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新能源外交及其影响.docx

1、俄罗斯新能源外交及其影响俄罗斯新能源外交及其影响冯玉军、丁晓星、李东内容提要 “911”后，国际能源市场上一个引人注目的变化就是俄罗斯作为能源大国的重新崛起和能源外交的积极展开。目前，俄罗斯以“突破北美、稳定西欧、争夺里海、开拓东方、挑战欧佩克”为总体思路，以加强油气管线建设、吸引油气投资、占领国际市场、培养能源外交干部为手段全面拓展能源外交，在国际能源市场上的地位显著上升。这必将对国际能源安全格局产生深远影响。主题词 俄罗斯；能源外交；能源安全；战略影响“911事件”后，国际能源市场上一个引人注目的变化就是俄罗斯作为能源大国的重新崛起和能源外交的积极展开。随着2002年5月俄美、俄欧首脑会晤

2、上相关能源合作协议的签署以及8月底中俄总理定期会晤使两国能源合作进一步深化，俄罗斯的能源外交进入新一轮高潮。在普京突出对外政策经济内涵的背景下，能源外交成为俄罗斯促进国家经济复苏、参与世界经济体系、维护地缘政治影响、改善国际环境的重要手段。而俄罗斯能源大国地位的重新确定和能源外交的积极开展也将对国际能源安全格局产生深远影响。一、强化能源外交俄罗斯是一个传统的能源大国，具有丰富的能源外交经验。苏联解体十多年来，在一系列内外因素的影响和借鉴世界经验的基础上，俄罗斯能源对外政策得以确立，它既包涵了战略方法，也包涵了能源外交的实施机制、方法和手段。按照俄罗斯学者的观点，“对外能源政策”和“能源外交”两

3、个概念有着细微的差别。对外能源政策一般被理解成“国家在国际关系中保护和捍卫用于能源生产、运输和消费的国家利益的国家政策”，其目标、任务和优先方向与总体对外政策紧密相关。而“能源外交”则首先意味着外交、外贸和能源部门的具体实际活动，有时也与对外能源政策的目标与任务重合。12000年11月，俄罗斯联邦政府正式批准2020年前俄罗斯能源战略基本要点，强调要借助能源外交促进经济复 苏、维护地缘利益。2“911”后，俄罗斯借助自身丰富的油气资源，利用国际油气地缘政治格局出现的有利形势，以“突破北美、稳定西欧、争夺里海、开拓东方、挑战欧佩克”为总体思路全面拓展能源外交。美国是西方在国际能源政治中的领袖，不

4、仅那些在国际能源政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的跨国公司大多数都有美国背景，美国政府在双边与全球能源外交中也拥有丰富经验。正是因此，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俄罗斯的一些重要外交智囊就提出俄罗斯在“争取弱化美国在一些关键性的国际区域、包括前苏联地区违背俄罗斯利益的政策的同时，应与美 国在能源领域建立平等互利的关系，必要时更应与美国在能源利益平衡的基础上建立持久的战略同盟”，强调俄美能源领域的合作不仅符合双方利益，也符合全球利益。3“911”后，俄罗斯借助美国与传统的石油供应国阿拉伯国家关系恶化的有利时机，主动推进与美国的能源合作，俄美不仅就能源合作达成了战略意向，而且具体的能源合作项目也在迅速推进。20

5、02年5月布什访俄期间，俄美签署了能源对话声明，从“巩固俄美关系，保障世界能源安全和国际战略稳定”的高度提出开展能源合作的具体举措：建立俄美能源合作工作组，美扩大对俄能源投资，俄提高对美能源出口，加强在里海地区能源合作。4该协议符合俄美长远利益需求，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俄想以此夯实俄美关系、增加“石油美元”收入、增强在国际能源市场地位；美则试图摆脱对动荡中东的长期依赖、获取更稳定的油气供应、减少伊斯兰恐怖势力的资金来源。7月4日，俄首批200万桶石油运抵美国休斯敦港。5俄美能源合作协议落实之快可见一斑。8月初，美国能源部长亚伯拉罕访俄，与俄能源部长尤素福夫讨论了发展能源合作的具体途径，亚伯拉罕

6、强调俄美能源对话的主要目的是使俄罗斯石油能够“可靠和安全地进入美国市场”。他还透露，美国将出资对西伯利亚东部油气田的地质勘探资料进行分析，美国认为帮助俄开发蕴藏量丰富的油气田是为世界能源安全创造良好条件。双方还商定于10月初在休斯敦举行俄美能源最高级会议。欧洲是俄罗斯能源的传统出口市场，冷战时期，苏联与西欧国家的能源合作就已经相当密切。近年来，俄罗斯与欧盟之间的能源合作进一步深化。1999年2月，俄罗斯与欧盟签署了在能源工业领域进行合作的备忘录。62000年9月，欧洲委员会通过“普罗迪计划”，决定进一步发展和强化欧盟与俄罗斯在能源领域的合作。同年11月，俄罗斯-欧盟峰会签署了能源战略伙伴关系协

7、议，确定了能源合作总体规划。峰会发表的共同声明表示：“俄罗斯和欧盟决定开始进行经常性能源对话，对话将推动能源领域伙伴关系的建立并确定基本模式。这种对话将研究所有能源合作领域的所有共同感兴趣的问题。”在此次峰会上，双方决定成立联合能源工作组，其任务是确定发展合作的具体方向和机制。今年5月，俄罗斯与欧盟峰会又签署能源合作声明，认为俄欧间的能源合作将“促使双方结成能源战略伙伴、有助于巩固欧洲大陆的能源安全”，强调俄罗斯“拥有进入欧洲能源市场的特殊权利”，表示双方要加强能源政策的协调，加快在莫斯科或圣彼得堡建立俄欧能源技术中心，加强在阿尔汉格尔斯克、阿斯特拉罕、加里宁格勒等沿海地区油气项目上的合作。7

8、高层次的能源对话促进了俄欧之间的能源合作。目前，欧盟的进口油气分别有16%和41%来源于俄，未来这一比例还将进一步提升。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里海地区蕴藏的丰富油气资源就成为国际关注的焦点，俄美等国在此曾进行过激烈的角逐。“911”后，随着里海地区战略形势的变化，俄罗斯无力与美国正面交锋，遂采取迂回战术增强影响：(1)加快解决里海法律地位问题。2002年初，俄提出以“划分海底、水域共享”原则开发里海。5月13日，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签署平均划分里海北部资源的协议。6月9日，俄罗斯与阿塞拜疆就划分里海海底达成一致，普京称这是里海资源分配的“真正突破”。8(2)在里海能源外运中改对抗为合作，借参

9、与谋利益。在无力保持里海能源外运垄断地位的情况下，今年2月俄参与曾竭力反对的由西方公司主导的由阿塞拜疆巴库经格鲁吉亚到土耳其黑海港口杰伊汉的管道项目建设。5月30日，美国撮合土库曼斯坦、巴基斯坦与阿富汗签署修建经过三国的大型输气管线协议，土库曼斯坦总统尼亚佐夫邀请俄罗斯参与该项目，俄也有意应承。(3)暗中加强对环里海国家的控制。去年底，从阿塞拜疆巴库到俄罗斯黑海港口新罗西斯克的油气管道扩建完工，这使阿塞拜疆的能源外运仍然主要仰仗于俄。2001年12月，俄与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分别签署为期25年的天然气开发合同，并规定所开采天然气的45%由俄支配。今年6月7日，俄罗斯与哈萨克斯坦又签署15年

10、期的能源合作协议，规定每年经俄管道外运哈石油1750万吨；9针对伊朗和土库曼斯坦在里海法律地位问题上的不合作态度，俄罗斯8月份在里海地区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名为打击地区恐怖主义，实是对伊、土两国施压。10远东和西伯利亚是俄罗斯重要的能源产区，特别是西西伯利亚，目前占俄罗斯天然气总产量的87%。未来一个时期，俄罗斯将加强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能源开发，2006年时，俄将正式开发北冰洋近海的斯托克曼斯克天然气田。此外，俄还非常重视科维克塔天然气田和萨哈林近海天然气田。预计到2020年时，西西伯利亚天然气产量在俄总产量中的比重将降至24-26%，而东西伯利亚和远东的比重将进一步提升。有鉴于此，加

11、之从开发远东和西伯利亚的战略任务出发，俄罗斯十分重视与亚太国家的能源合作，这种合作不仅已勾画出蓝图，而且在某些方面取得了具体进展。在东北亚，普京曾提议建设“从萨哈林岛到日本、从托木斯克到中国西部、从伊尔库茨克到中国东北直至朝韩”的三条能源管线。俄罗斯还提出建立东北亚能源战略储备设想。目前，日本积极参与俄萨哈林油气开发，11韩国有意参与中俄能源合作。在东南亚，俄越在20世纪90年代末就共同投资15亿美元开采越南大陆架石油，其产量占越南石油总产量的80%。去年3月普京访越时，双方又决定投资8亿美元组建大型石油加工企业。12此外，俄与马来西亚和印尼的能源合作也渐次展开。俄罗斯能源外交的一个重要内容就

12、是如何处理与国际能源市场的“龙头老大”欧佩克的关系。实践表明，加强与欧佩克的抗衡力度，抢占国际能源市场份额是目前以及今后一个时期俄罗斯与欧佩克关系的主要基调。俄罗斯认为国际能源市场不能由欧佩克单独主宰，因而认定欧佩克是俄拓展能源外交的主要对手，努力从多方面削弱欧佩克的影响：(1)消极抵制欧佩克“限产保价”的倡议。去年以来，世界经济疲软导致油价持续低迷，欧佩克高官对俄展开穿梭外交，劝俄共同“限产保价”。俄表面应付， 暗中抵制，一方面提出“欧佩克今后十年向俄投资500亿美元”的高额要价，13另一方面，俄明显表现出增加石油产量以支配世界石油市场，将阿拉伯竞争对手挤下去的倾向。今年2月，俄日产原油达7

13、28万桶，重新成为世界第一大产油国。5月17日，俄宣布将取消石油出口限制，使欧佩克“限产保价”的努力遭受巨大冲击，当时国际石油期货市场的油价马上下降了两个美元。14(2)积极推动建立由独联体能源生产国组成的“欧亚能源联盟”。今年1月21日，普京呼吁中亚和里海国家建立“欧亚能源联盟”。之后，俄与哈萨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分别签署长期能源合作协议。借此，俄在独联体国家能源合作中的盟主地位进一步巩固，抗衡欧佩克的底气更足。15(3)联合非欧佩克产油国共同抗衡欧佩克。去年底，墨西哥石油部长访俄，双方成立“独立石油出口国非正式信息机构”，并探讨了与挪威建立三国能源联盟的可能。16今年4月，挪威

14、石油大臣访俄，与俄进一步探讨相关事宜。17二、宏观背景近年能源出口为俄罗斯带来了滚滚的“石油美元”，俄将其视为拉动经济增长的战略性因素。“911”后，国际战略格局和世界能源市场的变化又使俄把能源作为对外政策的“王牌”。促使俄罗斯强化能源外交的主要因素包括：首先，能源出口是俄罗斯的主要财政支柱，成为俄实现经济复兴的“发动机”。俄罗斯油气储量分别占世界总量的13%和36%，产量分别占世界总量的11%和31%。1880年代中期，苏联石油生产达到顶峰。1985年，苏联的石油产量高达5.95亿吨，而当时的俄罗斯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石油产量达5.42亿吨。19但苏联解体之后的一个时期内，俄罗斯的能源生产大

15、幅下滑，石油开采量一度下降了48%，天然气生产下降6%。同时，对能源工业的投资严重不足。1996-1998年与1990年相比，燃料能源综合体的投资减少了一半多。20近年来，俄罗斯能源生产又取得了恢复性增长。近年来，俄每年出口天然气1300多亿立方米，石油近2亿吨，是世界第一大能源出口国。能源出口一直占俄GDP的20%以上和外汇收入的50-60%。2119992001年，俄罗斯约90%的GDP增长都得益于能源出口的拉动。正是因此，俄罗斯将能源出口视为刺激经济复兴的重要推动力量，在拓展能源外交方面也是不遗余力。其次，在丧失与美国的核武器战略平衡后，俄罗斯将能源作为维护大国地位的“战略武器”。今年5

16、月底举行的俄美首脑会晤表明，俄美之间的战略安全关系已经发生质变，由于新签署的战略武器条 约对美发展反导防御系统未加任何限制，对裁减弹头是销毁还是储存未加详细规定，因而美国获得了同时拥有“利矛”和“坚盾”的极大可能，这在事实上表明俄罗斯暂时放弃了与美军事“争雄”的战略取向，承认了美国的“一超”地位。如果说核武器曾是苏联抗衡美国、称霸世界的战略工具，那么在新形势下，积极的对外能源合作则成为俄罗斯维护大国地位、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资源，正如俄罗斯外长伊万诺夫所言：“能源外交已成为俄捍卫国家利益的重要资源和维护国家安全的现实因素。”22第三，“911”后国际能源市场的变化增强了俄罗斯强化能源外交的可行性

17、与迫切性。这突出表现在：(1)俄罗斯在美国能源安全战略中的地位上升。美在巴以冲突中偏袒以色列和扬言打击伊拉克引发其传统油气供应者中东伊斯兰国家与美裂痕扩大，美能源安全风险陡然上升。美近期通过新能源法，强调开辟多种能源渠道，争取把俄罗斯、墨西哥和委内瑞拉作为重要能源战略伙伴。23但墨西哥因宪法有关资源国有的限制而潜力有限，委内瑞拉则因政局不稳被排除在外，因而俄罗斯成为美能源战略多元化的首选。布什表示，俄能源出口要对世界经济发展做出重要贡献。普京则称，“俄必将成为向美稳定提供石油的战略伙伴”。(2)欧佩克对国际能源市场影响下降，增大了俄拓展能源外交的空间。1973年欧佩克曾控制世界53%的石油出口

18、，现已降到37%，这使其对国际能源市场影响大不如前。为实现限产保价，欧佩克急需俄的配合，这大大提升了俄在国际能源市场上的地位。(3)美借反恐突进中亚和外高加索，意在攫取里海能源，对俄罗斯在这一地区的传统地位构成现实挑战。在美国的攻势面前，俄罗斯无法再延用昔日的拖延战术，必须在里海能源开发问题上加快步伐，有所行动。三、具体手段近来，俄以多重手段积极推动能源外交的拓展， 并已取得相应成果，俄在国际能源市场的地位迅速攀升。这些手段可以概括为：首先，着力油气管线建设，控制能源网络命脉。与油气开采相比，能源管道作为拓展能源外交的命脉更具战略意义。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地缘政治环境的改变也给俄罗斯的燃料能源综

19、合体和能源外交带来了新问题。俄罗斯失去了许多重要的出海通道，许多油气输送管线的控制权也交给了其他独联体国家。俄罗斯认识到这种地缘政治变化对其安全所造成的消极影响，也认识到加强能源外交对巩固地缘政治环境所具有的重要意义。俄罗斯外交部高级顾问任兹宁就曾撰文强调：“在国际关系体系中军事因素作用下降的情况下，俄罗斯燃料能源综合体的加强可以从长远加强国家的对外政策地位。这在苏联解体后实际上已经形成的单极世界中具有特别的意义因此在制订对外政策的基本原则、优先方向、目标的时候，重要的是要考虑与其他国家双边和多边关系中能源因素的地缘政治意义。”24正是从这种考虑出发，目前俄罗斯特别重视对油气管线的建设与控制，

20、一方面加快国内管线建设，提高输送能力；另一方面积极参与境外能源管线建设，提升战略影响。去冬今春，俄罗斯境内的苏霍多利-罗季奥诺夫输油管和波罗的海输油管先后建成，年输送能力达3800万吨。这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俄罗斯失去经乌克兰的输油管线和重要的波罗的海港口所造成的损失。普京因而欣慰地称，“俄罗斯终于摆脱了油气出口受制于人的状况”。25在解决境内的油气管线建设总量后，俄罗斯则将关注重点放在通向欧洲的油气管线建设上。目前，俄德法意四国已决定投资20亿美元，修建经白俄罗斯、波兰和斯洛伐克直达欧洲的天然气管道，每年可向欧洲提供600亿立方米天然气。去年底，俄罗斯与保加利亚和希腊合资铺设的输油管线开工，将

21、把俄罗斯的里海石油运至欧洲。26今年6月10日，俄罗斯与乌克兰和德国签署合作使用天然气管道的协议。这条管道途径乌克兰，可将俄罗斯的天然气畅通无阻地运往欧洲。普京表示，三国能源合作有助于增进欧洲伙伴对俄的信任。施罗德则称，俄的能源供应对欧洲经济极为重要，能极大巩固欧洲能源安全。27其次，注重吸引油气投资，突破能源发展“瓶颈”。1988年以前，俄罗斯油气综合体的发展基本上依靠庞大的国家投资，当时投资的年增长率达到10%。从1989年开始，由于宏观经济条件的改变以及企业转向自负盈亏和自筹资金，国家的投资急剧 减少。1998年，国家对燃料能源综合体的投资只占综合体吸引投资的0.6%，投资萎缩成为制约俄

22、罗斯油气产业发展的主要“瓶颈”。28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吸引外资就成为俄罗斯油气综合体发展的关键问题，也成为俄罗斯能源外交的重要内容。目前，俄罗斯着重从两个方面来解决这一问题：从国家行为上看，俄已通过出台产品分成法等法律以改善能源投资环境；从企业行为上看，俄许多大油气公司相继在欧洲发行能源债券，吸引了大量外国投资。29去年11月，美国埃克森-美孚公司决定今后8年将向萨哈林油气项目投资120亿美元，第一批7.6亿美元已于布什访俄前敲定。30印度已向该项目投资17亿美元。31欧盟和日本也加强了对俄能源工业的投资力度。随着俄罗斯宏观经济形势的逐渐好转和投资环境的逐步改善，油气领域吸引的投资还将不断扩大

23、。前不久，俄罗斯能源部长尤素福夫称，2005年前俄能源部门有望吸收300-400亿美元外资。32再次，借收购国外生产、销售网络打入国际能源市场。从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俄罗斯大型油气公司加紧实施油气部门的国际化战略，致力于从单纯供应油气向在国外收购石油加工企业、控制油气网络等形式过渡，力图从“下游”控制能源供应。卢克石油公司1998年取得了罗马尼亚石油公司51%的股份。1999年，卢克公司取得了乌克兰敖德萨炼油厂51.9%的股份，以1.7亿美元得到了保加利亚石油化学联合企业保加利亚炼油公司58%的股份，还以80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希腊国营石油企业希腊石油公司，这些石油加工企业正在成为俄罗斯

24、石油公司向欧洲出口石油产品的重要基地。卢克公司还在2000年以71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美国格蒂石油销售(GPM)公司，从而控制了美国东部13个州的1300个加油站和9个燃料储藏库。33此外，俄罗斯尤科斯石油公司计划在未来两年投资40亿美元，收购西方的加油站和炼油企业，以此“持续提高对西方石油出口机会”。34最后，加强能源外交干部的培养。为了拓展能源外交，俄罗斯十分重视能源外交专业人才的培养。2000年，俄罗斯外交部所属的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开办了国际燃料动力综合体学院，负责培养国际能源贸易和能源外交领域的高层次专家，并以此促进外交部与俄能源企业驻外机构间的相互合作。该学院为学员开设国际贸易实务

25、、世界经济、金融与信贷、营销学、公共关系学等课程，着力强化学员在国际能源贸易、能源地缘政治和能源外交领域的专业素养。四、深远影响俄罗斯作为能源大国的重新崛起是21世纪初国际能源安全格局中的重要变化，其强化能源外交将对世界能源市场形势和国际战略稳定产生重大影响。首先，通过能源外交改善国际环境，将进一步加强俄罗斯外交的全方位性与务实性。目前，能源已经成为俄罗斯外交重要支轴，是俄改善大国关系、维护国际地位的重要手段，这体现了俄罗斯在处理大国关系过程中，淡化地缘政治冲突色彩、寻求最大的利益结合点的务实特点，俄借能源外交迅速改善国际环境实际上提供了一种处理大国关系的新模式与新思路。今后，共同的经济利益不

26、仅将使俄与西方的政治关系找到重要的经济基石，也会使俄与亚太 国家的合作取得新的加强点。其次，俄罗斯能源外交将成为影响国际能源市场稳定的新因素。未来一个时期，俄罗斯“叫板”欧佩克、抢占国际能源市场份额的战略不会改变，这不仅会使国际油价维持在较低水平，也迫使欧佩克加强对俄反击力度，更急切地拓展国际市场。这将在某种程度上促使国际能源供应多元格局的出现，减少国际能源市场的波动，保障能源价格的相对稳定。第三，俄美在里海由相互僵持转为竞争与合作并存，使里海能源开发进入加速阶段并出现“多元竞争”格局。目前，各国油气公司纷纷与环里海国家签 订开采合同，里海能源外运的多条管线已经立项并相继动工。未来一个时期，里

27、海能源开发可能迎来一个热潮。最后，俄罗斯强化能源外交使中俄能源合作出现更大机遇。中国经济近20年来的持续发展，使我对能源的需求不断增加。但国内能源生产不能满足需求，供需之间存在严重缺口。1993年中国首次成为石油净进口国，2000年石油进口接近7000万吨。国际权威机构预计，到2010年，我石油缺口将达1亿吨，天然气缺口将达600-977亿立方米。此外，中国一多半的进口石油来自中东并需经马六甲海峡运输，面临的运输风险十分巨大。因而与俄发展能源合作、开发和引进俄的油气资源，有利于实现能源的稳定供应，可以满足中国能源多元化的要求，有利于保障国家能源安全。目前，从俄安加尔斯克到大庆的中俄石油管道项目

28、已从论证阶段进入具体实施阶段，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也积极参与到“西气东输”项目的建设。随着俄罗斯能源外交的强化，中俄在双边能源合作以及东北亚地区能源合作方面将更具潜力。(责任编辑：吕新国)(作者单位：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所欧亚室)注释：1.“ ”/. 1999.9.2“ 2020”http：/www.mte.gov.ru/oficial/strateg_energ.htm3.，.，.“ ”/.，1995.4“.-”.http：/www.kremlin.ru/text/DocPTemplDocId8954.shtml5“”. http/www.gazetasng.ru/article.cgi?

29、id=347896“ ”http：/www.eur.ru/neweur/user.php? func=rae_energy7“ .， .， / .， .”http：/www.kremlin.ru/text/DocPTemplDocId8447.shtml8“”. http/www.gazetasng.ru/article.cgi? id=339819“”. http/www.nns.ru/archive/2002/06/07.html10濑口利一：“俄在里海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以显示实力确保资源”，日本读卖新闻2002年8月8日。11，.“ ”， http：/www.vff-s.narod.ru/sh/sh14.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