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如今的时代,所有的精彩都要打磨上包或充分包装。能喝酒的人依旧很多,干杯不醉者也大有人在,但他们不是天才,只是酒囊饭袋,涛歌已不再有诗歌的感觉! 李白,是不是跨上鹤就可以放下一切,一去不再回来?金星远在天际曾经的“北斗”还叫北斗,还在那片遥遥的苍茫中。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除了一点儿还在涌动的思念,连朋友也没有一个,但我不会故作姿态。 我是一个乡下的孩子。我终将会把自己融人泥土,让生命长出一大片叶子。 致杜甫 窗外的尘土正在落下,阳光白白的,像铁皮的表面。偶尔的一缕轻风,凉凉的感觉很舒适也很短暂。 子美先生,在我居住的城市。上空飘着混合的气味,现代都市的气味,墙壁上涂抹的色彩,渲染着桔黄色的温暖与
2、柔和。窗户上的蓝玻璃是一种向往,渴望凉爽的意思。它并不像你曾经经历的那种颜色。 我喜欢左手拿笔,右手压着信纸,把自己分割成无数个碎片也拼不出你的一行泪水。我知道每个人的经历都是自己的感受,没有谁可以成为另一个人的心腹。我读着你的诗,看到有一个关于石壕的注释:石壕,村镇名,锕南省陕县东边。东边是什么词,我不清楚,我清楚的是,如今的石壕已经很出名,因为你的诗,被好多人利用,利用就能说明你的存在吗?我知道只要是心系国家和人民的人,总是让人们充满渴望的,比如生在这个时代的焦裕禄、 孔繁森,虽然他们都已去得很远。但他们的精神却在放射着不朽的光芒,人只有活在人民的心中才会不朽。同样我还是可以接受他们给你的
3、另一种解释:你给了这个地方一个新的生命。 子美先生,穿过石壕之后。你就老了,但你的方式却更为洁净。当所有返乡的候鸟都在疾飞,你却在晚李白八年之后的那个春天,永远地留在了湘水上。是为了印证什么吗?“老板,准备两桌特色的菜,今晚有贵宾。”突然的声音,打破我内心的宁静。我看到一个挺着肚子的光头男人向一个低眉顺眼的女人说着。我知道,这个夜晚,我面对的生活和经历的时代将重新开始! 致柳宗元 子厚先生,你的江雪离我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但二十多年,我始终不能忘了那个独立船头在寒江独钓的老人。那镜头就像一个永恒的梦,覆盖着我的童年。 水的流声我不能听到,船是否晃荡我不能看到,我所有的想像,只有那上下起伏的鱼漂
4、,伴随着鱼儿争食的节奏,由缓慢到激烈。我有过那种感觉。我也曾驾过船儿,在船头上抛过钓竿,但我没钓到鱼儿,我常常心不在焉,不停地把思绪转向遥远的地方。我不为其他的人钓到鱼儿着恼,有了思索还会有缺憾吗? 千山的鸟都已飞绝了,所有的路上没有一个人的足迹,在这种地方摆一只小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无论是不是老翁,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如果不是一个被生活所逼,就一定是隐居世外的高人。 子厚先生,你一定不是高人。你没有隐居者的那种心态,虽然也唱过:“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歙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东流,岩上无心云相逐。”那只是你的一种感觉。你的心远没有你的诗更为放达! 子厚先生
5、,是不是每一个男儿一生要背着很多东西呢? 蓦然回首,我看到落日在天际处,斜斜地照着柳州,照着一棵古老的柳树。 致韦应物 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是一颗孤僻的心。所有的天空都会阳光灿烂,也会有阴云密布。 春天近了,潮气显然嗅得见,但是,谁能像你这样,连一棵在水边生长的小草也充满爱怜呢?黄鹂在密林深处的树上鸣叫你都能听到,那得要一颗多么细腻的心呀!韦苏州,这是一个多么带有诗意的名字! 夜色越来越急,渡口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舟独自横在水上,那是一种空旷的感觉!美就是这样描写的,但描写这样美的人,除了一颗应有的细密的心,还要有旷放畅达的情怀。 我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给你带来压迫,可以给你带来心灵的伤感?通往远方的
6、路,没有哪条是你不能走的。走在路上的人,没有谁是你不能交结的。交结的朋友没有谁是你不能推心置腹的,虽然那个时代远没有现在的复杂,但是能捧出一颗完整的心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能,因为你是韦苏州,你是一个充满诗情的人,你的心中总是美好多于忧伤。 天高空远,人心的裸露胜过皮肤,只要人们肯回过头去,定能看到很多更为宽敞的大路。 致刘长卿 文房有四宝,而独取文房是不是要将所有的宝贝都置于自己的怀中?笔你是肯定要用的,墨也少不了,纸更是不可能放弃的,更别提砚了,那更是不可能缺的,没有了它你什么也做不了。对于文人,那就像你们的手臂或四肢,没有它们你就没有了飞翔的翅膀。官有何用,你既然已经有了四宝还要官做
7、什么呢? 官,除了官官相卫,就是官官相欺,做官做到了那份上还有什么意思呢?何况你也是下过狱的人呀,你应该知道监狱里的滋味!人生何处不快乐。为什么所有的古人总是以入仕途为荣,难道真是为了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随州先生,看你写过一首诗,一直记着其中的一句“秋草独寻人去后,寒林空见是斜时。”原以为你已经看破了红尘,谁知你竟然还不知道,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才是人生最后意义。 斜阳西下,钟声渐晚,一只乌鸦呱呱地叫着,从天空飞向远方。青山也越去越远了,手不要再紧紧地握着不放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远握着不放的! 致孟浩然 放歌田园,是你一生最大的愿望吧! 我看到老朋友在乡村
8、收拾好了一切,然后给我捎来了信,说这个时节是个好日子,赶快来吧。 树是绿的,在村庄的四周围着。山是青的,在不远处斜立着,这一切都是美的,我们赶紧来聊一聊吧! 能在一起聊天的人,不一定需要太多地方也不一定要有多大,能把话说到一起就是很快乐的事了,要求那么多干什么呢!再有一点酒就更美了,不需要备什么菜,只要有两样农家的小吃就行了。即使就着菊花也是可以的。你只要具有热爱的心,这遍野的花草。也将是你最美的收获呀! 孟老先生,我知道你这一生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曾像唐朝的许多诗人一样做过官,不过这样也好,整个唐朝的诗人如果都做了官还有什么意思呢!总得有些与众不同的人吧,否则,我会很失望的。我一直不把写诗与入
9、仕放在同一个盘子里,酒就是酒,茶就是茶,如果把酒和茶放在一起喝,你能喝出个什么味儿呢! 孟浩然,你让世界充满想象你让我看到平静的希望。 致张九龄 我看到你官任右丞相时心里突然有了想法,告老回乡吧! 人为什么总是不能看清时局呢?就像现代人为什么总是贪得无厌呢?那多累呀,如果是真正地为人民做了些什么,还要好一点,否则历史上总是免不了留下黑黑的浓墨一笔。虽然你不是官愈大心愈黑,但你还是不知进退!像很多人一样,官愈大心愈糊涂。 曲江公呀曲江公,我知道你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只从海上飞来的孤鸟但那时候世界的天已经变了。变了的天,不是奸臣当道,就是你廉颇老矣! 人生不过如此,有什么好羡慕的呢? 致王昌
10、龄 戍边的人是苦的,风在沙海上响着。城市的周边充满着寒凉的杀气。 在边塞上听到弓响的,你不是第一人,写边塞诗的,你也不是第一人,但你是第一个让我记住的写边塞诗的诗人。我记得你写在中学课本里的那首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首诗至今我已读了多少遍,已经记不清了,只是清楚地感觉到,每一次阅读都会有不同感受。 戍边的人苦呀!想想你不算得意的人生这又有什么呢?失意又如何呢!你写了很多边塞诗,你记下了那些人,而那些人也因此在心里记下了你。能被人记住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诗。像那些意气风发,心怀激烈的诗,更是无法忘记。所以我也很喜欢你的性
11、格,一个人敢于唱自己喜欢唱的歌,同样是值得学习或称赞的。 假如,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争,即使不再写边塞诗又如何? 世界啊!如果所有的污秽都被我们丢光了,那该多好! 致陈子昂 四川射洪,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知道它缘于一个叫沱牌的酒厂,缘于酒厂里的诗人朋友,当然她不像伯玉先生那样声名响亮。因此我只能在心里记下她的名字,而不在朋友的面前时常提起。 我一生懒散,唯对文学一腔忠诚,终因先天的不足和后天的缺乏,始终无法到达一个顶峰。更不敢像先生那样高吟:“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我并非不愿负重而行。也不害怕苍老会在瞬间凝固在我的脸上,只是,现在的世界变得太快,我即使什么不做也时常
12、感到疲倦,总觉得四周异常寒冷而我又非常虚弱。 如今的天地间。行动是非常自由了,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但是,伯玉先生。我知道我们与你的影子已不仅仅是擦肩而过,而且是愈离愈远。 致白居易 2000年我路过洛阳时,本来想在香山上看一看居士的墓,却因缘错过,直到今天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 浔阳江在江西,我路过江西也没有去看的机会,但我相信那是一条美丽的江。因为浔阳本是个美丽的名字。 在我的印象里,客人不能是常来常往的那些。只有迎来或送往的客人,才最有情谊可说。 琵琶不是用手来弹的,就像所有的音乐都是用心来诉说的一样,弹琵琶的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地出来,否则就失去了应有的感觉,即使是千呼万唤也要用
13、抱着的琵琵,把半边脸遮住。琵琶也不能说弹就弹,先要拨三两声弦,酝酿酝酿自己的情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扣住人的心弦! 心事是不能用口说出来的,表情和琴音弹出来的才是心中的。轻拢慢捻这样动作更胜娴娴熟熟的表演。 我不能不说自己对乐天先生的敬佩,你对琵琶弹奏的描述让我穷尽一生也不能够拥有。像“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样的句子至今仍有很多人在不停地借用。而“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水下滩:冰弦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进。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自”更是让我心含
14、惭愧,自叹弗如!不如就不如吧,只要我此生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琵琶声声响起,泪水涟涟落下,但打湿的也只是司马的青衫呀! 白居易,其实自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我从没做过官,也不想做官。一个人如果不能做一个好官,就不要做官,不能为人民谋幸福,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安然。 致王勃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如果我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就是像子安先生一样死了也心甘。 我曾写过天涯,也曾写过海角,我和很多人相遇过,也离开过很多人。却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知音。 我现在的年龄远比子安先生那时的年龄要大得多,但仍不知道谁将是我一生中最后的知音,也许我的一生只能是一个人孤独地行走,像一匹独自奔跑在旷野中的狼。 风烟是不能望穿的。就像望不穿的同游人的心事。我常常学着一个人的样子在风中孑然而立,任由着风不停地掀起我的衣襟,吹乱我的头发。其实,我更想着一袭长衫,扎一把发髻,系一根飘在脑后的丝带,但那只是奢想,该舍弃的东西永远不能保留。 其实,我更想保留一对幻想的翅膀,在城阙之外,在岁月之外,只要我可以,我会飞向那个地方。 王勃,你是路,你是很多人看不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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