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而《孟子》的而.docx

1、孟子而孟子的而孟子的“而”一吕叔湘先生的文言虚字中说：“而”字的用法大别为二，顺接和转换。作为连词的“而”，在古代汉语中是频率最高的虚词之一。而且，如吕叔老说的“顺接”用法在白话中无须用它，但在文言文中却用了。可见“而”的频率更高了。孟子中“而”字也随处可见，难得有几个章节不用“而”。本文拟从结构与语用上进行讨论。动而动（宾）这种结构可称为“动宾型”，即“而”的两头都有动词，常带宾语，或顺接或转接。顺接的例子如：（）“（于崇，吾得见王，）退而有去志。”（公孙丑下章）（）（滕文公）过宋而见孟子。（滕文公上章）转接的例子如：（）辞十万而受万，（是为欲富乎？）（公孙丑下章）（大意是：辞去十万钟的俸禄

2、却接受万钟的束修。）（）“仕而不受禄，”（古之道乎？）（同（）（大意是：做官但不接受俸禄。）此类动词的结构若具体分别则可有： 动宾而动宾这类结构的特点是看似是并列关系，其实还可表示递进、转折等关系。其次是两个动词所带的是不同宾语。第三，此类句子的主语不现，多出现在对话中。表示并列的如：（）无罪而戳民，（则士可以徙。）（离娄下章）（）用之而成路。（尽心下章）（大意是：经过这里便成了大路。）（）（古者）易子而教之。（离娄上章）表示递进的如：（）闭门而不内，（是皆已甚。）（滕文公下章）（）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尽心上章）（）莫如贵德而尊士。（公孙丑上章）（大意是：不如提倡道德而且尊重士人。）表示

3、顺承关系的如：（）如枉道而从彼，（何也？）（滕文公下章）（大意是：如果枉屈了正道去追随诸侯，怎样呢？）（）见其礼而知其政，闻其乐而知其德，（公孙丑上章）（）（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而为诸侯，得乎诸侯而为大夫。（尽心下章）（丘：众也。）表示动作先后的如：（）兄之臂而夺之食，（则得食）（告子下章）（）春省耕而补不足，秋省敛而助不给。（同（）章）（）再拜稽首而受。（万章下章）表示转折的如：（）过我门而不入我室。（尽心下章）（）放饭流饮，而问无齿决。（同（）上章）（齿决：咬断干肉。）（）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万章上章） 动而动宾这类结构的特点是共一宾语，在动作行为上表现为有先后，如：

4、（）（不足，）又顾而之他。（离娄下章）（）选择而使子，（子必勉之！）（滕文公上章）（）反之而未尝与言行事，（何也？）（公孙丑下章）（）行之而不著焉。（尽心上章）（）（若汤，）则闻而知之。（尽心下章）以上所举（）（）是并列关系，（）（）（）诸句有转折和条件意味。 动宾而动此类结构与相似，“而”后的动词可以及物或不及物，因而暗含宾语（从上下文里即可找到），如：（）（不诛，）则疾视其长上之死而不救。（梁惠王下章）（）（人有鸡犬放，则知求之；）有放心而不知求。（告子上章）（心：良心。）（）今又弃寡人而归，不知可以继此而得见乎？（公孙丑下章）（“归”“见”都可带宾语）下列结构中的数量词（还包括数量短语）

5、，它们多数活用为动词，在表达上更简洁，如：（）千里而见王，不遇，故去，（三宿而后出昼，何濡滞也？）（公孙丑下章）（）一日而三失伍。（则去之否？）（公孙丑下章）（）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梁惠王下章）主谓而不动这类结构在表意时是“肯定又否定”，如“三过其门而不入”（离娄下章），“久借而不归”（尽心上章），或者表示由于某种行为动作的结果，如“喜而不寐”（告子下章）、“闻王命，而遂不果”（公孙丑下章）。“而”的意义往往是表转折的多，具体地说有下边几种类型。 主谓而不动（）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尽心上章）（）今有无名之指屈而不信。（非疾痛害事也。）（告子上章）（）兆足以行矣，而不行。（万章下章）（

6、大意是：开头能实行，后来却不实行了。）（）父母爱之，喜而不志；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万章上章）（）身死而不受。（告子上章）（）帝之妻（娶）舜而不告，（何也？）（万章上章）上例（）（）（）各句同一主语、共同宾语，都有转折意义；（）“喜”、“劳”的主语分别为“之”（儿子）、“孝子”的行为准则。（）的“受”之宾语是指“一箪食，一豆羹”一类的东西（“不受”才“不失其本心”）例（）的“帝之妻舜”（帝尧让舜娶自己女儿）是主谓短语作主语（这一件事），“而不告”可补充为“而舜不告（父母）”。这样的句式与前两类不同，即“主”、“动”、“宾”各不相同，但都具转折义；其次，（）（）都是单句，（）（）

7、是复句，（）是紧缩了的复句。 动宾而不动（）遗佚而不怨，穷而不悯。（公孙丑上章）（）受之而不报。（告子下章）（）无有封而不告。（告子下章）以上诸例的宾语都是句中的主动者：“遗佚”“封”赏的主人和送礼物给孟子（“不受”）的主人。又如：（）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己矣。）（公孙丑上章）（）恭敬而无实，（君子不可虚构。）（尽心上章）（拘：拘留。）以上二例的宾语应是：发弓箭而不中靶心、恭敬人而无实际行动。各例前后宾语的主动者都是同一的，其动作行为有先后之分，不能颠倒。 主谓而动（）蛙谏于王而不用，（致为臣而去。）（公孙丑下章）（）（孟子）谏于其君而不受。（公孙丑下章）“谏于王”，向国王进谏；

8、“谏于其君”，向他的国君进谏。两句的“不用”、“不受”的主语是国王、国君，宾语是谏的内容。这样的句子也有转折意味，只是主谓宾的关系复杂一点罢了。动而动 动而动（）（有欲为王而留行者，）坐而言。（公孙丑下章）（）（以礼食，）则饥而死。（告子下）章（）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尽心上章）以上诸例的结构无异，仔细看却不尽相同，（）是单句，“坐”是“言”的状语；（）是个假设复句，“饥”是“死”的状语；（）是一个并列复句，是说舜背着他父亲逃走的事，“负”后省略宾语。因此“动而动”的形式其内容还得从上下文去理解。 数（方位词）而动此类结构如“五十而贡”、“南面而征”，前者是作主语以“而

9、”联谓语，后者是状谓间用“而”联结，例如：（）地方百里而可以王。（梁惠王上章）（）方里而井，（井九百亩，其中为公田。）（滕文公上章）（）（请野）九一而助，国中十一使自赋。（同（）上例中的（）（）的主语中心词省略（国、土地），（）的“九一”，是九抽一，非九分之一。以上诸例的数词或数词短语虽较复杂，“而”用在里边只是起强调作用，强调其前边的内容。 不动而动这可说是“动而动”的变体，但也有特点。以“不”否定第一个动作，但又证明后边的动作行为是前边动作行为的结果，用“而”来联接，也是强调对其前边动作的否定和后边动作结果：（）学焉而后臣之，故不劳而王；故不劳而霸。（公孙丑下章）（）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

10、。（尽心上章）“不劳而王”、“不言而喻”这样的结构”似曾相识”，是因为现代汉语中还保留这种表达方式。孟子也屡屡出现如“不税（脱）冕而行”（告子下、“君不得而臣”（万章上）、“不远千里而来”（梁惠王上）。“而”后的词可以动词或名词活用为动词。 动而动本类型较少见，找到三例：（）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处而处，可以仕而仕，孔子也。（万章下章）（）士未可以言而言，；可以言而不言，。（尽心下章）显然，第一个动词作了状语（时间状语）。“其有功于你，可食而食之矣”即“只要有功于你，可供养时就供养他好了。”否则便讲不通。动而动之这类结构有几种情况，从意义上看，有： 表连动的，如：（）出而哇之。（滕文公下

11、章）（）（今夫水，）搏而跃之，激而行之，（告子上章）（）子归而求之，（有余师。）（告子下章） 表性状的，如：（）然后从而刑之，（是网民也？）（梁惠王上章）（）仰而思元，（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离娄下章）（）（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改之而不胜。（公孙丑下章） 省略宾语的，如：（）不知而使之，（是不仁也；）（公孙丑下章）（）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同（）以上诸例中的“之”都是代词作宾语，不可缺。“知”、“委”后省了宾语。从结构上看，有： 状而动之（）（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梁惠王下）章（）尧帅诸侯北面而朝之，（万章上章）（）虽然，常常而见之，故源源而来

12、，（万章上章）（）尔而与之，蹴尔而与之，（告子上章）（）焉得人人而济之？（离娄下章）以上诸例中作状语的有时间名词、方位名词、时间副词、动词和名词重叠形式，与的区别在于词性及动词的及物与否。 动宾而动之这一类结构有两点：一是多并列复句，二是“而”表示的多为顺承关系，如：（）名实未加于上下而去之，仁者固如此乎？（告子下章）（上：君主，下：百姓）（）（孔子）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微服而过宋。（万章上章）（要：拦截，“要”宾语“之”。）（）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擐也。（尽心下章）（“之”即“士”。）（）（民）将终岁勤动，不得以养其父母，又称贷而益之，使老稚转乎沟壑。（滕文公上章）（“之”，税额）

13、主谓而动之这类结构包括三种情况：一是常式，即如“王往而征之”那样，主语发出“往”和“征”的动作；二是变式，如“越人关弓而射之”那样，“关弓”作“射”的状语（译为“弯着弓”）；三是如“师死而遂倍（背）之”（滕文公上章）那样的主谓宾式，我杜撰为“不协调式”，“倍”的宾语是“师”，真主语（动作行为的发出者）是许行！下边再举例：（）（周公）知而使之，是不仁也。（公孙丑下章）（之：管叔）（）我得见秦王说而罢之。（告子下章）（）王曰：“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梁惠王下章） 动宾而动之这类结构形式上与相似，但其“之”却只作助词，如：（）孟子曰：“情学而详说之。”（离娄下章）（）尽心而为之，后必有灾。（梁惠

14、王上章）（）取食之重者与礼之轻者而比之奚翅食重？（告子下章）（“色”：女色。“翅”，同“适”义。）动宾而动也带“也”的句式，“也”在句尾常有帮助判断意义，孟子也不例外。但也不尽然，如：“何不使彼为可几及而日孳孳也？”（尽心上章）（孳孳：同孜孜。）便是一般疑问语气。又如：“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离娄下章。“致”，获得。）是一般陈述语气。有了“而”，语气更重。如果这样分析，则可有种结构。 表判断（用“而”加强判断语气）（）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公孙丑上章）（）故二十取一而足也。（告子下章）（）犹缘木而求鱼也。（梁惠王上章） 表陈述（用“而”加强陈述语气）（）吾未闻枉己而正人者也。（万

15、章上章）（）莅中国而抚四夷也（同（）（）以兄弟之室为不义之室而不居也（滕文公下章） 对疑问、反问语气的强调（）曰：“奚而不知也？（万章上章）（）岂以为非是而不贵也？（滕文公上章）（）非予觉之而谁也？（万章上章） 否定语气，用不用“而”很不一样。（）求之与友而不可得也。”（万章下章）（）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避患而不为也。（告子上章）（）曰：“是欲终之而不可得也。”（尽心上章）动而者也此类结构与“”有相似处，即可表判断，但本组结构多为复杂单句。细分之有： “动而动者矣（也）”的判断，如：（）（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离娄下章）（）今有受人之牛羊而为之牧之者则必为之求牧与刍矣。（公

16、孙丑下章）（）瞽瞍底豫，而天下之为父子者定，此之谓大孝。（离娄上章）（）有大人者，正己而物正者也。（尽心上章）（正：端正。）上述所举诸例中，（）“者”，句中停顿；（）则是代词；（）句式稍异，先有主谓组成主语再予判断；（）则将“而者也”作为判断谓语，跟其前各例不同（“而者”作为主语）。还有相同结构的否定判断，如：（）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梁惠王上章）（）不仁而得天下者，未之有也。（尽心下章）用“者也”作为判断标志，如：（）谓夫莫之禁而弗为者也。（尽心上章）（）是不待教而诛者也。（万章下章） 表陈述的短语，是句中主语，如：（）宋人有闵其苗之不长而揠之者，芒芒然归。（公孙丑上章）（）

17、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万章上章） 作解释的短语，也是句中主语，如：（）以为无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同（）（）且夫枉尺而直寻者，以利言也。（滕文公下章）（枉：弯曲，直：伸直。）以上所举各句中既有“而”又有“者”，从意义上看已如上述，从音节协调上看似也不能少。从这里不难看出汉字（词）的音、义的表达作用了。动而于名这是一种连接补充结构句式，又有种形式。 表顺承的补充关系，如：（）涕出而女于吴。（离娄上章）（）请必无归而造于朝！（公孙丑下章）（）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滕文公上章）（）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离娄下章） 表情状的补充关系，如：（）亦无王命而私

18、受之于子，（则可乎？）（公孙丑下章）（）（今恶辱而居不仁，）是犹恶湿而居下也。（公孙丑上章） 表转折的补充关系，如：（）不传于贤而传于子，（有诸？）（万章上章）（）（以待后之学者，）而不得食于子。（滕文公下章）补充关系句子中的“而”不能少，即使表顺承关系的如“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尽心上章）、“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公孙丑上章）的句子也不能少“而”。主谓而主谓这是一种复句性质的连接，又可分成种来分析： 主谓而（主）谓（）今恩足以及禽兽，而功不至于百姓。（梁惠王上章）（）辛负来耜而自宋之滕。（滕文公上章）以上所举，“而”后的主语都隐含着，尤以（）例，“功”是假性主语，真主语应是建“功”者，主语

19、同一。 主谓而主谓（）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告子上章）（长：恭敬。）（）尧老而舜摄也。（离娄下章）（）五谷熟而民人育。（离娄下章）以上句式中，“而”两头各有主语，宾语情况也较复杂，（）的“之”即“彼”，（）的宾语省略（政事）。 主谓而谓（）王顾左右而言他。（梁惠王下章）（）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同上，章）（）彼然而伐之也。（公孙丑下章）这一组例句似与“”相同，但有一点小区别，即此处的主语都是显性的，“”有隐性主语；本处都表示顺承关系，“”则不尽然；“而”前的谓语均有状语性质。 主而谓（）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梁惠王下章）（）是天子而友匹夫也。（万章下章）（）焉有

20、君子而可以货取乎？（公孙丑下章）（货：用货币。）这种句子中的“而”用与不用不一样，具有强调作用，又如“人幼而学，壮而行。” 谓而主谓（）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梁惠王上章）（）驱猛兽而百姓宁；（滕文公下章）（）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离娄下章）以上诸例的“而”前的内容是条件，之后的内容是条件下的结果，（）是假设条件下，其结果正相反。因此，“而”也不可少。二孟子的“而”从句法功能，或从语用角度去分析，便大有话好说，如从一般角度即从其联接的语用关系看有个方面：并列关系此类关系又可细分为： 完全并列，“而”用如“和”或不译，如：（）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公孙丑上章）（）如恶之，莫如贵德而尊士。（

21、）（贤者）饔飧而治。（滕文公上章）（）言近而指远者。（尽心下章）以上“而”的左右成份都可互换，不影响表达。 一般并列，“而”相当“便”、“就”，如：（）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尽心下章）（）我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公孙丑下章）（）虽日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滕文公下章）（求其楚：要求他说楚国话。）以上所举“而”所连接的虽说并列，但不能更换位置，因其动作行为有先后之分，孟子中此类句子特多。 强调关系，“而”没有相当的意义，但不能少，如：（）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告子上章）（）陈相见许行而大悦，尽弃其学而学焉。（滕文公上章）（）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见孟子。（滕文公上章）（）孟子

22、曰：“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尽心上章）以上举例中之“而”如删去，内容仍完整。其作用在于强调，（）（）二例中各有两个“而”字，正好作对照。强调的可或前或后，以强调前者为多，以突出言行事件。递进关系此类句子中的“而”有“而且”、“又”的意思，如：（）孟子曰：“天下大悦而将归己。（离娄上章）（）（有童子以黍肉饷，）杀而夺之。（滕文公下章）（）遭宋桓司马将要而杀之。（万章上章）（）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尽心上章）条件关系此类句子有的释为因果，如：（）五谷熟而民人育。（滕文公上章）（）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告之下章）（）人能充无穿逾之心，而义不可胜用也。（尽心下章）（）若禹、皋陶，

23、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尽心下章）假设关系此类有的释义假设条件，有的则并入因果类（那么也具有假设意味。）如：（）居下位而不获于上，民不可得而治也。（离娄上章）（）（有作为者辟若掘井，）掘井九韧（仞）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尽心下章）（）而居尧之宫，逼尧之子，是纂也，非天与也。（万章上章）（）而主痈疽与侍人瘠环，是无义无命也。（万章上章）（侍人：宦官。）“而”犹“如”，假设连词，（）（）在句中，组成假设分句；（）（）则用在分句首，似无“联”可言，但考上文，在（）中有“夫然后之中国践天子位焉。”作了肯定，然后下文作假设，因为舜在尧之子仍住在尧宫中时他仍“辟尧之子于河南”。（）则是有人问孟子

24、，孔子在卫国时住何处时孟子告诉他住在颜雠家中，这事有子路为证。情状关系此类句子中的“而”联结的两边有词也有短语，多为动词，次为方位、时间名词、形容词和拟声词，以此对后边的动词或短语作情状说明，如：（）如有不嗜杀人者，则天下之民皆引领而望之矣。（伸长脖子看他）（）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也。（可以坐着推算了。）（）焉得人人而挤之？（一人一人地渡过溱水、洧水。）（）欲常常而见之，故源源而来。（万章上章）（）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呼喝着给他食物。）（）然而生。（告子上章）（）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尽心上章）（在天下的中央立国。）（）五世而斩。（离娄下章）转折关系此类句子，“而”不可少；如：（）狗彘

25、食人而不知检，途有饿莩而不知发。（梁惠王上章）（）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梁惠王上章）（）举一而废百也。（尽心上章）（）天下之士悦之，人之所欲也，而不足以解忧。（万章上章）（）壮者散而之四方者，几千人矣，而君之仓廪实，府库充，是上慢而残下也。（梁惠王下章）以上转折例中的“而”可译成“却”、“可是”、“但”；句中有的同一主语如（），有的有两个主语如（）；有的是单句如（），有的是复句如（）。转折有轻转、强转之分，前者如（），后者如（）。转折与否在一句中有二个以上“而”时最易分辨，（）例便是。吕叔老在谈到“而”时说“比较难把握”，即在“文言用而的地方，大多数在白话里不用连词就是在文言里也往往可

26、用可不用”。既然如此，孟子里为什么用这么多的“而”字？“何处不可用或可不用而字”？包含有“而”的句式及其表示的种种关系仅如我们上面所述的吗？这两项的回答应是：需待继续深入探索。一是既然古代也是可用可不用，那么为什么传世至今的众多名作中却还用了那么多的“而”？二是“而”与“则”是“同中见异”、“异中见同”，无论从句式角度还是从表示功能上看，“而”字的顺接和转接，“则”是无从并比的。但遗憾的是，就目前所见关于“而”的论述，从经传释词、经词衍释、助字辨略到词诠、古书虚字集释大多沿用一条轨迹：从词义和句法分析，很少从语义、语用角度去剖析，有的仅是罗列而少分辨。倒是虚字说（清袁仁林著），文中有说：而字之声腻滑圆溜，有承上起下之能，有蒙上辊下之情，惟其善辊，故不拘一处，无乎不可，一切去来、起伏、出入、周折、反正、过接，任其所辊无滞。用法大约有四：凡上下截，同类相引，则递辊向前，有又字意。凡上下截两般相反，则曲辊捩转，有然字意。凡上下截一理并举，则平辊齐来，有直接之乃字意。凡上下截一意相因，则顺辊直下，有因字意。他把四类简称为递辊（犹如“驿递”）、曲辊（犹如“曲路转角行也”）、平辊（犹如“横担平挑”）和顺辊（“便如顺流直泻也”），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