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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贸易战正式开打巴菲特15年前就用一个寓言彻底讲清楚了贸易战正式开打！巴菲特15年前就用一个寓言彻底讲清楚了 7月6日，美国宣布对340亿美元中国产品加征25%关税，意味着中美贸易战正式打响。这是一场我们最不情愿看到的，又不得不应对的挑战。前几天，中国央行将人民币兑美元中间价定在6.5960元，为去年12月20日以来最低水平。A股持续下跌，上证综指跌至2786.9点。精明的商人特朗普为什么挑事儿？早在15年前，巴菲特已经看穿了一切。他2003年在财富杂志上发表文章，讲了一个勤俭岛和挥霍岛的寓言，简单明了地说明了厉害关系。这篇文章也出现在2004年巴菲特致股东的信中。从中可以看到，特朗普的很多主张

2、，顺应了当年巴菲特的关切，但也有一些不同。本文将巴菲特老爷子的分析和洞见分享给你，Enjoy:沃伦巴菲特 | 作者聪明的投资者 | 编译聪明的投资者（ID：Capital-nature） | 来源“美国不断增长的贸易逆差正在卖国。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立刻去做。”沃伦巴菲特我将对美国的贸易逆差发出警告，并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在此之前我要给出两个让你们质疑我的理由。首先，我对预测宏观经济的历史记录远不是令人鼓舞的。举例而言，过去二十年里，我过分担心通货膨胀。更切合当下话题的例子是，我从1987年开始就公开表示了对不断增加的贸易赤字的担忧但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美国不仅活了下来，而且

3、还飞速发展。所以在贸易方面，我至少喊了一次“狼来了”。尽管如此，我又第二次喊了“狼来了”，并且这次用上伯克希尔哈撒韦的钱来支持我的观点。截至2002年春天，我已经活了近72年，但从没购买过外汇。而从那之后，伯克希尔已经在对多种货币进行了重大投资，并且至今仍然持有。我不会告诉你详细的持有币种；实际上，哪个货币不是问题的重点。重要的是基本点是：持有其他货币是相信美元会下跌。无论作为美国人还是投资者，我都希望这些之前的投入都被证明是错误的。如果美元贬值，伯克希尔通过外汇交易赚取的任何利润对于公司和股东在他们生活的其他方面的损失而言是极其苍白无力的。但作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负责人，我负责以合理的方式

4、投资。而我最终把钱投入到外汇的原因是，我们的贸易赤字大大恶化了，至于我们国家的“净资产”现在正以惊人的速度转移到国外。这种转移如果延续将导致严重的麻烦。为了理解为什么，请与我一起进行一次疯狂的幻想之旅。01 挥霍岛与勤俭岛的幻想之旅挥霍岛和勤俭岛是两座相邻的小岛，面积也差不多。土地是这些岛屿上唯一的资本资产，他们所处的社会是非常原始的，只需要食物也只生产食物。只要每天工作八小时，每个居民都可以生产足够的食物来维持自己。这样的生活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每个岛上，每个人每天工作八小时，这意味着每个社会都是自给自足的。不过，后来，勤劳的勤俭岛公民决定进行一些大量的储蓄和投资，他们开始每天工作16个小

5、时。在这种模式下，他们继续在八小时的工作时间内生产出他们生产的食物，但开始向他们的唯一贸易方挥霍岛出口同等数量的产品。挥霍岛的公民对这一事件的转变感到欣喜万分，因为他们现在可以没有辛劳地享受自己的生活。噢，是的，这里有一个交换条件但是对于挥霍岛人来说，它看起来是无害的：所有这些勤俭岛人通过他们的食物交换的是挥霍岛债（这些债券自然以挥霍岛币计价）。随着时间推移，勤俭岛积累了大量的债券，这些债券的核心含义是代表了对挥霍岛未来产出的所有权。挥霍岛的一些专家嗅到麻烦来临。他们预见，挥霍岛人为了生产食物和还清（或者仅仅是维持）他们堆积起来的债务将要求他们每天工作8小时以上。但是，挥霍岛的公民们却没有心情

6、去倾听这种悲观的情绪。与此同时，勤俭岛的公民开始紧张起来。他们问自己，拥有一座慵懒岛屿的欠条是一件好事吗？所以勤俭岛人改变了策略：尽管他们继续持有一些债券，但他们大部分债券卖给了挥霍岛居民，得到了挥霍岛币，再用这些收入购买挥霍岛的土地。最终勤俭岛人拥有了所有的挥霍岛土地。那时候，挥霍岛人被迫处理一个丑陋的等式：他们现在不但必须每天工作8小时才能吃东西 （他们没有什么可交易的东西），还必须额外花费几小时来偿债，并为他们轻易卖出的土地支付租金。实际上，挥霍岛已经被殖民了，只不过这种殖民是通过购买而不是武力征服。当然，有人会争论说挥霍岛未来必须运送到勤俭岛的产品的现值仅仅等于勤俭岛最初运来的，因此两

7、者都得到了公平交易。但由于一代挥霍岛人获得免费搭车权，后代会为此付出代价，用经济学语言来说，会出现非常巨大的“代际不平等”。我们从一个家庭的角度思考它：想象一下，我沃伦巴菲特，通过巴菲特家族的欠条来获得我一生需要的商品和服务，我的后代将对这张欠条提供商品和服务并附加利息。这种情况可以会被视为巴菲特家族单位与其债权人之间的平等交易，但巴菲特后代可不会为这笔交易鼓掌（并且还有可能试图逃避）。再思考一下这些岛屿：挥霍岛政府迟早会面临更多的偿债支付，将决定采取高通胀政策也就是说，发行更多的挥霍岛币来淡化单个货币的价值。毕竟，政府会推论，那些令人不快的挥霍岛债只是对特定数量的挥霍岛币的所有权，而不是具体

8、的价值。简而言之，让挥霍岛币贬值将缓解该岛的财政困境。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是勤俭岛的公民的话，会直接选择拥有挥霍岛的土地而不是岛政府的债券。大多数政府发现控制外资所有的资产非常困难，而降低外国人持有欠条的购买力就简单得多。隐形的偷窃比通过武力更受欢迎。02 “我们已经进入负复利的世界”那么所有这些岛屿的幻想之旅与美国有什么关系呢？简而言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直到70年代初，我们以勤劳的勤俭岛方式运作着，常常在国外销售超过我们购买的产品。我们同时在海外投资我们的盈余，结果是我们的净投资也就是我们持有的海外资产减去外国持有的美国资产（按当时政府的的统计方法，此后统计方法进行了修改）从1950年的

9、370亿美元增加到了1970年的680亿美元。在那时候，从总体上看，我国的“净资产”是由我们境内的所有财富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所有财富中的一小部分构成的。此外，由于美国对世界其他地方拥有净所有权，我们实现了净投资收入，这叠加在了我们贸易顺差值上，成为可投资资金的第二来源。我们当时的财政状况因此与那些通过节省一些薪水、还从现有的鸡蛋中获得股息再投资的个人相似。（注：巴菲特用鸡蛋作比喻，指从现有的投资中获得股息再投资。）20世纪70年代后期，贸易形势逆转，产生的赤字最初约占GDP的1。这并不严重，特别是因为净投资收入保持正值。事实上，在复利的力量为我们工作的情况下，我们的净所有权在1980年达到360

10、0亿美元的高点。（见下图，真相与后果）。然而，从那时起，这一切都开始走下坡路，过去五年来下降速度迅速加快。我们的年度贸易赤字现在超过GDP的4。同样不祥的是，世界其他国家对美国的所有权比我们拥有其他国家的多出2.5万亿美元。这笔2.5万亿美元中的一部分投资于欠条（美国政府债券和私人债券）而其他投资于一些财产和权益证券。实际上，我国一直表现得像一个拥有巨大农场的非常富裕的家庭。为了比我们生产多消耗4 （这就是贸易赤字），我们每天都在出售农场的一部分并增加我们仍然拥有的抵押贷款。更直观地把2.5万亿美元的净外资所有权进行对比来看，美国公众持有的股票价值是12万亿美元的，与美国住宅房地产的价值差不多

11、，又或者我所估计的国家财富为总计50万亿美元。这些比较表明，已经转移到国外的数额是巨大的例如，相当于我们国家财富的5。然而，更重要的是，在目前的贸易赤字水平下，我们资产的外资所有权将每年增长约5,000亿美元，这意味着赤字将使得外国人以每年增加约1个百分点的速度拥有我国的国家财富。随着所有权的增长，年度净投资收入也是流出的。这将使我们支付不断增加的红利和利息，而不是像过去那样获得净收益。我们已经进入负复利的世界再见快乐，你好痛苦。经济学101课程告诉我们，国家无法长期维持巨大的不断增长的贸易赤字。在这一时刻，消费快乐国家的狂欢将会受到货币汇率调整和债权国不愿接受来自大消费者的无休止流动的借条的

12、制约。这正是它为世界其他地方确实运作的方式，正如我们可以看到，近几十年来许多挥霍国家遭受到突然的信贷停止。然而，美国享有特殊地位。实际上，我们可以按照我们的愿望行事，因为我们过去的财务行为非常模范而且因为我们非常富有。我们的能力和支付意愿都没有受到质疑，我们仍然拥有一大批理想的资产来换取消费品。换句话说，我们的国家信用卡使我们能够收取惊人的数额。但该卡的信用额度并不是无限的。03 巴菲特的计划：发放进口证书现在停止这种交易资产换取消费品的时间已经到了，我有一个计划。我的补救措施可能听起来有些噱头，事实上这是一种其他名字的关税。但这是一种保留大多数自由市场美德的关税，既不保护特定行业也不惩罚特定

13、国家，也不鼓励贸易战。这一计划将增加我们的出口，并可能导致整体世界贸易的增加。它会平衡我们的账面，而美元的价值却没有显着下降，否则我认为美元的显著贬值是一定会发生的。我们将通过向所有美国出口商发放我称之为进口证书（Import Certificates）达到这种平衡，证书的数量等于其出口的美元价值。反过来，每个出口商都会将IC出售给希望将商品进口至美国的一方（无论是出口商在国外还是进口商）。例如，进口商需要进口100万美元的货物，就需要获得象征1百万美元出口的进口证书。必然的结果：贸易平衡。因为我们的出口总额每月大约为800亿美元，所以进口证书将以巨大的等量发行（即每月800亿证书），并且肯定

14、会在流动性非常高的市场上交易。然后，竞争将决定那些想要向我们出售的各方中谁会购买证书以及他们将支付多少钱。（我想象到证书的有效很短，可能是六个月，这样投机者就没有动机去囤积它们。）出于说明的目的，我们假设每个证书的销售价格为10美分，用10美分购买代表1美元的出口。其他事情也会变得平衡，这一数额意味着相对于在国内市场销售来说，美国生产商可以通过在出口市场销售商品获得10的增长，这额外的10来自月他出售证书。在我看来，许多出口商会将此视为降低成本的方式，从而可以让他们在国际市场上降低产品价格。大宗商品类的产品会特别鼓励这种行为。例如，如果铝在国内每磅售价为66美分，而证书的价值为10，则国内铝生

15、产商可以在国外市场上以每磅约60美分（加上运输成本）的价格出售，并仍能获得正常利润。在这种情况下，美国的产量将变得更加有竞争力，出口将会扩大。以此推演，就业岗位的数量将会增长。当然，向我们出售的外国人将面临更加严峻的经济形势。 但是，这是无论采取什么贸易“解决方案”，这都是他们面临的问题因为毫无疑问，美国的贸易逆差问题一定会有解决方案。 （正如Herb Stein所说，“如果事情不能永远持续下去，它就会停止。”）进口证书的做法会让其他国家与我们的贸易有更大的灵活性，因为该计划不会惩罚任何特定的行业或产品。最终，自由市场将决定美国将出售什么，以及谁将出售它。进口证书只会确定销售的总金额。要看看进

16、口产品会发生什么，让我们看看现在进入美国的汽车，进口商的成本约是20,000美元。根据新计划和进口证书销售10的假设，进口商的成本将上升至22,000美元。如果汽车需求异常强劲，进口商可能会设法将所有这些转移给美国消费者。然而，通常情况下，竞争的力量将发挥作用，要求外国制造商吸收部分（如果不是全部的话）2,000美元的进口证书成本。进口证书计划中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会对美国公民造成一定的严重负面影响。 大多数进口产品的价格会上涨，国内制造的某些有竞争力的产品的价格也会上涨。 因此，进口成本的全部或部分成本通常会对消费者构成征税。这是一个严重的缺点。但是，美元持续贬值或者我们提高对特定商品的关税或

17、对商品实施进口配额也会有弊端（我认为这些措施的成功机会较小）。最重要的是，今天进口货物价格上涨所带来的痛苦正相对于将我们国家净资产的更大部分进行交易的最终痛苦而言，这种痛苦会是很小的。我相信进口证书能够及时产生美国的贸易平衡，使出口远高于目前水平，但使进口低于目前水平。这些证书也会适度地帮助我们所有的行业参与世界竞争，而自由市场决定了哪些行业最终符合“比较优势”的检验标准，。这个计划不会被那些净出口国所复制，因为他们的进口证书将毫无价值。主要出口国是否会采取其他方式进行报复？这是否会启动另一次史慕特郝雷关税战？几乎不可能。在史慕特郝雷时代，我们希望维持的不合理的贸易顺差。我们现在运行的是一个全

18、球都知道我们必须纠正的破坏性的赤字。数十年来，世界一直纠缠在惩罚性关税、出口补贴、配额、美元挂钩的货币等。 主要出口国长期以来一直运用这些抑制进口和鼓励出口的措施，试图积聚更多的盈余，但是重大的贸易战争还没有爆发。毫无疑问，一项旨在平衡世界最大贸易债务国账簿的提议不会导致贸易战。主要出口国在过去表现得相当理性，他们将继续这样做。尽管一如既往的，为了试图说服我们，他们会告诉我们他们会采取行动，这符合他们的利益。进口证书的可能结果是，出口国在经过一些初步的（敌意）姿态之后，他们会将聪明才智转变如何鼓励从他们这里进口产品。以中国为例，今天中国每年向我们出售大约1400亿美元的商品和服务，而仅购买25

19、0亿美元。如果采用进口证书，中国的难题是通过每年购买1150亿个证书来弥补差距。但它可以通过减少对美国的出口或通过增加对美国的采购来减少对进口证书的需求。后者可能最符合中国的想法，我们应该希望它是如此。如果我们的出口增加，因此进口证书的供应量也会增加，它们的市场价格将会下降。事实上，如果我们的出口扩大得足够多，进口证书将变得毫无价值，整个计划都是无稽之谈。显而易见的促使这种状况发生的力量是，重要的出口国可能会立即取消当前用来限制我们出口的机制。如果我们要采用进口证书计划，我们可能会选择一些过渡期，我们故意在这个过渡期中经营一个相对较小的赤字，这个步骤可以让我们逐渐到达我们想去的地方，让世界逐渐

20、做出调整。实施这个计划，我们的政府可以每个月拍卖“额外”进口证书，或者直接给那些需要增加出口的欠发达国家。后者将成为一种国外援助，可能会特别有效并受到赞赏。我会再次提醒你我曾经喊过的“狼来了”。总的来说，美国末日球队的平均击球率是可怕的。我们的国家一直让那些对我们的经济潜力或我们的弹性持怀疑态度的人显得无比愚蠢。许多悲观的先知简单地低估了我们克服曾经看起来不祥的问题的活力。 我们仍然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国家和经济。但我相信，在贸易逆差中，我们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测试我们找到解决方案的所有能力。美元的逐渐下跌将不会提供答案。诚然，它会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我们的贸易赤字，但不足以阻止我国净资产流出和由此导

21、致的投资收入赤字增长。也许还有其他解决方案比我的更有意义。然而，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在其中。从我现在看到的情况来看，需要采取行动来阻止我们国家财富的迅速流出，而进口证书似乎是最不痛苦和最可靠的方式。但需要牢记，这不是一个小问题：例如，按照世界其他地区现在在美国进行净投资的速度，它每年可以购买并榨取近4的公开交易股票。在评估伯克希尔的商业选择时，我的合伙人查理芒格建议我们密切关注他的讽刺愿望：“我想知道的就是我要死的地方，所以我永远不会去那里。”我们贸易政策的制定者应该注意这一点，并避开挥霍岛。附2004年巴菲特致股东信节选，其中“外汇投资”的内容部分，提到了财富杂志这篇文章。截至去年底，伯克希尔

22、总计持有214亿美元的外汇部位，投资组合遍布十二种外币，去年我就曾说过，这类的投资对我们来说，也是头一遭。直到2002年以前，伯克希尔跟我本人从来就没有买卖过外汇，但越来越多迹象显示，目前我们的贸易政策，将为往后几年的汇率不断施加压力。鉴于此，自2002年起，我们开始调整投资方向以做为因应，就像老牌喜剧演员W.C.Fields所说的一样，“抱歉小子，我的钱全部套牢在外汇上了。 ”大家一定要搞清楚一点，外汇上的投资不代表我们在唱衰美国，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其富有的国度，这个系统相当重视市场经济，尊重法制，每个人都有公平的机会，我们无疑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经济体，而且以后也是，我们是何等的幸运。但就

23、像我在2003年11月10日在财富杂志发表的文章所提到的，我们国家现今的贸易政策终将拖垮美元，美元价值目前已大幅下滑，且没有任何好转迹象，若政策不改，外汇市场脱序的情况将不断发生，并在政治与金融面上产生连锁效应。虽然没有人保证影响的层面有多广，政治人物却不得不正视此问题的严重性，但政客们目前所采的态度却是刻意的忽视，一项厚达318页的贸易赤字评估报告在2000年11月国会发表时，曾引发渲然大波，当时美国一年的贸易赤字达到2630亿美元，去年贸易赤字却已达6180亿美元的历史新高。当然，必须强调的是，查理跟我都相信，真正的贸易，也就是与他国交换货物与服务的行为，对于彼此都有相当大的益处，去年光是

24、这类的贸易总额就达1.15兆美元，但除此之外，我们另外又向外国多采购了6180亿美元的产品与服务，这笔居高不下的数字将引发严重后果。单一方向的虚拟交易，在经济学上总有对价，维持均衡的结果就是以本国的财富移转到国外，其型式有可能是由私人企业或政府部门所发出的借据，或者是出让股票或房地产的所有权。不管怎样，此举将造成美国人拥有自家资产的比例逐渐下滑，平均每天以18亿美元的速度流失中，这数字比去年同期又增加了两成，目前外国人累积持有我国资产已达3兆美元，在十年前这项数字还微乎其微。上兆元对一般人来说，或许是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更让人容易搞混的是目前的”经常帐赤字”(由三个项目组成，其中最重要的项目就

25、是贸易逆差)，这与我国的”预算赤字”，并称为双胞胎，但两者的成因不同，造成的影响也不同。预算赤字仅会造成本国内财富的重分配，别的国家与人民不会增加对我们资产的所有权，也就是说就算是赤字飙上天，国内所有的产出所得，仍将归我国民所有。 当一个国家强盛富粟时，美国人民可透过国会议员来争取如何分配国家产出，也就是谁必须付税而谁可以得到政府的补助，如果开出的支票过于浮滥，家族成员便会激烈地争辩谁将受累，或许会以调高税赋因应，或许开出的承诺会做些调整，也或许会发更多的公债。但一旦纷争结束，家中所有的饼不管怎么分，依旧是由所有成员来分享，绝不会有外人进来分一杯羹。 但目前积重难返的经常帐赤字将改写整个游戏规

26、则，随着时间过去，债主将一一上门，将我们收入瓜分殆尽。其结果是，世界上其它人从我们身上抽取的税捐一天比一天高，而我们就像是一个入不敷出的家庭，而且慢慢会发现，辛苦的工作所得，将被债主吸得一干二净。若是我们让经常帐赤字的情况继续恶化下去，未来十年内外国人持有我国资产的数目将爆增到11兆美元，而若以平均5%的投资报酬率来计，我们每年还须额外支付5500亿美元的劳务与货品给外国人，十年之后，我们的GDP预估不过是18兆美元（假设维持低通膨，虽然这还不是很确定）。届时，美国家庭为了过去的挥霍无度，每年都要奉献出3%的全年所得给外国人，在这种状况下，真的就要变成所谓的父债子还了。每年要支付给外国的年贡，

27、除非是美国人从现在开始缩衣结食，同时持续地增加贸易顺差，否则定将引起国内的政局纷扰，虽然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人依旧能够维持不错的生活水平。事实上，拜经济成长所赐，过得会比过去还好，但光想到每年定期要向外国朝贡，对于一个强调“所有权社会”的国家来说，可能就会引起国人一肚子气，在这里我必须夸张一点地讲，“佃农经济”，这正是共和党与民主党这些政客，准备带领我们前进的方向。许多重量级的美国财经学者，不论是当政的或是在野的，都一再重申，目前的经常帐赤字绝非常态。举例来说，美国联邦准备公开市场操作委员会于2004年6月29-30日的会议记录中便提到，幕僚群已注意到，我们绝对无法负荷长期大量的外部赤字，尽管一

28、些重量级人物不断大声疾呼，但实际上他们还是无法提出彻底解决贸易赤字的具体方案。在我16个月以前于财富杂志刊登的一篇文章当中，我就曾警告，持续贬值的美元并不能解决问题，到目前为止，确是如此。然而，政府官员却依然希望经济能够软着路，同时敦促本国人省着点花用，其它国家刺激（应该说是膨胀）本国经济。在我看来，这些建言都没有切中要点，除非贸易政策大幅改弦更张或是美元大幅贬值到惊天动地的程度，否则根深蒂固的结构性失衡问题仍将持续困扰金融市场的运作。赞成维持现状的支持者喜欢引用亚当史密斯的话说，如果每个家庭的做法都正确无误，那么整个国家的方向就错不了，如果外国人能够生产出比我们自己还要便宜的东西，那当然是用

29、我们自家产出较具竞争优势的东西拿来做交换。我同意这点，但是请注意，史密斯先生的说法，指的是以物易物，而不是拿家产来做交换，尤其是当我们一年要典当6000亿美元的资产，同时我相信他同样也不赞同家人以变卖资产的方式来弭补过度消费的缺口，而很不幸的，这正是当今最伟大的国家-美利坚合众国正在做的事。换个角度来说，如果美国现在享有的是6000亿美元的贸易顺差的话，其它国家一定会立刻跳出来谴责我们的贸易政策，将之视为重商主义，也就是长久以来，为人所垢病的鼓励出口、压抑进口、囤积财富的经济政策，我对这种做法也期期以为不可。但事实上，就算不是有意的，目前世界上其它国家确实正对美国实行重商主义，觊谀我国丰厚的资

30、产以及深厚的家底，确实除了美国以外，世界上再也没有其它国家可以享有几乎无上限的信用额度。截至目前为止，大部份的外国人还是相当乐观，他们认定我们是花钱如流水的败家子，而且是极其富有的败家子。但我们这种挥金如土的行为，不可能无限制地持续下去，虽然很难预估这样的贸易问题未来将如何收尾，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可能依靠美元对其它货币大幅升值的结局。我们很希望美国能够提出一套立即解决贸易逆差的方案，虽然，这样将使得伯克希尔帐上立即产生大量的外汇交易损失，但由于伯克希尔大部分的资产还是摆在以美元为计价的资产之上，强势的美元以及低通膨的环境还是我们的最爱。如果你想要持续追踪贸易与汇率问题，建议你看金融时报，这

31、份伦敦地区发行的报纸长期引领国际金融讯息，同时还发行有美国版，它们在贸易方面的报导与社论都堪称一流。当然，照例我还是要老调重谈，宏观经济是没有人搞得懂的玩意儿，我们在汇率上的判断不一定对，事实上，近来也有很多份子跟着凑热闹，一起高喊美元弱势的现象，反而让我们觉得怪怪的，果真如此，那我们可就糗大了。讽刺的是，要是我们按兵不动，将伯克希尔的资金摆在美元资产之上，就算其价值大幅下滑，反而没有人会注意。凯恩斯曾经提到他著名的通用理论，普世的智能告诉我们，寻常的失败可能比不寻常的成功更能搏取名声，或者讲得再通俗一点，旅鼠或许以愚蠢著称，但却没有任何单一一只旅鼠挨骂。若是为了面子，查理跟我在外汇上的作法，很可能让自己的面子挂不住，但我们还是尽心尽力的经营伯克希尔，这也是我们不独钟美元资产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