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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梦的三重意蕴

文学母题“扬州梦”的三重意蕴*

余大庆

(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院文化研究所,江苏苏州215104)

摘要:

唐朝诗人杜牧有“十年一觉扬州梦”之句。

但先民的扬州梦在杜牧之前就有了,并与杜牧等文人的梦交织在一起,形成多重文化意蕴。

细究之下,主要有相互关联并隐约形成自洽哲理体系的三重意蕴:

繁华梦、风月梦和南柯梦。

这三重意蕴相互交织、相互照应,它们各自都是文学母题,代代都有新作品绍述阐发,塑造并警醒我们民族的精神追求。

关键词:

扬州梦;意蕴;哲理;文学母题

梦想是人类对于美好生活的一种憧憬和渴望。

也许有的梦想是不切实际的,但毫无疑问,梦想是人类最天真最美丽最可爱的愿望。

今天我们有“中国梦”,历史上不同时期的先民也有梦想,比如在社会经济文化重心从中原往东南转移过程中先后出现的“扬州梦”和“苏州梦”。

苏州后来被誉为人间天堂,民间常有见人瞌睡而戏称之“到苏州”的;但在文人笔下,直到清代龚自珍《己亥杂诗》才写下“三生花草梦苏州”的句子。

而千余年前,唐杜牧早就做了“十年一觉扬州梦”。

就像民间的苏州梦早于龚自珍,先民的扬州梦也在杜牧之前就有了,并与杜牧等文人的梦交织在一起,形成多重文化意蕴。

细究之下,主要有相互关联并隐约形成自洽哲理体系的三重意蕴:

繁华梦、风月梦和南柯梦。

一、富庶繁华扬州梦

最能反映先民用“扬州”这个词指代繁华梦求的一句谚语,莫过于“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1]这句了。

这句话出自南朝人殷芸所写的《小说》。

该书记载先秦至东晋的轶事传闻,其中第六卷是三国时期吴、蜀两国的旧事,结尾处讲了一个故事:

有几个人谈志向,其中一个人说想当扬州刺史;一个人说钱财越多越好;一个人说希望成仙,骑鹤飞升;还有一个人开口说了句“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言下之意是带着巨款,骑着仙鹤去扬州做官。

有人指出这里的扬州是南朝时候据有扬州名号的今南京市。

但我们不必拘泥于地名变化,事实上这个“扬州”只是一个文化符号,千百年来被人们意指为东南地区富裕繁华的象征,后世更多地被附会为今有扬州之称的这座城市。

其实整个东南地区,都在《禹贡》九州的“扬州”范围。

在司马迁的时代,还是“江淮以南,无冻饿之人,亦无千金之家”(《史记》卷129,货殖列传第69)。

经过两汉发展尤其是东晋衣冠南渡开始的第一波中原文明南迁和中国经济文化重心南移,温暖湿润的东南地区很快得到开发,“扬州”开始成为富庶繁华的代名词。

无论当时也称为扬州的建业(南京),还是今天被称为扬州的广陵,都已经发展为繁华的大都市。

鲍照《芜城赋》描绘因战乱荒芜之前的刘宋广陵城说:

沵迆平原,南驰苍梧涨海,北走紫塞雁门。

柂以漕渠,轴以昆岗。

重关复江之隩,四会五达之庄。

当昔全盛之时,车挂轊,人驾肩。

廛闬扑地,歌吹沸天。

孳货盐田,铲利铜山,才力雄富,士马精妍。

故能侈秦法,佚周令,划崇墉,刳濬洫,图修世以休命。

是以板筑雉堞之殷,井干烽橹之勤,格高五岳,袤广三坟,崪若断岸,矗似长云。

制磁石以御冲,糊赪壤以飞文。

观基扃之固护,将万祀而一君。

[2]

真是非常的繁华壮观!

与广陵近在咫尺,作为刘宋京城的建业(南京)和发祥地京口(镇江),其城市繁荣景象应当也在伯仲之间,不复司马迁“江淮之南”旧观。

到了重新大一统的隋唐,中国古代社会发展到它的顶峰,扬州这一古老的地名开始固定在广陵,并以“扬一益二”的雄富著称于世。

这时它就不仅仅是地名,而且更是富庶繁荣的象征,成为中国先民的繁华富裕生活梦想的能指符号。

隋文帝九年(589年)曾在广陵(江都)设置扬州总管府。

唐高祖武德八年(625年),将扬州治所从丹阳(今南京)移到江北,从此广陵享有扬州的专名。

《梦溪补笔谈》载:

“扬州在唐时最为富盛。

旧城南北十五里一百一十步,东西七里三十步。

”到中晚唐时,扬州达到鼎盛,城市规模仅次于长安城和洛阳城,城门数比长安还多,包括子城和罗城,面积16.8平方公里。

在古代社会,城市规模自有等级,不得僭越。

但扬州却以其经济活动在城址规模之外超越了首都。

当时的长安,是帝都所在,为全国政治、文化中心,同时又是全国著名的国际化经济大都市,海内外客商云集,波斯人、大食人、阿拉伯人络绎不绝;但是扬州的工商业更加繁荣,它地居江淮要冲,为南北交通枢纽。

早在唐朝前期,即有波斯、大食等国的胡商来扬州经营珠宝业。

他们或由陆上丝绸之路到达长安,经汴渠前来扬州;或由海道至广州,经洪州(今南昌)转来扬州经商或定居。

李敬之在《汴河直进船》诗中说:

“汴水通淮利最多,生人为害亦相和。

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膏脂是此河。

”其实隋时和唐代初期的运河漕运规模还不算大,年不过10万~20万石。

以后逐渐增加,达到80万~110万石。

所以韩愈《送陆歙州诗序》说:

“当今赋出于天下,江南居十九。

”扬州一度作为漕运转运使的治所,大批的漕粮、货物,连同各类商业、服务业经营商云集扬州,造就了数百年繁华的基础条件。

《旧唐书•崔融传》这样记载扬州:

“控引河洛,兼包淮海,弘舸巨舰,千舳万艘,交贸往还,昧旦永日”。

[3]杜牧《扬州三首》之二云:

“蜀船红锦重,越橐水沉堆”可为写照。

当时不仅“世为商贾,往来广陵”,以致“商贾如织”,“富商大贾,动逾百数”,一般官僚长史也经商渔利。

大历以前,“诸道节度观察史以广陵当南北大冲,百货所集,多以军储货贩,列置邸肆,名托军用,实私其利息”[4]“扬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怪之产”。

[5]当地金银铜器、锦彩绞绵、米、糖、药材等业十分兴旺,冶炼铸造也有较高水平。

那里常常停泊着大量船舶,是当时南来北往水路交通中枢,郑谷的《淮上与友人别》诗云: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

数声风笛旗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

”郑谷西行入关中,友人南行往湖南,均在扬州分手道别,可知扬州乃为当时交通要冲。

扬州不仅是国内交通枢纽,在国际经济交往中比之长安也不遑多让。

它襟江临海,是对外通商的国际港口,各种物资的集散地。

大食、波斯等南洋商人,在扬州经商的有数千人。

他们大多经营珠宝、药材、香料,“扬州喧喧卖药市”(皎然《买药歌送杨山人》)、“波斯识宝”就是当时扬州国际商港盛况的写照。

日本、高丽等国家的商贩和入唐使节也多从扬州、明州登陆,进入内地。

扬州成为著名的旅游目的地,李白唱出了脍炙人口的“烟花三月下扬州”,杜甫也“商胡离别下扬州,忆上西陵故驿楼。

为问淮南米贵贱,老夫乘兴欲东游。

”(《解闷十二首》)中唐以后,扬州“侨寄衣冠及工商等多侵衢造宅,行旅拥弊”(《旧唐书·杜亚传),出现了“十里长街市井连”,“八方称幅凑,五达如砥平”(权德舆《广陵诗》),“富商大贾,动愈百数”[6]的繁华局面。

于是出现了“扬一益二”的说法:

“扬州富庶甲天下,时人称扬一益二”。

[7]无数国内外商人群集扬州,商贸盛况空前。

“扬一益二”是对唐代东南、西南两大都市,即扬州、益州,其经济繁荣、文化昌盛、物阜民安、百业兴旺的谚语表述,指全国工商业经济最繁荣的是扬州,次为益州。

唐代人们认为扬州和益州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

晚唐诗人杜荀鹤在《送蜀客游维扬》一诗中写道:

“见说西川景物繁,维扬景物胜西川”。

唐人卢求在《成都记序》中也说过:

“大凡今之报名镇,为天下策一者,曰扬、益。

以扬为首,盖声势也。

……”[8]与此同时,讴歌扬州、向往在扬州生活、享受甚至死亡的诗篇大量涌现,扬州梦成为先民富裕梦、繁荣梦的集中表达。

扬州梦从文化生活意义上诠释着“扬一益二”,使“扬一益二”作为一种带有文化生活意义的城市商业经济繁荣现象称雄于世。

正如唐代长安、洛阳的繁荣不仅仅只体现在政治、经济等方面,而且还表现在城市文化生活方面一样;扬、益之所以取代两京成为名列前茅的大都市,也必然包含深厚的文化生活底蕴。

就文化生活的环境而言,长安、洛阳居天子脚下,安全第一,所以终唐一代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晚间文化生活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而扬、益则不然。

先就扬州而言,唐代李袭誉、张延赏、李珏、第五琦、刘晏、杜佑、李吉甫等朝廷重臣曾驻节扬州;生活在扬州和曾经到过扬州的著名文人士大夫著名者就有李白、杜甫、高适、岑参、李颀、刘长卿、韩摺、杜牧、自居易、王建、李绅、徐凝、张枯、李益、温庭筠、韦庄、权德舆等数十人。

在他们留下的大量诗章中,我们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当时扬州的繁华,如韩翃《送崔秀才赴上元兼省叔父》:

“寒塘敛暮雪,腊鼓迎春早。

匹马五城人,重裘千里道。

淮山轻露湿,江树狂风扫。

楚县九酝,扬州百花好。

”独孤及《官渡柳歌送李员外承恩往扬州觐省》:

“五两得便风,几日到扬州。

莫贪扬州好,客行剩淹留。

”李益《扬州怀古》:

“故国歌钟地,长桥车马尘。

彭城阁边柳,偏似不胜春。

”陈羽《广陵秋夜对月即事》:

“霜落寒空月上楼,月中歌吹满扬州。

相看醉舞倡楼月,不觉隋家陵树秋。

”尤其是扬州夜生活的丰富多彩,给人印象特别深刻。

如“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如今不是时平日,犹自笙歌彻晓闻。

”(王建《夜看扬州市》)“夜桥灯火连星汉,水郭帆樯近斗牛。

今日市朝风俗变,不须开口问迷楼。

”(李绅《宿扬州》)“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

人生只合扬州死,禅智山光好墓田”(张祜《纵游淮南》)杜牧曾作为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幕僚在扬州任职三年,对扬州有深厚的感情,因而也留下了许多诗章: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赠别》)“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寄扬州韩绰判官》)。

《扬州三首》曰: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天碧台阁丽,风凉歌管清”这些千古名句,描绘了古代扬州曾经有过的“歌吹沸天”、极尽繁华的辉煌时代。

扬州可谓“温柔富贵乡,堆金积玉地”。

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是商业繁荣的结果,反过来它又刺激和推动了商业繁荣。

因此,没有文化娱乐生活的丰富作为铺衬,没有文人士大夫及其诗文的渲染和夸颂,扬、益要在实力上、声势上盖过仍是政治、军事中心的长安、洛阳,成为都市排行榜的老大老二也是不可能的。

扬州梦,首先就是富裕梦、繁华梦。

从此,扬州成为五湖四海中国商人的聚居地和四面八方中国先民向往的地方。

史称“淮、海奥区,一方都会。

兼水漕陆挽之利,有泽渔山代之饶,俗具五方,地绵千里”[9]。

万历《扬州府志》说:

“扬,水国也,……聚四方之民,新都(徽商)最,关以西(陕商)、山右(晋商)次之”,“扬州皆四方贾人,新安最盛,关陕山西、江右次之”。

[10]

自西晋末年开始的第一波衣冠南渡,到隋唐大一统条件下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扬州极度繁荣并不只是历史的过眼烟云。

即使唐以后,比如北宋末至南宋初第二波衣冠南渡,中国社会经济文化重心移动到比扬州更南的苏杭一带;扬州的繁华仍然有其遗波余绪,并在清代依靠盐业经济再度辉煌。

并且,繁华扬州梦作为我们民族的集体记忆,一直被传颂和缅怀着。

宋代扬州,地处漕运要冲,万方辐辏,不负“东南自古繁华地”之美誉。

秦观《望海潮》:

“星分斗牛,疆连淮海,扬州万井提封。

花发路香,莺啼人起,珠帘十里东风。

”他漂泊江南,还“频梦扬州”(《梦扬州》)。

柳永也吟唱道:

“扬州曾是追游地,酒台花径仍存。

凤箫依旧月中闻。

荆王魂梦,应认岭头云。

”(《临江仙》)

元代扬州“商贾云集,舟楫溯江,远及长沙。

”[11]元人乔吉(?

~1345)《扬州梦》杂剧描写的扬州是风景美、人物稠、行业多、商品丰,一片繁华景象。

明代扬州,虽然政治地位远逊首都南京,经济地位不及江南苏州,但仍然是百万人口以上的大都市,而且因为盐业而不失为经济重镇。

据明人宋应星估计,明朝万历时,扬州的盐业资本,约为3000万两。

冯梦龙在《醒世恒言》第六卷里说:

“那扬州隋时谓之江都,是江淮要冲,南北襟喉之地。

往来樯橹如麻,岸上居民稠密,做买做卖的,挨挤不开,真好个繁华去处。

”虽然他讲的故事是唐代的,但描绘的具体景象只能是明代当时的景象。

这和《金瓶梅》说的是宋代背景,但实则描写的是明代社会是一个道理。

清代中前期扬州的辉煌,几可媲美盛唐。

清代盐税几乎占全国税收的1/4还多,而两淮一带有全国最大的晒盐场,“煮盐之场较多,食盐之口较重,销盐之界较广,故获利最夥也”。

两淮盐业在全国盐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据汪喜孙的估计,扬州的盐业资本为七八千万两。

而根据有关记载,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户部库存银为7800余万两,扬州盐商手中的资本,几与之相埒。

漕运的发展,盐业的兴盛,对于扬州的商业、手工业,也起到了促进带动的作用。

经济的发展带动文化的昌盛,明清诗人歌咏扬州的篇什浩若星海。

明四大才子之一的徐祯卿说:

“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文章烟月》)。

清人红桥修禊,佳作颇多;这里只提一下孔尚任的《红桥》:

“红桥一曲绿溪村,新旧垂杨六代存。

酒旆时摇看竹路,画船多系种花门。

曾逢粉黛当筵醉,未许笙歌避吏尊。

可惜同游无小杜,扑襟丝雨乍消魂。

扬州作为“追游地”,是历代中国人向往的地方,也是追逐发财富裕的商人的天堂。

这使扬州与所有商业都会一样,成为一座移民城市。

陈去病在他的《五石脂》中指出“扬盖徽商殖民地也”。

[12]奠定在古代工商社会基础上的富庶繁华,使得从势利商贾到文人雅士,乃至私奔的民间情侣,都把扬州作为目的地。

今天还在传唱的安徽小调《阿拉妹子下扬州》和五河县民歌《摘石榴》:

“听说下扬州正中我心头,打一个包袱我就跟你一道走,一下扬州再也不回头”等,都反映了民间对富裕繁华扬州梦的向往。

而李白“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其实也暗中化用了“腰缠十万惯,骑鹤下扬州”的典故,这是一般人所没有注意的。

2、销魂享乐风月梦

这才是首次明确提出“扬州梦”一词者杜牧的本意。

富庶繁华扬州梦只是发财梦,通过生产和经营来发财逐利。

然而,取得和积累财富的目的是什么?

除了个别吝啬的守财奴,大家都会同意,发财是为了消费、享受生活。

今天我们知道,消费作为市场经济中一个重要的活动对经济增长有着巨大的拉动作用。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增长与中国社会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很大的贡献归功于消费的作用。

消费在其中对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一直保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不仅需要人们收入水平的提高而且更要消费水平的提高。

而古代扬州除了是发财的好地方,还有别具一格的江左风情,更是一个令人乐不思蜀的消费城市。

她历来就是一个名满天下的脂粉地、销金窟。

淮扬路上,瓜州渡口,南来北往之人,大都是寻花问柳客。

他们华服锦饰,腰缠万贯,前来扬州寻找另类的繁荣,寻找扬州的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和声色犬马。

唐代诗人贾岛有一首诗:

“闻说到扬州,吹箫有旧游。

人来多不见,莫非上迷楼?

”(《寻人不遇》)正是当时文人雅士、富商巨贾前来扬州寻欢作乐的生动的写照。

古人认为扬州月亮最好,因为“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徐凝《忆扬州》),其实这可能吗?

那么徐凝什么意思呢?

我们不妨看看其前两句:

“萧娘脸薄难胜泪,桃叶眉长易觉愁。

”据《南史》记载,“萧娘”原先是对南朝梁代时胆小如妇、畏敌怯阵的萧宏之蔑称。

[13]后由唐人揉进“萧娥”,转以“萧娘”来泛称貌美的年轻女子,“萧郎”则泛指貌美的年轻男子。

据《乐府诗集》引《古今乐录》说,“桃叶”本为东晋王献之爱妾名,后以之为年轻、貌美的女子泛称。

[14]“脸薄”、“眉长”,形容美人的美丽容颜;“难胜泪”、“易觉愁”,刻画的是美人招人怜爱之貌。

这两句诗显然是诗人在刻画自己心目中所钟情而多愁善感的扬州美女所特有的美貌。

可见明月夜当指扬州的都市夜生活。

前面提及大量唐人诗句为我们描摹了唐代扬州夜生活的繁华。

除了我们前面引述过的徐凝《忆扬州》、张祜《纵游淮南》、王建《夜看扬州市》外,再如:

“夹岸画楼难惜醉,数桥明月不教眠;送君懒问君回日,才子风流正少年。

”(杜荀鹤《送蜀客游维扬》)、“当年人未识兵戈,处处青楼夜夜歌;花发洞中春日永,月明衣上好风多”(韦庄《过扬州》)等。

还有许多诗人是带着欣赏甚至艳羡的口吻来描写扬州的万种风情,如赵暇的《广陵》诗:

“广陵城中饶花光,广陵城外花为墙。

高楼重重宿云雨,野水滟滟飞鸳鸯”;陈羽的《广陵秋夜对月即事》诗:

“相看歌舞倡楼月”;武元衡的《古意》诗:

“舞榭黄金梯,歌楼白云间”等,这些描写都反映了扬州的风月之盛。

于是上至唐代君主,再到杜牧以至扬州的官员、富贾的风月故事都展现了扬州这座城市的风月繁华。

牛僧孺的小说《玄怪录》卷三就记载了唐明皇李隆基夜游广陵的故事:

唐开元十八年正月望日,帝谓叶天师曰:

‘今夕何处最丽?

’对日:

‘广陵’。

……顷到广陵。

寺观陈设之盛,灯光照灼殿基,士女鲜亮……。

[15]

扬州这个大商埠,入夜后,歌楼舞馆林立、笙歌沸天。

在这个宣扬道教仙师法术的小说中,就连唐王朝的最高统治者,也对扬州朝思暮想,意欲一游为快,扬州寺观的陈设、建筑物的灯光,尤其是鲜亮的士女突出了唐代扬州的繁荣和夜生活的丰富多彩、青楼的繁盛。

曾任祀水令的崔涯经常混迹于青楼楚馆,据说他“久游维扬,有诗名。

每题诗倡肆,立时传诵,声价因之增减。

无不畏之”。

士大夫的评论对妓女的经营活动能产生巨大影响,唐代笔记小说记载了他的一则逸事:

唐崔涯,吴楚狂士也,与张祜齐名。

每题诗于倡肆,无不诵之于衢路。

誉之则车马继来,毁之则杯盘失措。

尝嘲一妓曰:

“虽得苏方木,犹贪玳瑁皮。

怀胎十个月,生下昆仑儿。

”又“布袍披袄火烧毡,纸补箜篌麻接弦。

更着一双皮屐子,纥梯纥榻出门前。

”又嘲李端端:

黄昏不语不知行,鼻似烟窗耳似铛。

独把象牙梳插鬓,昆仑山上月初生。

”端端得诗,忧心如病。

使院饮回。

遥见二子,蹑屐而行,乃道傍再拜,兢惕曰:

“端端只候三郎六郎,伏望哀之。

”乃重赠一绝句以饰之云:

“觅得黄骝鞁绣鞍,善和坊里取端端。

扬州近日浑成差,一朵能行白牡丹。

”于是豪富之士,复臻其门。

或戏之曰:

“李家娘子,才出墨池,便登雪岭,何为一日黑白不均?

”红楼以为倡乐,无不畏其嘲谑也。

祜、涯久在维扬,天下晏清,篇词纵逸,贵达钦惮,呼吸风生。

[16]

“虽得苏方木,犹贪玳瑁皮。

怀胎十个月,生下昆仑儿”和“布袍披袄火烧毡,纸补箜篌麻接弦。

更着一双皮屐子,纥梯纥榻出门前”是嘲笑那位妓女接待了很多扬州的胡商,因此才会生下昆仑儿。

扬州李端端的外貌和打扮也受到崔涯的嘲弄,于是这位扬州青楼女子竟然“忧心如病。

”足见崔涯诗歌的广告宣传能量是很大的。

在端端的祈求之后,崔涯又做了另一首诗赞扬李端端:

“觅得黄骝鞁绣鞍,善和坊里取端端。

扬州近日浑成差,一朵能行白牡丹。

”诗成之后便又使得豪富之士,重新到李端端处追欢逐乐了。

“誉之则车马继来,毁之则杯盘失措。

”名士的诗歌有时竟能操纵一个妓女的名声和生存状况。

那么妓女想方设法讨好文人、争取文人的赞誉,肯定成了她们的重要的生存之道了。

透过这则小说,我们能发现扬州妓女接待的对象不仅仅是文人士大夫,更主要的还是扬州的豪富之士,其中包括那些胡商。

为了经济利益,为了生存,大多数妓女还是更加注重金钱,而把自己的精神感受放在其次。

为了金钱,他们可以偷偷地、冒着世俗的压力为那些在扬州的外商(胡商)们服务;为了金钱他们可以向文人弯腰屈膝,求得他们的吹捧,以赢得“富豪之士、复臻其门”。

扬州妓女和一切经济中心的青楼女子一样是在商业发达的环境中孕育产生的,为着漂泊外乡的数量众多的商贾、士人服务。

追逐经济利益是扬州青楼女子的主要目的,和文人墨客之间发生的风流韵事、文坛佳话,只是青楼这丛毒菌中偶尔冒出的小花而已。

关于扬州风月,最著名的故事恐怕还是诗人杜牧在扬州的风流韵事,他的扬州梦故事家喻户晓,扬州梦此后成为中国文学中的一个典故、一个母题,人们了解这个故事大都是通过他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遣怀》诗: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元代辛文房《唐才子传》说他:

“美容姿,好歌舞,风情颇张,不能自遏”[17]唐人于邺的小说《扬州梦记》以更长的篇幅更细腻的描写为我们诠释了杜牧的扬州梦。

小说开头就交待了杜牧的过人才华:

“少有逸才,下笔成咏。

弱冠擢进士第,复捷制科。

”但他却是才子风流:

“牧少隽,性野放,虽为检刻,而不能自禁。

”后来丞相牛僧孺出镇扬州节度使,杜牧也来到扬州追随丞相任节度掌书记,他在扬州更是风流成性。

牧供职之外,唯以宴游为事。

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罗耀烈空中。

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牧常出没驰逐其间,无虚夕。

复有卒三十人,易服随后,潜护之。

僧孺之密教也。

而牧自谓得计。

人不知之。

所至成欢,无不会意。

如是且数年,及征拜侍御史,僧孺于中堂饯,因戒之曰:

“以侍御史气概达驭,固当自极夷涂。

然常虑风情不节,或至尊体乖和。

”牧因谬曰:

“某幸常自检守,不至贻尊忧耳。

”僧孺笑而不答。

即命侍儿,取一小书簏,对牧发之。

乃街卒之密报也。

凡数十百,悉曰:

某夕,杜书记过某家,无恙。

某夕,宴某家,亦如之。

[18]

这是一段非常有名的文字,扬州的风月得到了近乎夸张的描写:

“扬州胜地也,每重城向夕,倡楼之上,常有绛纱灯万数,辉罗耀烈空中。

九里三十步街中,珠翠填咽,邈若仙境。

”这是对扬州风月直接描写的篇章,风流的杜牧在扬州留下了风流的美名:

“牧常出没驰逐其间,无虚夕。

”扬州的风流经历使得他在以后的日子风流继续,还是喜欢追逐美女。

在洛阳他写下了他那首著名的遣怀诗。

在湖州,杜牧和一位十余岁的鸦头女定下盟誓:

十年之后定当成为湖州刺史,到时再相聚会。

但是当杜牧被授予湖州刺史的时候,已经距离盟誓14年之久,那位美丽女子已经嫁为人妻三年而且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杜牧虽然最终也没能和自己最钟爱的女子得以相伴左右,但他的风流之名却为扬州这座城市染上了几分浪漫特色。

扬州梦这一母题也成为历代关于扬州的文学作品经常出现的主题,以“扬州梦”为名或为主题的作品层出不穷。

元代乔吉《杜牧之诗酒扬州梦》杂剧、明代黄家舒《城南寺》杂剧、嵇永仁《扬州梦》传奇、清代黄兆森《梦扬州》杂剧以及陈栋《维扬梦》杂剧五部以杜牧为题材中国古代历史剧,都以《樊川文集》中《张好好诗并序》《杜秋娘诗并序》《遣怀》《赠别》等诗和于邺《扬州梦记》,唐孟瞢《本事诗》等古代文献所载事迹为本事表现杜牧的扬州梦。

乔、嵇、陈、黄四家之《梦》,其故事情节越来越枝蔓,越来越离奇。

但其主人公均为杜牧,其着眼点都在写杜牧的“逸游之事”,这同于邺的《扬州梦记》仍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

古代文学史上另有一些题为《扬州梦》的作品,连主角都换了,作品主人公由真名实姓的杜牧换成了小说中的人物杜子春。

杜子春的故事原见于《太平广记》,明代冯梦龙所编话本小说《醒世恒言》卷39《杜子春三入长安》即由此演变而成。

杜子春故事之所以会被冠以《扬州梦》之名,可能因为一则杜子春也姓杜,与樊川事均为“杜门佳话”;二则杜子春也曾眠花宿柳、纵酒闲游,与牧之同是“风流种”、“花丛客”;三则杜子春曾在扬州经商,即《太平广记》中所谓“子春以孤孀多寓淮南,遂转资扬州,买良田百顷,郭中起甲第”云云。

如清初岳端就采杜子春事撰成《扬州梦》传奇,并由洪升作序。

实际上,越到后来,以“扬州梦”名篇的作品与杜牧的关系就越远了。

在清代后期出现的几种《扬州梦》,与杜牧几乎是毫无关系。

例如焦东周生所作笔记《扬州梦》,共计四卷。

第一卷《梦中人》,是作者为扬州青楼中诸妓写的传略;第二卷《梦中语》,是作者及其友人所作的关于扬州花界的诗词;第三卷《梦中事》,除了写自己在扬州花丛中所过的生活以外,又详细记载了扬州的风俗民情;第四卷《梦中情》,所记大抵是作者在扬州耳闻目睹的一些男女情事。

再如无名氏所作章回小说《扬州梦》,书凡十六回。

第一回以郑板桥“我梦扬州,便想到扬州梦我”一词开场;末回写诸文士饮酒行令,而以赵耘崧之“夜长枕上扬州梦”结束。

此书以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作陈晚桥)为中心人物,将乾隆间扬州繁华掌故如盐商之豪华、文人之放诞、名园之构造、社会之琐闻,穿插联缀成书。

陈汝衡先生在《说苑珍闻》中说:

“审其文笔,信为乾、嘉以后扬州文士所作。

盖如非扬州人,不能有此翔实之记载;作者如非文士,不能详悉文人之生活也。

”上面两种《扬州梦》,一是笔记,一是小说,内容均为清代扬州之事,与杜牧或杜子春皆无涉。

但是,前述种种《扬州梦》,尽管具体内容各不相同,而在一味张扬风流韵事方面,在刻意追求文风的柔靡绮丽方面,在全力专注于脂香粉艳的美学趣味方面,却具有明显一致的倾向性。

以至于“扬州梦”一词,几乎成了“风月繁华”的同义语。

凡是经历着“风月繁华”的生活的,都可以说是“做着扬州梦”;凡是失去了这种生活的,就说是“扬州梦醒了”。

董伟业《扬州竹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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