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黑色幽默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docx
《浅析黑色幽默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浅析黑色幽默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docx(7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浅析黑色幽默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
浅析黑色幽默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
论文摘要:
黑色幽默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它通过非常规的方式反映现实生活。
库特·冯尼格特的《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展现了黑色幽默技巧,深刻地揭示了人生的荒诞和无意义。
本文介绍了黑色幽默的产生与特征,从变态的情节、荒诞的人物和病态的语言三个方面分析了黑色幽默的应用,体现了该小说的非理性主题。
黑色幽默的“美名”来源于其时代小说以幽默的形式反映哲学层次上的消极内容。
西方近百年所形成的虚无主义、异化观念、悲观主义和荒诞意识是其哲学蕴含,西方近现代的反传统思潮是其主要文化背景,美国2O世纪6o年代前后大规模的思想、政治、文化、艺术、习俗等全国范围内的解放运动是黑色幽默小说产生的主要社会背景。
黑色幽默是20世纪中后期美国兴起的文学流派,这批作家以对现实玩世不恭的态度出现在小说界,他们文笔幽默,讽刺辛辣,情调悲观,为美国社会画下了一幅幅的文字漫画。
黑色幽默派作家对现实极度不满,认为美国的社会现实既荒唐又丑恶。
他们敢于大胆暴露社会、政府和军队的阴暗面,但是又对前途极度悲观。
黑色幽默善于表现人的绝望境地,以轻松愉快的口气描写毛骨悚然的事件,在两者的不协调中创造幽默,因此,黑色幽默又被称之为“荒诞的幽默、变态的幽默、病态的幽默”。
一、黑色幽默的产生和特点
(一)黑色幽默的产生
1965年,作家弗里德曼收集了约瑟夫·海勒、库特·冯尼格特、托马斯·品钦等人的作品,编辑成册,名《黑色幽默》,黑色幽默从此得名。
作为后现代主义重要流派的黑色幽默,之所以能在美国六七十年代以小说创作形式繁荣于世,是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与当时美国社会现象以及小说家的观念认识相结合的产物,也是二战以后世界动荡不安、社会矛盾激化的客观现实与作家复杂心理碰撞后所爆发出来的思想火花。
黑色幽默小说家主张对社会现实的描写要采用幽默可笑的手法,以揭露社会上存在的荒唐面目,表现出作家内心的愤懑、忧郁和痛苦,也就是一种痛苦的、绝望的、荒诞的幽默,甚至被称为“绞刑架下的幽默”。
(二)黑色幽默的特征
所谓黑色幽默就是指从黑色中看到幽默,又用幽默来对待黑色。
前者指作家的世界观和作品的内容,后者指作家的处世态度和创作态度。
也就是说,黑色幽默作家认为宇宙、社会、人生不仅荒谬、丑陋、冷漠、阴暗,而且滑稽可笑,神秘莫测。
他们想用黑色幽默去唤醒人们的警惕,去思考人生的终极意义;希望人们去挽救社会,至少在震惊之余可以使人们清醒地认识到当时的社会现实。
黑色幽默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
其独特性在于它以荒诞消解了传统喜剧的滑稽,以沉痛、无可奈何的苦笑替代了传统喜剧轻松开怀的笑;又以荒诞性消解了传统悲剧的严肃性,以绝望的惨笑替代了悲剧的痛感,大悲转化为大笑,把人物的悲剧抗争精神转化为无可奈何的认命、宿命精神。
黑色幽默属于喜剧,但它却带有悲剧性。
幽默中的“黑色”就含有绝望、阴暗,甚至死亡之意,表明了是一种阴暗和悲观绝望的幽默,也可称为是一种“绝望的喜剧”或称黑色喜剧。
黑色幽默可以说是一种把痛苦与欢乐、恐怖与滑稽、残忍与柔情、悲剧与闹剧结合在一起的喜剧,面对荒谬恐惧的现实和意外的倒行逆施的暴行,作者总是采取嘲笑诙谐态度,能像丑角那样耸耸肩膀,一笑了之。
本来在英语里说人有幽默感就有恭维人聪明的暗示。
黑色幽默作家认为严肃的事情中发现可笑之处,往往带有精神上超凡的得意之感。
黑色幽默是对现实社会的真实表达。
从表面看,黑色幽默小说看似是作家们在无理取闹,能以丑角的冷漠对待意外、倒退和暴行;实际上,它表达了二战后一代人从畸形的资本主义社会灾难中产生的愤怒与绝望,却又要在幽默与讽刺中获得慰藉的复杂心理。
黑色幽默小说家们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表现手段,把周围世界中滑稽、荒谬、丑恶、可怕的以及一切阴暗的现实放置到他们独特的“哈哈镜”上进行放大、扭曲、延伸,让这些阴暗的东西更丑恶、更荒诞,在讥讽和揭露中发出纵声的大笑。
但这笑声又往往是自我解嘲的、无可奈何的苦笑,包含着绝望的情绪。
他们是在以“笑”面对“黑色”,以“笑”面对现实,以“笑”面对无奈,以“笑”唤醒良知,进而达到拯救国家和人民的目的。
二、库特·冯尼格特与《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
库特·冯尼格是黑色幽默流派中一位具有独特风格的作家。
他创作的长篇小说主要有《猫的摇篮》,《上帝保佑你,罗斯沃特先生》,《第五号屠场》,《顶呱呱的早餐》和《囚犯》》等,短篇小说以《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为代表。
冯尼格特的作品中充满各种文学、宗教、历史的引喻,并夹杂着科幻成份,使人读起来有点摸不着边际,但融会贯通后,却也回味无穷。
其作品不仅仅关心战争问题,其主要通过是对战争罪行的揭露,表现出人类生活环境的荒谬和没有出路。
其小说在表现方法上完全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写法,全书结构松散,没有主要的故事线索。
他把科学幻想与现实主义的描绘交融在一起,小说里的时间顺序来回跳跃,场景变化迅速,使人有茫无头绪之感。
实际上作者正是用荒诞的笔调和杂乱的章法来衬托资本主义社会的荒谬和混乱。
哈桑评论说“库特·冯尼格特部分是讽刺作家,部分是幻想家,同时又是一个隐晦的喜剧作家,他写出他生活在一个死亡的世界一一可怕的荒芜境界中的忿怒、罪恶和怜悯感。
”
在《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中,冯尼格特描写了一个健谈而又寂寞的老人在公园里纠缠着一个陌生人而进行的荒诞对话。
该小说的主人公布拉德是一个在退休以前在许多方面获得成功的人士,他热衷于向别人复述自己的重要经历,但苦于总找不到听众。
一个晴朗的日子,他纠缠着一个陌生人开始了对话。
随后,这个陌生人为了摆脱布拉德和他讨厌的狗,便在公园里另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是布拉德却不久又随之而至,继续叨叨不休。
为了教训布拉德,陌生人讲述了他、汤姆·爱迪生以及其长毛狗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陌生人和爱迪生无意中测出长毛狗斯帕克的智力高出于人类,甚至高出于爱迪生。
斯帕克想让陌生人和爱迪生保守秘密,为了比人类聪明但不愿像人类那样辛劳工作的狗能够继续舒适地生活下去,便告诉爱迪生可以用碳化棉线充当灯丝,从而使得电灯的使用成为可能。
而多嘴的斯帕克后来被一群在门外偷听的狗撕成了碎片。
借助这个故事,陌生人表明了对健谈的布拉德的厌恶。
冯尼格特在整篇小说中贯彻了黑色幽默这一创作手段,追求一种直接表现效果,即“形式就是内容”。
他充分利用语言表达形式上的荒诞去直接表现内容上的荒诞,表达了他对于科学、文明、道德等问题的思考,揭露了人类社会的残酷现实,描绘了一个荒唐可笑、充满敌意的疯狂世界,讽刺了战争的荒谬、可怕和人性的堕落、荒诞。
他充分有力地揭示了主题一一人类的生命是荒诞而无意义的。
三、《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中表达的黑色幽默
(一)变态的情节
《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故事情节是通过变态的方式来吸引读者的。
黑色幽默小说中的故事情节不同于传统小说那样总以合乎常理的社会生活、行为方式来编撰故事情节,以达到贴近生活、关注生活为目的;而黑色幽默小说不追求细节上的真实性、合理性,而是追求整体上的象征性、寓意性和夸张性,其目的是要以表面上的违背生活真实来达到最大限度地反映、逼近生活本质,从而实现更高意义上的社会真实。
因此,其情节不合常规、不合理性,而具有变态性。
在《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中,主人公布拉德的狗和爱迪生的长毛狗是贯穿全文的重要线索,也是情节变态的重要来源。
狗会说话和狗的智力高出人类,这不仅是荒诞的,还是变态的。
陌生人和汤姆·爱迪生无意中运用智能分析器测出长毛狗斯帕克的智力高出于人类,甚至高出大发明家爱迪生。
狗斯帕克的智力比人类高,而且其惟妙惟肖的言语和行为,增加了小说的变态性和传奇性。
狗斯帕克告诉爱迪生可以用碳化棉线充当灯丝,从而使得电灯得以发明;还给陌生人提供证券情报使其生活富足而不用为余生操劳。
由此可知,狗不仅聪明、极具创造力而且具有人性化。
通过变态的情节表达了人类所努力的一切都是无用而荒谬的,毫无实质意义。
狗对自己的生活感到非常满足,并不像人类那样去追求让自己烦恼的一切物质精神产品。
人类一贯认为自己是最高级的生物,拥有其他生物所不能的智慧,然而在这篇小说中却看到狗其实比人类更聪明,因为人类整13追求的东西并没有让自己感到快乐。
人类承受巨大压力,付出艰辛努力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并没有让自己获得幸福;而狗无所作为、不思进取却让自己过上了舒适的生活,人类的存在好像是一个笑话,是一幕变态小丑。
这一变态的、不合常规的情节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精神实质,人们在找不到思想出路时总是心情苦闷、悲观厌世,否定人生,怀疑一切,否定一切。
至此,读者真切地感受到黑色幽默力量之所在。
(二)病态的语言
为了保证会话的顺利进行,不管交际双方的文化背景如何,双方在谈话中必须共同遵守合作原则。
合作原则即根据会话的目的或交流的方向,使自己讲出的话语在一定的条件下是交际所需的。
该原则的实质就是要求交际的双方在交流会话中默契配合,交际才能在和谐氛围下顺利地进行下去。
为了交际的顺利实现,合作原则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运用礼貌原则,作为合作原则的补充和救助。
然而在实际交际中,出于种种目的及原因,人们并不总是遵守合作原则以及礼貌原则,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违反这两个会话原则。
《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中的大量语言对话故意违反了交际过程中需要遵从的合作原则和礼貌原则,从而产生了荒诞性的黑色幽默效果。
小说中的多次会话违反了合作原则,即对话之间没有关联性。
另外,会话要清楚明白,避免罗嗦。
布拉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完全违背了会话需要的简洁性。
例如
(1):
Bullard:
Oh?
Alreadytoldyouthat.didI?
Stranger:
Twice.
BuUard:
Twoinrealestate,oneinscrapiron,andoneinoilnadoneintrucking.
Stranger:
Soyousaid.
Bullard:
Idid?
Yes,guessIdid.Twoinrealestate,oneinscrapiron,oneinoilandoneinturcking.
很明显这段对话语言表达脱节,上下文矛盾,前后不连贯。
陌生人的“已经两次了”以及“你总这样说”的语言中流露出了对布拉德的不耐烦。
同时,布拉德已经诉说过他的经历,总是不断重复着这千篇一律的内容,陌生人内心很反感,而布拉德却对此不加理会,继续着他的老生常谈,这显然违反了合作原则。
例如
(2):
Strange:
Hekeeps.
BuUard:
Him?
Friendliestdogintheworld.Don’tneedtobea-fraidofhim.
Strange:
I’mnotafraidofhim.It’sjustthathedrivesmecrazy,snifiqngatmyankles.
很明显,陌生人在抱怨其狗的行为,但布拉德还沉浸在他的回忆中,大加对狗的褒奖,根本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不关心陌生人的反应,还以为陌生人是害怕这条狗。
从中也暗含了陌生人还没有狗友好,很友好的嗅着他脚的狗反而增加了陌生人对狗及主人的不满。
为了体现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的冷漠,冯尼格特还多次设置了违反礼貌原则的会话。
例如(3):
Strange:
Scat!
Bullard:
Goelectronic,Youngman!
很明显,陌生人毫不顾及说话者布拉德的面子,直接呵斥他的狗,严重违反了礼貌原则,表现为增加了对对方的反感。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在这样的语境下,会话气氛是不和谐的,会话也难以激起对方的兴趣和吸引力。
例如(4):
“Holdon!
”roaredBullard.
“Silencel”shoutedthestranger.triumphantly.
当狗的主人布拉德不相信狗也能说话便急切地打断了狗与陌生人的对话时,陌生人这时很不礼貌地叫他别打岔,听他接着说。
陌生人这种直接地命令和要求他人不要讲话的行为,冲击了会话的继续性、表达了对对方的不满,损毁和贬低了对方在会话的地位和权威,增加他人观点表述和流露的阻力,破坏了会话环境,使人感觉在谈话中人不如狗,容易挫伤他人情感。
这样矛盾的、重复的、夸张的、甚至撒谎的对话,深刻地揭露了在一个荒诞的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也是荒诞而无意义的。
人人都希望得到他人的关注,而现实中他人对此只付出漠然和残酷。
事实上,主人公布拉德所寻求的只是一个听众而不是一个交流者,但同样也使陌生人不感兴趣,甚至反感。
因此,这些荒诞的言语行为导致的结果就是来自读者的大笑,可是,伴之而来的却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悲哀的敏锐意识——这些荒诞笑料正是来自于我们的同类。
于是,黑色幽默的内涵得到了体现。
这种荒诞的语言会话说明在一个荒诞的社会,语言是完全不可靠的交流工具,因此导致了人与人以及人与世界的沟通障碍。
(三)荒诞的形象
《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的主题通过平凡的“反英雄”人物形象布拉德和陌生人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该黑色幽默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也是荒诞的,不是精神的受害者,就是时代的被抛弃者,甚至为畸形儿或传统道德的叛逆者。
布拉德本人就是荒谬的。
他在退休后不能适应平淡的生活,而留恋曾经的成功和荣耀。
他喜欢和他人分享他的成功经历,却不愿知晓他人的经历,不懂得看他人的脸色。
有效成功的交流是双边的,不能指望单向的谈话能够获得成功,这也是他为什么总找不到谈话对象的原因。
因此,他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又是一个极端自私而又荒谬的人物。
陌生人不愿多说一个字,言辞总是简洁明了,甚至连单向交流都不愿意,感情自闭,是一个冷酷、荒诞的人物形象。
他们的人物形象其实就是当时整个社会的缩影,他们的性格的异化和神状态反映了当时社会存在的思想道德危机,在社会道德腐蚀、社会压迫和堕落下,人们之间越来越冷漠,交流仅局限于一个狭隘的范围内,导致交流不畅通和不和谐。
四、结语
黑色幽默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是一种带有悲剧色彩的变态的喜剧。
它以荒诞的幽默和夸张的嘲讽来揭示了现代社会丑恶、混乱的一面,同时渲染了作家对人类命运过分悲哀,其消极性很明显,突出社会环境难以改变。
尽管《汤姆·爱迪生的长毛狗》中的情节和人物在真实生活中并不存在,但读者在阅读之后总会意识到这是现实生活的近似表达,反映了现代人在残酷冷漠的社会环境中的无所适从。
在该小说中,冯尼格特娴熟地将黑色幽默技巧与科幻小说结合起来,借助于“形式就是内容”这个写作原则,黑色幽默技巧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应用,充分表达了该小说的荒诞主题,从而揭示了现代社会中人际关系的冷漠,并借狗比人聪明却不想有所作为这一荒诞情节表明生活的无意义和人类存在的愚蠢性。
该小说具有强烈的现实批判作用,但又流露出悲观绝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