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迁移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docx

1、劳动力迁移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劳动力迁移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摘要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大规模的农村劳动力流动不仅影响着城市的社会经济生活，也对迁出地的农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现有研究较少关注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本文采用CHNS1997-2004年的面板数据，采用固定效应估计的结果表明，父母中至少有一人迁移的家庭中，子女的平均入学概率比与父母不迁移的家庭的子女高4个百分点，尤其是对初中升学决策有着极其显著的影响，迁移户子女的平均初中升学概率比非迁移户子女高10个百分点左右。关键词：迁移 入学决策 农村劳动力 人力资本The Impact of Migratio

2、n on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in Rural Areas Chen xinxinCollege of Economics, Zhejiang Gongshang University 310035, ChinaxinxchenABSTRACTMillions of rural migrants move to the urban areas in China for employment every year, however, little is known on the impact of migration on rural human capital i

3、nvestment. This paper estimates the effect of parents migration on their childrens educational attainment. With individual fixed effects, we identify the change in migration probability. Using the CHNS data in 1997, 2000 and 2004, we find a posi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migration opportunity and jun

4、ior middle school enrollment. The main results show that the enrollment rate of the children whose parents migrate out for employment is higher than that of those whose parents dont migrate out by 4 percent. The effect on the junior middle school enrollment rate will be even larger, reaching 10 perc

5、ent.Keywords: migration enrollment rat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1、引言人力资本投资是提高人口素质、促进社会进步和发展的重要动力与源泉。不少研究都反映了人力投资回报高于其他部门回报的事实以及人力资本水平的提高对社会经济增长的作用（Schultz，1961；Psacharopoulos，1985）。因而，在众多发展中国家，改善和提高人力资本水平，成为很多政策制定者关注的焦点。尤其是在广大农村地区，提高人力资本水平，被认为是提高农民收入、缩小贫富差距的重要途径。从理论上看，父母对子女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决策行为，取决于很多因素，如子女

6、上学各项支出费用的大小，子女入学的机会成本高低以及对子女进行人力资本投资的预期收益的判断。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会影响到家庭的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尽管我国已实行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但在农村地区，由于信贷约束等原因，农村家庭受到的影响更为明显，不少儿童在义务教育阶段就中断了学业。 与此同时，我们看到，自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我国大规模的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这对当地农村产生了一定的影响。Taylor, Rozelle 和 de Brauw (2003) 认为农村劳动力的迁移提高了农民的收入，赵耀辉(2001) 发现迁移会增加对农村生产经营活动的投资, 白南生 (2000)也分析了迁移对农业可能带来

7、的影响。然而，关于迁移对农村人力资本投资的影响，现有的研究较少涉及。从理论上分析，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农民收入，继而使更多的孩子摆脱了交不起学费的窘境。同时，城市较高的教育回报也会驱动农民加大对子女的教育投资（Kochar，2004）。然而，农村劳动力的迁移，在增加非农就业机会的同时，也提高了农村学龄儿童上学的机会成本，会使不少儿童选择辍学就业。因而，迁移对子女受教育状况，究竟产生了正的影响，还是负的影响，这在理论上并不明确，是一个亟待实证分析的问题。从现实来看，如图1所示，农村劳动力迁移与不同年级的中小学生的入学率之间存在着一定的相关性。在升入高中之前，迁移户子女的入学率

8、普遍高于非迁移户子女，初中升学率高达88，比非迁移户子女高出大约12个百分点，而从就读高中开始，迁移户子女的入学率普遍低于非迁移户子女，迁移户的高中升学率骤降至45.7%，非迁移户子女的高中升学率约为45.3%。这种巨大的反差，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是由农村劳动力的迁移引起的？20多年来农村劳动力的迁移究竟对我国农村人力资本投资已经产生了哪些影响？本文将对此展开分析，文章剩余部分的结构如下：第二部分考察农村儿童入学需求的理论模型；第三部分介绍关键变量的度量，第四部分是实证模型和识别方法，并报告研究结果；最后是从实证分析推导出的相关结论。2、理论模型为了刻画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子女教育投资的影响，本文基于

9、劳动力市场、农村的信贷市场、个人偏好和教育回报，构建如下的家庭生产模型：假定在t时期，农户投资于两种资本，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其中，人力资本是学龄子女上学时间和学习期间各种支出的函数，假设购买价格为，则我们可得到t+1时期的人力资本函数： （1）其中，G是一个生产函数，是学习效率参数，反映了学校的质量，儿童的能力等。农户在t期的家庭经营收入是当期物质资本投入和劳动投入的函数，其中劳动投入既包括成年劳动投入，也包括儿童劳动力投入，因此，农户t期的家庭经营收入函数可表示为：，其中，是生产效率参数，反映了一定的技术状况，。同时，假定农村劳动力迁移后获得的工资收入是其人力资本和劳动投入的函数，则我们可

10、得到农村家庭迁移的工资收入为，其中和分别为成人和儿童的人力资本，和分别为成人和儿童的劳动投入，为迁移概率参数，取决于迁移网络、就业信息等。从以上分析，可得到农村家庭累积的物质资本函数： （2）假定农村存在信贷约束，农户无法为当前的各项支出借款，则可知，。如果农村家庭子女接受教育的时间为t年（），那么T年后开始工作，其教育投资会陆续得到回报，则在此之后的时间里，农村家庭从中得到的效用可表示为T年后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函数：。假设农村家庭当前的效用函数是关于消费、子女入学、成人和子女闲暇（分别表示为和）的凹函数，因此我们的目标是使下式最大化： （3）其中，是折现率，表示期望值。约束条件为等式（1

11、）和（2），以及信贷约束。对模型的四个决策变量求一阶条件如下： （4） （5） （6） （7）其中，和分别是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影子价格。从上述方程可以得到家庭对教育的需求函数的简化式： （8）通过方程（4）（7），我们可以看出迁移概率对农村家庭子女教育投资的影响：首先，迁移概率的增加能提高非农收入，从而降低了物质资本的影子价格，这种财富效应使迁移农户有更强的经济能力，来支付子女的学习费用，从而对子女的入学率有正向作用。其次，迁移概率的增加会影响人力资本的影子价格，可视为预期的教育回报率。如果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是函数中互补的要素，假设迁移概率的增加能促进农村家庭物质资本的积累，那么的提高也会促

12、进对子女的教育投资。最后，迁移概率的增加也会影响大人和子女劳动投入时间的影子价格。的增加提高了的值，使子女外出劳动投入的机会成本提高，即增加了子女入学的机会成本，因而会促使人们减少对子女教育的投资。由于大人劳动投入时间的影响价格对子女的劳动投入会产生交叉价格效应，因而无法得到其对子女教育投资的明确影响。从以上理论分析可以发现，迁移概率的增加对农村家庭教育投资的影响并不明确，因而对于我国农村劳动力的迁移，究竟是促进了子女教育投资，还是减少了子女的教育投资，是一个亟待实证分析的问题。3、数据描述以及关键变量的度量本研究采用中国健康与营养状况调查（China Health and Nutrition

13、 Survey, CHNS）1997年、2000年和2004的面板数据。该调查始于1989年，采用多阶段分层随机整群抽样共调查了8个省份的190个社区，共计约16，000人，内容涉及我国居民健康、饮食行为、家庭经营活动等，并分别于1991、1993、1997、2000年（辽宁省加入）和2004年进行了随访。其中调查的8个省份分别为：黑龙江、山东、江苏、河南、湖北、湖南、广西、贵州8省。对迁移的度量，在农户水平上，本文将家庭中外出就业的人口设定为迁移人口，将父母中有一方发生迁移的家庭称为迁移户。从表1可以看出，农村迁移劳动力中长时间外出就业的比例逐年增加，而且迁移劳动力在数量也在逐年上升；同时，

14、我们也可以发现，在迁移劳动力中，迁移时间为半年以上的将近有70%，因而这也决定了本研究考察的迁移劳动力主要是长期在外的劳动力。从农村劳动力迁移的性别构成看，通过表2，我们可以发现，在迁移劳动力中主要以男性为主，其中男性约占60%，女性约占40%。对子女的教育投资的度量上，本文采用了入学率或升学率的指标，用正在读某年级的小孩数占已完成上一年级学业的小孩总数的比例来度量该年级的入学率。按照目前就读的年级和年龄，本文分别计算了各年龄段和各年级的入学率，如表3所示。从就读年级看，目前小学各年级的入学率比较稳定，基本接近90%，小学毕业升入初中的比例略有下降，达到77%左右，但初中毕业升入高中的比例下降

15、非常明显，升学率只有45；相应地，从入学年龄看，15岁以上农村子女的平均入学率随着年龄的增长呈现出明显的递减趋势，从14岁时84%的入学率骤然下降到15岁时的68%，至17岁时，平均入学率跌至34%。15-17岁这部分人正是高中学生的主要人群，为了考察迁移对农村子女教育投资的影响，图2和图3分别反映了不同年龄和不同年级的小孩入学率的变化趋势。考虑到学生初中升学率和高中中升学率中存在着较大的变化，本文拟揭示这一变化中究竟是在多大程度上由迁移引起，将分别选取小学毕业生和初中毕业生加以考察。4、实证分析本研究的实证分析旨在找出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农村教育投资的因果关系，将从四个方面展开。为了估计农村劳动

16、力迁移对教育投资的影响，我们需要控制家庭的收入水平、父母的受教育水平以及一些不可观察因素的影响。基于（8）式，我们可以推导出第j 个农村第h户农户的第i个子女入学决策的简化式： （9）这里是个0-1变量，代表入学情况。在本研究中表示升学与否，如果某个子女升入较高的年级就读，则，否则。表示t期农户h的迁移状况，表示家庭中有人外出打工，否则为0。其前面的系数就是我们要估计的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农村教育投资的影响。表示t期村级特征变量，如是否有相应的学校，当地非农就业机会的多寡，都会影响到子女的入学决策。表示t期其他家庭特征变量，如财富水平、父母的教育水平等，在一定程度上会通过影响，进而影响子女的入学决

17、策。表示t期儿童的个人特征变量，如性别、排行、年龄等因素，会通过影响入学决策。表示会随着时间发生改变的因素，如价格水平、对迁移劳动力市场可能产生影响的宏观经济事件等也会影响入学决策，在本研究中以年份虚拟变量加以控制。首先，运用普通最小二乘法，采用1997-2004年的混合截面数据估计（9）式，从而得到迁移对不同年级子女入学决策的影响，并着重考察迁移对初中升学率和高中升学率的影响。其次，考虑到入学决策是个0-1变量，我们引入二元选择模型，假设， （10）其中，为个人入学的隐性收益指数，当其大于零时选择入学；表示入学决策结果的变量，假设隐性收益指数的残差服从标准正态分布，我们可以选用Probit

18、模型估计迁移对教育投资的影响。再次，我们采用固定效应方法进行估计。由于以上两种估计方法的误差项中有可能包含一些会影响入学决策的不可观察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变化，如一个地区的文化传统等，可能同时影响迁移和教育投资，若不加以考虑，则会导致估计偏误。为此，将误差项分成随着时间会发生改变的不可观察因素和不随着时间发生变化的因素。因而（9）式可以写成： （11）这里表示个人能力等一些无法观察的因素，也会影响到入学决策。由于我们拥有的数据库是面板数据，我们还可以得到t+1期的入学决策模型： （12）将（12）式减去（11）式，就可得到， （13）其中， ，通过估计（13）式，我们可

19、以得到劳动力迁移对教育投资的影响，从而解决了由于一些不随着时间发生变化的不可观察因素引起的内生性问题。在控制变量的选择上，包括了父母两人的教育水平，学龄儿童的抚养负担，以抚养比表示，即平均每个劳动力抚养的小孩比率，并考虑了人均耕地面积等指标；在个人控制变量的选择上，选取了年级、性别等指标。我们运用1997-2004年的混合截面资料，估计了农村劳动力迁移对子女入学决策的影响。结果如表4所示。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是采用OLS，还是Probit模型，在控制其他因素的情形下，父母迁移对子女的入学决策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迁移户子女的入学概率比非迁移户子女入学概率高3-6个百分点。在同时控制地区固定效应和年份

20、的固定效应后，迁移对子女入学决策的影响还是显著为正。最后，考虑到误差项中会存在一些不随时间改变的不可观测因素的影响，本文采用19972004年3年的面板数据，对子女个人做了固定效应处理后，迁移对入学决策的影响还是显著为正。我们进一步考察了父母迁移对子女初中升学决策的影响。估计结果见表5。结果表明，父母迁移对子女初中升学的影响更大，而且都是显著的正向影响。从Probit 估计结果看，和非迁移户子女相比，迁移户子女就读初中的概率平均高出11个百分点。在对个人采用固定效应分析后，结果极其显著，系数也达到0.10。但是当我们进而考察父母迁移对子女的高中入学决策的影响时，从表6中可以看到估计结果，结果表

21、明父母迁移，会对子女的高中入学决策有负面的影响，但结果并不显著。这有可能是因为迁移概率的提高增加了非农就业机会，使得子女读高中的机会成本上升，因而提高了辍学率。现实中随着当地迁移人口的增加，外出就业有可能更加容易，找工作的成本也会降低，迁移概率的加大，意味着非农收入的提高，这无疑增加了农村子女上高中的机会成本，因而辍学率会进一步提高。我们将另文考察其中的原因。5、基本结论和讨论本文利用中国健康与营养状况调查19972004年的面板数据，分析了农村劳动力的迁移对农村家庭教育投资的影响。利用农户个人的微观数据，用固定影响法估计的结果发现：和非迁移劳动力相比，一个地区迁移劳动力子女的平均入学概率比前

22、者高4个百分点，尤其是对初中升学决策有着极其显著的影响，父母迁移概率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可使得子女的平均入学概率提高10个百分点左右。因而，进一步减少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就业的各种限制，通过各种培训帮助农民向城市迁移，将会有助于提高我国农村人力资本的投资水平。尽管我们发现农村劳动力的迁移高中升学决策有负向影响，但结果并不显著。可能的解释是进城务工机会的增加，提高了农户子女就读高中的机会成本，对其投资高中教育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深层次的原因可能在于城市劳动力市场的分割，使农村劳动力在城市只能从事一些既脏又累的对技能要求较低的工作，降低了农户的预期教育回报，从而减少对子女的高中教育投资。长此以往，农村

23、与城市人力资本的差距将进一步拉大，业已存在的城乡经济差距有可能会日益扩大，这在一定程度上将构成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的阻力。参考文献：Alan de Brauw, and John Giles (2005), Migrant Opportunity and the Educational Attainment of Youth in rural China,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Williams College, working paper, 2005Appleton, Simon, John Knight, Lina Song, and Qingjie Xia, 2

24、002, Towards a Competitive Labour Market? Urban Workers, Rural Migrants, Redundancies and Hardships in China, 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China Studies Working Paper. Nottingham: University of Nottingham.Glewwe, Paul, and Hanan Jacoby (2004).Economic Growth and the Demand for Education: Is there a We

25、alth Effect?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74(2004): 33-51.Meng, Xin, 1996, An Examination of wage determination in Chinas rural industrial sector, Applied Economics 28, 715-724.Meng, Xin, and Junsen Zhang, 2001, The Two-Tiered Labor Market in Urban China: Occupational Segregation and Wage Differ

26、entials between Urban Residents and Rural Migrants in Shanghai,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29, 485-504.Parish, William, Xiaoye Zhe and Fang Li (1995), Non-farm work and marketization of the Chinese countryside, The China Quarterly 143, 697-730.Psacharopoulos, G. (1985).Returns to Education: a

27、Further International Update and Implications.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20 (fall),583-604Psacharopoulos, George, 1994, Returns to Investment in Education: A Global Update, World Development 22(9), 1325-1343.Schultz, T. W. (1961), Educ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 in N. B.Henry, ed., Social Forces Inf

28、luencing American Education.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Yao, Yang, 2001, Egalitarian Land Distribution and Labor Migration in Rural China, Working paper E2001007, China Center for Economic Research, Peking University.Zhao, Yaohui, 1999a, Labor Migration and Earnings Differences: The Case

29、of Rural China,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 47(4): 767-82, July.Zhao, Yaohui, 2001, The Role of Migrants Networks in Labor Migration: the Case of China, Working paper, E2001012, China Center for Economic Research, Peking University.Zhu, Nong, 2002, The Impact of Income Gaps on Migration

30、 Decisions in China, China Economic Review, 13: 213-230.蔡昉：中国流动人口问题，河南人民出版社， 2000 杜鹰，白南生：走出乡村：中国农村劳动力流动实证研究，经济科学出版社，1997.11韩俊：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现状与特点，江淮论坛，1995（2）杰拉尔德.M. 梅尔，詹姆斯.E. 劳赫主编：经济发展的前沿问题，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7 李实、李文彬：中国教育投资的个人收益率的估计, 载赵人伟等主编中国居民收入分配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4 年) 第十四章 诸建芳等：中国人力资本的个人收益率研究，经济研究，1995（12

31、）赵耀辉：四川省农村劳动力流动与教育在其中的作用，经济研究，1997a（5）注：资料来源：中国健康与营养状况调查(1997、2000和2004)迁移户被定义为有学龄儿童的农户中，儿童的父母起码有一人外出打工的家庭。非迁移户定义为有学龄儿童的农户中，儿童父母都未外出打工的家庭。各年级入学率被定义为6-18周岁学龄儿童中，正在某年级读书的儿童占已完成上一年级教育儿童数的比重。表1 农村劳动力外出迁移时间的变化年份迁移时间（月）12合计199749586014516347510.3212.2112.6330.5334.32100.00200064981072392667748.2712.6613.8230.8834.37100.0020041071211384974461,3098.179.2410.5437.9734.07100.00合计2202773058818752,5588.6010.8311.9234.4434.21100.00资料来源：中国健康与营养状况调查(1997、2000和2004)表 2 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