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郝同学出言不逊;孙教授看到后提醒;郝同学又发布了类似言论;孙教授宣布与之断绝师生关系;学校评估“断绝”的合理性。综合起来看,材料的中心内容是:孙教授宣布与郝同学断绝师生关系。只要不脱离这个中心立意,都可视为符合题意。从孙教授的角度看,可以支持其宣布与郝同学断绝师生关系,赞扬其坚守尊师重教的原则和立德树人的教育理念;也可以批评其逐出师门的方式简单粗暴,指责其违背了“诲人不倦”的教育原则等。 从郝同学的角度看,可以批评其口无遮拦,言辞轻率,目无师长;也可以肯定其勇于质疑,不迷信权威等。从学校的角度看,可以肯定其恪守校规、遵章办事的行为,突出学校的育人功能;也可以批评其平时疏于师生管理,才导致出现封
2、建家长式的老师和如此胆大无礼的学生等。也可以整体把握材料谈尊师重教与个性张扬、学术自由的关系,等等。以下角度,可视为基本符合或不太符合题意:(1)从微信朋友圈的角度谈如何对待“私人空间”里的言行;(2)从知名的史学教授的角度谈老师学高德劭才能赢得尊敬等。(3)谈适度必须扣住“惩罚”,最好是教育方面的惩戒;谈“耐心”也必须扣住“教育”,如泛泛而谈“做事要有耐心”,不超过42分。【背景链接】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发公开信与弟子断绝师生关系9月20日,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教授孙家洲发布公开信,申明要断绝与新招硕士生的师生关系,该学生随后做出回应。公开信是通过微信公号“点墨轩艺术空间”发布的,题为中
3、國人民大学孙家洲教授为断绝本人与新招硕士生郝相赫的师生关系告学界朋友与弟子的公开信,随后散布于微博等社交传媒。下面是公开信正文:师生之交首重道义,是我多年来与弟子相处的重要原则。今天中午,我在微信上看到了今年新招收的硕士生郝相赫发出的微信,居然对阎步克先生韩树峰先生无端嘲讽。我极为震怒!当即发出公开评论,怒斥狂徒。我的评论,无法显示。随后,我发现他把狂言撤销了。但是,问题已经暴露无遗。学界自有学界的规矩与尊严。道不同不相为谋鉴于目前的情况,我在此宣布:郝相赫从现在起,已经不是我的弟子。我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把我的决定告知了郝相赫本人。做出这个决定,我内心充满了痛楚。年轻人如果是一时气盛,说话有欠缺
4、,作为长者,本来应该宽恕和宽容。但是,郝相赫此次的狂言,与一般过失之语不同。我无法容忍这样的人再做我的弟子。而且,他从报到之后,在微信上屡屡发表攻击他人的言论,我为此不安,也曾经发信给他,劝他要处事平和。其中,我的一封信是:治学,要沉潜。为人,要平和。任何人都有在微信上自由表达的权力。任何人也有对他人的表达有评断的权力。人家说不说,两可;有人说了,听不听,在你。我,对于你近期的几个微信所体现的意境或者说风格,很不安。我不强求你与我一致。但是,感觉还是把我的不安告知你为好。我还与他约好:中秋节之后,要用半天的时间,好好谈谈三年的学习。我自以为,作为导师,我在劝导他时,已经是苦口婆心了。不料,今天
5、中午又看到了更加肆无忌惮的文字。至此,我已经是“忍无可忍”!只能是公开宣布:断绝与郝相赫的师生关系。也请学界朋友和门下诸弟子,理解我此刻内心的痛楚与坚忍。从长沙返京之后,我就办理校内中止与郝相赫师生关系的手续。不等中秋节之后。此后,郝相赫的任何言论,他的未来发展,都与我无关。学生郝某随即发表情况说明,表示同意与老师解除指导关系。情况说明全文如下:我是郝相赫,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2015年9月19日,我的前导师、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孙家洲老师发表了公开信,宣布与我断绝指导关系。看到公开信,我非常震惊,该公开信里的许多内容,我想我与孙老师的理解有差异,需要社会各界、老师同学听
6、到另一方的声音,因此写成以下情况说明。事情的起因是2015年9月19日,我在人大图书馆读书。读了李凭先生的北魏平城时代后,对李先生分析政治史的思路非常钦佩,就发了一条微信朋友圈赞颂这本好书。发朋友圈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感慨的,魏晋南北朝史领域有李先生这么杰出的学者南下澳门了,而在北京,中国的两大文科名校人大、北大里执教魏晋南北朝的导师却没有人及得上李先生的水平。我以前读过北大阎步克教授、人大韩树峰老师的高作,并不十分佩服,于是就拿来比较,说后两者“平庸”。作为一个年轻人议论前辈学者,当然是错误的,但是也得分析具体情况。我的这些议论是发在哪里呢?是我的微信朋友圈里。“朋友圈”二字就很生动地说明了这
7、个发言平台的性质。大家知道,微信和微博是不同的,微博是公开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微信却只有加着的好友可以看。我的朋友圈里没有专家学者,我本科是一所普通省属院校毕业的,没有机会见到什么历史学界的人物,朋友圈里都是亲戚、朋友,而且都是我信得过的朋友,那种只有社会上的联系的朋友我虽然加着,但是是屏蔽他们不让他们看到我的朋友圈的。我朋友圈里唯一一个学者就是我的导师孙老师。所以这就是一个内部空间、私人空间。我在私人空间里说话自然随便一些,这些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公开领域,我绝对不会说两位学者不好,我公开领域见到韩树峰老师的话,一定是问好的。见到阎步克教授的话,我也至少不会当面攻击他。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即便
8、是在朋友圈中和自己的私人朋友分享对学者的看法,但我对人大韩树峰老师是保留了尊重的,没有直接点出其名字,而是用拉丁字母代替。而在孙老师的公开信里,直接给我还原了出来予以宣布。我作为读者,读了公开出版的著作,当然是有评论的权利的。我这评论只涉及作者的学识能力,没有人格攻击,我想这样的评论哪怕公开发表,也是不违法,不违反组织纪律的,但我出于对学术前辈的尊重,只是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发表,就算这样,我的话还是被公开信传播,那就好比在酒桌上的话被偷拍视频一样,我觉得这是不太公正的。至于孙老师公开信里说“他从报到之后,在微信上屡屡发表攻击他人的言论”,这真不知从何说起。上课的第一周我选了一节课,上课时老师大
9、概是因为我是跨专业考研的,怀疑我的能力,我听了以后有点情绪,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发了点牢骚,不点名不道姓,只说是“某年轻老师”。事后我把该老师的课退选了,也没有再发表其他言论。还是刚才说的,微信朋友圈是私人空间,受了委屈难道不能找私人朋友诉说一下吗?孙老师似乎不知,他的朋友圈与我的朋友圈完全不一样。他是老资格的教授,朋友圈里学者多、知名人士也多,拜公开信所赐,我的名誉受到很大伤害,原先在北京考博的计划也完全泡汤。而我的朋友圈只是纯粹的私人朋友的空间,我在朋友圈里表达我对某学者的不佩服,只是私人朋友聊聊,对学界是毫无影响,对前辈教授的地位名誉也是毫无撼动的。我仍然非常尊敬孙家洲老师,感谢开学这段时间
10、他对我的指导!我向孙家洲老师、韩树峰老师致以十分诚挚的歉意。我也承认对阎步克教授的私人评论是错误的,应予收回。我接受孙家洲老师公开信的要求,同意解除与孙家洲的老师的指导关系。但是,我作为通过国家统一考试招考的硕士研究生,我必须声明,我没有违反任何组织纪律,我将不惜一切手段维护我作为研究生的合法权利。9月21日19时许,郝相赫在新浪微博发布道歉信,表示“感受到了很大压力”,希望老师“能够继续容留”。以下是道歉信全文:道歉信尊敬的各位老师、朋友们最近因为我在朋友圈的极为不当的发言引起了普遍关注,给各位老师及北大历史系、人大历史学院带来了负面影响,我感到非常的自责和深深的歉意!事情发生后,我充分地认
11、识到妄议前辈师长是在多么的年少无知。自己一定深刻检讨、痛改前非,认真学习。恳请阎步克老师、韩树峰老师及其他被波及的老师能够宽恕我的年少轻狂。刚入师门,就给导师孙家洲老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未能深刻领会孙老师的谆谆教诲,在此向孙老师表示诚恳的歉意,恳请孙老师能够继续容留我做您的学生,接受您的教导。我才刚刚念上研究生,还非常的年轻,这件事已经让我感受到了很大压力,我深深悔恨并恳请各位老师、朋友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并使我能够顺利的完成学业。我在刚刚收到孙老师的公开信时,非常震惊,惊慌之余发表了一个“情况说明”,解释了一些我的观点,也表达了歉意。现在我收回这个“情况说明”。现在有的媒体朋友在教室和寝室
12、堵着我要采访我,已经扰乱了正常的教学秩序。这封道歉信就是我对这次事情的唯一回应,对于媒体朋友不会有任何回复,恳请各位媒体朋友放过我,让我恢复正常的学习和生活秩序。博导:不想事态扩大,希望公众宽容人大历史系表示,希望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学者认为,完成断绝手续还需学校同意2015年09月23日 记者:徐斌忠22日上午,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孙家洲教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21日晚看到学生言辞恳切的道歉信后,熬夜写了另一份回应,但目前学院领导不同意发表。至于是否会坚持解除师生关系?他表示,已向学院报告,暂不便对外公开讲。而人大历史系学生科一位老师则表示,他们将与孙教授沟通,希望再给学生一
13、次机会“恳切孙老师继续容留我做您的学生,接受您的教导。”21日晚7时许,郝相赫用实名微博发布致歉信。在这篇不到500字的致歉信中,郝相赫写道,因朋友圈的不当发言,给老师及北大历史系、人大历史学院带来负面影响,为此感到“非常的自责和深深的歉意,恳求各位老师和朋友给我改过的机会,使我顺利完成学业”。孙家洲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称,此前发出的断绝师生关系声明仅限于局部私人朋友,他不想扩大事态,当前舆论对师生双方不利,希望公众给予宽容与关爱。人大历史系学生科一位老师在接受南方都市报采访时表示,这是学生不注意表达方式的结果,但学生已就自己的行为道歉了。该老师表示,院系打算等孙教授出差回校后,与其沟通下,
14、希望再给学生一次机会。据了解,类似孙家洲公开声明与学生断绝师生关系的案例,之前未曾发生。不过,有学者指出,我国高校没有学生更换导师或者导师淘汰学生的相关规定。因此,孙家洲单方宣布断绝师生关系,在有些学者看来,似乎在操作层面上缺少依据,不大会由孙家洲一个人说了算。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历史学系博导周育民认为,现在的硕士研究生是经由国家统一考试录取,因此,这种师生关系,就导师方面而言,是应聘用学校要求履行的一种职务行为。被录取的学生,只要完成课业,没有严重违纪失德行为,学校方面即无权开除或取消其学籍。21世纪研究院副院长熊丙奇也表示,要真正完成“断绝”手续,还需得到学校的同意,学校要从教育和学术角度评估孙教授的“断绝”理由是否合理,而不能只听孙教授单方面的说法。孙家洲:郝相赫的态度有良好的转变2015年09月23日 南方都市报记者问:您的学生昨晚又发了道歉信,您还坚持断绝师生关系吗?他写的道歉信中说出了原来做错的几方面之后,我也把情况跟领导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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