書者
3.作者探究角色的文化事件及團體中的行為
4.作者描述每一個人日常生活
5.全面的格式是描述的、分析的和解釋的
6.文章包含問題
民族誌是一項產品,也是一個過程。
就產品而言,它是研究的產物,典型的以一本書長度呈現;就過程而言,它是在團體中長期的觀察,經研究者日復一日浸入於人們生活的參與觀察或從一對一團體成員訪談,研究者研究行為的意圖和文化共享團體的互動關係。
(2)概念釐清
1、民族誌與參與觀察(participantobservation):
民族誌在研究過程中運用參與觀察蒐集一特定文化團體的資料,而參與觀察乃其所運用的方法。
參與觀察亦廣受其他領域學者的採用,如:
醫學、社會學和教育學者等。
2、民族誌與俗民方法論(ethnomethodology):
俗民方法論為Schutz驗證對於自然和社會學知識的爭論,而為社會學家Garfinkel發展的理論。
目的是在了解人們如何將日常現象轉為「理所當然的知識」,最常用的技巧是以「打破常規」的方式來探討人們如何「修補」常規受損的行動(胡幼慧,1996:
14)。
描寫(aportrait)
個人方面(individual)文化團體(culturegroup)
3、民族誌與個案研究方法:
個案研究
(casestudy)
民族誌研究
(ethnography)
個案(case)
傳記研究
(biography)
圖一:
民族誌研究與個案研究比較(Creswell,1998)
個案研究乃以一個整體的社會單位為觀察對象(一個人、家庭、社會團體、社會機構或社區)。
其目標在瞭解接受研究的單位,重複發生的生活事象或重要部份,進行深入探究與分析,以解釋現狀或描述探索足以影響變遷及成長諸因素的互動情形(王文科,1999:
387-389)。
而民族誌研究著重在對田野作長時間的觀察、記錄與訪問,進而詮釋與瞭解團體中互動的行為與意義。
(三)哲學基礎
古典民族誌一開始乃以實證主義取向進行研究,強調得到第一
手資料而只作客觀的描述。
漸行發展之後,乃以後實證主義為主,以下分就本體論、認識論與價值論做一介紹。
1、本體論:
實體及自然法則確實存在,只是無法觀察到。
民族誌研究認為人類的行為是一個有意義的行動,是透過與他人的互動,而產生「相互主體性」來建構這個世界。
除此之外,我與他人也並非存在著一種永遠和諧的狀態,而是藉由衝突、矛盾對立而達穩定和統整。
2、認識論:
民族誌的知識論以符號互動論為根基,認為知識形成是經由「磋商」的過程而來,是由主體的意識作用在日常生活世界,不斷與他人所接觸的事物中來建立可供溝通的知識(陳伯璋,1990:
84)。
知識是人與人之間相互溝通、協商而成,而達日常生活的共識與規則。
3、價值論:
知識是由人與人互動與溝通構成。
在溝通的過程為避免錯誤的意識型態介入,應以「價值理性」為導引。
而價值的賦予與創造,面允許主體意識作用的發揮,一方面環境也是自由開放的。
當產生價值衝突或對立時,透過相互主體的溝通與妥協,或了解不同的「認知構成興趣」(knowledgeconstitutedinterests)而解決。
(四)特質
民族誌研究的基本假定是:
1.人的生活世界就是一個意義交織的世界,這個「意義之網」乃是人在生活環境中與相關的人、事、時、地、物不斷羅織而成;2.群體成員及個體行為都受文化脈絡的影響,這是成員共識形成的來源;3.只有在相同生活情境中的成員,才能了解和互通各種符號的意義和分享價值觀(陳伯璋,1990:
97)。
民族誌研究強調群體意義的獲得,其特質可從研究問題、研究者和研究環境分析之。
1、研究問題:
Wolcott認為要有最好的民族學必須始研究者有「摸索亂闖」(muddleabout)的自由,以及追究它直覺感受或認定為有趣與值得持久注意問題的自由(高敬文,1999:
82)。
大多數民族誌研究把焦點放在較「新的」研究問題上(王文科,1999:
499)。
因民族誌研究旨在發現理論,而非驗證理論。
2、研究環境:
民族誌是浸入一個文化脈絡,經由長期的參與觀察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與行為,研究者藉著資料關鍵人進入田野中蒐集活生生的資料。
其研究情境是自然的、非干預式的。
Hammersley認為注重田野研究的自然情境的進行,可獲得較直接、不扭曲和第一手的資料(引自陳伯璋,1990:
100)。
3、研究者:
研究者就是民族誌的研究工具。
R.Wax認為無論有多少研究助理,主要研究人員也就是即將分析並且撰寫主要報告的人,必須親自盡他所能多做訪談與觀察(陳伯璋,1990:
100)。
在研究的角色上就成為很需確定與釐清。
所以如何避免研究者的主觀與意識型態影響研究的真實建構,為民族誌研究的重心。
此外王文科(1999:
447-449)將民族誌的特質歸納如下:
1、對世界的假定是多種觀點的
2、目標是達到了解
3、研究過程與方法彈性、多元
4、研究角色的特殊
5、脈絡敏感度
6、概念分析的運用
7、探索的與發現研究
3、民族誌的研究設計與過程(怡萱)
1、民族誌的研究設計
(一)研究問題
民族誌研究肇始於一個問題或有興趣的主題,民族誌學家選擇的研究主題主導了整個研究的努力方向,民族誌學家如何解釋及定義問題的範圍通常反應了研究是基礎的還是應用的定位。
經由問題也許也可以找出最合適的研究方法—民族誌的、概括論述的或實驗性的。
因此,研究問題的定義便是民族誌學家想知道的一切說明,本質上,問題或其定義是研究努力的原動力,問題應先於研究方法的選定,以避免陷入尋找問題的迷思中,否則將會導致失敗和不精確的結果(Fetterman,1998)。
在民族誌研究中,「成見」是大忌,然而,事實上所有的觀察都帶有先入之見,毫無準備的觀察者可能不知道要看什麼,或什麼都看不見,因此Malinowski主張研究者要先有一個疑雲問題(foreshadowedproblems)(引自Hammersley&Atkinsn,1995),研究者應當先有一個比較鬆散的疑雲問題,並以此起點進行廣泛性的觀察。
(二)研究對象與場地的選擇
如何在目標族群中取樣,有兩個方法來決定(Fetterman,1998)。
第一,選擇什麼樣的人和事情是不納入研究的,研究者必須過濾掉對研究工作沒有幫助的資料來源。
第二,選擇要研究的人和事情—也就是說,這個來源要對族群生活的瞭解是最有幫助的。
民族誌通常使用根據理論發展出來的舉證族群(identifiedcategories)為樣本(Hammersley&Atkison,1995),而不使用代表性的機率樣本,在民族誌的研究中研究對象只限一個或幾個原始部落,樣本的大小根本不成為問題,只有在民族誌被使用到現代社會時,樣本及代表性的問題方才出現。
選擇場所是協商的歷程中,獲致進入適合於所欲研究的問題以及為了研究者的時間資源、移動、技巧等可行的某場所。
研究者可以從許多資料中獲得有關場所的選擇及其可能的適合性,如:
文件、現在和以前的的同伴、以及公共資訊,但這些大多需要研究者良好的判斷、時間安排和非正式蒐集資訊的機智(王文科,1994:
129)。
(三)研究者角色
民族誌浸淫於情境之中,並從事現象的研究。
研究者在交互作用的社會角色中,他紀錄觀察所得,並在脈絡的範圍內,與參與者交互作用。
研究者角色其實是有許多種的,民族誌學家習得流利的語言與參與者溝通、本著交互作用方式以獲得資料、與人建立社會關係、以及由適合於某一群體的角色組合轉移到其他群體的不同角色組合。
Geotz和LeCompte(1984:
101)描述三種角色的關係:
(1)外在於研究,為某一學科的學者
(2)內在於研究,為文化的參與者(3)位在內在與外在角色之間的共同角色,當民族誌學家在田野一段足夠的時間之後,被認為是所探究之社會團體的合法發言人。
2、民族誌的研究過程
在民族誌的研究過程即是一連串「描述脈絡—分析主要事件—
解釋文化行為」的序列,此一序列亦可對應至Spradly所主張的研
究順序(引自Creswell,1998):
(1)研究什麼樣的社會情況
(2)如何進行觀察此情況
(3)在此狀況紀錄什麼
(4)在這狀況下觀察什麼
(5)在此狀況下看到什麼文化領域
(6)運用什麼特定觀察
(7)用什麼將所觀察的分類
(8)使用何種更精準的角度觀察
(9)這些觀察由什麼組成
(10)出現何種主題
(11)產生什麼文化特徵
(12)如何描寫民族誌
以下便以資料蒐集、資料分析和撰寫民族誌來說明民族誌的研究過程。
(一)、資料蒐集
1.長時間的田野調查
田野調查,是社會學家及人類學家的研究工作特色,也是民
族誌研究中核心的部分,田野調查使民族誌學家的研究設計具體
化,這方法對於在自然的背景環境下的研究是必要的。
民族誌學
家在原來的環境中引導研究,在所有真實世界的誘因和壓迫下,
觀察人們與他們的行為。
田野調查是最自然接近以防止人為的影
響。
典型的田野調查需要六個月到兩年或更久的時間,實際上就
像進行一場探險一樣,民族誌學家從調查期開始學習基本的東西,
包括當地的語言、血統關係、人口普查資料、歷史資料和未來幾
個月中研究文化的基本架構和功能。
Malinowski認為持續性的工
作是不可或缺的(引自Fetterman,1998),Stewart(1998:
20-21)認為較長時間的田野工作有下列優點:
(1)能夠克服更多的有關該研究場地所帶來的挑戰。
(2)能夠獲致更多闡明的資訊。
(3)研究者能夠更瞭解當地的歷史、關係和文化的脈絡。
(4)研究能透過更多其他的資訊以自我檢證資訊來源的錯誤。
(5)研究者能夠瞭解早先思想錯誤的地方,並有新的思考方向。
並能將這些「社會經驗」(socialexperience)轉化成「社會科學知識」(socialscienceknowledge)。
然而在許多應用性的研究,長期的田野調查是不太可能也不奢望做到的,因此決定離開田野的時機是非常重要的,最好的理由是蒐集到足夠的資料,能夠使人信服的描述此文化或問題,並且說出其中的重要性。
沒有人可以對研究的結論的可靠性有十足把握,因此民族誌學家蒐集夠多、夠正確的資料來確保對於研究發現的信心,最後,當所獲得的資訊越來越少時,即表示該是要離開的時候了。
當類似的行為一再出現時,調查者應該換一個觀察主題,仔細探討問題所在。
同樣地,當概略的描述一次又一次的經過證實,也許就是該打道回府的時候了。
2.參與觀察
參與觀察是大多數民族誌研究的特徵,但對實際的田野調查工作來說是很困難的。
參與觀察不但要參與人群的生活,還要保持專業的距離,以便適當的觀察和紀錄資料;研究者藉由雙重角色--出現在情境中,但站在旁邊觀察。
參與觀察是進入一種文化的洗禮,研究者保持公平、熱誠的觀察者身分,以探究文化的現象,他們的角色是觀察自然呈現的事件,但也要避免參與些事件,以免影響所研究的活動。
參與觀察的過程可能看起來是沒有系統的,剛開始的時候,這好像是有點不能控制的或是只能偶爾發生的情況。
在田野調查工作的初期,民族誌研究者專注於找尋「經驗」和「事件」(Fetterman,1998),而參與觀察(包括反映主觀的技巧和問卷調查)提供了這些準備,在田野調查者越來越了解這文化時,參與觀察本身就變成更為精練的技巧。
Fetterman(1998)提出以下幾點關於參與觀察的特色:
(1)即使經過了時間的洗禮,所有的生活模式都是可以被認出來
的。
(2)在為期一段時間的觀察,研究者會忘記其原有的生活模式並掉
入熟悉的行為模式。
(3)在實際的狀況中,參與觀察通常是不連續的,並擴散至延伸
的時間中。
(4)參與觀察需要長時間密切地和被研究者接觸。
(5)參與觀察的過程看起來是複雜的,但一個好的民誌學家會依
據最基本的原則來開始工作,從最簡單的問題開始,洗手間在哪裡?
(6)參與觀察是一個循環的過程—焦點的縮小和深廣不斷的重複。
開始於整個團體的整體觀,然後接近細節的微觀焦點,在成功的得到更寬廣的整體觀念,但這一次又將有對新的微小細節的洞察。
除此之外,民族誌研究者觀察些什麼?
Goetz和LeCompte(1984:
112-113)提出觀察紀錄的架構:
(1)WHO:
在團體或景象中有誰、幾個人、這些人的身分、他們如何成為這團體的成員?
(2)WHAT:
在此發生了什麼?
這些人做了什麼?
說了什麼?
(3)WHERE:
團體或景象位於何處?
何種物理環境?
這裡的自然環境
資源和技術為何?
他們如何分配、使用空間與物體?
在團體的
脈絡中發現何種情景、聲音、味道和感受?
(4)WHEN:
團體在什麼時候接觸且交互作用?
接觸的次數有多少和時
間有多長?
團體如何運用和分配空間?
參與者如看待他們的過
去與未來?
(5)HOW:
從參與者或研究者的角色觀之,這些確定的要素是如何連
結的?
穩定性如何?
如何發生組織變化及如何處置?
控制該社
會組織的規章及規範為何?
該團體如何與其他團體、組織或制
度結合?
(6)WHY:
為何該組織如此運作?
參與者賦予自己作為的意義是什
麼?
在該團體發現什麼符號、傳統、價值以及價值觀?
民族誌研究者在研究一個團體景象時,雖然不會立即探討所有
的這些問題,但該架構揭示了參與觀察焦點的重要領域。
3.訪談
訪談是民族誌學家最重要的資料蒐集技巧。
訪談可以解釋並把民族誌學家觀察到和體驗到的東西放進一個更大的脈絡中。
文字和語言在不同的文化中有不一樣的價值,民族誌學家應很快的學會去品味資料提供者的每一個字,不管是用來表示文化或次文化的言外之意,或是直接表現出來的意義(Fetterman,1998)。
一般民族誌所使用的訪談形式包括結構(structure)、半結構的(semistructure),非正式的(informal)和追憶的(retrospective)訪談。
但在實際應用上這些形式會有所重疊和混合。
(1)結構和半結構的訪談
結構和半結構的訪談是一種以言詞將研究目標清楚表現出來的問卷調查。
在研究的最初階段,結構的訪談將會塑造出一些反應,而符應研究者對這個團體運作方式的概念,因此,這些訪談在研究的中期和末期是較適當的,可以用來蒐集有關特定問題和假設的資料。
當田野調查者理解了知曉內情者對團體基本原則的看法時,結構或半結構的訪談是很有價值的,因為,問題是比較傾向於符合本地者對真實的認知,而多於研究者本身的想法。
(2)非正式的訪談
非正式的訪談看起來很像是平常的對話,但其中卻隱含有研究討論項目,可以發掘文化中具重要性的種類。
發掘人們在想什麼和比較兩個不同人的想法是很有用的,這樣的比較幫助確定一個團體中的共同價值觀。
(3)追憶的訪談
追憶的訪談可以是結構、半結構或是非正式的。
民族誌學家靠追憶的訪談來重建過去,請資料提供者回憶個人的歷史資料。
因為人們總是會遺忘或是過濾過去發生的事,故這類的訪談常不一定能得到最正確的資料,但在某些例子中,追憶的訪談是蒐集過去資料唯一的方法。
事實上,在民族誌研究中雖然民族誌學家試著盡可能和許多人談話,但時間是個因素,所以,民族誌學家相當倚重族群中一位或兩位個體。
在訪談中,關鍵資料提供者(keyinformants)是具有特殊知識、地位或溝通技巧且願意和研究者分享知識和技能的個人(Goetz&LeCompte,1984:
119)。
關鍵資料提供者可以提供詳細的歷史資料、當代人際關係的知識,和日常生活裡差異細微的訊息資源。
故關鍵角色需小心選取,他們是少數能完全象徵族群的人(Fetterman,1998)。
4.蒐集人工製品
蒐集人工製品是一種非互動的策略,因為在研究者與參與者之
間少有甚至沒有交互作用,即可獲得民族誌研究資料。
聚集得來的
人工製品是形成文化的信念和行為的具體表徵,描述人類的知識、
經驗、行為及其蘊含的價值、情感與知覺。
人工製品可以分為兩類:
檔案和人口學紀錄以及物質遺跡。
除此之外,善用民族誌的工具,如:
筆記本、錄音機、相機、
攝影機等,能夠幫助我們去記憶,民族誌學家最普遍使用的便是筆
和紙了,藉由這項工具,田野調查者可以做出重點的紀錄、描繪出
一個地區的自然風貌。
錄音機讓民族誌學家不需擔心要操作紀錄儀
器而導致注意力分散,因此可以從事長時間的非正式訪談,在事後
亦能進行逐字或多次的分析。
相機記錄了某一時間的人群、地方、
事件和環境。
攝影在觀察中是一種正統的摘要過程,它是精練證據
的第一步,可以對材料的真實性做精確的紀錄,藉由最初捕捉的文
化場景和片段,讓民族誌學家可以再回來解釋這些事件,並且製造
僅有的第二次機會。
綜上所述,使用民族誌方法論需要精細與準確,下表便就民族
誌資料收集時所面臨的挑戰和對應策略做一整理:
表一、民族誌研究的期許:
標準、挑戰與策略
真實性
客觀性
洞察力
研究過程中的挑戰
1.田野中發生的狀況
2.研究者個人和角色
的限制
1.以結果推論脈絡的
敏感度可能不足
2.對反應的冒險
3.缺少可以明確區分
的研究脈絡
4.未知脈絡與研究結
果之間的聯結
1.方法無法對全貌透
徹瞭解
2.研究者的知識背景
對於其他文化的瞭
解只是不具價值的
分類或只是跨文化
的比較
研究策略
1.長時間的田野調查
2.尋找不不確定的觀
察者
3.良好的參與者角色
關係
4.專注於脈絡
5.多重模式的資料蒐
集
1.追隨民族誌研究者
的路
2.反應的確認
3.局外人的回饋
4.文獻和規範的內在
檢證
5.廣泛的紀錄資料
1.對資料反覆的考慮
2.研究調查
資料來源:
Stewart(1998)TheEthnographer’sMethod:
17
(二)、資料分析
Wolcott認為資料的轉化是依循著對文化共享團體的「描述—
分析—解釋」(引自Creswell,1998:
152)。
1.描述
Wolcott認為撰寫一個好的民族誌的起始點在於描述文化共享團體和情境,「描述」是質化研究建立的基礎,以年代或研究者或敘述觀點的順序呈現(引自Creswell,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