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来愈冷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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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愈来愈冷了
推开窗玻璃,我看见一粒一粒的雾水扑面而来,细细的,尖尖的,滑滑的,凉凉的,好像少女密匝匝的心事,好像少女绵长长的忧愁,好像少女的情歌。
只一下,整个人整个灵魂都湿了醉了,都掉进了这幅画里只剩下了雾,无边无际的水雾,越来越细密、越急切的水雾,斜斜的,弯弯的,湿了眉眼,润了衣衫,即使是一个个都打着雨伞,也无疑是徒劳。
雾越来越急,越来越急,自然而然,雾演变成了一场薄雨,小雨,毛毛雨,不动声色、密密麻麻地下着,宛如湘西女子正织着土家的布面,一经一纬,一送一顿,织着一场忧郁、绵长的春天。
我们在山间行走,青黛色的山峰缥缈若现,云雾间的建筑缥缈若现。
猛回头,鸟瞰盘山道上正在移动着的四方游客,宛如一只只五颜六色的蚂蚁一样,在群山峰林中品读着人世间一场巨大的寂静之美。
送你一轮明月
走在人生漫漫长途上,背影一次次叩响岁月的趸音。
时光飞驰,斗转星移,历经沟壑,才知母亲是一轮明月,皎皎月晖,浸入心脾……
幼年。
母亲儿时的我,晚上总是不愿入睡,总是要睡在母亲的手臂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
每每这时,母亲微笑着,眼里满是怜爱,她伸出手臂,没有半句怨言,于是儿时的我,在母亲的手臂上,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安适的夜晚。
时光被我的梦境拉得很长很长,记不清多少个夜晚,母亲因为手臂的麻木,整夜无法入睡,也不知多少个清晨,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送我上学。
恍然间,发现母亲的爱如缕缕月晖,将我紧紧地环住。
母亲,我多想送你一轮明月,让你在所有劳累的日子里,感受到片刻的安宁。
童年。
母亲读小学六年级时,我每周三晚上要到解放碑去上奥数课。
每次上完课后,都已是八点半,从嘈杂的人群里挤出,总能看见母亲一个人在夜色下单薄的身影,手中的口袋里装满了牛奶、面包,像犒劳一个凯旋而归的战士,讨好似地往我手中塞。
在那样寒冷的冬夜里,风撕裂了白天仅存的一点温暖,可母亲连一个烧饼、一杯豆浆也舍不得为自己买。
顷刻间,我发现母亲的爱如同温柔的月晖,点点滴滴,渗入我的心扉。
母亲,我多想送你一轮明月,让你在寒风呼啸的夜里,感受到细微的温暖。
少年。
母亲上了初中,学习压力如同一只猛兽,向我扑来,我在夜晚挑灯苦战时,母亲总会为我削一个苹果,抑或是热一杯牛奶,把它们盛在精美的容器里,近乎虔诚地给我送来。
有时我学习到深夜,母亲则选择在电视旁看《新闻联播》重播,静静地等待我休息,然后为我盖上被子,自己才肯睡去。
突然间,我发现母亲的爱如同清澈的月晖,在漫长的夜里擦亮我的眼眸。
母亲,我多想送你一轮明月,在你疲惫的时候,伴你安然入睡。
时光,翻开岁月的册页,历经坎坷,才知母亲是一轮明月,皎皎月晖,照亮我前行的路。
母亲,让我送你一轮明月,让缕缕月光,渗入你的心……
白花泪
白花飘零泪飞扬,在一个白花纷飞的季节里,一个不该走的人,永远地走了……
一
天空不情愿的下起了小雨……
我行走在这条不知自己已经走过了多少遍的道路上,步履沉重,心,凄清而冷漠。
爷爷,你累了吗?
爷爷走了,在一个孤独拧成的日子里,他悄悄地孤独地走了,告别了奶奶,告别了我们,告别了他一辈子相依相伴的农田,也告别了这个他爱过和怨过的世界。
悄悄闭上的眼,闭上的不仅是一个久爱的世界,还有亲人们脸上微带期盼的泪滴。
归乡,仿佛遥远的路径在回首眺望的目光里渐渐瘦去,路上,我不断地想象着那个悲凉的场景,昏黑的灯光,空荡的灵台,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身影,无力而又安静地躺着,旁边只有鬼哭阵阵,婉转,哀鸣,悲凉,穿透一切的悲凉,把一切都无情地带走……
天空阴沉沉的,天,你想说些什么,难道你也要哭了吗?
二
天空被一片阴云染成灰色,好似亵渎,无情地看着这场闹剧。
等我回到老家的时候,爷爷已经去世有三天了,院子里正办着热闹的“白喜事”。
大大的棚子下,飘扬着亵渎又低俗的歌声,把人们悲伤中的心灵都吹地柔软了。
三跪与九拜。
在灵堂的中央,静静地摆放着爷爷的照片,照片上的爷爷,笑的有些拘谨,就像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
这照片是今年春节爸送给爷爷的礼物,没想到,一下子就摆到了这里……
我的额头在爷爷的面前沉重地叩响,“冬、冬、冬……”
奶奶对我说:
“看,爷爷在看着你笑呢。
”我不语,对着奶奶苦笑。
我转身,离开。
几天的时间,爸爸的眼睛却已深深地凹了下去。
几天的时间,奶奶黑白相间的发思一下子被“染”成了全白。
生命,竟会如此地脆弱,在死神的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助。
病床上微握的手失力地荡了下来……
三
为爷爷守夜。
昏黑的烛火幽幽地流淌在爷爷阴冷的灵堂里,不灭的香火忧郁地点着一片黑暗,田间的蛙声带着哀鸣与恐怖从远方传来。
没有别人,一个也没有。
我依着烛光小心地掀开盖冰棺玻璃的黑幕,无声地望着自己无比熟悉但现在却十分陌生的爷爷,我想再靠近些,但却被什么东西,像一道看不见的光幕,挡住了,无法再向前。
棺内的爷爷穿着寿衣,身体出奇地瘦弱。
那张熟悉的面孔静静地躺在灵堂深处的冰棺里,表情还是病床上那急促呼吸的模样,但是却干枯了,失去生气,空洞,凄冷。
我无言了,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一个自己至亲的人,在短短的仅仅6天之内就从健康到失去了,一切,尽有如此地飘零吗?
无情的岁月,抹去了他。
四
悼念祭文的晚上,大伯,双腿跪地,眼神里空洞似无物,但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里,安静地闪烁。
原本寂静的灵堂里突然传来了奶奶招魂似的哭声,她口中不停地吱呀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凄惨刺骨,像是一只半夜里被重石压住尾巴的猫的嚎叫,世界好象顷刻间寒冷了下来,我的心一下子被刺伤了。
第二天上午,爷爷生前所用过的所有的东西,在亲人们充满哀伤的目光中,在无情的熊熊大火之中,化作尘灰。
其中还包括爷爷一辈子都爱戴在头上的大毡帽和那件补满了补丁的兰色粗布革命外衫。
燕子从门外归来,飞回巢中,一眼看见它,我的心不知怎的突然一阵剧痛,泪水上冲,我冲出了门,跑到远离了爷爷的竹林里,痛苦了一场“爷爷!
我的爷爷啊!
”
五
满天的纸幔化成圣洁的白花,纷扬落下,长长的送葬队伍,缓缓前行,天空中飘荡着悲哀幽鸣的乐曲,就像地狱在召唤……
奶奶,她没有跟来。
人们披着麻布,手里持着白花,带着香烛。
队伍的前面是不尽的花圈的营垒,爷爷安静地躺在一口红漆木棺里,在儿女们的簇拥下,行进在队伍的中间。
我缓慢地走着,紧跟在爷爷身后。
天空向这世界撒下一层淡淡的灰白。
不该走的人走了,不该去的人去了。
在木棺入土的那一刻,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了。
爷爷,你安息吧……
守望雨季
屋外,下起了小雨,屋内,一片沉寂,这是暴风雨后的宁静。
我步入雨帘,雨点轻轻地打在我身上,冰冰的、凉凉的。
刚才那一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从外面回来,偶然看见妈妈在翻我东西,好像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翻出一个本子看了起来,我的目光顿时被本子吸引了,我急忙跑过去,抢过本子,大声说道:
“谁要你看我日记的!
”妈妈一脸的惊慌失措,显然是被我惊到了。
我没等妈妈反应过来,又接着说:
“你难道不知道法律规定家长不准看孩子日记吗?
你以后别碰我的东西!
”妈妈自知理亏,没有多说什么,只说:
“这几天我看见你情绪有点不对头,就想了解一下,所以我就……”“好了,别再说了!
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说完,我夺门而出。
冰凉的雨使我的心情放松了些。
雨越下越大,我望着被淋湿的日记本,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从小到大,我从未顶撞过妈妈,更没对她大声吼过,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对妈妈讲,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乖乖女”。
可我今天……我不免在心里问自己:
我是不是言重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是不是伤了妈妈的心……
我望着天空,望着从天而降的雨,在雨中漫步,让雨洗尽我的烦恼。
就在我陶醉在雨的奇境中时,背后撑起了一把伞,转头看,妈妈正打着一把伞站在我身后。
伞明显地往我这边倾斜,雨水已打湿了妈妈的衣服。
我看着妈妈狼狈的样子,呆站了好久。
最终还是妈妈先开口:
“你说的对!
家长不该看孩子的日记!
我应该尊重你的隐私!
”听了妈妈的话,我有点震撼,但更多的是愧疚,“妈妈,对不起!
我不该那样对你!
”妈妈看着我,将我楼进怀里,轻声说道:
“傻孩子,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不会怪你的。
你看,这雨洗去了地上的尘埃,定能冲走我们心中的隔阂。
这是一个雨季,一个属于你的雨季,妈妈决不干涉!
但妈妈愿意和你一起守护这花样的雨季!
”妈妈说完,我们对视了一下,继而笑了!
我们一起手牵手走回家,我把伞往妈妈那边移了一下,这时妈妈又笑了,我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笑!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妈妈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我将手握得更紧了。
人家都说处在雨季的孩子最危险、最调皮、最叛逆,但我想我的雨季会与众不同,因为我有妈妈和我一起守望雨季!
豆腐
我打小便爱吃豆腐。
豆腐的做法可谓千奇百怪,然而爸爸的炖豆腐,妈妈的豆腐汤,姥姥的麻婆豆腐都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爸爸做豆腐的宗旨是一个味。
捞几块鸡肉,几块豆腐,再淋上些鸡汤,一勺舀去,豆腐泡着鸡汤,“咕嘟”一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那豆腐便顺喉而下,给你的胃里增添一种从未有过却又似曾相识的温暖,外面正是北风凛冽,而它却驱散了那冬日的严寒。
妈妈的豆腐汤只有一个清。
炎炎酷暑,切几丝豆腐,几段小葱,加点姜末,放进锅中煮二十分钟,而现在却非喝的最佳良机,再望眼欲穿地等上十分钟,便迫不及待地冲到锅前,两手一端,一扬脖,一种有似薄荷的清凉便弥散开来,真是无一处毛孔不伏贴了。
姥姥的麻婆豆腐那真叫一个爽。
一上桌,你便顿生爱怜而又望而生畏:
只见一块块豆腐摆放整齐而又玲珑剔透,只是上面那一星星的辣椒让你不敢以身相试。
无奈,备一杯水,夹上一块,送到嘴边,牙轻轻一蹭,那一闪即逝的辣味让你不能自制,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一口一块,直到走不动路,大汗淋漓还不肯罢休。
然而我的最爱还是吃油炸臭豆腐。
一次,我约几个好朋友上街去玩,走到卖油炸臭豆腐的摊前便停住不走。
那种令人讨厌而又顽皮的臭味让我有了want to go 的感觉,经不住怂恿,买了两串,刚一入口那麻酥酥的味道便让我觉得赚回了货价,接下来朋友们见我如此享受便心痒难耐,后来的大吃大嚼便可想而知了。
我爱豆腐,它既平凡又高贵,既温暖又冰凉。
人们常常形容心如水晶,是的,水晶外表看起来典雅而又空灵,但内心却空无一物,再高贵,再典雅,不也终会孤独,会寂寞么?
而豆腐则不同,一种细腻,一种粗犷油然而生,而中间那冷漠而又温厚的心,不正是这个世界最真实,最生动的写照么?
我真想拥有一颗豆腐心!
.夹在筷子里的幸福
“在每个人的地平线上,总有一个支点在支撑她生命的全部。
”而你始终不变的关心与呵护就是我永远追逐的幸福。
——题记
“哎,终于回家了。
”刚一踏进家门,我就随手把书包乱扔。
“你回来了,快洗手,要开饭了。
”于是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在厨房磨蹭。
“来,多吃点,这个有营养。
”看见妈妈妈用筷子把那菜一大堆一大堆夹到我的碗里,真是不吃就饱了。
“好了,妈,别夹了,这么多,看了就没食欲。
”我没好气地说着,却不禁让我想起了以前……
当我还很小时,不会拿筷子吃饭,于是妈妈就握着我的手,教我如何夹菜,同时妈妈总会夹很多菜放在我碗里,也许是因为妈妈的不厌其烦,我终于学会了用筷子。
有一天,我在妈妈的碗里夹了一点菜,只记得妈妈当时笑得很甜,很开心。
过了些年,我上小学了。
每天回家吃饭,妈妈总会夹菜放到我的碗里,而我总是津津有味地吃着,有时会对妈妈烧的菜大加赞赏一番,然后妈妈总是欣慰地笑着:
“好吃,那你就多吃点。
来,这个是你最爱吃的。
”说着就夹了又夹,填满了我那小小的碗。
“谢谢妈妈。
”我边吃边笑着。
现在,十几岁的人啦,看见妈妈把菜夹到我碗里却会特别反感。
我常常对妈妈说:
“别夹了,要吃我自己会夹。
你来夹菜,烦不烦呀!
”听见这话,妈妈便不夹,然而下一餐,她仍会习惯性重复这个动作。
曾经,仰天自问:
“幸福是什么,它在哪里?
”其实:
众里寻他千XX,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幸福沿着轨迹传递到我的心里,只是傻傻的我却紧紧得关上自已心扉,将它拒之门外。
最终,幕然回首,才发现我忽略了夹在筷子里的幸福,成了一个丢失幸福的可怜人儿。
有些事,错过了就是永远,不要忽略任何一份幸福,哪怕只是夹在筷子里的那份小小的幸福。
因为我坚信:
是那份执着的幸福,在支撑我生命里全部的泪水、痛楚。
突然,我撒娇道:
“妈,快给我夹菜,我碗里都没菜了。
”
在一个炎热夏天的午后,我独自一人蹲在散沙地上,用小铲一铲一铲地把沙子铲起来,再倒掉,一次次无聊的重复着。
树上的知了发出沉闷的叫声,仿佛也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
它们的叫嚷让我烦躁不安。
我一下子蹦起来,拍拍身上的泥沙,在沙地上兜起圈来。
正当我不耐烦时,突然一个小东西落在了沙地上。
多么有趣的小东西呀!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半蹲在它的附近,也不顾沙土弄脏了我的牛仔裤。
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它。
这时我清楚地看到了它的样子。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
舍腰蜂。
法布尔说舍腰蜂喜欢在沙地上挖洞。
看来是这只舍腰蜂也准备在沙地上安家了。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它工作,它在沙地上快乐的忙碌着,为自己找到一个舒适的家而感到高兴。
我忘记了灼热的天气,看它的挖掘工程。
在它挖到几厘米深,整个身体进入洞中后,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恶毒的想法:
把这位快乐的工人掩埋掉。
儿童的无知与好奇从我心中涌现出来,我铲起一些沙子倒进洞里,仔细的填好,再倒再填,不一会儿就听见洞里传来奇异的嗡嗡声。
我心满意足地踩实沙土,然后跑回了家。
等我吃完饭后,我想到了那只舍腰蜂,那时我是洋溢着邪恶的微笑回到舍腰蜂的工地上的。
我想象这回挖到的一定是它的尸体!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
洞口已经重新疏通了,里面不断有沙子被抛出来,还夹杂着一些翅膀的碎屑。
小小的蜜蜂儿逃出来了,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望着夹杂着翅膀碎屑的泥土。
这件事让我难以忘怀,那只小小的蜂带给我前所未有的震撼。
我想,舍腰蜂一定是在发现家门被堵后,又害怕又吃惊,但对阳光与蓝天的向往冲破了它的恐惧,它勇敢的用尽所有的力量与方法终于逃了出来。
虽然这只是它逃生的本能,但现在想起来,它顽强的意志带给我的影响和感动比看见冲浪运动员搏击海浪的还要大。
他在我无知而幼稚的心底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烙印,它使我懂得了顽强拼搏带来的一切。
或许它现在已被秋风吹干,它的子孙也不只换了几代,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伤害过小动物,它一定很高兴我这样做。
无论如何,我都对这个拥有破碎翅膀的舍腰蜂心存感激。
如果它能听懂人类的语言,我一定会对它说:
“谢谢你,失去了翅膀的蜂!
”。
看大戏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前唱大戏。
接闺女,请女婿,小外孙子也要去。
今儿搭棚,明儿挂彩,羊肉包子往上摆……”。
每当听到这首童谣,我就会想到过去老家唱大戏的情景。
我老家是个拥有两千多人的村子,打老辈就有唱戏的传统,而且在方圆几十里很有名,演出的剧种叫“哈哈腔”,演出的剧目是《窦娥冤》、《铡美案》、《鞭打芦花》、《刘秀下江南》等等;关于“哈哈腔”,记得在很小的时候经常与小伙伴们唱着一首童谣:
“嘎油嘎油车,婆婆来接;接干嘛去,看戏去;看的嘛戏,哈哈腔;吃的嘛饭,杂面汤……”,所以,在我们儿时的心里十分盼望着唱大戏。
唱大戏有时是在秋后完场之后,当村头的杨树叶子落尽、一阵阵的北风刮过来、走乡串村做买卖的吆喝声不绝于耳的时候,村子里就会搭起高高的戏台;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在过年时,在我心里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过年时的唱大戏。
过新年,唱大戏,是老百姓长期紧张生活的释放,当然也是精神上的一种享受,更是庄户人家经过一年到头的艰苦劳动取得农业丰收后喜悦心情的表达。
这个时候,收获的粮食已进仓入库,出外工作的人也已回家,学生们放了假,庄户人家得了闲,在村里的高处搭上台,笙飞戏扬,锣鼓喧天,欢欢喜喜,热闹非凡。
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从搭戏台的那天起,心里就像灌了蜜那么甜,天天盼着戏台搭好,那个急切心情比任何人都着急。
三四天后,戏台就搭好了,卖各种小吃的蜂拥而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各种小吃散发出的香甜味道,像是着了魔法,磁铁般吸引着我们的眼,吸引着我们的心。
这个时候,有的人家把七大姑八大姨、外甥男外甥女都接了来,而孩子们早早地在戏台底下“占”上了地方,画上线,放好棍子、棒子、砖头,不许任何人“侵犯”。
待到真正开戏的时候,舞台上的演员“咿咿呀呀”唱得很是卖力,但孩子们很少有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看戏的,或呼朋引伴,或起哄调笑,或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或在小吃摊前讨价还价,对于他们,演的什么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演戏的这种氛围。
戏从年前一直演到过了年的“破五”,正月十五还要连演三天,剧目就那么几种,翻来覆去地演,有时一出戏要演好几回,但戏名却是不一样的,如,今天是《秦香莲》,明天是《陈世美》,后天《琵琶词》,转过天又是《铡美案》,但即使这样,人们仍看得津津有味,似乎百看不厌。
唱戏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不仅能品尝到美味佳肴,还有“哈哈腔”那苍劲挺拔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时光如流水一样,一去不复返。
儿时的时光也已渐行渐远,但现在每当忆起那遥远的欢乐,就像是品上了一口美酒,芳香四溢,绵绵流长
空白也是一种美丽
给你一张白纸,你肯定会说它不美丽;如果请一位国画大师在上面描上几笔,或是几只对虾,或是几杆修竹,或是几枝素梅,这时你肯定会由衷地赞叹:
哇,好美丽!
假如又让画家再在上面画上虎豹雄鹰、山水写意,直至将一张白纸画满,不留丝毫的空白,你又会怎么说呢?
唉,一张好好的白纸,被弄得墨迹一片,可惜!
这时,你才会怀念起那张白纸的干净和漂亮。
空白对于国画来说,是一种艺术,空留多少?
白在哪里?
都有非常的讲究。
国画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记得去年秋季开学时,报上登了几则令人惊震的消息:
全国各地发生了数起学生跳楼自杀事件。
为什么处在花季的孩子,如此轻视自己的生命?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学习的压力过于膨胀,孩子贪玩的天性被无情剥夺,除了学校的“正常”学业,还有数不清的课外“兴趣班”,已使孩子们天性中那点贪玩的“空白”荡然无存。
其实,人生的“空白”不仅为孩子们所渴求,同样也为成人们所企盼。
人们常说两人关系好时,爱用“亲密无间”来形容。
对此,我并不感冒。
因为,两人关系再好,也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人,必定存在着性格、志趣、学识、阅历以及家庭、人际等各个方面的差异。
这就是“间”,这就是他们之间存在着的天然的“空白”。
人,是需要留一点空白给自己的。
正如俗话所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那么人呢?
我说,人“满”则损,不但损害别人,同样也损害自己。
人,一旦志得意满,往往会感觉自高自大,目空一切。
本就面积狭窄的胸腔,就会被欲望、猜忌所挤占,再没有容天容地容下别人的一丝空间。
如此一来,即使彼此的感情很好,也难免有时将“奉献”误解为“施舍”,将“请援”误会为“索取”,导致最后彼此的伤害。
所以,不论是亲人,还是朋友,各人都必须保留一些自己的空白之处,就象相互取暖的刺猬,勿需相隔太远,更不能依靠太近。
留下一点空白,保持一段距离,从此人与人之间就有了一个缓冲地带,避免或减少某些不必要的伤害。
空白至于人来说,应当说是无处不在的。
在人与人的尘嚣中,你的沉默就是空白;当贪婪成为人们的通病时,你在清贫中固守就是空白;八小时的工作之余,你的那份休闲就是空白;你困了累了然后喝红牛,然后美美睡上一觉就是空白……
当然,我们要明白,空白是相对的,世上没有绝对的空白,绝对的空白其实就是另外的一种自满。
所以勿需刻意去追求。
只要艺术地去生活,何处着墨?
哪里留白?
一切都会了然于胸。
距离产生美,我们何尝又不可以说空白也是一种美丽呢!
心底有颗珍珠
喜欢珍珠的我,认为珍珠是最纯洁的,永不会玷污的。
每次的遐想,都是在珍珠之河中畅游,感受珍珠的璀璨,用它洁白而耀眼的光芒穿透我的心,照亮我的心房,看一看:
我的心中有什么!
在“砰!
砰!
砰……”的心跳中,虽没能看清所有的画面,一幅简单而又常见的画面把我震撼了——妈妈在汗水中工作。
我的妈妈,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只是亿万缝纫者中的一员,可我每次看她,都会有不同的收获,不同的启示,不同颜色的珍珠光芒。
汗水,坚持,绿光。
我,妈妈的孩子,也只是一颗有着微弱光芒的珍珠。
每天早晨,睁开那朦胧的睡眼,就会看见妈妈在做家务。
看到这些,心中不免有一丝愧疚,也就在当时的几分钟全身都充满了动力,刚开始读了几分钟英语,嘿,那动力似乎窜到九霄云外去了!
心里就想着:
反正有好多时间,咱小憩一会儿。
一想完,那电视就打开了,优美的旋律传到我们我们的耳朵里;搞笑的画面喜到我们的心里,哈哈!
在发出爽朗笑声的同时时间也在流逝。
转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妈妈也忍不住督促了我一句,可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继续沉浸在我的欢乐中。
不知不觉,电视剧演完了,自己也累了,一看表,哎呀!
十一点了。
我立马关了电视,却瞟见妈妈还在忙碌。
我的眼角湿润了,脸也像涂了胭脂,羞愧不已。
每次当我学习一会儿,就嫌累,这只不过是在欺骗自己。
而妈妈一中午只休息了十几分钟,难道她不累吗?
当然累,只不过妈妈心里在坚持,因为妈妈认为每干完一件事,都是一个成功,哪怕它很小。
珍珠有绿光,是因为坚持被珍珠征服,所以才拥有。
我的学习不也是这样,每次认真的学一个知识点,安心的学一个小时,用心的记一个单词……这不就是汗水吗?
这不就是付出吗?
每次这样,我们都会获得绿光,获得自己的色彩。
珍珠很美,但人的心更美,因为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颗璀璨夺目的珍珠,只等我们把它拾起。
母亲把豆腐上箱后,榨干水开箱划成块,漏干水,晚上趁烧的柴火留下的火子,把豆腐煨在带火星的草木灰里,带热气的草木灰很快就把豆腐里的水分吸干。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把豆腐从灰里掏出,我再用篮子装好,带到溪边,在溪水里把豆腐上的灰洗干净,逢太阳晒干或者在灶上烤干。
奶奶的豆腐
天气愈来愈冷了,空气中也飘起了雪花.,又到了快过年的时节了。
农家过年要比城里讲究,按照惯例,腊八一过,家庭主妇们就开始忙碌了。
如今,时代的脚步过于匆忙,浓郁的年味逐渐消谈了不少。
前几天,由于老妈身体不适,请假在家,单位里的几位老姐妹来我家串门。
俗话说的好“两个女人一台戏”,四五个女人聚一起可不得了,好久没有热闹了的小家立即洋溢出夏日的炙热,从单位的新闻到家长里短,从小孩到大人,各说各态纷纭杂乱。
最后谈到了“吃”,这个话题倒有了共识,都说,生活水平高了,该吃的平时都吃过了、吃腻了,过年的滋味也没有过去那样浓了。
言谈中,显出一股生活富裕的满足感和自豪感,我在隔壁却听出了另一种味道,一种谈谈的怀念,怀念儿时过年的热闹、愉悦、隆重和虔敬。
我的思绪飘向童年。
我八岁以前的年,过得是多么的有滋有味。
其中“吃”是一件诱人和隆重的大事。
很奇怪,大鱼大肉、海鲜山珍反倒没留下太多的记忆,反而那看似普通平常的家常豆腐,倒记得真切。
那豆香充满清幽素雅的诗意,在木桶边氤氲着,缠绕着,袅袅升起,成为一首悠扬又温馨的新年序曲。
奶奶总是说“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
”那天清晨,奶奶就会起得很早,“咕噜-咕噜”的推磨声会把我吵醒。
当我起床时,放在磨架下面的大磨盆里,已经激起一簇一簇白腻腻的豆沫儿,清香幽幽。
爸爸这时总是怂恿着我前去帮“倒忙”,踮起脚尖,抓住木推手,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儿,“咕——噜——”,终于转了一下,心里顿时像喝了蜜般甜蜜,就连脸上也俨然一副小大人的神色。
明明手脚拙笨,却要抢过奶奶的勺子给磨孔里添些豆子。
转一圈,添一次,如此循环,不亦乐乎。
奶奶总是嫌我们父子添豆不得法,不是豆子太多不易磨碎,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