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荒岛》 精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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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岛》
编剧曹盛曙人物焦武——男性,二十几岁,来自农村的一名战士。
常年的撕杀征战铸就了一副威武、刚猛的躯体,完美健硕的肌肉发散着原始野性般的力量,一脸的络腮胡子以及战争镌刻下的几块刀疤,让人感觉有股杀伐之气。
农民的本性,在其憨厚、呆滞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尚未泯灭的善良的天性,对于首领死心塌地的忠诚,显得有些愚昧和麻木。
焦梅——女性,二十岁,一位来自农村的姑娘,不算漂亮。
战争从未脱去她那层淳朴的外壳,内心的善良从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对于一切生命的关爱。
她一刻未停对于和平的呼唤和向往。
回到原来自然祥和的生活状态继续生活,成为她理想中的全部。
在剧中,她是和平、人性美的象征。
林雨——男性,二十几岁,来自一个靠海捕鱼的渔民家庭。
战争爆发后,他和其父双双成为军队中的水兵。
从小读过几年书,秀气的外表和他的水兵的身份极其不符,敏感、忧愁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倔强和固执。
强烈的复仇心理与焦氏兄妹日渐笃厚的感情,成为其内心深处不可调和的矛盾热流,最终在自责的幻影中葬身海底。
[一股浓烈、肃穆、无法言说的紧张感笼罩着整个舞台,暗红成为整个舞台的主色调。
带有悲凉、庄严色彩的背景音乐慢慢响起并配以海浪撞击船身,铁器相碰,雷雨交加的效果音。
[音乐声渐弱,一束追光打在林雨稚嫩、惊恐的脸上,他握紧宝剑的手在不住地颤抖。
心跳的效果音慢慢响起。
[画外音孩子,你在颤抖,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害怕了!
睁开你那紧闭的双眼,看到了吗?
前方船只上卑劣的孟孟加族人正在冲你发出嘲讽式的微笑,难道这还无法使你燃烧起心中的仇恨和杀伐的勇气吗?
看,首领正在远方看着我们,他是至高无上、无所不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圣君,他会给予我们无穷的力量和斗志!
孩子,鼓起你的勇气,用你坚强的决心握紧你手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宝剑,跟着你的父亲,为了我们的首领和伟大的波波夫族,踏着波浪前进,前进!
[追光灭。
兵刃交接、船只相撞以及惨叫呼喊、狂风暴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舞台上尽可能运用一切手段,凝造残暴、血腥、混乱的海战场面。
第二场[海滩。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不时传来些微海浪声和海鸥啼叫的声音。
武妹妹,妹妹……梅渐渐舒醒火……火……好大好大的火……弥漫开来,越烧越旺……一片火的海洋……发疯了……每个人都发疯了……疯的很厉害……魔鬼,都是魔鬼……手里拿着刀的魔鬼……血……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血……无休无止地流淌……从我每根血管中冒了出来,流遍了我的全身,我的双眼都被模糊了……他们向我扑了过来,他们都化成了冤死鬼的模样,向我扑了过来……不,不要靠近我,不要……武镇静一些,妹妹,镇静一些。
那只是幻觉,只是幻觉。
梅每个人都凶残到了极点,每个人的嘴角上都挂满了鲜血。
他们互相啃啮,都想吞噬了对方,发疯了,都发疯了!
小鱼儿,你还记得吗?
就是那个整天围着你,让你给他讲故事的吹号手。
他才十五岁,十五岁啊!
那么天真可爱的一个小毛孩子。
我看见,他跟一个比他大许多的人扭打在一起,他的脖子被紧紧地掐着,紧紧地掐着。
他瞪圆了双眼,惊恐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姐姐,快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顺手从旁边捡起一把刀,可是我的手在发抖,不听使唤地发抖。
我怎么握也握不住啊,怎么握也握不住!
就这样,他被活活地掐死了,停止了呼吸,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小鱼儿,不是姐姐不想救你,姐姐真的想救你……武小鱼儿,知道你想救他,他肯定知道。
你别看这孩子年纪小,心里可亮堂了!
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心里分得清请楚楚。
掐他脖子的,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转头偷偷擦去眼泪哎,可怜的孩子,不久前还让我给他讲故事呢,就这么没了。
可恨的家伙,别让我碰到,否则一定要让你千刀万剐!
小鱼儿,你一定得化成厉鬼,让整个波波夫族人蒙受灾难,让他们的万代子孙都成为我们孟孟加族人的奴隶!
梅我们这是在哪?
武一座荒岛上。
梅荒岛?
武对,一座荒岛。
我只记得,一艘波波夫族的战船绕到了我们的背后,一颗炮弹击沉了我们的战船,我们都掉进了大海,接下来的的事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好我们兄妹俩都还活着,都漂到了这个荒岛上。
波波夫族人竟然如此卑劣,从背后偷袭我们,我将来一定要扒你们的皮,吃你们的肉,替那些亡灵报仇!
梅为什么一定要杀杀戮戮呢?
像这一片宁静、祥和的大自然一样,生生不息的生活不好吗?
武见梅有怒色哥忘了你是一位活菩萨,救死扶伤是你们的神圣职责,而我却是一个千夫所指、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凶暴、残忍。
哈哈哈……唉呦……梅怎么了,哥?
啊,你在流血,快躺着别动!
打开挂在腰间的一个盒子还好盒子是密封的,在海里泡了那么多天也没进水,父亲留给我们的药仍旧完好无损。
从盒中拿出一些治刀伤的药,并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替武包扎伤口。
武可恶的瘦老头在我身上留下的祝福。
哈哈哈……当我正砍翻了一个的时候,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怒吼着,像一头狮子饿疯了似的,挥舞着这把大刀,向我扑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一个虚晃,他用力过猛,跌倒在地上。
我顺势就给了他一刀。
本以为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谁知他咽着最后一口气又向我扑了过来,还好我躲闪的快,只伤了点皮肉,要不然你就得一个人在这个荒岛上,孤苦伶仃地漂泊一辈子了。
哈哈哈……唉呦……梅看你还笑的出来。
看看你的伤口,如果在深那么一点点,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
不过,那个老汉……哎,战争!
武你瞧瞧,你瞧瞧,又开始慈悲心肠了。
替那老头叹什么气啊!
你没瞧见他那副疯狗似的模样,两根芦柴棒似的手臂,把这把大刀高高举过头顶,那张血红的脸上,两颗深陷的瞳孔放出渗人的绿光。
他哪是想把我给杀了,他分明是想把我一口给活吞了。
这种老头该砍,该剁!
梅战争真是可怕,她像一缸烈酒,使沉浸在缸里的人们都醉了。
他也许还有亲人,他的老伴可能此刻正倚靠在窗口盼着他早日回家,他可爱的小孙女可能正叫嚷着要他的爷爷给她讲故事。
正像我们小时侯盼望父亲回家一样。
武父亲……父亲……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再提起父亲!
你难道忘了父亲是被谁杀害的吗?
——是可恶的波波夫族人!
也许就是那个老头从背后向他砍了一刀。
妹妹,清醒些吧!
战争只教会我一样,要学会残忍。
你忘了首领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
我们跟波波夫族人的仇恨是永远也化解不了的,这已经深深注入我们每一个孟孟加族人的血液。
杀伐必将成为我们生存的唯一方式。
梅残忍……仇恨……杀伐……化解不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武妹妹,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现在最要紧是想想我们如何离开这个荒岛。
梅我真愿意搭个小屋,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
这儿荒芜,却没有战争,没有仇恨,没有无休止的争斗,只有自由自在的生活。
武你就别逗了。
哥可是想跟你一块回咱们的家乡。
梅家乡,那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想象了。
她留下了熟悉的房屋,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面孔,我所熟悉的一切,但味道变了,变得让我感觉到陌生。
战争已经把我们的家乡彻底给毁了。
沉默片刻海滩的另一端,受伤的林雨昏迷不醒,时不时发出呻吟声。
武看,那还躺着一个人。
梅好像受了伤。
武我过去看看。
刚站起来,伤口疼痛难熬梅哥,还是我过去看看。
武把刀带着。
梅提刀走到林的身旁梅哥,是一个受伤的波波夫族水兵。
武好啊,妹妹。
替哥一刀剁了他。
梅啊?
犹犹豫豫地举起了刀,手在发抖不,哥!
他已经身受重伤,神志不清,我们不能这么做!
武妹妹,你疯了吗?
他是一个波波夫族水兵,是我们的敌人。
梅敌人……对,他是我们的敌人……敌人……又举刀不,哥,他全身都在流血!
武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暴。
你忘了小鱼儿是怎么死的吗?
你难道不想替我们的父亲报仇吗?
梅小鱼儿……父亲……报仇……又举刀不——不——不——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武你现在不杀了他,等他伤一好,会把我们俩都给吃了!
梅不会的,不会的。
这不可能,你在撒谎!
报仇……对,我要替小鱼儿和父亲报仇。
不——我下不了手——这不可能——你在撒谎!
丢掉刀,用绳子将林捆绑了起来武疯了,彻底疯了!
天那,瞧我妹妹做了什么?
[灯暗。
第三场[海滩。
早晨,阳光明媚。
[林雨被捆绑着,仍旧神志不清,时不时说着呓语,身子不断地抽搐。
焦梅在一旁偷偷地为他医治伤口。
[焦武躺在一张用树页铺成的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破毯子,旁边留下了一堆已经烧尽了的木炭。
渐渐舒醒。
焦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口气我闻到了一股阳光的味道,带着涩涩的海风的咸味,深深地注入了我的躯体,我的全身又重新获得了力量。
啊,真痛快!
妹妹,我昨晚梦见我们重新驾着一艘战船去迎战敌人,我们给战船按上了青铜大炮。
抬头见正在收拾那个放药的盒子的梅妹妹,你看你又做了什么?
从床上起来,朝梅走去。
伤口略微还有一些疼痛,梅跑去搀扶梅哥,你小心你的伤口!
武你看看你,简直发疯了!
前天因为你的好仁好义,留下他这条小命,已经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原来我看他伤成,肯定是活不到今天,就原谅了你,哪里想到你一直背着我,偷偷地用我们所剩不多的药,给这位我们的敌人医治。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难道你希望看着,被你救活的敌人反过来把我们都给杀了吗?
梅哥……不……我……武看来我是非宰了这小子不可。
回床边拿刀,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大海,又把目光转移到林的身上他是不是一个水兵?
梅对,对,他是一名水兵。
武看来我们不能杀他,得让他活。
梅得让他活?
武对,得让他活。
妹妹,你是一个烧火丫头,我只是一个步兵。
我们都不会驾驶船只,不熟悉大海反复无常的天气变化,而他恰好是一名水兵,他比我们了解这些。
所以我们需要他活下来,帮我们离开这个荒岛,回到我们的家乡。
再说了,就他那瘦小的身板,哥一定能治得了他。
妹妹,得让他活。
[灯暗。
第四场[海滩。
[两束追光分别打在林和其父的身上。
父孩子!
林父亲!
父你不要叫我父亲,我没有你这样的孩子!
林不,父亲!
父你的懦弱和胆怯让我感觉到汗颜。
波波夫族高贵的姓氏加在你身上真玷污了她的神圣和尊严。
林不,父亲。
我没有懦弱,我没有胆怯……父你在撒谎,你的眼睛已经欺骗了你的心灵。
你在发抖,你在为你自己不洁的行为发抖。
当一名孟孟加族人跟一位立过无数战功的勇士扭打在一起的时候,你原本可以拿起你手中的宝剑从其背后向他刺去,可是那卑劣的仁慈却使你全身颤抖,唯唯诺诺,止步不前。
就这样,活活地看着一把小刀刺进了勇士的咽喉,而你这个波波夫族人的贱种,却被推向了大海。
林不,父亲,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父孩子,收起你那抖抖嗦嗦的外表吧。
别忘了,你是一名在首领面前起过誓的波波夫族的勇士,为首领敬忠是我们勇士最高的荣誉。
孩子,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林在哪?
父在一座荒岛上。
你掉进大海以后,一根废弃的木头救了你的命,把你一直带到了这里。
林荒岛?
父对,一座荒岛。
孩子,证明你勇气的时候到了,有两个孟孟加族人也漂到了这个荒岛上。
杀了他们,替父亲以及那些死去的亡灵报仇。
林报仇?
不,你不会死的,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父为父的躯体已经跟大海永远葬在了一起。
你不要用你的眼泪侮辱你的父亲。
父亲用他的躯体捍卫了首领和波波夫族的荣誉,死而无撼!
孩子,记着一定要拿起宝剑,杀了他们。
父隐林父亲,父亲……[灯暗。
第五场[岩壁山洞。
下午,阳光明媚。
[林躺在武的床上,但仍旧被捆绑着。
在梅的照顾下,伤势明显好转。
已停止了抽搐,但仍不时地说着呓语。
林突然惊醒父亲,父亲……看到梅你是谁?
我这是在哪?
为什么把我捆绑起来?
梅你别动,你别动!
你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了好几天。
林看到梅所穿的军服你是孟孟加族人?
!
梅不是……是……但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哥救了你。
林挣扎着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林你们这群孟孟加族猪猡,要杀便杀,要砍便砍,何必假惺惺地耍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我们波波夫族勇士从来就不惧怕死亡,快杀了我吧,不要这样的侮辱我。
梅不要动,不要动,你看你的伤口又在流血了。
请相信我,这不是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真的只是想救你……林只是想救我?
哈哈哈……鬼才会相信你这些甜言蜜语。
不要以为曾经惧怕过,就这般的嘲笑挖苦我。
真想不到连一个孟孟加族的女人也这样地戏谑我。
收起你那些鬼话吧,用你的宝剑狠狠地刺进我的胸膛,快杀了我,快杀了我!
武砍伐树木回杀了你是吗?
你个波波夫族猪猡,我和我妹妹搁浅仇恨,好心救了你,你反而不知好歹。
想死对吧,我这就将你剁成肉浆。
梅不,哥!
是你说让他活的,你怎么又反悔了?
武妹妹,你看他两只眼睛瞪着我们,就像冒着三XX的烈火,一旦等我们给他松了绑,他非得跟我们拼命不可。
波波夫族和孟孟加族的历代仇恨深深地植根在他的心底,燃烧着随时会转变成一种力量,致我们于死地。
想和他一块离开这个荒岛,这真是一个愚蠢之极的想法。
他不但不会带我们离开这个荒岛,而是把我们都送去喂鱼。
让我趁早结果了他,以绝后患!
林哈哈哈……父亲,你的孩子让孟孟加族人感觉到害怕了!
你个孟孟加族的懦夫,快杀了我,别那么多废话。
梅哥,不要,我们不能杀他!
武我害怕了?
哈哈哈……好,我不杀你。
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害怕的!
继续出去砍柴林突然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下子失去了刚才那份勇气我……我……梅你别动,我重新替你包扎一下伤口。
林我这是在哪?
梅一座荒岛。
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漂到了这儿,当时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了好几天。
这儿有一些烤熟的野鸡肉和一些野果子,吃一些对你的伤口有好处。
林荒岛?
你们真的是孟孟加族人?
这岛上就只有你们兄妹俩?
梅这岛上就只有你们兄妹俩,我们确实是孟孟加族人,我们真的是想救你,和你一起离开荒岛。
林不,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梅是真的,确确实实是真的。
林不,这不是真的,这不会是真的。
父亲——[灯暗。
第六场[岩壁山洞。
中午,阳光明媚。
林独白我是已经死了,还是真实地活着?
那两个孟孟加族兄妹难道只是幻影,难道只是因为我的怯弱在我脑海中留下的虚幻存在。
不,这怎么可能?
如果我已经死了,那么为什么我还能感觉到我身上的伤口在隐隐地作痛,我的心跳还在责备着我的胆怯?
对,我没有死,我还活着。
活着,我还活着,我所见到的一切只不过跟我所梦到的一样罢了。
父亲!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梦境。
我是在做梦,做梦……我的父亲没有死,他是刀枪不入的,他是不会死的。
他或许也跟我一样漂到了一个荒岛上。
梅端食物上这是我哥烤的兔肉,趁热吃吧。
林我是在做梦吗?
梅哈哈哈……你大白天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觉得是在做梦,你咬一下自己的舌头试试。
林哎呦……梅你还真咬啊!
这回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梦着还是醒着了吧?
哈哈哈……林难道我不是在做梦,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梅怎么了?
我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
林谢谢你这几天一直照顾我,也谢谢你的兔肉。
我叫林雨。
梅我叫焦梅,我哥叫焦武。
武小子,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我妹妹不记你我两族之间的仇恨,一心想救治你这头波波夫族猪猡。
你倒好,不但不领情,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充当英雄好汉,死去活来非得让我妹妹给你个痛快,居然还口出狂言说我怕了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书生样,真给你们当兵的丢脸。
别说就你一个,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比你强壮十倍的,我的心跳也不加快一下!
梅哥,你别说了。
武就说这次海战,你们波波夫族人都是些胆小如鼠、哭爹喊娘的懦夫,死在我刀下的就不计其数。
可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眼看就要败下阵来,居然使诈,从背后偷袭我们,这难道是大丈夫所为吗?
你们这个劣等民族,我们孟孟加族迟早要将你们屠宰的干干净净!
林嘴唇不住的颤抖,怒色已经占据了他的脸庞,但由于天生的软弱,使其在武面前敢怒而不敢言梅哥,他伤口还没有痊愈,你少说两句不行啊?
武小子,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我也不趁人之危。
用从沙滩上捡来的铁链子做成的脚镣将林的脚烤上,并用刀解开林手脚上的绳索你现在跟我一块去砍柴。
如果你敢起歹心,我一定饶不了你!
[灯暗。
第七场[树林。
傍晚。
[砍伐树木。
武在舞台深处右侧,林跟其后,在舞台前左侧。
武小子,接着!
将砍下的树枝扔给林,林没接住你看看你,连根木头都接不住,还配是个当兵的吗?
回转身继续砍柴波波夫族真是劣等民族,只会生出像你这样每用的东西。
林你……武一转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武我说,你们波波夫族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样长的像只猴子似的,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像只猴子啊。
哈哈哈……林已经出奇的愤怒,但仍旧不敢言武瞧瞧你那个窝囊样,宰了你都怕玷污了我的宝刀,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把柴抱好。
继续砍柴林独白为什么我的舌头总是在打结?
我难道就那么的软弱无能吗?
为什么我的勇气总是被积压在心底,任由我的懦弱肆意张扬?
林雨,你是个波波夫族的勇士。
父亲的尊尊教诲你忘了吗?
不,我没有忘。
对,让我去夺取这个孟孟加族屠夫的生命!
他将柴轻轻地放下,从地上搬起一块石头,小心翼翼走向正背对着他的武啊——武用刀砍死毒蛇躺着别动用嘴给武吸毒你小子,真是猪猡一个,连条毒蛇都能要了你的命。
还好这种毒蛇的毒性不大。
林面有惭色,吞吞吐吐地谢……谢……武谢什么谢,少来那么多客套,我们孟孟加族从来不吃这一套。
小子,你给我记着,我并不是想救你这条小命,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和我妹妹是真的想救你,并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如果你敢恩将仇报,我决不会饶了你。
抱林下[灯暗。
第八场[岩壁山洞。
晚上。
星光灿烂,海风习习。
[梅在给林煮药,武躺在床上,吹着口哨。
林若有所思,看着这对兄妹俩。
梅林雨,把这药喝下去,对彻底祛除蛇毒有好处。
林喝一口这是什么药啊?
真神奇,我才喝了一回,腿上黑肿的地方都已经消退了大半。
梅灵吧!
这是我父亲用我们家乡特有的一种药物制成的,叫红芍。
她本身含有巨毒,这种毒专门对付你身上残留的蛇毒,这就叫作以毒攻毒。
林你是说,红芍是一种毒药?
梅你放心,这药对一般人来讲毒性极大,但对你来说,却是一剂良药。
你小腿上还遗留了一小部分毒液,所以在你伤口周围才会引发黑肿,用了一次红芍,黑肿不是退了许多。
林是的,真灵!
武勇士的嘴和孟孟加族的灵丹妙药一起伺候你这只波波夫族猴子,这真是史无前例的一项壮举。
看来,我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已经变得跟我妹妹一样的仁慈了。
哎,我真应该看着你忍受毒蛇的煎熬,看着你报头痛哭,看着你呼天喊地,看着你……我究竟是怎么了?
哎,救了就救了嘛!
林面有惨色大哥,你真不该救我,心里矛盾,犹豫我……我……武我什么我,有话快说!
林鼓足勇气我得向你坦白一件事。
其实刚才我是想搬块石头扎你,才被蛇咬的。
武妹妹,你听到吗?
这都是因为你的仁慈,你的哥哥差点送了命!
林你杀了我吧!
武我——举刀哎——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孟孟加族跟波波夫族就已经仇深似海。
两族的孩子一生下来注定就是一对仇人,碰在一块就像遇上了一场瘟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好不壮烈。
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仇恨应何而起,从何而来。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视线所及的一切的一切,除了仇杀,还是仇杀。
为什么首领只叫我们背负仇恨、勇敢向前,却从未告诉我们忘却仇恨、平静的生活呢?
武妹妹,你怎么……可以诋毁首领?
梅记得小时侯,父亲、母亲、哥和我,四个人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
对,还有一头老黄牛。
那时的生活是多么的安详、平和。
每当傍晚,父亲总喜欢弓着个背,挨家挨户的串门,聊天。
虽然头发花白,但仍然健硕。
他也很喜欢讲故事给我听,讲许许多多奇闻怪事。
在深更半夜,吓唬我。
哈哈……哥那时很调皮,也很善良。
他总喜欢翻墙爬树,掏麻雀窝,帮我揍那些欺负我的男孩,将偷来的鸡蛋煮熟了送到我的床头。
母亲,很贤惠也很漂亮,她总是把简陋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当父亲生气要打我们的时候,她总是挡在前面。
后来,父亲和村子里的男丁都被招去当兵了。
过了些时候,听说父亲死了,死的很壮烈。
母亲说,父亲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了。
母亲就这样随父亲去了。
村子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少,村子也已经变得不像是一个村子了。
林我生活在一个靠海的小镇,母亲生下我就死了,是我父亲一手把我带大。
父亲有一艘小船,我们以捕鱼为生。
我的童年就是和父亲在船上度过的。
父亲教会了我许多有关大海的知识,从小教育我要学会勇敢,要有跟大海相抗衡的气度,可我一直都做不到。
后来,我和父亲都被招去当了水兵,也一直生活在同一条战船上。
就在这次海战后,我再也没有见到他,可能父亲已经战死了。
梅林雨,别这么想。
可能你的父亲也和我们一样漂到了一个荒岛上。
林但愿吧。
武听说父亲也是在一次海战中死去的。
那年,我才十岁,梅才六岁。
我们都想,父亲肯定又在跟我们做一个游戏,一个关于死亡的游戏。
他或许躲在一个荒岛上藏了起来,或许他躲在海底的一个王宫里面,我们都期待着有一天,父亲会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捧着好多好多海底的金银珠宝向我们走来。
哈哈哈……可是父亲一直到我们兄妹离开家都没有回来。
停顿,突然我恨你们波波夫族,我恨你们这个野蛮的民族。
因为你们喜欢屠杀,喜欢夺取人的生命。
林我恨你们孟孟加族,我恨你们摧毁我们的村庄,抢占我们的田地,霸占我们的妇女,杀戮我们的儿童……武难道这不是你们对我们所犯下的不止百次千次的滔天罪行吗?
林难道这也不是你们对我们所犯下的不止百次千次的滔天罪行吗?
武首领叫我们做的是不会错的。
林我们也绝对服从首领的指示。
两人扭打在一起梅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人同时停止扭打,相视大笑,由笑转哭[灯暗。
第九场[海滩。
早上,阳光明媚。
[一艘战船在林的指导下,马上就可以完工了。
武妹妹,快来看哪,我们的大船马上就要完工了。
林大哥,根据我对岛上气候条件的观察,我们应该是在海战所在地天海的东南面,也就是天海群岛某个小岛上。
据气候学上的知识,再过五天,就会刮起一场东南风,只要我们驾驶船只随着这股风浪前行,我们就一定能够顺利回到大陆的。
梅我要做船长,你们两个男人得听候我的指挥。
武我怕你做了船长,会把我们带到离大陆越来越远的地方。
梅哥,大陆上真的还有我们的家乡吗?
也许,这儿才是。
武妹妹,你说什么呢?
给你当这个船长还不行吗?
林焦妹子,家乡只存在于自己的心中,你觉得是她就是。
梅家乡只存在于自己的心中,你觉得是她就是?
林对!
武你们俩快来看看我这把宝刀,要不是亏了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么几天内,砍下那么多树木,造出这样一艘船。
梅你看你,把功劳全推给了自己,要不是林哥在一旁指点,我们能那么快造好船吗?
林看了一眼刀,脸色大变梅林哥,你怎么了?
林我有点头晕,歇一会就好了。
回山洞武书生一般见到就头晕。
哈哈哈……梅一定是这把刀使他想起了什么。
[灯暗。
第十场林独白瞧我看到了什么,这不是父亲的佩刀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父亲一定不会死的,他一定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