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金刚大铁锁!/城门城门开不开?/不开不开!/大刀砍?也不开!/大斧砍?/好,看我一手打得城门开/哗!开了锁,开了门/大摇大摆进了城。”开篇我只引用了童谣的前一半。在我看来,开不开,从外开还是从里开,完全是两码事。序言以“我的北京”为题,也就是说记忆才是这城市的主人,而记忆恰好是从内部打开城门的。你的文章是回忆,其中有没有用文字“修复”一座“被毁掉”城市的心意?与其说是用文字“修复,不如说是“哀悼”。我希望读者不要误解,以为我在美化我童年青少年时代的北京,其实那是一个缓慢的毁灭过程,只不过远没有到后来这二十年的疯狂程度。或者可以说,北京即将消失,我是最后见证人之一。我猜想,一个90年代出生的孩
2、子,大概认为北京就是现在这样,天经地义,一个古城只是谣传而已。其实根本不止是北京如此。前几年也去过我的祖籍湖州和绍兴,以及上海、苏州,我相信这种毁灭是全国性的。特别是绍兴,那是我头一次回老家,失望之极。哪儿还有鲁迅笔下的那种韵味儿?就连鲁迅故居都像是仿造的。我认为,不仅我这样的异乡人在自己故乡迷失了,所有不聋不傻的中国人全都在自己故乡迷失了。中国文化史上也有一些用回忆来复原文化名城的例子,一代文物的倾毁反而成就了文学的不朽,文学又反过来令文物增添了传奇的吸引力。你怎样看待这种政治与文学的关系?我既没有文学不朽的野心,也没有考古热情,何况北京作为城市算不上什么文物,人们至今还住在其中。我只是希望
3、我们从紧迫的节奏中停下来,哪怕片刻也好,反观我们的生活,看看在所谓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到底失去了什么。写此书的另一个目的,是借助文字追溯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我生命的开始,很多事都是在那时形成或被注定的。这与政治无关。从某种意义来说,政治是抽象的,我写的却非常具体。对于一个用中文写作的人,只能相信中国文化与文学起死回生的能力。这是作家的信仰。你在写作 城门开时是否想过在北京这座城市和您的生活间做一区分?哪一部分更令您着迷?就我的成长经验而言,城市与人事是不可分割的,有某种镜像关系。在这个意义上,我并没有刻意写城市,而所有大小事件都折射出城市的变迁。至于说哪一部分最让我着迷?细节。正是个人的可感性细
4、节,如同砖瓦,让我在纸上重建一座城市。光和影,味道和声音,你一开始三篇写的这些显然都是难以言传的细微之物,这些能说是悠长岁月仍留在你身上的感受吗?这种类似于化学作用的感受对你接下来写到的人物和情节发挥的作用大吗?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细节的时代。我在大学教散文写作,让学生写写他们的童年,发现几乎没人会写细节。这是非常可怕的。意识形态化、商业化和娱乐化正从人们的生活中删除细节,没有细节就没有记忆,而细节是非常个人化的,是与人的感官紧密相连的。正是属于个人的可感性细节,才会构成我们所说的历史的质感。如果说写作是唤醒记忆的过程,那么首先要唤醒的是人的各种感官。这也就是你提到的化学反应,与诗歌中的“通感”
5、近似。以这三篇开头,是为了让感官充分开放,甚至强化放大,这是我的记忆之城的基础。在城门开中你不止一次写到少年时常出门远足,用脚丈量北京。你的北京地图一直都存在吗?你的北京地理地图是怎么样的?这地图和你的生命疆域又是怎么样的互相推进关系?小时候没钱,主要靠双脚走天下,走十里二十里是常事。一个行走的城市和骑车乘车甚至开车的城市是完全不同的,充满了可感性细节。在故乡,人是有方向感的,不会迷路。再说北京是个方方正正的城市,也不容易迷路。可我前些年回去,在自己的故乡完全迷失了,连家门都找不着。说到我的北京地图,是完全属于我个人的,带有某种私密性质。在这张地图中,首先是我家,然后是我的小学、初中和高中,我
6、父母所在的单位,还有我和同伴行走的路线。这是我生命旅途的开始。我曾在旅行记中写道:“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8岁那年我跟母亲去上海看外公,那是我头一次离开北京。这次旅行对我来说很重要,距离感让我对故乡有了新的认识,而我的北京地图也发生了变化,可大可小,小到只不过是一张更大地图上的圆圈而已。从那一刻起,我时常梦想着离开北京,走得越远越好。这愿望实现了,以致到了回不去或根本不想回的地步。回忆尤其是文学家的记忆,常被理所当然地读成作家的自传。你好像并不认为城门开是文学自传。当然你写的空间、瞬间、人物都不像传记文学般有顺序有较为完整的生活流动过程。但能不能说,你写的都是记忆的真实?按体例讲,这
7、是一本关于童年和青少年的回忆录,但又不完全是。比如它没有一般回忆录中的编年史性质。其实这本书有两个主角,一个是我,一个是北京,或者说,这两个主角中,我是显性的,北京是隐性的,关于我的部分,有明显的自传性,关于北京,则带有外传或传说色彩。至于记忆的真实性,这不应在文学的讨论范围内。1.下列对原文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两项是()(5分)A.北岛写作城门开的目的是用文字“哀悼”一座“被毁掉”的城市,是借助文字追溯他的童年和青少年。B.城门开的前三篇写的是光和影,味道和声音这些难以言传的细微之物,因为这是北岛的记忆之城的基础。C.北岛认为“一代文物的倾毁反而成就了文学的不朽,文学又反过来令文物增添了传
8、奇的吸引力”,只是作家的信仰,在现实中是根本无法实现的。D.文学家的记忆,因为不像传记文学般有序记录较为完整的生活流程,所以不具备真实性。E.北岛说:城门开中的两个主角我和北京,我是显性的,北京是隐性的。因为城市与人事是不可分割的,所以虽没有刻意写城市,而所有大小事件都折射出城市的变迁。解析:CDC项,“在现实中是根本无法实现的”有误,原文是“中国文化史上也有一些用回忆来复原文化名城的例子”。D项,文学家的记忆可“不具备记忆的真实性”,但要有“可感性细节”的真实。2.在这篇访谈开头,记者林思浩从北岛新书城门开中的一首童谣开始发问有何作用?(4分) 访谈是基于某个人、某件事、某个特定问题去访问专
9、家或知情者,请他们对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运用谈话纪实的方式进行提问的文章。访谈的提问方式很有讲究。访谈的题目是我的记忆之城,本次访谈也是围绕城门开展开的。这样的提问可以很快进入正题,同时拉近了与访谈者的距离,便于访谈的顺利展开。答案:(1)借此引入访谈的主要内容:北岛的记忆之城。(2)营造了轻松愉悦的谈话气氛,吸引对方的谈话兴趣。3.北岛新书城门开一开始三篇写“光和影”“味道”和“声音”,其用意是什么?首先确定有效筛选区间。在原文第五个问题,林思浩这样问:“光和影,味道和声音,你一开始三篇写的这些显然都是难以言传的细微之物,这些能说是悠长岁月仍留在你身上的感受吗?”这一问是建立在对于“细节”的
10、记忆基础上的。上文北岛谈到:“至于说哪一部分最让我着迷?”而回答林思浩的问题时,北岛也是围绕“细节”先是说“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细节的时代”,然后分析自己城门开一开始三篇写“光和影”“味道”和“声音”的用意。最后抓住关键词句概括即可。“光和影”“味道”“声音”写的是属于个人的可感性细节,这些细节构成我们所说的历史的质感;这些细节唤醒人的各种感官,让感官充分开放,甚至强化放大,这是我们的记忆之城的基础。4.北岛说“不仅我这样的异乡人在自己故乡迷失了,所有不聋不傻的中国人全都在自己故乡迷失了。”请探究这句话的意蕴。(6分)本题是对一句话意蕴的探究,首先明确其字面意思,更重要的是结合语境,结合全文来探
11、究。这句话出自原文中北岛回答林思浩的问题:句子里的关键词语是“故乡迷失”。结合语境,这句话的第一层意蕴就是迷失“自己的故乡绍兴”。这是被毁掉的城市,“韵味儿”没有了,“连鲁迅故居都像是仿造的”“这种毁灭是全国性的”。所以,下文北岛说,只好用个人可感的细节“在纸上重建一座城市”。可惜“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细节的时代”,没有记忆便谈不上故乡的“重建”。这是这句话的第二层意蕴。北岛继续回答“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走得越远越好。这愿望实现了,以致到了回不去或根本不想回的地步”。这是这句话的第三层意蕴。(1)北岛认为,自己的故乡绍兴已失去韵味,连鲁迅故居都像是仿造的,而且这样的毁灭是全国性的,这
12、让他和所有的不聋不傻的中国人在自己的故乡中迷失。(2)北岛认为,个人的可感性细节让他在纸上重建一座城市。而“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细节的时代”,没有个人化的细节就没有记忆。(3)北岛认为,“一个人行走的范围就是他的世界”,他梦想离开故乡,而“走得越远越好”的愿望实现了,他却回不去或根本不想回故乡。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58题。(21分)应向我们身边的热岛宣战戴星翼去年美国遭遇百年未遇的暖冬,人们说这是全球变暖的结果;今年美国遭遇百年未遇的严寒,人们又说这是全球变暖引起的。笔者无意质疑专家们的断言,只是感慨,“气候变化是个筐,什么都往里面装”。当我们谈论全球气候变化的时候,指的是温室效应引起的全球
13、变暖。这一问题引起了全球的密切关注。但需要指出的是,我们之所以感到春天的短暂和夏日的漫长,之所以在夏天遭遇如此多的极端高温天气,温室效应只是可能的原因之一。“冯京”的背后站着“马凉”,热岛效应其实是更为直接的因素。所谓热岛效应,指的是由于人为原因,改变了城市地表温度、湿度、空气对流等因素,进而引起城市小气候变化的现象。其原因有三:一是与农村相比,城市里水泥森林般的建筑群和密密麻麻的柏油和水泥路面,更能够吸热和升温,从而使城市地区能够更快升温,并向四周辐射。二是城市使用了较周边地区更多的能源,形成了更多的热源。城市不停地运行,其方方面面就在源源不断地消耗能源并产生废热。三是城区的大气污染,更高浓
14、度的气溶胶微粒为城市盖上了厚厚的“棉被”,为城市“保温”。三项因素的叠加,使城市的温度显著高于周边农村地区,故称之为“热岛”。如果退回去30年,地理书会告诉我们,长江流域有“三大火炉”,分别是重庆、武汉和南京。上海由于东临大海,“火炉”“美誉”与之无关。但就在这30年里,上海的人口从不足千万上升至2 400万,城市建设面积从600平方千米增加至3 000平方千米,能源消费则从约1 000万吨标准煤上升至2.2亿吨。伴随着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上海不仅加入了“火炉”的队列,而且名列前茅。传统三大“火炉”近年来极端高温的记录与上海相比,后者已不落下风。这是加强版的“温水煮青蛙”,锅里的上海人自己在不停地往灶膛里添加柴火,越来越多的汽车、电器和机器使上海愈加热气腾腾。于是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我们面临的暖冬、短春和酷暑,究竟是温室效应的产物,还是热岛效应的结果,抑或是二者的叠加?笔者相信后者。由此引发的问题是,我们应该认真地将这二者的作用区分开。但是,我们遗憾地看到,实践中有将这二者混淆的倾向:不管发生了什么,全球气候变化似乎都是最好的替罪羊。而实际情况是,以热岛效应来解释徐家汇的今天与30年前的差别,似乎更有说服力。那么,为什么要如此较真,非要将这两种效应区分开来?最重要的理由来自生态保护的实践。全球气候变化是大尺度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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