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执政周期率的论述赞同执政周期率的论述,赞同! 一、关于执政资源将执政活动的核心假定为对资源的掌握和分配。- 注意,此为论述关键!世间的资源千千万万,作为执政主体,掌握全部资源自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也是不必要的。既然如此,什么样的资源才是执政主体所必须掌握的呢?凡是对马克思主义有初步了解的人都会知道这样一个基本的观点,那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是后来的学者们多半只是僵化的照搬照转这个观点,而很少有进一步的引申研究。其实如果我们将这个观点引申下去,可以很容易地得出一个猜测性的结论,那就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特定的生产力水平下存在的诸多生产力要素当中,存在着一个核心的
2、生产力要素,掌握了这个核心的生产力要素,就可以以此为重心,有效地掌握整个社会的生产关系。而这个核心的生产力要素就是执政主体所要掌握的核心资源。这个猜测是否成立呢?如果成立,这个核心资源又是什么呢?既然是猜测,那么下面先给出本人的答案,再请网友判断其可接受度。不同的生产力水平下,核心的生产力要素也有所不同。以农业社会为例,农业社会的一个基本特征是向土地要产出。在农业社会,随着生产力水平由低向高的发展,核心生产力要素也在发生变化。农业社会前期,生产力的水平比较低下,土地相对充裕,而人口相对稀少。这一时期,人口是最为稀缺的关键性资源,掌握了人口资源,就掌握了社会财富的来源。人口是核心的生产力要素,也
3、就是执政的核心资源。所以,这一时期的政权围绕着人口的掌握和控制来组织,以获取人口资源为第一需求,这样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就是奴隶制度,掌握人口资源的人在社会上拥有较高的地位,这样的人叫做奴隶主。农业社会后期,生产力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人口也因此显著增长,不再成为最为稀缺的资源,很多时候过多的人口甚至成为了社会的负担和动乱的来源,而土地这个时候成了稀缺资源。掌握了土地,就掌握了社会财富的来源。所以土地成了核心的生产力要素,也是农业社会后期的执政核心资源。所以,这一时期的政权围绕着土地的掌握和控制来组织,以获取土地资源为第一需求,这样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就是封建制度,掌握土地资源的人在社会上拥有较高的
4、地位,这样的人叫做地主。以上是农业社会的核心资源变迁的情况,如果我们上溯到原始社会,会发现原始社会也是一样。原始社会前期,人类在自然面前相对弱小,生存是第一需要,所以生育能力的保持成了一个部族繁衍生息下去的希望,女性由此而拥有了超越男性的地位。在这个阶段,母系氏族公社就成为了社会的主要组织形态。原始社会后期,当人类通过工具的运用能够有效地在大自然面前保护自己的时候,部族的生存目标就由简单的存续而转为数量和活动地域上的扩张,所以男性就成为了部族发展和扩张的关键性要素,由此拥有了超越女性的地位,在这个阶段,父系氏族公社就成为了社会的主要组织形态。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种思维方式延续到后来的工业社会。在
5、工业社会前期,技术的发展使得人类生产的领域和范围前所未有的扩展,资本成了整个社会最为稀缺的资源,谁掌握了资本,谁就掌握了社会的核心资源。所以,资本是工业社会前期的核心生产要素,所有的社会活动围绕着资本的掌握和控制来进行,掌握了资本就掌握了社会财富的来源。这样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就叫做资本主义制度,掌握资本的社会成员就叫做资本家。至于今后的社会核心资源会如何演化,本人的看法是,我们目前仍然处在并将长期处在工业社会前期,所以在未来可预见的时间内,资本仍将是社会的核心资源,也是一个执政集团所必须掌握的执政资源。只有掌握资本的社会集团才是真正的执政主体。否则的话,不管你是叫国王还是叫总统,也不管你有多少
6、个党派,你的竞选搞得多热闹,抱歉,你就算不上执政主体,或者充其量只是执政主体的一个附属部分,也许只是一个傀儡。也许有人会认为我们正在由工业社会前期向工业社会后期迈进,社会的核心资源也将由资本向技术或者信息转变,当然这些都可以讨论,本人也希望听到网友们的不同意见。执政主体要维护自身的执政地位,就一定要掌握当前社会的核心资源,就当前而言,就是资本、资本,还是资本,或者说银行、银行,还是银行。二、执政资源的来源执政资源的来源一共有三类。第一类,技术进步。技术进步可以提高有限资源的产出,在奴隶制社会,技术进步可以提高奴隶的工作效率;在封建制社会,技术进步可以提高土地的产出;在到目前为止的工业社会,技术
7、进步可以提高资本的运行效率。农业社会时期,技术进步相对缓慢,因此,技术进步需要通过较长的时间才能发挥其作用,就有限的执政周期内,技术进步对于扩展执政资源,延长执政周期的帮助不大。到了工业社会,技术进步的速度明显增加,对于扩展执政资源,延长执政周期的帮助作用大大加强了。不过在本人看来,这种作用仍然是有限的,仍然跑不赢社会压力的增长速度,否则的话,那执政周期律就要真的被打破了。第二类,社会消耗。当一个执政周期完成了它的循环,一个执政主体在社会压力破坏性释放的过程中消亡。这个破坏性的释放在带来社会剧烈动荡的同时,也会通过消灭社会需求的方式使社会资源的供给出现相对过剩,从而使得新的执政主体获得较大的资
8、源增长空间。这是一个非常悲催的现实,在我们说到的政权巩固期,绝大多数的资源供应是这样实现的,绝大多数的社会发展是由破坏之后的恢复性增长带来的。历史上的所谓盛世并非是哪位英明君主的丰功伟绩,而是社会在遭到严重破坏后的自然恢复。这是执政初期社会资源的主要来源。第三类,对外扩张。对外扩张是一类能够在短时间实现资源供给增加的有效方法。在奴隶制社会,对外扩张的主要目的是掠夺人口;在封建制社会,对外扩张的主要目的是开疆拓土;在到目前为止的工业社会,对外扩张主要表现为资本的扩张。但是对外扩张在可能获得高收益的同时,也面临着巨大的成本支出。同时还需要一定的条件支持,一般来说,在政权度过巩固期进入发展期,到政权
9、发展到顶峰之前,对外扩张比较有机会获得理想的收益,在政权的巩固期多数情况下难以承担对外扩张的成本支出,加上经济恢复带来的收益,执政者很少会在这一时期进行对外扩张。而在政权的衰落期和消亡期,由于资源被大量占用,执政者难以负担对外扩张的巨额支持,因而这两个时期的对外扩张也极不容易发动。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第四类,内部剥夺。对政权控制地域范围内的社会成员进行剥夺,也可以获得一定的资源。典型的例子是和珅跌倒、嘉庆吃饱。不过这种内部剥夺所得十分有限,对于扭转资源供应紧张作用不大,同时还会加剧内部的社会压力,副作用相当明显,所以这种办法只有在政权衰落期才容易为执政者所采用。系统的内部剥夺行为在封建社会有
10、一个名目,叫做变法。至于到了政权消亡期,即便执政者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资源,也会由于控制力的丧失而变得有心无力。所以在政权消亡期,内部剥夺的行动基本上少有成功的例子。以上就是执政者所能够获得资源的途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的办法。三、当代社会执政周期律有了哪些变化在作者上一篇文章的评论当中,已经有网友指出,当代社会的执政周期律已经和封建社会有所不同了。事实的确如此,但是执政周期的基本规律并未因社会环境的不同而又大的不同,资源的掌握和控制是任何时候执政主体所要做的最关键的事情,任何政权的灭亡归根结底是失去对资源的控制和掌握,只要资源的供应不出现枯竭和失控,在不考虑外部因素的情况下,政权就不会消亡。
11、这个基本规律不变,围绕这个基本规律所起作用的因素也就要产生它的作用。下面就让我们看看,当今社会哪些影响执政周期的因素出现了变化。第一个变化,政党政治取代了家族政治。带来的变化是执政主体的模糊和不稳定。家族政治得特点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主体明确,维护主体统一和执政地位传承的意愿强烈,传承体系和政策体系极其稳定。缺点是以天下奉一家,谋夺执政地位的社会成员众多,意愿强烈,且谋夺的目标也十分清晰。而政党政治的特点则恰恰相反,是以共同的利益和目标为纽带,主体相对模糊,维护主体统一和执政地位传承的意愿相对不是那么强烈,传承体系和政策体系,几乎每一代执政者都要大幅修改前一代执政者的政策措施。优点是集体领导,
12、利益均沾,谋夺执政地位在公开的社会规则框架下运行。政党政治的运行执政主体的同时,自然也就模糊了执政周期,想要以执政主体的兴衰成败来分析执政周期就变得比较困难了。第二个变化,技术进步对资源的掌握和分配的影响力大幅增加,有效拓展了资源来源,成为执政主体维系执政地位的重要影响因素。到了工业社会,技术进步影响的增加是确定无疑的,对执政周期的延长作用也是非常明确地,但是这种影响增加到什么程度,它的限度又在哪里,这些问题还有待观察。不过本人的看法是这种限度的存在是确定无疑的,执政周期律仍然不可超越也是确定无疑的。第三个变化,工业化本身释放的巨大动能。这方面的因素与技术因素类似,但是比技术因素的作用更为根本
13、,影响力也格外巨大,凡是处在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过渡的政权,都会因为工业化的发展而获得额外的加成。但是工业化依然有严格的限定,想要独立完整的走完工业化进程需要满足一系列苛刻的条件。条件之一是庞大的土地、人口规模和经济体量;条件之二是现代的国家制度;条件之三是战争的催化作用;条件之四是相对完整的工业体系。所以当今世界真正实现完全工业化的国家少之又少。其他国家虽然可以借搭便车之机获得一定的资源加成,但是无疑的会处于附属地位。而处于附属地位的一个问题就是难以有效的控制资源,其执政周期可能因外部力量的作用而大幅缩短。譬如老萨、老卡都是典型的例子。至于当今社会其他方面对执政周期的影响和变化本人尚未看到,
14、切盼各位网友提点补充。四、对国朝执政前景的判断当前,关于中国的危机和崩溃的观点非常时髦,似乎不提一提就显得Out了,但是如果按照本人的这套执政周期理论的话,那么国朝显然是刚刚度过五十年执政危机期,完成了政权巩固的任务,正在蓬勃向上发展之际,而且还有工业化的执政资源加成和技术进步对执政周期的延长作用,对外的资本扩张也搞得有声有色。明显的尚未走到执政顶点的节奏,未来的前景是少有的好。所以中国危机论和中国崩溃论的时髦本人是注定赶不上了。既然怨妇当不成,那就不如好好享受生活。这是本人对未来的基本态度。当然问题不是没有,所谓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当前中国最可虑者,本人以为第一便是增量资源的过度滥用,是本人在上一篇文章中所总结的那个盛衰同源规律,如果政策措施不当的话,就会强化这一规律的作用,这会给未来的长远发展留下严重的隐忧。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本人操心得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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