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政府工作报告.docx

1、解读政府工作报告解读2013年政府工作报告 中国网: 各位网友大家好！这里是中国访谈，世界对话，欢迎您的收看，3月5日下午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隆重开幕，温家宝总理代表国务院做了政府工作报告，并对2013年的政府工作提出了建议。我们今天再次邀请到了三位专家，也是中国网的老朋友，来对政府工作报告的内容进行解读。他们是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员副院长赵锡军，中国人民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教授毛寿龙，和中国社科院社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杨团，欢迎三位作客中国访谈，每年的今日三位都会作客中国网对政府工作报告进行解读。今天上午人大开幕式已经结束了，对这次政府工作报告几位老师能不能用简单的关键词和一句话来介绍心里面的

2、感受。2013-03-05 14:20:21 赵锡军: 至少篇幅来讲，更加精简一些，符合现在倡导的简单办事、实干的精神。2013-03-05 14:21:02 中国网: 赵老师觉得简单、简洁，请问毛老师？2013-03-05 14:21:55 毛寿龙: 我的印象里都是很实在、基本是很务实的内容，没有礼仪性的话，实际是代表和政协委员来议事的。2013-03-05 14:22:25 中国网: 杨老师呢？2013-03-05 14:23:20 杨团: 我觉得是更大的预期，实际是宪政，里面特别明确提出来要尊重宪法和法律的权威。2013-03-05 14:23:42 中国网: 今天上午是温总理代表国务院

3、最后一次做人民代表大会政府工作报告了，既回顾了过去的工作，也展望了明年工作部署。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会集中关注经济领域的话题。2007年以来金融危机可以说愈演愈烈，时间上来看和本届政府是相始终的关系。温总理今天上午也提到了，过去五年当中中国政府也做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应对金融危机的问题。在各位看来，中国经济在过去五年之中总体的情况是怎样的呢？2013-03-05 14:24:00 赵锡军: 总体情况还是不错的，至少从经济发展情况，中国经济总量从全球第三排进了全球第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提升。像您刚才讲的，正好2008年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在2011年又有了欧洲主权债务危机，外部环境五年当中有很

4、大的变化，对经济的影响是很大的。总体我们应对金融危机的措施，后续稳定增长的措施，使得对外部环境的不利影响都基本消除了，经济基本能维持相对稳定和保持相当高速度的增长。我觉得还是不错的，是来之不易的。2013-03-05 14:25:26 中国网: 我手中有一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多数经济学认为，根据这个数据显示，去年年底、今年年初两个月中国经济的表现来看，说中国经济已经走出了谷底，不知道毛老师您对这个观点认同吗？2013-03-05 14:27:01 毛寿龙: 就几个月的数字来讲说走出谷底应该说很难确定。还是从长期趋势来看，实际上中国经济说一下子走向低谷的原因是来自以下几方面的因素。 第一，美国、

5、欧洲消费很低迷，尤其今年的财政悬崖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但还有很多资本削减问题，美国经济增长0.5个百分点的话，对中国经济可能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 第二，从我们自己来讲，铁路方面进一步增加投入有困难，基础设施投入也有困难，汽车消费增长和房地产业量还是在增加，但实际增长趋势从政策来讲已经在控制它，龙头产业后面涉及到的一系列东西我们会发现基本上达到了产能过剩，所以投资性增长、基础性增长都存在一些问题。 第三，我国公共服务支出空间相当得大，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障角度来讲，我们国家投入很多钱，面广的同时实际能够报销拿到养老金数量还是很少，很多人拿不到养老金。农村很多人虽然拿到了农保，但农保比例还是比较低。这个

6、领域投入空间比较大，但因为有赤字和货币政策影响，如果通过金融手段把这个问题延后，或通过大量财政赤字刺激经济增长和投入公共服务领域的话，需要注意财政风险和金融风险。2013-03-05 14:28:08 毛寿龙: 有这么几个约束，我们发现，要像过去那样一下子通过某个行业迅速发展，或扩大出口刺激经济增长手段，实际是非常有限的。可能一手赶马车，好多马，一鞭子下去就得拉上来，要不然就不行了。所以财政政策、货币政策都提稳健，地方虽然讲发展，但地方一直在讲监控，地方发债都不给权力。最近五年我们的表现和发展中国家相比比较稳健，（他们）下落幅度非常大，像1997年印度尼西亚金融危机，整个经济缩水让全世界大跌眼

7、镜，一下子很多人失业，包括东南亚经济危机也是一样。 西方经济危机相对（应对）手段多一点，虽然缩水比较严重，但总体表现比较平稳。而我国去年开始有所回升，也和西方国家的回升有关系。但我们很多领域存在问题，大家说目前中国经济处于中高速经济增长阶段，而不像过去连续五年、十年10%以上的增长速度，这样的黄金时期已经基本结束。未来如果能保6%、8%已经很不错，很多市长很担心自己的增长速度，说到十月份了，我市经济增长的速度怎么就6%，为什么有些地方还9%？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我已经努力这么久，这儿一直是很好的，但只有6%的增长率。全国角度来看，过去经济增长引擎在东南沿海等地，现在实际中西部也在发展，发展相对比

8、较平衡以后，过去只是政策性增长，和现在相对比较稳定的增长有点差别。政策再调整，它还是会往前发展。2013-03-05 14:32:57 中国网: 毛老师为我们介绍了经济增长的情况，关于经济增长的情况待会儿我们具体来聊一下。刚才赵老师给我们盘点了过去五年当中中国经济的概况，过去一年，中国政府也拿出了政策和措施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在这些措施当中，赵老师您觉得最有效的是哪些呢？2013-03-05 14:36:01 赵锡军: 去年上半年特别是第二季度面临经济增长速度比较快的下滑，所以大家都比较担心，随之国家采取了一些措施。 第一，宏观上包括财政政策上的措施，税收调整，结构性减税力度开始加大，营业税改

9、增值税试点力度也在加大。同时还有其他财政性措施鼓励投资和消费。 第二，货币政策，在去年做了灵活性比较大的调整，降低存款准备金率，放松流动性，降低利率来降低公司成本等，这也是非常大的影响，对后面整个经济恢复有很大的作用。 第三，从项目角度来讲，去年下半年发改委审查通过了很多项目，对投资拉动、民生促进也起到很多作用。还包括对市场秩序规范，收费行为规范等措施，这些政策保障生产供应、流通稳定，对整个经济平稳恢复、产业结构调整都起了很大的作用。2013-03-05 14:36:52 中国网: 刚才两位老师共同为我们回顾了过去五年的经济情况，接下来让我们着重地关注2013年总体要求和预期目标。我们注意到，

10、今天上午的政府工作报告当中出现了几个数字，“7.5%，3.5%，900万和4.6%”。先来聊一下这7.5%，7.5%是指GDP的增速，我还记得去年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出了8%的增速，去年实际增速7.8%，今年为什么会提出7.5%这样一个数字呢？2013-03-05 14:37:49 毛寿龙: 过去我国宏观经济一直是一种比较谦虚的姿态，是指导性的意见。虽然实际经济增长百分之九点几的水平，在做规划时还是讲8%，即使有问题大家也突破了这个目标。大家分解这个目标也实际把它做得稍稍高一点点。过去的计委（现在的发改委）都有指标分解，不同行业有自己的计算，看今年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有时候是提前完成任务，有时候

11、的的确确完不成任务也没事。所以，它是一个指导性的目标，和过去计划经济不太一样。 计划经济时，当我要实现这个目标就需要一些配套性的东西，比如要养多少头猪就要有多少饲料，多少屠宰场，全得计划好。这没有计划，因为GDP只是商品最终市场价格的总和的计算，作为预期目标来讲，它从过去的计划到规划，规划未必符合现实；二是它的指导意义还是非常强的，比较谦虚的目标相对比较容易实现。 为什么还选择这个指标呢？主要与宏观经济有关系。如果是8%以上通货膨胀的压力会比较大一些，如果7%以下我们会有比较大的就业压力。7.5%和3.5%、900万这两个数字是直接相关的，通过计算8%以上、10%通货膨胀的压力就大了，CPI就

12、控制不住了；如果7%以下，地方就业就会降下来，有些人就会找不到工作或丢掉工作。当然，这也是经验数据，并没有严密的数学逻辑关系。因为经验是这样，所以定在7.5%，这还是比较理性的目标。2013-03-05 14:38:41 中国网: 在您看来中国应该如何处理发展速度和发展质量的问题？2013-03-05 14:42:18 毛寿龙: 过去我们经常讲发展速度和发展质量并重，但没有量的话，先谈质量实际也是谈不上的，GDP本身又包含量又包含质，因为它是由消费者评价。消费者买东西的时候有时候看量，有时候看质，一部分看量，一部分看质，比如茶叶首先是看量，但有些人喜欢喝高级的茶叶，高级茶叶就做出来了。所以，它

13、的质也是在量的发展过程当中同时增长，同时进步的。比如房子，既有简易的房子，也有高端的房子；宾馆也是一样，我们一下发展很多宾馆和饭馆，同时高端的宾馆和饭馆也很多。过去为了让人民群众能吃上鸡肉、猪肉，养了速成鸡肉和猪肉，过去半年都长不大，现在三个月就长大了。现在可能也出现质量方面的问题，但在量增加的同时，土鸡比速成鸡好卖，所以很多人也回归过去按质走的产品。我们也不能说政府能重视量就重视量，重视质就重视质，GDP有政府的规定在里面，更主要的是消费者自己的选择。2013-03-05 14:42:42 中国网: 中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的GDP发展速度如何调和呢？2013-03-05 14:43:37 毛寿

14、龙: 这是一个总和的概念，过去东南沿海毕竟离国际市场比较近，投资环境、政府规范，和政府的关系，都有利于它优先发展。 国家战略发展规划是分地区走，现在基本已经持平，比如东部优先发展，国家也不再给你政策，东南沿海改革开放政策，中西部地区都有了，政策优惠上，对中西部地区土地发放，大项目投入上对中西部还有很多优惠，比如珠三角、长三角地区、上海浦东新区，天津滨海新区就获得了很多的贷款和优惠，现在据说滨海新区GDP已经超过上海浦东新区。 国家发改委有一个司长讲，中西部地区去年、前年GDP增长速度已经超过东南沿海，总量上还没法比，但增量上已经超过了东南沿海，结构上已经改变。产业转移也是一样，东南沿海一些产业

15、也在往中西部转移，尤其中西部地区城市最近五年里也有很多发展。中西部地区的省城、地级市还是80、90年代的房子，最近五年很明显他们建设了很多的新城。我觉得我们北京挺漂亮的，现在到那些新城一看，北京十年前盖的房子和他们现在盖的房子没法比，他们的设计都非常好。北京90年代盖的房子和现在的比就是贫民窟，老土。所以，中西部地区发展某个意义上来讲已经成为最近两年中国经济发展的龙头。 世界金融危机以后对东南沿海发展影响还是比较大，我刚从广州回来，他们产品比较单一，钓鱼岛以后对他们的汽车业打击比较大。东南沿海有发展的基础，但有一些弱势了。发展的基础是市场比较成熟，社会也成熟，企业家也比较多，进一步持续发展没有

16、问题，但中西部有更新更好的发展机会。 2013-03-05 14:44:04 中国网: 所以在您看来不是问题。刚才毛老师说了，CPI和GDP是紧密联系在一起，CPI今年的涨幅是3.5%，去年已经一度回落到涨幅的2.6%，赵老师给我们解读一下为什么今年会定在3.5%呢？2013-03-05 14:48:50 赵锡军: CPI受很多因素影响。第一，增长速度，因为增长速度快对各种物资、商品、产品的需求就会大，需求大的话，如果供应跟不上价格就会上去；第二，除了需求还会受到成本影响，有些商品原材料价格上来，最后会整个传导到消费品价格，导致消费品价格也上升；第三，年度政策也有影响，比如某一年政策宽松，货币

17、很宽松，市场上购买力会很旺盛，也会推高价格。第四，在我国还有一些因素，我国是地域很广大，各个地方差别比较大，有些地方自然灾害频发，很多消费品、农副产品、食品受自然影响比较大。有些农副产品生产基本靠天吃饭，一旦出现自然灾害就会对我国的粮食、食品带来比较大的压力，也会带来供求紧张的局面。国际因素。当全球政策宽松时，国际（商品）价格上去，我们要进口这些商品，进口价格也会升高。去年由于受国际环境影响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有些下滑，需求就没有那么充分，这样导致我国2011年价格上升的势头能遏制住。2011年价格上升以后，我们采取了一些措施，在2012年发挥了作用，使价格稳定了下来。尽管2012年也有一些自然灾

18、害，但我们控制住了，但整个生产供应是比较充分的，所以，2012年价格比较稳定，大家觉得相对还是不错的。2013-03-05 14:49:22 赵锡军: 为什么从去年2.6%变成今年预期3.5%呢？也是由于需求、生产成本上升、国际环境压力，以及有可能出现的自然方面的影响等等。综合考虑以后，我们觉得可能3.5%比较合适。今年考虑到还会有价格体制的改革，特别是资源、能源类价格体制改革，我们是朝市场化进行改革。尽管会理顺价格体系，使得资源配置更加高效，但市场化改革的客观结果会使价格上升有更大的压力。所以，为价格改革留下一定空间，这样就定得略微高了一些。 我个人认为，3.5%的CPI指标也是目前的预期指

19、标，不是最终12个月后一定是这么一个结果，可能还会有差异。去年我们定的CPI也是这个结果，执行下来的结果是2.6%。所以，最终还是要看实际经济运行和政策执行情况能有一个结果。 我的理解，2013年通过各种情况判断，我们能够把CPI控制住，因为它关乎整个老百姓的切身利益。2013-03-05 14:51:15 中国网: 目前来看控制物价面临的最大困难是什么？2013-03-05 14:52:03 赵锡军: 我认为主要是成本上升。因为我国经过三十年改革开放以后，经济发展已经到了比较关键的时期，以前我国走的是低成本发展模式，劳动力成本、土地成本、环境成本考虑得比较少，原材料成本相对低廉一些，现在各项

20、成本都在上升。劳动力方面，这几年的工资涨的比较快；土地成本不断上升；各种原材料价格也在上升等等，这些要素成本上升比较快，短期内很难把它控制住。 除了这些成本以外，以前一些没有计入成本要素，比如环境，原来投资一个项目或生产环境很少会顾虑环境怎么样，现在不同了，很多地方考虑投资项目的时候，当地居民会考虑到对我的环境有什么影响，如果有影响居民就不愿意了。所以，去年有些地方要搞大的化工类或对环境影响比较大的项目，有当地居民集体表达意见的案例出现。你做投资项目要考虑消除投资项目对环境的影响，就要加大对环保的投入，这个成本就上去了。2013-03-05 14:52:21 赵锡军: 对劳动条件的改善，以前生

21、产环境、劳动条件比较恶劣，大家也不管，现在由于方方面面的压力使得我们对生产环境、劳动条件要做进一步的改善，这些都会使我们生产阶段的成本有所上升，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比较大的成本上升的压力。 今年另外一个导致成本上升的压力是国际方面，刚才毛老师也提到，全球无论美国、欧洲还是日本经济都不是特别景气，这些国家为了刺激经济都纷纷采取了宽松的货币政策，这些超宽松的货币政策导致市场上的资金量非常充分，这些资金都可能会跑到各种各样的领域里进行投机炒作，推高全球产品价格，特别是原材料价格，像能源、矿石价格就会推高。我们现在原材料、能源进口很多，进口成本也会随之上升，导致国内一些成本上升，这些是对成本、价格影响比

22、较大的因素。2013-03-05 14:53:26 中国网: 如果真的实现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到的几个数字离不开两个政策，一是财政政策，二是货币政策，财政政策中，今年政府工作报告当中提出了四个小点，其中一个点是说要增加财政赤字和国债规模，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一听到赤字两个字可能心里就慌了，毛老师您给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为什么要增加财政赤字和国债规模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2013-03-05 14:55:26 毛寿龙: 财政赤字实际是作为积极财政政策概念上的延伸，它要多少钱，如果是特别积极的财政赤字就不是这个数字，可能更多，目前占GDP2%的比重还在安全线内。第二，财政政策本身也有一些改革，有结

23、构性减税，一部分税减了以后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钱上不来，这个钱还是会上来的，它不知道今年会有多大的财政规模，如果根据去年的财政规模，如果增长速度不够快的话，需要提前安排一个财政赤字。从这个意义上讲，算这个东西的时候还是比较持平的，而不是为了经济增长速度在财政上有积极的、扩张性政策。所以，我们讲基本上持平，这点财政赤字也不会导致经济快速增长的效应。 关于税制改革实际是营业税改增值税的试点，在这个领域，很多学者、专家都提出，我们的结构性减税，结构见到了，但减税没有看到。说是结构性减税，但实际是税整体提高了。税是不是下降了？有专家讲，就现有税种主要还是增值税和营业税，其他很多税种哪怕是取消了，对整个税

24、量的影响并不是很大。2013-03-05 14:56:03 中国网: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2013-03-05 14:57:11 毛寿龙: 所以我们的税种结构可能会有一些问题。怎么改呢？又不能动财政盘子又要确保它增长，又要对经济能产生一些影响。有人说如果好好守法，按这个框架征税的话，所有企业都活不了。所以，我们实际征管监管也出现一些问题。有的地方比较灵活，比如征10个月征足了，剩下2个月不征了。去年税收增长速度比较快，有些地方还没有到（预期额度），政府也提出要求，可能还有一些财政秘密在里面。但有一点值得关注，即刚性支出越来越大，这是目前财政必须安排的。包括地方债务是财政政策不包括的，想要包

25、括但不包括，很多地方债务是财政性支出，但以债务、融资平台方式出现，有些是通过担保形式出现的，未来的财政担保恰恰又不在财政预算范围内。比如我卖地，根据去年卖地情况，每年有1000亿的收入，今年列支财政时，用未来五年5000亿收入做抵押，借了五年的债，一下子弄出5000亿的财政赤字出来，但这个财政赤字是以债的形式出现，你就搞不清楚，有时候市财政就转变为金融风险、金融问题。 金融还有一些口子，比如增发货币时总可以有一些出入，我把这个债务给免了，这样金融的增发货币就变成了财政性投入。过去财政和金融不分的时候经常这样干，90年代以后，财政性资金和金融性资金分开了，要算帐，过去欠的帐都没还，因为盘子越来越

26、大，欠的帐也无所谓了。地方财政在债务管理里，现在国家对地方发债3500亿，这对国家来讲是个很大的数字，但对地方来讲，很多人计算，算得比较保守的是6、7万亿，说的比较宽松一点的是有十几万亿的地方债务。这个地方债务到底是作为财政问题来处理还是作为金融问题来处理，这时候需要看国家的智慧。 目前角度来讲国家还没有想着把这个事情纳入到国家财政范围内来处理，目前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它的重头戏还是财政和税收内部的改革，总量上它还应该是比较保守的，说是积极，去年是稳健，今年是积极，这个积极和去年的稳健相比国债规模、赤字稍稍多了一点，有这么一点差别。2013-03-05 14:58:05 中国网: 一般情况下，

27、您认为赤字维持在什么样的水平比较合理？2013-03-05 15:00:51 毛寿龙: 很难说，中国有中国的情况，横向比较，美国的赤字水平比我们高多了，如果按照美国水平来算我们绝对安全，没有问题。因为美国赤字搞得它一塌糊涂，连军队都要维持不下去。今年减支马上要发生效果的要有850亿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差不多5000、6000亿，是很大的盘子。现在美国监狱纷纷放犯人，航空母舰不开了，有人说政府在“关门”，认为养老金和财政支出都会受非常大的影响。 我们过去认为美国赤字是比较安全的，照它比我们认为是不安全的，毕竟我们的市场经济水比较浅，美国的市场经济不光是实物市场，产权市场，它们的金融市场水非常深，所

28、以很多财政风险很容易在金融市场化解，因为财政风险是美联储通过购买国债实现的，全世界的美元储备都在购买它的国债，它这么庞大的国债市场支撑它的财政赤字。我们没有很好的市场结构，在这方面做得保守一点还是非常正确。2013-03-05 15:01:02 赵锡军: 我补充一点毛老师的观点，美国比较特殊，美元是国际货币。我们可能能比较的是欧洲，欧洲以前建立欧元的时候有一个指标，一个国家的政府债务不能超过它GDP的60%，财政赤字不能超过它GDP总额的3%，1999年欧元建立到后来，这些比例实际都突破了。刚刚突破的初期感觉它没有发现对经济有什么影响，大家收入增加了，老百姓的福利提高了，欧元建立到之后十年左右

29、这个恶果显现出来了，西班牙、希腊、意大利、葡萄牙、法国陆陆续续都出现问题了，在这十年过程中它的政府债务比例从不超过GDP的60%逐步提高到70%、80%、100%甚至150%，像西班牙、希腊更高，政府财政赤字占GDP的比例从不超过3%到越来越高，达到4%、5%、甚至7%、8%、9%。一旦突破以后，我们尽管说这个线在哪里，连续不断突破底线，底线越来越高，越来越松，在某个时间点就出现债务危机，就整个出问题了。 刚才毛老师讲到，从中央政府角度来讲我们口头还是比较不错的，但不要忘了，我们有很多的地方政府，地方债务它的收支压力非常大，如果把这块也考虑到，我们也相对稳健、妥当一些。2013-03-05 1

30、5:01:52 毛寿龙: 地方不稳健，中央至少要稳健一点。欧洲和我们的经济有点类似，因为意大利、希腊、西班牙都是战后经济快速增长时欧洲的明星，所以希腊会变成欧盟的一部分，因为它当时做得特别好，但它们一做好马上做民生，财政赤字就往上涨，涨了以后他觉得特别好，说财政赤字可以把这个事情做好，但一旦发生财政危机发现积重难返。2013-03-05 15:02:43 中国网: 两位老师给我们介绍了欧债危机的情况，目前中国存不存在金融风险？2013-03-05 15:03:05 赵锡军: 出现大面积的类似欧洲债务危机引发的金融市场和银行体系问题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小，或者像美国2007年出现、2008年爆发的次

31、贷危机导致的整个金融体系问题的情况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但我们不排除某些局部地区，原来投机性比较强的，民间借贷比较猖獗，当经济出现一些波动时，它的资金链条就会断裂，这些民间借贷就会出现问题，出现老板跑路，借的钱还不了，要收钱、收帐的时候找一些黑社会或通过极端的手段收帐，会出现类似区域性的问题。这些问题在2012年已经有个别城市和地方有这种苗头。2013年我觉得有可能会有一些城市出现这种苗头，这是区域性的，我们要控制住。除了区域性以外，还有系统性的，如果你对某一个领域里投机过大、过分的话，大量的资金、资源集中在这个领域里，把价格炒高了，到了没有人接手，也会出现资金链条断裂，整个领域和行业里就会出现

32、比较大的风险。所以，我们现在也比较关注区域性和系统性风险，不要出现大问题，这样我们可以把整个风险相对控制住，让经济不至于受到金融方面的影响。2013-03-05 15:03:14 中国网: 我们注意到，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货币政策第二条提到，要优化资源配置，是不是意味着金融要向“三农”、中小企业和战略新兴产业来靠拢？2013-03-05 15:03:46 毛寿龙: 从这个角度来讲实际有一点难度。从金融发展的事态，过去的金融就是储蓄加贷款，后来转变为金融市场加证券市场。金融市场应该说我们一直处于金融危机时代，一直没有涨上去，从6000多点一下跌到现在的2000多点实际是很严重的金融危机，存贷款领域，银行资产中老百姓的储蓄是不是安全的，只要老百姓没有出现挤兑效应就是安全的，对银行来讲没有出现资产负债问题也是安全的。 我们的储蓄基本是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