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钱谦益年谱解析.docx

1、6钱谦益年谱解析钱谦益年谱（一） 钱谦益先生，明南直隶苏州府常熟县（今江苏省常熟市）人。常熟钱氏以吴越国武肃王为吴越第一世，以千一公为常熟始祖。千一公，讳元孙，宋南渡时，为通州太守讳迈者之子，渡江家常熟之奚浦，遂世居常熟。享年59岁，葬浦西南三千里茔。（初1648、杂738、126）自千一公以下，四世都官公（亦称通宝公）生二子，长曰通九公镛，居禄园里（亦称鹿园里），为禄园之祖；次曰通十公珍（亦作琛），居奚浦里，为奚浦之祖。”“此禄园、奚浦之分也。”（调运749页）“奚浦与禄园，相去一牛鸣。祖宗发迹之地，烟火相望，子姓相接。”（调运斋集730页）“先奚浦墅最盛。故老相传南市口北店巷。人居攒簇，渔

2、盐辐辏。鹿园不如也。不知何年，奚浦市废。”（调运736页）通十公琛之第三子祥五公，讳友义，为谦益七世祖。（初1657、杂145）祥五公多子，其中柳溪公宽、竹深公洪为知名，列入景泰十才子之中。此又奚浦支竹深、柳溪之分也。（调运749页）竹深府君为祥五公第三子，讳洪，字理平，为谦益六世祖。明景泰中，以国难输马于朝，得赐章服。“府君节侠有文。于时名人如晏铎振之、聂大年寿卿、方荣华伯、刘溥原博，皆定文字交，而于汤胤勣公让为尤深。今东谷遗稿所载永福庵记、奚浦观音堂碑，为府君祖父作也。振德堂记、铁券歌，为府君兄弟作也。平轩记、竹深堂水月舫诗赋，为府君作也。”（初1785、杂145）柳溪公为竹深公之兄。奚浦

3、支“则自柳溪、竹深二公，兄弟别营其第宅故也。竹深之后徙于城，而柳溪至今擅奚浦以为家。”（调运736页）“奚浦与禄园相去二里而遥，在西北最荒憬，对筦江口，钱氏子孙乃兴，他姓不在此族焉。”（调运749页）“盖我虞族姓之盛，如孙氏、瞿氏、严氏、归氏、赵氏，若数百余年之家，则未有如我钱氏者也。钱氏之盛，则未有如我奚浦一支之盛者也。大行、宪副、宫保，科第联蝉，皆竹深之后。竹深之后，既科第鼎食，徙而城居。”（调运斋集730页）竹深府君以下，有授承事郎益斋府君，讳泰，即谦益五世祖。（初1648、146）益斋府君以下，有授承事郎滨江府君，讳元祯，即谦益高祖。（初1648、杂152）滨江府君之子赠刑部公，讳体仁

4、，即谦益曾祖父。（杂738） 曾祖父，讳体仁（15091574） 曾祖少遭闵凶，成为孤童，家业中落。然而曾祖振兴家业，接人待物严谨稳重。生子五人，元兄顺时、仲子顺德，俩子掉鞅文囿，思一大振起之，易衣并食，焚膏宿火，蚊虻囋肤，则纳其足两甕中，专勤不懈。积数十年，先后中进士。曾祖卒于万历甲戌年，享年66岁。生前，得见两子先后中进士、得以主持嗣孙世扬娶顾家侧室所生女、又见幼子顺理侧室所生女出嫁顾家，但怀长子顺时英年早逝之痛。曾祖母赵氏，卒于万历辛巳年，享年75岁。（初1634、1648、杂771）康熙常熟县志之钱体仁小传云：“居家敦崇孝友。岁时家祭，伏地哀哭。顺德官比部，邮书训诫以廉戒，自守清白；相

5、传为言，又言：盘费缺少，家中当接济。昔人云：子孙贤，要钱做甚么。诚格言也。其家法如此。所著有虚窗手镜。”祖父，讳顺时（15321560）顺时，字道隆，中嘉靖乙卯科举人，举嘉靖己未科进士，观政吏部，是冬，奉命饷辽东军，从老戍退卒，问讯虏情边事，抵辽中寒，竟以此病。抱病抵家未弥旬而卒。康熙常熟县志之钱顺时小传云：“钱顺时，字道隆，号竹所。为文空灵吞吐，横见侧出。长老皆惊怪之。嘉靖巳未进士，是年十月，奉命赉金数十万饷辽军。辽大饥，人食草，至相屠以食。抵山海关，关吏传人肉以进，见之心悸。饥军呼嚣，传递相告，惊恐擣心。风雪刺骨，竣事给假归。卒，年二十九。顺时倜傥有大志，讲求天文、律历、河渠、兵农诸家之学

6、。荟蕞成书，凡百余卷，名曰：资世文钥，旁猎医卜、方技，无不该洽。甫登第，遽曰：吾命金为祟。恐不腊矣。果如其言。”祖母钱卞氏，丈夫去世之时，年甫三十，独子世扬仅七年，生存艰难。因钱家长辈爱护、弟兄多有照应，寡妇弱子，尚能独撑门户，但家境始终不强。自孙子牧斋出世后，祖母百般呵护。“谦益长而夜读，外庶王母辟绩易数钱置果食，王母卞夫人间赐糕饼，案头累累然与笔墨杂贮。谦益目属之，虽欠伸不敢寝。”祖母卒于万历甲辰年，享年74岁，竟未能望见谦益之发迹。（杂160、初1393、1642、1634）康熙常熟县志之列女传云：“进士钱顺时妻卞氏，顺时登第未仕而卒。卞时年三十，子世扬甫七岁。卞截发贮棺中，以立孤自誓。

7、舅性严重，奉事惟谨。庀治丧事，必先诸叔，曰：吾冢妇，弗敢后也。分财产，戒世扬，无取赢。曰：若孺子，弗敢先也。世扬能胜外傅，不假与颜色，稍不加如命，则对案不食，涕泪交颐。居恒以纲常为典训，曰：吾愿汝为古人，不愿汝为今之望人也。岁时命世扬延请宾客，省视故旧族戚。闾里之贫篓者，待以举火，解衣推食，掩骼设糜，咸脱簪珥为之。尤好佛肖像，饭僧无虚日。兴福寺大殿久颓废，独力修复，金碧粲然。万历末，孙谦益排缵苦节，上闻不报。”（538页）叔祖父，讳顺德（13351600）顺德，字道充，别号春池，嘉靖乙丑年进士，历官常德知府、兴化知府，浙江按察司副使、山东按察司副使，卒于万历庚子年十二月初六日，享年66岁。春池

8、公娶于赵，生三女子，侧室沈氏，生二男子，长曰世臣，次曰世显，幼子曰世熙（生母不详）。世臣，字忠甫，嘉靖己巳年生于徐州，小名徐州。世臣淑茂温文，有淑人君子之度，从堂兄世扬游。万历戊戌年三月，病伤寒不汗而卒，仅30岁。弱小婢在其卒后一月，生一男子，然卒夭。世显，字令甫，生于京师，比兄小三岁，生同母，长同师，同补博士弟子员。世显性伉爽，多才艺，学书鼓琴，习射度曲，游戏及之，即老于其技者，自谓弗如。其父均爱二子，而尤属望次子，以谓能大其家。世显因病卒于万历乙未年，仅25岁。有子曰谦贞。（初1651）从祖父，讳顺治生平事迹不详。从祖父，讳顺理顺理，字号不详，娶徐氏，未期岁而卒。享年不详。其妻钱徐氏（15

9、391608），故工部侍郎讳恪之孙女，年十九归钱氏，寡居苦节，五十余年。钱徐氏“忍死以待应为后者。”待叔祖父顺德生次子世显，钱徐氏遂以为后，“节妇抱世显于襁褓。世显夭，复抱其子谦贞。”实则以世显为养子、以谦贞为养孙。“遇内外亲疏，皆有恩纪。谦益之娶妇也，为纳采焉。其没也，群从皆有分，曰：吾先姑之后也。其敬顺淳睦，知道理如此。”卒于万历戊申年，享年70岁。（初1654）从祖父，讳顺化（15321609）顺化，字道光，号存虚君，奉佛好施予，家业中落。卒于万历己酉年，享年78岁。嫡配黄孺人，性慈爱，生一女，嫁于谭。（杂732、771）康熙常熟县志称其：“笃行长德，邑有利病，必质成钱五房长公。侄宫保贵

10、，早暮咨问得失。分最尊，事事庇其族人。族人至今思之。”（463页）侧室钱陈氏（15491625），年十八，归钱氏。辅佐嫡黄，嫡黄殁后，主持家务多年，拮据十指，留下一份家产。有田一廛，有宅一区，以遗其子。生一子，曰世美；生一女，嫁于顾。（杂771）父亲，讳世扬（15541610）世扬，字孝成，又字士兴、偁孝，自号景行子，晚号隅子。生于嘉靖甲寅年九月初十日，卒于万历庚戌年五月十六日，享年57岁。（杂第745页）谦益作先父景行府君行状（杂738746），言其父生平甚详，参以其他记载，可知：先君少孤，本邑严文靖公讷本为先祖顺时之恩师，现又照料先君，召致家塾就学。先君于十七岁补博士弟子，然累试不见收，于

11、万历癸卯年，以50岁高龄入赀为太学生。（初1646、1635、）先君少锐志功名，不问家人生产，家益旁落，又殇所怜爱幼女，益牢骚不自支，时时借魏公子之好以自解。祖母笃信竺乾教，好施予。先君倾囊倒庋，维力是视。家贫，户外收责者恒满。“先君多可少怪，顾最慎交与，生平所庄事者，光禄顾公叔时、太仆瞿公元立及陈兵部锡玄、李先辈伯樗数曹而已。从游士最知名者，翁都谏宪祥、孝廉应祥、名士瞿纯仁、何允泓及吾宗水部时俊，皆以经师兼人师，不局促章句间也。生平尤切知几之感，严文靖公殁，以吾妹嫁长公之子枢，推旧谊也。”少与顾宪成同学，论士喜狂简，论文善养气。（初902）先君遗言：“吾拮据场屋，不得称系籍圣贤，女能继吾志，

12、取上第，为近臣，吾有子矣。女厚自矜奋，以三不朽自励，毋以三不幸自狃。上报国恩，下绳祖武，乃真吾子也。二酉未免襁褓，呱呱可念，当以子蓄之。女必不愧吾言，吾死何憾？”先君通春秋，授多名弟子。如许俊，字伯彦，为入室弟子、翁兆隆以及何平仲、季穆兄弟皆执经于先夫子。（初1688、有1053、杂767） 外祖父，讳玉柱（15541633）玉柱，字台卿，嘉靖十一年进士，授南京工部主事，改北，晋郎中，历官至山东按察司副使。致仕后归里，遭倭警，首捐金助城役，并参与抗击倭寇。（常昭合志稿，370页）卒于崇祯癸酉，享年80岁。（杂165）有子曰耿光，字汝瑾，人称曲江公，任侠尚气，豪举结客，壮年折节，精于治家，兼习吏

13、事。（杂787与常昭合志稿，370页）外祖殁后三十年，家益衰落，至不能庇其丘木，而纵寻斧焉。（破山寺志序，初887）外祖母，顾刘氏，生世不详。外庶祖母，顾陈氏，即外祖生母。本出生于吴趋单门，无冶容，言动不苟，外王父以为有仪法。善事外王母刘，刘视之如姪娣。外王父卒，顾刘氏来依女儿，遂老钱氏。牧斋举于乡，外祖母病，喜而少间，旬日卒，享年79岁，时为万历丙午年十月十五日。（初1642）母亲，钱顾氏（15541633）嘉靖甲寅十一月，生于常熟之虞山里。年十七，归于钱氏，婚后举子多不育，婚后十二年才生牧斋。卒于崇祯癸酉年正月二十四日，享年80岁，归祔于海虞山北市桥先公之阡。（初1638）庶母姓名生世皆不

14、详。俩个妹妹有同父异母妹二人，分别归严氏、归氏。大妹之适严氏，因严文靖公于钱家有恩，故以妹嫁严文靖公之孙枢，推旧谊也。枢，字子若，乃父为严文靖之长子，人称中书公讳治，枢为其第九子。（初1646、杂743）妹出嫁时，中书公初殁，家贫多子，不能具中人之产。大妹于崇祯己卯七月暴卒，享年55岁。妹夫枢亦卒于崇祯癸未年，享年60岁。大妹生子一人，女六人，并有庶男子二人，女四人。长子曰有翼。次妹嫁归士琮。崇祯壬午年，次妹卒。（初1646）另，幼妹汤，似为族人，生世不详。（杂740）幼弟父亲世扬去世之年，幼弟二酉尚在襁褓，二岁左右去世。生母不详。（杂741）壬午年（1582年）明神宗万历十年钱谦益1岁时事张

15、居正去世。六月，张居正（1525）卒，字叔大，号太岳，江陵人，享年58岁。明隆庆末年（1572年）任首辅，此后主政十年，辅佐即位之初仅10岁的幼主明神宗翊钧。事迹钱谦益出生。九月二十六日，生于常熟城东宾汤门内坊桥西。谦益，字受之，号牧斋。晚年字号颇多，见诸全集有：东吴蒙叟（杂845）、“如来白衣弟子”（有1400）、“那罗延窟聚沙居士”（有1402）、“篯后人”（有1402）、“海印弟子”（有1407）、“虞山俗衲”（杂844）、“虞山白衣弟子”（有871）、“东涧遗老”（有1491）、“彭祖九十九世吴越二十六世”（杂547）、“商大夫八百地仙彭祖九十七世裔孙”（杂726）、“没口居士”（杂5

16、07），等等。相关人物邑人钱岱里居。钱岱，字汝瞻，张居正所举进士，历官御史。中年归隐，筑小辋川园，有“钱半城”之称。岱之八世祖镛，为常熟钱氏鹿园支始祖。其子德自浦上迁鹿园。德子衡，永乐年间入官。德之五世孙籍，为明嘉靖十一年壬辰科（1532年）进士，是常熟诸支钱氏进士之先。鹿园钱氏继起者，有庚戌科进士庶（时嘉靖二十九年）、己未科进士泮（时嘉靖三十八年）、辛未科进士岱（时隆庆五年）、甲辰科进士时俊（时万历三十二年）等。（杂130）入清后，鹿园钱氏又有数人中进士。邑人赵用贤里居。赵用贤，字汝师，先祖居江阴，曾祖讳实，徙居常熟。用贤中隆庆五年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检讨，抗疏张居正当国，父丧有诏起复，

17、遭斥责，受杖六十，谪为编氓。里居汇校各本，重刊管子二十四卷、韩非子十二卷。癸未年（1583年）明万历十一年2岁甲申年（1584年）明万历十二年3岁时事朝廷籍没张居正家，赵用贤等人复官。相关人物邑人瞿汝说等结成常熟拂水山房社。常熟严讷（1511）去世，享年74岁，谥文靖。严讷任大学士致仕。乙酉年（1585年）明万历十三年4岁丙戌年（1586年）明万历十四年5岁时事顾宪成兄弟讲学。无锡顾允成为海瑞疏，得罪辅臣，被削进士籍归。其兄宪成先已因与首辅大臣隔阂，罢职归里。此时，顾宪成借无锡泮宫临时讲学，有安希范、高攀龙等人从学。此为东林学派之滥觞。丁亥年（1587年）明万历十五年6岁时事顾宪成仕途不顺。顾

18、宪成复职吏部稽勋司、协助都御史辛自修大计，因与首辅大臣不合，随辛自修受谪，赴任桂林州判官，旋改处州推官，多年后因考绩优秀，重返吏部任职。事迹钱谦益幼年聪慧，熏染江南文气。谦益回忆：“余五六岁，看演鸣凤记，见孙立庭袍笏登场。庚戌登第，富平为太宰延接，如见古人，迄今又五十四年矣。”又：“是夕又演邯郸梦。”（有645）“君（翁兆隆，历官太常寺少卿）少执经，于我先子。君居函丈，余嬉稚齿。著履加膝，捉笔书几。颠倒裳衣，狼籍文史。君不余嗔，颔之而已。时或眷然，顾我则喜。”（初1676） “当是时，吾家方贵盛，岁时伏腊，文酒谈燕，群从子姓，相遨嬉征逐者，不下数十人。君（从叔令甫）年最少，才气骏发，出其辈行。

19、间相与品题人物，商略翰墨，皆娓娓厌听。酒酣以往，自起度曲，谈谐杂出，击剑起舞，坐客皆留连不肯去。而君又耿介好直言，慷慨急人之难，先君尤笃爱之，以为真吾弟也。”（初1653） “余为儿时，每从先君游破山寺。饭罢，绝龙磵下上，激流泉，拾赭石，辄戏游竟日。”（初887）“余儿时，闻诸先夫子，（张）益之世居越来溪，其父静孝先生，为堂于溪上，名之曰素心。堂构坚好，乔木翳然。其傍有伪吴张士信厅事。益之家中落，堂已更主。语罢辄为怃然。”（初1114）“余儿时，受先宫保负剑之训，曰：孺子如有闻也，必以赵先生（用贤）为师。少从景之尊人叙州昆仲（隆美、）游，服习其余风绪言。”（有943）早年受经业于乃父。谦益回忆

20、：“余为儿时，受春秋于先夫子。先夫子授以匡解一编，曰：此安成邹汝光先生所删定也。因为言邹氏家学渊源，与先生之文章行履，冠冕词垣，期它日得出其门墙。余乡、会二试，以先生之书得俊，虽未及亲炙先生，而余之师固有出先生之门者。比于闻风私淑，犹为有幸焉耳矣。”（初876）少侍先夫子，游于本地何氏家塾，主人何左泉，故淮府长史，与祖父顺时同举于乡。父亲世扬则为何氏二子平仲、季穆经师。（杂767）拜族叔继科为师。谦益回忆：继科，字无登，“饮酒赋诗，慷慨善谈论。余六岁就傅，先君请为童子师。王母卞夫人笑曰：若为儿择师，乃自觅酒伴耶！先生目丧明，教授弟子数人，其长子观伯偕来讲授。余舍所授书，越席往听。观伯与诸弟子皆

21、目笑之。余心知其为少我也。”当是时，谦益身材与书案等耳。（初1662）又与学童结伴温习学业。成童，与陈氏伯兄治体为文社，在塔院之荷亭。钱陈两家已有儿女婚约，陈家长辈寄望于牧斋，而数笑伯兄不灵。旁观者笑之。（初1665）戊子年（1588年）明万历十六年7岁时事赵用贤任南国子监祭酒，刊行齐、陈、北齐、北周四书。无锡高攀龙读书南国子监，从赵用贤学。太仓王世贞受任南兵部侍郎。己丑年（1589年）明万历十七年8岁时事赵用贤在南国子监，补刻玉海200卷。庚寅年（1590年）明万历十八年9岁相关人物王世贞去世。王世贞（1526），享年75岁，字元美，号凤洲，太仓人。为当时文坛领袖，著述甚多。有称：“前、后七

22、子，实则一雄。”世贞所倡文风，后遭谦益严厉批评。辛卯年（1591年）明万历十九年10岁时事朝廷命女真人努尔哈赤为都督。事迹少年同窗相善。少与魏冲、何珩枝、李辑夫等人同砚席。时，谦益“好越礼以惊众。”壬辰年（1592年）明万历二十年11岁事迹少年钱谦益玩耍淘气，与常人不异。谦益回忆：“陈君于余，二十年以长。余少伉浪，不可人意，君折辈行与游。尝语余曰：里中贵人，遇我多缪为恭敬，时具酒食啗我，我辄掉臂不顾。公等多狎侮人，善嫚骂。我顾喜从公等游。不知其所以若此者何也？”（初1414） 相关人物李翊去世。李翊（1505），江阴人，享年88岁，著戒庵漫笔，多录晚明史实。其后人与谦益关系密切。邑人萧应宫入狱

23、。萧应宫以辽海道监东征军，旋被抅陷下狱。（康熙县志？页）癸巳年（1593年）明万历二十一年12岁时事东林同人多遭谪贬。安希范任南吏部主事，因劾首辅大学士王锡爵挟私植党被革职归乡；吏部考功郎中赵南星在考察京官时，不听首辅王锡爵等阁臣的安排，遭报复，被斥为民；薛敷教因疏救赵南星而被谪；赵用贤被罢官，高攀龙因争赵用贤罢免而被谪广东揭阳。顾宪成仍然支持赵南星、牴牾执政阁臣。事迹病危于痘疹。谦益回忆：“余十二，病痘疹，夜分危急，举家啼哭。存虚翁已炳烛立榻前，祷神召医，呼噪达旦。翁为予病，风雪中一夕数往来，浃月未尝就枕也。”（杂167）钱谦贞出生。钱谦贞，字履之，与谦益血缘最亲，同一曾祖。甲午年（1594

24、年）明万历二十二年13岁时事东林学人讲学。廷推阁臣，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极力推举罢黜在家的原大学士王家屏，“忤帝意，削籍归”。宪成还乡后，不谋复出，一心修行讲学，遂用东林书院原址辟讲堂，集聚一批先后被谪归或自动退职的乡宦，招揽青年学子为生徒，形成文社。顾宪成等师长有“东林八君子”之称，后被反对派诬称“东林党人”。乙未年（1595年）明万历二十三年14岁相关人物常熟赵琦美刻东坡先生志林五卷。琦美，用贤子。（详见1624年谱文）丙申年（1596年）明万历二十四年15岁时事朝廷派出宦官分赴各地监收税务，并兼矿务。事迹随乃父出入佛寺。谦益回忆：“余十五六时，从吾先君之吴门，则主瑞光寺僧蓝园远公。”（初

25、1106）已有藏书行为。当年，收藏跋新语二卷，并用紫色点过。（杂925）相关人物赵用贤去世。赵用贤（1535），享年62岁。（详见1633年谱文）丁酉年（1597年）明万历二十五年16岁时事明朝政府派出军队支援朝鲜，抗击入侵日军。事迹出入佛寺。谦益回忆：“余年十六，寓瑞光后院。（竺璠）师少于余六岁，短小类侏儒，余狎之，墨其面以为戏。已而拉之游寺经行，废塔破壁，瓴甓圬墁，兀臲相与狂奔而归返。”（初1579，竺璠禅师塔铭）少年好棋，尤乐观国手对局。谦益回忆：“余不能棋而好观棋，又好观国手之棋。少时方渭津在虞山，与林符卿对局，坚坐注目，移日不忍去。间发一言，渭津昕然许可，然亦竟不能棋也。中年与汪幼清

26、游，时方承平，清蕈疏簾，看棋竟日夜，今皆为昔梦矣。”（有722）又，壮年谦益亦偶有下棋乐趣。见与王德操书：“前往石湖吊张六老，归即遇雨，与孟阳对弈。中秋夜，关门杀死棋，可一笑也。”（杂275）戊戌年（1598年）明万历二十六年17岁时事明军协同朝军打退日军。事迹读书山中，学友折服谦益。谦益回忆：“年十六七，读书山中。君（张浩）偻而过余，以丈呼曰：吾丈于今日为绝伦，于千古为名世。郑重肃揖而去。余少心易其言，至今犹愧之。”（初1410）又，“余少年喜读龙湖李秃翁书（按：此言李贽），以为乐可以歌，悲可以泣，欢可以笑，怒可以骂，非庄非老，不儒不禅，每为抚几击节，盱衡扼腕，思置其人于师友之间。已从袁小修

27、游，备悉其为人，”（有884）己亥年（1599年）明万历二十七年18岁时事朝廷派往各地的税使、矿监遭致地方人士反抗。事迹成为府学弟子。与同邑陆铣，一起补郡庠弟子。（杂716）同入郡庠的还有戴元威。（杂760）（详见1628年谱文。）阅读首楞严经。谦益回忆：“万历己亥之岁，蒙年一十有八，”“帖括之暇，先宫保命阅首楞严经。”（杂472）庚子年（1600年）明万历二十八年19岁时事朝廷不顾地方反对，派往各地的税使、矿监成泛滥之势。事迹游学上海。与何允泓读书东海上。（杂717）十二月，叔祖父顺德去世。辛丑年（1601年）明万历二十九年20岁时事苏州市民与织工反对税使斗争。苏州税使孙隆加税，机户纷纷称无

28、利可图，主动停业。织工愤而围攻税监衙门，烧其住房，击毙其党羽一人。孙隆逃往杭州。朝廷责成苏州府县立案严办肇事者，织工葛成挺身投案，押至万历四十一年得释放。成，又名贤。地处东北的女真族首领努尔哈赤开始编部众为平战结合的八旗。事迹与邑人赵隆美兄弟交游。谦益回忆：“余弱冠，则与赵文毅公之二子叔度、季昌游。叔度激昂自喜，眉宇轩然，笼盖人上。季昌，叙州君也，沈实恭谨，刻苦于学，嗛然如有所不足。”（初164）卒业北山。谦益回忆：“余弱冠，从邵兄茂齐卒业北山。”（杂779）作客于苏州张凤翼家。谦益回忆：“伯起与余从祖春池府君，同举嘉靖甲子。余弱冠，与二三少年冲酒阑入其家讌，酒阑阑灺，伯起具宾主，身行酒灸，执

29、手问讯，其言蔼如。先进风流，至今犹可思也。”（列朝诗集之张举人凤翼小传）诗文作文受时人称赞。谦益回忆：“余冠首时，每一属笔，不能自休，抽黄对白，东涂西抹，未尝知学为文也，而见者交口谀之。浸淫二十年，始自悔其少作，尽抹去之，以庶几求于作者之旨。字鉥句刿，缩恧不能出，间以示人，人或反唇相斥笑，有蒙耻自媿而已。”（初1035）壬寅年（1602年）明万历三十年21岁时事各地反对税监的斗争在继续。江西景德镇、上饶等地对抗税监潘相；云南腾越民众对抗税监杨荣。癸卯年（1603年）明万历三十一年22岁甲辰年（1604年）明万历三十二年23岁事迹结识苏州姚希孟。祭姚母文夫人云：“昔在甲辰，始识孟长。如古定交杵臼

30、之傍。”（初1679）姚希孟，字孟长，别号现闻，苏州人，万历己未进士，后为崇祯朝大臣。族人钱时俊中进士。时俊字用章，历官湖广按察司副使。同年进士之中，与牧斋关系密切的还有孙承宗、李邦华等。时俊归田后，园池伎女之奉不减乃父岱。时俊后人入清后，多人成为新贵，如子裔僖、孙祖寿、孙延宅等三人中进士，孙召，中举人。孙曾，为牧斋晚年高足。因钱岱与谦益同辈，时俊则为谦益族侄，实际亲缘疏远。在府学，结识嘉定徐允禄。谦益回忆：时，郡守大校士，广场歙集。徐允禄（字女廉）长予十七年，同为郡弟子员。女廉为大司都讲，亵衣方领，扠手阔步。在众人中觅得余，订交，曰：“吾生四十年，方得一友，敢不重拜。”（有794）诗文本年，作伯父中岳先生行状。（杂880）按：本篇叙经师钱继科生平。继科，字登甫，又字无登，号初平子，又号中岳山人。因乃父脱离家庭，身游女家，遂出生于锡山，十四岁归故里。长大为诸生祭酒。有子三，长子尔光、次子尔成、三子尔行。乙巳年（1605年）明万历三十三年24岁时事十二月，诏罢天下矿税，税务划归有司。事迹瞿式耜从学。谦益回忆：“万历乙巳，稼轩年十六，从余读书拂水。余录柳柳州文，至襄阳丞赵君墓志，余为言此文叙徒行求葬事，详委曲折。稼轩喜之，每雒诵，辄十数过。”（有1094）得交嘉定诸友。谦益回忆：“余取友于嘉定，先后辈流，约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