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广州湾广东湛江市旧称历史.docx

1、寻找广州湾广东湛江市旧称历史寻找广州湾（广东湛江市旧称）历史 湛江学者的法兰西之旅：寻找广州湾（广东湛江市旧称）历史 郑定 景东升博士（左）、安托万瓦尼耶博士（中）和龙鸣教授（右）在“法国海外殖民档案中心”门前合影。 广州湾时期的硇洲灯塔。【引子】本报8月23日第3版刊登消息中法学者聚首巴黎 共同还原法国租借广州湾时期历史，报道了市社科联委托课题广州湾租借地史研究的进展情况，特别是从事课题研究的两名湛江学者远赴法国搜集历史档案资料，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反响。我市为什么要设立这个研究课题？两名湛江学者是如何与遥远的法国接上线的？法国之行他们经历了怎样的酸甜苦辣？有哪些收获和感受？今后又有哪些计划和动

2、作？带着这些广大读者所关心的问题，9月4日，本报记者来到湛师，找到了回国不久的两位学者，进行了深入的独家专访。【寻觅】法国行家指点“给那段广州湾时期历史补缺，湛江其实早就酝酿这么做了，萌生这个意向起码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吧。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都没能实质性地走出去。”湛江师院的龙鸣教授告诉记者。2010年4月，湛江市社科联正式下达了有关广州湾研究的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课题，课题组负责人为湛江师院的龙鸣教授。龙鸣教授随即组建了一个强大的研究团队课题组里除了历史学博士景东升外，还有来自湛江高校图书馆和各相关院系的专家学者们，主要参与者就有10多人，其中有研究宗教的、政治制度的、法语的接下来差不

3、多10个月的时间，他们集中收集整理了国内史料部分，汇集起来达40余万字。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准备法国之行。那些历史资料究竟在哪里，在卢浮宫？在法国国家图书馆？在巴黎的大学里？这可并不是打几个电话那么简单，大家都在积极想办法，从华中师范大学博士毕业的景东升充分利用自己的人脉优势，通过老师、同学、校友等关系网，辗转找到了巴黎七大客座教授之一安托万瓦尼耶博士，这位专家正研究法国在亚洲殖民地的历史，其中包括广州湾时期的历史。双方再通过十多次跨越万里的联系，终于达成了共识，“互通有无”展开合作。行家就是行家，“手眼通天”的安托万瓦尼耶博士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线索当年广州湾时期的历史档案和资料原件，

4、被法国官方收藏于离首都巴黎700多公里之遥、位于普罗旺斯地区的中世纪古城艾克斯的“法国海外殖民档案中心”。这让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欣喜若狂，从“浩如烟海，苦苦寻觅”到“初步定位，锁定目标”，确实不容易！【工作】每天8小时狂拍资料连干10天在申请赴法签证环节上，听闻湛江两名学者是要去法国搜集历史资料，法国驻广州领事馆也是大开“绿灯”，原本按正常程序要2、3个月才能办下来的签证，半个月时间就批下来了。“因为我们都是高校的老师，为了不影响给学生上课，所以只能趁暑假的时候去。” 2011年7月21日，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经过长途飞行，平生第一次踏上了法国的土地。从巴黎乘坐火车奔波700多公里，来到著名

5、海港城市马赛。在马赛，热情的安托万瓦尼耶博士把两位中国“同行”，用自己的车送到35公里外的古城艾克斯。工作开始了！虽然早有一些心理准备，但“法国海外殖民档案中心”管理之严格还是让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有点吃惊。“进该中心，不能带背包只能用透明塑料袋；不能带墨水笔只能带铅笔；不能带纸、不能带水、不能复印，要提前预约”要收集广州湾时期的历史档案和资料，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拿相机一页页拍摄，而且绝对不能用闪光灯，以免对这些历经百年岁月的历史文物造成损害。由于不懂法语，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在法国找了一名来自云南的中国留学生当翻译。根据安托万瓦尼耶博士提供的目录，一件一件调出来，确定是要找的东西后，接着就是用

6、相机狂拍。从早上9点档案中心开门到下午5点关门，除了中午短暂出去吃点东西，他们反复在做以上工作。数码相机储存卡带了6个，如果全满了就先转存到笔记本电脑里以腾出空间；相机电池带了好几套，这套在拍那套就充电就这样，他们干了10天！“由于长时间做固定动作，每天，我们都是腰酸手痛，好像受刑一般。回到旅馆后，两人只能互相给对方做按摩放松。”【收获】原始资料 还原历史很多在湛江只能“据说”、“传说”、“道听途说”的历史事件和数据，在“法国海外殖民档案中心”里，都能找到记录原件和实物证明，书籍+图片+明信片+地图+书信+预算表+制度汇编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眼里放着光，拍啊拍，心中恨不得把整个广州湾时期的档案

7、库给清空搬回中国。“特别是那些中国国内根本找不到的广州湾时期的历史老照片，百年前的硇洲灯塔、西营，还有其他人文风貌，虽然经历了百年沧海，却依然清晰。那上面，都是湛江的过去啊，都是我们先辈的真实生活写照啊。”每每看到这些，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都有想流泪的感觉！“这次出去，另外一个很深的感受就是，法国那边对广州湾时期历史的研究也越来越重视，已经组织部分学者启动这方面的工作。安托万瓦尼耶博士准备写广州湾历史，我们这次去也带了一些湛江的资料过去给他。因为安托万瓦尼耶博士2005年曾来湛江实地考察过，所以当我们把记录有湛江当前变化和发展的光碟等送给他时，他非常高兴！”龙教授说。学术无国界，安托万瓦尼耶博

8、士等法国专家对中国同行不仅热心指点，还把自己私人收藏的一些珍贵历史资料拿出来给中国学者复印共享。法国专家也希望中国同行能挖掘和寻觅到更多的历史印记，共同还原那段风云岁月的真实面目。【热情】共同推进我市与法国的交流“晚报8月23日第3版刊登了短消息中法学者聚首巴黎 共同还原法国租借广州湾时期历史后，反响很大，很多人纷纷打电话来关注和询问此事！”龙鸣教授介绍，其中有个湛江某区的副局长黄先生，他专门跑到湛师找上门来谈心，说自己家里一连几代都对当年的那段历史颇有情结。黄副局长的儿子就曾留学法国，还曾自费在法国寻找过广州湾时期的史料。临走前，黄副局长还送了一本民间学者写的关于广州湾历史的书给龙鸣，希望专

9、家们能把这个课题深入下去。新华社驻巴黎分社从中国驻法大使馆文化参赞那知道湛江两位学者赴法考察的情况，新华社记者马上联系采访，并迅速在新华网、国务院新闻办公室门户网站等媒体发文报道。据悉，近年来，我市与法国的交往与合作不断加强。法国军舰曾多次访问我市，为双边交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市文车醒狮团赴法国巴黎表演，精湛的醒狮艺术在巴黎引起轰动，巴黎市市长亲自为醒狮点睛，极大地增进了我市与法国的友谊，推动了双边的文化交流。此外，我市与法国驻广州总领事馆的往来日益密切，并建立了联络协调机制，为双方合作提供了良好的机遇和条件。今年4月，“玛丽居里图片展”系列活动在霞山区法国公署使馆举行，法国驻广州总领事章泰

10、年先生第N次来到湛江。“中国通”法国驻广州总领事章泰年先生用流利的汉语，以及自己的母语法语交互致辞，赢得了现场嘉宾和湛江市民们的热烈掌声。章泰年先生说：“很高兴又来到湛江！法国和湛江之间有很深的历史渊源，近年来更是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希望今后，双方不断加深在港口、经贸、旅游、文化、教育等领域的合作交流！”在总领馆的积极推荐下，我市正与法国土伦市商谈发展友好城市关系事宜。【希望】解密历史 招募志愿者“接下来，除了继续收集资料，我们还要对从法国拍摄回来的大量资料进行翻译和整理，为下一步写作及出版专著做准备。”龙鸣教授和景东升博士希望能在经费等方面得到更多的支持，同时还欢迎更多志愿者的加入，“湛江精通

11、法语的人才太少，连我们也在拼命学法语。在这里，借晚报公布湛师雷阳文化研究所的电话：3182930，招募有相关专长的志愿者加入协助我们，有意者可以和我们联系，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还原广州湾时期的那段真实历史！” 广州湾（今广东湛江市）地名小考广洲湾时期资料图1925年，留学美国的闻一多先生曾写下了著名的七子之歌组诗，将那时仍然被列强霸占的香港、澳门、台湾、威海卫、广州湾、九龙、旅大并称为“七子”，抒发了一个海外赤子的拳拳之心。然而“七子”中人们最为陌生的则是广州湾，原因是不知它到底在哪里，不少人会认为它应该离广州不远，就如同杭州湾、大连湾、温州湾等等之于杭州、大连、温州一样，这样的判断可谓“差之毫

12、厘，谬以千里”，广州西南的千里之外，即今天湛江市市区含霞山、坡头、东海岛、硇洲岛全部、赤坎绝大部分等区域才是闻先生所讲的广州湾，它既不单纯指伸入大陆腹地的海湾，也非完全意义上的城市名，而是包括陆地、海岛和大片水域在内的租借地。它的特殊性在于这一区域的叫法与中国的习惯相悖，中国沿海所称的“湾”无一不是指大陆近海水域，翻查中国沿海地名，没有以“湾”命名的大中小城市，就连乡镇级地名也不多见，因此，要研究广州湾的历史首先从它的地理位置和名称讲起。“广州湾”与“广洲湾”只是一字之差，即“洲”与“州”的差别，前者在古汉语字典中的解释为“水中陆地”。后者“州”字有两种解释，一解为古代的一种居民组织；一解为古

13、代行政区。从字义看，二者的区别显而易见，那么清末的“广洲湾”怎样演变成了“广州湾”了呢？从国内所能查到的资料来看，“广洲湾”最早出现在舆地图、海防图上的年代是明万历年间（15731620）。在欧阳保修纂的高州府志刊印的高州府全图上，在化州正南偏东方向，石城县的东南方向的一个海岛上标识有“广洲湾”。在吴川县舆地图上也标注有“广洲湾”，从格式上看有指示海岛之意，在麻练塘的西边，文字未见记载。嘉庆年间雷学海、陈昌齐修纂雷州府志中标识的遂溪海防图，广洲湾也标注在海岛上，海头汛对面即为广洲湾。光绪年间毛昌善、陈兰彬修纂吴川县志吴川全图中，清晰标明了与雷州府遂溪县海界，广洲湾被标识在洋面上。就名称而言，无

14、一例外地均使用“广洲湾”。但无论府志或是县志的文字记载上，与图标均有出入，那就是出现了“广州湾”的文字表述，如嘉庆年间修雷州府志卷十三海防东山营条目中这样记载：“原系东山汛雷州右营，外委一员协防。嘉庆十五年总督百龄剿平乌石，二奏于广东沿海地方增设水师提督一员，驻扎虎门，节制中东西三路水师，移左翼镇于阳江，改为阳江镇，统制西路水师；移雷州右营守备于东山圩，不隶雷州参将，就近归硇州都司兼辖，现奉文施行按此一汛四塘（东山塘、激沙塘、蔴叅塘、极角塘）系遂溪县湛川司地僻处，东隅为雷州左臂；其东南为硇州；东北为广州湾；正东则大海无际。地方官因其险远，不能时常稽巡”；再如在海头炮台条目中有：“郡城东北一百四

15、十里，东与吴川麻斜炮台对峙，外通东头山、广州湾等处洋面，右营把总一员防守”这些记载有“坊都”、“渡口”、“港汊”等不同含义，不过，不管哪种表述，所指范围都是极为有限的。笔者认为，当时的广洲湾应为吴川南三群岛附近靠近外海的一个小岛，某种程度上也指示近岛水域，应是法军最初登陆之地，因来华军舰长官的报告中频繁使用这个地名，所以就被应用了下来，加之语言的差异，翻译时“洲和州”读音上没什么差别。划界后租借面积达二千平方公里，陆地、海面均在其中，显然再用“洲”字已无法涵盖，于是在成约上便索性使用了广州湾一词，如中法互订广州湾租借条约等。这样，原来指示地理概念的“广洲湾”便演变成了表达行政区划概念的“广州湾

16、”，可以说这是法国殖民者经由条约体制确认的结果，是这一区域被殖民的时代符号，长达47年之久。在法国文献中，广州湾的叫法因法文字母组合、拼写不同，叫法也各异，目前查阅到的有：Quang-Tchou-Wan、Kuang-Tchou-Wan、Kouang-Tchou-Wan、Kouang-TchouOuan、 Quan-Chou-Ouan、Quan-Chau-Wan、Guangzhouwan 等，甚至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写法，不过以“Kouang-Tchou-Wan”写法最为普遍，缩写为“KTW”。这些不同的写法主要出现在地图、明信片、书信、公使报告及电报、文件的扉页等处，为何会产生这种现象呢？法国方面

17、从强占这一地区到清政府最后批准条约经过了相当长时间，此间，这一区域的名称在法国方面显然处于一种混乱状态，甚至在其发行的明信片上就有不同写法，因此，书写格式根本没有统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地名值得关注，那就是一个被称为“Fort-Bayard”的地方，在海头东边，麻斜的对面，法国方面的地图标识为黑色正方形，解释为“广州湾行政中心”，而辖区其他地方则标识为黑圆点，突出了它的重要地位。中方文献中曾提到法国取得广州湾租借地后，着手兴建“白雅特城”并将其作为首府（载时事新报，法人广州湾之经营），两相对照，不难发现，“白雅特城”的“首府”地位是切合实际的，其地点就是今天霞山保存下来的“广州湾总公

18、使署”。首府的命名则源于1701年法国“白雅特号”军舰首次抵达今天湛江近海，因遭遇台风登陆避难，不料，这次容留他们的区域，却成了他们197年后觊觎的对象。历史的逻辑往往超越善良人们的想象，无数的东郭先生不断演绎着与狼的故事，无论是嘉靖皇帝之于澳门，还是道光后的万岁爷们错误的成本总是昂贵的。地名作为一个地方历史的符号，它需要人们不断地去挖掘、玩索，“广州湾”名字的背后给我们留下多少故事和怎样的思考呢？我们需要更多更真实的答案！以此权作广州湾系列文章的开篇之言吧。并不遥远的广州湾（今广东湛江市） 在有些人，特别是年轻人那里，广州湾已经变得十分遥远。除了仅存的法国公使署、法国公局、基督教教堂和商会馆

19、等几座建筑外，广州湾时期的痕迹几乎消逝殆尽。在许多人那里，干脆变成了一个老故事。偶尔被人提起，也充斥着“印象”、“据说”、“听老辈人讲”等字眼一段封尘的历史正在因道听途说而变得虚无缥缈，不少本地的年轻仔甚至不知广州湾在哪里，一旦被问到难免不会望文生义：广州湾在哪儿？在广州？时间似乎正从现实和人们的记忆中抹掉过去的一切，使湛江成为一座没有根基的城市。然而，广州湾时期过去的时间并不长呵！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广州湾回到中国人手中。1949年，广州湾回到中国人民手中。亲眼目睹过回归的人们如今已步入老年，不少还都健在，岁月的年轮印刻在他们脸上，更留在他们心里，他们明白：广州湾时

20、期是岁月流过的真实！怀揣着对这段历史真实的渴求，今年暑假我们远赴法国寻找广州湾时期的档案史料，这是湛江市社会科学联合会和我们广州湾史料整理与研究课题组策划已久的一次大行动。我们得到包括法方在内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虽历尽艰辛，却大有收获。此事经新华社和本地各媒体报道后，产生了出乎意料的反响。市委副书记、代市长王中丙说：“对你们不平凡的法兰西之旅所带回来的丰硕成果要加强宣传，希望你们利用第一手资料，加强研究，快出研究成果。”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邓碧泉说：“你们干了件大事，好事。市社科联委托这个项目的研究很有意义，希望你们继续支持把搞回来的资料翻译出来加以利用。”市社科联余伟民主席表示将尽其所能全面推

21、动广州湾项目的研究工作。在网络报道的后面，有网友留言说：“好事，应该从另一个角度了解湛江的历史。我们只知道当年南柳村等地的抗法事迹，却没有了解过当时法国人是如何看待他们占领下的湛江（这位网友对湛江名称理解有误，广州湾收回后才组建湛江市，作者注）。还原这段还不算远的历史，以便我们借鉴历史，发展未来”。家住霞山，今年已经80多岁的吴老先生来电话高兴地说：“不但要抢救广州湾时期的文物，也应补写广州湾时期的历史。湛江市志还未记述广州湾时期的政治经济状况，从一定意义上看是广州湾时期孕育了湛江这个都市。这段历史早就应该认真研究了，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保存多年了，我要提供给你们！”东海岛的王先生打电话说：“我

22、这里有广州湾时期侵略者贩卖人口的资料，希望对你们有用处！”面对领导的重托和人民的期待，我们不禁反思，对这项研究的意义及拓展，我们的认识是否充分，怎样的历史解读才能让人民满意？研究广州湾历史，我们首先要记住的当然是那些在抗法斗争中牺牲的英雄们。据国内文献记载，法国租借广州湾不俟与清政府划界便先期派兵抢占炮台，筑兵营，掘坟茔，肆意炮轰村镇、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对广州湾人民犯下滔天罪行。当地官民密切配合掀起了轰轰烈烈的抗法保家斗争，遂溪知县李钟珏坚决站在民众的立场上与法国侵略者周旋，更有吴邦泽等一批民族的脊梁，他们抗击侵略，抛颅洒血，可歌可泣。然而，在法国的镜头下却是另外一番情景，我们从法国取回的图

23、片资料中，有侵略者手持步枪，列伍成阵，耀武扬威的情景；也有他们三五成群地骑着高头大马巡视各地的情形；还有他们役使当地百姓修建各种管理处所的情形还原广州湾时期的历史，还需要我们从侵略者与被侵略者两个角度来认识，一方面要再现当地人民保家卫国，前仆后继，英勇抵抗侵略者的英雄壮举，以便对青年一代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弘扬“寸土必争，浩气长存”的抗法斗争精神。另一方面，又要充分认识到“落后就要挨打”的事实，要明白我们落后在什么地方？侵略者先进在什么地方？一个民族只有善于总结和反思才能吸收人类发展的优秀文化，才能不断进步。西北大学彭树智教授在其“文明交往”理论中指出：“文明交往的经常伴随者是野蛮和残暴，人类身

24、上的人性和动物性总是交织在一起。交往的总趋势是从野蛮到文明的演进。”暴力交往终将引发战争，而事实上，“这些战争其实也是双刃剑性质，战争过程的破坏性，野蛮性与战争后客观上的进步性与文明性并存。”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广州湾时期又给我们留下什么呢？如果我们仅仅以仇恨的眼光看待侵略者，以愤慨的心情抹掉和忘记所遭受的屈辱，血的教训就不能转化成有利于自己的因素，就会让烈士的热血白流。当年我们落后挨打，如今我们逐步走向强盛，应该如何看待这段历史？王中丙说：“强大，才会包容；繁荣，才更珍惜过去。我们不能只抱着仇恨的心理去研究，要用开放的胸怀，包容的心态，真实、客观地揭开历史的面纱。”这是一种辩证的历史观，青岛

25、等城市的做法，证明这种历史观对现实的促进作用。山东青岛市善于利用殖民地文化，在殖民文化的基础上，不仅打造出举世闻名的品牌青岛啤酒，还非常注重对德国人留下的特色建筑及文物的保护与开发。热心读者马先生用过去的一句老话：“北有青岛，南有湛江”，对青岛与湛江的现状进行了比较。他说：“同为殖民者的办公总部，我们的公使署不用门票也几乎冷冷清清，青岛德国公使署每张门票收38元，却从早到晚人流如织，买了门票还要排很久的队才能进去参观。为何？青岛人费尽心机地完整再现了德国人当时在青岛工作、生活情景，乃至德国人各种习俗的原貌，就连当年德国人留下的水龙头都还完好无损地在原处并能使用，市区内一座座具有德国建筑风格的红

26、屋顶，吸引了众多前往青岛的游客。”再看同为法国殖民地的越南，如今香水业也做得风生水起，旅游者到越南，都会买一些法国香水。这些做法并非对殖民侵略的赞颂，而是通过对异质文化的巧妙利用带动经济的发展。此外，在沈阳、哈尔滨等地也保留有日本、俄国风格的建筑。如今的湛江，广州湾时期的法式建筑也有保存，但情况堪忧，不仅没有很好地加以利用，有的甚至损坏严重，这是值得深刻反思的。可以大胆设想，在湛江未来的城市发展中，能否在坡头、霞山等地复原或建设一批法式建筑呢？据法国档案资料记载，1905年便有殖民军上尉建议在广州湾建立制糖加工厂，那么，有没有葡萄酒厂或者其它别的企业可资借鉴呢？这些都需要进一步地挖掘，不管将来

27、的发展情况怎样，至少这是一种思路，也是广州湾研究的意义所在。有网友说：“终于等到能客观尊重湛江广州湾的历史文化的时刻，有强劲的经济作支撑，湛江广州湾的历史文化元素定会重返人们眼前，湛江与法国交流将重续新时代下的广州湾历史，合作进一步增强！”“希望你们的研究能开启中法合作的新篇章，期待湛法蜜月期的到来”。我们说：“广州湾并不遥远，我们正走近它，定将还原它的真实面目！”惟其如此，才不至于辜负人民的期望和领导的重托。广州湾租借地(今广东湛江市）性质谈：是租界还是租借地？ 天主教堂。 记者欧阳泽 摄1899年11月16日，清政府与法国签订广州湾租界条约，条约第一款规定：“中国国家将广州湾租与法国国家，

28、作为停船趸煤之所，定期九十九年，惟在租界之内，订明所租情形与中国自主之权无碍”。从条约文字表述上看，广州湾似乎为租界性质，实则不然。关于这一点，广州湾与其他几块租借地的取得国是十分清楚的，英文称作Leased Territory，即“租借地”之意；法文写作Territoire de Kouang-Tchou-Wan，直接使用“Territoire”一词，表示“领土”；德文、俄文也有相应的词汇，日文中则使用了汉字“租借地”，由于对国际法的无知，参与对外交涉的清政府官员始终未注意到租界与租借地的异同，在有关条约的中文文本中一直混用租界、租借地、租地等词语，将租借地等同于租界。如中德之间订立胶澳租界

29、条约、胶澳租地合同；中俄签订旅大租地条约；中英之间签订的展拓香港界址专条、订租威海卫专条等，为了搞清这些条约背后的实质问题，需要我们对上述“租界”和“租借地”两个概念给予恰当界定，惟其如此，才能准确把握广州湾及其他几块租借地的性质。“租界”和租借地定义与区分。就其定义而言，目前问世的著作及各种辞书、百科全书、词典等所做的解释均不相同，内涵也无定论。不过在中国人士中较早给予精确定义的是1919年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团，在中国代表提出希望条件的说帖中指出，租界是通商各口划定专界备外人居住、贸易者。租界之地，仍为中国领土。其外人之执有地产者，仍须缴纳地税于中国政府，与中国人民无异。惟治理之权则或属

30、于承受该租界之国所派领事官，或属于纳税外国人民所选举之工部局。（近代史资料专刊秘笈存录第173-174页）由此可见，居住、经商应是租界最初设立的功能。租界按照一国专管还是多国共管方式划分为专管租界和公共租界两种类型，从1843年起到1930年代，在中国各通商口岸共出现有25个专管租界和2个公共租界，其特点是外人侵夺了当地的行政管理权和其他一些国家主权，并主要是由外国领事或侨民组织的工部局之类的市政机构来行使这些权力，从而使这些地区成为不受本国政府行政管理的“国中之国”。（此处为国内租界史研究专家费成康先生的观点）。至于租借地，参加巴黎和会的代表团尽管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他们认为，各国对于租借地行使之管理权限，虽各有不同，其租期均有年限，而且非经中国政府许可，不得转让于第三国。其主权则无不仍属于中国，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