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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五丨读书十四法

王云五丨读书十四法

在讨论读书的方法以前,我们可不要忘却所读的书因其性质的不同,也有分别采取不同方法之必要。

通常把所读的书分为精读、略读两种。

我以为这还不能概括人们所读书籍的全范围。

依我的见解,似可分为四种:

闲读,精读,略读或速读,摘读。

兹各别说明如下。

闲读闲读是指为消遣而读书。

英国文豪蓝浦·查乐(CharlesLamb)曾说过:

“人生的笑,是与灯火同时起的。

”其意是说无所用心的闲谈,是以晚上为最适宜的时间;然而借灯火助兴的闲谈,必须有可与闲谈之人,而此种人或未必随时可以获得;于是灯下把卷闲读,倒可随心所欲,远较闲谈为便利。

这样的闲读,在我国可以陶渊明的《五柳先生传》里所称“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为注脚。

这样读书,完全出于消遣,自无讲求读书方法的必要。

另一种闲读,则如美国的老罗斯福总统公余辄阅读侦探小说。

据他说,由此种小说之巧妙的作者,故布疑局,使读者在一页一页的读下去时,对于谁是真正的罪犯,不免因好奇而作种种的臆测,致把日常萦怀的政务暂置脑后,而获得短时间的休息。

精读这是指要精细阅读的书而言,宋朱熹说:

“大抵所读经史,切要反复精详,方能渐见旨趣,诵之宜舒缓不迫,字字分明,更须端庄正坐,如对圣贤,则心定而义理易究,不可贪多务广,涉猎卤莽,看过了便谓已通;小有疑问,即便思索,思索不通,即置小册子逐日钞记,以时省阅,俟归日逐一会理,切不可含糊护短,耻于咨问,而终身受此黯暗以自欺也。

”此语可为这一类书写照。

英国哲学家培根(FrancisBacon)也曾说:

“有些书可以囫囵吞下;有些书却要细嚼慢吞。

”这里所谓细嚼慢吞者,也就是这一类书。

速读这便是培根所称“可以囫囵吞下的书”。

精读的长处固可使读者彻底领会书的内容与含义,而其短处则使人不能多读,而有陷于寡陋之虞。

因此,善于读书之人,应按书籍之性质,与其对所研究题目关系之轻重,而分别为精读与速读。

属于速读的范围者,只要得一书之大意;故如有可能,尽管用一目十行之方法而读之。

其有精读之必要者,当然不宜速读,致陷于“欲速则.不达”之弊。

因此,何者宜速读,何者宜精读,其区别不仅在性质方面,而且同一书亦可因不同之读者,与其各别之目的而异。

摘读此指不仅无需精读,甚至无需迅速读完全的书而言。

此类书尽可摘读其中之若干部分。

要行摘读的方法,大抵该书的导言或序文足以观全书的梗概者不可不读,其次便是阅看目录或细目,以决定某章某节当读;最后并参看索引,检得某节或某段当读。

上述四种书籍确定后,除闲读是无需研讨读书方法外,其他三种皆有赖于读书方法之善用。

现在我把读书方法归纳为十四项:

立志、奠基、选题、循序、明体、提纲、析疑、比较、专志、旁参、耐苦、持恒、钩元、备忘,并逐项说明如下。

立志任何事必须立志,始能有成;读书岂能例外?

曾国藩曾论读书之当立志,其言曰:

“苟能发愤读书,则家塾可读书,即旷野之地、热闹之场亦可读书;负薪牧豕,均无不可读书。

苟不能发愤自立,则家塾不宜读书,即清净之乡、神仙之境皆不能读书。

何必择地?

何必择时?

但自问立志之真不真耳!

”这只是说立志的效用;但立志读书的动机如何而起,曾氏还没有举述。

然而旧日的读书人,上焉者不是以圣贤自期,便是以天下为己任;下焉者辄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为鹄的,而借以激励自己。

像这样高的太高,低的太低,都不是一般读书人能够或应该作为立志读书之动机的。

我以为读书之动机应以充实人生为主;盖书籍为学问的宝藏,先民努力的成果与时贤研究的结晶,均借此而保存、而流布。

读书便是利用此种宝藏,并由此而促进读者自己思考与努力之成就;凡此对于人生皆有充实之用。

我们试一回溯,古人之生活确较吾人今日所享用者远为简陋,其偶有发明或发见足以改进生活者,大都作始也简,如果没有书籍为之流传于后世,使后人就其已获得的成就,陆续有更进步的发明与发见,则任何发明与发见皆将及身而消灭,既未能流传光大,更无法行远推进。

因此,读书者如立志借此以充实人生,则小之对己身,大之对社会与国家世界,皆无不适用。

以视上述立志太高则蹈于空虚,太低则沦于卑下者,当更能切合实际也。

奠基建筑须奠基础,读书何莫不然?

读书的基础,第一项是语文;第二项是各该科书籍的基本学科。

语文是读书之必要工具,其中包括识字、辨名与文法三事。

关于识字,则我国《康熙字典》所载之单字多至四万余,而宋代的《集韵》更多至五万余,其中绝大多数不常用;而常用之单字,在中等以下之读物中不过四千余,在大学程度的普通读物中不过七千余。

现在排印书籍的全副铅字,所含单字不过八千余。

至于读国学的古籍,则间有一些为普通刊物不常用之字,充其量亦不过千余。

好在我国文字,以形声字居大多数,许多这类的字,在速读的书籍,都不妨由此而推知其大意;惟精读之书却是一字都不应苟且,而有详加考究之必要,故要读应精读的古书时,多识字也是一种重要基础,遇有不识之字,字典之利用是不可少的。

因此,阅读便不免迟缓。

关于辨名者,则宫室、服制、草木、鱼虫等,古今异名,对于读古书者,如采精读,均有考辨之必要。

《尔雅》一书之所以列入十三经,亦即以读经须能辨名之故。

关于文法者,则古今文法亦有不同,精读古书者尤有研究古文法之必要。

《困学纪闻》称:

“东坡得文法于檀弓,后山得文法于伯夷传。

”盖谓从若干篇古文中精究其文法文体与结构,即由此而可推及其他也。

此外还有修习外国文而阅读其书报者,由于中外句法之不同,欲能了解其意义者,必须注重文法与析句,否则对于长至数十字以上之句,仅就字面译解,难免要生错误;且法律条文等一句之长往往有达数百字者,更易误会,近人往往过分重视直接教学法,而以为文法不足重者;不知直接法纵有助于会话,然西人以其本国语言会话,其直接殆无以复加矣,但如不习文法与析句,仍不免误解长句,况我国人岂可因直接法便利会话,遂谓可以轻视文法乎?

关于读书准备之基本学科,则随所读书之门类而异。

举例言之,则研究心理学,须有生理学、神经学与统计学为基础;研究社会学,须有生物学、心理学、人类学、历史、地理为基础;研究政治学,须有历史、地理、经济学、社会学为基础;研究法律学、须有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为基础;研究统计学,须有高等数学为基础;研究生物学,须有化学、物理学、数学、地质学、地理学为基础;研究历史,须有政治学、社会学、地理学为基础;研究医学,须有生理学、心理学、化学为基础。

如果基础没有奠立,而遽然进读各主科的书籍,自不免有事倍功半之虞。

选题选题包括选择问题与书籍两项。

读书要能提高兴趣,莫如集中一个问题以从事研究。

有人说,这是专家的事,或非中等以下程度之人所能为。

我以为问题有深浅难易之别,专家有专门的问题,中等以下的程度者亦有浅易的问题,甚至同一问题往往亦可有深浅不同的解答。

一个人如能在一个时期内集中研究一个问题,以谋解答,则除借观察实验或访问以外,定必从书报杂志上搜集种种有关资料;这样一来,他的阅读书籍总是有所为而为之,除与闲读者无关外,对于精读、速读与摘读三种书籍势必遍尝。

大抵先从书目上检寻相关的书志,检得认为当读之书志后,往往先从事摘读;如发见全书值得速读,则利用速读;如认为有精读之必要,便实行精读。

阅读时,如发见有可供解答所研究问题的资料,定必欢喜万分;若证明无可取材,则将如饥思食、渴思饮,另行穷搜其他的资料。

这样的习惯,经过几次的培养,渐渐成为自然,则毕生对于读书选材自必饶有兴趣。

至已具有确定之目标,然后选择当读之书,则除利用分类法与图书提要外,最好能于各该科的学术流别与各该书的作者立场知其梗概。

此事当于读书方法之第五项明体下论述之,兹不赘。

循序宋朱熹说:

“杂然进之而不由其序,譬如以枵然之腹,入酒食之肆,见其肥羹大馘,饼饵脍脯,杂然于前,遂欲左拿右攫,尽纳于口,快嚼而亟吞之,岂不撑肠拄腹,而果然一饱哉!

然未尝一知其味,则不知向之所食者果何物也。

”此指读书不循序而求速之弊。

此与《论语》所谓“欲速则不达”,《孟子》所谓“其进锐者其退速”同一道理。

今世界任何事皆重计划,有计划则可循序进行,有条不紊,表面似缓进,实际则系稳进。

读书亦如是也。

元程端礼有读书分年日程,本朱子读书法而推广之,并订定每年月日读书程限。

虽今昔读书性质范围不同,而其意固足师也。

明体读一书须先明其大体。

书的大体包括:

(一)学术流别,

(二)作者立场,(三)时代背景。

所谓学术流别,例如读中国的经书,首须知道其有今文与古文两派,故读十三经注疏所收之尚书正义,因系古文传本,不少学者谓为伪本;明乎此,便须兼读汉伏胜所传之今文尚书大传,以资比较。

所谓作者立场,则如经济学书籍有特予区别之必要,例如亚丹斯密之《国富论》,其中理论乃自资本主义之立场发挥,而马克思的《资本论》,则以社会主义者之立场而论列。

所谓时代背景,例如美人凯雷之地租学说》甚著名,但凯氏生息之时代,美国人少地多,其学说固甚合当时事实;但时至今日,地少人多,则其理论已失去时代性了。

关于经济问题,学者主张不一,甚难有一致的结论,故读经济学之著作,不宜盲从一家的结论,而须旁征博采,互为比较,庶可获一公允之结论。

此与数学之具有一定的公理者迥不相同,此又与明体有关者也。

提纲提纲是指利用书籍之提要而言。

我国自从宋代陈振孙编著《直斋书录解题》以来,迄今关于书籍提要之作不下百数十种。

其规模大者莫如清代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把《四库》著录之书3470部,连同存目各书6819部,一一撰著提要,读此一书,可知清代乾隆以前1万种以上图书的概要。

外国这一类的书籍提要也很多。

英文中像凯勒氏(Keller)的《读者书籍提要》等最常用。

近来许多种文摘期刊,除为各杂志的论文作节本外,每期辄附有书籍的长篇提要。

大抵10万字以上的书本节为万字以内,使读者得此可以十分之一乃至二十分之一的时间,对一种当代名著获得整个的鸟瞰。

对于忙里偷闲读书之人最为便利。

与图书提要有同等或较大的效用者,为图书的序跋。

我国有命名为“读书引”之一部书,即收集数百种要籍的序跋,以为读书的引导者。

此书可谓名实相符。

盖图书序跋往往荟萃全书菁华于一文,且多出自名手,其文章议论亦可诵而可贵,其引导读者以进读原书的效用,实较图书提要有过之。

我在30年前购得一部抄本,内容约莫3000部图的序跋,计共3900余篇,可谓集序跋的大成,其规模七八倍于《读书引》。

现在业以“四部要籍序跋大全”的名称印刷为20册而问世,对于研读古籍的引导,当有相同的效用。

而且序跋文字之可贵,不仅在我国为然,即在欧美亦无不重视。

美国哈佛大学前校长伊理爱·查尔博士于其主编之《哈佛古典丛书》五十巨册中,以序跋名作占其一册。

惟欧美序文多属自序;而我国序跋,则他人所作与撰人自序同属常见。

伊理爱博士称述自序之可贵,谓:

“作者于其长期工作告成时,无异步下讲坛,置身于听众之间,为面对面之恳切谈话,揭示其所怀希望与恐惧,为己身所经历之困难博取同情,并为预期可遭遇之批评提供辩护。

在冗长篇幅之全书中,作者的人格间为其郑重的态度掩蔽者,骤然于自序中露其真面目。

即此一端,纵无其他理由,自序文已值得在此古典丛书中占一重要地位。

”此特就自序的效用而言,至若他人的序跋,则往往合书评与议论而一之,殆别具一种重要性矣。

析疑析疑就是剖释疑义之意。

要剖释疑义,则读书时须先能怀疑。

若对书中所说的理论和方法毫无条件地接受,即没有怀疑,那就用不着析疑了。

孟子说得好: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宋程颐说:

“学者先要会疑。

”可见古圣先贤,对于读书皆主张能怀疑。

不过怀疑的意思,绝不可误解为事事须加挑剔,如此则对于所读的书首先已没有信仰,更何能因重视与兴趣而深切研究。

清代李光地对此点说得很公允,他说:

“要通一经,须将那一经注疏细看,再将大全细看。

莫先存驳他的心,亦莫存一向他的心。

虚公其心,就文论理,觉得哪一说是;或两说都不是,我不妨另有一意。

看来看去,务求稳当。

磨到熟后,便可名此一经。

”他又说:

“人须要用心,但用过心,不独悟过好,只疑过亦好;不但记得好,就不记得也好。

中有个根子,有时会发动。

”由此可见所谓怀疑,实在是用心的别称。

换句话说,就是对所读的书,就其所提倡的理论与方法,认真思考,不是无条件接受。

如认为不当,也不要轻易武断。

须知著书立说之人,固然不是超人,至少也下过一番苦工,尤其是古人著书视同名山事业,不像近人之轻易着笔。

如果从表面上看来有不妥当处,读者须考虑作者所处的时代与背景,并悬想假使作者生于现代,处于现在的环境,是否亦同此主张。

如此用过一番心思,才可作公允的评断也。

苏格兰学者嘉勒尔(ThomasCarlyle)曾说过:

“我若像他人读那么多的书,我也要像他一样无学问。

”这就是说读书而不用心思考,虽多无益。

又英国文豪马可黎(Macauley)的记忆力极强,过目成诵;因此能够写作许多堂皇的历史和传记,但是后人也有说他的优点便是他的缺点,即由于记忆力太好,很容易掇拾他人的言论,自己思考的习惯不免有所疏忽,以致缺乏创造力;故虽成为一位卓越的历史家与文学家,却不能以他的聪明才智发展而为一位思想家。

这又是说不多用心之弊。

以上是说怀疑的意义,至于真个发见书中有可疑之处,则析疑的工作万不可少。

析疑之道,除利用种种工具书外,尤须旁征博考同类的著作,互相印证。

例如关于史书中所记某一史事发生的年月,如确有可疑,则当参考其他史书笔记;设此一史事的关系人有年谱,或其同时代之人有年谱者,能取以对照,倘公私记载皆同,则疑团可释;若有不同,再以旁证较多而更合逻辑者为定。

这是利用比较的方法,详下文比较项。

比较比较是就同一书之各种版本比较其内容,或就同类书若干种比较其主张、叙述或文体等。

这是读书方法最有效者之一。

关于同书各种版本之比较,最显著者莫如经书之所谓今文本与古文本,已于本编“明体”项下有所说明,兹不复述。

关于同类书若干种比较其主张者,尤莫切于经济一类的书籍。

由于学者对许多经济问题的意见纷歧,迄无定论,即有趋于一致的结论,亦为暂时的,而非永久的,故宜同时参考不同派别者的主张。

例如研究关税问题时,甲书详于保护政策,乙书阐发自由贸易政策较精,彼此各有其重点,均有同时阅读以资比较之必要。

至关于叙述之事实,试举历史为例,由于我国正史多为后一朝代的政府为前一朝代而修撰,凡不利于修史之朝代之处,自必为之隐讳,甚至变更其事实,故读正史以外,不能不兼读有关之稗史、野史、笔记及其他私家著述,以资比较。

又一部历史大半是许多重要人物所构成;这些重要人物自己记述,当然最可靠;就是和这些重要人物接近的人所记述,毕竟见闻较切,也较公家的一般记述,或私人借辗转传闻而记述者,自然可靠得多;即或未更必可靠,至少也可利用以为旁证。

我国对于这些重要人物事迹的记述,大都包括在各种年谱之中。

由本人自己记述的,称为自撰年谱,即等于现代所谓自传;由他人记述的,就是一般的年谱,等于今日所谓传记。

这些年谱不仅按年记述谱主的事迹,而且把和谱主有关系的人,或其同时的主要人物的事迹,甚至同时发生重大事件,都附带记述,比诸西洋式的传记,对参考史实的价值尤多。

我在战前为被毁后的东方图书馆搜罗了年谱1200余种,在全国公私藏书中,算得最完备。

我常常把这些年谱所记的史实,和正史、稗史等所记比较一下,觉得有很多的出入;因此拟定了一个计划,打算把这些年谱汇集印行,而另编一部详尽索引,把这许多年谱所记的重要史事和重要人物事迹,一一分别标题,自索引检得标题,即可就各谱分别参考,然后把各谱所记述的异同与正史、稗史等所记者互相比较,或从多数为断,或从记述时的情形为断;一方面固可纠正正史等记述之错误,他方面亦可证明正史等记述的正确。

深信此举对于研究历史者将有重大的协助。

可惜不久战事发生,此议遂搁置,今则连这些年谱的命运也在不可知之数了。

关于文体的比较一项,我小时候借自修而读书,在读外国文名著时,认为某一章段有精读而仿作的必要者,于熟读数次以后,往往将该章段文字译为中文,经过了一星期左右,则就所译中文重译为英文,译时绝不阅英文原文,译毕始与原文比对,于文法有错误者固查照原文修正;于文法无误而用字遣词不如原文精练者亦参酌修正。

我当时之目的是在无师自改作文,但由于如此彻底的比较,无形中对于某些名著的文体也就沈潜颇深。

专志专志犹言专心致志。

孟子说:

“今夫弈之为数,小数也;不专心致志,则不得也。

弈秋,通国之善弈者也,使弈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唯弈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

为是其智弗若与?

曰,非然也。

”此谓任何事非专心致志不能有成,读书更属当然。

宋苏轼说:

“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凡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尽取,但得其欲求者耳。

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如欲求古人兴亡治乱,圣贤作用,但作此意求之,勿生馀念;又别一次求事迹故实,典章文物之类亦如之。

他皆仿此。

此虽迂钝,而他日学成,八面受敌,与涉猎者不可同日而语也。

”此即西人所谓一时专做一事,亦即分工之意。

清李光地说:

“须用精熟一部书之法,不拘大书小书,能将这部烂熟,字字解得,道理透明,诸家说俱能辨其是非高下,此一部便是根,可以触悟他书。

如领兵十万,一样看待,便不得一兵之力;如交朋友,全无亲疏厚薄,便不得一友之助。

领兵必有几百亲兵死士,交友必有一二意气肝胆,便此外皆可得用。

何也?

我所亲者又有所亲,因类相感,无不通彻。

只是这部书却要实是丹头,方可通得去。

倘若一部没要紧的书,便没用。

如领兵却亲待一伙极作奸犯科的兵,交友却结交一班无赖的友,如何联属得来。

”此即谓专志精读之书,须抉择得宜,否则所努力者不免落空。

旁参旁参是指从侧面加以参证之意。

宋王安石说:

“读经而已,则不足以知经。

故自百家诸子之书,至于难经、素问、本草、诸小说无所不读,农夫、女工无所不问,然后于经为能知其大体而无疑难。

盖后世学者与先王之时异矣,不如是,不足以尽圣人故也。

”这便是旁参之一重要理由。

李光地说:

“出门之功甚大,闭户用功何尝不好,到底出门闻见广,使某不见顾宁人、梅定九,如何得知音韵历算之详。

佛门中遍参历扣,最是妙义,岂必高明人,就是寻常人亦有一知半解。

”这是主张借游学与下问而收旁参之益者。

耐苦古今来许多读书成名之人都是从穷苦中力学。

而且有愈穷愈工之可能。

汉司马迁《报任少卿书》中称:

“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邱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呂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清陆陇其云:

“自古豪杰往往从艰贞之时,倍加精进;苏子瞻之文章,愈穷愈工;程伊川之学问,弥困弥粹;一番否剥,焉知非造物有意玉成大君子耶?

”这两说虽指著作而言,然著作与读书殆不可分,适于前者,无不适于后者,李光地也说过:

“人于书有一见便晓者,天下之弃材也。

须是积累而进,溫故知新,方能牢固。

如富贵家儿生来便有得用,他看钱物天然不爱惜。

惟辛勤成家,便一草一木,爱之护之。

读书从勤苦中得些滋味。

自然不肯放下。

往往见人家子弟,一见便晓,多无成就。

”此与我自己所体会者,得之易失之亦易,得之难失之亦难,同一主张,尤足为富家与早慧之子弟当头一棒也。

持恒曾国藩说:

“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无恒则终身一无所成。

”这确是一针见血的话。

郑畊老《劝学篇》称:

“今取《六经》及《论语》、《孟子》、《孝经》以字数计之,《毛诗》三万九千一百二十四字,《尚书》二万五千七百字,《周礼》四万五千八百六字,《礼记》九万九千二十字,《周易》二万四千二百七字,《春秋左氏传》一十九万六千八百四十五字,《论语》一万二千七百字,《孟子》三万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孝经》一千九百三字;大小九经字数合四十八万四千九十五;且以中才为率,若日诵三百字,不过四年半可毕……里谚曰,积丝成寸,积寸成尺;尺寸不已,遂成丈匹。

此语虽小,可以喻大。

”可见有恒则无不可按日程功者。

否则正如一日暴之,十日寒之,初时纵能猛进,又有何益。

钩元唐韩愈自言其读书事,有“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言;记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元;贪多务得,细大不捐;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等语;而其中要诀在记事纂言两句。

是则读书目过、口过,总不如手过;盖手动则心必随之;虽览诵十遍,不如抄撮一次之功深也。

况必提其要,则阅事不容不详;必钩其元,则思理不容不精也。

这里所用钩元一语,即本于此。

前辈读书,常作劄记,亦即此意。

我早年读书,却采用划线及圈点为记号,于辅助记忆之中,略带批评之意。

记号以红蓝两色铅笔为之,对于意思最好的部分划一红线、文章最好的部分画一蓝线。

次之,则改用虚线;再次,用圆圈;再次,用小三角。

总计四种符号,每种各有两色,实际上为八个符号。

间有意见,则于书边天地头空白处酌注数语。

这可以说是我读书时的钩元方法,但对于科学书籍,我则常就其内容随读随编表式,使繁杂的内容得以简单化与系统化。

这些表式无异全书的提要,全书读毕,全份表式亦构成,不仅在事后翻阅,全书鸟瞰复现于眼前,其尤关重大者,即在自编表式之时,对全书内容既可加深印象,又能纲举目张。

备忘我在中年以后读书,却变更方法,不复如早年的在书本上划线圈点。

这或者是由于对图书馆学已发生兴趣,并有所创制之故,于是读书时遇有某章某节,读杂志时遇有某文认为有值得将来参考,以备不忘者,辄就其原有标题或自拟标题一一分记于小卡片上,附志书志名与其所见页数及卷数期数。

这些卡片,各按标题的顺序排列,如此,则许多书志中同性质、同标题的资料都借卡片的作用而贯串起来。

以后随时有需参考,只须一检卡片,则凡经涉猎过的资料毫无遗漏。

日积月累,这些卡片多至数万张,无异构成一种最完备而切实用的百科全书,可惜这副卡片现已随我的数万冊的私人藏书而陷于不可知的命运了。

自迁居台湾以来,生活复趋安定,仅存的藏书数千冊,与新添之少数外国书籍及数十种的杂志,于阅读之余,亦仿此旧习,随手重编一副卡片,迄今已有万余片,虽比诸旧日所有者远逊,然此项新编卡片之资料皆在手边,可以随时利用。

因此,偶有撰作或参考,一检卡片,数分钟内可以一览而知所有的资料;二三十分钟内,所有资料可以集于书桌左右,予取予求,殊为便利,我现在的记忆力虽未大损,已不如青年及壮年,赖有此项备忘方法,较诸任何优良之记忆力固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王云五号岫庐,祖籍广东香山(今中山)。

1888年生于上海。

辛亥革命后,先任南京临时政府总统府秘书、后在北洋政府教育部任职。

1921年后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商务印书馆总经理。

1946年起任国民政府经济部部长、行政院副院长、财政部长。

1948年推行金圆券改革,引发金融混乱。

1951年去台湾,任考试院副院长、行政院副院长、台湾商务印书馆董事长。

1979年在台北去世。

他主编了《万有文库》,发明四角号码检字法,被胡适誉为“有脚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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