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就是本能压抑吗弗洛伊德文明观的内在矛盾剖析Word文档格式.docx

1、从积极的方面说，文明是对生本能的发扬及对死本能的压抑，但从文明作为一个统一体而言，它既包括 对生本能的压抑，也包括对死本能的压抑 。 两种本能之间具有一种复杂关系，而文明本身更是一个复杂的统 一体，这就必然会使以上两方面互相纠缠在一起，形成了弗洛伊德文明观的内在矛盾一一文明与人性的矛 盾 。这个矛盾的真正解决，只有延伸到社会政治、经济领域才具有现实可能性，但这已经不是弗洛伊德无意识心理学的任务了 。关键词：弗洛伊德；文明；本能；本能压抑；文明与人性的矛盾中图分类号： Gll2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3-1502 （2005） 06-0043-04 文明的起源和发展就在于对本能的压抑和

2、升 华，这是弗洛伊德的根本信念 。 在弗洛伊德看来，在 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人的本能也会发生变化，欲望 及各种精神品质在本能基础上得以形成 。 文明对本 能的压抑是最基本的压抑，但文明同样也对欲望进 行压制 。 本能、欲望等都是人的根本特性，都属于人 性 。在人性中，本能是最核心和基本的东西，从这一意义上说，本能就代表人性 。尽管弗洛伊德没有使用人性和人性压抑这两个 慨念，但从根本内容和理论倾向来说，在弗洛伊德那 里，本能就代表人性，本能压抑就代表人性压抑 。 弗 洛伊德研究人的本能，因为他首先是一位心理学家， 但哲学中的主要对应概念则是人性 。 从弗洛伊德后 期的文明观看，弗洛伊德的本能概念

3、作为一个心理 学概念实际上已变成了哲学概念，具有了哲学意义 。 因此，有理由把弗洛伊德的“本能”概念同时理解为 “人性”概念，以彰显其哲学意义 。在弗洛伊德看来，人的本能是人的一种天然的自 然属性，人的幸福就依赖于这种本能的实现 。 在文明 的压抑下，人的幸福感总是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 另 一方面，对本能的过分压抑又在破坏着文明：“我必须坚 持这种观点，不管神经症程度如何，也不管患于何时， 总会破坏文明的目的，导致被压抑了的精神力量对文 明的仇恨 。 ”（I 这就形成了文明与人性的矛盾。 实际上，文明与本能压抑不仅是对立关系，而且 还有统一关系：本能压抑导致文明发展，本能压抑又 破坏文明发展

4、。 弗洛伊德己明确地意识到这种复杂 的辩证关系，因此，要说弗洛伊德坚决反对文明，这 是不对的，说弗洛伊德坚决反对本能压抑，这同样是 不对的 。 他的基本倾向是反对那些不必要的、过分的 压抑 。严格地说，什么是不必要的压抑，什么是过分 的压抑，这是极难确定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从这 个角度去思考 。 实际上，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和变化性 都使严格确定一种标准成为困难，同时也不必要 。 我 们所需要的毋宁是一种富有弹性和灵活性的道德标 准，或用现在流行的哲学术语说，一种多元化的标 准，这是由问题本身的复杂性所决定的 。 弗洛伊德曾 指出，“事实上，由于肌体的原因，有些人可以轻而易 举地适应社会的要求，

5、而有些人则须付出心理上的 巨大牺牲 。 ”（1 （611 ）因此，“文明的标准要求每个人具有作者简介：白新欢 （1967），男，华南理工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讲师、哲学博士 。 邮编： 51046043 2005 年第 6 期0.6,2005 理论与现代化THEORYANDMODERNIZATION 2005-11 ov,2005 文明就是本能压抑吗？一一弗洛伊德文明观的内在矛盾剖析从积极的方面说，文明是对生本能的发扬及对死本能的压抑，但从文明作为一个统一体而言，它既包括对生本能的压抑，也包括对死本能的压抑 。 两种本能之间具有一种复杂关系，而文明本身更是一个复杂的统一体，这就必然会使以上两方

6、面互相纠缠在一起，形成了弗洛伊德文明观的内在矛盾一一文明与人性的矛盾 。文明的起源和发展就在于对本能的压抑和升华，这是弗洛伊德的根本信念 。 在弗洛伊德看来，在人类文明发展过程中，人的本能也会发生变化，欲望及各种精神品质在本能基础上得以形成 。 文明对本能的压抑是最基本的压抑，但文明同样也对欲望进行压制 。 本能、欲望等都是人的根本特性，都属于人性 。尽管弗洛伊德没有使用人性和人性压抑这两个慨念，但从根本内容和理论倾向来说，在弗洛伊德那里，本能就代表人性，本能压抑就代表人性压抑 。 弗洛伊德研究人的本能，因为他首先是一位心理学家，但哲学中的主要对应概念则是人性 。 从弗洛伊德后期的文明观看，弗

7、洛伊德的本能概念作为一个心理学概念实际上已变成了哲学概念，具有了哲学意义 。因此，有理由把弗洛伊德的“本能”概念同时理解为“人性”概念，以彰显其哲学意义 。在弗洛伊德看来，人的本能是人的一种天然的自然属性，人的幸福就依赖于这种本能的实现 。 在文明的压抑下，人的幸福感总是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我必须坚持这种观点，不管神经症程度如何，也不管患于何时，总会破坏文明的目的，导致被压抑了的精神力量对文明的仇恨 。实际上，文明与本能压抑不仅是对立关系，而且还有统一关系：本能压抑导致文明发展，本能压抑又破坏文明发展 。 弗洛伊德己明确地意识到这种复杂的辩证关系，因此，要说弗洛伊德坚决反对文明，这是不对的，

8、说弗洛伊德坚决反对本能压抑，这同样是不对的 。 他的基本倾向是反对那些不必要的、过分的压抑 。严格地说，什么是不必要的压抑，什么是过分的压抑，这是极难确定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我们从这个角度去思考 。 实际上，社会生活的复杂性和变化性都使严格确定一种标准成为困难，同时也不必要 。 我们所需要的毋宁是一种富有弹性和灵活性的道德标准，或用现在流行的哲学术语说，一种多元化的标准，这是由问题本身的复杂性所决定的 。 弗洛伊德曾指出，“事实上，由于肌体的原因，有些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适应社会的要求，而有些人则须付出心理上的巨大牺牲 。 ”（1 （611 ）因此，“文明的标准要求每个人具有相同的性生活方式，这是社

9、会不公正的明显现象之 复杂而严苛的禁忌与习俗之中，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一”I （610-;II ）。道德的内在约束 。 现代人把古代人的这种外在约束得弗洛伊德一方面肯定人性，另一方面又不想抛弃 以内化而成为道德和宗教心理，其实质就是对原始人 人类文明，在这样一种矛盾状态中想寻求一种两全的 种种禁忌的形式替代 。 弗洛伊德在作家与白日梦中 解决方案确是不容易的 。 究竟对人性的压抑到何种程 就提到了这一替代原理（或说补偿原理），“事实 度才是合理的？究竟人性能被“解放”到何种程度而又 上，我们从不放弃任何东西，我们只是用这一样东西 不危及人类文明？这都是相当复杂的问题，因为文明 去交换另外一样东西

10、 。 看上去是被抛弃的东西实际上 与人性之间并没有一个仲裁者。 在文明与人性之间找 变成了代替物或代用品 。 ”3到一种妥协是容易的，但这种妥协的暂时性和相对性 另一方面，原始人与文明人的压抑亦有不同 。 由 并不意味着矛盾的根本解决。 按照弗洛伊德的本能理 于科学的发展，破除了部分禁忌，并且这一趋势仍在 论，人性也不是单纯地由一个方面所构成 。 人性也是 发展，同时又由此而产生一些新的压抑 。 当然与原始 多种因素、多方面生长的过程 。 生、死本能就是两种基 人的压抑相比，宜称之为派生、继发的压抑 。 所以文 本的本能，这两种本能概念也同样是一个高度的抽象 明人的压抑未必少于原始人，至少从根

11、本内容上看 和概括。 如果仅仅是对死本能的压抑，那么我们就可 是如此 。 不同的只是形式的差异，实质内容是一脉相 以完全肯定文明，这种文明与压抑之间的矛盾就不是 承的 。 从总体上看，弗洛伊德是把文明作为与生本能 我们要解决的矛盾，压抑本身也不成为一个问题 。 但 一致、与死本能对立的过程，在发扬生本能、压抑死 弗洛伊德并没有明确地区分压抑的种类 。 他说，“概而 本能的意义上，弗洛伊德肯定文明的积极意义，并认 言之，我们的文明建立在对本能的压制之上 。 每一个 为这一矛盾就是生命过程和文明过程的本质 。 他说： 体都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如人格中的权力欲、进攻 “文明是一个服务于爱欲的过程，爱

12、欲的目的是先把 性及仇恨性 。 正由于此文明才得以产生一一物质财富 每一个人，再把每一个家庭，然后再把每一个部落、 与精神财富的共享 。 ” I （创）这里所谓的“压制”显然是 种族和国家都结合成一个大的统一体，一个人类的 对死本能的压制 。 因为“权力欲、进攻性及仇恨性”都 统一体 。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并不知道；这正是爱欲 是死本能的表现 。 但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并不限于此， 的工作攻击本能是死亡本能的派生物和主要代 对生本能也同样进行压抑，甚至更为严厉 。 “文明对任 表，死亡本能是和爱欲一起被我们发现的，死亡本能 何地方施加的压制都没有对性领域所施加的压制严 也享有对世界的统治当文明进化

13、在人类中使自 厉。”I （342）对性本能的压抑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根本源 己消耗殆尽的时候，它一定要向我们展示爱欲和死 泉，而性本能正是生本能的最重要表现。 “性冲动为人 亡之间，生的本能和破坏本能之间的斗争 。 这种斗争 类精神最高度的文化、艺术和社会创造做出了不可低 是组成一切生命的基本的东西，因此，文明的进化过 估的贡献 。 ”削阶可见，对本能的压抑包括对生、死本 程可以简单地描述为人类为生存而做的斗争 。 ”4因 能的共同压抑，这两种压抑都是人类文明的源泉 。 弗 此，文明与压抑的矛盾是一个较笼统的说法，准确的 洛伊德还特别指明这一点：“从我们每个人的童年时 说法应该是：文明主要与爱欲（

14、生本能）一致，而与死 代和人类文明的童年时代起，我们对自己同类的敌意 亡本能对立 。 但由于“本能冲动本身一定是爱欲和毁 冲动就像我们的性冲动一样一直受到了同样的限制 灭性的混合咐（勤，所以对死亡本能的压抑不可避免 和同样与日俱增的压抑 。 ” I（则从图腾与禁忌中已 地要或多或少地对爱欲进行压抑 。 只有在这种意义 可看出，原始人已有了强大的压抑，其表现形式即是 上，说文明与压抑是矛盾的才可理解。当然这里又涉 各种禁忌 。 文明人与野蛮人的压抑的不同只在于形式 及到对文明的理解，当弗洛伊德把文明与爱欲统一 的不同，而非根本内容与本质的不同 。 原始人是外在 起来时，就是把文明理解为生本能的表

15、现 。 “文明的 的形式的压抑，更为具体明确，而文明人的压抑则是 主要努力之一是使人们结合成更大的统一体。 ”4俗I） 更内在的、抽象的，它成了观念、思想、情感、价值观等 这是对文明的正确理解，也是文明的主要内涵。如果 道德与宗教的压抑 。 古代人对乱伦的恐惧体现在相当 试图把死亡本能的表现形式也作为文明的本质内 44 弗洛伊德一方面肯定人性，另一方面又不想抛弃 以内化而成为道德和宗教心理，其实质就是对原始人人类文明，在这样一种矛盾状态中想寻求一种两全的 种种禁忌的形式替代 。 弗洛伊德在作家与白日梦中解决方案确是不容易的 。 究竟对人性的压抑到何种程 就提到了这一替代原理（或说补偿原理），“

16、事实度才是合理的？究竟人性能被“解放”到何种程度而又 上，我们从不放弃任何东西，我们只是用这一样东西不危及人类文明？ 看上去是被抛弃的东西实际上与人性之间并没有一个仲裁者。 由并不意味着矛盾的根本解决。 按照弗洛伊德的本能理 于科学的发展，破除了部分禁忌，并且这一趋势仍在论，人性也不是单纯地由一个方面所构成 。 当然与原始多种因素、多方面生长的过程 。 所以文本的本能，这两种本能概念也同样是一个高度的抽象 明人的压抑未必少于原始人，至少从根本内容上看和概括。 不同的只是形式的差异，实质内容是一脉相以完全肯定文明，这种文明与压抑之间的矛盾就不是 承的 。 从总体上看，弗洛伊德是把文明作为与生本能

17、我们要解决的矛盾，压抑本身也不成为一个问题 。 但 一致、与死本能对立的过程，在发扬生本能、压抑死弗洛伊德并没有明确地区分压抑的种类 。 他说，“概而 本能的意义上，弗洛伊德肯定文明的积极意义，并认言之，我们的文明建立在对本能的压制之上 。体都必须做出一定的牺牲，如人格中的权力欲、进攻 “文明是一个服务于爱欲的过程，爱欲的目的是先把性及仇恨性 。 正由于此文明才得以产生一一物质财富 每一个人，再把每一个家庭，然后再把每一个部落、与精神财富的共享 。 ” I （创）这里所谓的“压制”显然是 种族和国家都结合成一个大的统一体，一个人类的对死本能的压制 。这正是爱欲是死本能的表现 。 但文明对人性的

18、压抑并不限于此， 的工作攻击本能是死亡本能的派生物和主要代对生本能也同样进行压抑，甚至更为严厉 。 “文明对任 表，死亡本能是和爱欲一起被我们发现的，死亡本能何地方施加的压制都没有对性领域所施加的压制严 也享有对世界的统治当文明进化在人类中使自厉。”I （342）对性本能的压抑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根本源 己消耗殆尽的时候，它一定要向我们展示爱欲和死泉，而性本能正是生本能的最重要表现。 这种斗争类精神最高度的文化、艺术和社会创造做出了不可低 是组成一切生命的基本的东西，因此，文明的进化过估的贡献 。 ”4因能的共同压抑，这两种压抑都是人类文明的源泉 。 弗 此，文明与压抑的矛盾是一个较笼统的说法，准

19、确的洛伊德还特别指明这一点：文明主要与爱欲（生本能）一致，而与死代和人类文明的童年时代起，我们对自己同类的敌意 亡本能对立 。 但由于“本能冲动本身一定是爱欲和毁冲动就像我们的性冲动一样一直受到了同样的限制 灭性的混合咐（勤，所以对死亡本能的压抑不可避免和同样与日俱增的压抑 。 只有在这种意义可看出，原始人已有了强大的压抑，其表现形式即是 上，说文明与压抑是矛盾的才可理解。当然这里又涉各种禁忌 。 文明人与野蛮人的压抑的不同只在于形式 及到对文明的理解，当弗洛伊德把文明与爱欲统一的不同，而非根本内容与本质的不同 。 “文明的的形式的压抑，更为具体明确，而文明人的压抑则是 主要努力之一是使人们结

20、合成更大的统一体。 ”4俗I）更内在的、抽象的，它成了观念、思想、情感、价值观等 这是对文明的正确理解，也是文明的主要内涵。如果道德与宗教的压抑 。 古代人对乱伦的恐惧体现在相当 试图把死亡本能的表现形式也作为文明的本质内44 涵，则有些不妥；因为我们若从价值观上进行判断， 避免地导致对文明未来的悲观态度 。 面对文明与压 这些死亡本能的表现应是负价值的 。 当我们并不区 抑的矛盾，弗洛伊德的总体态度是：肯定人性，反对 分这些正负价值，而只是笼统地称人类的一切活动 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尤其是不合理的、不必要的压 和成果皆为文明时，那就是把爱欲和死亡本能都同 抑 。 在此，弗洛伊德已越出了科学的职

21、责范围，而进 等地考虑进来了，这是我们的文明观的混乱之处 。 弗 入了价值判断领域，他为自己的这种态度辩解道： 洛伊德在许多地方也没有明确地区分这两个方面 。 “我们不是改革者，而只不过是观察者；然而，要观察 当然有时候把两方面区分开也是极其不易的，甚至 就会有批判，所以，我们不可能拥护传统的性道德， 是不可能的 。 因为正如生、死本能总是结合在一起一 不会赞成社会对于性生活问题的实际调整 。 我们可 样，文明的表现形态也同样到处渗透着这两种本能 。 以证明，社会道德所需要的牺牲时常超越它本身的 当弗洛伊德说“所谓人类文明，对我来说意味着，人 价值；道德行为既不基于诚实，又不免于呆板 。 咱唰

22、 类生命是从其动物状态发展而来，而且不同于野兽 不仅如此，道德的虚伪性己越来越暴露无遗，它不仅 生命的所有那些方面”时 4（胁l罚，显然是把文明作为 是文明的产物，而且是维护少数人利益的工具，这就 一个统一体而言的，这个统一体既包括爱欲的表现， 更加剧了其不合理性 。 “与严厉而又无情的道德一 也包括死亡本能的表现 。 当他说“生活是难以忍受 样，人类的希望和愿望有权得到社会的承认 。 在我们 的，这对每一个人来说，也和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 这个时代，人们已经用既具说服力又能鼓舞人心的 完全一样的”时 阳町，正是对文明的这种统一性理 措辞来特别强调，这种道德不过是极少数在任何时 解，才导致了文

23、明与压抑之间似乎矛盾又似乎和谐 候都可以立即满足自己愿望的有钱有势的人制定的 的现象。一项自私的规章制度 。 只要医术还不能保障我们生由以上分析可见，把文明与本能压抑绝对对立 命的安全，只要社会的种种安排还不能使我们的生 起来是不妥的，因为文明正是压抑的结果 。 弗洛伊德 活更加快乐，我们内心反抗道德要求的呼声就永远 反对本能压抑的另外一个理由是，压抑的结果不是 不可能被镇压下去每个人都不能非法地满足自 生命力的发扬而是生命的萎缩，是病态的加剧而不 己的要求，而应当使需要得不到满足，因为只有如此 是充满健康活力的人 。 “总之，我认为禁欲不可 多的未满足的需要继续存在，才能产生改变社会秩 能造

24、就充满活力而自立的人，也难以产生创造性的 序的力量 。 ” I （342）可见，弗洛伊德对文明的道德的批 思想家、勇敢的解放者或改革者，倒是容易造就一批 判已远远超出了科学的范围 。 当然这一越界是必然 行为规矩的弱者，他们在芸芸众生中失去了自我， 的，也是正确的 。 对道德和社会做出评价，不可能不 并不情愿地听任一些强者的摆布 。 ”（1 ）（613）这简直就是 越出科学的事实范围，因为这是关涉人类福祉、关涉 对文明的控诉了 。 弗洛伊德对人类文明的这种不满 人生意义和人生目的的哲学问题。有着他自己的切身体会，他在其著作中多次提及的 肯定人性的正当需要，这是弗洛伊德的基本态 个人的经济问题、

25、社会地位问题等至少是一种隐晦 度 。 但另 一方面，弗洛伊德又肯定文明，尤其是科学、 的表现。理性的力量将给人类带来希望和幸福 。 他对文明的弗洛伊德最终把文明与本能压抑对立起来，这 批判主要是对道德与宗教的批判 。 当然弗洛伊德并 是为什么呢？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弗洛伊德对科学和 不是要抛弃道德和宗教，而是要破除其迷幻性，以还 理性的信心终究又被对人性的失望所压倒 。 他说， 其本来面目，消除对人性不合理的过分的压抑 。 因为 “文明发展的结果，很难使人类避免克制、痛苦与未 人生的目的一一幸福一一才是至高无上的，道德与 来的灭绝 。 叩（倒更加开放、更加宽容与理解、更加符 宗教应该为增进人类的

26、幸福服务 。 无庸讳言，这是一 合人性的社会文明发展趋势，无疑是文明的重要发 个新的问题，是人类文明的根本课题。 当马尔库塞试 展维度，但弗洛伊德似乎对这种社会发展趋势没有 图把马克思的人类解放学说与弗洛伊德的人性与文 给予充分的注意 。 文明与压抑的对立似乎只能发生 明的学说结合起来时，他提出了解放爱欲的设想，而 形式的变化，从来不会有实质内容的改变，这就不可 解放爱欲的一个必要条件，也是一个关键条件，就是 45 涵，则有些不妥； 面对文明与压这些死亡本能的表现应是负价值的 。肯定人性，反对分这些正负价值，而只是笼统地称人类的一切活动 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尤其是不合理的、不必要的压和成果皆为文

27、明时，那就是把爱欲和死亡本能都同 抑 。 在此，弗洛伊德已越出了科学的职责范围，而进等地考虑进来了，这是我们的文明观的混乱之处 。洛伊德在许多地方也没有明确地区分这两个方面 。然而，要观察当然有时候把两方面区分开也是极其不易的，甚至 就会有批判，所以，我们不可能拥护传统的性道德，是不可能的 。 我们可样，文明的表现形态也同样到处渗透着这两种本能 。 以证明，社会道德所需要的牺牲时常超越它本身的当弗洛伊德说“所谓人类文明，对我来说意味着，人 价值； 咱唰类生命是从其动物状态发展而来，而且不同于野兽 不仅如此，道德的虚伪性己越来越暴露无遗，它不仅生命的所有那些方面”时 4（胁l罚，显然是把文明作为

28、 是文明的产物，而且是维护少数人利益的工具，这就一个统一体而言的，这个统一体既包括爱欲的表现， 更加剧了其不合理性 。 “与严厉而又无情的道德一也包括死亡本能的表现 。 在我们的，这对每一个人来说，也和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 这个时代，人们已经用既具说服力又能鼓舞人心的完全一样的”时 阳町，正是对文明的这种统一性理 措辞来特别强调，这种道德不过是极少数在任何时解，才导致了文明与压抑之间似乎矛盾又似乎和谐 候都可以立即满足自己愿望的有钱有势的人制定的的现象。由以上分析可见，把文明与本能压抑绝对对立 命的安全，只要社会的种种安排还不能使我们的生起来是不妥的，因为文明正是压抑的结果 。 弗洛伊德 活更加快乐，我们内心反抗道德要求的呼声就永远反对本能压抑的另外一个理由是，压抑的结果不是 不可能被镇压下去每个人都不能非法地满足自生命力的发扬而是生命的萎缩，是病态的加剧而不 己的要求，而应当使需要得不到满足，因为只有如此是充满健康活力的人 。 “总之，我认为禁欲不可 多的未满足的需要继续存在，才能产生改变社会秩能造就充满活力而自立的人，也难以产生创造性的 序的力量 。 ” I （342）可见，弗洛伊德对文明的道德的批思想家、勇敢的解放者或改革者，倒是容易造就一批 判已远远超出了科学的范围 。 当然这一越界是必然行为规矩的弱者，他们在芸芸众生中失去了自我， 的，也是正确的 。 对道德和社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