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伙伴关系的历史复归析当前法俄关系.docx

1、特殊伙伴关系的历史复归析当前法俄关系“特殊伙伴关系”的历史复归析当前法俄关系毕洪业、贾少学内容提要以伊拉克危机为契机，针对布什政府咄咄逼人的单边主义，法俄两国关系经过冷战后的一段低潮后迅速升温，两国“特殊伙伴关系”重新复归。通过对法俄两国关系的历史考察和现实分析，我们认为新时期的法俄伙伴关系将更多受制于转型期的国际格局，特别是欧洲战略格局变化的影响，其前景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关键词法国；俄罗斯；伙伴关系作者简介毕洪业，青岛建工学院社会科学系讲师，华东师范大学俄罗斯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贾少学，华东师范大学法政学院硕士研究生，200062。自2000年下半年，特别是2002年伊拉克危机 爆发以来，针

2、对美国布什政府咄咄逼人的单边主义，法俄两国从自身利益出发迅速拉近双边关系，使人们感到法俄两国历史上形成的“特殊伙伴关系”似又重新复归。“特殊伙伴关系”的历史考察法俄特殊伙伴关系由来已久。在历史上法俄就是盟友，法国常常借助俄国的力量来扼制德国在欧洲大陆的发展。这包括两国在“一战”时期的协约国和“二战”时期反法西斯同盟中的协作。不过，法苏“特殊伙伴关系”的正式确定是在1958年戴高乐当选为法兰西第五共和国总统之后。在战后初期的美苏冷战中，法国对苏政策基本上被纳入美国遏制苏联的战略轨道。1958年戴高乐当选第五共和国总统后，针对当时国际形势提出了以谋求大国地位为核心的外交政策，其要点就是反对美国在西

3、方联盟中的主导地位，维护法国的独立主权，组织与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相抗衡的第三支力量，以实现法国的大国地位。戴高乐认为，鉴于法国不再是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多极化的世界对它要有利得多。1为通过改善同苏联的关系来抗衡美国，戴高乐在1959年11月的斯特拉斯堡演讲中明确提出了“从大西洋到乌拉尔的欧洲”的构想，2并指出不论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实中，法苏之间都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因此可以同苏联建立特殊伙伴关 系来反对美国对西欧的控制，从而实现以法国为领导的“欧洲人的欧洲”。第二次柏林危机和古巴导弹危机后，从1963年开始，法国明显调整了对苏政策，由谴责、敌视转向缓和、谅解和合作。与此同时，苏联在赫鲁晓夫上台后

4、，在“三和”路线的战略理论指导下，开始改变斯大林时期比较僵硬的外交政策，力图通过谈判和协商来调整苏联同西方国家的关系，以赢得时间扩充实力抗衡美国。苏联力图通过拉拢法国来分化美国主导下的西方阵营，以实现自己的对外战略。由此，法苏从各自的战略利益出发，频繁接触并签订了一系列经济合作协定。1966年6月，戴高乐应邀访苏，法苏发表了联合宣言，把两国友好合作关系推向高潮。虽然这一时期两国关系受到了捷克斯洛伐克事件的影响，但自戴高乐后的法国历届总统基本上都把法苏特殊关系作为抗美、制德和推行全球政策的一张牌。1969年蓬皮杜登上了总统宝座，作为戴高乐的忠实门徒和亲信，他坚决遵循戴高乐对外政策的主导思想，强调

5、法苏合作和协调是法国的既定政策，保持法苏特殊关系是维护法国在东西方关系中特殊地位的重要条件。这一时期，随着苏联军事实力的增强，勃列日涅夫在“缓和”的掩护下对美推行积极进攻战略的同时，加速同西欧国家建立政治、经济关系，在美欧之间制造和扩大矛盾，以捞取政治和经济利益。继蓬皮杜之后，德斯坦入主爱丽舍宫，虽然在外交上他有别于戴高乐和蓬皮杜，执行的是“四海之内皆朋友”的“世界主义调和政策”，但依然继续执行同苏联保持“特殊关系”的政策，强调法苏合作是法国对外政策的不变因素，是国际缓和的重要条件。就在“中导危机”和苏联入侵阿富汗后，德斯坦明确表示“不赞成对苏联进行惩罚”，认为“从外交上孤立苏联是一个严重的政

6、治错误”3。对法国来说，保持法苏特殊关系是在东西方之间充当调停人所必不可少的条件，更是加强对 美地位，实现法国主导下的“强大的欧洲”的需要。1981年，密特朗成为爱丽舍宫的主人。同前几任总统不同，密特朗在一定程度上与戴高乐的反大西洋主义拉开了距离。1983年，他鼓励联邦德国议会同意让美国在德国的领土上部署导弹。在对苏关系上，密特朗表现得较为强硬。从戴高乐到德斯坦，历任总统一直认为通往华盛顿的道路经由莫斯科，所以常常通过加强“东方政策”提高自己的地位，制约美国。密特朗却认为通往莫斯科的路经由华盛顿，所以常常通过加强“西方政策”来提高同苏联对话的地位。尽管如此，密特朗依然认为忘记没有法 苏特殊关系

7、就谈不上法国在东西方关系中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就不利于影响和牵制美国、制衡德国，所以还是十分强调法苏、法俄特殊伙伴关系。可见，作为苏联、俄罗斯的特殊伙伴，法国周旋于美苏、美俄之间，在沟通双方信息的同时也抬高了自己的地位。新形势下特殊伙伴一度失和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实力明显下降，已不可能也无意与美国进行全球对抗。由于俄罗斯地位下降和全球战略目标的调整，无论是法国还是俄罗斯，在对方外交战略中的地位都相对降低。1992年2月叶利钦对法国进行正式访问时，表示希望法俄间建立“新的谅解”，认为法俄两国应成为“直接的盟友”。密特朗也许诺，法国将努力帮助俄罗斯重振经济。不过双方都避而不用法俄特殊关系的提法。19

8、92年两国总统签署的法俄友好合作条约同1990年的法苏谅解与合作条约相比并没有太多的新意，也没有体现出对法苏特殊关系的继承。尽管如此，叶利钦还是把法国、德国当作欧盟内的主要合作伙伴，优先发展同这两个国家的关系，甚至希望建立“莫斯科巴黎柏林轴心”。普京上台后，出于战略考虑在外交政策上作了较大调整，即在发展同西方关系上强调同美英关系缓和的重要性。借英美特殊盟友关系加强以大西洋为基轴的英美俄三角关系成为普京外交的当务之急，法俄关系退居其次。特别是19992000年，由于双方在一些热点的政治、经济问题上存在意见分歧，法俄关系十分冷淡且时有争吵，长达40余年的特殊伙伴关系似乎已经结束。政治上，法俄分歧主

9、要集中在以下三个热点问题上。1999年，科索沃危机爆发。法国支持并积极参与北约对南联盟的军事打击行动，俄罗斯则反对北约出兵干预科索沃，于是双方关系变冷。随后，法俄双方又在车臣问题上发生了尖锐对立，法俄关系严重恶化。自从俄罗斯严厉打击车臣地区的非法武 装以来，法国不但强烈谴责俄罗斯的反恐怖行动，强调必须政治解决车臣问题，还公然接待车臣非法武装的“外交部长”，并以制裁相威胁，试图阻止俄罗斯在车臣的进一步行动，再次使法俄关系受到严重伤害。法俄分歧的第三个政治问题就是北约东扩。俄罗斯对北约东扩一直持反对立场，普京在2000年10月访问法国前夕对法国和俄罗斯传媒重申了这一立场。他强调指出，目前不存在北约

10、扩大的理由，因为苏联和“东方集团”已经解体了，而北约不仅存在，还不断扩大，而且是朝着俄罗斯边界扩大。而法国出于北约东扩后能给自己带来较多的政治、经济利益， 仍支持北约东扩。就在法俄两国在政治上多次出现龃龉的情况下，接踵而来的经济纠纷又雪上加霜。“瑙咖”债务纠纷案本来是俄罗斯和瑞士之间的商业纠纷，1997年由斯德哥尔摩商业仲裁法庭作出裁定，判处俄罗斯向瑞士“瑙咖”公司支付6300万美元赔偿金。但因俄方不服，“瑙咖”公司并没有拿到这笔赔偿金。由于法国司法部认可和支持斯德哥尔摩商业仲裁法庭作出的裁定，瑞士“瑙咖”公司便通过巴黎高等法院再次向俄方索取赔偿。2000年5月，根据巴黎高等法院的判决，俄罗斯

11、驻法国大使馆及其他官方代表机构的银行帐户被冻结，由俄罗斯中央银行控股的北欧商业银行巴黎总部的保险柜也被查封。7月，在法国西部港口布雷斯特又发生了俄罗斯“瑟道夫”号大型帆船被扣押的轰动事件4。这两个事件在俄罗斯引起极大的反响。俄国家杜马认为，这是法国对俄不友好的表现，有人甚至要求政府报复法国。尽管法国最终采取了和解的态度，使这两起事件得到解决，但法俄关系却一度降至冰点。鉴于以上原因，普京当选总统前后，法国虽试图缓和与俄罗斯的关系，但普京表现十分冷淡。2000年1月，普京还是代总统时，希拉克通过外长韦德里纳在俄罗斯大选前夕访问莫斯科时向其发出访问邀请，后又多次邀请，但普京一直未予理睬。值得注意的是

12、，普京出任总统后，虽然政务缠身，却依然抽出时间先后访问了英国、德国、意大利，甚至包括西班牙，但就是不去巴黎，显然是在故意冷落法国。紧接着，在日本冲绳举行的八国首脑峰会上，普京又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同希拉克会谈。与此相反，普京上台后特别重视对英国的外交，指出在西方领导人中其尤其看重布莱尔，一度盛传，俄罗斯正在修正对欧关系的优先方向，莫斯科巴黎柏林这一轴心将被莫斯科伦敦所取代。法俄特殊伙伴的未来究竟如何?“特殊伙伴关系”还能维系吗?“特殊伙伴关系”的历史复归尽管由于各种原因法俄关系一度严重恶化，但法俄双方作为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出于现实的战略利益和经济利益考虑，两国间传统上形成的特殊关系在一定时

13、期还会以不同方式表现出来。普京希望处理好同美国的关系，但从谋求大国地位的战略目标出发，俄罗斯不会完全追随或听命于美国，在同美国的交往中少不了以法国来牵制美国，或者通过法国作为中间人进行调解。普京指出，俄罗斯的外交要“了解国家利益之所在，并为捍卫国家利益而战”5。所以正如当年密特朗意识到法苏特殊关系 是法国外交棋局中牵动全局的一个棋子，不能长期弃之不用一样，普京在赞赏法国摆脱美国控制，争取“欧洲人的欧洲“的同时，也已意识到法俄特殊关系是俄罗斯外交棋局中一个重要棋子，不能随便抛弃。另外，普京受命于危难之时，恢复经济是他面临的最紧迫、最艰巨的任务。普京的外交必定会围绕经济问题展开，以经济利益大小作为

14、定位国家关系的重要考量，为发展经济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争取经济援助和外部投资、推动对外经济技术合作和与世界经济接轨是普京外交的突出内容。法国是一个经济发达国家，同俄罗斯经贸往来一向频繁，普京对此不会视而 不见，从而放弃得到经援与投资的机会。俄罗斯自独立之初，就宣布要加入欧盟，目前俄罗斯与欧盟正就建立自由贸易区问题进行积极磋商，这一点没有法国的支持是不可能做到的。俄罗斯全部商品流转量的35%以上面向欧盟，外来投资的60%以上来自欧盟，欧盟所需天然气的20%和石油的16%由俄提供6。法国对俄投资占俄全部外来投资的12%以上，列德、美之后，居第三位7。从法国角度看，法国希望法俄合作能从东西两侧牵制德

15、国，在欧洲抗衡美国，以实现“从大西洋到乌拉尔”的“欧洲和平大厦”的目标。希拉克承认俄罗斯是 欧洲稳定和安全的一个重要因素，把俄罗斯当作维护欧洲安全的战略伙伴来对待，不仅向俄罗斯提供经济援助，在一些国际热点问题上争取俄罗斯的支持，法国还积极支持把俄罗斯拉入“八国集团”。正如法国外长在1996年8月所宣称：“如果法国发挥一种国际作用，它一定会得益于一个强大的俄罗斯的存在，得益于帮助俄国重新成为一个主要大国8。”希拉克在多种外交场合表示要想实现欧洲大陆的稳定，必须保持与俄罗斯互相信任的关系，这是基本的条件，所以法国要与这个伟大国家长期保持一种特殊的传统关系。由于以上利益所系，两国一度冷却下来的双边关

16、 系自2000年下半年逐渐回暖。在2000年10月底普京访法参加俄罗斯欧盟首脑会议前，法国在车臣问题上有所松动。法国国民议会议长福尔尼在访问莫斯科时表示：“车臣问题不应成为法俄关系的障碍，虽然法国并未改变对车臣问题的看法，但法国的大门永远是向俄罗斯敞开的”。普京也对法国发出改善关系的信号作出积极回应，在接受法国媒体采访时指出，“俄罗斯和法国之间的传统伙伴关系在很多领域里是不可替代的，是稳固的。9”在紧接着的巴黎会晤中，双方关系得到进一步改善。希拉克表示，不管什么样的原教旨主义组织，只要进行恐怖主义活动，就必须采取所有手段与之斗争，并希望两国传统友好关系不受任何事件影响。法国强调要重视俄罗斯在处

17、理国际重大国际问题方面的作用。普京则表示，要使俄法合作恢复到原有的特殊关系。双方明确提出，支持建立多极世界，以维护国际战略稳定和平衡；加强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反对美国部署NMD；支持尽快恢复中东和平进程。双方决定在法俄和欧俄之间建立长期战略伙伴关系，希拉克表示支持欧盟对俄罗斯的能源投资，普京也表示愿意稳定对欧盟的能源和天然气供应。2001年7月，希拉克自普京当选总统后首次访俄。访问中，法俄就美国的导弹防御计划、京都议定书、北约东扩及双边经济贸易合作等问题广泛交换了意见。虽然这一年6月，因为瑞士“瑙咖”公司商业纠纷而又出现两架参加巴黎航展的俄罗斯飞机被扣事件，但最终得以解决，对两国关系影响

18、不大。“911”后，以反恐为契机，俄美关系迅速拉近。2002年5月的彼得堡俄美峰会和在罗马举行的俄与北约峰会上，美俄双方最终签订了美俄削减进攻性战略力量条约和美俄新战略关系联合宣言，并以20国合作机制为核心组建了俄罗斯北约理事会，使俄美关系取得重大进展。虽然“911”后俄美出于各自外交战略的考虑，距离迅速拉近，但法俄两国由于共同利益所系，双边关系更是全面提升。2002年1月，普京对法国进行工作访问。7月，再次当选总统的希拉克更是打破了法国当选总统首次出访必是德国的惯例，首先访问俄罗斯，就双边关心的问题同普京进行了长时间会谈，表明了对俄罗斯的高度重视。法俄决定致力于建立“稳定有力的伙伴关系”。此

19、外，两国还建立了安全合作委员会及两国外交部长和国防部长每半年举行一次的定期磋商机制，双边关系进一步提升。“911”一周年后，随着美国布什政府单边主义的再次抬头，伊拉克危机爆发，美英最终不顾国际社会和联合国的强烈反对，违反国际法的基本准则，悍然发动对伊战争。面对咄咄逼人的美国，法俄两国积极要求通过联合国和平解决危机，并同其他国家一起最终促使联合国通过了使危机得以缓和的1441号决议。两国多次协调立场，坚决反对美国通过武力解决伊拉克问题。2003年2月，普京对法国进行了首次国事访问。希拉克打破法国外交惯例，亲自到机场迎接普京。双方就伊拉克危机深入交换了意见，取得了广泛的共识，并同德国一起发表了俄、

20、法、德三国联合声明，再次强调了反对武力解决伊拉克问题的 立场。法俄两国还签署了法俄战略问题声明和法俄能源声明等一系列文件。法俄战略问题声明宣布，为了维护国际和平与稳定，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及其运载工具的扩散，法俄两国将在有关领域开展和加强全面合作。能源声明宣布，两国决定在能源、核安全、反对恐怖主义和环保领域建立“伙伴关系”，俄将为欧洲，特别将为法国的能源安全供应石油和天然气。此外，两国还签订了法俄安全合作框架协定和有关司法合作等六项协议。以上一系列文件的签订使法俄关系全面提升。法国总理拉法兰指出，“法俄建立全面伙伴关系的时机已成熟10”。虽然伊拉克战争最终没有避免，但以此为契机，法俄两国从切身

21、政治、经济利益出发，出于对多极化世界格局的共同诉求，双边关系迅速全面提升，两国历史上的“特殊伙伴关系”又重新复归。综上所述，随着世纪之交国际形势的变化，法俄两国都从切身利益出发，对外交战略作了进一步调整，使双边关系重又具有某种“特殊伙伴关系”的特征。但这种“特殊伙伴关系”与冷战前有所不同，今天的这种关系可以说是聚合了政治、经济等各种利益，其未来的发展除受两国经济发展的制约外，将更多地取决于转型期国际格局，特别是欧洲战略格局 的变化，前景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参考文献：1美肯尼思沃尔兹国际政治理论M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22美AW德波特欧洲与超级大国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3张锡昌，周

22、剑卿战后法国外交史M世界知识出版社，19934法阿尔弗雷德格鲁塞法国对外政策(19141984)M世界知识出版社，19895沈坚当代法国欧洲的自尊与信心M贵州人民出版社，20016林军俄罗斯外交史稿M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7葛罗米柯苏联对外政策史(19451980)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8薛君度，陆南泉新俄罗斯：政治、经济、外交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责任编辑：赵平)注释：1美罗伯特A帕斯特世界之旅七大国百年外交风云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872布赖恩克罗泽戴高乐传M商务印书馆，1978：6583方连庆等战后国际关系史(上)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5174法国司法部认为参加布雷斯特2000年国际帆船大赛的俄罗斯“瑟道夫”号帆船属于俄联邦国家财产，符合瑞典国际商业仲裁法庭作出的有关冻结海外财产的规定，应予扣押5俄独立报N，200106156俄对外贸易J，1999(4)：27俄安德列阿诺夫俄罗斯经济与投资潜力M莫斯科，1999：3238布热津斯基大棋局美国的首要地位及其地缘战略M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889新华社20001031巴黎电10新华社20030212巴黎电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