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经济下的资本流动.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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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经济下的资本流动

开放经济下的资本流动——谈俄罗斯的资本流失问题

徐向梅

　　[内容提要]　俄罗斯的资本外流问题一直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尽管俄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试图制止美元外流，但收效甚微。

俄资本的严重流失已经对经济发展造成了许多消极后果，并可能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

　　[关键词]　俄罗斯；资本流失；原因；对策

　　[分类号]D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505（2003）03-0092-04

　　资本的流动和溢出早就成为日益开放的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寻常现象，它反映了经济生活国际化乃至全球化的客观趋势。

一个开放经济的国家，资本的流动应该是双向的。

但如果该国的宏观经济环境和投资环境不利，资本的逐利动机必然驱使之向外逃亡，相反流入甚微，因而势必造成资本的单向流失。

20世纪90年代以来俄罗斯的资本源源不断地流往国外，据估计，每年通过合法和非法途径流出国外的资金达到200亿—250亿美元，而外资引入却不足50亿美元。

俄政府从1995年以来就开始采取措施，试图制止美元外流，例如规定出口商必须把出口创汇的50%卖给国家，1999年1月起又进一步将出售比例提高到75%，普京上台后，曾经试图将这一比例再提高至100%，然而收效不大。

在多方压力下，这一比例在2001年又降到50%。

俄罗斯严重的资本流失已经对经济发展造成了消极的影响，并可能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制约因素，因而也成为俄经济学家关注和研究的重点问题。

一、资本流失的概念与俄罗斯资本流失的规模

　　资本外流的形式有很多种，概括起来分为两大类：

资本输出和资本逃逸。

资本输出和资本逃逸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资本输出是指合法的经国家管理部门批准的资本外流，企业主在输出资本的时候一定要获得许可证，在许可出口的情况下要把获得利润的一部分上缴国家预算，企业主可以用所得利润进行再投资。

而资本逃逸则是一种非法行为，国家在这一过程中一无所得。

　　俄罗斯的经济学家们对资本外流的方式做过很多研究，并从不同角度给其分类。

从合法与否的角度可以把资本外流的途径分成三类：

1.合法的途径，例如经国家主管机关许可的外汇输出、企业在国外的合法投资、经济主体正常的外经贸活动等；2.不合法但不属于犯罪方式的资本外流，如金融和银行机构的违规操作、通过银行业务划汇出国、以合法的方式携带或用信用卡转移通过非法途径获得的资金出国等；3.犯罪方式，即俄联邦刑法典第188条和193条规定的走私，包括偷运外汇、有价证券、贵金属和宝石等出境，在进出口贸易中获得的外汇不返回俄罗斯——出口商品的应进款不进账和进口商品的预付款不入账，以及遍及世界范围的大规模的洗黑钱等。

合法途径与犯罪途径的资本外流概念比较明确。

不合法但不属于犯罪方式的资本外流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范畴，包括多种多样的形式。

例如，俄罗斯银行以及外国银行通过银行业务所进行的资金划拨，俄罗斯企业在与外国企业的经济活动中故意压低出口合同中俄方产品的价格或提高进口合同中外方产品的价格，其中偏离世界价格的价差就被俄企业家们揽入私囊并存在外国银行的账户上。

　　走私出口，是犯罪性资本逃逸中的一种重要方式，仅官方登记的每年打击走私出口的经济案件就有3000—4000件之多。

按经济学博士布拉托夫的估算，从走私出口中流失的资本每年有20亿—50亿美元。

①世界范围的“洗黑钱”也成为俄资本流失的一条重要途径。

自1993年以来，俄罗斯黑帮通过纽约、瑞士等地的银行清洗大量的黑钱。

2002年5月，澳大利亚媒体披露，俄黑帮正在大举渗透澳大利亚，已经把悉尼、墨尔本以及昆士兰州的旅游胜地作为洗钱的理想地点。

按国际金融组织的评估，截至2000年底，俄罗斯非法洗钱的数额高达1000亿美元。

　　对各个时期俄资本外流的数额，各种机构和专家们的统计和估算有很大差别。

俄经济学家洛帕申科对专家们的统计数字做了大致的比较，从中可见各种统计数字差别之大，对年度资本外流数额的估算有时相差几百亿美元之多。

对1992年外流资本的估计从266亿美元到614亿美元，1993年从268亿到562亿美元，2000年从236亿到1105亿美元。

②

　　我们下面使用的基本都是官方统计数字。

按照1996年总统选举前公布的官方统计数字，从1988到1995年间俄罗斯资本外流达2500亿—2850亿美元。

1992—1993年间俄出口商品的外汇进款按最乐观的估计也有50%没能到账。

1994—2001年非官方统计资本流失1698亿美元。

1998年金融危机前后资本流失急剧增加，按俄联邦内务部经济犯罪管理总局副局长沙连科的说法，1998年中期每天光是通过非法渠道从俄罗斯外流的资本就达到250万美元③。

按俄中央银行公布的数据，1998年资本外流250亿美元，1999年下降到150亿美元（非官方统计仍有230亿—250亿美元），到2000年又攀升到240亿美元，2001年与上年相仿。

尽管各种统计和估算不尽一致，但总的来说都认为俄罗斯改革年代资本流失的数额是巨大的，平均每年大约有200亿—250亿美元之巨。

用俄罗斯经济学家的话说：

“俄罗斯经济就是一个烂筛子，得到多少，就溜走多少，甚至更多。

”④

　　俄罗斯的资本流失不仅仅是指流到国外的资本，资本的内部流失在俄罗斯也是一个严重问题。

由于激进的经济改革造成的困顿的经济状况和俄罗斯人对本国政府、金融体系和卢布的不信任，他们把自己结余的收入兑换成美元等外币拿在手里，这个规模是巨大的，可能达到500亿—600亿美元。

这是俄罗斯公民自己的储蓄，不仅没能转化成投资，大量的手持外币对中央银行的货币调控效用也产生消极的影响。

　　在俄罗斯自身投资不足的情况下，不只是资本的非法输出，那些与国家整体利益不符的合法输出，以及资本的内部流失，都是国家在追求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解决的问题。

　　如果从更广义的范畴上研究俄罗斯的资本流失问题，还应该注意到流失资本的结构，它不仅仅包括金融资本，还包括资源资本、生产资本和智力资本。

特别是俄罗斯改革初年，大量的原料资源以远远低于国际市场的价格与其他国家进行易货贸易、大量的非法出口、以外币形式在境外结算等等。

生产资本的流失包括价格低廉的俄罗斯产品的出口，特别是外国企业主和商人自带原料在俄进行来料加工，制成品出口国外，利用的是俄罗斯廉价的劳动力。

智力资本的流失与整个国家宏观经济改革及国家现实的经济和社会环境有关。

从这个意义上计算改革年代俄罗斯的资本流失，甚至无法统计。

不过，这些是目前经济全球化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现象，不在本文研究之列。

　　资本流失的现象并不是俄罗斯所特有的，世界许多国家，特别是经济发展不稳定、政治局势动荡的国家都存在类似的现象。

俄罗斯的特点是资本非法输出的途径多种多样，且发生了合法与不合法输出的融合；其次，与其他国家不同，俄罗斯不只是外国人参与资本的竞争，资本的内部逃逸同样成为严重问题；第三，俄资本外流规模巨大，而由于对卢布的不信任，外国资本对俄罗斯的投入却极其有限，这就使资本的流动处于极端不平衡的状态。

二、俄资本流失的内外原因与后果

　　应该说，资本流失是俄罗斯近年来自身经济融入国际社会过程中出现的一个不可避免的现象。

只是由于俄目前经济发展困顿、经济机制不很健康和完善，造成资本流出与流入的严重不平衡，特别是非法和犯罪性的资本逃逸规模巨大，使国家经济发展出现了严重的资金短缺，甚至直接危及到经济的后续发展。

从1992年到1999年初，俄罗斯累计吸引的外国投资仅为353亿美元，平均每年约为50亿美元，此后有所上升，2001年外国投资达到100亿美元，但与资本流出的数额仍相差悬殊。

　　改革初年，俄罗斯政府的一些政策措施不只是没有制止资本外流，而且在本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和推动俄商品走向世界市场的口号推动下采取了一系列推动资本外流的措施。

特别是1991年11月“俄联邦领土内对外经济活动自由化”的总统令颁布之后，外经活动获得了巨大的动力，而且无论是法人还是自然人，都获得了对外经贸活动的完全的自由。

而与此同时，国家并没有建立有效的外汇监督制度。

在1992—1994年期间，俄罗斯银行是惟一的外汇监督机关。

资本流失异常严重。

　　十年的激进改革，造成俄经济持续滑坡，市场容量日渐缩减，连年巨额预算赤字，卢布大幅度贬值，金融市场工具不发达，居民对商业、对政府、对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不信任，再加上高税率和税收体系的低效率、税收立法的低质量以及严厉的信贷政策，都使经济和投资环境更加不利。

而相反，由于国家缺乏有效的外汇监督以及对资本输出的明确治理，犯罪性的和非法的经济活动没能得到有力的打击。

由于金融秩序混乱，国内银行甚至西方银行分支机构都积极参与并推动了俄罗斯的资本外流。

短短十年间，俄罗斯人民经历了数次恶性通货膨胀，几度经历多年辛苦累积的存款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噩梦，卢布乃至国家整个金融体系在人民心目中毫无信誉可言，因此无论是合法的还是非法的收入，人们都尽可能把它换成美元输往国外，或者自己存起来。

　　上述种种原因造成俄罗斯过度的资本外流。

尽管资本逃出的途径各式各样，但归纳其目的却无非以下几种：

保存资本；逃避高税收；使通过各种合法和不合法途径取得的资本合法化；追求比在俄罗斯本土更高的收益。

总而言之，俄罗斯改革十年来资本源源外流的根本原因就在于自身宏观经济的衰退与动荡，投资环境的恶化以及法律、制度的不健全。

　　对于经济发达国家来说，资本外流并不可怕，资本的流入流出成为经济中的正常现象。

但对于经济虚弱的国家来说，民族资本的逃逸只会造成经济的失血进而失效。

资本流失对俄罗斯来说意味着减少了政府税收，降低了对莫斯科国际银行外汇交易所的货币供应，减少了国家的外币储备，宏观经济和财政稳定化目标缺乏必要的支撑，内部投资和经济增长缺乏必要的资源。

内部资源的缺乏又导致了对外债依赖的加深以及外债成本的急剧增长，从而更加重了经济发展的负担。

日渐增多的大规模的资本流失不仅表明了经济的虚弱，而且印证了国家政治的不稳定。

外经活动的自由化以及与之相关的不受监督的资本输出更加剧了国内市场上的违法和犯罪。

从社会角度来讲，大规模的资本流失既体现了居民对自己国家的不信任，又加剧了这种不信任情绪的蔓延，变成了一种恶性循环，甚至影响到外国投资者对俄罗斯的信心。

　　资本流失的消极后果是显而易见的，它成为俄经济恢复和增长的制约因素。

三、解决资本流失问题的途径

　　俄罗斯经济在改革的前10年一直处于衰退和危机之中，最近3年来尽管经济走出危机，呈复苏和增长之势，但维持增长的投资问题仍然深深困扰着当局者。

因此研究资本逃逸问题，采取措施缩减和制止资本外逃直至使外逃资本回流，是解决俄经济问题的当务之急。

在2000年与西班牙企业家的会晤中，新上任的俄罗斯总统普京说，必须改变俄罗斯在税收、海关、银行部门的某些经济条件，以制止资本的继续外流，并让流出去的资本再流回来。

　　对于解决资本外流问题的办法，俄罗斯经济学家做过多方面的探讨，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措施，但归纳起来不外乎自由主义市场方式和行政管制方式，或者将两者相结合。

所谓自由市场方式，即政府继续推动市场改革，采取促进经济和投资环境总体改善的综合性措施。

包括改善投资环境和企业经营环境，建立对政府和金融制度的信任，通过保证预算平衡、改善税收体系以及税收行政管理、保障银行体系工作的安全性、保护贷款人和投资人的权利来巩固对俄罗斯经济的信任等。

这样，包括资本流失在内的所有问题就会自行解决。

国家行政方式是指加强国家对外汇和外经业务的监督，集中采取立法、制度方面的措施，与资本逃逸的违法和腐败现象作斗争。

　　笔者认为，资本流失的根源是俄罗斯当前的社会经济条件，因而，制定经济发展的长远规划，采取一系列综合性的措施，促进国家经济和投资环境的根本改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

但这不是短期内就能做到的，从解决目前经济发展资金不足的角度，必须采用国家行政管制方式，首先要制止资本的继续外流。

　　一方面，必须制定有关资本输出的立法，实施有效的资本管理和监督战略，同非法的资本输出进行有效的斗争，以保证资本在正常和异常情况下都能得到有效的控制和管理。

特别是世界经济发展的全球化进程，世界金融市场的飞速发展，使很多事情的发生往往来不及预见，甚至一次小的震荡也可能引起整个世界金融市场的不稳定。

1997—1998年波及亚太地区的金融危机对全球金融市场都造成了冲击，俄罗斯伴随着金融危机出现了更大的经济危机和社会动荡，这一时期的资本外流特别严重。

一个有效的调节机制可以在紧急状态下保证随时采取行动，国家参与外汇银行的结算，及时调整外汇市场，消除对国家外汇政策进行投机的可能性，消除人们对卢布的不信任和恐慌性的资本逃逸。

　　其次，解决资本回流问题，从政府的角度讲也要制定有效的措施，为资本回流提供更自由的环境和空间，把限制资本流出与建立资本引进的正常系统相互配合，即与俄罗斯的土地、不动产、抵押借款和贷款市场的充分发展相互配合。

只有增加国家金融和经济的吸引力，才能够对流到国外的资本产生积极的回流的刺激。

　　解决资本回流问题，有不少经济学家主张对流失的资本实行经济大赦。

俄国家杜马信贷组织和金融市场委员会主席绍欣认为，“应该给那些持有国外账户的人提供更自由的制度，就是说，可以认为他们把钱运到国外过错只是没有向国家支付足够的税。

”⑤俄国家杜马在2000年中期通过了有关经济大赦的决议草案，规定所有在境外银行拥有资金账户和在俄国内持有影子资本的人，都可以在宣布大赦之日起半年内直接将这些钱合法化，途径就是按照13%的税率缴纳所得税。

然而经济大赦问题在政治学家、社会学家、经济学家、法律专家之间有不同的看法，民意调查中反对率高达70%。

事实上，以13%的成本换取资金合法性的吸引力受到质疑，而且只要俄罗斯缺乏相应的投资环境，这些不合法的甚至是犯罪的资本合法化之后仍然可能为了追逐利润而离开俄罗斯。

　　事实上，支付外债尽管没有记入资本流失的范畴，但也是目前俄资本流失的一个方面。

至2001年1月1日，包括前苏联债务的俄罗斯外债总数达到1614亿美元，由于连续三年经济向好，偿债数额增加，至2002年1月俄外债总额首次出现下降，但仍有1509亿美元。

⑥在1999—2010年的12年中，俄每年要偿还的外债达140亿—190亿美元。

2002年俄国家杜马提出的一项拨款142亿美元清偿债务的提案中，只有68亿美元用来偿付本金，74亿美元则是利息。

除了继续同发达国家俱乐部谈判争取减免前苏联部分债务，还应把外债与遣返犯罪性的逃逸资本联系起来。

俄资本流失的相当大部分与非法来源有关，可以利用国际上已经存在的对待犯罪资本的政策，寻求西方国家政府帮助使这部分资本回到俄罗斯。

把解决资本流失的问题与外债问题联系起来，是促使资本回流和寻求俄经济从沉重的外债中解脱的另一种方式。

　　最近两年，俄罗斯中央银行发布了几百份有关资本输出的新文件，特别是加大了对非法和犯罪性资本逃逸的打击力度。

2001年5月29日，普京总统签署了俄罗斯第一项反洗钱法案，要求对所有超过50万卢布（约合1.7万美元）的金融交易以及超过250万卢布（约合8.5万美元）的财产交易进行调查，法案还禁止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开设匿名账户，以防止资本大规模外流。

俄罗斯还加强与美国等西方国家强力部门的合作，共同打击有组织经济犯罪。

普京执政以来实施了新的外汇控制措施，2002年又颁布了有关外汇调整的法律修正案，国家外汇储备增长迅速，截止到2002年11月1日，俄国家黄金外汇储备已达467亿美元⑦。

俄罗斯经济从1999年微弱的复苏开始，已经连续3年出现较高的增长，居民对总统一直维持了相当高的支持率（70%以上），但是资本外流问题并没有得到有效的遏制。

2001年仍有200多亿美元流出。

尽管外国投资较前有显著增长，但比之外流的数额仍相差甚远。

　　这种情况说明，俄罗斯的居民和投资者虽然看到经济增长，体验到生活水平的提高，也支持总统，但对国家经济的持续增长还是心存疑虑，对政府的能力和政策仍持观望态度，本国经济仍然缺乏对资本的吸引力。

由此可见，制止和解决资本外流是一个复杂的综合性的问题，根本上来说国家需要有一个长期稳定的投资计划和经济增长政策，再辅以政府积极的行政和法律措施。

只有宏观经济实现稳定而健康的发展，国家为资本提供充分的自由，资本流失问题才能得到根本解决，而二者是一个互动的过程。

　　目前我国虽然是世界上对外国直接投资最有吸引力的国家，但同时也日益成为资本外逃最严重的国家之一。

据北京大学的一份研究报告，2000年我国资本外流480亿美元，已经超过了当年吸引外资的规模（407亿美元）。

加入WTO以后，资本流动更加自由。

在更加开放的市场条件下，如何在促进经济的内部激励和吸引力的同时，控制资本外流，加强对资本流动的管理，保证中国经济拥有持续增长的资源，已经成为更加急迫的任务。

研究俄罗斯转型时期资本流失及其治理的经验教训，对我们具有借鉴意义。

　　注释：

　　①[俄]《经济问题》2000年第2期第147—159页。

　　②③④⑤H.A.洛帕申科《俄罗斯的资本逃逸及其回流途径问题》萨拉托夫2002年版，见Cirme.lv.ru.index.htm。

　　⑥徐向梅《浅论俄罗斯的外债问题》，载于《东欧中亚市场研究》2002年第10期。

　　⑦俄中央银行网站www.cbr.ru2002年11月消息。

　　[作者简介]西南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博士生，中央编译局世界所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

文义]

《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2003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