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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概 诗概 清 刘熙载.docx

1、艺概 诗概 清 刘熙载艺概诗概清刘熙载 诗纬含神雾曰:“诗者,天地之心。”文中子曰:“诗者,民之性情也。”此可见诗为天人之合。 “诗言志”,孟子“文辞志”之说所本也。“思无邪”,子夏诗序“发乎情止乎礼义”之说所本也。 关雎取挚而有别,鹿鸣取食则相呼。凡诗能得此旨,皆应乎风、雅者也。 诗序:“风,风也。风以动之。”可知风之义至微至远矣。观二南咏歌文王之化,辞意之微远何如! 变风始柏舟。柏舟与离骚同旨,读之当兼得其人之志与遇焉。 大雅之变,具忧世之怀;小雅之变,多忧生之意。 颂固以美盛德之形容,然必原其所以至之之由,以寓劝勉後人之意,则义亦通於雅矣。 雅、颂相通,如颂闵予小子、访落、敬之、小毖近雅

2、;雅生民、笃公刘近颂。 “穆如清风”,“肃雝和鸣”,雅、颂之懿,两言可蔽。 诗序正义云:“比与兴,虽同是附讬外物,比显而兴隐,当先显後隐,故比居先也。毛传特言兴也,为其理隐故也。”案文心雕龙比兴篇云:“毛公述传,独标兴体,岂不以风异而赋同,比显而兴隐哉!”正义盖本於此。 “取象曰比,取义曰兴”,语出皎然诗式,即刘彦和所谓“比显兴隐”之意。 诗,自乐是一种,“衡门之下”是也;自励是一种,“坎坎伐檀兮”是也;自伤是一种,“出自北门”是也;自誉自嘲是一种,“简兮简兮”是也;自警是一种,“抑抑威仪”是也。 “心之忧矣,其谁知之”,此诗人之忧过人也;“独寐寤言,永矢弗告”,此诗人之乐过人也。忧世乐天,固

3、当如是。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出乎外也;“我任我辇;,我车我牛”,入乎中也。“雝雝鸣雁,旭日始旦”,宜其始也;“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持其终也。 真西山文章正宗纲目云:“三百五篇之诗,其正言义理盖无几,而讽咏之间,悠然得其性情之正,即所谓义理也。”余谓诗或寓义於情而义愈至,或寓情於景而情愈深,此亦三百五篇之遗意也。 诗喻物情之微者,近风;明人治之大者,近雅;通天地鬼神之奥者,近颂。 离骚,淮南王比之国风、小雅,朱子楚辞集注谓“其语祀神之盛几乎颂”。李太白古风云:“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骚人。”盖有诗亡春秋作之意,非抑骚也。 刘勰辩骚谓楚辞“体慢於三代,风雅於战国”。顾论其体不如论其志,志苟可质

4、诸三代,虽谓易地则皆然可耳。 汉武帝秋风辞,风也;瓠子歌,雅也。瓠子歌忧民之思,足继云汉,文中子何但以秋风为悔志之萌耶? 武帝秋风辞、瓠子歌、柏梁与群臣赋诗,後世得其一体,皆足成一大宗,而帝之为大宗不待言矣。 或问安世房中歌与孝武郊祀诸歌孰为奇正?曰:房中,正之正也;郊祀,奇而正也。 汉郊祀诸乐府,以乐而象礼者也。所以典硕肃穆,视他乐府别为一格。 秦碑有韵之文质而劲,汉乐府典而厚。如商、周二颂,气体攸别。 质而文,直而婉,雅之善也。汉诗风与颂多,而雅少。雅之义,非韦傅讽谏,其孰存之! 李陵赠苏武五言,但叙别愁,无一语及於事实,而言外无穷,使人黯然不可为怀。至“径万里兮度沙幕”一歌,意味颇浅,而

5、汉书苏武传载之以为陵作,其果然乎? 古诗十九首与苏、李同一悲慨,然古诗兼有豪放旷达之意,与苏、李之一於委曲含蓄,有阳舒阴惨之不同。知人论世者,自能得诸言外,固不必如锺嵘诗品谓古诗“出於国风”,李陵“出於楚辞”也。 十九首凿空乱道,读之自觉四顾踌躇,百端交集。诗至此,始可谓其中有物也已! 曹公诗气雄力坚,足以笼罩一切,建安诸子,未有其匹也。子建则隐有“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之意。锺嵘品诗,不以“古直悲凉”加於“人伦周、孔”之上,岂无见乎! 曹子建赠丁仪王粲有云:“欢怨非贞则,中和诚可经。”此意足推风雅正宗。至骨气情采,则锺仲伟论之备矣。 公幹气胜,仲宣情胜,皆有陈思之一体。後世诗率不越此两宗。 陆

6、士衡诗,粗枝大叶,有失出,无失入,平实处不妨屡见。正其无人之见存,所以独到处亦跻卓绝,岂如沾沾戈戋戋者,才出一言,便欲人道好耶! 刘彦和谓士衡矜重,而近世论陆诗者,或以累句訾之。然有累句,无轻句,便是大家品位。士衡乐府,金石之音,风云之气,能令读者惊心动魄。虽子建诸乐府,且不得专美於前,他何论焉! 阮嗣宗咏怀,其旨固为渊远,其属辞之妙,去来无端,不可踪迹。从来如射洪感遇,太白古风,犹瞻望弗及矣。 叔夜之诗峻烈,嗣宗之诗旷逸。夷、齐不降不辱,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趣尚乃自古别矣。 野者,诗之美也。故表圣诗品中有“疏野”一品。若锺仲伟谓左太冲“野於陆机”,野乃不美之辞。然太冲是豪放,非野也,观咏史可

7、见。 张景阳诗开鲍明远。明远遒警绝人,然练不伤气,必推景阳独步。“苦雨”诸诗,尤为高作。故锺嵘诗品独称之。文心雕龙明诗云:“景阳振其丽。”“丽”何足以尽景阳哉! 刘公幹、左太冲诗壮而不悲,王仲宣、潘安仁悲而不壮,兼悲壮者,其惟刘越石乎? 孔北海杂诗:“吕望老匹夫,管仲小囚臣。”刘越石重赠卢谌诗:“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滨叟。”又称“小白相射钩”。於汉於晋,兴复之志同也。北海言:“人生有何常,但患年岁暮。”越石言:“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其欲及时之志亦同也。锺嵘谓越石诗出於王粲,以格言耳。 刘越石诗,定乱扶衰之志;郭景纯诗,除残去秽之情。第以“清刚”、“隽上”目之,殆犹未觇厥蕴。 嵇叔夜、郭景纯

8、皆亮节之士,虽秋胡行贵玄默之致,游仙诗假栖遯之言,而激烈悲愤,自在言外,乃知识曲宜听其真也。 曹子建、王仲宣之诗出於骚,阮步兵出於庄,陶渊明大要出於论语。 陶诗有“贤哉回也”、“吾与点也”之意,直可嗣洙、泗遗音。其贵尚节义,如咏荆卿、美田子泰等作,则亦孔子贤夷、齐之志也。 陶诗“吾亦爱吾庐”,我亦具物之情也;“良苗亦怀新”,物亦具我之情也。归去来辞亦云:“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陶诗云:“愿言蹑清风,高举寻吾契。”又云:“即事如已高,何必升华高。”可见其玩心高明,未尝不脚踏实地,不是倜然无所归宿也。 锺嵘诗品谓阮籍咏怀之作,“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余谓渊明读山海经,言在八荒之表

9、,而情甚亲切,尤诗之深致也。 诗可数年不作,不可一作不真。陶渊明自庚子距丙辰十七年间,作诗九首,其诗之真,更须问耶!彼无岁无诗,乃至无日无诗者,意欲何明? 谢才颜学,谢奇颜法,陶则兼而有之,大而化之,故其品为尤上。 陶、谢用理语各有胜境。锺嵘诗品称“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此由乏理趣耳,夫岂尚理之过哉! 谢客诗刻画微眇,其造语似子处,不用力而功益奇,在诗家为独辟之境。 康乐诗较颜为放手,较陶为刻意,炼句用字,在生熟深浅之间。 沈约宋书谢灵运传论谓灵运“兴会标举”,延年“体裁明密”,所以示学两家者,当相济有功,不必如惠休上人好分优劣。 颜延年诗体近方幅,然不失为正轨,以其字字

10、称量而出,无一苟下也。文中子称之曰:“其文约以则,有君子之心。”盖有以观其深矣。 延年诗长於廊庙之体,然如五君咏,抑何善言林下风也。所蕴之富,亦可见矣。 左太冲咏史似论体,颜延年五君咏似传体。 韦傅讽谏诗,经家之言;阮嗣宗咏怀,子家之言;颜延年五君咏,史家之言;张景阳杂诗,辞家之言。 “孤蓬自振,惊沙坐飞”,此鲍明远赋句也。若移以评明远之诗,颇复相似。 明远长句,慷慨任气,磊落使才,在当时不可无一,不能有二。杜少陵简薛华醉歌云:“近来海内为长句,汝与山东李白好。何刘沈谢力未工,才兼鲍照愁绝倒。”此虽意重推薛,然亦见鲍之长句,何、刘、沈、谢均莫及也。 陈孔璋饮马长城窟机轴开鲍明远。惟陈纯乎质,而

11、鲍济以妍,所以涉其流者,忘其发源所自。 谢玄晖诗以情韵胜,虽才力不及明远,而语皆自然流出,同时亦未有其比。 江文通诗,有凄凉日暮,不可如何之意。此诗之多情而人之不济也。虽长於杂拟,於古人苍壮之作亦能肖吻,究非其本色耳。 庾子山燕歌行开唐初七古,乌夜啼开唐七律,其他体为唐五绝、五律、五排所本者,尤不可胜举。 隋杨处道诗,甚为雄深雅健。齐、梁文辞之弊,贵清绮不重气质,得此可以矫之。 唐初四子,源出子山。观少陵戏为六绝句专论四子,而第一首起句便云“庾信文章老更成”,有意无意之间,骊珠已得。 唐初四子沿陈、隋之旧,故虽才力迥绝,不免致人异议。陈射洪、张曲江独能超出一格,为李、杜开先。人文所肇,岂天运使

12、然耶? 曲江之感遇出於骚,射洪之感遇出於庄,缠绵超旷,各有独至。 太白诗以庄、骚为大源,而於嗣宗之渊放,景纯之亻隽上,明远之驱迈,玄晖之奇秀,亦各有所取,无遗美焉。 宣和书谱称贺知章“草隶佳处,机会与造化争衡,非人工可到”。余谓太白诗佳处亦如之。 太白诗举止极其高贵,不下商山采芝人语。 海上三山,方以为近,忽又是远。太白诗言在口头,想出天外,殆亦如是。 李诗凿空而道,归趣难穷,由风多於雅,兴多於赋也。 “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即此四语,想见太白诗境。 太白与少陵同一志在经世,而太白诗中多出世语者,有为言之也。屈子远游曰:“悲时俗之迫厄兮,愿轻举而远游。”使疑太白

13、诚欲出世,亦将疑屈子诚欲轻举耶? 太白云“日为苍生忧”,即少陵“穷年忧黎元”之志也;“天地至广大,何惜遂物情”,即少陵“盘飧老夫食,分减及溪鱼”之志也。 太白诗虽若昇天乘云,无所不之,然自不离本位。故放言实是法言,非李赤之徒所能讬也。 幕天席地,友月交风,原是平常过活,非广己造大也。太白诗当以此意读之。 “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人之”,神仙,犹古人之耳。故知太白诗好言神仙,只是将神仙当贤友,初非鄙薄当世也。 太白诗言侠、言仙、言女、言酒,特借用乐府形体耳。读者或认作真身,岂非皮相。 学太白诗,当学其体气高妙,不当袭其陈意。若言仙、言酒、言侠、言女,亦要学之,此僧皎然所谓“钝贼”者也。

14、学太白者,常曰“天然去雕饰”足矣。余曰:此得手处,非下手处也。必取太白句意以为祈向,盍云“猎微穷至精”乎? 杜诗高、大、深俱不可及。吐弃到人所不能吐弃,为高;涵茹到人所不能涵茹,为大;曲折到人所不能曲折,为深。 “不敢要佳句,愁来赋别离”,二句是杜诗全旨。凡其云“念阙劳肝肺”,“弟妹悲歌里”,“穷年忧黎元”,无非离愁而已矣。 颂其诗贵知其人。先儒谓杜子美情多,得志必能济物,可为看诗之法。 太白早好纵横,晚学黄、老,故诗意每讬之以自娱。少陵一生却只在儒家界内。 杜诗云“畏人嫌我真”,又云“直取性情真”。一自咏,一赠人,皆於论诗无与,然其诗之所尚可知。 杜诗只“有无”二字足以评之。有者,但见性情气

15、骨也;无者,不见语言文字也。 杜陵云:“篇终接混茫。”夫“篇终”而“接混茫”,则全诗亦可知矣。且有混茫之人,而後有混茫之诗,故庄子云:“古之人在混茫之中。” 意欲沈著,格欲高古。持此以等百家之诗,於杜陵乃无遗憾。 少陵云:“诗清立意新。”又云:“赋诗分气象。”作者本取“意”与“气象”相兼,而学者往往奉一以为宗派焉。 杜陵五七古叙事,节次波澜,离合断贯,从史记得来,而苍莽雄直之气,亦逼近之。毕仲游但谓杜甫似司马迁,而不系一辞,正欲使人自得耳。 “细筋入骨如秋鹰,字外出力中藏棱”,史记、杜诗其有焉。 近体气格高古尤难。此少陵五排五七律,所以品居最上。 少陵以前律诗,枝枝节节为之,气断意促,前後或不

16、相管摄,实由於古体未深耳。少陵深於古体,运古於律,所以开阖变化,施无不宜。 杜诗有不可解及看不出好处之句。“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少陵尝自言之。作者本不求知,读者非身当其境,亦何容强臆耶! 昌黎炼质,少陵炼神。昌黎无疏落处,而少陵有之。然天下之至密,莫少陵若也。 少陵於鲍、庾、阴、何乐推不厌。昌黎云:“齐梁及陈隋,众作等蝉噪。”韩之论高而疏,不若杜之大而实也。 论李、杜诗者,谓太白志存复古,少陵独开生面;少陵思精,太白韵高。然真赏之士,尤当有以观其合焉。 王右丞诗,一种近孟襄阳,一种近李东川,清高名隽,各有宜也。 王摩诘诗,好处在无世俗之病。世俗之病,如恃才骋学,做身分,好攀引,皆是。 刘

17、文房诗,以研炼字句见长,而清赡闲雅,蹈乎大方。其篇章亦尽有法度,所以能断截晚唐家数。 高 诗,两唐书本传并称其“以气质自高”。今即以七古论之,体或近似唐初,而魄力雄毅,自不可及。 高常侍、岑嘉州两家诗,皆可亚匹杜陵。至岑超高实,则趣尚各有近焉。 元道州著书有恶圆、恶曲等篇,其诗亦一肚皮不合时宜。然刚者必仁,此公足以当之。 孔门如用诗,则於元道州必有取焉,可由“思狂狷”知之。 “独挺於流俗之中,强攘於已溺之後”。元次山以此序沈千运诗,亦以自寓也。 次山诗令人想见立意较然,不欺其志。其疾官邪、轻爵禄,意皆起於恻怛为民,不独舂陵行及贼退示官吏作,足使杜陵感喟也。 元、韦两家皆学陶。然苏州犹多一“慕陶

18、直可庶”之意,吾尤爱次山以不必似为真似也。 韦苏州忧民之意如元道州,诚观高陵书情云:“兵凶久相践,徭赋岂得闲!促戚下可哀,宽政身致患。日夕思自退,出门望故山。”此可与舂陵行、贼退示官吏作并读,但气别婉劲耳。 钱仲文、郎君胄大率衍王、孟之绪,但王、孟之浑成,却非钱、郎所及。 王、孟及大历十子诗,皆尚清雅,惟格止於此而不能变,故犹未足笼罩一切。 诗文一源。昌黎诗有正有奇,正者,即所谓“约六经之旨而成文”;奇者,即所谓“时有感激怨怼奇怪之辞”。 昌黎赠张籍云:“此日足可惜,此酒不足尝。”儒者之言,所由与任达者异。 太白诗多有羡於神仙者,或以喻造世之志,或以喻死而不亡,俱不可知。若昌黎云:“安能从汝巢

19、神山。”此固鄙夷不屑之意,然亦何必非寓言耶? 昌黎诗陈言务去,故有倚天拔地之意。山石一作,辞奇意幽,可为楚辞招隐士对,如柳州天怼例也。 昌黎七古出於招隐士,当於意思刻画、音节遒劲处求之。使第谓出於柏梁,犹未之尽。 “若使乘酣骋雄怪”,此昌黎酬卢云夫望秋作之句也。统观昌黎诗,颇以雄怪自喜。 昌黎诗往往以丑为美,然此但宜施之古体,若用之近体,则不受矣。是以言各有当也。 昌黎自言其行已不敢有愧於道,余谓其取友亦然。观其寄卢仝云:“先生事业不可量,惟用法律自绳己。”荐孟郊云:“行身践规矩,甘辱耻媚灶。”以卢、孟之诗名,而韩所盛推,乃在人品,真千古论诗之极则也哉! 昌黎送孟东野序称其诗以附於古之作者。荐

20、士诗以“横空盘硬语,妥帖力排 ”目之。又醉赠张秘书云:“东野动惊俗,天葩吐奇芳。”韩之推孟也至矣。後人尊韩抑孟,恐非韩意。 昌黎、东野两家诗,虽雄富清苦不同,而同一好难争险。惟中有质实深固者存,故较李长吉为老成家数。 孟东野诗好处,黄山谷得之,无一软熟句;梅圣俞得之,无一热俗句。 陶、谢并称,韦、柳并称。苏州出於渊明,柳州出於康乐,殆各得其性之所近。 韦云“微雨夜来过,不知春草生”,是道人语。柳云“回风一萧瑟,林影久参差”,是骚人语。 刘梦得诗稍近径露,大抵骨胜於白,而韵逊於柳。要其名隽独得之句,柳亦不能掩也。 尊老杜者病香山,谓其“拙於纪事,寸步不移,犹恐失之”,不及杜之“注坡蓦涧”,似也。

21、至唐书白居易传赞引杜牧语,谓其诗“纤艳不逞,非庄士雅人所为。流传人间,交口教授,入人肌骨不可去”。此文人相轻之言,未免失实。 白香山与元微之书曰:“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 诗,独善之义也。”余谓诗莫贵於知道,观香山之言,可见其或出或处,道无不在。 代匹夫匹妇语最难,盖饥寒劳困之苦,虽告人,人且不知,知之必物我无间者也。杜少陵、元次山、白香山不但如身入闾阎,目击其事,直与疾病之在身者无异。颂其诗,顾可不知其人乎? 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用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 白香山乐府,与张文昌、王仲初同

22、为自出新意。其不同者,在此平旷而彼峭窄耳。 杜樊川诗雄姿英发,李樊南诗深情绵貌。其後李成宗派而杜不成,殆以杜之较无窠臼与? 诗有借色而无真色,虽藻缋实死灰耳。李义山却是绚中有素。敖器之谓其“绮密瑰妍,要非 用”,岂尽然哉!至或因其韩碑一篇,遂疑气骨与退之无二,则又非其质矣。 宋王元之诗自谓乐天後进,杨大年、刘子仪学义山为西昆体,格虽不高,五代以来,未能有其安雅。 东坡谓欧阳公“论大道似韩愈,诗赋似李白”。然试以欧诗观之,虽曰似李,其刻意形容处,实於韩为逼近耳。 欧阳永叔出於昌黎,梅圣俞出於东野。欧之推梅不遗馀力,与昌黎推东野略同。 圣俞诗深微难识,即观欧阳公云:“知圣俞者莫如修,常问圣俞生平所

23、最好句,圣俞所自负者,皆修所不好;圣俞所卑下者,皆修所极赏。”是其苦心孤诣,且不欲徇非常人之意,况肯徇常人意乎? 梅、苏并称。梅诗幽淡极矣,然幽中有隽,淡中有旨;子美雄快,令人见便击节。然雄快不足以尽苏,犹幽淡不足以尽梅也。 王荆公诗学杜得其瘦硬,然杜具热肠,公惟冷面,殆亦如其文之学韩,同而未尝不异也。 东坡诗打通後壁说话,其精微超旷,真足以开拓心胸,推倒豪杰。 东坡诗推倒扶起,无施不可,得诀只在能透过一层及善用翻案耳。 东坡诗善於空诸所有,又善於无中生有,机括实自禅悟中来。以辩才三昧而为韵言,固宜其舌底澜翻如是。 滔滔汩汩说去,一转便见主意,南华、华严最长於此。东坡古诗,惯用其法。 陶诗醇厚

24、,东坡和之以清劲。如宫商之奏,各自为宫,其美正复不相掩也。 东坡题与可画竹云:“无穷出清新。”余谓此句可为坡诗评语,岂偶借与可以自寓耶?杜於李亦以“清新”相目,诗家“清新”二字,均非易得。元遗山於坡诗,何乃以“新”讥之! 东坡、放翁两家诗,皆有豪有旷。但放翁是有意要做诗人,东坡虽为诗而仍有夷然不屑之意,所以尤高。 退之诗豪多於旷,东坡诗旷多於豪。豪旷非中和之则,然贤者亦多出入於其中,以其与龊龊之肠胃固远绝也。 遇他人以为极艰极苦之境,而能外形骸以理自胜,此韩、苏两家诗意所同。 东坡诗意颓放而语遒警,颓放过於太白,遒警亚於昌黎。 太白长於风,少陵长於骨,昌黎长於质,东坡长於趣。 诗以出於骚者为正

25、,以出於庄者为变。少陵纯乎骚,太白在庄、骚间,东坡则出於庄者十之八九。 山谷诗未能若东坡之行所无事,然能於诗家因袭语漱涤务尽,以归独得,乃如“潦水尽而寒潭清”矣。 山谷诗取过火一路,妙能出之以深隽,所以露中有含,透中有皱,令人一见可喜,久读愈有致也。 无一意一事不可入诗者,唐则子美,宋则苏、黄。要其胸中具有炉锤,不是金银铜铁强令混合也。 唐诗以情韵气格胜。宋苏、黄皆以意胜,惟彼胸襟与手法俱高,故不以精能伤浑雅焉。 陈言务去,杜诗与韩文同。黄山谷、陈後山诸公学杜在此。 杜诗雄健而兼虚浑。宋西江名家学杜几於瘦硬通神,然於水深林茂之气象则远矣。 西昆体贵富实贵清,襞积非所尚也;西江体贵清实贵富,寒寂

26、非所尚也。 西昆体所以未入杜陵之室者,由文灭其质也。质文不可偏胜。西江之矫西昆,浸而愈甚,宜乎复诒口实与! 西江名家好处,在锻炼而归於自然。放翁本学西江者,其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平昔锻炼之功,可於言外想见。 放翁诗明白如话,然浅中有深,平中有奇,故足令人咀味。观其斋中弄笔诗云:“诗虽苦思未名家。”虽自谦实自命也。 诗能於易处见工,便觉亲切有味。白香山、陆放翁擅场在此。 朱子感兴诗二十篇,高峻寥旷,不在陈射洪下。盖惟有理趣而无理障,是以至为难得。 婴孩始言,唯“俞”而已,渐乃由一字以至多字。字少者含蓄,字多者发扬也。是则五言七言,消息自有别矣。 五言如三百篇,七言如骚。骚虽出於三百篇

27、,而境界一新,盖醇实瑰奇,分数较有多寡也。 五言质,七言文;五言亲,七言尊。几见田家诗而多作七言者乎?几见骨肉间而多作七言者乎? 五言与七言因乎情境,如孺子歌“沧浪之水清兮”,平澹天真,於五言宜;甯戚歌“沧浪之水白石粲”,豪荡感激,於七言宜。 五言尚安恬,七言尚挥霍。安恬者,前莫如陶靖节,後莫如韦左司;挥霍者,前莫如鲍明远,後莫如李太白。 五言要如山立时行,七言要如鼓长鼓轩舞。 五言无 字易,有馀味难;七言有馀味易,无 字难。 七言於五言,或较易亦或较难,或较便亦或较累。盖善为者如多两人任事,不善为者如多两人坐食也。 或谓七言如挽强用长。余谓更当挽强如弱,用长如短,方见能事。 潘 老谓七言诗第

28、五字要响,如“返照入江翻石壁,归云拥树失山村”,“翻”字、“失”字;五言诗第三字要响,如“圆荷浮小叶,细麦落轻花”,“浮”字、“落”字。余谓此例何可尽拘,但论句中自然之节奏,则七言可以上四字作一顿,五言可以上二字作一顿耳。 五言上二字下三字,足当四言两句,如“终日不成章”之於“终日七襄,不成报章”是也。七言上四字下三字,足当五言两句,如“明月皎皎照我床”之於“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是也。是则五言乃四言之约,七言乃五言之约矣。太白尝有“寄兴深微,五言不如四言,七言又其靡也”之说。此特意在尊古耳,岂可不达其意而误增 字以为五七哉! 诗有合两句成七言者,如“君子有酒旨且多”,“夜如何其夜未央”是也

29、;有合两句成五言者,如“祈父 不聪”是也。後世七言每四字作一顿,五言每两字作一顿,而五言亦或第三字属上,上下间皆可以“兮”字界之。 七言讲音节者,出於汉郊祀诸乐府;罗事实者,出於柏梁诗。 七言为五言之慢声,而长短句互用者,则以长句为慢声,以短句为急节。此固不当与句句七言者并论也。 五言第二字与第四字,第三字与第五字,七言第二字与第四字,第四字与第六字,第五字与第七字,平仄相同则音拗,异则音谐。讲古诗声调者,类多避谐而取拗。然其间盖有天籁,不当止以能拗为古。 善古诗必属雅材。俗意、俗字、俗调苟犯其一,皆古之弃也。 凡诗不可以助长,五古尤甚。故诗不善於五古,他体虽工弗尚也。书谱云:“思虑通审,志气

30、和平,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为五古者,宜亦有取於斯言。 七古可命为古近二体,近体曰骈、曰谐、曰丽、曰绵,古体曰单、曰拗、曰瘦、曰劲。一尚风容,一尚筋骨。此齐梁、汉魏之分,即初、盛唐之所以别也。 论诗者谓唐初七古气格虽卑,犹有乐府之意;亦思乐府非此体所能尽乎?豪杰之士,焉得不更思进取! 唐初七古,节次多而情韵婉,咏叹取之;盛唐七古,节次少而魄力雄,铺陈尚之。 伏应转接,夹叙夹议,开阖尽变,古诗之法。近体亦俱有之,愉古诗波澜较为壮阔耳。 律与绝句,行间字里,须有暧暧之致。古体较可发挥尽意,然亦须有不尽者存。 律诗取律吕之义,为其和也;取律令之义,为其严也。 律诗要处处打得通,又要处处跳得起。草蛇灰线,生龙活虎,两般能事,当以一手兼之。 律诗主意拿得定,则开阖变化,惟我所为。少陵得力在此。 律诗主句或在起,或在结,或在中,而以在中为较难。盖限於对偶,非高手为之,必至物而不化矣。 律诗声谐语俪,故往往易工而难化。能求之章法,不惟於字句争长,则体虽近而气脉入古矣。 起有分合缓急,收有虚实顺逆,对有反正平串,接有远近曲直。欲穷律法之变,必先於是求之。 律诗既患旁生枝节,又患如琴瑟之专壹。融贯变化,兼之斯善。 律诗篇法,有上半篇开下半篇合,有上半篇合下半篇开。所谓半篇者,非但上四句与下四句之谓,即二句与六句,六句与二句,亦各为半篇也。 律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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