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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20年代以来国内外商业空间研究的回顾比较和展望人文地理 2008 年第 5 期 总第 103 期 文章编号 ： （ ） 1003-2398 2008 05-0078-06 1920年代以来国内外商业空间研究的 回顾、比较和展望 孙贵珍 ，陈忠暖 （华南师范大学 地理科学学院 ，广州 510631 ） THE RETROSPECT AND PROSPECT ON THE COMMERCIAL SPATIAL RESEARCHES IN CHINA AND THE CORRESPONDING COMPARE WITH WESTERN COUNTRIES SINCE THE 1920 s SUN

2、 Gui-zhen ,CHEN Zhong-nuan (Dep artment of Geograp hy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1, 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plan of commercial space has been developing quickly in large urban areas of China, such as Beijing, Shanghai and Guangzhou, etc.And the commercial spatial re

3、searches got more attention among the scholars in China. Meanwhile, the western countries could offer some help in theories and methodologies.This paper briefly retrospected the relative researches on the commercial space in China and the western countries since 1920s.In terms of the researches cont

4、ents, it could be divided into two parts: commercial spatial structure and spatial selection, which coexisted with and infiltrated into each other.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ethodology, five schools have been formed successively on commercial spatial structure researches in western countries. And the

5、 researches of spatial selection consisted of location selection and market analysis. It was also concluded that the theory system and the methodology system had been completed.One important research realm was effect factors of the commercial space, which turned from economic principle into the cons

6、umers and the operators behaviour,society property,institution framwork and cultural difference.In China, the commercial spatial researches begun since 1980s. Comparatively, quiet lots of achievements were made only in recent 20 years, which piloted the development of commerce industry. But more att

7、ention were merely paid to demonstration researches according to pro-theories mainly including the theory of Christaller while more attention have been paid to location selection researches since the 21 century.But on all accounts ,little progress of theory or methodology was made. In order to evalu

8、ate this kind of researches in China rationally and find out its deficiencies, comparison was made between our countrys and the western countries corresponding studies in light of the characteristic, content, methodology and conclusion.It was found that there was a large gap between our country and

9、the west in the field, especialy on the aspect of the process, the methodology and the dimension of the researches.On this basis, the trend was probed into in this poper. Meanwhile, it was found that commercial space polarization, commerce suburbanization and virtual commercial space were the import

10、ant realms of the commercial spatial further studies. Also, it pointed out that physical and social space should be infiltrated into each other during this kind of researches. Key words: commercial space; retrospect and compare; commercial space polarization; commerce suburbani- zation; virtual comm

11、ercial space 基金项目 广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 目（06025041） ： 作者简介 孙贵珍（1978）女，山东临沂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与城市规划，E-mail:sunguizhenfish 。 ： 收稿日期 2007-05-23 修订日期 2007-11-15 ： ； ： 78 HUMAN GEOGRAPHY Vol.23.No.5 2008/10 - Page 2-孙贵珍，陈忠暖:1920年代以来国内外商业空间研究的回顾、比较和展望 提 要 ： 主要采用文献研究 、 比较研究和动态研究 20 世纪 70 年代，人在塑造商业空间结构中的作用得到 方法 ， 选取20

12、 世纪20 年代以来国内外商业 空 间 研 究 成 重视和强调，有学者开始从需求的角度，分析来自不同社会 果中的典型代表 ， 通过时间纵断面上的梳 理 和 空 间 横 经济阶层的消费者的认知、决策和行为，研究消费者行为差 断面上的对比 ， 总结出国内外商业空间研 究 包 括 商 业 异对商业空间结构的影响，形成行为学派。代表人物有贝里 空间结构和商业空间选择研究 ， 依据研究时序和内容 ， （B.J.L.Berry,1958）、赖斯顿 （Rushton,1971）、道斯 （Dows, 划分了国内外商业空间研究阶段 ， 得出国内 外 在 研 究 1970）和大卫 （R.L.Davis,1972）

13、等。贝里5提出三级活动理 范式 、 内容和成果等方面的异同。 并对国内 商 业 空 间 论，首次把消费者行为纳入商业空间结构的理论框架。赖斯 研究进行展望 ， 提出商业空间对城市空间 的 影 响 、 商 顿建构了行为空间模型，得出 （消费者和经营者的）行为 业空间分异 、 商业郊区化和虚拟商业空间 可 以 作 为 今 跟商业空间结构互相依赖。道斯认为商业设施有客观的物质 后研究的重点领域 。 存在和主观的意念存在两种形式，提出商业设施认知结构程 关 键 词 ： 商 业 空 间 ； 商 业 空 间 分 异 ； 虚 拟 商 业 序 。大卫6探讨了消费者的社会经济属性和消费者的行为对 空间 购物中心

14、商业设施和层级结构的影响，构建了 “购物中心层 中图分 类号 ： F727 文献标 识码 ： A 次性系统发展模型”。 1.1.4 结构主义学派 商业空间是从空间的物质要素角度界定的一种城市空间 20 世纪 80 年代，西方社会经济遭遇大萧条，空间分析 类型1，城市内部和城市体系是商业空间研究的两个主要尺 学派和行为分析学派对商业空间结构的研究日益暴露出诸如 度。国内外对商业空间的研究，可以归结为商业空间结构和 机械化、简单物化、孤立和封闭化等局限性，需要进行社会 商业空间选择两个相互并行、彼此融合的领域。 制度结构的深层次研究，鉴于此，一些地理学家运用结构主 义和结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方法，分

15、析西方城市的商业空间 1 西方商业空间学理论研究 结构。典型代表人物是道森 （J.A.Dowson ，1980），提出零 西方商业空间研究可以追溯到 20 世纪 20 年代初，至今 售地理的制度性研究架构，突破狭隘视野，首次把商业空间 已形成完整地理论和方法体系。西方商业空间结构的研究， 看成开放的系统，将商业空间现象放到宏观的社会制度框架 主要包括商业中心的性质、功能和商业空间等级结构，商业 下 7，认为零售业的发展受组织形式、活动技术、商品、政 空间选择研究主要包括区位选择和市场区分析两部分2。 府政策及区位等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 1.1 商业空间结构研究 1.1.5 后现代主义学派 根据

16、研究时序和研究方法等，商业空间结构的研究可以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之后，科学主义思潮受到批判，后 细分为 5 个理论流派。 现代主义兴起，强调人文关怀，重视多样化、差异性和地方 1.1.1 新古典主义学派 性等 8，在这种思潮引领下，一些学者在信息化、文化价 该学派的影响主要是在 20 世纪 50 年代以前，代表理论 值 、人类体验等深层次上,关注城市文脉连续以及商业空间 是 中 心 地 理 论 （Christaller,1933） 和 廖 什 景 观 （August L. 结构的表征和机理。分析个性化、柔性化、多样化的消费理 o sch,1940）。德国地理学家克里斯塔勒 （Chris

17、taller,1933） 的 念与消费偏好，对城市商业的空间结构的间接影响 9。此 中心地理论，依据商业供给的等级性、中心性划分商业空间 外，美国学者兰姆 （Richard F.Lamb,1985）10通过对 40 个城 的层次结构，为城市内部商业空间结构研究奠定了基础 。 镇商业网点的实证研究，归纳出六种类型的商业空间格局 。 1940 年德国经济学家奥古斯特.廖什，根据商店最大的销售 穆尔迪 （Murdie）等从消费者文化差异的角度研究商业空间 范围和最小限界值构建起六边形的市场区，构建了一个自下 （Harold Carter,1995）。Jackson et al （2000）从文化层面

18、上研 而上的中心地系统，提出不同层次的中心地可能是连续分布 究商业和消费问题11。 3 1.2 商业空间选择研究 的，但未必是等级分明的，完善了中心地理论 。 1.1.2 商业空间分析学派 商业空间选择研究跟商业空间结构研究在时空上相互并 20 世纪 60 年代，地理学界盛行的 “数量革命”，使城 行、融合。西方商业空间选择研究主要包括区位选择和市场 市体系和城市内部商业空间研究在数量统计等研究方法上得 区分析这两个部分。 到重大突破，推动了商业空间分析学派的兴起，不过该学派 1.2.1 区位选择 的研究成果多体现在商业空间选择方面。主要代表人物是美 得益于 20 世纪 50 年代兴起的数量革

19、命，该研究借助计 国数量地理学家贝里 （B.J.L.Berry,1965） 和英国学者波特 算机和数理统计回归分析等，构建数学模型，对商业空间进 （R.B.Potter,1981）。贝里2应用数理统计的研究方法，首次建 行更为细致和务实的研究。格力奇 （G.R.Golledge, 1970）提 立起商业空间形态的层次结构，对 中心地理论进行了大量的 出以消费者和经营者的连续性行为变动为基础的区位选择模 实证研究，波特4运用多变量功能方程分析不同功能的商业 式，继而列出商业设施认知结构程序 。李育 （Y.Lee,1979） 区，总结出商业区功能性质跟区位、易达性、形态、发展规 利用概率模型和最近

20、邻统计方法，探讨不同业态零售店之间 模、发展时期及社会经济性质等有着密切联系。 的区位影响。欧凯瑞 （O.Kelly,1981） 用动态的马尔科夫过 1.1.3 行为学派 程，构筑了多停留、多目的的购物行为下的零售设施需求模 HUMAN GEOGRAPHY Vol.23.No.5 2008/10 79 - Page 3- 2008 年第 5 期 总第 103 期 人文地理 型。伯格斯和蒂莫蒙斯 （Borgers,Timmermans,1986）提出消 的商业中心。吴郁文 （1988）19采用类似方法，以广州市为 费者出行的描述性模型，预测旧城区商业区的零售设施总需 案例验证中心地理论六边形模型

21、。 求情况，发展了欧凯瑞模型 。格叙和克拉伊 格 （Ghosh, 20 世纪 90 年代，安成谋 （1990）20借助中心地原理和 Craig,1984） 建立区位分配模型，分析整个销售网络内不同 数学模型，分析了兰州商业中心的区位格局和优势度。杨吾 零售企业的空间竞争、共存关系，认为多目的购物出行导致 扬 （1994）21则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探讨了北京商业空间结 竞争零售企业的分散分布，并探讨了影响分散度的因素2。 构的演变过程 、形成机制 、影响因素和发展趋势，刘胤汉 1.2.2 市场区分析 （1995）22利用中心地理论结合城市地理学和系统论，分析 对市场区的研究可以分成行为和非行为两个

22、流派 。行为 了西安市零售商业网点结构与布局。 学派以赫夫 （D.L.Huff,1963）12、赖斯顿 （G.Rushton,1965） 2.1.2 对中心地理论的突破和发展 和卡德瓦拉德 （A.Cadwallader,1975） 为代表。赫夫从消费 21 世纪初商业空 间结构的研究又有新进展，一方面， 者选择和决策出发，利用概率论提出计算零售范围的公式 。 摆脱中心地理论从结节地域角度构筑商业空间等级结构体系 赖斯顿提出引力模型框架 。卡德瓦拉德认为商店的吸引力 、 的模式，而从城市均质地域角度剖析商业空间结构。典型代 客观和主观距离以及信息量是影响市场区划分的 3 个决定性 表 是 陈 忠

23、 暖 （1997， 1999，2001 ，2002） , 23-25、 张 水 清 因素。非行为学派的代表理论是拉克斯麦南和汉森 （Laks- （2002）26和林耿 （2003）27等人，陈忠暖用定性与定量相 manan,W.G.Hansen,1965） 提出的社会引力模型及威逊 （A. 结合的研究方法和因子生态分析技术，探讨了昆明市商业的 13,14 G.Wilson,1969）提出的熵基模式 。 空间结构和区位类型，继而研究了广州老城区零售商业的区 1.3 西方商业空间研究评述 位类型。张水清揭示了不同时期商业业态所对应的三种商业 西方商业空间研究的历程，体现了从经验主义到实证主 空间结

24、构。林耿分析了广州市商业功能区圈层的空间结构特 义再到行为主义直至结构主义、后现代主义等的地理学思潮 征、形成机制和演化趋势。 影响的过程，体现了由归纳法到演绎法等的研究方法的演进 另一方面，突破了以往只注重商业设施供给的物质空间 和更替的轨迹。具体而言，主要以模型构建、数量统计分析 研究传统，开始出现需求角度 的消费行为研究。2001 年王 和行为研究为典型特色。研究尺度上，从大尺度的国家和都 德和张晋庆28结合消费者出行特征分析了上海市商业空间结 市到小尺度的社区以及商业区、商业带等，不同层次的商业 构，仵宗卿和柴彦威29等人以天津市为例研究了购物出行空 空间都有所涉及，总体上呈现宏观和微

25、观研究并举的趋势 间的等级结构。 15。典型代表有，全球商贸体系的空间结构研究 （弗里曼， 此外，商业空间结构研究开始出现微观化趋势。阎小培 1973； 琼 森 ， 1976） 16， 全 球 化 对 零 售 业 发 展 的 研 究 （2000）30等以广州市为例探讨了 CBD 的功能特征和空间结 （Wrigley,Neil,2000;Nebahat Tokatli,2003）11，城市体系内商 构及其演变规律。蒋海兵 （2002）31 以盐城市为案例地，探 业在高级服务业非均衡发 展中的先导性 （W.J.Coffey,R.G. 讨了商业区内部不同规模和业种的零售网点空间分布规律， Shear

26、mur,1997）16。 及其对应的商业空间结构，并从时间纵断面的角度，研究了 西方的商业空间研究批判地继承前人的成就，不断地突 商业空间结构的动态演变过程和机制。 破、创新和发展，逐渐形成完整的理论和方法体系。在这个 2.1.3 国内商业空间结构研究评述 过程中，经历了从 “理性人”到 “满意人 ”假设的转变， 国内基于中心地理论的商业空间结构实证研究，曾是国 经历了从偏重经济法则支配下的商业空间结构的形成和发 内商业空间研究的主流，在 20 世纪 90 年代达到高潮 。多从 展，转向关注消费者、经营者的行为和社会经济属性、制度 中观尺度上探讨各城市内部商业等级体系、商业中心的空间 框架、文

27、化差异等对商业空间结构的决定和影响，同时也体 格局及形成机制等，验证并发展了 中心地理论，取得较丰厚 现了从封闭的 、孤立的 、单一的商业空间到开放的 、联系 的成果，为城市内部商业网点的合理结构和优化布局提供了 的、多元的商业空间的过渡。 理论依据 。研究尺度局限在一个城市，已有微观研究的趋 势，城市体系层面的宏观尺度还未涉及 。以商业空间结构的 2 国内的商业空间研究 静态研究居多，动态研究偏少。此外，研究对象侧重于商业 2.1 商业空间结构研究 客体 （即商业设施），对商业主体 “人”消费者和经营者 国内商业空间结构的研究，集中在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 的行为研究不足。 至 90

28、年代末 。以中心地理论为支撑、大城市为案例地，验 2.2 商业空间选择研究 证商业设施的中心性和等级性。 以 21 世纪初为分界，国 内商业空间选择研究开始占主 2.1.1 对中心地理论的实证研究 导，包括市场区分析和商业区位选择研究，多是区位选择研 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多是以克里斯塔勒中心地理 究，市场区分析较少。 论为支撑的商业等级体系和空间分布格局的实证研究 。徐放 2.2.1 市场区研究 （1984）17采用现代地理学方法，研究北京市商业空间体系， 国内对市场区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对市场结构演化和 对北京一级商业中心进行初步比较，开创了国内商业空间结 空 间 布 局 方

29、面 ， 典 型 代 表 有 高 松 凡 和 蒋 云 红 。 高 松 凡 构研究的先河。宁越敏 （1984）18通过聚类分析研究了上海 （1989）11运用中心地理论从历史地理的角度研究北京的市 场区，分析历代北京城市场空间分布的形成演变以及不同时 80 HUMAN GEOGRAPHY Vol.23.No.5 2008/10 - Page 4-孙贵珍，陈忠暖:1920年代以来国内外商业空间研究的回顾、比较和展望 期影响市场区的主要因素，蒋云红 （1991）16从社会经济 、 2.3 国内商业空间研究评述 贸易区和消费者角度分析了零售商业空间组织的市场。 20 世纪 80 年代初国内地理学界开始的

30、数量运动，在论 2.2.2 商业区位选择研究 证方式、指标体系建立和数量方法等方面推动了商业空间研 国内对商业区位选择的研究多是以传统区位论为基础的 究41。大体以 20 世纪 90 年代末为分界，之前，以 中心地理 区位因子分析、区位格局形成机制和发展趋势的解析，根据 论为支撑，侧重商业空间结构的研究，之后，则以区位论为 研究地域范围的大小，分中观和微观两种尺度 。 基础，主要是商业区位选择的研究，市场区的研究比较少。 （1）中观层面的商业空间选择研究 20 世纪 80 年代开始出现消费行为研究，90 年代末至本 21 世纪初，国内涌现商业空间选择方面的实证研究， 世纪初消费行为研究增多，但

31、是相 比较而言，偏重于商业空 以大城市为案例，研究商业业态 （大型零售业）的区位选择 间的物质性，行为研究不深入，没有兼顾到商业物质空间和 因子、城市空间上的分布特征及其空间格局的形成机制等。 社会空间的一体化。 郭崇义和戴学珍32 （2002）从中观区位分析的层次，研 国内商业空间局限在了城市内部，主要是中观 （城市） 究北京市外商投资零售企业的区位选择，发现，不同业态的 层面的，宏观层面 国家和城市体系尺度上的研究尚属空 大型零售网点在城市空间上的圈层分布规律，以及郊区商业 白，微观层面的也有涉及，但是研究不足，业已呈现出进一 与市中心商业共荣的商业空间格局发展趋势。许学强、周素 步微观化的研究要求和趋势。 红和林耿33 （2002）等借助 GIS 空间分析技术，探讨了广州 国内商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