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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星期日2016年6月26日 星期日致得行讲故事第二部二. 别娇妻 广州三会黑鲨 “有没有黑鲨的情报？”尽管公安局长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林强还是直截了当地问。 “黑鲨？”公安局长只是从零星的档案材料中知道这个国民党特务，他摇摇头。林强长长出了一口气，他认为赶在了黑鲨前面，可以及时布置人马阻截黑鲨了。他不知道黑鲨将来干什么，但绝不会是只干什么炸电厂、烧仓库之类的勾当。 林强抽了一支香烟后，准备和公安局长研究一下黑鲨可能出现在哪几个目标。突然，电话铃响了，是值班室打来的，噶几掌接完后，立即向林强报告：“十分钟以前，界河边发现偷渡者脚印，警犬跟踪，偷渡者以上了来广州方向的汽车，按以往情况，应展开全面搜

2、索。” 林强已看出公安局长对他的不信任，以至于有些嫉妒和鄙视。公安局长有四十多岁，资格很老，经验丰富，理所当然看不起比自己小时多岁的人。可这个人论职务偏偏比他高整整一级，公安局长确实不心甘情愿服从他的领导。 林强并不愿意因为这些和他闹翻，他客气地说：“那就按你们以往的惯例吧。” 公安局长按了一下红色按钮，一分钟以后，十几辆警车和摩托车出动了。 公安局长笑笑：“别说一个黑鲨，就是十个黑鲨进了广州也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林强没有开口，他又点上一支烟，凝视着窗外不远处的越秀山。他知道，这个潜水如镜这绝不是黑鲨，这个入境者只说明黑鲨已经从别的方向进入了广州。这是黑鲨声东击西的把戏：让公安人员搜捕这个非

3、法入境者，而他则在空隙间从容行事。 林强转过头问:“这里有没有每日治安情况简报？”公安局长按了一下黑色的按钮，一个年轻女秘书送进来林强所需要的资料。 这是每个公安局都必不可少的一份简报，它收集了每天局管辖范围内所发生的一切发案击破按情况。林强翻看着近几天的案情：抢劫、情杀、偷窃、失火。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起全家自杀案上。这个案子是昨天发生的，自杀这是军区食堂管理员和他的妻子。 林强问还站在一边的女秘书：“这是部队内部的案子，怎么会登在公安简报上？” 女秘书恭敬地回答：“因为他妻子是地方上药店的售货员。”林强点点头又问：“他为什么自杀？” “据军区保卫处讲，这个管理员严重失职，造成一起重大的

4、食物中毒事件，有六十多名在食堂吃饭的干部住进了医院。” 林强的心颤动了一下，涌出某种预感，就是在这灵魂的启示下，使他能够比一般人有更多的智慧和信心。他吩咐女秘书：“请你尽快给我搞一份住院人员的名单和他们家属的情况。我现在上街去转转，大约十二点钟住进珠江旅社。”他不愿意住招待所，怕被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到来。 公安局长冷笑了一声，他确实看不起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人。对潜入者不闻不问，却关心起军区的事来，难道黑鲨来广州就是让部队的处长、科长们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吗？ 林强没理会局长的蔑视，客气地告辞出门，很快来到阳光明媚的大街上 。 在他眼里，广州变化不大，建筑都还是老样子，人们还都是穿着木拖鞋，在常

5、被雨水冲刷的树荫下慢悠悠地走着。就是在这座南方的城市里，他第一次和黑鲨打了交道，并互相都感到身手不凡，产生了一种有朝一日要彻底战胜对方的渴念。那是在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解放军逼近广州的时候，林强作为我侦查部门的一张王牌被派进广州这座防守严密的城市，他当时已经是侦查处长了。 他的任务是要搞到守军的设放图，这张图只有两份，一份在敌司令部的保险柜里，一份在敌参谋长家中的保险柜里。林强稍加分析便把目标对准了敌参谋长。 敌参谋长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这个女儿叫莎莎，正在中山大学读书。林强很快在舞会上以男子的风度和英俊相貌打动了莎莎，和她结识了。 但莎莎无论如何不肯带林强去他家，她宁肯去林强住

6、的公寓和他约会。在认识林强之前，她已经有几次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了。她还不想嫁给谁，只是一时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混。因此她不想让她的爸爸知道这一切。否则她爸爸一定会气昏了头的。林强不能勉强这娇千金，只好先和她在珠江边散散步，到大三元酒店吃吃饭，等待一下她感情的发展。 但是，林强突然发现，他被人盯梢了，而且他住的公寓房有被人悄悄搜查过的痕迹，他一下子想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暴露了。他有着无可挑剔的证明表示他是一个喜爱风流的穷学生。为此，他还带过两个在舞场认识的女学生到他公寓来玩过一晚上，而且，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流露过对政治、军事感兴趣，他甚至没有到秘密接头点去求得地下党的协助。他从来都认为干秘密工作，一

7、个人比两个人更保险。 林强决定采取强硬措施，他晚上给莎莎打了个电话，约她到一家豪华旅馆去过夜。莎莎高兴地答应了。林强便一个人走进夜色中。 在珠江边的一片小树林里，林强制服了那个一直跟着他的特务，经过审问，他惊讶地知道了一个叫黑鲨的军统少将已经关注了他，因为他关注了参谋长的女儿，而参谋长家里则有城防图。 “ 遇上敌手了！”林强结束了盯梢着的性命后，狠狠地骂了一句。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地走进他已包好房间的大旅馆。在房间里大约等了十分钟，莎莎就浓妆艳抹地走进来，直接扑进他怀中。林强没等她把唇贴上自己的脸，就把她的胳膊拧起来，推进了卧室。 “你，是个。虐待狂。”莎莎叫着。 林强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8、冷笑着：“不只是虐待，还要杀死你！” 莎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恐惧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你看呢！”林强逼着他反问。 “强，强盗！” “对，让你爸爸出十万美金赎你，否则，他再见到的只是你的尸体。 “啊。”莎莎一声惨叫，但嘴马上被林强捂住，赤裸的胳膊被击中穴位后重重地垂着。 林强很快搞清了莎莎家的各个房间的位置，也搞清了她家只有一个保险柜，在参谋长卧室的落地钟后面。林强用电话线把莎莎捆起来，掏走她身上的钥匙，走出旅馆。 当来到街上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下那个他特意没关灯的房间，不禁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窗帘上有人影闪过。这绝不会是错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返回旅馆。 走廊里静静的，除了某个

9、房间内传出的淫声浪笑外，没有一点声响。林强走到自己的房间，猛然推门冲进去。客厅里没有人，他马上又掀开天鹅绒拉帘，进到卧室。只见一个戴眼镜的高个青年正在为莎莎松绑。听见声响，那人和莎莎都转过头。 “你这个强盗！”莎莎又叫起来。 “你是干什么的？”林强问戴眼镜的青年，他发现这是个白面书生，个子虽然高，但很柔弱的样子。 戴眼镜的青年有点害怕的样子：“我来旅馆找人，无意中听见这屋里声音不对，就进来。” 林强没等他说完，一个饿虎扑食，把他按到在地，摸摸身上没有武器，便拉下领带把他捆好。继而又把莎莎捆结实，把两个人并排摆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莎莎愤怒地看着林强，而戴眼镜的青年则投去乞求的目光。林强歉意地笑

10、笑，第二次走出旅馆。 他很快来到了敌参谋长的家。在是一处法国人修建的深宅大院，一丈多高的墙，梧桐树的枝叶高高地伸出院外。大门口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卫士站岗，昏暗的灯光使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林强来到后院，四下看看，微微蹲下身子，猛地一跃，双手一抓住梧桐枝干，再一个鹞子翻身，双脚站到了墙头上。 院子里种满了夜来香，宁静的夜里飘满了香气。林强顺树干滑下来，潜心听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他飞快地溜到二层的主楼下，只见一楼的窗户全黑着，二楼也只有两个窗子透出灯光。他窜上了宽大的阳台，把身子贴紧墙壁，想透出灯光的窗户内望去。 原来，这是间书房，四壁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一个穿睡袍的中年人正躺在长沙发上聚精会神

11、地看线装书。这一定就是参谋长了。林强有些高兴，因为卧室里就只会有参谋长夫人一个人了，一个女人总是容易对付些。 正当林强准备沿屋顶溜到小楼背后的卧室窗下时，他觉得身后一阵清风，随着传来双脚落地的声音，他不由得暗自称赞：“好轻功。” “别动！把手举起来。”林强背后那人细声细气，但口气坚决地说。 林强乖乖地举起双手，然后转过身子，他愣住了，面前站着的竟是刚才被他绑在旅馆里戴眼镜的学生。虽然这个人已经摘去眼镜，换上夜行衣，还捂住了半边脸，但林强从她的眼睛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这种辨别人的能力是林强的拿手好戏。 对面这个人已经感到林强认出了自己，也不由得一阵心惊，暗暗佩服对方的眼力。“别出声，跟我走，免得

12、把参谋长吓出病来。” “ 你是什么人！”林强抑制不住的要问，要问他搞侦查工作十年了，还从没遇到过这么精干、判断如此准确的敌手。 “黑煞。”那人大概自豪地笑了笑。 “你并不黑呀！”林强想拖延时间，伺机逃走。 可晚了，黑煞已经把一副美制手铐铐在林强的手腕上，押着他滑到楼下，沿阴影走到后门，用万能钥匙打开暗锁，无声无息地走出参谋长的院子。 来到街上，林强问:“你为什么不愿惊动哨兵？”. 黑鲨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把功劳让别人分享。” 林强明白了这个同样年轻人的心理，他知道，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因为他竟有着和自己近乎相同的气质。 黑鲨又冷笑了一声：“我还以为共产党的特工都是神出鬼没，武艺超群呢，看来

13、在美国这几年是白费功夫了。” 林强心里一股怒火，但脸上依然十分平静，他下了决心，一定让这个吃美国饭长大的小子知道点自己的厉害。 果然，没到天亮，林强竟脱开手铐，从黑鲨审问他的那间旅馆的三楼直接越窗而出。并且直接袭击参谋长家，正在和警卫对峙时，一队宪兵赶到，防卫在参谋长家的每一个房间，击退了林强。 但是林强不会再来参谋长家了，因为那队宪兵就是地下党武工队装扮的，他们已经在混战中打开保险柜，取走了城防图。 但是，林强也得知，黑鲨马上就识破了他的计谋，带领大批军警堵截这支宪兵队，最后牺牲了十三个地下党员，其中一名是区委书记。 林强和黑鲨互相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都暗暗提防。又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14、因为在成都时，黑鲨一见林强躺在床上，马上就知道中了埋伏而落荒逃走，连情妇都丢下了。 这次，说不定会有第三次见面吧？林强走到那个他曾战斗过的法式建筑前。现在，这个院子被一位军区的首长占用了。听说也是位参谋长，林强觉得有些可笑，历史中的巧合真是太多了。.25. 他看看表，然后快步走到珠江旅社，他在这里已经包下了一个套间。 十二点整，女秘书变装走进她的房间，递上来他所需要的材料。林强迅速地浏览了一遍，抬头冲女秘书说：“小李，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女秘书虽然相貌普通，略显老成，但对很有男子气的林强还是颇有好感的。她不喜欢她的局长总是摆老资格的习惯。“什么事？”她忙问。 我准备住进军区医院，你能不能作为

15、我的亲属每天去探望我，这样有事好及时联系。另外，这件事你不要跟局长讲。”林强望着女秘书。 女秘书的脸有点红，但她没有反对。 当天下午，林强穿着一身军装住进了军区医院内科病房，和那些食物中毒的人们成为邻居。晚上，女秘书小李就提着桔子、香蕉来看望“丈夫”。“丈夫”没有向“妻子”发布任何指令。 借着散步的机会，林强观察了一下食物中毒的人们住院情况，大部分处长和科长都是两人一间，只有三个人住在单间高干病房内。一个是副参谋长，一个是情报部部长，一个是保密室主任。林强之所以住院，就是顶住了这三个目标。他相信，黑鲨也是冲这三个目标来的。 林强当然也不排除另外的可能。不过那些目标，都有公安局长去监视了。 一连

16、三天，医院里没有任何动静，大部分食物中毒的人们已经痊愈出院，但林强的三个目标，及没有好，也没有严重下去。他的心紧缩了一下，马上联想到经常在走廊中走动的医生或护士中，有人在控制那三个人的病情，使他们不能及早出院。 女秘书来向林强汇报，广州市区内接连发生几起破坏案件，抓获一个派遣特务，承认是黑鲨组的，并交代此次黑鲨出动的目的是扰乱国庆。女秘书还透露：公安局长对林强失踪很不满意，认为他没有积极参与破案。 对这一切情况，林强都不动声色，因为他已得知，军区食堂管理员一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消息是他的老战友、军区保卫处长告诉他的。他能化装成军人住进着医院，也是这位老战友的协助。 林强正想向女秘书交代什么

17、，忽然听到隔壁副参谋长的房间里有人在说笑，但声音很小，没法听清，他慢慢坐起来，想去偷听，可又出其不意地把女秘书搂在怀中，把女秘书搞得面红耳赤，但女秘书马上沉静下来，因为她听见门轻轻地响了一下。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军医走进来，道了声：“对不起。” 林强也不好意思地放开女秘书，问;“查房吗？” 女军医点点头，给林强量了量血压，说：“不拉了吧，明天可以出院了。” 林强高兴地拍拍女秘书的手：“看，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隔壁那位真不幸，还在不停地拉，这是睡来探望，这么大声说笑。”他表现出点不满。 女军医边往外走边说：“他你儿和男朋友，别人谁敢。” 林强想了一下，还是悄悄从窗户翻出去，来到外走廊，从外走廊溜到

18、高干病房窗下，凝神望去，只见到参谋长靠在摇起的病床上，对面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军人。女的娇小秀气，男的瘦高文静。正在和参谋长说着军区里的事情。 林强愣了一下，但马上冷笑一声：“哼，胆够大的，以牙还牙。”他已经看出那个高个子男军人是黑鲨，别人可能认不出了，但林强能认出，无论黑鲨怎么化装，他那双眼睛和眼睛里目空一切的神情是改变不了的。林强想起那回自己从敌参谋长的女儿入手搞情报，没想到黑鲨也用同样的办法来报复了。 林强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从枕下抽出手枪，走到副参谋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 里面说了声：“进来。” 林强推门进去，不禁愣住了，屋里只剩下副参谋长一人，那对男女已经不见了。林强明白，黑鲨那狡

19、猾的目光已经发现有人偷听，甚至会看出他是林强了。 他向副参谋长道歉，然后转身出来，飞速跑到楼下，但早已人影全无。他只好扫兴而归。 回到病室，林强命令女秘书马上去副参谋长家盯她女儿的梢，并了解她跟什么人来往，何时结交的女朋友。 女秘书走了，到走时她的脸还有些发烧，因为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拥抱，而且是一个颇有风度的、坚强的男人。一晚上，林强都有些烦躁不安，他总觉得暴风雨即将来临，接触战该开始了。 果然，夜半时分，很警觉的他被敲门声惊醒了。他微微睁开眼，发现白天来查房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女军医蹑手蹑脚走进来，手里握着一根注射器，在阴冷的月光下，她像一个女鬼一样令人可怖。林强不想在病房擒住她，可他又知道那注

20、射器中肯定是一针要命的氰化物。他急中生智，猛地哼哼了两声，使劲翻了身。 那个女军医被吓得又退出门去。 林强下了床，嘟哝着：“妈的，说好了，怎么又要拉。”他走到门前，拉门出去上厕所。当他探出头去时，看见走廊尽头人影闪了一下。 林强立刻迈动夜行步伐，无声无息地跑到走廊尽头，侧耳听了一下，有轻微的脚步声下楼而去。他随即跟到楼下，那脚步声又出现在地下室。 林强走进了地下室，里面有着昏暗的灯光，灯光下是一具具泡在酒精中的尸体。他看见了地下室尽头的女军医 ，忙蹲在一个老头的尸体后面，只神出头去观察。 只见那女军医推开一个木箱，钻进地道之中。 林强欣喜地笑了笑，他知道白天为什么黑鲨会一下子就不见了，一定是从

21、这里溜掉的。这座医院是接受的国民党旧军医院，大概还有不少秘密没有被发现。 林强快步走到地道口，同样推开木箱，拉开小门，钻进地道。大约走了一里多地，看见那个女军医正在向一个男人颤抖地说：“他醒了，我怕，怕被他发现，就、。 “你.”那个男人伸手就要掏枪，林强轻轻扣住他的膀子，往上一托，那人的右臂便不能动弹。可他还不服气，连连飞起双脚，体的林强倒退几步，林强靠在潮湿的石壁上，吐了一口气，待那人飞脚再踢来时，运足力气，横臂一掌，只见那人一声惨叫，摔倒在地，小腿骨已经折断。 林强又轻轻一个倒钩，把女军医手中的枪踢到一边，随手抓起了她，走到倒在地上的男人身边，准备审问。 然而，倒在地上的男人却已经直挺挺地

22、不动了，口中流出一股鲜血。 “啊！”女军医惨叫一声，她知道她的同伙已经自杀了，浑身一软，瘫在地上。 林强没费口舌，就知道了食物中毒事件是女军医一手制造的。她借检查食堂卫生为名，把毒药洒进肉馅中，尔后又杀了食堂管理员一家，造成管理员内疚自杀的假象，至于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执行这个自杀的男人的命令。今夜去暗杀林强也是这个男人的命令。 “他是干什么的？”林强指指尸体问。 “不知道，他只在这里和我接头。”女军医哭泣着说。 “来看望副参谋长的是什么人？”林强又问。 “不是他女儿和男朋友吗？”女军医显然不知道内情。 林强把女军医捆好，扔在地窖里。他寻找到另一个出口，出来一看，原来是珠江边一个下水道的口子。他忙爬上堤岸，飞奔至副参谋长家。根据这一系列的情况分析，黑鲨猎取的是副参谋长家的沿海军事布防图。这张图在副参谋长家的保险柜里。林强对于高级首长在家办公是十分反感的，这很容易使保密工作出现漏洞。但他这样一个高谍报的人又无法制止这种状况，只好疲于奔命去堵这些漏洞。他有时感到悲凉，战争年代，我们不就常钻敌人在家办公的空子吗，可现在.广州的夜有时还是凉爽的，林强躲在军区大院家属区副参谋长家的小楼下，默默地等待着黑鲨的到来。然而，只到拂晓时分，都没有一个人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