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政府反危机举措及其影响.docx

1、俄罗斯政府反危机举措及其影响俄罗斯政府反危机举措及其影响张健荣【内容提要】受世界金融危机牵连波及,俄罗斯经济在保持近十年的持续增长态势后,呈显著下降趋势。这种衰退现象出现是由内外原因和综合因素所造成。基于世界金融危机对俄罗斯经济影响的渐趋加重以及俄罗斯经济结构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今年4月初,俄罗斯政府正式出台2009年俄政府反危机措施纲要。纲要强调国家在反危机条件下的作用,突出关注民生和民众利益,明确重点扶持行业主干企业方针和对一些重要的经济部门特殊保护政策,以全力维护国家财政系统稳定。从短期和中期效应来看,反危机措施将发挥积极作用,会具有一定成效;但从长期效应来看,由于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对

2、俄罗斯经济走势尚难准确把握。与前几年相比,俄罗斯全年工业生产呈负增长局面难以改变,俄罗斯GDP增长态势可能会进入一个W状发展轨迹。 【关键词】俄罗斯金融危机反危机措施【作者简介】张健荣,1958年生,上海社会科学院欧亚研究所博士、助理研究员。(上海202200)当今世界金融危机对各国的影响仍在持续,贸易保护主义开始抬头,经济全球化趋势面临挑战,以美国为代表的世界发达国家经济形势依然相当严峻,在衰退困境中挣扎,尚未出现好转迹象,前景难以确定。据一些国际权威机构预测,2009年全球经济增长率为2.2%,发达经济体经济2009年将下降0.3%,其中,美国经济将负增长0.7%,欧元区两个主要经济体德国

3、和法国分别将负增长0.8%和0.5%。受西方金融危机牵连波及,新兴国家经济体上升势头均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冲击,经济分别出现了下降,甚至衰退迹象。俄罗斯经济在保持了将近十年的持续增长态势之后,呈显著减退趋势。根据世界银行和世界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09年俄罗斯GDP将下降6%。欧洲开发银行的预测则更显悲观,为7.5%1。目前,从有关各种数据和现象来看,世界金融危机对以原料出口为导向型的俄罗斯经济所产生的影响后果正在逐渐充分显现出来,并且有进一步加深趋势,形势并不乐观。一20082009年年初俄罗斯宏观社会经济态势根据俄罗斯国家统计局、财政部和国家银行提供的各类统计数据汇总显示2,2008年俄罗斯

4、国民生产总值(GDP)增幅出现下降,为5.6%,与2006和2007年同比下降2.1%和2.5%,同年工业产值增幅放缓,为2.1%,与前三年各期同比(5.1%(2005年)、6.3%(2006年)、6.3%(2007年)呈显著下降趋势。2008年工业产品生产价格指数比上年下降34.5%,2009年12月工业生产同比呈负增长,为-16%和-13.2%。2008年固定资本投资增幅为9.8%,2009年前三个月环比分别下降3.4%、3.3%、6.4%,与前三年各期同比(10.7%(2005年)、13.7%(2006年)、21.1%(2007年)呈较大下降趋势。2008年消费价格指数涨幅超过历年,达到

5、13.3%,为近五年来的新高,2008年居民实际可支配收入比上年增长2.7%,与2006和2007年同比分别回落7.3和8个百分点,人均货币收入比上年增长19.9%,与2006和2007年同比分别下降3.6和6.2个百分点,失业率呈上升趋势,2009年2月就业人数比2008年11月下降1.5%,截止2009年3月底,失业人数已达750万人。2008年私人资本外流规模首次超过近10年来累积总合,达到1 302亿美元,是近10年来所不曾有的。2008年非金融行业中的国外债券总额比上年减持59.7%,为906亿美元。截止2009年第一季度,黄金外汇储备已从2007年4 788亿美元下降到3 839亿

6、美元,减持24.72%,2008年货币供应量(M2)急剧萎缩,增幅仅为1.7%,与前三年各期同比(38.6%2005年)、48.8%2006年、47.5%2007年出现大幅下降,反映出投资与中间市场状态十分低迷。见表-1。表-1指标计价单位2005年2006年2007年2008年09/1月09/2月09/3月GDP亿(卢布)216 250269 040331 140415 400与上年同比%106.4107.7108.1105.6固定资产投资与上年同比%110.7113.7121.1109.884.585.984.6居民实际收入与上年同比%109.3110.0110.7102.791.6100

7、.999.3通货膨胀与上年同比%110.9109.0119.9113.3102.4101.7101.3Urals原油价格美元/桶50.061.168.994.841.142.644.8原油出口亿(美元)2 4383 0363 5444 716180187外汇储备亿(美元)1 8223 0374 7884 2713 8693 8413 839货币供应量(M2)与上年同比%138.6148.8147.5101.792.891.9资料来源:俄罗斯统计局、俄财政部、俄罗斯国家银行2008年四季度国家统一财政预算收入比上季度下降21.2%,支出增加62.7%,逆差14 230亿卢布,同期联邦财政预算收入

8、比上季度下降31.5%,支出增加85.9%,逆差8 540亿卢布。根据2009年4月15日俄联邦议会所通过的重新修订的2009年联邦财政预算法案,2009年俄联邦预算收入总额为67 136亿卢布,支出为96 920亿卢布,预亏将首次达到29 784亿卢布。俄罗斯财政预算出现如此大的逆差是近10年来所没有的,其主要原因在于国际原油价格出现大幅下降,并且从今年俄原油出口形势来看,其原油出口收入将肯定低于去年水平,将会直接影响到俄罗斯的预算收入,而大幅补贴性支出将使全年预算收支平衡出现巨大逆差。根据上述统计数据资料来判断,在世界金融危机深刻影响下,俄罗斯社会经济发展速度已出现明显减缓和下降,并且有进

9、一步衰退趋势。如果这种趋势持续较长一段时期的话,对俄罗斯未来经济发展将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针对俄罗斯经济出现减退现象,究其原因,可能由以下一些因素所造成:1.外部因素:首先,由于国际原油价格大幅下跌,俄罗斯产URALS原油从2008年94.8美元/桶下跌至2009年1、2、3月41.1、42.6和44.8美元/桶3。据业内人士分析,根据俄罗斯原油出口规模,一桶石油每下降一美元,俄罗斯年度财政预算收入便将减少22亿美元。可见,国际原油价格变化对俄经济的直接影响相当巨大。从2008年俄外贸出口情况来看,第四季度外贸出口额比上期下降了40%,2009年12月外贸出口额分别为180亿和187亿美元,

10、同比分别下降52.1%和52.5%,其中价格行情起了主要作用。另一方面,由于国际市场需求出现下降,固定投资萎缩,基建速度减缓,造成国际金属原料材料价格持续走低,2008年俄罗斯生铁产量同比下降了6.7%,钢材产量同比下降5.3%,2009年一季度生铁产值同比下降50%,钢材产值下降49.5%4。其次,由于国际金融信贷市场出现危机,国际结算体系恶化,导致俄罗斯证券市场大幅震荡,外商对其非金融行业的债券投资大量外撤,私人资本大量外逃,企业银行还贷压力加重,多数俄罗斯企业陷入资金短缺困境,企业生产规模逐渐缩小,企业倒闭数量增加,裁员和失业人数上升。2.内部因素:首先,由于俄罗斯经济结构调整长期以来未

11、能取得实质进展,按俄罗斯著名经济学家伊拉里奥诺夫所说,“俄罗斯工业结构如今比10年前,甚至20年前显得更加原料型单一化”5。这种格局势必导致其对原料工业出口和国际原材料行情的过于依赖,抗风险能力下降,经济基础变得脆弱。其次,俄罗斯资本市场管理不够成熟,国家银行系统对资本项目下外汇资金变化动向监管不严,没有及时采取有效措施控制金融债券股市出现的剧烈跌宕,阻止外汇资金短时间内大量外流,造成俄罗斯整个金融银行系统陷入恐慌,外汇市场出现大幅波动,卢布汇率贬值短期内猛然超过40%,从而加剧了国内消费价格指数上涨,居民实际收入下降,社会两极分化趋势拉大,对社会稳定局势构成潜在威胁。3.综合因素:正如一些俄

12、罗斯经济学者所指出的那样,俄罗斯工业出现下降并非在美国经济危机爆发之后而是之前,即2008年1月。俄罗斯工业出现下降不仅早于2008年7月美国GDP开始下降,甚至早于2008月2月美国工业生产开始下降,其持续时间已达14个月之久(2008年1月2009年2月),尽管期间(2008年36月)此类下降幅度曾有所减缓,但并未出现任何明显好转迹象。这说明,造成俄罗斯工业生产下降除了主客观因素外,还有更深的根源。首先,俄罗斯工业基础设施更新改造速度缓慢,产品生产耗能指标居高不下,与发达国家相比存在明显差距,工业生产创新工艺利用率不高,使其加工工业产品以及机械制造品在工艺和质量上以及成本上仍然缺乏足够的国

13、际竞争能力。据一些行业专家分析,国际市场危机导致金属价格普遍暴跌,如果世界市场镍、铜、铝主要有色金属价格分别低于每吨15000美元、3 000美元和2 000美元的话,俄罗斯相关企业就将面临亏损。据伦敦交易所提供的数据显示,2008年1012月,上述金属的价格平均都处于该线下或临界线6。另据相关资料报道,2008年下半年,乌克兰钢铁产品以低价大量出售,导致国际钢铁市场低价竞争,让俄罗斯钢铁业难以承受。2008年第四季度至2009年一季度俄罗斯几乎所有的钢铁企业都是亏损的7。其次,俄罗斯固定资本投资大幅下降,基础设施建设几乎处于停滞,国内市场对工业产品需求急剧萎缩,俄罗斯钢铁业在遭受内外需求锐减

14、情况下只能大量减产,减少库存。据相关资料报道,至2008年10月,俄罗斯16家钢铁企业生产全部呈下降态势,无论其产品特色还是销售市场分布不同。如今俄罗斯钢铁业在产能和卸货量上都只达到原有水平的一半,为45%50%8。二2009年俄罗斯政府反危机措施基于对世界金融危机对俄罗斯经济影响加重的担忧以及俄罗斯经济内部结构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俄罗斯政府从去年下半年起先后采取了一系列应急措施以加强对金融机构和金融市场的支持,除直接对金融机构的接管以及通过货币政策大量注入流动性以外,还涉及对企业海外债务清偿资助以及一些制度调整方面的内容,但实际收效并非设想那般。今年4月初,俄罗斯政府在广泛听取各派政党、社会

15、和政治团体代表以及一些专家与群众代表意见之后,正式出台了2009年俄政府反危机措施纲要(简称纲要)9,对俄罗斯未来经济发展将产生长远的影响。该纲要的出台总体上引起了俄罗斯社会的积极反响。一些政界人士和学者对俄罗斯政府所采取的反危机措施给予了充分肯定。该纲要在内容上相当详细,并且附加了实施措施的具体行动时间表,所以,有必要对其作一番初步解读与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做一些预测和结论。第一,纲要坚持贯彻了俄罗斯长期发展战略。它并未否定2020年俄罗斯发展战略(简称战略)中提出的各项优先目标,而是在这些目标基础上提出了一些更具体的实施步骤和措施,并就当前俄社会经济发展现状提出了政府需实施的七项迫切任务,保

16、持了政府发展战略的连续性和统一性。这七项任务是:(1)完全履行国家对人民的公共责任;(2)保证和加强工业和技术潜力的未来增长;(3)使内需成为危机后恢复及其继续发展的基础;(4)坚持国家现代化的长期优先目标;(5)减少经营中的行政壁垒;(6)增强国家金融体系;(7)政府和央行将实施负责任的宏观经济政策。通过这七项任务的实施,政府期望达到俄罗斯社会与经济发展稳定和回升,一方面增强社会对居民的支持,刺激内需,拉动行业经济发展,另一方面维持通胀可承受限度,平衡卢布汇率,实施负责的财政预算政策。在2009年联邦财政预算收入大幅减少的情况下,政府计划从储备基金中拿出27 515亿卢布用于支出,以弥补当年

17、财政预算亏空。同时,政府提出将2009年物价水平维持在去年的大致水平上,将2010年和2011年的通货膨胀率分别控制在10%和7.5%。力争把2011年联邦财政预算赤字降低到3%,到2011年年底,国家福利基金中的资金数量将保持GDP的约2%,同时提高对储蓄资金卢布的信心,扩大银行信贷及其对企业与个人的贷款成本,以维持俄罗斯宏观经济相对稳定水平。第二,纲要强调了国家在反危机条件下的作用。在这方面,国家主要是从宏观层面保证经济发展平衡,设法减少国家预算赤字,调整税收政策,降低税率,稳定居民消费价格指数。推进制度改革,保护私有制和持续稳定,保证人力资本稳定和显著增长,增加内需在保证经济增长方面的作

18、用。加快实现经济结构性振兴,减少生产和金融体系对燃料和能源产品出口的依赖,转变经济轮廓,鼓励创新积极性,在生产各部门形成一批有效率、有活力、有竞争力的“保底”企业,继续推进民族工业工艺现代化,同时由俄罗斯风险投资公司参与成立“播种基金”,支持小型的创新经营活动;要求自然垄断主体和大型国家公司制订创新发展计划,逐步采用先进工艺;简化高新技术产品进入市场程序,减少办理高新技术产品和设备进出口海关手续时间,根据优先需要发展创新内容,制订技术规范和国家标准。2009年将通过有关提高能源效率的法规,形成居民和企业降低能耗的机制。为推进经济创新,政府将维持或尽量不减少一系列联邦专项计划实施经费,以加快实现

19、俄罗斯经济朝创新发展方向过渡。第三,纲要明确了重点扶持行业主干企业方针。根据由政府经济稳定发展委员会遴选出295家各主要行业主干企业名单,政府将从国家财政预算中拨出专门款项,对其实施财政补贴和救助,以保证国家主体经济平稳过渡发展。在2009年联邦财政预算中,规定约3 000亿卢布将用于对联合工业公司具有战略意义的企业以及政府遴选出企业信贷的国家担保。同时降低所有企业税收。利润所得税降为20%。企业如投资设备、优先项目的科研或职工培训将获得额外优惠。为刺激对本国产品的内需,在国家采购中引入长期租赁和托收信贷机制。2009年联邦预算通过外经银行对中小企业财政资助计划,资助这些相关的托收信贷公司。为

20、支持俄罗斯工业产品的出口,从2009年1月起,24个俄罗斯出口商将获得总额超过14.8亿卢布的补偿,以补偿其对银行贷款的部分利息支出。通过在交通、通讯以及大型的基础设施等领域的有计划投资,支持国家对俄罗斯企业产品和服务的需求。确定和实施针对工业制造业工艺现代化改造和通讯、大众传媒领域的优先投资项目。提高国家采购的灵活性和适用性,解决购买技术复杂产品的问题和降低国家采购中倾销的可能性。第四,纲要关注民生和民众利益,加强国家社会保障。在这方面,政府提出了一系列具体的措施和行动计划:1.加强在危机条件下对居民的社会保障制度。遏制事关民生的商品价格上涨,加大商品领域的反垄断监控。2009年养老金平均增

21、加35%,继续推行退休人员养老金4 245卢布最低标准,实施国民“健康”计划。2.保证社会和医疗服务。2009年完善对居民肿瘤和结核病实施治疗措施以及对妇幼医疗服务的综合措施。在医疗用品和药品价格上涨的情况下,保证居民健康指标不下降,享用优质医疗服务程度不降低。提高用于保证居民必须药品的联邦预算效率,使之能更多享用优质、有效和安全的药品。3.提高国家支持就业力度。鉴于就业形势加重,为缓解日益恶化的劳动市场,从六个方面落实有针对性措施:其一,年初,把失业救济金的最高额度提高1.5倍。其二,从联邦预算中额外拨出437亿卢布用于稳定劳动市场。落实由联邦预算承担90%拨款的250亿卢布地区就业方案。在

22、大量裁员压力情况下实施先期职业培训,设立临时工作岗位,组织安排被解雇人员再就业。其三,对联邦主体预算用于失业人员社会救助和帮助失业人员再就业促进计划给予补贴,预算拨款总额将增加339.5亿卢布,其中298亿卢布用于按现有程序确认为失业者的社会救助。其四,向社会提供更多有关国家对就业保障方面的信息和联邦主体劳动力市场的信息。在各联邦主体设立咨询点和开设电话“热线”。其五,为保障危机条件下公民的劳动权利,进一步开展社会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体系,包括国家法律事务机构提供法律上的帮助。其六,为保证俄罗斯公民的就业优先权,2009年将各联邦主体所提出的外国人就业额度削减一半。4.对面临购房还贷压力的失业群

23、体以及贷款就学困难群体实施国家救助。由政府、银行、住房抵押贷款代理机构三方一起对临时失业者抵押贷款债务给予重组,对目前以教育贷款方式就学或准备通过教育贷款就学的大学生提供相应帮助。逐步推进低息贷款(年利息低于11.5%)和增加国家作用的尝试。在有额度的情况下,对高等职校中学习优良而经济困难的自费生实行转公费生待遇。为保证危机条件下就业困难的普通学校、高校和中专毕业生的就业,保证高校面授教育中公费生比例在人口下降情况下继续维持上年水平,使硕士教育中公费生比例提高到3.5万人;博士研究生教育中公费生比例提高到2.9万人,改变高校和中专教育结构,尝试各种办学经验,包括定向培养,扩大各类专业人才培养和

24、就业渠道。第五,纲要强调对一些重要的经济部门实施特殊保护。政府根据不同行业采取有针对性的救助计划,在农、林、牧、副、渔行业,政府对各类企业采取贷款利息补贴,总额为180.7亿卢布,同时对农业银行系统进行注资,总额为700亿卢布,以期提高本国农副产品在国内市场上的比重。在汽车制造和销售行业,政府对申请购买俄境内生产的小轿车三年消费贷款给予2/3利息补贴,总额为20亿卢布。对运往远东地区或产小轿车的铁路部门给予运费补贴,总额为20亿卢布,同时对私人申请办理汽车租赁项目贷款给予2/3利息补贴,总额为10亿卢布,以刺激提高对汽车制造业产品的需求。国家还鼓励政府部门购买汽车,并提供总额为125亿卢布的保

25、障金,并向政府部门提供总额200亿卢布保障金,作为其用于运输旅客、救护、民警、公共事业、道路和特种装备用途。政府还将对汽车制造和交通机械制造企业向俄各信贷银行申请贷款用于更新技术装备给予一部分利息补贴(补贴总额为25亿卢布)。为了提高企业稳定发展,政府暂缓征收其对联邦财政所欠缴税金和保险费。在军工行业,政府向承接国防订单的龙头企业提供总值150亿卢布的补贴,并向其提供贷款部分利息支出补贴。2009年对战略军工企业额外将追加补贴30亿卢布,以改善其财政状况。此外,国家还专门收购了米格飞机制造企业额外发行总值150亿卢布的股票,并决定收购喀山飞机制造企业总值41.2亿卢布股票。2009年国家计划对

26、已享受技术更新、技术采购和工业产品出口补贴的军工企业追加10亿卢布补贴,作为鼓励其用于技术革新和高新技术产品开发贷款部分利息支出补贴。在交通运输行业,为发展国家运输租赁公司,支持交通基础设施建设速度,下调联邦主体财政预算中对此类项目共同拨款的最低限度,由20%降为5%。为资助俄国家铁路总公司20092011年投资计划实施债券配置,每月安排其债券配置300亿卢布,截至目前已发行了总值1 000亿卢布的债券。鉴于2009年运费上涨幅度下降,政府将补助铁路总公司由此歉收的500亿卢布。在住宅建设行业,俄政府采取降低用于建设社会住房和经济住房土地使用成本,实施各项住宅计划,提高国家对廉价经济住房的资金

27、投入,对使用现代节能和成本低廉技术的住宅给予特别重视。为鼓励私人购置住宅,政府加紧落实一系列相关决议,其中包括有关把补偿职工向其单位交纳购房或者建房贷款利息部分列入单位支出总额的决议,规定用于征收利润税的上述支出限度不超过劳动报酬支出总额的3%以及落实向卫国战争老战士提供住房保障的具体实施等。第六,纲要突出维护国家财政系统稳定的重要地位。政府与央行共同实施对银行系统注资措施,以便资金能够具体落实到企业头上。依靠中央银行来源,2008年政府已经注资2万亿卢布,2009年将向对外贸易银行、对外经济银行以及各商业银行分别注资2 000亿卢布、1 300亿卢布和2 250亿卢布,以提高银行体系的效率和

28、可信度。政府强调有步骤地提高金融银行调节作用,为提高金融借贷服务便利性,形成对国内外投资有吸引力的稳定金融市场,为长效投资方法出台创造条件。同时,政府制订和逐步实施为提高卢布国际吸引力的措施,增强卢布国际结算能力。2009年将进一步加强预防和制止官员腐败干涉商业行为的活动。将加强检察院、内务部、联邦反垄断局、审计局打击这些现象的行动,其中包括采取检查行动,旨在查明对从事经营活动所设立的各种毫无理由的障碍。取消各种行政壁垒,简化行政手续、完善各种立法程序以及技术调节程序,修改有关行政违法法规,加大处罚措施等。2009年7月1日起,有关国家检查与市政检查时保护法人和个体经营者权利的新联邦法规将颁布

29、实施。2009年要求国家采购部门和市政采购部门对小企业产品的认购规模不低于固定配额20%,使之需求增加250亿卢布。2009年联邦财政预算对小企业的支出将提高到105亿卢布。外贸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财政支持计划将增加300亿卢布。三反危机措施对俄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从短期效应来看,俄罗斯政府反危机主要通过货币政策对银行系统大量注入流动性,其中2008年已注资2万亿卢布,2009年还将对国内外贸银行和商业银行继续注资总额5 550亿卢布,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缓解了银行金融系统所面临的流动性压力,有利于银行系统正常运作和稳定,起到了阻止卢布汇率继续下滑的作用。同时,政府通过发挥银行利率杠杆作用,对一批行业

30、主干企业实施救助计划,45月份已先后两次下调银行贷款利率达1个百分点,有助于降低企业再贷款成本,避免因结算拖欠而陷入困境,使其摆脱因债务和资金短缺而导致倒闭或破产的可能,不仅大力拯救了俄罗斯主要产业部门,而且在心理上对俄罗斯整个社会经济发展起到了稳定作用。从去年下半年起,由于国际金融市场急剧动荡,俄罗斯市场反应曾出现了较大程度上的恐慌,导致大量外汇外逃,股指暴跌,由2008年5月2 250多点一路下跌至2009年2月500点左右,市值蒸发达4.5倍。市民争相抢购美元,抛售卢布,外储急剧缩水,造成市场美元兑换一时紧张,卢布面临大幅贬值压力,迫使俄央行不得不采取逐渐放开卢布贬值幅度,实行汇率浮动走

31、廊,汇率由此从2008年5月124左右一路攀升到2009年2月136以上,出现了急剧跳水现象,卢布贬值1.5倍,并且媒体上出现许多报道,预测卢布汇率将会达到141,甚至更高,严重影响了俄罗斯银行金融秩序,令卢布可信程度遭到打击。显然,因社会恐慌而引发的连锁反应对社会经济局势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加剧了危机的严重程度。在俄罗斯政府和央行紧急干预下,包括相应措施的逐渐到位以及在国际油价近期开始出现回升等利好消息影响下,俄工业生产开始出现了增长迹象,外汇市场也逐渐趋于稳定。据今年5月上旬俄央行公布的外汇牌价显示,卢布对美元汇率已回升到132,市民开始抛售手中的美元,卢布价位渐渐走高,俄股指(RTS)

32、有了回升趋势,接近1 000点心理大关。同时社会失业率开始有所回落。据俄卫生与社会发展部公布的监控数据来看,如果说今年1月3月中失业率的每周平均上升幅度从2.2至5.7%的话,那么从3月下旬起失业率的每周上升幅度则滞于1.5%1.6%左右10。以上这些迹象都证明,俄罗斯政府所采取的一些反危机措施已取得了初步成效。从中期效应来看,俄罗斯政府采取的一系列举措不只局限于应对当前危机形势,更多则是为实现中期发展目标去考虑。首先,反危机措施中提出的七方面优先目标与俄罗斯长期发展战略目标是完全一致的,势必对推动实施俄罗斯社会经济中长期发展目标是具有显著作用的。比如,政府提出2009年将通过有关提高能源效率的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