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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风流

说“风流”

根据现存资料,“风”、“流”二字合成一词,始见于汉代。

汉代以降,“风流”词义历经演化,发生了显著的变迁,及至唐朝,学者整理两汉六朝文献,已感到有必要对“风流”一词出注说明,且注家的理解也不尽一致,①显示出唐代风流的涵义因备历嬗变而趋于丰富、复杂。

前人对魏晋名士风流已有诸多研究,②本文的关注重点,则在于汉唐间“风流”语义的演化,语义演化过程中的历史语境转换,以及风流涵义演化和演化由以发生的汉唐历史变迁二者间的关联。

  一、教化与风流

  西汉元光元年(前134),武帝下诏举贤良,所亲拟问策中有云:

  伊欲风流而令行,刑轻而奸改,百姓和乐,政事宣昭……德泽洋溢,施乎方外,延及群生?

子大夫明先圣之业,习俗化之变……其明以谕朕。

  这大概是传世文献中“风流”一词的最早出现。

③《淮南子·本经训》“晚世风流俗败,嗜欲多,礼义废”云云,④也是西汉前期“风流”的用例。

以上二例,以及东汉班固《汉书·叙传》“先王观象,爰制礼乐。

厥后崩坏,郑卫荒淫,风流民化,湎湎纷纷”句中的“风流”,分别与“令行”、“俗败”、“民化”相对,属于主谓结构,表明这几例“风流”都还不是稳定、独立的双音词。

不过至迟在东汉,就出现了作为独立名词的“风流”。

《汉书·刑法志》:

  及孝文即位,躬修玄默……而将相皆旧功臣,少文多质……论议务在宽厚,耻言人之过失。

化行天下,告讦之俗易。

……风流笃厚,禁罔疏阔……有刑错之风。

  同书《赵充国辛庆忌传》卷末“赞”:

  秦汉已来……山西出将。

秦将军白起……不可胜数。

何则?

……(山西)迫近羌胡,民俗修习战备,高上勇力鞍马骑射。

……其风声气俗自古而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耳。

  东汉和帝、安帝间人苏顺《和帝诔》:

  恭惟大行,配天建德。

陶元二化,风流万国。

……无为而治,冠斯往代。

……洪泽滂流,茂化沾溥。

  《后汉书·王畅传》载有桓帝时期南阳功曹张敞上谏太守王畅的“奏记”,如果我们认为范晔摘录的就是张敞的原奏文,则其中亦有一例:

  五教在宽,著之经典。

……卓茂、文翁、召父之徒,皆疾恶严刻,务崇温厚。

仁贤之政,流闻后世。

……(南阳)郡为旧都侯甸之国,园庙出于章陵,三后生自新野,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流。

……愚以为……化人在德,不在用刑。

  上举四例“风流”均已双音化,作为一个独立词汇,分别与“禁罔(网)”、“歌谣”、“陶元”、“教化”相对。

以上诸例的出现时间表明,风流的双音化完成于东汉时代,而揆诸后世文献,可知“风流”一词虽在涵义上以后还有诸多变化,但在构词形式上却从此稳定下来。

  上列诸例“风流”,无论是在双音化过程中的西汉,还是在双音化已然完成的东汉,其意蕴都是明确的,指向也是一致的,那就是“社会风尚(风俗、风气)的流播”,这显然来自于该词汇的两个组成部分:

风和流。

气之动为风,水之行为流,⑥但上述诸例乃至后世文献中的“风流”,所指称的几乎都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人类社会现象。

就上列“风流”的基本含义而言,即指通过教化形塑和推广一种良好的社会风尚,所谓“风流而令行”,“风流民化”,“风流万国”,均为此意,“士女沾教化、黔首仰风流”,更是直接将“教化”对等于“风流”。

这里的“风流”和“教化”都是自上而下的,即颜师古所谓“上风即流,下人则化”,⑦“黔首仰风流”的“仰”即为生动写照。

  上引可知,所谓“教化”,就是用儒家理论(“先圣之业”、“五教”、“礼乐”)来教育和感化民众,其特征是“务在宽厚”,是“仁贤之政”、以德“化人”,是“玄默”、“无为”;教化的反面是刑罚,故“耻言人之过失”,“疾恶严刻”,“不在用刑”;教化的目标则是“民化”、“百姓和乐”,是“德泽洋溢”、“洪泽滂流,茂化沾溥”,也就是“化行天下”。

那么,何以要用风流来表达教化的推行呢?

  《尚书·说命下》:

“四海之内,咸仰朕德,时乃风。

”孔安国传:

“风,教也。

”《尚书·君陈》:

“尔惟风,下民惟草。

”孔安国传:

“民从上教而变,犹草应风而偃。

”《论语·颜渊》:

“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

”⑧上引均以“风”比拟“教”即“上教”、“君德”,而以“草应风而偃”比拟“民从上教而变”、“民之化于上”。

又《诗大序》:

“风,风也,教也。

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据陆德明“音义”,“风,风也”的前一个“风”是十五国风,为“诸侯政教”;后一个“风”“即是风伯鼓动之风”,以比拟“君上风教”,因“君上风教能鼓动万物,如风之偃草也”。

孔颖达疏亦谓“风”是“政教之名”、“施政之名”。

⑨总之,儒家经典以“风”为“君上之教”,以“风以动之”比拟君上所主导的“教以化之”,而“风动”即是“风流”,因此以“风流”来指称“人君”的“风动教化”,是非常符合儒家的政治理念的。

儒家以“君上之教”来“化行天下”的另一个表述是“移风易俗”。

如果“风,风也,教也”的“风”来自于“君上”,民众或为其“披靡”或“仰”而从之,“移风易俗”的“风”、“俗”则原本存在于民间,且因地而异,即《诗大序》所谓“国异政,家殊俗”,也唯其如此,所以才需要“美教化,移风俗”。

应劭《风俗通义·序》:

“风者,天气有寒暖,地形有险易,水泉有美恶,草木有刚柔也。

俗者,含血之类,像之而生,故言语歌讴异声,鼓舞动作殊形,或直或邪,或善或淫也。

圣人作而均齐之,咸归于正,圣人废则还其本俗。

”⑩应劭所谓“风”,是指自然环境方面的地方差异,如气候、地形、水文、植被;“俗”则指各地人民基于不同自然环境而出现的文化、性情及社会风气方面的差异。

就特定地域内历代相沿、积久而成的特定风尚习惯而言,应劭所谓“风”、“俗”有相通之处,因而风、俗又合成一双音词,如上引《诗大序》中的“美教化,移风俗”。

前文所引《汉书·赵充国辛庆忌传·赞》“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的“风流”,即相当于《荀子》、《诗大序》和《风俗通义》中的“风俗”。

由于风俗都是长久流传、极具定势的,所以相当于“风俗”的“风流”又有遗风旧习、流风余韵之意,上举《汉书·赞》中“风流犹存”,实兼含此意。

南齐乐蔼在给竟陵王萧子良的上书中称“道德以可久传声,风流以浸远挥称”,(11)也是就“风流”的延承性和长久性而言。

当然,这种“风流”通常是指称正面的良善的事物,有类于《孟子·公孙丑上》“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流风善政,犹有存者”(12)句中的“流风”。

  尽管“风流”通常是指正面的、良善的风俗,但“风俗”本身却有善有恶。

班固《汉书·地理志》下:

“凡民函五常之性,而其刚柔缓急,音声不同,系水土之风气,故谓之风。

好恶取舍,动静亡常,随君上之情欲,故谓之俗。

孔子曰:

‘移风易俗,莫善于乐。

’言圣王在上,统理人伦,必移其本,而易其末,此滉同天下一之乎中和,然后王教成也。

”班固这里所谓“风”,实兼包了上引《风俗通义》所谓“风”和“俗”。

对这种各地有别、良莠不齐的风俗,应劭认为要“均齐”,班固认为要“混同”,也就是儒家所谓“移风易俗”。

其实不独儒家,法家也是主张移风易俗的。

使秦国迅速走向强兵富国之路的商鞅改革,首先针对的就是戎狄之俗,行之十年,风俗丕变,即李斯所谓“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

(13)但儒法二家移易风俗的手段和方法则完全不同。

相对于法家的严刑峻法,儒家所标榜的是教化,认为政治不仅仅是治理百姓,更重要的是教化百姓;统治者不仅仅是政治上的元首,更是道德教化的人师和楷模。

(14)“政者正也,君为正,则百姓从政矣。

”统治者只须以身作则,被统治者自会如草随风,上行下效,从而达到“无为而治”。

(15)这样一种理想政治统治方式的精炼概括,就是以“风流”为特征的“教化”,它有如风动草靡,春风化雨,不须甚至是反对刑杀。

汉初贾谊之竭力倡导教化、呼吁移风易俗--“商君遗礼义,弃仁恩……秦俗日败。

……道之以德教者,德教洽而民气乐;敺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汉初文帝“专务以德化民”,“玄默躬行以移风俗”,“景帝遵业”,成就了“风流笃厚”的文景之治;(16)均是对秦政的反动。

两汉循吏之所施为,则是对“风流”、“教化”的实践。

(17)“风流”一词形成于两汉时代,并被赋予“教化”、“移风易俗”之义,实为新的时代和新的政治理念的产物。

  二、东汉三国之际的名士与风流

  “是真名士自风流”,这是《红楼梦》第49回史湘云的话。

(18)而“名士”和“风流”联系在一起,则是在魏晋时期,但魏晋时期无论“风流”还是“名士”,其涵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较之两汉有明显不同。

这一变化实可上溯至东汉时期。

  《礼记·月令》“季春之月”:

“勉诸侯聘名士,礼贤者。

”郑玄注:

“名士,不仕者。

”孔颖达疏引“蔡氏云”:

“名士者,谓其德行贞绝(纯),道术通明,王者不得臣而隐居不在位者也。

”(19)则名士为有德才之名的隐居未仕者。

《管锥编·史记会注考证》第9则曾广引《吕氏春秋》、《史记》、《汉书》诸书之例,谓“《史》、《汉》之‘名士’则谓有名而犹未仕者”,(20)尚为郑注、孔疏所理解的《礼记·月令》中“名士”之原意。

就传世的两汉文献而言,几乎都可以证明钱先生的判断不误。

不过在东汉前期班彪、班固父子相继编纂而成的《汉书》中,却有一条异例。

其书卷九九上《王莽传上》:

  (王)凤且死,以托太后及帝,拜(莽)为黄门郎,迁射声校尉。

久之,叔父成都侯商上书,愿分户邑以封莽,及长乐少府戴崇、侍中金涉、胡骑校尉箕闳、上谷都尉阳并、中郎陈汤,皆当世名士,咸为莽言,上由是贤莽。

永始元年,封莽为新都侯,国南阳新野之都乡,千五百户。

迁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宿卫谨敕,爵位益尊,节操愈谦。

散舆马衣裘,振施宾客,家无所余。

收赡名士,交结将相卿大夫甚众。

故在位更推荐之,游者为之谈说,虚誉隆洽,倾其诸父矣。

(21)

  上引有两例“名士”。

后一例(“收瞻名士”)亦为上揭《管锥编》所引,作为名士为未仕者之例。

按“交结将相卿大夫”与“在位更推荐之”相应,“振施宾客”、“收赡名士”当与“游者为之谈说”相应,则名士应如钱先生所说指未仕者。

但前一例“当世名士”所指,则皆为入仕为官者。

上揭《管锥编》同条又称:

“至魏晋则凡得名早于得官者,虽已仕宦贵达,亦仍称‘名士’,且浸假推及于诸余著名之闻人,原意遂掩。

”钱先生所言极是,唯仕宦中得名早者亦称名士,并不迟至魏晋,从上引《汉书·王莽传》可见,东汉前期已然。

传中所列“当世名士”,均为西汉元帝以降的风云人物,即“著名之闻人”。

(22)总之,他们任官时乃至入仕前均为当世“著名之闻人”。

又东汉前期卫宏所著记载西汉官制的《汉旧仪》有云:

“武帝元狩六年,丞相吏员三百八十二人:

史二十人,秩四百石……皆从同秩补。

……官事至重,古法虽圣犹试,故令丞相设四科之辟,以博选异德名士,称才量能,不宜者还故官。

第一科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

……四科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照奸,勇足以决断,才任三辅剧令。

”(23)从“皆从同秩补”、“不宜者还故官”,可知当时“四科”所“博选”的“异德名士”,均为在职官员,实即“从同品秩官员中选拔丞相府属官的标准”,其来源则为“九卿及大行令的属吏”。

(24)记录东汉一代历史的编年体著作《后汉纪》、纪传体正史《后汉书》,分别为东晋袁宏和南朝刘宋范晔所著(今本《后汉书》所附诸志则为西晋司马彪《续汉志》),作为公元4至5世纪的文献,其中的语料未必完全保持了东汉时期的原貌,但它们都是以东汉时成书的《东观汉记》为主并博采多家《后汉书》编纂而成,其中还收录了不少东汉人的奏疏、文章,可视为当时语料,至少可以作为参照。

《后汉纪》出现的“名士”有12例,有10例明确指出仕任官者。

《后汉书》有21例,可以确定尚未出仕或不含出仕者的也只有2例。

(25)《后汉纪》卷八光武帝纪中元二年四月条,称受光武帝遗诏作为明帝辅政大臣的骠骑将军、东平王苍,“以母弟辅政,尽心王室,其所宾礼,皆当世名士”。

《东观汉记》亦称:

“东平宪王苍上书表荐名士左冯翊桓虞等,虚己礼下,与参政事。

”(26)苍所宾礼、荐举的“当世名士”中,虽也有“隐居山泽,不求于世”者,如太原郇恁,但大多为在官之人。

(27)正因为东汉所谓“名士”率皆入仕之人,所以《后汉书·鲁恭传》称其弟丕任赵国相、东郡太守时,“数荐达幽隐名士”,(28)特在“名士”之前冠上“幽隐”二字,即强调是未仕者。

值得注意的是,见于《后汉纪》、《后汉书》中的名士,很多是指东汉后期与宦官相对立的党人即所谓清流。

如号称“天下名士”的郭泰,延熹五年为黄琼会葬的“天下名士”、“四方名士”,何进、董卓先后执政时所辟选之“海内名士”、“天下名士”。

(29)特别是《后汉书·党锢传》称延熹九年(166)第一次党锢之祸后,“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标榜,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即所谓“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

建宁元年(168),“三君”中的陈蕃、窦武“共秉朝政,连谋诛诸宦官,故引用天下名士,乃以膺为长乐少府”。

上述《党锢传》中所谓“名士”,实即“党人”的代名辞;所谓“海内希风之流”之“风”,则是党锢名士的所谓“婞直之风”。

《党锢传·序》称:

  逮桓灵之间,主荒政缪,国命委于阉寺,士子羞与为伍,故匹夫抗愤,处士横议,遂乃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婞直之风,于斯行矣。

  范书《党锢传序》实本于袁宏《后汉纪》卷二二关于党锢之祸的议论,后者认为两汉士风变化,乃是由“任侠之风”而“守文之风”而“肆直之风”,并认为:

“因其所弘则谓之风,节其所托则谓之流。

……是以古先哲王必节顺群风而导物为流之途……中古陵迟,斯道替矣。

……背异倾同,世俗之心也。

……故欲进之士,斐然向风,相与矫性违真,以徇一时之好。

”袁宏还对党锢名士“肆直之风”的“益”、“弊”分别作了评述,(30)这里姑置勿论,与本文论旨有关的是,袁宏将士风的倡导者和追随者分别称之为“风”和“流”,范晔更将汉末“婞直”士风的追随者径称为“希风之流”。

以风、流来描述和指称特定的士人群体及其风气,似乎前此未见。

范晔《后汉书》又将这种意义上的“风”和“流”合成一个双音词。

卷八二上《方术传上·论》:

  汉世之所谓名士者,其风流可知矣。

虽弛张趣舍,时有未纯,于刻情修容,依倚道艺,以就其声价,非所能通物方,弘时务也。

  这是以“风流”来形容东汉“名士”“经明行修”、刻意求名的特征和风气。

(31)党锢事件正是这样一种风气发展的必然结果。

《后汉书》卷六一《左周黄列传·论》:

  及孝桓之时,硕德继兴,陈蕃、杨秉处称贤宰,皇甫、张、段出号名将,王畅、李膺弥缝衮阙,朱穆、刘陶献替匡时,郭有道奖鉴人伦,陈仲弓弘道下邑。

其余宏儒远智,高心絜行,激扬风流者,不可胜言。

而斯道莫振,文武陵队,在朝者以正议婴戮,谢事者以党锢致灾。

往车虽折,而来轸方遒。

所以倾而未颠,决而未溃,岂非仁人君子心力之为乎?

呜呼!

  这里以“风流”形容党锢名士的正气、风骨及其影响。

《后汉书》的编纂,与《世说新语》的编纂同时,当时魏晋名士风流的余韵犹存,范晔将“风流”与“党锢名士”联系在一起,或许是受自己心目中魏晋风流名士形象的影响。

而汉末党锢名士之于魏晋名士,正如汉末作为人物批评的清议之于魏晋作为老庄玄学的清谈一样,二者并非毫无关联,毋宁说党锢名士正是魏晋名士的前辈,陈寅恪、唐长孺等先生已有精审论述。

(32)而“肆直”的党锢名士之蜕变为“风流”的魏晋名士,或者说魏晋放达士风的兴起,实与东汉末年结局惨烈的党锢之祸,导致“婞直之风”盛极而衰有关。

这样一种转变,也导致了“风流”含义的演变。

《三国志·蜀书·刘琰传》:

  刘琰字威硕,鲁国人也。

先主在豫州,辟为从事,以其宗姓,有风流,善谈论,厚亲待之,遂随从周旋,常为宾客。

……(后主时)迁车骑将军。

然不豫国政,但领兵千余,随丞相亮讽议而已。

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乐,又悉教诵读《鲁灵光殿赋》。

建兴十年,与前军师魏延不和,言语虚诞,亮责让之。

琰与亮笺谢曰:

“琰禀性空虚,本薄操行,加有酒荒之病,自先帝以来,纷纭之论,殆将倾覆。

颇蒙明公本其一心在国,原其身中秽垢,扶持全济,致其禄位,以至今日。

(下略)”于是亮遣琰还成都,官位如故。

  又《三国志·杨戏传》注引东晋习凿齿《襄阳(耆旧)记》:

  习祯有风流,善谈论,名亚庞统,而在马良之右。

(33)

  刘琰和习祯之“有风流”,实为其人格、气质的抽象,其主要表现则是“善谈论”。

关于东汉时期的“谈论”,据刘季高等先生的研究,有“品核公卿,裁量执政”、“非讦朝政”的“清议派”和“奖训士类”、品题人物的“人伦派”等多种类型,占主流的是后者,后者又以“善谈论、美音制”的郭泰和“好人伦”、主持“月旦评”的许邵为代表。

及至汉献帝、三国时期,出现了学术性“谈论”,由主持清议、奖拔人才、讲求政军谋略而转向“玄虚”。

(34)刘琰和习祯的谈论内容,史无记载,今已不得而知。

《襄阳记》称习祯“名亚庞统”,据《三国志·蜀书·庞统传》,统亦为善谈论、“性好人伦”,不过如何焯所言,这还是“东汉之风流”。

(35)但从刘琰“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乐”,“言语虚诞”,“身中秽垢”,“禀性空虚,本薄操行,加有酒荒之病”,知其性行颇为放达,所谈或涉“玄虚”,其“风流”已接近两晋名士,故义门何焯谓刘琰使侍婢“诵读《鲁灵光殿赋》”,乃是“于侈靡中炫其风流”。

(36)其当官而不任事,“随丞相亮讽议而已”,又因薄行、酒荒等,幸亏诸葛亮“扶持全济”,才得保禄位。

而据《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亮虽以信奉申韩法术、治理军国严明著称,若就其个人好尚而言,却与刘琰颇有相通的一面,其善“谈论”自不用说(如“隆中对”及赤壁战前说孙权抗曹),本传称其隐居隆中时“躬耕陇亩,好为梁父咏”,裴注引《魏略》则谓其“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

又据东晋裴启《语林》:

“诸葛武侯与宣皇在渭滨,将战,宣皇戎服莅事,使人视武侯,乘素舆,葛巾毛扇,指麾三军,皆随其进止。

宣王闻而叹曰:

‘可谓名士矣!

’”“素舆、葛巾、毛扇”(或称“白毛扇”、“白羽扇”)的形象,隐“耕”“咏”歌,“抱膝长啸”的举止,(37)不禁使我们想起其后两晋名士的风度。

《语林》称司马懿叹羡诸葛亮“可谓名士”,历史上未必实有其事,却反映了晋人对诸葛亮名士风度的认同。

《文选·赞》所录袁宏《三国名臣序赞》亦称诸葛亮“遐想管乐,远明风流”;“标榜风流,远明管乐”。

唐六臣注释此“风流”,或引征嵇康《琴赋》中的“体制风流,莫不相袭”,或称诸葛亮“远知此二人(管、乐)高风流于前代,可师而行”,或称其“见古人之风流”而“自比”,(38)理解不尽相同,但在名士以风流相标榜的东晋时代,袁宏以“风流”来“赞”诸葛亮,正是将他视为风流名士的。

由此可见诸葛亮对“有风流”的刘琰之欣赏、扶持有加,或有惺惺相惜之故。

三、两晋名士与风流

  正是在两晋时期,“风流”成为“名士”的重要标志,毋宁说成为名士之所以为名士的要件。

《晋书》中相关例证极多,尽管初唐时期成书的《晋书》所采用的史料、所记录的史实都是六朝时期的,但考虑到史书往往有作者的整理加工,故下面的讨论仍以“名士风流”余韵犹存的刘宋时期成书的《世说新语》中的资料为主,而辅以六朝时期的相关文献及《晋书》。

  《世说新语》中“风流”一词共出现6次,刘孝标注中出现10次。

兹将正文中出现者引录于下。

  《方正》64:

孝武问王爽:

“卿何如卿兄。

”王答曰:

“风流秀出,臣不如恭,忠孝亦何可以假人!

  《赏誉》150:

范豫章(宁)谓王荆州(忱):

“卿风流俊望,真后来之秀。

”王曰:

“不有此舅,焉有此甥!

  《品藻》81:

有人问袁侍中(恪)曰:

“殷仲堪何如韩康伯?

”答曰:

“理义所得,优劣乃复未辨;然门庭萧寂,居然有名士风流,殷不及韩。

”故殷作诔云:

“荆门昼掩,闲庭晏然。

  《伤逝》6:

卫洗马(玠)以永嘉六年丧,谢鲲哭之,感动路人。

咸和中,丞相王公(导)教曰:

“卫洗马当改葬。

此君风流名士,海内所瞻,可修薄祭,以敦旧好。

  《栖逸》11:

康僧渊在豫章,去郭数十里,立精舍。

旁连岭,带长川,芳林列于轩庭,清流激于堂宇。

乃闲居研讲,希心理味,庾公(亮)诸人多往看之。

观其运用吐纳,风流转佳。

加已处之怡然,亦有以自得,声名乃兴。

后不堪,遂出。

  《俭啬》8:

苏峻之乱,庾太尉(亮)南奔见陶公(侃)。

陶公雅相赏重。

陶性俭吝,及食,啖薤,庾因留白。

陶问:

“用此何为?

”庾云:

“故可种。

”于是大叹庾非唯风流,兼有治实。

(39)

  王导称卫玠为“风流名士”,袁恪谓韩康伯有“名士风流”,这应是传世文献中最早将“风流”与“名士”连属而称者,也是最早以“风流”来概括两晋名士特征者,可知在被称为“中国的风流宝鉴”的《世说新语》中,“风流”乃是名士的风流,“名士”乃是风流的名士,“是名士,必风流”。

只是在《世说新语》及刘孝标注、诸家旧晋书等六朝史籍以及唐修《晋书》中,除了“风流”以外,描写六朝名士风貌的还有“风韵”、“风度”、“风操”、“风致”、“风格”、“风味”等语汇,它们在意义上或与“风流”重合,至少有程度不同的交叉,因此之故,最早(1927)从文学角度研究魏晋士风并深刻揭示其历史背景、本质特征的鲁迅先生,即以“魏晋风度”指称魏晋名士风采,而最早(1940)从美学角度系统研究魏晋名士人格精神的宗白华先生,则迳以“晋人的美”概之。

1943年,冯友兰先生以“风流”来概括魏晋名士的“美”,认为这是一种能被人“感觉”、“赏识”并“能使人有某种快感”的“人格美”,并论证分析其构成条件有四,即“有玄心”、“有洞见”、“有妙赏”、“有深情”。

这样的概括和分析是非常切当的,宜乎为学术界普遍接受,迄今犹然。

(40)之所以说它切当,则是因为它不仅符合六朝名士的基本风貌和审美特征,而且还与专门记述魏晋士人精神、风貌的《世说新语》的概括相一致。

有鉴于冯先生所使用、后来学者们所沿用的“风流”,都是将其作为魏晋士风研究中的一个分析概念的,凡是历史文献中载述魏晋名士风貌及其表现者,均能以“风流”概称之,而无论其相关资料中是否出现“风流”字样,因此下文则以《世说新语》及刘注中出现的“风流”为线索,对此语所表现的魏晋士人精神、风貌,在前人基础上略作考析。

  上引《世说新语》六例风流所指涉的都是声名藉藉的过江名士:

太原王恭、太原王忱、颍川韩伯、河东卫玠、颍川庾亮、西域佛僧康僧渊,除康僧渊外都出自第一流侨姓高门。

其中卫玠是被誉为“当时第一”、“海内所瞻”的“风流名士”,若论其主要特征,大抵有如下数点。

其一是“风神秀异”,既指“朗然来照人”、如“珠”似“玉”的靓俊“姿容”,所谓“羸形”、“虚令”、“清胜”、“若不堪罗绮”的清秀仪态,也指“奕奕神令”、“神衿可爱”、“神清”的风采气韵。

其二是“颖识通达”,“玄理”入微,善于清谈,号称“微意之绪”上接王弼,“正始之音”复闻于江左。

而且其清谈言简意赅,所谓“卫君不言,言必入真”;慎择接谈对象,高自标置,所谓“不于外擅相酬对”,曾与谢鲲“达旦微言”,而于同坐的大将军王敦“都不复顾”。

其三是少年成名。

“龆龀”之岁即被洛阳“举市”之人及“家门州党”号为“璧人”,“少有名理,善《老》、《易》”。

其四是名满朝野,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传播力,除了深得当时第一流名士如乐广、王济、王敦、王澄、王导、谢鲲等人的激赏外,卫玠还为士林乃至大众所追捧,所至之处“观者如堵”,其病卒后号称被“看杀”,作为盖棺定评的“风流名士”、“海内民望”,即出自丞相同时也是大名士王导之口。

  对照卫玠,《世说新语》中的其他五例风流之主,无不擅于清谈,长于名理,此点不待详论。

“齐声见称”的王恭、王忱,庾亮,韩伯,都是年少时即有“美誉”,一如卫玠五岁即知名。

韩伯因其“门庭萧寂”、“荆门昼掩、闲庭晏然”而被目为更具“名士风流”,一如卫玠之慎于择交。

王恭“清辞简旨”,“常有新意不觉为烦”,则如卫玠谈玄之辞简而旨深。

值得注意的是王恭、王忱、庾亮等均以“美姿容”见称。

王恭号称“濯濯如春月柳”,其于微雪中“乘高舆”,“披鹤氅裘”,被目为“神仙中人”,甚至临刑前仍“自理鬓须,神无惧容”。

王忱号称“风流俊望”,被王恭目为“故自濯濯”,与“清露晨流、新桐初引”的良辰美景相得益彰。

庾亮“风仪伟长”,“风情都雅”,苏峻之乱后他被迫拜访政敌陶侃,一度担心被杀,结果“庾风姿神貌,陶一见便改观,谈宴竟日,爱重顿至”,尽管陶侃的“改观”,“非唯(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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