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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inguistic features第三章 区别性特征3.1 区别性特征概念的滥觞上文提到具有相同语音特征的音才能成为音位，音位与音位之间有相同语音参数的音构成自然类音，一个语言的语音参数越少，系统中的空音越少，越合乎经济原则。所谓语音参数(parameter)用更专门的术语来说就是区别性特征(DISTINCTIVE FEATURE)。结构主义语言学派音韵学家把音位定义为能够区别意义的最小语音单位，既说是最小的，言下之意，这音位是不能再细分了。不过布拉格学派的俄籍学者特鲁别茨柯伊(Trubetzkoy)站在类型的(typological)观点，将语音特征加以分类，采用了几个有限的语音参数，把

2、音位组织成一个系统。比如英语的双唇塞音有两个：/p/, /b/，两者的区别是/b/多了一个 浊音 特征，需要标示浊音特征，谓之有标(marked)；而清音的/p/则不需要标示浊音特征，谓之无标(unmarked)，只有两个音有双向对立(two-way opposition)时才需要标上标示值(markedness)。特鲁别茨柯伊的做法实际上已经在把音位作了分析。当特鲁别茨柯伊热中于语音类型的研究时，同属布拉格学派、又同为俄籍的学者雅各逊(Jakobson)及其同僚在研究音韵对立的普遍性问题，他们假设人类的语音变体虽然多到无以数计，但是区别音位对立的特征(feature)却是有限的，当时发现的区

3、别性特征只有十几个。雅各逊坚持音位分析的二分法(binarism)，一对最小区别的自然类音位的区别就是特征值有(+)或无()的区别。比如下面塞音的区别是浊音或浊音的区别。一个系列的音，如果统统加上一个特征值，比如清塞音的一类，加上了+浊音值，就增加了一类浊塞音，两两相对，这就是对称。：浊音 p t k浊音 b d g特鲁别茨柯伊和雅各逊的区别性特征分析在音韵学史上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正如科学家把原子再细分为中子、质子、电子一样，所谓音位不再是不可分析的最小语音单位，而可以再分析为区别性特征，音位是一些特征束(bundle of features /feature bundle)的组合。3.2

4、Chomsky的改良雅各逊的区别性特征的概念虽然受到语言学家的推崇，但是到了1950年代至1960年代，有一些语言学家指出雅各逊系统的缺点，比如雅各逊系统的特征值只有十几个，无法描写所有人类的语言；其次，雅各逊系统采用音响语音学定义的特征值，音响学上的特征不是一般语言学家普遍理解的，非语言学家更无法理解，因而也不太实用；最重要的是音响学上的特征往往混淆了一些语音上的区别，比如所谓钝音 (grave)可以包括p,k；还有散音(diffuse)可以包括tdi，这样的特征值无法分别不同音类的音位，因而无法运作音韵规律，譬如颚化(palatalization)规律，如果运用音响学定义的特征值，可以写成

5、这样：t t / i+DIFFUSE DIFFUSE +DIFFUSE例： ti t 这是出现在日语或韩语语音史上的一条颚化规律。这条规律显示一个有+散音值的t，在同样有+散音值的i前面，竟然会变成散音值的t 音，这是什幺规律！采用音响特征的规律运作程序显然是荒唐的。1960年代衍生学派的鼻祖Chomsky Halle在 The Sound Pattern of Eglish /SPE 1968)中就把音响学定义的特征，修改为发音学定义的特征，并且特征数大大的增加了。不过他们还是沿袭了雅各逊的二分法，用(+)()标示特征值的有无。这本书出版之后影响深远，因而开启了衍生音韵学(generativ

6、e phonology)的序幕。经过Chomsky改良之后的区别性特征理论受到音韵学家的欢迎，过去在结构主义时代，音韵学家对于音韵现象只是达到描写的妥当性(descriptive adequacy)，但不能解释许多音韵现象为什幺会这样，也就是Chomsky所说的达到解释的妥当性(explanatory adequacy)。Chomsky认为作为一个语言学家不只是要能够正确的描写语言现象，知其然也要能够知其所以然，解释这种语言现象存在的理由与发生的过程。区别性特征这个概念正好大大增强了语言学家对于语言现象的解释能力。3.3 区别性特征的系统以下所列的是以SPE的特征值为基础，参考了后来研究者的修

7、正意见所修正的系统：3.3.1 主要特征1辅音性CON(consonantal nonconsonantal)具+CON特征的音指发音时在口腔中线受阻碍的音，辅音(consonants)属之；具CON特征的音指发音时在口腔中线不受阻碍的音，包括元音(vowels)及滑音(glides)，在SPE所谓滑音包括w, j及h, ，许多学者主张滑音只能包括w和j，h是擦音， 是塞音。但h, 在口腔部分并未受阻碍，不应该归入辅音。可是h, 当成辅音使用是无标的(unmarked)，世界上绝大多数语言都以h, 为辅音，而不用来当元音。闽南语有一种韵尾位置带有- 的入声，叫做喉入声。喉入声和带有-p, -t

8、, -k韵尾的口入声不一样。口入声属于闭音节的韵母，所谓闭音节就是带有辅音韵末(coda)的音节，在闽南语有鼻音韵末的韵母和有塞音韵末的韵母组成一个字母，比如在十五音-am和-p组成甘字母，-an, -at组成干字母，-a 和-ak组成江字母；可是-a 却和-a组成胶字母，同属开音节。所谓开音节就是不带辅音韵尾的音节。由此可见在闽南人的语感，- 只是一种入声音节的冗赘性特征，它不具有+CON特征，所以不会因为多了- 而变成闭音节。可见h, 不一定要定性为+CON 或CON，要看它们在个别语言的行为(behavior)而定。至于滑音究属辅音或元音其实也要看各个语言的认定，在英语元音前面的前滑音(

9、on glide)属辅音，所以an ear ，但是 a year，yj-因为属辅音所以用冠词a不用an。但在闽南语uan, ian和an很少押韵，因为在闽南人的音感里，滑音u-(w-)和i(j-)属元音，uan, ian和an是三种不同的韵母，所以不押韵，但因为同有一个an韵脚，所以有时也可以押韵。由此可见滑音如何定性也要看它在个别语言的行为而定。有一个想法是认为所谓辅音其实是一个语音学(phonetics)的名词，在音韵学(phonology)上，可以用声母(onset，通常是辅音)、韵核(nucleus，通常是元音)等音节结构的概念来定性，这样辅音性这个特征就可以取消。2音节性/成韵性SY

10、LLABIC(syllabic nonsyllabic)音节(或韵母)是音韵学的名称，因为一个音节可以没有声母，但不能没有韵母，而韵母之中最重要的是韵核(nucleus)，一个音节没有韵核不成音节。韵核是音节成立的必要成分，所以能够担当韵核任务的音即具有+成韵性，或直译为音节性或成音节性 (+SYLLABIC)。SYLLABIC的音指不能担当音节核心的音。韵核通常以元音担任，但有时也可以用鼻音(如台湾话毋m7,园h 5)、流音(如英语bottle btl)等响音来担任。具+SYLLABIC的辅音叫做韵化辅音或成音节辅音(syllabic consonant)，如鼻音当韵母使用谓之韵化鼻音或成音

11、节鼻音。阻音、滑音不能担任音节核心的功能，具有SYLLABIC特征。有人认为用音韵学名称做为语音特征的名称不适当，主张改用接近性APPROX( approximant nonaporoximant)，因为凡是可以在韵母位置的音一定是接近音。不过音节性和接近性这两个特征不只是名称上的不同，也有定义上的不同。首先接近性把鼻塞音(nasal stop，通常所谓鼻音只指鼻塞音)排除在外，鼻塞音具有APPROX，而流音具有+APPROX。而+音节性指可以担任韵核的音，这个定义排除了滑音，因为滑音不能出现在韵腹的位置；但+接近性指的是可以在韵母位置的音，包括滑音。这样一来滑音具有和元音一样的特征区别，它们

12、的不同不是根据特征值而是以它们在结构上出现的位置定义：滑音只能出现在非韵腹位置，元音只能出现在韵腹位置，滑音与元音具有互补分布关系，滑音和元音的区别可以由音节结构的位置来定性。3响音性SONORANT(sonorant nonsonorant)具有+SONORANT特征的音指发音时口腔的调节没有妨碍声带自然带音(spontaneous voicing)的音，如元音、鼻音、流音等；具有SONORANT特征的音指发音时口腔的调节妨碍声带自然带音的音，即阻音(obstruents)，如塞音、擦音、塞擦音等是。以上介绍了四个主要特征，许多音韵学家的主要特征只采用三个，音节性或接近性二者采一，不过这两者

13、的定义不同，可以互相补充。为了理解各个区别性特征的不同，我们姑且用这四个特征来区别不同的音类列表如下：特征 音類阻音喉塞音鼻音流音滑音元音辅音性响音性音节性接近性以上是所谓无标的(unmarked)用法所标示的特征，但也有有标的(marked)用法，如鼻音、流音是非音节性特征-SYLLABIC，但有些语言把它放在音节性的位置，如英语的littleltl这就要标示为音节性+SYLLABIC；又如喉塞音虽然是非辅音性-CONSONANT，它通常是用来分隔音节或标示元音的短促，譬如闽南语的亚字是个无声母的音节，虽然是无声母，有时却会在声母位置插入一个喉塞音，如东亚ta22a33的亚字是个重读音节，必

14、须在声母位置插入一个喉塞音，但尪仔(偶像)a22a33的仔字是个轻读音节，不能在声母位置插入喉塞音，这时前字韵尾的鼻音 会扩散到仔字，当成这个轻声音节的声母，喉塞音的出现是可以预期的，所以没有做为一个音位的资格；但许多汉语音韵学家把中古声母的影母拟为 ，如伊jei，而把喻母拟为无声母，如夷jei，这样，有没有喉塞音就具有分别音位的价值，必须标示为+CONSONANT。3.3.2 部位特征4唇音LABIAL(labial nonlabial)具+LABIAL特征的音包括唇音pb等及唇齿音fv，其余的音具有LABIAL特征，但+LABIAL也包括元音的圆唇性。对于元音的圆唇性SPE另外用ROUND

15、ED (rounded nonrounded)这个特征来表示，只用于元音及滑音，它是+LABIAL的一个次类。从传统音韵学的立场，ROUNDED是必要的，比如汉语系大部分语言有pau，但没有 *pam (上标*号表示不合法形式)，后者/p-/声母和/-m/韵尾都有+LABIAL特征，这是一种声母和韵尾的异化作用。假定没有ROUNDED这个特征，只用LABIAL，那幺声母(initial)和韵尾(ending)的异化规律写成：声母 韵尾*+LABIAL韵核+LABIAL例： *pam; *pau就把*pam和*pau都排除在合法音节之外，而事实上pau是合法音节。可是如果加上+ROUNDED特征

16、也救不了pau这个合法音节，因为pau的韵尾-u虽然可以定性为+ROUNDED，可是既然+ROUNDED是+LABIAL的小类，圆唇音也就是唇音，pau仍然违反唇音异化律而被排除在合法音节之外。如果一定要救活pau这个音节，除非把-u定性为-LABIAL，而这显然不合语音事实，因为当我们发u这样的音时，实际上是动了嘴唇的。解决这个难题仍然要求助于是音节结构的分析。方法是把音节结构上的辅音(consonant /C)和元音(vowel /V)分成两个音层(tier)，也就是辅音归辅音，元音归元音，辅音的异化定律不必适用于元音的层次。在这样的分析下，韵尾-m和-u必须有不同结构位置，依照现代音韵学

17、的定义 m谓之韵末(coda)，至于-u则是下滑音(off glide)，汉语滑音是元音的一种。也就是说辅音和辅音自成一个范畴，元音和元音自成一个范畴，同范畴内的音不容许两个音段同时具有+LABIAL特征，但不限制不同音层音段同时具有+LABIAL特征。这个唇音异化律可以图标如下： 声母 韵尾辅音层 *+LABIAL+LABIAL 例： *p (a) m 元音层 *+LABIAL+LABIAL 例： *u (a) u在这个分析下，并没有排除像mau, mo, uam, om或pau, po, uap, op这样的音节，但排除像*pam, *pap, *mam, *map或*uau这样的音节，因

18、为它们在同一个音层中违反了唇音异化律。在这样的分析下，我们可以不必要ROUNDED(圆唇)这个特征，只要LABIAL(唇音)就可以了。5舌冠CORONAL(coronal noncoronal)所有用舌冠发的音都具+CORONAL特征，包括齿间音(dental)、舌尖音(alveolar)、舌叶音(palato-alveolar)，也可以把前元音也包括进来；舌冠以外发的音都具CORONAL，包括唇音(labial)、舌背音(dorsal)、喉音(guttural)。至于舌面音(palatal)则属中立性质。6龈前ANTERIOR(anterior posterior)齿龈以前的部位所发的音具+

19、ANTERIOR，包括唇音(labial)、唇齿音(labial dental)、齿间音(dental)、舌尖音(alveolar)，其余的音具ANTERIOR特征。这个特征设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把舌尖音和舌叶音加以分别。汉语音韵学有所谓尖团音的区别，尖音(如ts, tsh, s)具有+ANTERIOR特征，团音具有ANTERIOR (如t, th, )特征。7舌背音DORSAL这个特征主要把舌背音(dorsal)分出来，具+DORSAL的音包括软颚音(velar) k,g及小舌音(uvular)q，其余的音属于DORSAL。元音部分，后元音也有人以+DORSAL特征标示。而央元音则可以用COR

20、ONAL,DORSAL标示。8高舌音HIGH(high nonhigh)由提高舌背和舌面所发的音具+HIGH，包括高元音i,u、滑音j,w、颚化辅音 、舌背音 ；其它音属于HIGH。9低舌音LOW(low nonlow)把舌面压到底所发出的音具+LOW，包括低元音a、喉壁音(pharyngeals) 以及喉壁化音(pharyngealized)；其余属LOW。10后音BACK(back - nonback)舌头向前伸所调节的音具BACK，包括前元音 ,e, 等；舌头向后缩所调节的音具+BACK，包括后元音u,o, 等。央元音 归入+BACK，央元音和后元音用ROUNDED或LABIAL区别。高

21、元音辅音部分包括软颚音(velars)、小舌音(uvulars)、喉壁音(pharungeals)。但不包括声门音(glottals)以及舌面(palatal)以前的部位所发的音。11啧音VELAR SUCTION(velar suction - nonvelar suction)用舌背抵住软颚(velar)阻断气流，同时关闭唇、齿、龈、颚等硬颚以前的部位，打开时气流就会吸入口腔，发出啧啧声，叫做啧音(clicks)，啧音具+VELAR SUCTION特征。12喉音GUTT(guttural - nonguttural)这个特征主要是把喉音(gutturals)分别出来，具+GUTT的音包括喉

22、壁音(pharyngeals)、喉音(laryngeals)/声门音(glottals)h，其余的音具GUTT特征。13推舌根ATR(advanced tongue root - non advanced tongue root)发元音时同时把舌根推前，这样的音含有+ATR特征，+ATR的元音舌位往往比ATR的音略高，如英语的长元音i,u,eo及复元音含有+ATR；而短元音如 含ATR。许多西非洲语言也运用ATR作为辨义特征。含有+ATR的音往往同时有紧元音作用，有些音韵学家也用TENSE的特征，具有+TENSE特征的元音属紧元音(tense vowel)，具有TENSE特征的元音属松元音(l

23、ax vowel)。紧元音一般较长，而松元音较短。以上十个细部特征可以归纳为四个互相排斥的(mutually exclusive)的大类，即唇音、舌冠、舌背、喉音，其余的特征再将这四大类作次类画分(sub- categorization)或交叉分类(cross classification)。3.3.4 发音方法特征3.3.4.1喉咙调节特征14浊音VOICED(voiced - voiceless)关闭声门，气流通过时声门发生规则的振动，这样发出的是浊音或译为带音(voiced)，元音、浊辅音等含+VOICED特征，清音含VOICED特征。含+VOICED特征又含+SPREAD特征的音就是浊

24、送气音。15张喉SPREAD(spread glottis - nonspread glottis)张开声门使气流自由通过，避免声门发生振动，这样发出的音具有张喉SPREAD特征，相当于所谓清音或不带音(voiceless)，清元音、送气音等含+SPREAD特征。悄悄话即含+SPREAD特征。但设立SPREAD的主要目的是要分别送气音与不送气音。16紧喉CONSTR(constricted glottis - nonconstricted glottis)紧闭声门的动作谓之紧喉运动或喉化(glottalization)，声门紧闭可以防止声带自由振动，这样发出的音叫做喉化音(glottalize

25、d)，含有+CONSTR特征，包括吸入音(implosive)、挤喉音(ejective)(参见8.1.5节)以及其它喉化的元音、滑音。+CONSTR和+SPREAD两个特征相矛盾，因为声门不可能又张开又紧闭，所以含+CONSTR特征的音不可能同时又含有+SPREAD特征。3.3.4.2口腔调节特征17续音CONT(continuant - noncontinuant)气流在口腔中受到完全阻塞的音具有CONT特征，包括口部塞音、鼻音等，不包括边音。但有些学者的定义较严，凡是在口腔中线受阻塞就算具有CONT特征。在这个定义下边音也不算是续音。就像滑音属于辅音或元音，各个语言有不同的认定一样，边音

26、算不算续音应视其在个别语言的实际行为决定。某一些中间性的语音，不同语言对同一个音值有不同的属性认定是正常的。18分散DISTRIBUTED(distributed - nondistributed)主要用于分别擦音及塞擦音的阻扰范围。以口腔中线为基准，阻扰面较大的具+DISTRIBUTED，包括双唇擦音，舌叶音 、舌面音 ；阻扰面较小的具DISTRIBUTED，包括唇齿擦音f,v、齿间音、舌尖音sz、卷舌音。舌尖音有两种可能性，有尖团音对立(如/s/和/ /)的语言念舌尖音时(如s)时通常都必须要DISTRIBUTED也就是凹下(grooved)的次要调音，如果没有这个特征，很容易颚化(pal

27、atalization)，变成舌面音(如/si/念成 或i)。没有尖团音对立的语言舌音音通常没有DISTRIBUTED，因而舌尖音的颚化是一种自然的语音现象。19边音LATERAL(lateral - nonlateral)口腔中线受阻塞，气流由舌的两边或一边流出的音谓之边音，边音具+LATERAL特征，其余的音具LATERAL特征。20迟放DEL REL(delayed release - nondelayed release)这个特征是为了区别塞音与塞擦音，塞音除阻(release)时阻塞点随即开放，而塞擦音除阻分两个阶段，一个是阻塞阶段，一个是阻塞解除之后留下一条细缝发生摩擦，谓之迟放(

28、delayed release)，迟放的音具+DEL REL特征，包括塞擦音，而塞音具有-DEL REL特征。不过这个特征的必要性也有一些争议，因为塞擦音的后半部留下一条细缝发生摩擦其实是擦音，擦音和塞音是续音性的不同，既有CONT这个特征为什幺还要DEL REL特征呢？所以有人说我们只要说塞擦音先有-CONT后有+CONT即可。21刺耳STRIDENT(strident - nonstrident)只有塞擦音及擦音会有刺耳性，但只有部分塞擦音或擦音具刺耳性。所谓刺耳性是发音时产生高频率的尖锐噪音，这种噪音由齿、龈、硬颚等较硬的表面摩擦所发生，如f,v, s,z, ts,dz, 、或小舌处的细

29、缝所产生的音，如,，我们说它们具有+STRIDENT特征，其余的如双唇擦音,、齿间音,具STRIDENT特征。SPE系统特征都是采用发音学术语(articulatory terms)定义的，只有这个STRIDENT的特征是根据声学语音学定义(acoustically defined)。可以说是雅克布系统的遗迹。鼻腔调节特征22鼻音NASAL(nasal - nonnasal)开放鼻腔，使气流由鼻腔流出，如鼻塞音m,n, 等，以及鼻化辅音、鼻化元音等具+NASAL特征。3.3.5 节律特征所谓节律(prosody)指的是声调、重读、语调等，节律所表现的特征谓之节律特征(prosodic feature)。3.3.5.1 音长特征23长音LONG(long - short)英语元音的长短和紧松之间有相关性，因此在早期的SPE系统长音性被认为是一个附带属性(incidental attribute)，不过即使这样的分析能够适用于所有的语言，也有不妥当之处，因为紧松TENSE的特征只适用于元音，但是长音性(length /duration)适用于元音及辅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