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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孟诗人集团之诗歌唱和研究中兴大学

韓孟詩人集團之詩歌唱和研究

一.前言李建崑

韓愈、孟郊為中唐貞元、元和時期之大詩人,與其相關之詩人極多,其中以張

籍、賈島、盧仝、馬異、劉叉、姚合等人較為重要。

歷史上稱之為「韓孟詩派」或

「苦吟派」。

由於本研究涉及之詩人文士,尚包括歐陽詹、劉言史、李賀、皇甫湜

等,故以「韓孟詩人集團」稱之。

  唐代重文,士人以功業自許,投謁干祿、祖餞燕集之活動,十分頻繁,彼此常

以詩文相互酬贈,本研究即以「韓孟詩人集團」成員彼此之唱和詩為重心,考察其

彼此借鑒、相互影響之實況,從而對中唐詩壇之風氣作一詳密之探索。

臺灣地區對

於以韓孟文學集團之唱和詩歌為對象所作之研究雖非絕對沒有,卻稍感不夠完備。

本文試圖從《全唐詩》、各家詩文別集,及散在各種詩話中之詩例加以掌握,並作

詳密查考,或能促進唐代詩史研究之繁榮,並提供學界作為參考。

二.韓愈與孟郊之唱和

(一)

在韓孟詩人集團中,韓愈與孟郊無疑是核心人物。

孟郊生於唐玄宗天寶十載(

西元七五一年),卒於唐憲宗元和九年(西元八一四年)。

在韓孟詩人集團中年齡

最長。

據五代.劉昫《舊唐書》卷一六○《孟郊傳》謂:

「韓愈一見,以為忘形契

,常稱其字曰東野。

與之唱和於文酒之間。

」韓孟交往,大約是從唐德宗貞元八年

(西元七九二年)開始,當年兩人同在長安應進士試,結果韓愈進士及第,而孟郊

則名落孫山。

當韓愈與孟郊結識時,孟郊已有相當的創作成果,由韓愈的〈孟生詩

〉所述:

「作詩三百首,窅默咸池音。

」即能探知一二。

韓愈對孟郊之人格風範與詩歌創作成就,極為崇仰,不惟誠心推重,而且友誼

敦篤垂二十三年之久。

孟郊落第之後羈旅長安,作了〈長安羈旅行〉、〈夜憂〉、

〈長安道〉、〈夜感自遣〉、〈下第東歸留別長安知己〉等詩抒發感喟。

例如〈長

安羈旅行〉云:

「失名誰肯訪,得意爭相親。

」〈長安道〉云:

「家家朱門開,得

見不可入。

」〈夜憂〉云:

「未遂擺鱗志,空思吹浪旋。

何當再霖雨,洗濯生華鮮

」失志之憾,十分明顯。

韓愈作〈長安交遊者贈孟郊〉慰勉一番,此詩應是韓、

孟唱和的第一首,詩云:

   長安交游者,貧富各有徒。

親朋相過時,亦各有以娛。

陋室有文史,高門有

   笙竽。

何能辨榮悴?

且欲分賢愚。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韓愈在詩中刻意以:

「貧者文史之樂」賢於「富家笙竽之樂」,來安慰孟郊;此外

更寫了一首〈孟生詩〉給徐州刺史張建封,鄭重推薦孟郊。

孟郊後來作〈答韓愈李

觀別因獻張徐州〉一詩云:

   富別愁在顏,貧別愁銷骨。

懶磨舊銅鏡,畏見新白髮。

古樹春無花,子規啼

有血。

離絃不堪聽,一聽四五絕。

世途非一險,俗慮有千結。

有客步大方,

驅車獨迷轍。

故人韓與李,逸翰雙皎潔。

哀我摧折歸,贈詞縱橫設。

徐方國

東樞,元戎天下傑。

生投刺遊,王粲吟詩謁。

高情無遺照,朗抱開曉月。

有土不埋冤,有讎皆為雪。

願為直草木,永向君地列。

願為古琴瑟,永向君

聽發。

欲識丈夫心,曾將孤劍說。

(《孟郊詩彙注卷第七》)

此前十六句答謝韓愈、李觀之贈別,後十四句以草木、琴瑟為喻,向張建封表示依

託歸附之意。

試從孟郊〈上張徐州詩〉、〈南陽公請東櫻桃亭春讌詩〉、〈清東

曲〉等詩不難看出,張建封在孟郊抵徐州時,確曾給予一番禮遇。

貞元九年,孟郊再赴長安應進士試,不幸又落第。

由〈落第〉詩:

「鵰鶚失勢

病,鷦鷯假翼翔。

棄置復棄置,情如刀刃傷。

」〈再下第〉:

「一夕九起嗟,夢短

不到家。

兩度長安陌,空將淚見花。

」不難了解孟郊內心之痛苦。

於是決定東歸時

,至楚湘遊歷。

雖然〈下第東南行〉有謂:

「失意容改,畏途惟命輕。

」對於楚

湘地區,道途險惡、此行之安危,充滿不確定之感。

但孟郊還是暢遊朔方、復州、

峴首、京山、沅、湘、洞庭,寫下不少山水紀遊詩。

(二)

貞元十二年,孟郊終於在長安進士及第,然而並未授官。

同年秋天,韓愈也在

第三度應博學鴻詞不第後,應汴州刺史宣武軍節度使董晉之辟,自洛陽啟程赴汴州

,擔任汴州觀察推官。

孟郊有〈送韓愈從軍〉一詩為韓愈送行。

然後孟郊也客居汴

州,依附陸長源。

據李翱〈祭韓吏部文〉知,當時李翱亦自徐州赴汴州,與韓愈定

交。

自貞元十三年至貞元十五年孟郊離汴幾年中,韓孟間兩人,唱酬頻繁。

見諸本

集者韓愈有〈答孟郊〉、〈醉留東野〉。

孟郊有〈汴州亂離後憶韓愈李翱〉、〈與

韓愈李翱張籍話別〉、〈汴州別韓愈〉等作。

  先是貞元十四年春初,孟郊將南遊,韓愈、李翱與孟郊,同賦〈遠游聯句〉。

詩云:

   別腸車輪轉,一日一萬周(郊)。

離思春冰泮,瀾漫不可收(愈)。

馳光忽

以迫,飛轡誰能留(郊)?

前之詎灼灼,此去信悠悠(翱)。

楚客宿江上,

夜魂棲浪頭。

曉日生遠岸,水方綴孤舟。

村飲泊好木,野蔬拾新柔。

人憶舊

行樂,鳥吟新得儔(郊)。

靈瑟時窅窅,霠猿夜啾啾。

憤濤氣尚盛,恨竹淚

空幽。

長懷絕無已,多感良自尤。

即路涉獻歲,歸期眇涼秋。

兩歡日牢落,

孤悲作綢繆(愈)。

觀怪忽蕩漾,叩奇獨冥搜。

海鯨吞明月,浪島沒大漚。

我有一寸鉤,欲釣千丈流。

良知忽然遠,壯志鬱無抽(郊)。

魍魅暫出沒,

蛟螭互蟠蟉。

昌言拜舜禹,舉颿淩斗牛。

懷糈饋賢屈,乘桴追聖丘,飄然天

外步,豈肯區中囚(愈)。

楚些待誰弔?

賈辭緘恨投,翳明弗可曉,祕魂安

所求?

氣毒放逐域,蓼雜芳菲疇,當春忽淒涼,不枯亦颼飀。

貉謠眾猥欸,

巴語相咿嚘。

默誓去外俗,嘉願還中州,江生行既樂,躬輦自相。

飲醇趣

明代,味腥謝荒陬(郊)。

馳深鼓利橶,趨險驚蜚輶。

繫石沉靳尚,開弓射

鴅。

路暗執屏翳,波驚戮陽侯。

廣泛信縹眇,高行恣浮游。

外患蕭蕭去,

中悒稍稍病瘳。

振衣造雲闕,跪坐陳清猷。

德風變讒巧,仁氣銷戈矛。

名聲

照四海,淑問無休。

歸哉孟夫子,歸去無夷猶(愈)。

(《韓昌黎詩繫年

   集釋》卷一)

李翱本不善詩,〈遠游〉中卻有:

「前之詎灼灼,此去信悠悠。

」兩句,此亦李翱

傳世唯一之詩句。

這是韓孟十四首聯句中最早的一首,沿用屈原、曹植等〈遠游〉

之舊題,連句成篇。

全詩大抵先以俳偶句法,攄發離情,中間大幅鋪寫孟郊南遊之

地景象之幽奇、風俗之怪異、神話古史、人物掌故,最後仍以別意作收。

全詩共七

十六句,除了起首八句為人各二句之外,以下則韓孟各賦十餘句不等。

其聯句之方

法,比起嗣後所作諸篇,顯然較為自由。

在孟郊離汴州前,有〈汴州別韓愈〉詩:

   不飲濁水瀾,空滯此汴河。

坐見遶岸冰,盡為環海波。

四時不在家,弊服斷

線多。

遠客獨,春英落婆娑。

汴水遶曲流,野桑無直柯,但為君子心,

歎息終匪他。

(《孟郊詩彙注》卷第八)

韓愈則作〈答孟郊〉以答之。

詩云:

   規模背時利,文字天巧。

人皆餘酒肉,子獨不得飽。

纔春思已亂,始秋悲

又攪。

朝參動及午,夜諷恆至卯。

名聲暫羶腥,腸肚鎮煎。

古心雖自鞭,

世路終難拗。

弱拒喜張臂,猛拏閑縮爪。

見倒誰肯扶?

從嗔我須。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前詩孟郊借汴河起興,抒發其離家在外,弊服斷線,無人縫綴之苦。

詩中所言「曲

流」、「野桑」似別有寄寓。

而思及韓愈之誠心相待,又不禁黯然歎息。

韓愈答詩

先稱頌揚孟郊人格之特異出眾,創作之苦心孤詣,竟不得溫飽;苦吟終日,雖負盛

名,卻腸肚屢空。

末四句刻意仿傚孟郊之語氣,對世道之不公,表示憤慨。

其後韓

愈又在〈醉留東野〉一詩,以李、杜不得常相過從來比擬自己與孟郊,孟郊猶未得

官,己則先得一職,故以「奸黠」自嘲。

然而面對孟郊終似青蒿之倚長松。

末以夸

飾語句,願低頭下拜,化為雲龍,四方上下,追逐東野。

韓愈一生任氣傲物,甚少

許可,竟對於孟郊郊如此推讓。

考其原因,不外乎孟郊較己年長,彼此之創作理念

一致,且已有可觀之詩歌創作成就。

孟郊離開汴州不久,汴州發生兵變,宣武軍司馬陸長源被殺。

韓愈有〈汴州亂

〉二首記其事。

孟郊當時甫歸吳越,遠聞凶訃,因有〈汴州亂後憶韓愈李翱〉之作

詩中對宣武軍之叛亂,食君之祿卻變為豺狼;人心之不類、天道之反常,深致慨

歎。

此外孟郊〈與韓愈李翱張籍話別〉云:

「馬遶川水,鴈書還閨闈。

常恐親朋

阻,獨行知慮非。

」乃寄望韓張等時惠德音,以免山川阻隔,音訊全無,知慮全非

,韓愈〈與孟東野書〉或即是回應此詩之作。

貞元十六年,孟郊以五十之高齡,應朝廷銓選,終於選為溧陽尉,迎侍其母於

溧上。

韓愈則在當年春由長安歸徐州,夏日離徐州赴洛陽,冬至長安再度與孟郊小

聚,臨行作〈將歸贈孟東野房蜀客〉贈之。

詩云:

   君門不可入,勢利互相推。

借問讀書客,胡為在京師?

舉頭未能對,閉眼聊

自思。

倏忽十六年,終朝苦寒飢。

宦途竟寥落,鬢髮坐差池。

潁水清且寂,

箕山坦而夷。

如今便當去,咄咄無自疑。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二)

韓愈面對知己,可以說毫不矯飾其求官之苦辛,全詩意境雖淡,而風韻極為精微。

貞元十八年入朝為四門博士,十九年冬,拜監察御史。

孟郊則於其時,在溧陽擔任

溧陽尉,中間因廢弛職事,調代溧陽假尉。

意甚不愜,韓愈作〈送孟東野序〉,推

擴「不平則鳴」之意蘊,鼓舞孟郊傚法前賢,發憤著述,莫因個人窮蹇,而自鳴不

幸。

貞元十九年冬,韓愈以天旱人饑,奏請停徵京兆府稅錢及田租,為幸臣所讒,

貶為連州陽山令。

孟郊聞訊,作〈連州吟〉三章以贈之。

首章謂韓愈境遇與區原相

同,含悲拂琴,強為連州吟,傷友之貶謫邊邑。

次章謂身無羽翼,力難相追,而韓

愈以正直被放,鬼魅不敢來侵,但期自寶玄曜,壯志勿沉。

三章感其來信,萬里相

繫。

雖然時空睽違,中心憂念,奈驚浪阻隔,亦不得相尋。

在韓孟唱和詩中,大多

為韓愈安慰孟郊,〈連州吟〉三章則反是。

兩人友誼之敦篤,再次獲得驗證。

貞元二十一年正月順宗即位,韓愈於夏秋之際,獲赦還朝。

元和元年,抵長安

,召授權知國子博士。

孟郊則於貞元二十年辭去溧陽尉,奉母歸湖州。

憲宗元和元

年,鄭餘慶以國子祭酒為河南尹,水陸轉運使。

韓愈上〈薦士詩〉於鄭餘慶。

或因

此故,辟孟郊為水陸轉運從事,試協律郎,孟郊再客長安。

於是韓愈、孟郊、張徹

、侯喜、有〈會合聯句〉。

自秋至冬,與張籍等人大作聯句詩,〈納涼聯句〉、〈

同宿聯句〉、〈雨中寄孟刑部幾道聯句〉、〈秋雨聯句〉、〈城南聯句〉、〈雞

聯句〉、〈征蜀聯句〉、〈有所思聯句〉、〈遣興聯句〉、〈贈劍客李園聯句〉等

詩。

韓孟之在汴州之詩歌唱和,以五言古詩為主;在長安聯句,則多採五言對句之

形式;在汴州之唱和,充滿情感;在長安之聯句,則在詩境之擴展與詩藝之追求中

,詩風更趨於統一。

後世詩論家謂韓孟詩「奧衍」,其印象泰半得之於此。

(三)

據五代.劉昫《舊唐書.孟郊傳》云:

「李翱分司洛中,與之遊,薦於留守鄭

餘慶。

」元和二年韓愈以國子博士分司東都,孟郊也至洛陽,卜居於洛陽立德坊。

因此自元和二年至元和九年孟郊去世之間,韓孟大部份時間都在洛陽任職,彼此之

唱和應該不少,但是流傳至今者不多。

見於詩集者韓愈有〈孟東野失子〉、〈雙鳥

詩〉、〈江漢一首答孟郊〉。

孟郊有〈嚴河南〉、〈贈韓郎中愈二首〉。

大約元和二三年間,孟郊喪子,元和六年再喪一子,皆為年幼夭折。

孟郊先後

作〈悼幼子〉、〈杏殤九首〉以抒發哀傷。

韓愈聞知凶訊,作〈孟東野失子并序〉

贈之,詩云:

東野連產三子,不數日輒失之。

幾老,念無後以悲。

其有人昌黎韓愈,懼

其傷也,推天假其命以喻之。

   失子將何尤?

吾將上尤天。

女實主下人,與奪一何偏?

彼於女何有,乃令蕃

且延?

此獨何罪辜,生死旬日間?

上呼無時聞,滴地淚到泉。

地祇為之悲,

瑟縮久不安。

乃呼大靈龜,騎雲款天門,問天主下人,薄厚胡不均?

天曰天

地人,由來不相關。

吾懸日與月,吾繫星與辰,日月相噬齧,星辰踣而顛。

吾不女之罪,知非女由緣。

且物各有分,孰能使之然?

有子與無子,禍福未

可原。

魚子滿母腹,一一欲誰憐?

細腰不自乳,舉族長孤鰥。

鴟鵂啄母腦,

母死子始翻。

蝮蛇生子時,坼裂腸與肝。

好子雖云好,未還恩與勤,惡子不

可說,鴟鵂蝮蛇然。

有子且勿喜,無子固勿歎。

上聖不待教,賢聞語而遷。

下愚聞語惑,雖教無由悛。

大靈頓頭受,即日以命還。

地衹謂大靈:

女往告

主人。

東野夜得夢,有夫玄衣巾,闖然入其戶,三稱天之言。

再拜謝玄夫,

收悲以歡忻。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六)

韓愈為了安慰孟郊喪子知痛,託鳥為喻,說了一套孽子不如無子之論。

試看:

「鴟

鵂啄母腦,母死子始翻。

蝮蛇生子時,坼裂腸與肝。

」又云:

「有子且勿喜,無子

固勿歎。

」用心多麼良苦,語意多麼奇警。

全詩其實與《列子.力命篇》之宗旨相

同。

韓愈將失子之緣由,歸諸天命,期望孟郊收拾悲情,理性看待此一變故。

元和六年,韓愈作了一首用意費解的〈雙鳥詩〉

    雙鳥海外來,飛飛到中州,一鳥落城市,一鳥集巖幽。

不得相伴鳴,爾來

三千秋。

兩鳥各閉口,萬象銜口頭。

春風卷地起,百鳥皆飄浮。

兩鳥忽相

逢,百日鳴不休。

有耳聒皆聾,有舌反自羞。

百舌舊饒聲,從此恆低頭。

得病不呻喚,泯默至死休。

雷公告天公,百物須膏油。

自從兩鳥鳴,聒亂

雷聲收。

鬼神怕嘲詠,造化皆停留。

草木有微情,挑抉示九州。

蟲鼠誠微

物,不堪苦誅求。

不停兩鳥鳴,日月難旋輈;不停兩鳥鳴,大法失九疇。

周公不為公,孔丘不為丘。

天公怪兩鳥,各捉一處囚。

百蟲與百鳥,然後

鳴啾啾。

兩鳥既別處,閉聲省愆尤。

朝食千頭龍,暮食千頭牛;朝飲河生

塵,暮飲海絕流,還當三千秋,更起鳴相酬。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

七)

關於此詩之作意,前人有種種詮釋。

宋.柳開《河東先生集》卷三有〈韓文公雙鳥

詩解〉一文,主張雙鳥就是「釋老」;宋.張表臣《珊瑚鉤詩話》卷一主張:

雙鳥

是「李杜」;宋.葛立方《韻語陽秋》卷六則認為:

雙鳥指「韓孟」,朱子在《韓

文考異》卷五云:

「今按釋老恐未就然,舊嘗意此但為己與孟郊作耳。

『落城市』

己也;『集巖幽』者孟也。

」亦同葛氏之說。

元和時期,遊於韓門之文士不少,獨

對孟郊最為心折。

在〈薦士〉詩中,韓愈歷敘詩歌源流,自三百篇以後,漢魏止取

蘇武、李陵、建安七子,六朝止取鮑照、謝靈運,唐以來止取陳子昂、李白、杜甫

,然後繼之以孟郊,可見韓愈對孟郊推譽之高。

在〈醉留東野〉一詩中,韓愈已將

自己與孟郊比成李白與杜甫,由此不難了解:

「一鳥落城市,一鳥集巖幽。

不得相

伴鳴,爾來三千秋。

」之喻意。

由於兩人相見不易,見則必定聯句賦詩,相互競勝

,因此:

「兩鳥忽相逢,百日鳴不休。

」也不難索解。

再者,韓愈既已稱揚孟郊「

文字覷天巧」(〈答孟郊〉)、「東野動驚俗,天葩吐奇芬」「今我及數子,固無

薰與蕕。

險語破鬼膽,高詞媲皇墳。

」(〈醉贈張秘書〉)、「有窮者孟郊...

橫空盤硬語,妥帖力排奡。

」(〈薦士〉)那麼,〈雙鳥詩〉不過改換一種筆調,

標榜自己與孟郊在詩藝上之開創與影響而已。

韓愈將自己不能與孟郊常相聚首,歸

之天意,故謂「天公怪兩鳥,各捉一處囚。

」兩人各居一方既是天意,唯有各本才

分,廣收博納,勤鍊詩藝,以待他日相會,一爭高下,故謂:

「朝食千頭龍,暮食

千頭牛;朝飲河生塵,暮飲海絕流,還當三千秋,更起鳴相酬。

」總之,〈雙鳥詩

〉為韓愈託鳥為喻之傑作,詩中反覆以「鳥鳴」為言,可視為〈送孟東野序〉另一

種表達方式。

 

元和五年冬,韓愈為河南縣令,孟郊作〈嚴河南〉贈之。

詩云:

   赤令風骨峭,語言清霜寒;不必用雄威,見者毛髮攢。

我有赤令心,未得赤

令官。

終朝衡門下,忍志將筑彈。

君從西省郎,正有東洛觀。

洛民蕭條久,

威恩憫撫難。

苦竹聲嘯雪,夜齋聞千竿。

詩人偶寄耳,聽苦心多端。

多端落

杯酒,酒中方得歡。

隱士多隱酒,此言信難刊。

取次令坊沽,舉止務在寬。

何必紅燭嬌,始言清宴闌,丈夫莫矜莊,矜莊不中看。

(《孟郊詩彙注卷第

六》)

按:

韓愈在〈寄盧仝〉詩曾言:

「嗟我身為赤縣令,操權不用欲何俟﹖」因此,孟

郊亦戲稱韓愈為「嚴河南」、「赤縣令」。

起首四句謂韓愈操權嚴峻,見者皆畏其

威。

中間寫己忍志彈筑,為洛下之民請命,企盼韓愈多加憫撫;其惻怛之心,見於

言外。

後段以調侃之筆戲勸韓愈任沽美酒,寬以待己,莫再矜持莊重也。

詩中所謂

「務在寬」、「莫矜莊」看似輕鬆戲謔,實有嚴肅之諭意存焉。

韓愈任河南令之時間不長,即於元和六年離開洛陽赴長安,入朝為職方員外

郎。

元和七年復任國子博士,元和八年改比部郎中史館修纂,其間韓愈或曾針對憲

宗朝之吏治與士風有所針砭。

孟郊〈贈韓郎中愈二首〉或係回應韓愈而作,詩云:

   何以定交契,贈君高山石。

何以保貞堅,贈君青松色。

貧居過此外,無可相

彩飾。

聞君碩鼠詩,吟之淚空滴。

   碩鼠既穿墉,又嚙機上絲;穿墉有閑土,嚙絲無餘衣。

朝吟枯桑柘,暮泣穿

杼機。

豈是無巧妙,絲斷將何施。

眾人上肥華,志士多飢羸,願君保此節,

天意當察微。

(《孟郊詩彙注卷第六》)

此詩首章前半以「高山石」、「青松色」喻彼此之友誼;贈石、贈松,蓋以相砥礪

也。

後半謂己除高山之石、青松之色,別無長物以彩飾交誼。

聞韓愈刺重歛之作

,亦惟吟之淚滴而已。

二章仍由碩鼠為喻,深責小若碩鼠之穿墉囓絲,賢良之士

,縱有巧藝,亦無所施。

最後仍以保此貞節相勖勉,蓋上天必將明察幾微也。

 

  元和九年韓愈轉任考功郎中、知制誥。

作〈江漢一首答孟郊〉,詩云:

   江漢雖云廣,乘舟度無艱。

流沙信難行,馬足常往還。

淒風結衝波,狐裘能

禦寒。

終霄處幽室,華燭光爛爛。

茍能行忠信,可以居夷蠻。

嗟余與夫子,

此義每所敦。

何為復見贈?

繾綣在不諼。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八)

據清.方世舉《韓昌黎詩逼年箋注》云:

「孟詩題稱韓郎中,蓋於比部時也。

十月

轉考功郎中,則郊已沒矣。

公與郊唱和之詩,止於此。

」此詩前半八句謂:

江漢雖

廣,猶可乘舟而渡;流沙難行,仍可騎馬往還;淒風寒冰,狐裘可以禦寒;終宵處

於幽室,燭光可以朗照燦然。

此連用四喻也。

後半六句謂:

言忠信、行篤敬,雖蠻

貊之邦可行,而此正往昔所敦勵相勉者,故復見贈詩,反覆吟誦,不能忘也。

綜觀韓孟唱和之作,在汴州期間,大致以古體為主;淡雅古樸。

在長安期間,

大作聯句詩,意在競勝,不乏奧衍晦澀之作;洛下唱和,則充滿彼此體貼諒解之情

三.張籍與韓愈、孟郊之唱和

(一)

張籍(772﹖--830﹖)字文昌,行十八,吳郡(今江蘇蘇州)人,後遷居和州

烏江(今安徽和縣)。

生於唐德宗大曆七年,卒於唐文宗大和四年。

張籍自少年時

即與王建在漳溪(今河北省南部)從師求學,大約貞元九年至十二年間,始與王建

相別,至北方遊歷。

唐德宗貞元十二年,孟郊進士及第,道出和州小住,曾與張籍

同遊桃花塢上。

臨行,張籍作〈贈別孟郊〉,中有句云:

「才名振京國,歸省東南

行。

停車楚城下,顧我不念程。

」孟郊亦有〈贈張籍〉謂:

「君其隱壯懷,我亦逃

名稱。

古人貴從晦,君子忌黨朋。

傾敗生所競,保全歸懵懵。

浮雲何當來﹖潛虯會

飛騰。

」對張籍有所勖勉。

次年年十月,張籍北遊汴州,經由孟郊推薦與韓愈相識

,韓愈留置館於城西,使之讀書,自此展開二十七年亦師亦友的交往。

韓在愈在貞元十四年所作的〈病中贈張十八〉,是現存韓張唱和最早的一首。

這首詩不過是寫張籍來探病,與己談辯而已,卻運用軍事進退作比,寫其節節敗退

,終於屈從己意。

詩中大量運用誇飾、譬喻,雖屬遊戲之作,卻匠心獨運,頗見巧

思。

詩中稱揚張籍:

籍也處閭里,抱能未施邦。

文章自娛戲,金石日擊撞。

龍文百斛鼎,筆力可

   獨扛。

談舌久不掉,非君量誰雙﹖(《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由此不難了解韓愈對張籍之賞識。

貞元十四年秋日,韓愈主持汴州府試,首薦張籍

入京應舉。

果然在貞元十五年登進士第,旋返和州,居喪不仕。

臨別,韓愈作〈此

日足可惜贈張籍〉一長詩相贈。

此詩起首先述兩人結交之緣由:

   念昔未知子,孟君自南方。

自矜有所得,言子有文章。

我名屬相府,欲往不

得行。

思之不可見,百端入中腸。

維時月魄死,冬日朝在房。

驅馳公事退,

聞子適及城。

命車載之至,引坐於中堂。

開懷聽其說,往往副所望...留

之不遺去,館置城西旁。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次敘選試鄉貢進士,及慧眼識拔之經過:

州家舉進士,選試繆所當。

馳辭對我策,章句何煒煌。

相公朝服立,工席歌

鹿鳴。

禮終樂亦闕,相拜送於庭。

之子去須臾,赫赫流盛名。

竊喜復竊歎,

諒知有所成。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再述張籍進士及第,及汴州亂後彼此之交往:

   聞子高第日,正從相公喪。

哀情逢吉語,惝怳難為雙。

暮宿偃師西,徒展轉

在。

夜聞汴州亂,遶壁行徬徨,我時留妻子,倉促不及將。

相見不復期,

零落甘所丁。

...僕射南陽公,宅我睢水陽。

篋中有餘衣,盎中有餘糧。

閉門無書史,窗戶忽已涼。

日念子來遊,子豈知我情。

別離未為久,辛苦多

所經。

對食每不飽,共言無倦聽。

連延三十日,晨坐達五更。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最後述及諸友星散,及臨行對張籍之祝福:

   我友二三子,宦遊在西京,東野窺禹穴,李翱觀濤江。

蕭條千萬里,會合安

可逢﹖淮之水舒舒,楚山直叢叢。

子又捨我去,我懷焉所窮﹖男兒不再壯,

百歲如風狂。

高爵尚可求,無為守一鄉。

(《韓昌黎詩繫年集釋》卷一)

按此為韓張唱和之作最長的一首,共一百四十句,七百字,與杜甫之〈北征〉字數

相同,後世詩評家常以此詩為例,與〈北征〉作比較。

全詩雜用東、冬、江、陽、

庚、青六韻。

雖長篇敘事,字字由心坎流出,淋漓盡致,卻絲毫不覺冗漫。

張籍在

貞元十八年有〈寄韓愈〉答贈,詩中略云:

...戎府草章記,阻我此遊盤。

憶昔西潭時,並持釣魚竿。

共忻得魴鯉,

   烹鱠于我前。

幾朝還復來,歎息時獨言。

(《全唐詩》卷三八三)

可知張籍此時正應辟戎府,負責草述章記,無法任意盤遊。

然而,客居汴州期間與

韓愈同持魚竿,垂釣潭西,烹膾魴鯉之樂,記憶猶新。

(二)

憲宗元和元年,張籍補太常寺太祝,六月間,曾與韓愈、孟郊、張徹同作《會

合連句》。

並與孟郊等會飲於張署宅。

韓愈在〈醉贈張秘書〉謂:

「君詩多態度,

藹藹春空雲。

東野動驚俗,天葩吐奇芬。

張籍學古淡,軒鶴避群雞。

」以形象語分

辨張籍、孟郊、張徹三人詩境之不同,頗為近實。

元和六年,韓愈入朝,為職方員外郎。

時張籍仍任太常寺太祝,韓愈有詩〈贈

張籍〉。

此詩之內容十分獨特,所寫全是自己兒子讀書、為文之事,本不適於用來

唱酬。

原來韓愈有一子名韓昶,生於徐州之符離,小字曰符,資賦穎異。

孟郊〈喜

符郎詩有天縱〉即曾對其文才大加讚歎云:

「念符不由級,屹得文章階。

」而韓昶

的啟蒙師正是張籍,因此〈贈張籍〉:

「感荷君子德,怳若乘朽棧。

」正是對知交

之教導有方,申致最高之敬意。

  元和九年,張籍罹患眼疾,幾乎失明,處境十分困頓。

孟郊有〈寄張籍〉慰問

他。

詩云:

   未見天子面,不如雙盲人。

賈生對文帝,終日猶悲辛。

夫子亦如盲,所以空

泣麟。

有時獨齋心,髣夢稱臣,夢中稱臣言,覺後真埃塵。

東京有眼富,

不如西京無眼貧。

西京無眼猶有耳,隔牆時聞天子車轔轔。

轔轔車聲輾冰玉

,南郊壇上禮百神。

西明寺後窮瞎張太祝,縱爾有眼誰爾珍?

天子咫尺不得

見,不如閉眼且養真。

(《孟郊詩彙注》卷七)

按此詩就張籍之眼疾,生出無限忿慨。

起首謂天子之面既不得見,不如失明之人。

再引賈誼對文帝之問、孔子西狩見獲麟,比擬張太祝窮居西明寺,亦如前賢之不遇

明主、聖世。

「有時」四句,謂夢中髣蒙受天子晉用,而夢醒則一切皆成虛空。

以下「東京有眼」為孟郊自稱,「西京無眼」則指張籍;有眼雖富,不如無眼猶得

聽聞天子輿馬之聲。

蓋天子正往南郊祭祀百神,奈何不識窮居南郊之賢者﹖時勢如

此,奉勸張籍權且閉目養神。

孟郊與張籍之唱和詩流傳不多,僅有三首,以遭遇相

似,充滿惺惺相惜之情。

元和九年八月,孟郊因暴疾而卒。

張籍與韓愈同往會哭,

並私諡為貞曜先生。

(三)

  元和十年韓愈任考功郎中,是年冬,張籍轉為國子助教。

韓愈有七言絕句〈贈

張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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