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元佑元年,轼以七品服入侍延和,即赐银绯,迁中书舍人,三年权知礼部贡举会大雪苦寒士坐庭中噤未能言轼宽其禁约使得尽技巡铺内侍每摧辱举子且持暖昧单词诬以为罪轼尽奏逐之四年,积以论事,为当轴者所恨。轼恐不见容,请外,拜龙图阁学士、知杭州。既至杭,大旱,饥疫并作。轼请于朝,免本路上供米三之一,复得赐度僧牒,易米以救饥者。明年春,又减价粜常平米,多作饘粥药剂,遣使挟医分坊治病,活者甚众。轼曰:“杭,水陆之会,疫死比他处常多。”乃裒羡缗得二千,复发橐中黄金五十两,以作病坊,稍畜钱粮待之。徽宗立,更三大敖,遂提举玉局观,复朝奉郎。轼自元佑以来,未尝以岁课乞迁,故官止于此。建中靖国元年,卒于常州,轼师父洵为文,
2、既而得之于天,尝自谓:“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不止。”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其体浑涵光芒,雄视百代,有文章以来,盖亦鲜矣。(节选自宋史苏轼传)【参考译文】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县)人。苏轼十岁时,母亲程氏亲自教授苏轼读书。听到古今的成败得失,常能说出其中的要害。嘉祐二年(1057),参加礼部的科举考试,主考官欧阳修见到苏轼的文章很惊喜,参加殿试考中了乙科,后来苏轼携书信拜见欧阳修,欧阳修对梅尧臣说:“我要避开他,好让他出人头地。”苏洵去世后,朝廷追赠他为光禄丞。苏轼服丧期满,回到朝廷,任命他为判官告院,王安石创立施行新法,苏轼上书评论新法的弊
3、病。新的政令一天天下达,苏轼在杭州任上总是利用新法中对百姓有利的内容造福百姓,百姓们因此生活安定。调任密州。司农下令实施新法,不按时施行的人按违反国家制度判罪。苏轼对提举官说:“违反制度的判罚,如果是出自朝廷,谁敢不听从?如今命令出自司农,这是擅自制定律法。”提举官害怕地说:“请您先不要追究这件事。”不久,朝廷知道这个法令危害百姓利益,于是下令废除了它。元祐元年,轼以七品官身份入朝在延和殿侍奉皇帝,就赐给他银印红绶,升迁为中书舍人。元祐三年,暂代知礼部贡举。正逢大雪严寒,士子们坐在庭院中,颤抖地不能说话。苏轼放宽他们的禁约,使他们能尽量发挥。巡视考场的宦官常侮辱应试士人,而且抓住意义暧昧的个别
4、辞语,诬陷为罪状,苏轼把这些宦官都奏请驱逐。元佑四年,因积累了一些议论政事的话,被当权的人所恨。苏轼怕不被他们所容忍,请求调到外地,任龙图阁学士、杭州知州。苏轼到杭州后,遇上大旱,饥荒和瘟疫并发。苏轼向朝廷请求,免去本路上供米的三分之一,又得赐予剃度僧人的牒文,用以换取米来救济饥饿的人。第二年春天,又减价出售常平仓的米,做了很多粥和药剂,派人带着医生到各街巷治病,救活的人很多。苏轼说:“杭州是水陆交通的要地,得疫病死的人比别处常要多些。”于是收集多余的钱二千缗,又拿出自己囊中黄金五十两,建造治病场所,渐渐积贮钱粮来防备疫病。徽宗即位,又经历三次大赦,于是提举玉局观,恢复朝奉郎的官职。苏轼从元祐
5、以来,从未因每年考核政绩请求升迁。所以官职就停留在这里。建中靖国元年,在常州去世。苏轼师从父亲苏洵学习写文章,从来得之于天资。(苏轼)曾经自己说:“写文章如同行云流水,本来就没有一定的格式,仅是常要在该说的地方就说,该停的地方就停。”即使是嬉笑怒骂的话,都可以写成文章诵读。他的文章博大深沉光辉灿烂,称雄百代,自从有文章以来,也属少有。2020二卷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王安中字履道,中山阳曲人。进士及第,历秘书省著作郎。政和间,天下争言瑞应,廷臣辄笺表贺,徽宗观所作,称为奇才。他日,特出制诏三题使具草,立就,上即草后批:“可中书舍人。”未几,自秘书少监除中书舍人,擢御史中丞。开封逻卒夜
6、迹盗盗脱去民有惊出与卒遇缚以为盗民讼诸府不胜考掠之惨遂诬服安中廉知之按得冤状即出民抵吏罪 时上方乡神仙之事,蔡京引方士王仔昔以妖术见,朝臣戚里寅缘关通。安中疏请自今招延山林道术之士,当责所属保任;并言京欺君僣上、蠹国害民数事。上悚然纳之。已而再疏京罪,上曰:“本欲即行卿章,以近天宁节,俟过此,当为卿罢京。”京伺知之,大惧,其子攸日夕侍禁中,泣拜恳祈。上为迁安中翰林学士,又迁承旨。宣和元年,拜尚书右丞;三年,为左丞。金人来归燕,谋帅臣,安中请行。王黼赞于上,授庆远军节度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辽降将郭药师同知府事。药师跋扈,府事皆专行,安中不能制,第曲意奉之,故药师愈骄。靖康初,言
7、者论其缔合王黼、童贯及不几察郭药师叛命,罢为观文殿大学士、提举嵩山崇福宫;又责授朝议大夫、秘书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又贬单州团练副使,象州安置。高宗即位,内徙道州,寻放自便。绍兴初,复左中大夫。子辟章知泉州,迎安中往,未几卒,年五十九。安中为文丰润敏拔,尤工四六之制。徽宗尝宴睿谟殿,命安中赋诗百韵以纪其事。诗成,赏叹不已,令大书于殿屏,凡侍臣皆以副本赐之。其见重如此。王安中传)王安中,字履道,中山阳曲人。哲宗元符三年进士。政和年间,天下之人纷纷说有祥瑞出现,朝廷大臣都上表祝贺,徽宗佶看了王安中的笺表之后,(高兴地)称赞他是一个奇才。有一天,徽宗下令出了三个题目让他拟稿,他立刻写完,皇帝(看
8、后)在卷上批道:“他合宜担任中书舍人”。不久,便从秘书少监被任命为中书舍人,后又被提拔为御史中丞。开封府巡逻的士兵夜里追查盗贼,贼人逃脱离去,被惊吓而出来的百姓(恰巧)和士兵相遇,士兵就把他们作为盗贼给捆绑了起来;(被抓的)百姓在官府里争辩,但受不了残酷的拷打,于是承认了被捏造的罪名。王安中查访得知了这件事情,仔细考察后了解了其中的冤情,于是立刻释放了百姓,让那些士兵抵罪。当时皇上向往神仙之事(信奉道教),蔡京推荐了一个擅长道术的道士王仔昔给徽宗,朝臣外戚都攀附他(寅缘:指某种可资凭借攀附的关系)和他勾结(关通:串通)在一起。王安中向皇上进言列数蔡京欺君僭上、祸国殃民的事情。皇上肃敬地接受了他
9、的建议,(王安中)接着又两次上疏陈述蔡京的罪行。皇上说:“我本来就想施行你的建议,(只是)因为天宁节快到了,等到过了这件事,我会为你罢免蔡京的。”蔡京探知了这件事,非常害怕,他的长子蔡攸日夜守在宫中,流着泪恳请祈求皇上开恩。宣和元年,王安中被任命为尚书右丞。金人灭辽,归以燕地,朝廷商量选派一个帅臣(宋代诸路安抚司的长官称帅臣,后泛称统帅、主将)去守卫燕地,王安中请求前去。王黼(f)在皇上面前极力称赞他,于是授予他庆远军节度使、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等官,和辽国降将郭药师共同主持府事。郭药师(自恃徽宗恩宠有加)飞扬跋扈,为所欲为,王安中不能遏制他,只好曲意逢迎,因此郭药师越发骄纵。当时
10、山后各州尽已失陷,只有平州还被张觉占据。金人进攻燕地,任命张觉为临海军节度使。之后,张觉又背叛了金人,金人攻打他,张觉战败逃(奔,战败逃跑,逃亡)到了燕地。金人索要张觉非常急迫,王安中无奈之下,绞(勒)死了张觉,用箱子装着他的头颅送给了金人。郭药师公开说道:“金人要张觉就把他交给了金人,如果金人索要我郭药师,难道也交出去吗?”王安中非常害怕(郭药师叛变),把他的话上奏给了朝廷,趁机极力请求罢离燕山府。郭药师从此叛离宋朝,金人终因此事(与宋)产生了嫌隙。王安中以上清宝箓宫使兼侍读的身份被朝廷召还,授予他大名府尹兼北京留守司公事一职。靖康初,当时进言的人评论他与王黼、童贯结党而且未能察清郭药师叛变
11、一事,于是王安中被罢免为观文殿大学士,继而被贬为单州团练副使。高宗赵构即位后,往内迁官至道州,不久被流放自行。绍兴初年,官复左中大夫。他的儿子王辟章任泉州知州,迎他去泉州府居住,不久王安中就病死在泉州,时年五十九岁。安中作文章丰润敏拔,尤其擅长四六文体。徽宗曾经在睿谟殿举行宴会,命令安中赋百韵诗以记其事。诗写成后,徽宗欣赏赞叹不已,命令大字书写在殿屏上,凡是侍臣都用副本赏赐之。他就像这样被看重。2020三卷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时人谓之王白须。初除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汝幸可作诸王佐邪!”彪之曰:“位之多少既不足计,自当任之于时。至于超迁,是所不愿。”
12、遂为郎。累迁御史中丞、侍中、廷尉。时永嘉太守谢毅,赦后杀郡人周矫,矫从兄球诣州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无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与州相反复。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人比之张释之。时当南郊,简文帝为抚军,执政,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尝谓非宜何者黎庶不达其意将谓郊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永和末,多疾疫。旧制,朝臣家有时疾,染易三人以上者,身虽无病,百日不得入宫。至是,百官多列家疾,不入。彪之又言:“疾疫之年,家无不染。若以之不复入宫,则直侍顿阙,王者宫省空矣。”朝廷从之。及简文崩,群臣疑惑,未敢立嗣。或云,宜当须大司
13、马处分。彪之正色曰:“君崩,太子代立,大司马何容得异!若先面咨,必反为所责矣。”于是朝议乃定。及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令以帝冲幼,令温依周公居摄故事。事已施行,彪之曰:“此异常大事,大司马必当固让,使万机停滞,稽废山陵,未敢奉令。谨具封还内,请停。”事遂不行。加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未拜。疾笃,帝遣黄门侍郎问所苦,赐钱三十万以营医药。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即以光禄为赠,谥曰简。(节选自晋书王彪之传)王彪之,字叔武。二十岁时,胡须鬓角都白了,当时人称他为王白须。最初任佐著作郎、东海王文学。堂伯父王导对他说:“选官要任你为尚书郎,你有幸可以做朝官了。”王彪之说:“职位的高低本来不值得计较,应当在合途的
14、时候任职,至于破格提拨,这并不是我的愿望。”于是做了尚书郎。多次升迁,担任御史中丞、侍中、廷尉。当时永嘉太守谢毅,大赦后处死当地人周矫,于是周矫堂兄周球向扬州府告发。扬州刺史殷浩派从事拘捕谢毅,交付廷尉审理。王彪之认为周球是诉讼案件的当事人,没有爵位,不在廷尉职责范围以内,不肯受理,这件事在州里颠过来倒过去。穆帝发出诏令命王彪之收处谢毅。王彪之又上疏据理力争,当时人把他比作西汉廷尉张释之。当时要在南郊祭天,简文帝任抚军,执掌国政,向王彪之询问是否应该大赦。他回答说:“自从中兴以来,郊祀往往有大赦,我认为不合时宜。为什么呢?老百姓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认为每逢郊祀必定大赦,到这个时候凶恶愚蠢之辈又
15、要产生侥幸的心理了。”于是就听从了他的意见。永和末年,多发传染病。按旧例,朝中大臣之家有传染病,家中传染三人以上的,即使自身无病,百日内也不得进宫。此时,文武百官多称家有时疾而不入朝理事。王彪之又进言道:“瘟疫之年,没有哪一家不传染。如果因此就不入宫,那恐怕连近侍也无人充当,皇宫将会空无一人了。”朝廷听从了王彪之的进谏。等到简文驾崩,群臣犹豫不定,没有敢立下继承人。有人说,这件事应该当由大司马来决定。王彪之严肃地说:“国君驾崩,太子应当即位为君,大司马怎能有资格提出异议?如果事先在大司马的面前询问,那么一定会被责备的。”于是朝廷的议论才平息下来。等到孝武帝即位,太皇太后因为孝武帝年幼而下达命令,令桓温沿袭周公代替周成王摄政的旧例。命令已经公布,王彪之说:“这些不同寻常的违背天命的事,大司马一定要再三辞让,如果导致政务停顿,耽误先帝陵墓的修筑,我不敢遵奉命令,谨将诏书密封归还。”于是事情也就没能实行。王彪之被加封为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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