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Posted by: 杨过heart 何谓天涯?何谓海角?天之此端为天涯。海之彼端为海角。你所定义的天涯海角文/知名不具绣球花初开带绿,后转为白;遇酸呈蓝,遇碱变红。夏季盛开。题记VOL.1早上五点,闹铃响起运动员进行曲,尖锐的前奏才起,我就一个激灵醒过来。这铃声真是有用。我寒戚戚地起床穿衣,依次套上背心,毛衣瞥了一眼妈妈放在衣服一起的毛裤,顿住,想了下,拿过来穿上,再套上牛仔裤。打开门时一阵冷风扑面。我扎紧围巾,跺跺脚,冲进夜色中。 秋意浓啊。过了人工河,路上的同学就渐渐多起来,薄雾中三三两两的人影。校园在播放S.H.E的热带雨林。还真是不应景。“还真是
2、应景啊!哈哈!”背后被人排了一巴掌,回头一看是柯舒。“啊?”“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她自顾自得唱起来,最后还夸张的抱紧胳膊打了个寒战,“呵呵,就是这样。”“你真无聊。”走进教室开始早自习。星期六,读英语。打铃,去食堂吃早餐。牛肉面的窗口依然爆满。和柯舒找了个位置坐下慢慢喝粥。旁边的明显是高一的新生的学妹们,闹喳喳的说个不停一个说着:哎,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了呢!另一个说:哈,你发现了啊!我昨天修了头发!不一样了呢被发现了啊原来是修了头发。“想什么呢?”柯舒从桌子底下踢了我一下。“哦,没什么。”我啃了口馒头咽下。课间操时间骆弈枫扛着一大卷白卡纸跑过来。“师妹”我已先一步避开他惯事袭向我肩膀得手
3、,跳到柯舒背后。“几日不见,师妹的身手越发了得了啊!”骆弈枫干笑两声,缩回手;然后把白卡纸交给柯舒,“又要辛苦两位美女了。”一边说着一边趁机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跑掉。“死骆弈枫!”柯舒气冲冲拼命擦肩膀,“占不到你的便宜就来占我的!”我终于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又是文学社每月出一次校刊的时间。我站在宣传板前往上粘卡纸,柯舒站在下面帮忙兼扶正观测。“哎,歪了,左边在上去点哎,对齐了,好咦耶?!”“怎么了?痛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腿就被她的爪子紧紧抓住。“你长胖了!”柯舒继续抓着我的腿,完全是惊喜的表情。什么人啊。“我今天穿了毛裤。”我说,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柯舒一副诧异致死的样子,死了还不信的
4、翻我的裤脚去查看。最后站起来无比沉痛的抓着我的肩膀拼命摇:“你知不知道现在还没立冬啊?还没下学雪啊!”“觉得冷就穿了咯!”我说。肩上得力道又加深了一层“你以前可是冷死也不穿毛裤的啊!”“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打掉她的手。对,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体育课我没去,趴在桌上补眠。迷糊中好象有人再旁边鬼鬼祟祟的搞什么,觉得很烦,拢紧了胳膊把耳朵罩严,沉沉睡去。好象有光。暖金色的光.像湖水一样。很温暖。 谁得声音?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呢!原来是修了头发啊。唔,挺适合你。风把发捎吹进眼睛里。别再说了。别再说了。下课铃响了,人声陆续嘈杂起来醒过来时手心里都是汗。我继续趴在桌上不动。忽然感觉到周围空气里不
5、安的跳动分子。我坐直身子,立马看到桌面上被书压着的一张纸条写着“扰我睡觉者斩立决!”同学们都笑着看我。我一把抓过那张纸条,攥成一团,喊到:“是谁这么无聊!?”整个教室都是我声音的巨大回响。是谁这么无聊!?谁这么无聊啊。.放学时,柯舒拉着我得手默默走了一路。然后到我家了。在门口站了半天,她还是说了一句:“你不要理骆弈枫了啦。他就是少根筋。”我不说话。柯舒低着头,抓紧我得手声音特别小的说:“筱光,把他忘了吧”我失笑,瞪她说:“别说的好像谁死了一样好吧!”柯舒也跟着我笑。笑得讪讪的。院子的绣球花树下,干枯的落叶落了一地。VOL.2小时候,每当问起父母死去的爷爷奶奶,总是被告知说奶奶她啊,去了很远很远
6、的地方哦。很远很远吗?非常远。不能回来了吗?不能回来了。就是这样的对话,使我从小在心里把死亡和去了很远的地方画上了等号。后来才知道其实并不然。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不能回来的人,依然可以是还活着的活生生的,并且活得好好的人。比如家明。柯舒一早打电话来,说文学社的宣传板要赶工。肯定是为了前天骆弈枫写纸条的事找借口。出门的时候,碰见新邻居家的小妹妹,梳着小辫子,很乖的叫“姐姐好。”我对她摆出大人的微笑:“小芬好乖。”一进校门,就远远看见操场边的骆弈枫,蹲在宣传板前拿着把尺子在那比画。柯舒还没来。我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踢了板子一脚。骆弈枫一笔画歪,眉毛一抖还冲我赔着笑脸:“师妹来了啊。”我哼一声
7、,走到旁边的花坛坐下,看他画线。真是笨手笨脚。不多久柯舒就来了。骆弈枫看她来了,忙不迭把工具交接过去,然后也蹭来花坛这边。“要是说对不起的话就免了。”我斜他一眼。 “师妹好气量。”他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开始抓头发,憋了半天还是说了句我知道错了。操场旁的沙地上有两个小孩,五六岁年纪,拿着颜色鲜艳的小桶和铲子在挖沙。我一直看着他们俩。两个小孩一直很专注的在致力于把小桶装满沙子,然后提到远一点的沟渠那里倒进去乐此不疲的往复进行。我怎么看着看着,觉得那沙子好像都挖进我的眼睛里去了。“还跟骆弈枫计较呢?”柯舒走过来我摇摇头。“他是活该。没事干嘛学 文家明 写那张纸条”她叹口气,“不过你也把全班同学都吓死了
8、,声音那么大”我笑了笑,低下头。那天刚好想起了一些回忆,心情不好,所以态度很遭。十五岁。和家明交往后的第一次外出。为了这次“约会”,我还特地在前一晚偷偷跑去理发店剪了个刘海。没想到第二天一见面,家明就看出来了,他笑着看我说今天看起来有一点不一样呢。我有点不好意思,承认有修了一下头发。然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是修了头发阿,接着抿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粲然一笑,说唔,很适合你。鼓噪的心跳声盖过那一季的蝉鸣。“筱光你变了。”柯舒突然蹦出一句。“啊?有吗?” 我笑。“你以前老是迟到的,现在都没有了,你以前也是从来都不穿毛裤的现在居然还没立冬就穿上了”柯舒越说越大声,最后还一把捏住我得脸颊说,“还有你现在老
9、是这样轻飘飘的笑,我看着都觉得心里发毛”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解释吗? 以前因为会有人每天打电话叫我起床就从不设闹钟,直到即使迟到还有个伴所以赖床,以前会因为跟某人天天见面所以要维持形象,象毛裤这种增肥大腿损毁形象的东西是绝对不能上身的所以,现在呢?带来这些理由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我指着远处那两个小孩子对柯舒笑着说“你知道吗?我和家明曾用沙子种过绣球花像他们这么小的时候。”她愣住。我起身拍拍手,说:“走吧,我们过去帮骆社长的忙。”我走过去接过尺子,我对骆弈枫说:“唔,你确实错了少了一个破折号。”他抓抓头发不解。我接着说:“家明的纸条上写的是扰我睡觉者破折号斩立决。”骆弈枫愕然。“你少了一个破折号,所以
10、我才生气。”我撇撇嘴。VOL.3少了一个符号,就不是原来的那句话。少了一个字,就不是原来那种语气。同样的恶作剧。抓着家明粘在我背后的纸条时,我说的却是“谁这么无聊啊”。原来差之毫厘,真的会谬以千里。晚上妈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邻居家坐坐。“我不想去。”我说,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还要背单词的。”妈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走了。我把桌上的台灯打亮。又关熄。打亮。又关熄。打亮。关熄。房间变成一泓安静的黑色的湖。窗外传来远处潮水般模糊的乐器声。咿呀呀。咿呀呀。好像守夜时唱的哀歌。.十三岁那年。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死人。对街有位老爷爷去世,在巷口设了个灵堂。本来是好奇去看热闹的我,在看见灵堂中间的那口棺材后,突然
11、觉得非常害怕,拉着家明赶快跑回了家。家明问,怎么了。我摇着头说,觉得很怕。一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像这样死掉就觉得很怕很怕。灵堂设了三天三夜。家明陪我避开灵堂绕了三天的远路上学,晚上来我家和我一起做功课聊天,到我要睡觉的时间才离开。我说灵堂里的音乐很吵,他还把他最宝贝的CD机借了我三天。灵堂撤了之后,我好像才忽然发现,在身边这个一起长大的邻居男生,个子已经高过我半个头了。是在我没有注意的什么时候吗?那个小屁孩渐渐长成可以让人依靠的男生了。他是男生。我是女生。.我听到妈妈开门的声音,又重新打亮台灯。“还在背单词啊?”妈妈走过来问。“唔。”我应了一声,把书桌上的英语书翻了一页。妈妈在房间门口站了会,说:
12、“你还没去罗阿姨家玩过呢,他们都搬来这么久了。放假偶尔有时间就带小芬一起玩吧,院子里也没有别的小朋友,小芬老是一个人玩.”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VOL.4 柯舒经常说,星期天是最适合出太阳的日子。因为Sunday等于Sunnyday啊她这么解释。“难得的假日”再加上“美好天气”,组合出来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愉悦心情”吧。如果是孤单一个人呢?我看着正举着粉笔在墙上画画的小芬想。看了几分钟后,我走过去邀请她一起玩跳房子。小女孩满脸雀跃。我一边在地上画房子一边跟她说话:“小芬今年几岁了?”“五岁半。”“喜欢这里不?”“恩,喜欢。”“以后姐姐跟你一起玩,好不好。”“好!”五岁的时候,家明和爷爷奶奶一起从
13、外地拌来我家隔壁。妈妈告诉我院子里新来了个小朋友,以后就有伴陪我一起玩了。我拿出糖果分给他,他把掸珠分给我。我们躲在院子的绣球花树下用花瓣和叶子做的“饭菜”开“津津餐馆”。我画好线,拍拍手上的粉笔灰,笑着对小芬说:“那我先来跳咯!”然后左脚离地,开始一边单脚跳一边数数。一。二。.十一。十二。.现在是十二月。二月到十二月。距家明离开,已经11个月了。“姐姐,日本是什么地方?”一旁的小芬突然问。“啊?什么?”我一下重心不稳,左脚着地了。“我听,妈妈说,原来住我们家的人搬去日本不回来了”小芬眨巴着眼睛问,“那里是哪里呢?不能回来的吗?”我抬起头天空澄澈,万里无云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很好啊。我低头看着艳
14、阳下自己的影子。但如果是孤单一个人呢?VOL.5用来联系的方式有很多种,信函、电话、Email.“还有脑电波哦!”骆弈枫指着头说,“我和阿文就是用脑电波联系的!”接着就开始闭起一只眼睛念念有词,假装正在接收电波。我和柯舒一起鄙视他:“火星人,地球很危险的,你早点回去吧。”“啊,慢着慢着已经感应到了!阿文说”骆弈枫眨眨眼,“祝两位美女元旦快乐呃早日成才!”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柯舒一个白眼翻过去:“骆弈枫你真的是文学社的社长吗?你的遣词造句能力就是这样?!”文学社在元旦举办作品展。宣传栏前人头攒动。我们几个负责人站在一旁观看这个盛况。几个女生跑过来跟骆弈枫说话,七嘴八舌表达对这次作品的喜爱之情,
15、自然还有对社长的崇敬之情骆弈枫一边点头一边微笑朝我和柯舒飞眼色。有个女生忽然问道:“那个叫文家明的作者这次没有文章吗?”声音很大,还立马引起一片回应“是啊是啊,去年写长诗告白的那个!”“超浪漫啊!那个男生!”“就是啊,听说告白也成功了呢!”“不成功才怪!是我马上就答应了!”然后汇集成相同一个问题:“他今年没有作品展出吗?”骆弈枫勉强挂着笑容说:“今年没有,那位社员转走了”然后就是一片叹惋之声了。我知道柯舒和骆弈枫都在偷偷看我脸色,我刚想笑笑,忽然又听到一句话问:“那他女朋友呢?是不是跟他一起转走了?”我看着骆弈枫那张万年笑脸一片倾斜,还要硬挤一个“没.”字回答真的很好笑“哇,要是我就跟他一起转
16、走!”“是啊!天涯海角也绝对不分开!哈哈!”.“够了吧你们!”骆弈枫皱着眉头嚷起来。我终于笑出声来,转头对柯舒说:“你看,真不愧是文学社的一帮人啊,这么浪漫天涯海角都不要分开。”十五岁。被家明告白。接受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即使真正确定了“恋人”身份,好像也没有多大的改变:第二天还是照旧一起上学;我站在院子门口,一想到现在等的人不是“好朋友”而是“男朋友”,就不能克制紧张正当我恍神的时候,家明从背后冒出来,睁大眼睛夸张地喊:“哇,美女”我霎时红了脸,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家明挑起一边眉毛看着我笑,然后低下头把脸凑到我面前说:“要配得上你这位美女,你男朋友一定很帅!”我失笑,瞪住他,伸出手指去
17、戳他脸上的酒窝,咬着牙说:“那不就是你嘛!”然后再牵起手时,就非常,非常地自然了。天涯与海角。永远不分开。VOL.6何谓天涯?何谓海角?“筱光,青森的风景很漂亮,有很多树和温泉。也许因为现在还是早春的缘故吧,我觉得空气有种淡淡的薄荷凉味呢。听爸爸说,这里盛产苹果和樱桃你最喜欢的两样水果。”元旦过后就要准备期末考,学校里的气氛开始沉寂下来。加上天气预报说即将到来的强大寒流。“大家的脸色冷得就像这一月份的空间。”骆弈枫说。“学校的中庭里也有很多的绣球花。课间休息的时候,有常常来这里坐坐。有同学告诉我,等梅雨季节来临,花的颜色就会从蓝色到紫色、桃色、桃红色,发生明显的变化。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18、”今年的期考地理题目特别难。为什么北太平洋的是暖流?明明是“北”太平洋。“数学砸了砸了!”柯舒哭丧着脸。“筱光,暑假时,爸妈带我参加了大灯笼节。庆典上最后一天看到了巨大得你无法想象的灯笼王。就连在头顶上空盛放的烟花也不及它的美轮美奂。”寒假一到,我的生日也就快了。柯舒和骆弈枫送我的生日礼物居然是一盆鲜活的红色绣球花。“恭喜你踏入十六岁的花季啊!”他们俩嘻嘻笑。“十月份就要开第二学期了。爸爸今天跟我聊天聊了很久。他希望我从现在起就为将来做计划。筱光,我将来想考这边的大学。”农历新年。电视里不知哪里的广播又在放热带雨林,女生的声音在唱着:“冷风过境,回忆冻结成冰.悲伤入侵,誓言下落不明.”VOL.
19、7人,为什么要有“喜欢”这种心情呢?过完年,又是一个新的学期。新教室,新课程,新的一年。那么,也该带来个新的希望吧。可是,柯舒和骆弈枫在生日时给我的那盆绣球花,一直在零落地掉花瓣,我却无计可施。“当光照过强时,适当遮阴,可延长观花期。”家明寄来的明信片上只有这一句话。我站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风真大,吹得人脸颊生疼。手里攥着的明信片在风中剧烈地抖动。柯舒兴冲冲地举着一本魔卡少女樱跑过来,一脸放光地在那里叫嚷着:“筱光你看你看樱的最终回大结局哦小狼和小樱”我默然看着她在我面前展开的画页上那两个脉脉相对的笑脸。好刺眼。“.好假。”“啊,你说什么?”柯舒没听清,眨着眼睛问。“我说这些都是假的!”我夺过
20、那本漫画,狠狠朝外面一掷,落到楼下的花坛里。柯舒呆住了。风声猎猎。喜欢上一个人,明白了喜欢上一个人和跟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之后,就更觉得不能在一起,会有多寂寞。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软弱的人。不想这样的软弱,所以会开始有了怨忿,会想,如果从来没有开始过就好了。以为即使分开了,最喜欢的这份心情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一定不会感觉寂寞我以为的,结果都错了。全都错了。我在天台坐了两个小时,一言不发。骆弈枫和柯舒也陪了我两个小时。骆弈枫一直在抓头发,最后沉不住气了,转头对柯舒嚷道:“都是你啦!”“哎,我也不是故意的好吧!”柯舒皱着眉头扁着嘴。“没神经的人!”“嗬!你有啊?!还粗得很武汉长江
21、大桥的桥墩一样!”“你的神经才是钢筋水泥混合土做的呢!”我“噗”地一笑,瞪住面前这两个松口大气的活宝。为什么伤害隔那么远的距离都能做到,而安慰,却必须是在身边才行呢?VOL.8二月七号这一天,下雪了。早上起来时候整个院子都是白的了,天空还在不停的飘着雪花。家明打来电话拜年。我握着话筒,所有我最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家明说:“筱光,我也许要很久都不能回来了.”“恩,我知道.”我顿了顿,轻轻唤了声,“家明.”“唔?”男生的声线被磁化得这样温暖。我努力挤出一个有看不见的笑容,说:“.我们这样算是分手了吧?”.电话那端沉默的鼻息声,像穿过花树端的一阵微风。我走到院子中,张开双臂,仰起脸。雪花轻旋着纷
22、扬落下,触感冰凉细微。“筱光,原来樱花盛开时就会凋谢,那呢繁盛的花树,微风一吹,花瓣就像暴风雪一样,漫天遍地,非常壮观。我拿着小袋子在树林里站了半个小时,就装满了一袋飘飞的花瓣。我把这些还没落地的粉色精灵送给你。”这个男生,站在满天飞舞的樱花雨中,打开他长长的手臂,闭上眼睛无数轻柔的花瓣扑向他的眉眼,扑向他温和的嘴角,颊边的酒窝,扑向他胸口那处跳动的所在挟卷着所有透明的思念,所有年岁中的眷恋舞成一场盛大的表演。我把这些都送给你。家明说。送还给你。我蹲下身抱紧双腿,额头抵住膝盖,失声痛哭。十一年的无暇岁月,从遥远的地平线那头,穿越过灰白低昂的天穹,穿越过全部的街道全部的风景,穿越过所有时间所有空间,化成款款降落的白雪,涨满我眼眶的界限那个清淡的少年,微微弯着安静的眉眼,侧过身子回头,喊着我的名字,将一直手掌缓缓摊开我面前筱光,筱光.我伸出手。花一般的雪片纷纷落下。VOL.9天之此端为天涯。海之彼端为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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