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之后的自然与期盼从卢梭的自然哲学观中解读杨丽萍对生命精.docx

1、文明之后的自然与期盼从卢梭的自然哲学观中解读杨丽萍对生命精民族艺术研究。文明之后的自然与期盼从卢梭的自然哲学观中解读杨丽萍对生命意义的追溯 口冯百跃摘 要:对杨丽萍现象的重新认识,有必要从本体论的哲学思考入手,文艺复兴以来大思想家、哲学家卢梭,以他的“天赋人权”说和“自然状态”说,为我们解读当代舞蹈中种种不平等现象提供了依据。舞蹈是一种顽强的生命现象,对于它的总结必须借助于前人的思想,也必须给它注入新的思考内容,我们从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一书中受到启发。人类是一种天然有缺陷的动物,然而,与其他动物相比,人类具有自我完善化的能力。正是这种能力,借助子时间的作用,使人类脱离了自由、平等而

2、淳朴的自然状态;正是这种能力,在各个时代中,使人显示出他的智慧和谬误、恶行和美德,最终使人成为人类自己和破坏大自然的暴君。人类进入文明状态就要发生功能上的“退化”,文明社会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人的成长很难与自然规律相吻合。云南映象现象和杨丽萍对原生态舞蹈的独有见解说明,舞蹈与生俱来就是“世界1”和“世界2”的,但在舞蹈人刻意追求的“文明”、“技法”、“虚拟”思维的架构下使舞蹈最终带上了“世界3”的浓厚色彩。舞蹈从此缺少了自然状态下的野性释放,成为“文明”社会状态下的俘虏,离观众这个“上帝”越来越远。杨丽萍看到了舞蹈中这种病症的危害性,于是,她像当年的卢梭一样为寻病根毅然投入大自然的怀抱,沉潜到艺术

3、生命的底层,在自然状态中追溯全新的生命意义。关键词:自然状态;自由平等;自我完善;不平等起源中图分类号:K825.7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840X(200701003009舞蹈在众多老百姓的视野中,是蹦蹦跳跳、抒发情感、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它 一与吃喝睡觉一样没有阶级性,也不具政治色彩。然而,千百年来,舞蹈就在我们的生活 舞蹈是什么?原始自然状态的舞蹈又是 中,它从大自然中来,构成了民族强大的社 什么?动物为什么不需要舞蹈?人类为什么 会基础,是一个伟大民族的精神象征。 必需舞蹈?为什么越是现代人类反而越钟情收稿日期:2007010930 万 方数据舞蹈。于自然状态的舞蹈?舞蹈难

4、道仅仅是蹦蹦跳 跳、抒发情感的精神象征吗?难道舞蹈就不 能有另外一种新的解说吗?有谁最先、最系统的讨论过人类与动物 的不同?有谁最先对野蛮人与文明人进行过 生存代价方面的成熟讨论?又有谁对人类的 自然状态与社会状态进行过高屋建瓴般的比 较?我知道的确实不多。然而,一旦有人对 这些问题进行思考,他的大脑就有可能涉及 与生态舞蹈相关的一个重大问题:那就是人 的自然状态与野性释放。文艺复兴以来,让雅克卢梭 (17121778无疑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思想 家人物。十八世纪法国启蒙运动的伟大思想 家、哲学家、教育家、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 思想先驱者、新时代的创造者、拿破仑所敬 仰的领袖人物卢梭,以他的思想学说

5、深 深影响了一批近代学者,如:康德、歌德、 席勒、黑格尔、马克思、尼采甚至是托尔斯 泰、弗洛伊德。当代哲学的核心问题都与他 有着千丝万缕的思想联系。在本文中我要宣 布。卢梭是“天赋人权”学说和“自然状 态”学说的积极倡导者。他在早期最重要的 一篇学术论文科学与艺术中针对十八世 纪法国封建专制制度下上层社会的虚伪与腐 朽,进行了有力的抨击。他指出“当时的社 会是建筑在不平等基础上的,贵族阶级的豪 华生活是以人民的贫困为前提的,文化是为 腐朽的贵族阶级服务的,在这种社会秩 序中所见到的只是压迫和苦难”D(m4-1s同 时他也从另一种角度对“文明社会”和“自 然状态”进行了诠释,他认为“人天生是自

6、由平等的,但文明社会却到处没有自由,没 有平等。在文明社会中,由于科学、艺术和 文化同财富、奢侈密切联系在一起,它不 但没有给人类带来好处,反而带来害处;不 但无助于敦风化俗,反而会伤风败俗”(附 他痛斥贵族的富有、奢靡和腐朽,赞扬劳动 者的纯朴和美德,他说“装饰的华丽可以显 示出一个人的富有,优雅可以显示出一个人 的趣味;但一个人的健康与茁壮则须由另外 的标志来识别;只有在一个劳动者的粗布衣 服下面,而不是在一个嬖幸者的穿戴之下, 我们才能发现强有力的身躯。装饰对于德行 也同样是格格不入的,因为德行是灵魂的力 量。”【2(嘲在他看来,奢侈无不与科学、艺术 相伴而行,无不与善良的风化和德行背道

7、而 驰;与其有知识、有科学艺术而无道德,还 不如有道德而无知识、无科学艺术。因此, 他主张应该以自然的、善良的天性代替“文 明”的罪恶。卢梭的目的是企图通过历史上 许多由富而奢、由奢而亡的事例,指责当时 统治阶级的“文明”,痛斥社会的腐败和丧 失道义,揭露贵族。富人的奢侈生活是当时 法国社会罪恶的根源。用卢梭这把尖刀刺向我们某些舞蹈当权 者与舞蹈有关决策者的心窝,我们就会发现 一部分舞蹈也是建筑在不平等基础之上的。 卢梭二百多年之后的某些中国舞蹈艺术也照 样同财富、奢侈密切联系在一起,同善良的 风化和德行背道而驰。吕艺生在舞蹈杂 志2004年第5期需给比赛降降温中指 出:“为什么精品佳作越来越

8、少?观众对这 种比赛少予理睬不算,圈内捧场的数量也在 逐渐萎缩。一方面创作数量大得惊人,一方 面却是质量平平,产品大量积压无人买,即 使获了奖的作品,过后也进入库房积存起来, 这种文化上的通货膨胀现象,与泡沫经 济没有什么本质差异。”3(e4-5吕艺生不仅看 到了舞蹈人功利当头的软肋,也看到了舞剧、 舞蹈诗创作中盲目追求豪华、与大气派,使 得舞蹈的文化内涵锐减。我们知道优秀作品 的创作,归根到底是一种舞蹈文化的创作。 一部优秀的舞剧、舞蹈诗、舞蹈作品不是靠 花钱进行奢侈的包装可以实现,而是靠创作 者和领导创作人丰厚的生活底蕴、先进的文 化思想高尚的道德情操。高层次的精品拼的 是文化素养。然而,

9、当今社会中的贪污、奢 31 万 方数据民族艺术研究。靡、恶意占有、挥霍国有资产的腐朽思想也 同样渗透在舞蹈的各个阶层,可以说一部分 舞蹈决策者、创作者们非常看中舞蹈的功利 而置道德于不顾。“一个编导或舞者,一但 在全国大赛中获了奖,特别是获了金奖,便 会带来诸多益处,升级提职不说,甚至可以 被选为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可谓名利双收。 对于单位或系统领导来说,获奖可以与政绩 挂钩,与个人的地位升迁有密切联系。”j(嘲 于是由功利行为转变成舞蹈之中的“文明” 不平等现象比比皆是。功利行为会在今后产 生当代“文明”的罪恶,加剧舞蹈中新的不 平等现象,造成若干个靠变卖自己所有家产 承受巨大经济风险,失败

10、风险,转而进行 云南映象创作的杨丽萍现象。革命常常起源于如何对待类自己,舞蹈 的进化发展在于舞蹈人持有什么样的改革观 念,是科学的、自然的对待我们自己的身体 与精神;还是神秘的、宗教的、扭曲的对待 我们自己的一切,这是锐意进取与顽固守旧 的重要分水岭。其中在对待自身的精神方面, 舞蹈人一直都在高估和敬仰自己。刻意抬高、 树立自己的“精神领袖”号召弟子们、同类 们无限吹捧和崇拜,而在对自己的身体方面, 则很长时间中一直存在着颠倒和错误的观念。 模式化的创作套路,相互抄袭的身体语言, 不管青红皂白的频繁使用于作品之中,以规 范化的“法儿”将所有舞蹈人捆绑在舞蹈文 明之中。这正是什么样的身体观、肉体

11、观, 必然带来什么样的人生观、世界观、社会观 和宇宙观。秦汉以来,中国的人文思想没有 任何变革,也不可能确立任何科学、正确的 人体思想与观念。于是,不可能诞生和确立 被大部分舞蹈人所认同的先进舞蹈文化(个 人观点更谈不上积极的舞蹈变革。人体观 不是小问题,而是影响个人、家族、社会与 32 民族的大问题。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是围绕自 己的身心需要。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 的开篇就这样说道:“我要论述的是人,而 我所研究的问题其实我应当向人们来论述, 我想,害怕发扬真理的人,是不会提出这类 问题的。所以,我不揣冒昧在给我以鼓舞的 贤达者们面前,为人类辩护。”4聪埘为人 类辩护,最后的结果便必然

12、是为人类辩护, 为理想社会辩护,为新的政治制度辩护,没 有对人的自然规律的描述,便不可能产生这 种辩护。卢梭的伟大就在这里,革命的思想 从人自身开始。卢梭在解释人类的社会现象 与政治问题时,就是从人类在自然中的处境 开始落笔的。他的高妙之处在于从人出发, 让大家都明白人类是怎样从野蛮人演变成文 明人的又是怎样从自然自由主义者演变成社 会自由权利者的。卢梭断言,在社会和国家 产生以前,人是处在一种“自然状态”,这 种状态下的人就是“自然人”或“野蛮人”。 卢梭认为,研究不平等的起源问题,要以对 自然状态下的自然人的认识为先决条件,而 为了达到这种认识,为了深入研究人的真正 的本性,他孤身一人,在

13、欧洲的原始森林里 生活了一年多,亲身体验到了自然状态下, 野蛮人的生活感受,进而肯定如果不从人的 本性和人的自然状态认识人,就不可能了解 最适合人本性的自然规律,也不可能了解人 类社会和政治组织的真正的基础以及产生不 平等的原因。就这个意义来说,对自然状态 和野蛮人的研究乃是卢梭社会哲学的出发点。 卢梭在论述人类的自然状态时,他从肉 体的(自然学的Physigue和精神的(形而 上学的、道德学的,Meaphysigue,etmora 两个方面,分析了野蛮人的生理情况和精神 情况。他说“我认为在人类中有两种不平 等:一种我把它叫做自然的或生理上的不平 等,因为它是基于自然,由年龄、健康、体 力以

14、及智慧和心灵性质的不同而产生的;另 万 方数据舞蹈。一种可以称为精神上的或政治上的不平等, 因为它是起因于一种协议,由人们的同意而 设定的,或者至少是它的存在为大家所认可 的”。4】8棚为了正确地判断人类的自然状 态,卢梭从人的起源来考察人类;亦,即从 人的最初胚胎时期来研究人类。他推定人类 从古以来,其身体构造就如我们今天所见的 一样:用两足行走,双手做事,用眼睛测度 广阔无边的天空,目光射向整个大自然。卢 梭采用直觉性的描述方法,把野蛮人同动物 和文明人进行了比较。他认为,从整体说来 野蛮人是一切动物中构造得最为完善的动物, 但当他从自然中生长出来时,他比某些动物 软弱,也不如另一些动物敏

15、捷,他需要的满 足都是靠自然界提供的自然物。然而,在一视同仁的大自然面前,人类 与动物相比,没有多少优势可言,没有多少 可以逞能的地方。在各种各样的动物面前, 唯有人类超越了自己的局限,一步步告别了 自然的束缚,分散生活在各种动物之中的野 蛮人,就能通过观察来模仿动物的技巧,学 习禽兽的本能,虽然各种禽兽有其固有的本 能,而人没有任何固定的本能,但却能逐渐 取得各种禽兽的本能;人可以把其他动物所 分享的大部分食料作为自己的食物。因此, 人比其他任何一种动物都更容易觅取食物。 这就是人类的特殊性,没有固定的本能,却 能学会动物们的强大本领。动物们能吃的东 西人类逐步都要学会并吃进肚子维持自己的

16、生命。老虎厉害,它吃肉,但它不能吃草, 大象厉害,但不能吃肉,人类却既能吃肉, 又能吃草,更能将瓜果梨桃美食于腹中。 卢梭看出,人与动物还有一个显明的特 质区别,那就是人具有自我完善化的能力, 这种能力借助于各种环境的影响,逐渐促进 所有其他能力的发展,而且这种能力既存在 于个人身上,也存在于整个人类之中。他认 为,这种无限制的特殊能力乃是人类一切不 幸的根源,因为,正是这种能力,借助于时 间的作用,使人类脱离了安宁而淳朴的自然 状态;正是这种能力,在各个时代中,使人 显示出他的智慧和谬误、恶行和美德,结果 终于使人成为人类自己和自然界的暴君。在 对野蛮人精神状况的论述中,卢梭说:“野 蛮人最

17、初所具有的只是纯动物性的机能,在 自然支配下,他只服从于自己的本能,视觉 和感觉或许是野蛮人的最初的本能状态,这 种状态是他和一切动物所共有的。野蛮人只 具有因自然冲动而产生的情感,具有欲望和 畏惧,没有智慧,没有约定的语言。”11111” 在卢梭的眼里野蛮人是孤独的、自由的、不 具有社会性的,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道德上 的关系,他们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恶的,只 具有怜悯心和自爱心两种天赋的自然感情。 由于野蛮人没有强烈的情欲,同时又受怜悯 心的约束,因此,在他们之间不易发生十分 危险的争执,他们争执的对象如果不比食物 更令人动心的话,则很少会发生流血的后果。 因此在自然状态中,人与人之间不是处于

18、战 争状态。在人的平等这个问题上,卢梭十分憎恨 腐朽的封建专制制度,用他的“自然状态” 说来揭露封建专制便是对人的幸福、人的自 由、人的尊严的践踏和破坏。竭力主张恢复 人的权利,论证自由平等是人类的自然本性。 卢梭把自然状态称之为自由、平等和幸福的 “黄金时代”在他眼里自然状态下,人是自 由平等的,而文明社会则破坏了人的自然本 性;野蛮人是幸福的,而文明人则是不幸的。 因此,他提出“回到自然去”的口号。但他 所说的“回到自然去”,并不是要复归到原 始状态,而是对未来建立一个自由、平等、 幸福社会的渴望。卢梭决不是使历史倒退的 鼓动者,对此,他明确指出“回到自然状态 的原始阶段,是无法实现的,历

19、史是不会倒 退的。纵使人类能够退回到野蛮人的状态, 他们也不会因此就更幸福些”。【1】(Pn5所以, 自我完善化能力是人类进一步发展的必要前 33 万 方数据民族艺术研究。提。但是,这种自我完善化能力,社会美德 以及野蛮人可能获得和其他各种潜在能力, 是决不能够自发地发展起来的,而是必须借 助于许多外部原因的偶然会合;如果没有这 些原因,人类就将永远停留在自然状态。卢 梭主张,要把各种不同的偶然事件加以观察 和归纳。他认为,这些偶然事件曾经使人的 理性趋于完善,但同时它却又使整个人类败 坏下去;在使野蛮人成为社会人的同时,却 使人变成了邪恶的生物,并把人和世界从遥 远的一个时代最终引到了现在这

20、个地步。卢 梭的这些观点,简单说来,就是由于许多外 部偶然事件,使野蛮人变成了社会人,从而 出现了人类的不平等。人类进入文明状态,就要发生功能上的 “退化”。世界各国,不论古今,概莫能外。 文明社会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人的成长很难与 自然规律相吻合,即使是以希腊文化为基础 的西方社会也常背离自然规律。人类越来越 娇惯,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软 弱,越来越不堪一击。曾经强大的人类仅仅 因为拥有“技巧”而丧失了自己的敏捷与健 康,曾经用自己的身体而真实再现狩猎情景 的野蛮人仅仅因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而丧失了 野性的冲动。而舞蹈人的两面性也逐步裸露 出来,一方面是野蛮人时期在动物生活中的 由弱变强。

21、另一方面则是在文明社会中的由 强变弱。舞蹈人在专业的学院中掌握了各种 身体语言技巧,学会了用心灵去抒发情感, 创造了将自己的身体语言编织成美丽花环的 各种技法。在现代化设备完善的大剧院中、 在虚拟思维创作的剧目中、在舞蹈人刻意制 造的身体语言或肢体动作中、我们越来越感 觉到了模式化作品的整齐划一、风格趋同的 舞者们在充分张扬着标准化的“知识”,我 们的“眼睛”越来越“看见”了“文明”与 34 “逻辑”。同时也越来越感觉不到被格式化的 肢体所制造出来的现代化语言的魅力,甚至 感觉不到下丘脑以下的各种冲动与欲望。舞 蹈人在现代文明的驱动下,将舞蹈升华为 “世界3”。于是逐渐忘记乃至轻视曾经最为 重

22、要的肉体力量与野性释放。文明人如果跟 野蛮人进行决斗,如果是赤身裸体地不拿武 器,肯定会败给野蛮人;如果让文明人手中 持有武器,则野蛮人肯定会死在武器之下。 工具延伸了人的四肢,扩大了人类的力量范 围;聪明的人,再也不想拥有那么多力量与 强悍。在强悍的工具与复杂的技巧之下,工 具的主人开始文弱起来。卢梭已经看出了人类的核心问题。他是 强者,但又常因强大而沦落成为弱者。人类 因为自身的不足与天然的缺陷,通过学习掌 握技能变成了强者;一旦掌握了生存的技巧 之后,他却再次沦为弱者。舞蹈在人类文明 精神的引领下,在中国自己“世界3”的眼 光透视中,在繁荣昌盛呼喊声中, “人造” 出了全国舞蹈比赛、荷花

23、奖、桃李杯重 大舞蹈赛事。来自各专业团体、艺术院校、 参与单位的编导、舞者们因袭不同的思维观 点,采用各异的表现方式,来检验自身是否 强大,供评委们评判自身的“文明”与“逻 辑”所占的份额,奇怪的是,正当舞蹈人梦 幻着“世界3”的神奇与伟大时,观众这个 “上帝”偏偏青睐于“世界1”和“世界2”。 在上海举行的第四届“荷花奖”中国舞剧参 赛剧目中,为什么“上帝们”纷纷把绣球抛 给了杨丽萍的云南映象。究诘其原因, “云南映象用原生态的云南民间歌舞反映 当地不同民族的生活,最大的特点就是真实。 台上的歌与舞就是当地民众生活的组成部分, 他们热爱生活、崇拜自然,表达感情的方式 激越而热烈,具有神话色彩

24、和浪漫精 神”。【6】(n4杨丽萍曾亲自对云南映象中 来自民间的农民演员说:“我虽然比你们大, 多跳了几年舞,但你们所跳的民族舞蹈,我 万 方数据舞蹈。一辈子也编不出来,在这一点上你们是我的 老师”。7】(m在贾作光致杨丽萍的一封信 中贾作光也对老祖先给我们遗留的宝贵原生 态舞蹈有着深刻认识,他说:“对于原创舞 蹈,过去我们只知道去用它,却不知道如何 去保护,更不知道怎样才算真正学好,经常 只把拿来的民间舞元素当成作料来使用并加 进了许多外来的东西,所以把民族民间舞的 精髓挤掉了,因此创作出来的舞蹈不三不四, 从而失去了光彩”o7(P12-13云南映象现象和杨丽萍、贾作光对 原生态舞蹈独有见解

25、说明,舞蹈与生俱来就 是“世界1”和“世界2”的。但在舞蹈人 刻意追求的“文明”、 “技法”、 “创意”、 “虚拟”思维的架构下,使舞蹈最终带 上了“世界3”的浓厚色彩。舞蹈从此没有 了自然状态下,野蛮人的野性释放,舞蹈开 始成为文明社会状态下的阶级附属品,它专 供“圈子人”享受,它华丽的服饰、它规范 化的“法儿”、它漂亮的“脸蛋”、它的科学 “选材”、它令人眼花缭乱的编舞“技法”, 它所谓的创作方法“入围”与“圈子化”离 观众这个“上帝”越来越远,正如罗斌指出 的那样,“舞蹈圈子化倾向严重。有识之士 不难见到,几乎每一个舞蹈演出的环境中都 是舞蹈的圈内人。每一场演出,都像舞 蹈界的一个大pa

26、rty,尤其那些标志着现 今舞蹈文化交流的作品和行为”。【8】(一罗斌敏 锐觉察出舞蹈繁荣之中的困惑现象,并对此 究其了本质原委。其一,舞蹈的技艺化、专 业化程度太高,圈外人难以参与,更难以比 照和认知;其二,因这种技术化导致的圈内 单一性思维,使从业者的观念趋向于内敛和 自足;其三,“本体”观念为这种自足寻得 一个最好的“托词”,因为这只有圈内人才 懂的事,圈外人自然要“退避三舍”。由此 看来,舞蹈患上了疾病,它的症状表明:中 国的舞蹈创作尚不具备坚强的生命力也不具 备成熟的文化市场品格,它闭门造车,缺乏 适合于广大观众这个“上帝”的本性。缺乏 卢梭所断言的为了维持自身生存、满足自我 需要而

27、不断发展和完善自己的能力,缺乏文 明社会之中的基本的竞争意识。它单一的思 维模式,自足造成的孤芳自赏,实质上是一 种文化上的“自闭”心态,是以花枝招展的 动作和技术遮蔽肤浅,将复杂简化为单纯, 导致失去“挖掘”的信心、能力和毅力,寻 求操作和理念上的安适和头脑的惰性。这些 印证了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 础的自序中所言:“最不幸的是:人类所 有的进步,不断地使人类和它的原始状态背 道而驰,我们越积累新的知识,便越失掉获 得最重要的知识的途径。这样,在某种意义 上说,正因为我们努力研究人类反而变得更 不能认识人类了”。【4】(自序唯有杨丽萍看到了文明社会中的舞蹈文 明病症,并觉察到自己被病毒

28、深深侵蚀,假 如从1980年她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算起至 云南映象成名之前的24年里,称得上睿 智的作品不过是她的雀之灵与两棵 树。且雀之灵与两棵树的成功靠 的是“上帝”恩赐给她的独特骨架与肉体 (个人见解。杨丽萍不会不明白每当有人克 隆她的雀之灵与两棵树时,她那颗 强烈的上进心犹如被尖刀深深刺痛。相信她 会自问,24年来除了雀之灵与两棵 树外,她还有什么可被克隆的?试想一个 为了舞蹈事业追求,连家庭与她的生命延续 都置之度外的“舞蹈狂”,会虚度她宝贵的 年华吗?只有到舞蹈的文明繁荣史之中,到 杨丽萍24年之久的奋斗史之中,我们才能看 到舞蹈文明加给舞蹈人的毒剐作用。事实上, 恰如卢梭指出:“人

29、类在高雅的文明中越来 越变得娇气无力。”在社会这个避难所,并 不是样样都好。你会发现,人类的文明史几 乎就是一部新型疾病史。不了解社会与文明 这个特征,也就无从了解舞蹈的价值,社会 与文明中的人类疾病就是软骨病和无力症。 35 万 方数据民族艺术研究。又如卢梭所说,人类真正恐惧的东西有 三样,那就是“幼弱”、“衰老”和“疾病”, 前两种,人与动物一样,共同面临,都有 “幼弱”与“衰老”现象,谁也无法抗拒。 但是人类的疾病与动物的疾病就不完全相同。 卢梭费了很大功夫在阐述他对人类疾病的看 法。他说“倘若我们自己给自己造成的疾病 比医学所提供给我们的治疗方法还要多的话, 那应当怎样解释呢?生活方式

30、上的极度不平 等,一些人的过度闲逸,另一些人的过度劳 累,食欲和性欲的易于激起和易于得到满足; 富人过于考究的食品,供给他们增加热量的 养分,同时却使他们受到消化不良的苦痛; 穷人的食物不但粗劣,甚至时常缺乏,以至 一有机会他们便不免贪食,因而加重肠胃的 负担;彻夜不眠以及种种的过度;各种情欲 的放纵,体力的疲劳和精神的枯竭;在这种 情况下人们所感受到的无数烦恼和痛苦。使 他们的心灵得不到片刻安宁。这一切都是不 幸的凭证,足以证明人类的不幸大部分都是 人类自己造成的,同时也证明,如果我们能 够始终保持自然给我们安排的简朴、单纯、 孤独的生活方式,我们几乎能够完全免去这 些不幸。如果自然曾经注定

31、了我们是健康的 人,我几乎敢于断言,思考的状态是违反自 然的一种状态,而深思的人乃是一种变了质 的动物。当人们想到野蛮人,至少是我们还 没有用强烈的酒浆败坏了那些野蛮人的优良 体质时,当人们知道他们除受伤和衰老以外 几乎不晓得其他疾病时,我们便不得不相信:寻着文明社会的发展时,便不难得出人类的 疾病史。”43(眄8-69这话说得多好啊,人类的 疾病与病态就是来自于人类自己。贪婪放纵、 骄奢淫逸、过度享受、过度劳累,恰恰就是 文明社会中的人类生活。没钱的人累死,居 然吃不上饭;有钱的人闲死,成天醉生梦死。 卢梭在那个时代就已经看出了人类的身心病 态。身心疾病是在20世纪70年代才在美国 被正式提

32、起重视的疾病。然而,在哲学上, 36. 卢梭最少领先医学家250年以上,提前看到 了这种疾病问题。卢梭说“柏拉图在古希腊 时期就看出了人类的作茧自缚,希腊的富人 们,在奴隶的供养下,作威作福,横征暴敛。 暴殄天物,毁坏了健康。这些人毁坏健康之 后又开始大量吃药,结果药物所引起的种种 疾病比比皆是。”【5】(叫你看,脱离了自然的人 类,一方面变得强大,连最凶悍的动物都不 敢靠近人类,一方面则在骄奢淫逸中变得虚 弱和虚伪。当今人类最流行的疾病中,一定有高血 压、高血脂和高血糖之类的怪病,而这些疾 病至今在动物世界中还不存在。特别是高血 压,人类用电刺激方式才能将之在动物身上 提升起来,但是刺激一去,运动血压马上就 恢复到了平静状态。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差别, 在此不难看出,是人用自己的双手捆绑了自 己,让自己害起了各种疾病。生活在“世界 3”这种“人工逻辑”的“鸽子窝”里的人 类,早已违背了自然的基本规律。因此,卢 梭想到了动物和野蛮人的那种自然而然的状 态,他认为那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生活。动 物在搏杀的过程中,常常受伤(比如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