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好像许多凄美浪漫的故事,总是喜欢把背景铺陈在一座小城之中,那种感觉很暖心;就像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我出生在一座小城,那种很安静的小城。露天的煎饼摊,菜市场市侩式的谩骂;有些年代的旧城墙,从奶奶口中衍生出来的历史,还有那岌岌可危的旧房一齐维系着这座小城。奶奶说,我的老爷爷我爷爷的父亲。他是这座小城英雄,当年开设着小城里唯一的一个邮局,替共产党传递信息,在日本人的眼底下搞地下活动。我听这些支离破碎的叙事,多少有些莫名的感动,说不清的情结,好像这个小城与我有莫大的关联。从那以后,我也开始习惯炫耀我的老爷爷。载着一种美好的记忆,我在小城里慢慢长大,时间好像过得很快,很快。从小到大,就是这般简单的成长。没
2、有什么梦想,更没有什么痛苦,仅仅是面对年华安静的划过。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童年,让我多少有些失落。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座城市。从小到达,骑着一辆不旧不新的自行车;和邻居那个叫昕的女孩,一起上学。小学,初中;再到高中。在不紧不慢的雨中,在大雪纷飞的寒冬,总是两个人一起出发,最后一起回家。到家的时候,街上的路灯都亮了。那种感觉很暖心,好像整个小城是因我们而存在的。我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淡淡之中表现出来的一种宿命;想逃都逃不掉。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这种青梅竹马式的浪漫,也只会在这种小城之中默默的发生;结束。最后变得悄无声息。中考结束,我和邻居那个叫做昕的女孩一起考上了省重点。然后我们又
3、分到了一个班,日子又如照往。每天,我们早早的一起骑车去学校,晚上又一同回家,在家门口说声再见,晚安。上高一的下半年,我们家属院里一个男孩在黑色的六月高考中脱颖而出,一举夺下市理科状元,考取了清华大学。荣誉,接踵而至;采访,奖励。那段时间,我看的有些眼红。从小没有梦的我,在那个夏天似乎找到一种归宿。其实说没有梦并不对,只是那些梦总是小的可怜。那些事关冰激淋,滑板车,顶多是一套运动装的梦;在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可笑。那丝藏匿在我内心深处的野性开始显露,因为那个考入清华的男孩。开始疯狂的蔓延。果然,我的成绩开始飞跃,从那所重点高中的年级800名左右一举跃到了年级第65名。在此之间,仅仅是两个月。那段时间
4、,我俨然看到清华的大门已经朝我敞开。我偶尔会在上学回家的路上,向她炫耀一番我那看似并不遥远的梦。而她仅仅是眯着眼,傻笑。小城的生活,其实是很安定的。偶尔的插曲,也会打乱那些看似排好的戏码。就像,高一的那个暑假,邻局的女孩一下子就从这个小城飞走了。走得那么仓促,缺少理由。其实生活,许多时候是不需要缘由的;发生就是发生了。走的时候,她特地向我来道别。当时,我仿佛愣在了那个黄昏之中,我有些激动的说:“怎么,说走就走啊,明天就走?”她没有说话,仅仅是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她说:“放心,到了北京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北京,只是一个城市的代号而已,而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远。或许,我印象中北京除了天安门就只剩下
5、了清华大学,如今多了一个她。整个夏天,她只来过一次电话,她的口音变了,已经学会了北京那种卷舌的普通话了。我怅然,放下电话的时候若有所失。那个夏天,突然过得好慢好慢。慢的可以看到牵牛花一点点的爬高,直到最后凋谢。三、春秋那看似漫长的暑假,终究还是结束了。开学不久,我病倒了;病的很严重。在我们那座小城里最好的医院,一个月。转院,北京儿童医院。到了北京儿童医院,我打电话给她,那是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我说,我病了,病的很重,在北京儿童医院。电话里,她哭了,她一定要问清我的住院大楼的地址还有我的楼层和病房,说要来看我。我慢慢地把这些地址,小心地告诉她。她说,明天,最迟后天一定来看我。那时我天真的以为她会来,心里的希望一下子溢的好满。可是,那种悬浮的希望最怕落空。她没有小城,莫春秋载着一种美好的记忆,我在小城里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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