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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蛇种文化史

“南蛮蛇种”文化史

吴春明王樱

2011-11-2720:

01:

43  来源:

《南方文物》(南昌)2010年2期第89~102页

【英文标题】TheCulturalHistoryofNanMan'sSnakeTotem

【作者简介】吴春明,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王樱,国家广电总局电影频道节目中心

【关键词】EE74UU1721492

   在上古中原华夏民族的视野中,华南民族都属于“蛇种”、“狗族”等“非我族类”。

所谓“南蛮,蛇种,从虫、亦声。

”“闽,东南越,蛇种,从虫、门声。

”又“蛮者,闽也,南夷之名,蛮亦称越”①。

对于华南历史悠久的蛇崇拜习俗,历史、民俗、民间信仰等领域的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做了大量论述②。

本文认为,“南蛮蛇种”不仅是中原华夏看东南的一个族群识别符号,作为南方土著民族之动物性有灵崇拜的原始图腾的核心内涵之一,从考古学、历史学、民族学等角度观察到的崇蛇文化史,更折射出南方土著民族史的变迁轨迹。

   一.“南蛮蛇种”考古溯源

   华南土著民族最古老的崇蛇现象出现于新石器时代以来的陶器装饰、青铜纹样与雕塑、岩画艺术中的蛇形图像,从大陆的江苏、浙江、江西、湖南、福建、广东、广西到台湾,以及中南半岛都有发现,大致分布于汉文史籍所记载的“南蛮”、“百越”地带,反映了远古时代“南蛮蛇种”的文化起源。

   在人类史前史与早期历史上,从模仿事物(动植物与宇宙万物)形态的写实图案到抽象、简化的几何纹样,是装饰艺术发展的一般规律。

史前、上古陶器上的装饰纹样,是人类生存环境中事物(动植物、人物形象、宇宙万物等)形体的反映,是古人在生产、生活中对事物形态观察、认识并经过思维判断、选择和艺术加工形成,或具体写实,或抽象化、几何图案化。

陶器纹样的选择、组合应该有很复杂的工艺史、艺术史、宗教史等多方面的原因,特殊陶器纹饰与特定原始宗教信仰的关系,是不可否认的一种因素,已为许多民族志材料所证实。

几何印纹陶是华南百越及其先民的早期古文化区别于其他民族物质文化的一种重要因素,许多人认为拍打陶胎的工艺功能和图案装饰的美观功能是印纹陶纹饰产生的原因③。

但陈文华先生则认为,他认为,考古学和民族学上的纹身花纹和印纹陶上的纹饰非常相似,推测印纹陶的纹样所代表的意思就是蛇和蛇皮的花纹,几何印纹陶的纹饰是起源于古越族的蛇图腾崇拜。

他逐一考证了印纹陶中常见的云雷纹、S纹、菱回纹、波状纹、曲折纹、叶脉纹、三角纹、编织纹、篦点纹、圈点纹、方格纹等11种纹样,分别是由蛇身盘曲形状的简化、蛇身扭曲简化、蛇身花纹图案化、蛇身爬行状态、蛇脊骨形状模拟、蛇身斑纹或蛇皮鳞纹的简化等④。

   将几何印纹陶纹样完全等同于蛇的形状和斑纹的模拟、简化和演变,是有一种有益的民族考古学探索和合理的推测,已获得一些民族史、文化史学者赞许⑤。

但遗憾的是,印纹陶纹样的几何形状作为具体、写实图案的一种简化、抽象的艺术形式,与蛇的真实形状和斑纹间还有不同程度的差别,因此将华南先秦印纹陶上拍印的几何纹样等同于蛇形、蛇纹并为史前土著蛇图腾的证据,学者间还有不少疑惑。

实际上,在主要盛行于青铜时代和早期铁器时代的印纹陶文化之前,东南地区新石器时代以来的陶器装饰内涵中,有不少写实或接近写实的蛇形、蛇纹图案,良渚文化的蛇纹陶器就是最明确的一组,先后发现于浙江余杭良渚、庙前、奉化名山后、海盐龙潭港、江苏吴县草鞋山、上海金山亭林、青浦福泉山等遗址⑥。

这些良渚文化遗址中的蛇纹常见于扁腹盘形鼎、高足浅盘豆、圈足壶的外腹部和器盖上,刻画繁缛而有致的螺旋状盘蛇纹,间或与卷云、飞鸟共出,形成一组稳定而特殊的陶器装饰艺术,尚未见于其他史前文化中,是探索史前时代“南蛮”、“百越”先民的崇蛇习俗渊源的重要线索(图一)。

     

   图一 良渚文化蛇纹陶器

   1.福泉山M65:

90;2.福泉山M74:

166;3.福泉山M101:

90:

4,名山后H14

     

   图二 皖南商周铜器中的蛇形象

   1.蛇纽盖盉;2.鱼蛇纹盘;3.牺首蛇纹尊;4.蛇纹矛(1繁昌汤家山;2.青阳汪村;3.芜湖;4.繁昌)

 

     

   图三 东周吴国墓葬的刻划蛇纹铜器

   1.六合程桥;2~3、7~9.淮阴高庄;4~6.镇江王家山

   进入青铜时代以后,在华南越系、濮系等“南蛮”系统民族文化中,装饰蟠螭纹、蛇纹、蛙纹、鸟纹等动物纹样的青铜器成为土著青铜文化区别于“商周文化”的重要特点。

在苏南、浙北、皖南的吴越文化区,青铜文化的造型组合和纹饰很大程度上受到中原“商周文化”的直接影响,但周代以来逐步占据主导地位的各式几何纹和蛇、鸟、鱼等写实的动物纹样,成为“吴越青铜文化”的重要特点⑦。

在皖南,繁昌汤家山的蟠蛇纹纽盖盉、蟠蛇纹矛,汤家山与青阳庙前汪村的鱼蛇纹圈足盘,芜湖的牺首蛇纹尊等(图二)⑧,都是几乎写实的蛇形象,与中原北方史前玉器、商周青铜器等常见的兽首、鱼鳞身、带鹰爪足并被人格化的华夏“龙”是完全不同的⑨。

在江苏六合程桥、镇江王家山、淮阴高庄等地先后发现的一批东周时期吴国贵族墓葬中,还发现了一组精美、繁缛的刻纹铜盘、鉴、匜、盆、薰炉盖、箅形器等器物,蟠蛇纹、爬行四脚蛇(蜥蜴)纹是其中的主题纹饰(图三)⑩。

类似的蛇纹也见于福建武夷山闽越王城的一件铜铎舞面上(11)。

东周吴越文化中另一处重要的“蛇”图腾考古发现见于江苏无锡鸿山越国墓地,2003-2005年在邱城墩、万家坟等发掘的7座贵族墓葬出土的1800多件青瓷器、硬陶器和玉器等,其中一大批仿青铜器的青瓷和硬陶乐器和玉器上,都装饰堆塑、浮雕和刻划的蛇纹与蛇形象,诸如堆塑6条或9条蟠蛇的青瓷鼓座、堆塑蛇形悬虫的青瓷甬钟、堆塑蛇形纽的青瓷镈钟与振铎、以8条蛇盘成的琉璃釉玲珑球形器、雕刻蟠蛇的玉带钩与玉佩饰等,成为鸿山越墓最大特色之一,被视为越人蛇图腾的重要物证(图四)(12)。

 

     

   图四 无锡鸿山越国墓葬出土蛇形器物

   1.万家坟M1:

169硬陶鼓座;2.邱城墩M1:

1053青瓷鼓座;3.邱城墩M1:

1011青瓷鼓座;4.邱城墩M1:

1063青瓷振铎;5.邱城墩M1:

21.玉带钩;6.邱城墩M1:

14盘蛇神兽纹玉管

 

     

   图五 古扬越人青铜器中的蛇纹装饰

   1.衡阳赤石提梁卣;2、3.湘潭荆州金棋提梁卣器盖与腹面;4.恭城秧家铜尊

 

     

   图六 古扬越地带青铜器蛇纹图像

   1、4.湖南衡阳赤石村春秋卣;2、8.湖南岳阳莄口春秋卣;3、6.广西恭城秧家春秋尊;5.湖南衡山霞流春秋尊;7.湖南湘潭金棋村春秋卣(依前引傅举有文修改)

   青铜时代的湘江流域是古代楚、越文化杂居的地带,古扬越人的考古文化也以大量装饰蛇纹、蜥蜴纹、蛙纹的青铜器为特点(13)。

湖南衡阳渣江区赤石村春秋时期土著越人或越文化特点的墓葬中,出土了一件“蜴形动物饰提梁卣”,造型与中原同类器相似,但卣腹部、器盖满布突起的20条蛇纹及若干蜴(四脚蛇)形动物形象,突显湘江流域越人青铜器装饰艺术中的独特风格(14)。

岳阳莄口的一座春秋时期具有墓地铺设河卵石、土坑墓设置壁龛等越文化因素的楚墓中,也发现一件类似的“人像动物纹”铜卣,器盖及卣腹均装饰阳凸的蛇纹(15)。

湘潭荆州乡金棋村有一件“动物纹提梁卣”,腹中部几何形地纹上突起双肩越式钺图案和12条蛇纹,器盖上也满布8条蛇及蜥、蜈蚣、蛙类、四脚小爬虫等动物纹样(16)。

类似的装饰还见于衡山县霞流出土的一件春秋时期的蛇纹垂腹尊(17)。

广西恭城秧家的春秋时期的铜尊,颈部和腹部分别装饰四组由蛇斗青蛙纹为主、云雷纹为底的纹饰带,风格与湘江流域所见非常相似,被认为是湘江流域扬越文化的扩展(图五、六)(18)。

这些装饰几何纹和包括蛇纹在内的动物纹的青铜器群,是湘江流域青铜文化不同于中原传统的主流特点,是中原青铜文化在湘江流域“土著化”、“地方化”的反映(19)。

     

   图七 滇文化青铜器中的蛇崇拜图像

   1.编钟;2.蛇纲网状器;3.储贝器纹饰;4~6.扣饰;7~9斧、锛;10~11叉;12.铲;13~14.矛形仪仗器;15.凿;16、18.卷刃器;17.啄;19.剑鞘饰;20.戈;21~22.剑;1、2、9~10、22.石寨山;2~5、6、11~12、19~21.李家山;4、7~8,13~18羊甫头

   云贵高原是古代百濮系之滇、夜郎以及滇越等土著族群的活动空间,土著的考古发现中蛇崇拜资料是最大的特色之一,仅云南晋宁石寨山、江川李家山、昆明羊甫头、曲靖八塔台等东周至秦汉时期滇文化墓地的考古发现中,从生产工具的斧、锛、凿、铲、凿、锄到兵器的戈、矛、剑、剑鞘、啄、叉、钺、匕首,礼乐器的钟、储贝器、仪仗器及装饰品、马具等,均有大量的蛇图像,表现出滇人对蛇的特别宠爱和崇拜(20)。

石寨山多件储贝器上的蟠蛇立柱的雕塑,如M1:

57A“杀人祭铜柱储贝器”器盖雕刻的祭祀广场中心表柱,柱顶为立虎,柱身蟠绕两条攀爬向上的长蛇,M12:

56的同类器,柱身蟠绕一条巨蛇,口内正在吞吃一人。

各墓地还常见透空浮雕人物和动物形的铜扣饰,每一件底部都有蛇,两蛇首尾相交蛇身缠绕,或蟠卷于动物、人物形象之下。

石寨山的一件两鼓叠置储贝器(M71:

142)两鼓从胴部、腰部到足部均布满刻划的动植物景象,就有一组蛇咬飞鹰、蛇咬蜈蚣的图像。

工具、兵器的柄、銎、茎部常铸有蟠蛇或立体蛇头,立体蛇头张口露牙,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石寨山“滇王之墓”(M6)发现的6件环纽编钟,每件的器身两面各装饰4条龙首(兽形带角、耳)蛇身(无足)图像,这是滇人蛇纹铜器中少有的龙化的蛇形象,是秦汉时期滇汉融合的结果(图七、八)。

 

     

   图八 石寨山M1:

57A“杀人祭铜柱储贝器”蟠蛇立柱

 

     

   图九 东南沿海的蛇形岩刻画

   上,浙江仙居西塘村;下,香港长洲

   此外,在华南沿海的史前岩画图像中,也有一些蛇崇拜的历史线索。

浙江台州仙居县上张乡西塘村就有多处蛇形象岩刻画,其中最大的一幅2米多长的蛇画,蛇眼圆张,蛇信外吐,蛇身三角花纹雕刻很深、清晰,活力显现(21)。

在闽南华安县马坑乡草仔山,也有一幅蛇形岩画,分别是交叉的蟠蛇、母蛇、短幼蛇、蛇蛋等,最大的长达140厘米、宽9厘米(22)。

香港长洲岩刻画,展现了四蛇缠绕一起的画面(图九)(23)。

台湾高雄县浊口溪上游的万山岩雕群中的孤巴察娥岩雕,题材有蛇纹、人像纹、重圆纹、圆涡纹,其中的蛇形象表现为三角形头部、蟠卷的尾部,与鲁凯、排湾族的艺术一致(24)。

   华南早期考古遗存中这些客观存在的大量写实或近乎写实的蛇形象,与汉文史籍记载的华夏视野中对“南蛮蛇种”的认知相吻合。

华南蛮、苗、越、疍各族不具有自身的文献历史,“南蛮蛇种”是上古华南土著蛇神祭祀、蛇神禁忌等特殊的“他文化”景观先后映入华夏人文视野后汉文史籍的“话语”。

前引《说文解字》卷十三篇(上)“虫”部“南蛮,蛇种,从虫、亦声。

”“闽,东南越,蛇种,从虫、门声。

”《山海经•海内经》载:

“南方有赣巨人,……又有黑人,虎首鸟足,两手持蛇,方啗之。

……有人曰苗民,有神焉,人首蛇身,长如辕,左右有首……。

”又《山海经•海内南经》载:

“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在郁水南。

”晋人郭璞注雕题曰:

“点涅其面,面体为鳞采,即鲛人也。

”《淮南子•原道训》载:

“九嶷之南,陆事寡而水事众,……于是人民披发纹身,以像鳞虫。

”高诱注:

“文身,刻画其体内,点其中,为蛟龙之状,以入水蛟龙不伤也。

”《越绝书•九术传》云,“于是作为策楯,婴以白璧,镂以黄金,类龙蛇而行者,乃使大夫种献于吴。

”《吴越春秋•阖闾内传》:

“(子胥)造筑大城,……立蛇门者,以象地户也。

阖闾……欲东并大越,越在东南,故立蛇门,以制敌国。

……越在巳地,其位蛇也,故南大门上有木蛇,北向首内,示越属于吴也。

”明邝露《赤雅》“上篇”说:

“疍民神宫,画蛇以祭,自称龙种。

”清陆次之《峒溪纤志》也说:

“疍族,其人皆蛇种,故祭皆祀蛇神。

”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载:

“(潮州)疍人,有姓夷、濮、吴、苏,自古以南蛮为蛇种,观其疍家,神宫蛇像可见。

”因此,华南史前、上古考古遗存中的大量蛇形象内涵,应就是“南蛮”土著自然崇拜、图腾信仰中崇蛇文化的证据。

   二.民族志上华南各族蛇图腾寻踪

   秦汉以来,伴随着秦汉中央王朝对华南地区逐步实现的军政统一、民族同化,华南地区的社会文化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以土著为主体的“南蛮”社会逐步发展为以“汉民”人文为主的“大杂居”、“遁逃山谷”的“南蛮”后裔各族为次的“小聚居”的局面,这种民族文化格局迄今仍未有大变。

“南蛮蛇种”的图腾文化在黎族、壮族、侗族、傣族、苗族、畲族及台湾原住民社会中仍有强烈的表现,甚至在当代华南“汉民”社会中也有深刻的印记,这些都是史前、上古华南土著的文化余绪。

   1.黎族的蛇祖传说与蛇纹文身

   海南古属“岛夷”,周汉有“儋耳”、“雕题”人群,汉唐以来为“骆越”、“俚”、“俚僚”所居,属百越的范畴,唐宋以来形成“黎”,为壮侗语族黎语支。

当代黎族蛇图腾崇拜完整地表现在创始神话、图腾禁忌、纹身内容等方面。

黎族各支系的创始神话分别有“黎母山传说”、“勾花的传说”、“蛇郎”、“蛇女婿”、“五妹与蝻蛇”等,都说黎族始祖来源于蛇。

黎母山位于琼中县西北部,号称黎族发祥地,据万历《琼州府志》卷三“山川”载:

“黎母山,(定安)县西南三十里光螺都,虞衡志云山极高,常在雾中,图经云婺星现此山因名。

旧志又以雷栮蛇卵生一女号为黎母”(25)。

“勾花的传说”谓上古海岛一巨蟒生卵破出“蛇女”,蛇女长大,与过海采香男子结婚,生下一男孩,不久丈夫去世,剩下母子二人,而海岛荒无人烟,蛇女恐儿子难于婚配而绝后嗣,就与儿子商议,让儿东行寻找配偶,自己则用“勾花”之法在脸上锥刺绣面,然后抄近道与儿子相遇,因儿子已认不出母亲,遂结为夫妻繁续后代(26)。

“蛇郎”故事说,古时一对孪生姐妹阿花和阿香常在月光下编制箩筐,一日漂亮的妹妹阿香发现箩筐内有一只大蟒蛇,蛇要阿香嫁给它,阿香说她不会嫁给会咬人的蛇,蛇就威胁阿香要杀死她的父母,阿香就随蟒蛇进山洞,逐渐夫妻和睦繁衍后代,成为黎族先祖(27)。

   由于认同蛇是祖先灵魂的化身,蛇是黎族社会文化中的禁忌对象。

三月三节是美孚黎人祭拜祖先和青年男女以歌为媒相恋的传统节日,人们都要祭拜祖先墓地,烧香供品,祈求保佑。

如在墓地周围发现蛇,就认为是祖先灵魂的显现,神圣不可侵犯的程度,对它十分崇敬;如果万一无意中伤害了它,就必须举行赎罪仪式。

东方县的黎族冒犯或伤害蟒蛇(俗称蝻蛇)时,肇事者杀猪备酒菜,到肇事地点请祭,还要架锅升火,熬煮中药,以藤条代蛇,为蛇涂药疗伤,祈求“祖先”不要怪罪。

琼中县黎族以每十二天为一周期,每天以一种动物作为称谓,而蛇日是可以进行诸如盖房子、下秧苗、订婚结婚等重要活动的吉日,人们选择在蛇日进行重要活动,就是祈求蛇图腾保佑平安和祈求顺利(28)。

   黎族是华南最重要的文身民族之一,蛇图腾的文化内涵也表现在文身形态上。

宋周去非《岭外代答•黎蛮》说:

“其妇人高髻绣面”;宋范成大《桂海虞衡志》:

“女及笄,即黥颊为细花纹,谓之绣面”;《广东通志》卷二十八说,黎俗“女将及笄,置酒会亲属,女伴自施针笔,涅为极细虫蛾花卉,而以淡栗纹编其余地,谓之绣面。

”黎女绣面文式的“虫蛾花卉”应就是蛇纹。

在近代民族学上最早对黎族文身调查的是民国时期的刘咸教授,他看到的黎族文身的“斜形文素”甚似蛇身纹样(29)。

从海南文身的图式来看,跟蛇纹类似的文样主要是复线添点状纹样,身上有斑点的蛇很多,如中国水蛇、草游蛇、丽纹蛇、点白蛇、麻斑游蛇、草花蛇、红头锦蛇、蟒蛇等,“美孚黎”的妇女在脸部和四肢均刺上蝻蛇状纹样,因而得名“蝻蛇美孚”(图一○,1~2)(30)。

   2.侗族的蛇祖神话与蛇禁忌

   侗族也有与黎族类似的始祖神话与蛇图腾禁忌内容。

据广西三江、龙胜等县侗家始祖传说,上古时有两父女在上山打柴路上遇到一只大花蛇,昂头张口、尖长牙齿,令父女俩摆脱不了,大花蛇对老父说:

“你们不用害怕,只要你家姑娘做我的妻子,以后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后来,姑娘就走入山洞与花蛇成亲,并产下一对男女。

侗家人认为信奉蛇神的人就是“登随”(即蛇种),而“登随”只是存在于母系,女子是“登随”流传的渠道。

每年元宵节期间,侗族都要以隆重的蛇舞来纪念蛇祖“萨堂”。

跳蛇舞时,侗民们身穿织有蛇头、蛇尾、鳞身的蛇形服饰,在侗寨神坛前的石板上围成圆圈,模仿蛇匍匐而行的步态。

侗民有严厉的蛇禁忌,禁捕禁食蛇,若违犯禁忌,就要斟酒化纸敬祭祖先,向其赎罪,否则就会遭遇瘟疫、患病等灾难,甚至认为遇见蛇蜕皮、交尾是惹祸损财的凶兆,也要通过祭祖才能逢凶化吉(31)。

   3.傣族蛇形文身

   云贵高原是古代濮、越各族杂居之地,汉晋以来又有西迁的部分骆越、西瓯及汉晋间云贵高原上故有的越人后裔,发展成唐宋时期的越系“黑齿”、“金齿”、“银齿”、“绣脚”、“绣面”、“茫蛮”、“棠魔”、“白衣”等族,在不断迁徙中发展成西南边境的傣族、老龙族等族群。

蛇图腾是傣族多样图腾文化之一,表现在傣族民间众多的蛇、龙图腾传说,以及蛇纹文身形态上(图一○,3、4)。

根据傣文历史记载,傣族部族神为人身蛇尾的猛神,“傣族的祖先是龙,世世代代都是龙变的。

经书上说爱在河边水边生活的人是龙,为了不忘记老祖宗是龙,总是要把两条腿纹成龙壳(龙壳即鱼鳞状纹),镶金牙是龙齿”(32)。

   4.苗族的蛇娘巫术与恶龙祭祀

   苗、瑶、畲等苗瑶语族同属于古代“南蛮”集团成员后裔,苗族的崇蛇文化包括“蛇娘神”巫术和恶龙祭祀。

在湘沅间的苗族常见一种蛇娘神的巫术,祭祀蛇神的巫师叫雷师公,他为蛇娘立坛造硐穴,封入一个蛋,并贴有“禁内有蛇”的字符,示人蛇卵生有灵。

雷师公的法堂正中,还竖一根雕有人面蛇身的法棍,如同图腾柱。

雷师公在扮演蛇娘施术时,用二尺四寸桃木板画上“人面蛇身”的蛇符,打在十字路口,或用黄纸画符,火化吞吃,谓能逐邪、断路、变物、藏身,神变万千。

从雷师公所诵的咒语中能看出蛇图腾的内涵,及所谓“存吾身,化吾身,化在南蛇肚里去藏身。

去在南蛇背上去,回在南蛇肚里藏。

”在苗、瑶、畲族的其他巫教中,也有南蛇神巫术,施术的“师爷”手执雕有活动蛇头的魔蛇棍,念“催得南蛇分八路,催蛇捉鬼上庙堂”的咒语(33)。

   在黔东南台江施洞镇,古老龙船节的起源神话蕴含了鲜明的蛇神禁忌内容(34)。

传说远古的一天,清水江边的苗民父子保与九保突遇狂风巨浪,江中恶龙把九保拖进龙洞杀死,保就放火烧了龙洞、烧死恶龙,恶龙灵魂作祟并危害清水江边百姓生活。

恶龙托梦给苗民,希望他们能用杉木仿照它的身躯造龙船,每年在清水江边划几天,就能保佑苗民,于是各寨纷纷伐木造舟,每年农历五月二十五日划龙船竞赛,果然获得风调雨顺。

     

   图一○ 海南黎族与云南傣族的蛇纹文身1、2黎族;3、4傣族

   5.畲族的“蛇仙”崇拜

   闽东福鼎县双华畲族的蛇崇拜表现在“二月二”歌会,又称为“会亲日”。

相传这里的畲民是清初迁界时从浙江苍南迁入福鼎的。

一天晚上,突然狂风暴雨,在他们祖先开基的石洞中先后爬出两条赤黄、青蓝的大蛇盘在厝基上,人们两次将蛇放到水中,两条蛇一次次返回到厝基上。

第三次,祖头公亲自把蛇送到水口放生并点香祷告,当天晚上,两只蛇没有再回来,但祖头公在夜里却梦见双龙的化身红面和青面两位将军向他致谢。

祖头公醒来后,就召集当地畲民,择二月初二日在水口盖起石板宫,塑红面和青面将军两尊蛇神像以奉祀,从此双华畲民人丁兴旺。

于是二月初二的畲民“会亲日”成为当地最大的节日,每逢该日,众多畲民回到双华村祭祀二神(35)。

     

   图一一 排湾族器具装饰上的蛇纹

   (引自台北十三行博物馆2008年“排湾族特展”)

   6.台湾原住民的蛇图腾

   台湾原住民各族群社会中保存了丰富的蛇图腾文化,南部山区的排湾族、鲁凯族最盛,中部山地的泰雅族、布农族也有。

从创始神话到器具装饰,从建筑雕饰到文身图案,蛇图腾表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蛇祖神话传说见于鲁凯和排湾两族。

鲁凯族的始祖传说认为,远古时代从海边漂来一个陶罐,里面有两颗蛋,后来孵化成两条百步蛇,成为鲁凯人的祖先。

又有认为,太阳在山上产了两颗卵,一条蛇前来孵卵,生出一对男女,成为鲁凯部落头目的祖先,鲁凯平民则是由一种青色的蛇产下的卵孵化而成的(36)。

排湾族的蛇族神话内容非常丰富,大武山(Kavulungan)、考加包根山(kinabakan)、知本山等始祖地均有蛇祖传说。

大武山神话说,大武山上的Pinabakatsan有一根竹子裂开生出许多灵蛇,化成男女,成为祖先。

考加包根山神话说,太古时山上有处大石裂开生出男女二人,二人相婚生下许多子女,有蛇、瞎眼儿、单手或单脚或无头的,最后才有完整的男女,后来一部分北上赴知本社为卑南族之祖,其余南下成排湾族的祖先;又说在山的绝顶上,太阳生下红、白二卵,由名叫保龙的灵蛇孵化出男女二神,即为排湾头目之家;还有传说在帕伊鲁斯社(Pairus)的马卡拉乌拉乌吉(Makarawrauzi)太阳每日产下二卵都被大蛇吞掉,后有三女子合力捕蛇投入深渊,太阳卵才孵化繁衍为排湾头目之祖。

知本山塔拉马卡乌社的传说认为,从前在匹那布卡兹安的一根竹子破裂,滚下四颗蛋,蛋里出现了蛇身的男女,相婚繁衍生子,长子残障,次子健康,长大后做祈祷产生了众多的人类(37)。

   排湾、鲁凯等族的蛇图腾偶像最鲜明地表现在建筑形态上,头目家屋、青年会所、骨头棚、祖灵屋等建筑上都不同程度地使用蛇形象的装饰和标志。

根据笔者之一2008年暑期在屏东县雾台乡鲁凯部落、来义乡望嘉村排湾部落的考察,传统的头目家屋多以石板构筑,一般都有宽阔的前庭广场,中植一棵老榕树,并树立一方表示权威地位的祖像、百步蛇纹和蛇纹陶壶图像的石碑,家屋正面的屋檐、横梁、门楣、门窗、大门上也都刻划猎首与盘蛇形象,室内的中厅的雕刻柱以及摆设的屏风、陶壶、木盘、占卜箱、刀剑鞘等也都不同程度装饰蛇纹和人像(图一一、图一二)。

   原住民的文身图案也由蛇纹演变而来。

《隋书•流求传》:

“男子拔去髭鬓,身上有毛之处皆亦除去。

妇人以墨鲸手,为虫蛇之文。

”《诸罗县志》云:

平埔族“文其身,遍刺蝌蚪文及虫鱼之状。

”根据现代民族志调查,台湾原住民最典型的文身形态保存于中部山地的泰雅族和赛夏族人群中,纹饰的形态与蛇、人有密切的关系,以百步蛇身上的三角形斑纹演变成的各种花纹如曲折线纹、半圆形文、叉纹、网纹、菱形纹等为主(38)。

   7.壮族与岭南汉人的蛇母崇拜

   岭南是商周时期“瓯”、“桂国”、“九菌”故地,周汉时代为“西瓯”、“骆越”及“裸国”等百越支系,汉晋以来为“乌浒蛮”、“乌蛮”、“俚僚”、“俚蛮”、“峒僚”,宋元以后为“僮”,即现今壮侗语族的壮、侗、水、布依、黎等民族文化。

壮侗语族各族群大多保留深厚的蛇神崇拜文化,与壮侗语族民族史关系密切的岭南“汉民”的蛇神文化同出一辙。

     

   图一二 台湾屏东雾台乡鲁凯部落头目家的石碑、家屋木雕门窗

   (笔者2008年8月拍摄于大头目Balabayang与Abelanga家)

     

   图一三 广西武鸣两江龙母村龙母庙明代蛇形石刻

   (照片由广西考古研究所覃芳提供)

   广西武鸣、上林、马山、宾阳一带的大明山地壮族社会,流传着一个龙母传说,说遥远的古代,大明山里住着一位贫穷的老婆婆,她在进山采集野菜的路上救起了一只快死小虫,并像亲生儿子一样把小虫抚养成一只可爱的小龙,称为“独龙”。

独龙越长越大,养母的茅棚都不够住了,她就告诉独龙只有切掉一段小尾巴才不会越来越长,剪了尾巴的独龙在壮语里称为“特吉”。

特吉的尾巴不再加长,身体却仍然越长越大,养母终于养不起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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