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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俄罗斯能源状况与能源战略探微俄罗斯能源状况与能源战略探微张红侠(内容提要) 随着世界能源价格的不断攀升，俄罗斯的角色愈来愈重要。其能源战略的调整和变化，对世界能源市场，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市场的走势，都将产生重大影响。如今能源已不仅仅是俄罗斯经济腾飞的“金钥匙”，更是俄罗斯大国崛起的“利器”。为进一步强化“能源霸主”地位，实现普京建设“能源帝国”的梦想，俄不断修正和完善其能源战略。 (关键词) 俄罗斯 能源战略 石油 天然气 (作者简介) 张红侠，1964年生，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北京 100007)在当今社会中，能源已经不只是一种关系国 计民生的商品，它更突出地

2、表现为一种影响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权力”。普京执政以来，俄罗斯一直将能源视为其东山再起的主要条件。而能源价格稳步上涨、能源政治角逐不断升级则为俄罗斯利用能源复兴大国地位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2006年俄提前进人世界“万亿GDP俱乐部”，还提前还清欠巴黎俱乐部的债务。如今，能源已不仅仅是俄罗斯经济腾飞的“引擎”，更是其大国崛起的“利器”。为进一步强化“能源霸主”地位，实现普京建设“能源帝国”的梦想，俄不断调整和完善能源战略，以便最大程度发挥能源强势，谋求国家利益的最大化。 一 俄罗斯拥有世界上最大的能源资源潜力俄罗斯能源资源探明储量与伊拉克、伊朗、科威特和阿联酋分别为世界的第2位到第6位，紧跟在

3、占世界首位的沙特阿拉伯之后1。在今天的世界能源市场，俄罗斯能源霸主地位的日益稳固将对这一市场的稳定和可预见性产生深刻影响。进而影响到世界能源格局甚至世界政治格局的走势。(一)世界石油市场中的俄罗斯。俄罗斯是世界上能源资源极丰富的国家，是世界能源生产和出口大国。据俄罗斯的新能源战略评估，俄罗斯境内集中了世界石油储量的1102。从已探明储量来看，俄罗斯的石油资源保障能力在2530年之间，预测储量可保障70年左右。根据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基本纲要的预测，俄罗斯的石油储量大约为440亿吨，可在主要石油开采国中占据主导地位。近年来俄罗斯每年向非独联体国家出口1亿吨原油，占世界贸易总量的大约6。19

4、982000年原油的输出总量逐年递增，每年达到13亿15亿吨(占世界原油贸易总量的657)。随后，俄罗斯继续增加石油出口，2004年接近25亿吨，占世界原油贸易总量的83。2006年俄罗斯原油及凝析油的出口量为248亿吨(其中凝析油207万吨)，同比下降 2，尽管如此，俄全年对外原油出口量仍达到其产量的51。84。被俄罗斯政府视为基础方案的俄罗斯社会经济发展最新预测中称，2010年前俄罗斯石油出口量将从2007年的254亿吨增长到2010年前的269亿吨，增长幅度为65。 目前，俄罗斯出口的石油中有一半以上出口到欧盟，约占欧盟石油消费量的16。20世纪末，俄罗斯石油开始进人中国、韩国及其他亚太

5、国家市场。在积极发展面向远东市场石油运输基础设施的情况下，俄罗斯可能成为亚太国家主要石油来源国。据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估算，亚太国家进口俄罗斯石油的份额将由目前的3增至2020年的306。(二)世界天然气市场中的俄罗斯。俄罗斯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天然气储量，境内集中了世界天然气储量的13，按照天然气探明储量，其保障能力在90年左右，预测储量将超过100年7。2004年，进入世界市场的天然气大约占全球开采量的14。天然气的世界贸易量由1975年的1 200亿立方米增长到2004年的6 300亿立方米。2006年俄罗斯共出口天然气1 999亿立方米，同比增长17，到2020年，俄罗斯天然气出口

6、量将扩大到2 300亿2 450亿立方米，高出2004年的308。俄罗斯出口的天然气中有62出口到欧盟，占欧盟天然气消费量的20。预计到2015年，来自俄罗斯的天然气将占欧洲所需天然气的13。早在苏联时期就建立了从乌连戈伊和其他西西伯利亚大型气田输往西欧、中东欧、乌克兰、白俄罗斯以及摩尔多瓦的天然气管道。从目前来看，最具前景的方案之一是“亚马尔一欧洲”输气管线(计划年输气能力达657亿立方米)，其途经波兰可降低对过境乌克兰的输气依赖。俄罗斯天然气出口的重要渠道还有从巴伦支海气田穿越波罗的海海底至欧洲的北欧天然气管道，如果这一方案得以实施，将可促进俄罗斯天然气出口的多样化。在俄罗斯的能源地缘政治

7、中，亚洲地区的重要性在不断提升。良好的发展前景为制定伊尔库茨克州科维京凝析气矿床(探明天然气储量大约为10 000亿立方米)的开采方案，修建从俄罗斯通向中国，进而延伸到韩国的天然气管线系统提供了可行性。如果这一方案得以实施，将促进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强化亚洲地区一些国家在能源方面对俄罗斯的依赖性。总之，在天然气储量和出口方面，俄罗斯处于霸主地位，有能力对世界天然气市场行情施加影响。二 俄罗斯能源战略的形成及实施199？年普京上台后就开始确定依靠能源重振俄罗斯强权的战略。2003年通过的俄罗斯国家能源战略纲要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要稳定俄罗斯在国际能源市场上的地位，实现国家利

8、益最大化。(一)俄罗斯能源战略的形成。俄罗斯能源战略调整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1992年10月10日，俄政府通过了由联邦政府部门间委员会制定的新经济条件下俄罗斯能源政策的基本构想，这是俄独立以后第一个比较系统的关于能源政策的文件。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苏联燃料动力系统管理模式的原则、规则和传统基础之上的，其中包括计划经济的成分。在19931994年的经济改革之初，俄罗斯开始尝试制定新的私有化能源政策。1995年国家通过了201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纲要以及19962000年动力与燃料的联邦目标性计划。1997年俄政府批准了关于自然垄断领域的结构性改革、私有化和加强监控的措施纲要。这些文件共同

9、确定了俄罗斯能源政策的主要方向及其实施的目标、优先方向和机制。文件中提出的目标大多未能实现，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市场经济改革不彻底和绩效不明显有关。20世纪90年代末之前，虽然能源部门有所分权，并部分实现了私有化，但这一时期的俄罗斯能源政策中仍保留了指令性计划体制的某些成分(限额、供应分配及限制条件)。尽管这些方法在保持经济的能源供应稳定，尤其是在居民的生活保障方面起到了积极作用，但随后出现了诸多问题，而要解决这些问题则必须制定新的能源政策。俄政府2003年5月颁布了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其战略要旨是俄今后将通过能源外交来“获取最大的国家利益”。该战略规定，2020年俄石油产量将从2005年

10、的47亿吨增加到59亿吨，出口量则从2005年的25亿吨提高到3亿吨，天然气产量和出口也分别从2005年的6 000多亿立方米和2 000多亿立方米提高到2020年的9 000亿立方米和3 000亿立方米。俄著名能源问题专家杰里亚金强调，战略中所规定的产量和出口量“双增长”目标，因国际市场能源价格居高不下在近两年里进行了微调。首先，努力减少原油和天然气出口，扩大油气制成品的出口比例。2005年，俄石油、天然气出口下降了5，而汽油、柴油等能源产品的出口则增加16。其次，提高石油出口税，将外国石油公司的部分利润转向国库。按照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教授、能源专家日兹宁的观点，俄罗斯把能源外交的适用对象分

11、为三类国家，分别为：能源生产国、能源进口国以及能源过境国。对于第一类国家，比如哈萨克斯坦 和土库曼斯坦，俄罗斯采取了拉拢控制的手段。土库曼斯坦同俄罗斯签署的关于俄垄断土天然气出口至2028年这一合同，就是这种策略的具体体现。对后两种国家，则是强权控制。一方面，取消曾经的优惠，在能源价格居高不下的时候大获其利，另一方面，加快收购过境国家的管线基础设施，将运输通道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一系列果断而又明确的措施背后，俄罗斯能源对外战略的脉络已经清晰地呈现在世人面前。那就是，确保现有客户，占领新兴市场，维持能源价格，控制能源通道。(二)能源战略实施中的地缘经济利益冲突。普京上台后，强调国家利益最大化，不

12、断调整能源战略，并获得了巨大的利益。而能源“利器”剑指多方，相关国家也感受到了阵阵凉意。“俄乌斗气”和“俄白油气之争”使主要依靠俄罗斯能源供应的欧洲也遭受“池鱼之殃”。 、厂1俄乌天然气之争。乌克兰每年消耗800亿立方米天然气，绝大部分需要从俄罗斯进口。而俄罗斯每年向欧洲出口天然气的80需要从乌克兰过境。多年来，两国就天然气价格和过境费不断进行讨价还价。俄乌在天然气领域的谈判是两国关系冷暖的晴雨表。2005年12月，在国际市场能源价格上涨的 背景下，俄乌就提高天然气价格问题出现争议，乌克兰2005年按每千立方米50美元购买俄天然气，而俄方要求乌方按230美元市场价格购买；2006年1月1日，由

13、于乌克兰拒绝俄方提出的2006年天然气供应和运输最新建议，俄天然气的控制站正式停止了向乌克兰供应天然气。经过4天的讨价还价，2006年1月4日，双方就俄向乌出口天然气价格和俄天然气过境乌领土费用问题达成一致，并签署了相关合同。根据合同，从2006年1月1日起，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将通过“俄乌能源”公司向乌克兰出口天然气。俄天然气经乌境内出口到欧盟国家的过境费则由原来的 每千立方米百公里1。09美元提高至16美元。俄方将以每千立方米230美元的价格向“俄乌能源”公司出售俄天然气。“俄乌能源”公司将俄天然气与来自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中亚国家的较为便宜的天然气(每千立方米5565美

14、元)混合，再以每千立方米95美元的价格出售给乌克兰。至此俄乌天然气大战终于尘埃落定。2006年12月22日，普京访问乌克兰期间表示，俄罗斯将在俄乌2006年初签署的天然气协议框架内履行全部承诺。至此两国间持续一年多的天然气争端画上了句号。2俄白油气争端。2006年12月8日，俄罗斯总理弗拉德科夫签署命令，决定从2007年1月1日起开始对出口白俄罗斯的石油征收高额出口税。俄对白出口的石油平均价格将从2006年的每吨270美元提高至每吨430美元。2006年年中俄罗斯向白俄罗斯提出，从2007年起供应白俄罗斯的天然气价格从每千立方米4668美元提高到200美元。白俄罗斯视之为恐吓，坚决驳回。后来俄

15、把要价降到105美元，其中75美元用现金支付，其余的30美元通过向俄方转让白天然气运输公司股份抵偿。2006年12月，31日，俄白两国就俄罗斯出口到白俄罗斯的天然气涨价达成协议。2007年白俄罗斯从俄进口天然气的价格将 从2006年的每千立方米4668美元增加到100 美元。2007年1月4日，白俄罗斯石油化学公司突然宣布对俄罗斯过境白俄罗斯的石油征收每吨45美元的关税。2007年1月12日，双方总理在莫斯科就石油进出口合作的问题达成一致，签署了最终的相关协议。双方商定，从2007年开始，俄罗斯将对向白俄罗斯出口的原油征收出口关税，但是税额由原先宣布的每吨180美元降低为每吨53美元。同时，双

16、方也制定了由俄罗斯原油加工而成的白俄罗斯石油产品出口税的分配协议。根据协议，2007年，俄罗斯分得这部分出口税的70，白俄罗斯分得30；2008年，俄罗斯分得80，白俄罗斯分得20；到2009年，两国的分配比例将分别为85和15。3俄罗斯与欧盟的能源较量。2006年1月，俄罗斯因价格问题切断对乌克兰的优惠天然气供应。作为报复，乌克兰曾暂时切断了俄罗斯通向西欧的输气管道。2006年年底，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因天然气价格问题而发生冲突，白俄罗斯也发出了切断向西欧输气管道的威胁。2007年1月，伊朗提出了建立“天然气欧佩克”的设想。2月12日，普京明确表示不反对建立这样一个组织，认为天然气出口国必须协调

17、彼此的行动。而此前的1月份，俄罗斯与阿尔及利亚签署了在国际天然气 市场协调行动的备忘录。这一切都令欧盟感到不安并极为关注。有预测说，2020年欧洲天然气总需求的近70将由俄罗斯提供，俄罗斯一旦“断油”“断气”，给欧盟经济造成的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欧盟希望尽快同俄罗斯就天然气供应问题达成协议，将双方的能源合作纳入法律框架，促使俄罗斯正式批准欧洲能源宪章，签署新的伙伴合作关系协议，以摆脱在能源供应问题上受到的威胁。2006年6月圣彼得堡的八国财长会议、11月赫尔辛基的欧俄峰会以及2007年1月德国总理默克尔作为欧盟轮值主席在索契与俄罗斯总统普 京举行会谈时，欧俄双方均就能源问题进行了讨论，但由

18、于分歧严重，未能达成任何协议。俄罗斯实际上是把天然气作为对抗西方的一个有力武器。欧盟也意识到制订一项新的能源政策的必要性和紧迫性。据悉，欧盟新的能源政策的主要内容是寻求能源供应的多样化以及减少对石油和天然气的依赖程度。为此，欧盟相继出台了新能源政策、能源绿皮书和能源效率行动计划等文件，并且提出了到2020年前减少总能源消耗的20的目标。但欧洲依赖俄罗斯能源供应的状况短期内很难改变，而俄罗斯最大的能源输出地也 是欧洲，一旦失去这个消费市场，意味着俄罗斯失去了巨额资金来源。因此，双方能源之争还会持续下去，但并非不可调和，相互妥协的余地依然存在。 三 俄罗斯能源战略的修正方向及相关措施 （一)战略性

19、资源再国有化。2006年1月底，普京在莫斯科召开年度新闻发布会时强调，“作为能源大国，俄罗斯不会放松国家对国有能源企业的控制”9。俄罗斯加强对国有能源企业的控制，是从对存在严重问题的私有企业进行严厉打击开始的。“尤科斯”事件就是最好的例证。自2003年10月25日尤科斯石油公司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羁押之后，俄罗斯检察部 门对尤科斯的偷税和逃税案展开详细调查。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中，尤科斯经历了高层震荡，接受了巨额罚款，其最大子公司尤甘斯克公司被拍卖，最后被纳入了国营的俄罗斯石油公司。这昭示出俄罗斯加强国家对石油等战略资源掌控的意图。2004年8月初，普京签署命令，限制对石油、天然

20、气、电力等1 000多家战略企业实行私有化。当年9月，俄政府同意让俄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同国家完全控股的俄石油公司合并，组建国家控股的能源领域的“航空母舰”。克里姆林宫多名高官担任能源大企业的要职，直接参与战略行业管理。此外，俄还通过政府干预和立法加强对战略资源的监管，限制外资参与俄战略项目。进入2006年后，俄罗斯再次强化能源领域的调控政策。据俄罗斯媒体6月下旬报道，俄罗斯自然资源部部长尤里特鲁特涅夫表示，俄罗斯将有70多个矿产地被定为“战略矿产地”。根据俄罗斯相关法律规定，某一油气田一旦被认定为战略性资源，外国石油公司将不得在该油气田持有50以上的股份。尤里特鲁特涅夫还建议政府降低将油气田认

21、定为战略性资源的门槛，以进一步限制外国石油公司在俄境内进行油气开采。不仅要用油气资源，还要通过管网来谋求地缘经济利益。国家控制的石油天然气公司要打入西欧和独联体国家的天然气分配和石油销售系统。早在2005年俄天然气工业公司就同中亚国家签订协议，买断全部天然气运输能力到2010年，买断土库曼斯坦天然气25年。 俄还通过取消液化气出口关税，大力扶持国有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将“俄气”打造成“天然气帝国”。修改联邦天然气供应法，允许外国投资者所购“俄气”股票不得超过20的限制。得益于政策扶持，“俄气”市值如今已超过3000亿美元，成为全球第三大公司。此外，俄罗斯国家杜马(议会下院)2006年7月5

22、日通过的联邦天然气出口法规定，俄天然气出口业务将全部由国有公司承担。这一法律实际上确立了国有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对本国天然气出口的垄断地位。目前，仅国家控股的俄罗斯石油公司和俄天然气工业公司就垄断了本国13石油和95天然气的生产，控制了几乎全部的天然气管线。(二)大幅提高石油出口税，取消液化气出口关税。从2004年至今，俄多次大幅提高石油出口关税，促使外资因利润减少而退出俄石油行业，从而实现战略产业国有化的目标。俄政府每两个月根据国际市场行情以及俄罗斯乌拉尔牌石油的平均价格，对石油和石油产品出口税重新评估一次。今年3月至4月，俄乌拉尔牌石油在国际市场上的平均价格为每桶6113美元。根据这

23、一价格标准，并参照相应公式，俄政府确定从今年6月1日至7月31日，俄石油出口税为每吨2006美元10。6月25日，俄罗斯财政部海关关税处副处长亚历山大萨科维奇说，乌拉尔原油在5月份和6月份的平均价格预计在每桶66美元。“油价不可能下降到每桶62美元以下，因此，石油出口税明显将超过每吨220美元。考虑到乌拉尔原油价格的不断上涨，俄罗斯的石油出口税从8月1日起每吨可能增加20美元，达到每吨223至224美元11。 (三)与独联体国家能源贸易市场化。长久以来，俄罗斯对周边很多国家，特别是独联体国家一直推行能源价格优惠政策。2005年俄罗斯开始逐步调整对独联体国家的油气出口价格。2006年1月，俄政府

24、指出，俄将以市场价格向所有国家供应天然气，俄罗斯的天然气价格将只根据需求国距离俄罗斯的远近以及购买天然气的数量而有所不同，天然气出口转向市场价格符合所有国家的利益。而俄罗斯国内经济发展的提速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系，对能源出口收入的依赖越来越大。此外，在俄罗斯和世贸组织的谈判之中，能源价格 市场化也是重要的准人条件之一，俄罗斯认为，对这些国家能源供应价格进行调整，是走向市场化的必然。在俄罗斯与乌克兰天然气争端中，俄罗斯最终将出口到乌克兰的天然气价格从每千立方米50美元提到了230美元。随后，俄罗斯又分别大幅提高了向格鲁吉亚、摩尔多瓦、亚美尼亚等国家出口天然气的价格。在2006年12月开始的俄白油气

25、争端中，俄罗斯将出口到白俄罗斯的天然气的价格从上年的每千立方米4668美元增加到100美元，从2007年开始，俄罗斯对向白俄罗斯出口的原油征收每吨53美元出口关税。对于石油、天然气生产国的中亚，俄罗斯则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鼓励“俄气”参与中亚各国的天然气生产和运输企业的重组，通过对中亚国家中的石油、天然气管道进行折旧、更新和置换，获得对管道运输的部分控制权。同时，俄还以产品分成形式，参与勘探和开发哈、乌等国的天然气和石油资源。另外，还高价收购了土、哈、乌等国用于出口的天然气，以实现价格垄断。(四)大力推进能源出口线路多元化，既面向欧洲，也面向亚洲。为了摆脱油气出口从他国过境所带来的风

26、险，俄开始大力推进能源出口线路多元化。在欧洲方面，2005年12月开始建设的穿越波罗的海海底的北欧输气管道就是俄实现天然气出口多元化战略的一个重要步骤。俄总理弗拉德科夫在该管道开工仪式上指出，北欧输气管道建设对保障欧洲乃至全世界的能源安全将具有重要意义。这一管道连接俄列宁格勒州维堡港和德国港口城市格赖夫斯瓦尔德，该项目在建设主干线的同时还计划建设通往俄加里宁格勒、芬兰、瑞典和英国的支线。俄德双方在为落实该项目成立的合资公司中分别占51和49的股份。北欧输气管道建成后，德国将第一次直接从俄罗斯获得能源供应。在国际石油价格不断攀升、能源供应问题困扰各国的背景下，这一项目的落实对德国乃至欧洲来说都将

27、是个好消息。而对于俄罗斯来说，北欧石油管道建设符合其经济和政治利益。它将削弱过境国对俄油气出口的遏制力，使俄在能源外交中处于更有利的位置。在亚洲方面，2006年4月24日，俄罗斯正式开始铺设从东西伯利亚至远东太平洋的输油管道；在此前的3月21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与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签署了关于从俄罗斯向中国供应天然气的谅解备忘录，表明俄罗斯将从2011年开始向中国市场供应天然气，年供应量为600亿800亿立方米。2006年10月17日，俄罗斯与韩国签署了天然气政府间合作协议，俄将从2012年或2013年起，每年向韩国出口100亿立方米天然气。在输气管道建成之前，俄罗斯准备向韩国供应液

28、化天然气。俄罗斯工业和能源部部长赫里斯坚科2006年4月表示，俄将大幅增加对亚太地区的石油和天然气出口，预计到2020年俄对亚太地区的油气出口在俄出口总量中所占比例将由目前的3和5提高至30和25。另外，俄罗斯已开始建设通往太平洋沿岸的远东输油管道一期工程，终点为斯科沃罗季诺市，预计在2008年年底前交付使用。目前中俄正就铺设从斯科沃罗季诺至两国边境的支线管道事宜进行磋商。一期工程设计年输油能力为3 000万吨，俄计划通过至中国的支线管道将其中的2 000万吨石油输送到中国。四 结 论不断修正中的俄罗斯能源战略和能源外交，一方面给俄罗斯带来了巨大的国家利益，另一方面，在实施过程中也显现出许多不

29、足的地方。首先，能源战略强调能源作为俄罗斯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的作用，这充分反映了俄罗斯经济结构失衡，过度依赖资源出口。原材料，特别是原油、天然气和金属出口占据出口贸易的主要部分，原材料出口收入占据俄外贸总收入的23。根据世界银行估算，仅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就占据了俄罗斯GDP的14，但是雇佣的劳动力却不到俄国劳动力人口的1。因此，国际能源价格的涨跌会直接影响到俄罗斯的经济表现。根据美国能源部估算，国际油价每桶每变化1美元，俄罗斯的外贸收入就随之变化14亿美元。其次，普京政府加大了对油气行业的控制力度。在石油行业，俄罗斯国家石油公司收购了尤科斯，从而直接控制了俄30的石油生产。在天然气行业，俄罗斯天

30、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在并购了俄罗斯西伯利亚石油公司之后，控制了世界上20的天然气储备，而政府也相应地把对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控股权由38提高到了51。产业结构调整，实际上加强了俄罗斯两大国有企业对油气资源的垄断，在某种程度上不利于提高整体产业的竞争力。此外，俄罗斯国家石油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管理落后，它们控制的油气田面临着设备老化、技术落后的问题，且不具有足够的投入来提高油气产量，结果导致俄罗斯石油产量下滑。因此，可以认为，目前的能源战略有可能把俄罗斯引向传统意义上的资源出口国之路，即经济结构和经济中心过度依赖于能源产业。展望未来，作为在世界能源政治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俄罗斯，要确保其国家能源战略对内对外的顺利实施， 从而谋求国家的复兴，必须改变产业结构，以能源产业作为国民经济的引擎，推动经济结构的转型，这样才能为俄罗斯的经济振兴提供长期的保证。(责任编辑 陆齐华) 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7年第5期发布时间：2011-3-9 15:52:37版权所有：中国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