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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好你好第七章第七章 我们如何使用时间 时间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然而，我们使用最差的也正是时间。 -威廉姆佩恩 对宇宙空间的探索是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冒险之一。我们不满足只知道宇宙是无限的，我们还想拥有划时代的发现。比如，建立卫星空间站，或对宇宙飞行器的数字轨道进行跟踪。我们渴望了解宇宙，解释宇宙，并在某种意义上使用宇宙。 关于宇宙的另一个伟大现象是时间。我们可以推测地球起始或灭亡的时间，可以在面对不可理解的死亡时相信永恒的存在。但正像我们努力地定义空间一样，我们必须给时间下一个定义。现在我们知道，人类的寿命大约为70年。我们所关心的是：在这些时间里，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其中最紧迫、最让我们关心

2、的是在最近的时间里-下一个星期，明天，下一个小时或现在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我们都赞同迪斯累利的话：“生命如此短暂，以至于我们来不及渺小。”但我们遇到的最大挫折是，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不过如此。可能比探索宇宙更重要、更引人注目的是我们对如何使用时间的探索，约翰豪曾说过：“可悲啊，生命在瞬间停止，甚至感觉不到它是如何逝去的。” 如同探索宇宙一样，我们不满足与仅仅了解时间是无限的。对很多人来说，最困扰的问题是：“下一个小时我要做什么？”时间安排得越紧凑，这个问题越容易回答。一个非常忙碌的人要应付别人的很多要求，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他们的“下一个小时”得到了很好的安排。这种安排是人们所期望的，当他们自

3、己无法做到时，就会求助于他人，盼望他人替他安排好时间：“告诉我要做些什么。”“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我们需要指导。” 缺乏安排时间的能力是缺乏认知的派生物，缺乏认知最初源自于缺乏安抚。幼小的孩子不具备组织安排时间所必需的理解力，他们只是不时地做了一些让他们感觉良好的事情。当他们长大一些时，开始学会延迟满足以获得更大的回报；“我现在可以出去和苏珊一起做泥饼干，但如果我再多等20分钟，不把干净的裙子弄脏，我就可以和爸爸去购物中心了。”从本质上讲，这就是组织安排时间的问题。哪种选择更有意义？哪种选择能带来更大的回报？随着我们逐渐成长，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选择。然而，“不好”的心理地位总会阻碍我们依照自

4、己的意愿自由地进行选择。 通过观察人们之间的沟通，我们已经能够确定六种形式的人生经验，它们囊括了所有的互动方式。 它们是退缩、仪式、活动、消遣、游戏和亲密。 退缩，尽管不是与另外一个人进行沟通，然而，它确实会在社交情境下发生。例如，一个男人正和一群令人厌烦的同事吃午饭，这些同事对自己是否获得安抚的关心胜过对他的关心，所以，这个男人可能退缩到前一天晚上的幻想中，那时，他获得了很好的安抚。他的身体仍旧在饭桌边，但是“他的心”却不在那里了。在一个美好的春日，教室里挤满了躯体，但这些躯体的“拥有者”早已开始神游，或是游泳池中的嬉戏，或是幻想着光芒四射的火箭发射，或回忆着紫藤树下美好的亲吻。无论何时人们

5、出现这种类型的退缩，都确定地说明了他已与周围的人分隔开了。除非退缩总是发生，或者不幸发生在你妻子正和你说话之时，否则这种退缩没有什么危害。 仪式是一种社交性的时间安排，这时每一个人都同意做相同的事情。仪式很安全，对其他人没有承诺也无需卷入，而且结果是可预计的。在某种程度上，由于你与他人保持一致，或者因为你做了正确的事情，因此结果总是令人愉快的。仪式包括尊敬仪式、问候仪式、鸡尾酒会仪式和卧室仪式。仪式令一群人共同度过时间，但彼此可以并不亲近。他们可以这样做，但并非一定要这么做。参加一个高级教会比参加一个布道仪式更让人舒服，因为在布道仪式上可能会有人问你：“兄弟，你得到拯救了吗？”在黑暗中发生性关

6、系可以减少某些人的尴尬，因为这些人认为身体的亲密不必涉及人格。举办一个鸡尾酒会比邀请6个人吃晚饭更难令人投入，由于不必承担什么义务，所以也不必履行职责。像退缩一样，仪式也将我们与他人隔离开。 消遣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伯恩这样定义消遣： -一种使人际关系明朗化的默契-那些没有被剥夺快乐权力的人尽情地享受消遣，由于消遣本身很有意思，因此很能给人带来满足感。对于某些人，特别是神经症患者，消遣的含义如同它的名字寓意一般，是指人们度过某段时间（也就是将时间结构化）的一种方式：直到他们更了解对方、直到度过这一个小时，或者将时间说的更远一些，直到睡觉、直到假期到来、直到开学、直到身体恢复，直到出现某种形式

7、的解脱、救援或死亡的到来。存在主义认为，消遣是避免内疚、绝望或亲密的一种方式，是生来就有或文化所赋予的一种减少绝望的方式更乐观地说，消遣本身就很有趣，至少也可以把它当成与他人接触的一种方式。无论是哪种情况，每一个参加者都可以使用它，并从中获得一级和二级的收获。 那些不能随意进行消遣的人在社交上通常不太顺畅。我们可以将消遣视为一种社会调查方式，消遣中，人们以一种没有威胁、没有承诺的方式了解新朋友。伯恩观察到，“消遣构成了选择相识者的基础，最终可能促成友谊的出现”，并进而“固定角色，稳固地位”。 伯恩曾赋予某些消遣以令人愉快且毫无恶意的名字，这些消遣在鸡尾酒会、妇人们的午宴、家庭聚会等场合都可以看

8、到，比如各种“闲聊”：“通用汽车公司”（在比较汽车时常谈到）和“谁赢了”（二者都是“男性的话题”）；“杂货店”、“厨房”和“衣柜”（均是“女性的话题”）；“如何”（着手做某事）；（这东西值）“多少钱”；“曾经去了”（一个很让人怀旧的地方）;“你是否知道”（某人某事）；“结果怎么样”（古德奥尔德乔）；“第二天早上”（醉得太厉害）和“马提尼酒”（我知道更好的调酒办法）等。 消遣可以在“父母”、“成人”或“儿童”中开展。例如，“父母”对“父母”的消遣通常会有如下的沟通。蒙德：你是说你自己做室内装修？贝丝：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做。 接下来他们就会讨论装修有多贵、这些天工作多么不好以及商场有哪些商品在打折

9、等。 “儿童”对“儿童”的消遣就是分享不可能的选择，典型的情况是，两个小孩相互说如果你做了什么就该死，如果你没做什么就该死等。这种方式的消遣可以减缓焦虑，但并非使问题得到了解决，而是把问题推给另一个人“现在，你好好想想吧。”下面的问话摘自我无意间听到的两个5岁小孩的对话：“你宁愿吃掉堆积如山的蚂蚁还是宁愿喝掉一桶药水？你宁愿被一头野牛追赶还是宁愿一整天把两只鞋子反着穿？你宁愿坐在滚烫的炉子上还是宁愿每天被洗衣机洗50次？你宁愿被1000之黄蜂叮还是宁愿睡在猪圈里？你必须选择一种答案，你选择哪一个？相对而言，这种类型的成人版消遣则复杂很多，如”你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 “成人“为了维持关系的发展

10、，可能会闲谈天气之类的话题，直到出现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或产生安抚。A先生：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B先生：云彩看起来黑得很。A先生：让我想起我在圣弗朗西斯科上空驾驶着飞机碰到暴风雨的情景。B先生：噢，你开飞机？ 在一些特定的社交情景下，若消遣后人们的关系没有进一步的发展，消遣则会陷入停顿、绝望和无聊中。和退缩、仪式、活动一样，消遣也可以把我们和其他人隔离开。 游戏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沟通现象，伯恩用了一整本书来阐述它们，这就是他最畅销的人间游戏。绝大多数游戏会引起麻烦，游戏是关系的破坏者、痛苦的制造者，理解了游戏就就可以回答“为什么这种事总在我身上发生”这样的问题。伯恩再三重申，不要误解“游戏”这个词

11、，它不是指好玩或幸福的事情。要充分地理解游戏的内涵，我推荐你读一读他的书。然而，为了对沟通分析理论进行介绍，下面我们还是对游戏做了一个简要的定义： 游戏是不断进行的一系列互补的隐性沟通，朝向一个被事先定义好的、可预期的结果发展。换言之，就是不断发生的相互关系，通常是重复发生的，表面上看起来有道理，却包含着隐含的动机。更通俗地说，游戏是一系列包含着陷阱或“机关”的行动。在以下两个主要特征上游戏完全有别于活动、仪式和消遣：（1）隐性的特征；（2）糟糕的结局。活动可能是成功的，仪式可能是有价值的，消遣可能令人愉快。总之，它们都是坦白明确的。它们可能包含竞争，但不是冲突，结局可能耸人听闻，但绝不富于戏

12、剧性。而每一个游戏都是不诚实的，其结果带有戏剧性，而不仅仅是让人激动而已。 就像第三章所描述的一样，所有的游戏都起源于儿时一个很天真的心理游戏“我的比你的好”。这类游戏在两个4岁的儿童中很容易观察到，其目的是暂时解除“不好”心理地位所带来的负担。但对成人来说，情况则复杂得多。游戏之所以具有隐性特征，是因为真正的感受没有被表达出来。当一个孩子说“我的比你的好”时，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我的不如你的好”，这是一种攻击性的防御，孩子通过自我保护以寻求内心的自我平衡。就像成人玩的游戏一样，孩子们所玩的这些游戏也会产生不好的结局。当“我的比你的好”被过分渲染时，游戏可能演变成使劲推搡、打耳光或毁坏物品

13、，以证明“不是这样的，我的更好”这一结局。这时，这个孩子再度被推回原来的心理地位，通过游戏，孩子再次证明“我不好”。在维持这种无法改变的心理地位的过程中，不良的安全感随之形成。 这就是所有心理游戏的本质。那些不能忍受安抚饥渴的人以心理游戏的方式使用时间，他们“不好”的心理地位导致联结和亲密感无法建立起来。尽管游戏的结局令人痛苦，但多少能给他们带来一些慰藉。正如一个喜剧演员所说的：“口臭总比没有呼吸要强。”玩心理游戏时被粗暴地对待总比被忽略要好。理查德格德斯顿博士在谈到被虐待的儿童时这样写道：“对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说，愤怒仍可以令他们感受到存活下去的温暖和希望，冷漠只能令他们逐渐枯萎。” 因此，所

14、有游戏玩家都从游戏中获得好处。他们既可以保护自己心理地位的完整性，又不用暴露这一心理地位。 为了进一步澄清心理游戏的本质，我们需要详述一个心理游戏中所包含的行动，以“你为什么不，是的，但是”这个游戏为例。玩游戏的人叫简，一个年轻的职业女性，她和她的朋友在一起（这个游戏经常发生在求助情境下，如牧师的书房、精神病医生的办公室或者和一个长期受苦的咖啡女友在厨房里）。 简：我真是又平凡又不招人喜欢，从来没有男士和我约会。 朋友：你怎么不去高级美容厅做个新发型？简：是不错，但是花的钱太多了。朋友：好吧，去买本杂志怎么样？里面有怎么打扮自己的建议。简：嗯，我试过了-但我的头发太细，保持不了发型。如果我把它

15、绾起来，还显得整洁些。朋友：用些化妆品，使你的容貌突出一下如何呢？简：这个主意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我的皮肤对化妆品敏感。我曾经试过一次，我的皮肤因此变得很粗糙、很糟糕。朋友：现在出了很多针对敏感性皮肤的化妆品，你怎么不去看看皮肤科医生啊？简：是的，但是我知道他们可能说什么。他会说我的饮食不合理，我知道我吃了太多的垃圾食品，不注意饮食搭配。一个人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唉，美貌就是表面现象。朋友：好吧。也许上一些成人教育课程对你有帮助。比如，艺术或新潮的东西。你知道，这会帮助你成为一个很好的交谈者。简：是的。它们都在晚上上课，下了班我感到累死了。朋友：噢，那就上一些函授课程吧。简：好主意，可是我连给父

16、母写信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上函授课程啊？朋友：如果你认为这对你很重要，你就有时间了。简：是的。这对你而言很简单，你精力总是那么充沛，可我总感到很疲倦。朋友：那你晚上为什么不睡觉？怪不得你很累，你每天都熬夜看“晚间节目”。简：是的。我总得做点有意思的事吧，你要是和我状况一样，你也会这么做！ 这段讨论绕了整整一个圈。简逐条反驳朋友的每一个建议，她以抱怨自己的平凡和不招人喜欢开始，最终却以这样的理由加以结束：她的平凡和不招人喜欢是因为“我就是这样。”她的朋友最后放弃了给予建议，并感到强烈的挫折感，也许她再也不会和简交往了，这进一步强化了简“我不好”的心理地位。简再次被证明，她确实没有希望了-她连自

17、己的朋友都保持不住，这也为她身陷另一个心理游戏“这不是太糟糕了吗？”找到了很好的借口。简从这个游戏中也获得了好处：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情改变自己，因为她已经一遍遍证明自己什么也做不成。伯恩认为，任何人都可以玩“你为什么不，是的，但是”的心理游戏：每一个玩游戏的人，内心中都有一个“它”在不停地提出问题。其他的人开始为他提供解决问题的办法，每次都以“你为什么不”开始，这个“它”对每一个解决方法都以“是的，但是”予以回应。一个很会玩游戏的人能够把其他所有组员的建议都彻底地拒之门外，直至他们全都放弃为止，这时“它”就赢了。几乎所有的解决方法都被拒绝了，显然，这个游戏隐含着某些隐秘的目的，“你为社么不，是的

18、，但是”游戏表现出的并非表面意义上的目的（“成人”收集信息或解决问题的方法），其真正目的在于不断向“儿童”提供保证并满足“儿童”的需要，这就是该游戏的“隐秘机关”。若仅从互动的方式看好像是“成人”式交往，但通过对现实沟通的观察，可以发现，那个“它”使玩游戏者变成一个没有能力应付情境需求的孩子，并使对方变成一个贤明的“父母”，非常想用自己的智慧帮助这个无助的人。这正是“它”想要的，因为它的目标就是不断地使一个个“父母”挫败。（这是“我的比你的好”的成人版，以此来否认真正的信念你比我好）。当游戏结束的时候，所有提供建议的人都非常沮丧，他们在帮助“它”上失败了，而“它”也证明了自己的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19、，这使得简的“儿童”进入了另一个新的游戏“这不是太糟糕了吗？”既然大家都毫无办法，那么我们也只好如此（因此，我不需要做任何事，因为就像我们看到的，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伯恩在人间游戏这本书中描述了36个心理游戏，他给这些游戏起的名字都非常通俗，而且绝大多数名字直指心理游戏的核心特点，比如：“这不是太糟糕了吗？”“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就可以。”、“你和他打一架”以及“我可抓住你了，你这个狗娘养的”等。这些名称都非常通俗，经常会引来笑声。但事实是，心理游戏一点也不好笑。它们都是一种防御，保护个体由于“不好”的心理地位而带来的或多或少的痛苦。由于伯恩关于游戏的书广为流传，因此为许多人以消遣的方式度过时间

20、提供了新的材料。当一个人了解了非常实用的P-A-C模式后，对心理游戏概念的掌握就成为了一个很有用的治疗工具。若缺少对此概念的了解并随意滥用它们，那么，仅仅是游戏的名称就可能演变成另一种形式的攻击。理解P-A-C模式的人可以使用学术用语讨论心理游戏，并将其运用到自己身上。但如果没有真正地了解和领悟游戏，突然被另一个人说成自己在玩游戏，那么通常会引发愤怒。通过对这种现象的长期观察，我坚信，游戏分析必须始终置于沟通分析之后。一方面，仅仅知道你在玩什么游戏不可能使一个人改变，如果你不能帮助一个人了解他的心理地位以及幼时产生这种心理地位的情境，就贸然剥去他的防御面具，这种做法通常十分危险；另一方面，如果

21、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帮助某人，那么应该简练地教授给他P-A-C模式的含义以及沟通分析现象。我认为，在短期治疗中，这种方法比分析游戏更有可能带来改变。总之，我们将游戏看作安排和组织时间的另一种方法，它与退缩、仪式、活动、消遣一样把我们和他人隔离开。那么，我们应该如何使用时间才能增进彼此的交往呢？乔治沙顿说：“我认为，人类可以分成两个主要的类别：一种人因渴望统一而痛苦；另一种人则不然。在这两类人之间存在着鸿沟，前者烦恼，后者平和。”数千年来，人们都是以退缩、仪式、消遣、活动和游戏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对这一论断持怀疑态度的人最好看看历史上连绵不断的战争，它们就是心理游戏最残忍的表现。大多数人

22、都无奈地接受了战争的事实，认为这是人类本性使然，因此战争的发生不可避免，并把它们作为历史不断重演的症状。采取这种接受现实的态度可以换来心理上的平和，但正如沙顿所说，历史上，制造麻烦的人都是那些拒绝相信人类具有不可避免的分离感、并被追求统一的欲望所驱使的人。哲学的核心动力就是企图联结的冲动，希望始终存在，但人类却尚未克服对亲近的恐惧、对失去彼此的恐惧、对分享亲密感（最后一种安排时间的方式）的恐惧。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可以被视为完全独立于前5种安排时间的方式（退缩、仪式、活动、消遣和游戏），它是对两个人“我好你好”心理地位的接纳。确切地说，它仰赖于对爱的接受，接受爱就不必防御地地安排时间。给予和分

23、享成为表达喜悦的最自然的方式，而不必被动地对程序化的社交仪式做出回应。亲密关系不存在心理游戏，因为 隐藏的目的。只有在没有恐惧的情况下，人们之间才有可能充分地相互理解，抛弃实用主义而去追求美好的内涵，心心相映而不再需要形式上的占有，此时，亲密才能产生。在这种关系中，双方的“成人”都在支配沟通，但同时又允许“自然的儿童”出现。我们可以将“儿童”分成两种；“自然的儿童”（有创造力、主动、好奇、直觉、毫无恐惧）和“顺从的儿童”（顺从最初“父母”的教养要求）。“成人”的解放导致“自然的儿童”一再出现，“成人”不但辨识“父母”中过时的要求，同时允许“自然的儿童”重新出现，而不用担心早年被教育的经历。早年

24、的教养虽然约束了儿童的攻击和反社会行为，同时也限制了儿童快乐和创造的能力。亲密使人们获得真正的自由，可以自由地运用直觉，以自己的方式去倾听、去感受、去观察，这就是亲密的特征之一。因此，我认为，用一把迎春花作为礼物比用昂贵的香水做礼物更能表达爱和喜悦。以重要的纪念日为例，对于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来说，忘记纪念日并不是什么灾难，但对那些仅仅依靠仪式来维持关系的夫妻来说不啻是一场灾难。人们常问这样一个问题：是否退缩、仪式、活动、消遣和游戏总是不利于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肯定地说，游戏几乎总是具有破坏性，因为它们的动机具有隐匿性，而隐匿性又是亲密的对立面。对于前四种方式来说，如果它们没有成为安排时间的主要

25、方式，那么未必总是具有破坏性。退缩可以使人在单独沉思时获得身心放松和恢复，消遣则以令人愉快的方式暂时摆脱生活的烦恼。仪式非常有趣，不断给我们带来快乐-生日聚会、传统假期、在爸爸下班时跑去迎接他等，人们期待、指望和铭记着一次次的快乐时光。活动包括工作，是我们生活的必需，同时它们本身也是一种鼓励，因为它们带来了掌握感、优秀感和熟练感，而且让我们可以展示自己所拥有的各种技能和才华。然而，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仅停留在这些形式上，那么彼此就会出现不舒服的感觉，或者说他们之间缺乏亲密感。有些夫妻在他们所有相处的时间里安排了尽可能多的活动，这些活动本身没有问题，但如果忙碌是为了保持分离，那么问题就出现了。现在，一个新问题又摆在我们面前：如果什么都无法获得？似乎我们无法简单地定义亲密关系，但是，我们可以指出一些有利于亲密关系产生的情况：不玩游戏、解放“成人”、采用“我好你好”的心理地位等。只有通过解放了的“成人”，我们才能去触及关于宇宙和彼此关系的无穷知识，才能探索哲学与宗教的深邃，才能感知新事物，并且不被旧事物所羁绊。这样，我们才能一步步地解答那伟大的迷惑-“生命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将在第十二章中详细讨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