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马迪厄《法国革命史》札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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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马迪厄《法国革命史》札记
讀馬迪厄《法國革命史》劄記
第一卷王政的傾毀
第一章舊制度的危機
封建制度的衰微
農奴制衰微代之以封建地租
長子繼承權產生小貴族(幼子如不能從軍或加入教會,只能均分家產的三分之一,靠壓榨農民地租為生,對中央委派官吏不滿)
大貴族階層,開銷巨大,入不敷出,生活奢侈。
厭倦豪華的懶散,希望像英國貴族一樣參與國家政事,不願做裝飾品,接受新思想(參加美國革命的大貴族),對王室有不滿。
司法獨立的法院法官(自認為三級會議休會期間代表民意的機關),各地方官吏成為既得利益階層,不服從中央指揮,中央集權制已經動搖。
與特權階層及盤踞國家政務的官僚相對立,有從工商業興起的新勢力。
一方是封建不動地產,一方是活動的資產階級財富。
“這次革命並非爆發在一個貧窮的國家裏,反而是在一個正在極度繁榮的國家裏。
貧困有時可以引起騷亂,但不能造成偉大的社會激變。
社會的激變往往是起於階級間的不平衡。
”
工商業的發達,鋼鐵大王的出現,銀行的大量增加,自來水廠、人壽保險公司、股票、債券市場的繁榮。
資產階級的興起。
資產階級地位地下,進入上流社會場所遭到貴族的歧視,自尊心受極大的損傷。
啟蒙思想傳播,得到資產階級、貴族的支持。
底層接受牧師、律師的思想啟蒙。
第二章貴族的反叛
路易十六和王后的醜聞
路易十六甘願屈服於裙帶的控制,在改革派與腐化派之間舉棋不定。
路易十四用濫施恩澤來安撫被剝奪了政治權力的封建貴族,路易十六不改父之志。
國庫財政危機:
1789年債務已達45億鋰。
在路易十六統治的十五年中,增加了三倍。
其中參加資助美國獨立戰爭的債務達到20億鋰。
財政大臣卡倫向國王提出財政改革,觸犯貴族利益。
1787.2.22貴人會議開幕,對國家巨大的財政虧空數字表示憤怒。
卡倫下臺,布裏昂上臺
布裏昂設立省議會,其中第三等級代表數目等於兩特權等級代表數目的總和。
貴族威脅徵稅需召開三級會議
布裏昂、路易十六害怕三級會議,最終錯過避免革命的最後機會。
司法改革:
設立由高級官吏組成的全能法庭,代各法院註冊國王所下一切命令。
刑法改良,進步的司法改革。
貴族帶頭叛亂,反對加稅。
各地騷亂不停,司法改革廢棄,布裏昂下臺。
第三章三級會議
布裏昂倒臺,貴族與愛國派(第三等級)分裂
貴族要求恢復封建制度特權,只交國家賦稅。
第三等級要求公權、司法、賦稅的平等,自由權及代議制政府,學習英美制度,三權分立。
無代表權堅決不納稅。
三級會議開始選舉代表,民眾要求打倒特權階級。
經濟大恐慌。
三級會議的投票是一個階級一票,還是一個代表一票,激烈爭論。
第四章巴黎的起義
演變為第三等級與特權等級的鬥爭。
三級會議開幕,國王惦記打獵,要求在凡爾賽宮附近召開,第三等級要求與第一二等級享有平等權利
藉口休整內部,封閉會議廳,旨在解散第三等級。
6月30日第三等級在會議廳外的網球場大廳發佈誓言,“非待憲法完成及其基礎鞏固以後,他們絕不解散;集會的地點則可依情況而定”
國王親臨三級會議,禦前大會。
恐嚇代表。
路易十六決定暗中調2萬軍隊來鎮壓,而且要外國人組成的隊伍。
愛國派運動軍隊,軍隊不願攻打群眾。
7月14日,民眾攻佔巴士底獄,其中並無重要政治犯。
路易十六承認三級會議的合法性,國王降格為一個名義上的國家元首,法國相當於立憲君主國。
貴族與普通民眾地位平等。
君主立憲派上臺,制憲會議統治法國。
第五章各省的起義
各省爆發騷亂,農民、工人要求廢除封建制度各項特權
第三等級害怕無產階級動亂,認為系貴族煽動
自由主義貴族提議廢除封建特權(什一稅、封建勞役),以現金形勢贖償,以補償法來取消封建地租。
農民歡呼,停止燒毀第宅。
後來農民發現需要贖償才能免除封建特權,感到憤怒,繼續抗議請願,拒絕繳納稅負,零散反抗延長三年之久。
騷亂不斷,法國有同無政府狀態。
第六章“宮相”拉法夷脫
整個制憲會議時期,資產階級仍不能不推選貴族來做嚮導與領袖。
拉法夷脫侯爵是他們的偶像。
拉法夷脫模仿美國獨立宣言,提出《權利宣言》於制憲議會。
宣言保證有“反抗壓迫之權”。
財產為法律所不可剝奪的權利。
拉法夷脫被任命為新成立的國民衛軍司令。
有了革命武力。
他的野心只是成為國王、議會與人民三者間不可或缺的調停人與居間人。
宣言是憲法序言,之後討論憲法。
路易十六不信賴拉法夷脫,拖延批准制憲會議通過法案。
巴黎市民、國民衛軍進軍凡爾賽,與親衛軍發生衝突。
拉法夷脫覲見國王,路易十六答應遷都巴黎,議會宣佈不能和國王分離之令。
君主立憲派宣佈效忠王政,國王王后得到民眾擁護。
拉法夷脫要求路易十六與革命派妥協,斷除與保守貴族的關係。
君主立憲制確立。
外交權收歸議會。
制憲議會最高權力機關。
憲法保存了一個世襲的國王,居全國之首,國王是憲法本身再度產生出來的,隸屬於憲法,對憲法宣誓。
第七章法國的再造
憲法對國王權力的限制;議會實行一院制,議會權力至高無上。
憲法規定的選舉權限制,財產資格。
分為能動公民與被動公民。
被動公民無選舉權。
1791年,法國人口兩千六百萬,能動公民429萬,無公民權的貧民300萬。
理由:
文盲,民智未開。
地方各省實行自治,效法美國制度。
不合法國國情。
第八章財政問題
國債達到31億一千九百萬,各項封建制度改革(國家贖買封建特權)加重財政危機。
為應對危機發行國債、紙幣
大量紙幣公債推動教會財產拍賣
第九章宗教問題
節省開支,壓縮教會開支,推動國教改革
宗教信仰自由遭到立憲派內部牧師的反對,雅各賓派主張以革命為宗教,反對一切宗教狂信,使國家成為一種新的宗教。
第十章國王的出走
第十一章戰爭
第十二章王政的傾覆
第二卷吉倫特黨與山嶽黨
第一編立法議會的末期
第一章市府與議會
1792年暴動群眾攻下杜伊勒裏宮,禁錮路易十六。
這次暴動和以往完全不同,其目的不專在反抗王政。
而是一個對議會本身不信任及恫嚇的行動。
與合法權力對峙的,出現了一個革命的權力。
“暴亂群眾成立市府,成為新的法統。
市府對王宮衛隊取得流血的勝利因而具有強大的威望;它粉碎了王黨的叛逆,因而自覺對革命及法國盡了很大的力量,於是不願使其行動限制在狹隘的市政範圍以內。
”
“市府及從而脫胎出來的山嶽黨代表民眾階級(工匠、勞工、消費者),這些人忍受著戰爭及其後果所產生的困苦:
生活昂貴、失業及工資之失其均衡。
議會及其繼承者吉倫特黨代表經商而有產的資產階級,他們要保護自己的財產,反對那威脅著他們的限制、妨礙及沒收等措施。
”
“議會不得不承認暴動合法,承認了革命的市府。
同意召集國民大會,用無分能動及被動公民的普選制選出。
”
第二章9月
阿贝伊监狱大屠杀
暴亂群眾屠殺監獄囚犯,死者數目估計1100-1400人,以保衛祖國的名義。
司法部長丹東:
“當所有壯丁都去從軍而使我們在巴黎無武力保衛之時,各監獄中卻關著一大群陰謀家及無賴,企待著外軍到來即把我們屠殺。
我只有預防發生此類事件。
我希望所有到達香檳郡的巴黎青年都帶有血蹟,這才表示他們之忠於國家。
我曾希望在他們與亡命者之間,有一條血的鴻溝。
”
外省民眾:
“巴黎屠殺的消息博得熱烈的掌聲。
正如昔日的神祗一般,這尊“愛國主義”的新神祗也要用人來做犧牲。
”
教士被屠殺
第三章國民大會的選舉
共和運動迅速在外省展開。
義勇軍聽見路易十六停職的時候,高呼:
“沒有國王的國民萬歲!
”雅各賓黨高呼:
“平等萬歲!
打倒國王!
”
“國民大會議員是由決然的少數選出來的。
大部分議員是屬於資產階級,他們的利益與革命的利益是相連的。
”
動亂導致的經濟危機(經濟恐慌)、糧食緊缺、囤積居奇、投機倒把。
各地方政府幾乎都在頒佈干預市場措施。
麥之買賣已不能自由,以後除在地方當局的允許及監視下不得自由經營。
“9月2日到3日晚上,革命的巴黎市府為著供給它所徵集的義勇軍的糧食起見,議決要求議會通過一個法令,強迫農人收割穀物以資征發。
……價格則由當地行政機關規定。
”(限價徵用)
對私有財產權的限制,“凡屬不能提供出原始契約券來證明的地產,一律宣佈為國產。
”
“羅伯斯庇爾久已成為山嶽黨的當然領袖。
當制憲議會時,他始終在保衛弱者及無產者。
他是第一個以不倦的熱情反抗有財產資格限制的選舉制度……他抗議戒嚴令而主張武裝人民……他主張限制遺產……他始終認為共產主義是一個不可能的荒唐夢想。
”
“吉倫特黨包括一大群業主及有教育的公民,他們具有社會尊卑感,他們要保全並加強此一尊卑感。
他們對粗俗而未受教育的人民,天性表示厭惡。
他們認為財產權是絕對不可侵犯的。
……他們認為干涉個人最少的政府是最完全的政府。
”
第四章發爾密之役
王政的歐洲與革命的法國之間的對立。
英國、俄國,各國驅逐法國領事
普魯士聯軍進攻法國
發爾密之役:
雙方所受損傷都輕,普軍為兩百人,法軍為三百人。
發爾密之役並非戰略上的勝利,因為普軍並未受損害,仍然屹立於巴黎及法軍之間。
但這是一個精神上的勝利。
這麼被人輕視的無套褲漢居然也能抵擋一陣……
第二編吉倫特黨政府
第一章停止黨爭的三日
國民大會具有一切權力。
不設總統代替國王,行政不獨立。
反對王政、獨裁制、三頭制。
丹東主張凡公民皆可任裁判官,並不限於名列律師表上的人物。
沙塞再度提及無政府與紛亂情況為理由說:
“主張以無專業知識之輩去主持法庭的人,便是要以裁判官的意志來代替法律的意志。
這樣不斷的諂媚人民,結果就是要使人民聽命於潛竊人民信任的人之武斷。
……”
革命群眾仍然忠於巴黎的雅各賓俱樂部。
吉倫特黨退出以後,俱樂部即為山嶽黨所獨有了。
吉倫特黨常常聚餐,羅蘭夫人請吃飯,每週兩次,參加的都是黨中優秀分子,重要的舉動就是在這裡準備的。
凡屬具有陰謀及結黨意味的即可引起公憤,吉倫特黨此類秘密集議,容易失去人望。
第二章對“三頭”的攻擊
吉倫特黨對羅伯斯庇爾、馬拉及丹東的進攻。
馬拉承認自己有獨裁傾向,但認為這是為了保護革命成果。
調查丹東秘密政治費用。
丹東不答復。
第三章第三黨的形成
吉倫特黨激烈反對8月10日革命所產生的監視及鎮壓機關,此類機關目的在鎮壓王黨。
蒲佐主張凡使人不服從法律或反抗官吏的騷亂者應立予逮捕。
丹東高呼:
“不自由,毋寧死!
”
國民大會分裂為左中右三派。
第四章審判國王
雅各賓派以叛國罪、危害國家安全罪、投機罪、貪污罪控告國王路易十六。
認為國王自己違反憲法即不能受憲法保障,況且國民大會開幕後該憲法即失效。
不能拿憲法來抵制再度行使權力的國民。
不能由法院審判國王,應由國民大會來審判。
國王辯護律師提及路易十六廢止王室土地中的農奴、啟用哲學家大臣、召集三級會議。
聖鞠斯特承認就法律而論,國王是不能受審判的。
現在所要從事的,並非一個法律案件,而是一個政治事件。
路易十六不是被告,是敵人。
他只能適用民族間的法律,即戰爭法。
羅伯斯庇爾採用聖鞠斯特的理論,將其擴大:
“你們並不是去判決某人之有罪無罪,你們只是為公共安全而採取一種措施,為保衛國家而有所動作。
……為鞏固這初生的共和國起見……只有使一般人心中深深地輕視王政,對國王之黨羽予以徹底的打擊。
”
山嶽黨舉發吉倫特黨領袖與宮廷勾結。
勒巴認為“凡投死刑票的議員,現在因切身利益關係,不得不盡其全力去阻止復辟,否則他們會因這次投票而遭重大犧牲。
他們要以加倍的力量與全歐洲王政鬥爭。
”
勒巴寫道:
“現在是議員們要表現其偉大性格的時候,非戰勝即使是,所有的愛國者都覺得必須如此。
”“我們已這樣發動了,我們的後路業已破壞,不論是否滿意我們只有向前;尤其在目前我們只能說:
或則生而自由,或則死。
”
第五章財政與物價高漲
吉倫特黨保護財產的財政政策招怨人民。
麵包不僅價高,城市居民且不易買到。
麥子並不缺乏,收成頗好。
地主及農人不急於出賣其穀物來換得他們所不信任的紙幣。
一系列暴動事件使地主們感覺不安,寧願保存麥子。
調查存糧及特許強迫征發案,遭到羅蘭部長的抵制,他這個正統派經濟學家認為用政府權力干涉就是旁門左道,一切立法限制及征發都會危害財產,都是向無政府狀態的犯罪讓步。
饑荒騷亂,工人罷工,吉倫特黨主張帥軍隊鎮壓
激進派攻擊羅蘭、羅蘭夫人,認為他們應負物價高漲的責任。
將羅蘭夫人比為路易十六王后瑪麗。
第六章自然邊界的征服
“吉倫特黨政權之維持需靠軍事勝利。
一旦沒有軍事勝利或甚至失利,他們就完了。
發爾密之役以後,接連總是勝利,法軍以驚人之速度進抵阿爾卑斯山及萊茵河。
”
在法軍佔領區域建立共和國體制,法國有義務援助新政權。
在佔領區只有宣誓終於自由平等的公民有選舉權,一切舊的稅收均應廢止。
屬於公家的、親貴的、靈俗兩界社團的及暴君黨的財產,均應沒收,以為強制通行的指券之保證。
為對抗波旁王室需對西班牙戰爭。
第七章第一次聯盟軍
各地人民害怕人家所加給他們的“革命政權”。
他們認為這不過是個榨取他們財富的方法,是個武斷及統治的工具,是個破壞他們獨立的不可容忍的罪行。
爆發佔領區民眾到巴黎請願,認為所謂革命政權只是潛取的政權,暴力的政權。
反抗幾乎是普遍的,因其牽涉了實際利益。
誰也不願接受強制行使的指券,有很多人則因公款及教會財產遭沒收而受到損害。
第八章杜木里厄的叛變
第九章汪德郡的叛亂
1793.3.10在汪德郡及其相鄰各郡所發生之宗教的與王黨的暴動,只算是在全國民眾中已起作用的反抗與不滿之最嚴重的表示和最可怕的插曲而已。
事實上幾乎全國都有此醞釀,其主要原因都是經濟的及社會的。
糧食匱乏,工人、洗衣女工騷亂。
國民大會接二連三受到恐嚇性的請願書,要求強迫維持指券價格,以死刑對付囤積者及頒佈最高物價律。
查格·盧為搶劫雜貨商一事辯護,“我認為,這不過是雜貨商將一向從人民榨取得來之過多的部分歸還給人民而已。
”
地主們害怕無政府狀態及土地法,於是右傾,開始覺得王政是秩序最可靠的擔保。
城市工匠及鄉村勞動者為生活艱難困苦所迫,時而傾聽反動的煽動,時而傾聽新革命的號召。
汪德郡周圍是個文化經濟都比較落後的地區,農民受舊制度壓迫,原無反抗革命之意;他們篤信天主教,厭惡舊制度的兵役,離前線也很遠,三十萬大軍徵集令成為叛亂的導火線。
汪德郡叛亂之後的影響:
經濟上,大力推進規定物價政策,強迫按價行使指券法令、穀物最高限價法令出臺;政治上,為威脅及監視貴族與敵人之奸細起見,產生了監視委員會,將人犯解送於十天前成立的革命法庭。
議會增大了它的權力,使他們成為獨當一面的獨裁者。
汪德郡叛亂促成了恐怖政策。
但能行使恐怖政策的只有山嶽黨,因為他們已創建了此類機構,而且合於他們本身利益。
第十章吉倫特黨的傾覆
羅伯斯庇爾並非理想主義者,而是個密切注視輿論最小轉變的現實主義者,他自始即明了須使無套褲者與勝利有直接利害關係才可征服吉倫特黨。
他在國民大會宣讀一個權利宣言,將私有財產置於社會利益之下,因而在理論上說明激進派所重視的征發政策是合法的。
他不斷激起工人群眾來反抗他所稱的“金套褲黨”,企圖奪取各區權力的人物。
吉倫特黨決定召集各地武裝推倒巴黎各權力,但是市府才握有唯一有組織的武力,即國民衛軍以及各區之革命委員會。
雅各賓俱樂部宣佈以暴動來對付腐敗的議員。
開會指定暴動計畫,設立秘密暴動委員會。
下令逮捕羅蘭,羅蘭出逃,羅蘭夫人被捕。
(羅蘭自殺,羅蘭夫人被處死)
第三卷恐怖時代
第一章聯邦黨的叛亂
1793年6月2日革命,無套褲黨推翻吉倫特黨統治,並未流血,其實是一場政變。
打倒資產階級,國民大會依靠人民。
吉倫特黨鼓動各地聯邦主義的叛亂。
吉倫特黨攻擊雅各賓黨獨裁。
要辨別公民之好壞日見困難。
凡在共和國時代起過作用的,隨時都得受監視與檢查。
各俱樂部開始清洗。
各行政機關亦要清洗,經過一再清洗以後,革命人物的數目就日益減少了。
有產階級既是擁護吉倫特黨的,那麼他們便是可疑分子。
富人就有貴族嫌疑。
革命派不久便限於一個狂熱、警惕而有活力的少數派。
總之,唯有這個少數派才需要專政和暴力。
但是,這個雅各賓少數派卻能以他們自願要去保衛及救護的祖國大義來辯護他們的行動。
第二章大公安委員會的初期
大公安委員會初期內部意見不能一致。
左派深信必須連接各俱樂部的革命分子來進行統治,滿足他們的要求,供養並扶助為饑寒所迫的無套褲黨,鎮壓叛逆,更換高級軍事人員及行政機關;總之要依靠民眾階級來終止混亂局面,統一事權並使一切服從。
實行一個階級政策。
拉乍爾·卡諾說:
“革命黨並非生就的,而是變成的”這批人是被迫而採納專政的。
(內部經濟恐慌與外部軍事失利)恐怖統治是“窘境中的專政。
”
沙洛特·科兌(王黨、吉倫特黨)刺死馬拉。
馬拉被控為無政府主義者及吃血者。
她對裁判官說:
“我殺了一個人,為了要救十萬人。
”沙洛特深信她已刺死了無政府黨,刺死了山嶽黨。
可是,反而給了它以新的力量。
7月16日,國民大會全體參加馬拉的葬儀。
埋葬在杜伊勒裏宮花園。
各地都在舉行追悼會,每次散會都有報仇的呼聲。
血債血償,於是使主張以恐怖手段去鎮壓通敵的反革命派的人有更有力的理由。
議會通過嚴禁囤積的7月27日法令。
凡藏有貨物者,限一星期內將所藏數目向市鄉政府申報。
監視商人出賣貨品,需分為小量賣與任何買主。
申報不實及執行此律瀆職的官吏,均處死刑。
告密者,給予被充公貨品三分之一以為獎賞。
還規定刑事法庭對於違犯此律的罪犯之判決不得上訴。
從此,凡屬最必須的貨物均在政府機關統制之下。
羅伯斯庇爾進入公安委員會,他之當權開始了一個新時代。
他的冷靜與膽量、敏銳的先見、厲害的口才、驚人的組織力、大公無私的態度;此外還有更重要的關係。
自制憲會議以來,羅伯斯庇爾在工匠及小民階級中是最有聲望的。
在無套褲黨中,他是個無可與抗的領袖,尤其是自馬拉死了以後。
在他後面有一大部分鬥士:
一切組成各俱樂部堅強核心的人、一切要與革命共存亡的人以及一切非征服即死而無他途可走的人。
第三章1793年8月的危機
8月23日從現在起到一切敵人被逐出共和國領土時為止,全法國人民始終處於征發狀態,以便為軍事服務。
青年人去打仗,已婚男子則製造武器、運送糧食,,婦女則製造帳篷、衣服及在醫院中服務,老年人則出現公共廣場去鼓勵戰士們的勇氣、宣傳痛恨國王們和共和國的統一。
在戰時,將全國力量,如人口、糧食、商品等均置於政府控制之下,在近代史中這是第一次。
擴大了公安委員會的作用。
它現在在統治著,甚至超出各部部長之上而處理行政,各部部長們變成了它的屬員。
第四章艾貝爾派的壓迫和恐怖的開始
艾貝爾責難國民大會政府不夠激進,準備一個新的暴動,在雅各賓俱樂部提議向國民大會請願,要求清洗高級將領,排除貴族及採用保全公安的措施。
“就讓我們實行恐怖吧!
它是使人民驚醒及迫著他們自救的唯一方法!
”
成立革命軍,鎮壓一切貴族、富人、反革命,向農民徵收糧食等非常措施。
嫌疑犯的規定:
有下列情形者均視為嫌疑犯:
1.行為、關係、言論及著作表現擁護暴君政治、聯邦主義及敵視自由者;2.未能遵照3.21法令之規定來說明其生活狀況及其已履行公民義務者;3.未能領得愛國證者;4.經國民大會或其特使……停職或撤職而尚未能複職的官吏;5.前為貴族,無論其為夫妻、父母、子女、兄弟、姊妹或亡命者之代理人,而未能始終表現擁護革命者;6.自1789.7.1至1792.3.30法令公佈時,其間出走的亡命者,包括該法律規定限期以內或以前返國者在內。
國民大會通過法令,公安委員會改組,並有權提出其他委員會的名單。
從此公安委員會超越其他委員會,有權管理及監視昔日與它平行的其他委員會。
第五章昂德斯科特及滑迪尼兩役
倘使在軍事上沒有幾次迅速的勝利,縱有羅伯斯庇爾的口才為之辯護,大公安委員會亦不足以抵禦焦土主義的左派及戰敗主義的右派之可怕的攻擊。
公安委員會的人物愛好科學,求助第一流的化學家和工程師、學者,改良軍械軍工生產。
第六章革命政府的建立
努力將公安委員會的權力推廣及於全國。
革命政府建立,要使各非常策略的執行總隸屬於委員會的指揮之下,原因:
政治上的,軍事總動員令;經濟上的,全面限價令。
派出議會特使,權勢有如黎塞留時代的巡按使,必然要摧毀各地的頑強權力。
派往舍爾郡執行徵兵令的拉普蘭什:
派代表人有權徵集壯丁、軍械、糧食,有權搜查住宅,解除惡棍及可疑人物之武裝,並收用家中“剩餘糧食”分給貧民;有權逮捕嫌疑犯、撤換官吏,向富人徵稅,用於賑濟貧民。
宣傳反對天主教,封閉教區教堂。
只要自由與平等的信仰就足夠了。
(革命曆法,以推翻王政之日1792年9月22日紀元,稱共和國元年。
)
富舍也是相信唯有靠為無套褲黨服務的有效階級政策才可挽救革命的人。
在尼埃夫爾郡的每一個縣設立監視及慈善委員會,有權按窮人數目的比例來向富人徵稅。
他在穆蘭下令麵包店只許製作一種麵包——平等麵包,規定一直的價格為每磅三索,向富人徵稅來補償麵包商所受的損失。
禁止行乞,行乞及閒散者均須拘禁。
不服從征發令的農人在公共場所示眾,標明:
“人民饑荒製造者,國家的叛徒!
”頒佈法令將墳山世俗化,規定在墳山門口樹立一塊自然主義的標識,上書:
“死是永久的睡眠。
”
推行全面限價法非實行恐怖不可,同時要堅決趨向更嚴密、更有組織、更專政的中央集權制。
頒佈最高物價表。
聖鞠斯特提出一種臨時憲法,“法律是革命的,執行此類法律的人則否。
……須以民意來壓服王政少數派,……對於新秩序的敵人用不著姑息,自由應該不惜任何犧牲去征服。
你們不但要懲罰叛徒,而且要懲罰漠視者;在這共和國裏凡是被動的人以及不曾為它盡力的人,你們都應該去懲罰。
……司法所不能駕馭之徒,只有用鐵去對付,必定要壓服暴君們!
”批評革命隊伍裏面中飽私囊的人,強調依靠貧民階級和小兵。
將6月所通過的憲法擱置,使專政取得法律上的依據,暫時將選舉的原則屈從於權力的原則之下。
最高物價表一經宣佈,貪得的群眾蜂擁而至,立即使各商店空虛、關門。
巴黎市府開始採用急進的幾口配銷制來統制現存貨物的分配。
10月22日,公安委員會創立一個三人委員會,稱糧食委員會,具有最廣泛的權力。
由於應用征發權,可依照限價收買一切物品,再將此類物品分配各縣。
第七章革命的司法
1793年3月8日,巴黎各區要求立即設置不得上訴的法庭,以制止叛徒及現統治敵人的膽大活動。
議會決定設立特殊刑事法庭,其裁判官及陪審員由國民大會任命而不由人民產生。
審理一切反革命企圖,一切危害自由平等共和國統一的國家內外安全罪行,它的判決不得上訴或推翻。
死刑犯財產國家沒收。
杜木裏厄叛變後,沙利埃提議,檢察官有權將一切陰謀犯直接解送革命法庭,毋須議會預為決定。
丹東也說明此類罪犯為數太多,國民大會決無充分時間來查閱其案卷,用不著浪費寶貴時間來討論控訴此輩的控訴案。
8月25日羅伯斯庇爾在俱樂部說:
“為推動革命而特設的法庭不能因其罪惡性的遲緩而使革命退縮;它應當與罪犯一樣地活動,它該要趕得上犯罪的速度。
”
鎮壓裏昂叛亂。
斷頭機嫌太慢了,輔之以炮轟及集體槍斃。
在南特,為肅清監獄起見,卡裏厄組織了沉溺制。
後來因威脅城市衛生才引來責難之聲。
犧牲者最少2千人。
第八章外人的陰謀
第九章寬大派
查格·盧被禁在聖伯拉吉監獄中寫道:
“單憑恐怖來鎮壓人家,不足以使人愛護及擁護政府。
……光是靠混亂、破壞、放火及流血;光是使法國變成一個巨大的巴士底獄,仍不足以使我們的革命征服世界。
……生來就有罪的辦法只足以使狂信主義復活。
被拘禁的無罪者比有罪的人還多。
……”他原是促成此類激烈政策的人,及至自己做了犧牲者時始覺其恐怖……
丹東在攻擊以暴力對付天主教之舉,並靈巧地提出目前已可終止恐怖之意:
“我要求要愛惜人類的血!
”
德木蘭直接攻擊整個革命制度,他認為國民大會各委員會因為無知與驕傲而有罪。
第十章從極右到極左
主張恐怖政策最力的人自來也只認為恐怖政策是暫時的應急之策,一俟和平即應終止。
聖鞠斯特提出另有特殊意義,是建立民主共和國所不可少的條件。
要消滅公民心中的利己主義,直待私心消滅了,恐怖政策才可取消。
他說,革命法庭的刑戮工作不過是對王政統治之野蠻所輕微答復而已。
要求財產上的革命,沒收反革命的財產,不再拍賣,而是分給革命的無產者。
第十一章各派的傾覆
羅伯斯庇爾打倒極右、極左派。
第十二章革命政府的改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