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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阅读128之四总1186不过就是跑几步的事文档2
成都茶馆
高柱2016-08-2210:
10:
14来源:
中工网—工人日报
“成都,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
这是10年前著名导演张艺谋受邀为成都拍摄的一部对外形象宣传片中的一句经典广告词。
那么,“来了就不想走”的成都其城市魅力究竟有多大?
5分钟长度的电视片中显然不大可能都和盘托出和尽情描绘。
但在我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成都人看来,那无形之中拉住外来人留念不舍的其中一大魅力,也许就是那浸透休闲、娱乐的成都茶馆文化了!
倘若身临其中,恐怕无人不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安逸、舒适和洒脱!
成都茶馆文化的形成源于其茶馆之多。
正如有民谚云:
“茶馆是个小成都,成都是个大茶馆”。
而从古到今,在茶馆里品茶摆闲、聊天或听书,已成为成都百姓一种很普遍的生活方式。
中国最早的茶馆起源于四川,且多又在省府成都。
据《成都通览》记载,清末,成都街巷计516条,而茶馆就达454家,几乎每条街巷都有茶馆。
1935年,成都《新新新闻》报载,成都共有茶馆599家,每天茶客达12万人之多,其时,全市人口也还不到60万。
即使进入到21世纪的今天,若论茶馆开设的数量,恐怕没有哪个城市比得上成都。
为何如此?
恐怕这既源于千百年来尚无饥馑之忧又崇尚休闲的川人本性使然,同时这也与成都茶馆特有的文化氛围和情景有关。
说到底,成都人饮的是一种生活态度,品的是一种人生。
如果说成都人成就了茶馆文化,那么茶馆文化同样也养育了成都人。
多年前,一位外地同事来成都后,曾让我带他去一个他最渴望去的地方,那就是他曾在电影或文学作品中见到过的川味浓厚的老茶馆。
但他向往的老茶馆,也只是我小时候见过。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家住成都外南郊区,离家不远处的农田边就有一个用茅草盖的、且保持冬暖夏凉的茶馆。
那时茶馆摆设的全是小方形桌子和竹靠椅。
茶馆最里端,有一方平平展展摆放无数长尖嘴铜壶的烧水灶台(当地俗称“老虎灶”),灶台各小孔冒着红彤彤的炭火。
进来的人往竹靠椅上一坐,只要喊一声“泡茶”!
立马就有一位穿着蓝布围腰的堂倌右手提壶、左手托着从手心延至手臂的茶碗跑将过来,顺手将茶壶往桌上轻轻一放,然后为你取下茶碗并翻开盖,手挽着茶壶非常娴熟地在空中做了个抛弧线动作,就将一条成白线的滚烫开水一滴不溢地掺进你的茶碗里。
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四川茶艺表演的最原始形式。
身居富饶川西平原中心这块丰水宝地的成都人,历来多好去茶馆品尝一下盖碗茶,图的还不全是为了歇个脚、解个渴,更多还是冲着这个人堆的地方去摆个什么龙门阵似的(川人对聊天、扯闲的形容)。
记得当年我读大学每临考试前,10多个男同学也总喜欢相约到茶馆里去集中复习,并借此场合随时交流应对考试的准备所得,从而将茶馆变成了我们的第二课堂。
其实,成都茶馆具有的文化氛围由来已久。
“文革”前的成都,那些规模稍大一点的茶馆为多多吸引茶客,还总会安排些类似说书这一文艺节目。
记得那时,我们当小孩子的只见台上的说书人,把他手上的惊堂木拍得个“啪啪啪”作响,抑扬顿挫说的不外乎是“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杨门女将”等历史题材。
但“文革”一来,成都茶馆这一特别节目,也在“破四旧、立四新”中消失了长达10年之久。
直到改革开放后,成都茶馆才慢慢恢复了说书这一文化传统,还出了新人,其典型代表那就是目前已为川人家喻户晓的“散打评书”(没固定格式和套路)说书人李伯清了。
上世纪80年代前的李伯清,只是一个在街边靠拉三轮车讨生活的工人。
那时,他也常到茶馆去揽活,一次,听见一些茶客在茶馆外口沫四溅地说“水浒”,打小就爱摆龙门阵、且脑子转得特别快的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掺和了进去。
哪知他还只“冒了点皮皮”(川话意思是刚露了点点)不打紧,竟一下把其他人说得个目瞪口呆。
后来,里面听书的也陆续出来听他讲。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见人怎么都在往外走,他也跟着出来听李伯清说书,随后还非常大度地直接把李伯清请进了茶馆,并双手抱拳对茶客们说:
“这是我师兄李伯清,他的书说得比我好,大家捧个场!
”也就这么在茶馆里让大家“捧个场”,李伯清从此一炮打响持续走红,到今天成了国家一级演员。
深具巴蜀特色的成都茶馆随着时代的进步,也逐步具有休闲、聚会、交友、娱乐、谈生意、看书学习、调处纠纷等多重社会功能,并成为广大市民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熏陶的重要场所之一。
成都锦江区某居民小区一位老大爷,平常没事就喜欢到小区内捡些纸箱纸板等废品,捡回来后就堆在楼道里。
废品越堆越多,邻居们对此不高兴了,这也使邻里关系一度十分紧张。
后来,当地一家曲艺社根据这一故事创作了相声《拾荒游击战》,并在小区附近的一茶馆多次演出,结果让人们在笑声中明白了该如何做一个文明友善的社区居民,也使这一邻里矛盾后来在友好和谐的氛围中得以化解。
6年前,成都青羊区文家场社区工会为更实在地服务好职工,还在职工居住比较集中的附近茶馆里,专门选择一家挂牌“民意茶馆”,工会干部定时去倾听职工的呼声和诉求,深受小区职工们的欢迎!
空中飘来报价声
这位年轻的小帅哥身上,体现的全部特征,勤劳、勇敢、狡黠、兢兢业业、言不由衷、靠本事吃饭——
黄亚洲
2016-08-2210:
08:
52来源:
中工网—工人日报
报价声是窗外空中飘来的,此刻我看不见他。
我用双手紧紧拽着一条毛毛糙糙的粗绳子,蹲在窗下,神情紧张;但是报价声是很清晰的。
他说:
换控制器要760元。
我问,什么?
其实我是听清楚了这个报价的,因为心里吃惊,所以顺便问一句什么。
本来我以为维修人员上门,修理费最多收个两三百,或者至多四五百,所以听见一个700多元,心里有点咯噔。
声音继续从空中飘来:
是控制器烧坏了,要换新的,760元一个,要不要换?
我看不见这个瘦瘦的小帅哥,声音是从空中飘来的,他像壁虎一样贴在窗外两米远的墙壁上。
更看不见的,是这个柜式空调的室外机部分,以及室外机里所谓的“控制器”,即使把控制器拿来给我看,我也看不懂它有没有烧坏。
我只会写诗,只会控制诗句的节奏,而不懂什么控制器。
换吧,我说。
我还能怎么说呢。
既然报价声是从空中飘来的,与烫人脸颊的热风绞在一起,带有一种不容分辩的绝对内行的权威,我想,就爽快地应承下来吧,总不至于让这位穿着蓝工装的小帅哥再从窗外爬回来,背上他的工具包走人。
那样的话,双输,他输在这一趟只能收入50元,因为空调维修部在电话里跟我说,上门费50元,另外的零件费用你自己付,行不行?
因为维修期已经超出了。
我说行,没问题。
维修部听我应得爽快,也就爽快地告诉我一个小时左右就会有师傅上门;当然,中止服务,我就输得更惨,杭州烧烤模式已持续一周,家里空调光吹热风不吹冷风还让人活不活,夜里还睡不睡!
年轻时一把扇子便过一个夏天,年岁大了这人就像纸糊的一样会自燃了。
小帅哥说,你把桌上的控制器递出来。
你不要怕,把绳子放松,没事。
我看小木桌。
他刚才爬出窗户之前,确实把两样东西事先搁在了小桌上。
一样,是一小型的金属罐。
另一样,是一个分量很轻的零件,估计就是所谓的“控制器”了。
我临时松了长绳,把头探出窗外,看不见他的人,只看见横着伸来一只摊开的手掌。
我说,是这个吧?
他接了过去,并不作答。
我缩头回来,赶紧按他爬出窗外之前吩咐的,全身蹲下,再用双手紧紧拽住绳子,用自身的重量抗衡意外的发生;而且,也按他的要求,把绳子顶端上类似手铐一样的金属铐子,铐住自己的手腕。
那长绳的另一端,是扣紧在他后腰上的。
我心里还是紧张。
我想,如果这位小帅哥来个意外,他120斤的自重应该还是在的,这七层楼高的地儿,刹那间我整个人会吸紧于窗下的墙壁,铐着的手腕在第一时间骨折,且痛彻心扉。
关键是那时我该怎么做,小伙子吊在半空挣扎,而我吸紧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也不可能有力气拉他上来,怎么办,也只有尖声喊叫了,用我一个花甲之外的老人的恐怖的尖喊声引起邻居们的注意,让他们打电话报警,或者展开营救,但这没有个把小时是办不好的,那时我的左手腕就可能整个失血死亡或者直接拉断了。
越想越恐怖。
于是,情急之下,我将绳端手铐从自己的手腕上解下,将之收紧一些,然后扣住小木桌腿上的一个凸出圆柱,再用手紧紧按住绳结不教滑脱。
当然,不能跟窗外小师傅说,这样做不符合他嘱咐我的规范。
这时候空中又飘来了声音。
制冷剂一滴都没有了,要加制冷剂,520元。
再度一愣。
到底是控制器烧坏了,还是制冷剂用完了?
我冲着窗外烤焦的云朵问:
怎么会一滴没有的?
空中的声音说,就是没有了。
加不加?
我说,加吧。
我看见那只罐子也是小师傅事先摆在木桌上的。
小师傅递还控制器,嘱我小心地把那只罐子递出窗外,警告说分量不轻的。
果然很重,我双手使劲端出窗外时,还要稍稍地荡起来,这样他拼命伸过来的一只手才能顺利地抓到罐子把柄。
真是有点险。
要是他第一次没有接到,这金属罐子再荡回来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力量继续拎在我手上。
幸亏他接着了。
我继续蹲下身躯,往桌腿上扣紧绳子。
这时候我脑海里出现一连串的数字:
760,加上520,那就是1280,再加上50元的上门费,便是1330元。
这笔账,想想,总归有点离谱。
整整一个多小时,空中又传来声音,那是叫我可以慢慢地收绳子了,小帅哥终于从窗外爬了回来,说是好了。
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我大动恻隐之心,再不问价格之类,只表示感谢。
小帅哥也皱着眉问我,他自己怎么那么没有气力,是不是中暑了?
我赶紧说有可能中暑,劝他今天不要再接活儿了,回去就休息。
小帅哥指着空了的金属罐子说,从后天8月1日开始,全城就不允许再带这种罐子了,有嫌疑,要保证重要国际会议的安全。
打开柜式空调,一试,没有冷风,继续热风,跟没修前一样。
小帅哥皱眉,想半天,又要爬出去,我便存着疑心,再度猫下身子,拉紧长绳。
半小时后他又从空中降落地面,一试,还是不行。
小帅哥简洁地告诉我,今天下午是修不好了。
我问毛病在哪里,他不说,只说有可能晚上再来,也可能是来两个维修人员,那就不用麻烦我再拉绳子了。
又说,有可能晚上来不了,那就明天。
我说明天上午我有事,家里无人,只有明天下午,而且还得晚一些。
小帅哥答应爽快,说可以,就背上沉重的工具袋拎起金属罐子匆匆而去,连50元上门费这一茬也不提半句。
次日我在外面忙到3点半,忽觉手机一刻不停地振动,这才猛然想起那位小帅哥,于是赶紧说不好意思我要马上回家。
小帅哥又来了,拎着一只全新的制冷剂罐子。
他说自己今天身体又不行,还是浑身无力,一张帅气的明星脸很是愁苦。
我也同时诉苦,说是电扇吹整夜还是一身的燥热黏滑。
待他爬出窗外,使劲递给他罐子之后,我又老方一帖地赶紧蹲下,扣紧长绳。
没过一会,空中再度飘来报价声。
线圈坏了,320元。
原来毛病在线圈。
那么,我思忖,这300多元收了之后,昨天的两次报价还算不算数呢?
或者,这三次报价都算,其总数,再打一个折扣吧,总是只有一个关键毛病,不至于这三个报价都要坐实吧?
空中的声音再飘来,要不要修?
我说,修。
到了这份上,总不至半途而废吧,而且连夜的酷暑也确实不好受,我不想试第二夜。
冷风嗖嗖的局面终于出现。
我问大功告成后背湿透的小帅哥,难道说三个零件同时坏了,不会吧,小帅哥说是啊,它们一起坏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没有办法,我的潜台词没有用。
怨我这个作家不懂技术,哪怕零件放在掌心里也辨不出好孬。
想来,文学真是百无一用。
最后结账,空中曾经飘来的三个报价一齐相加,再加上50元上门费,小帅哥在单子上还填了一项:
维修费100元。
这个维修费100元却是空调维修部当初的电话里没有提及的,这跟上门费50元又是什么关系?
再想,大的也去了,这100元又算个啥呢。
于是,拢共1750元,一笔支付,小帅哥麻利收钱,立马走人。
临出门时,又说一遍好像真是中暑了,身体难受。
我想,中暑的可能是我呢。
马上关窗,将夏日的客厅满满灌上秋天,然后仰在沙发上,脑海里先后凉凉爽爽地浮起两个感触。
一个感触,我回味起空调维修部的接待电话“另外的零件费用你自己付”,那句小心翼翼的话应该是带有玄机的。
小帅哥在爬出窗子之前,便已事先确定了要更换的零件,并且事后也不出示、不留下“烧坏了”的控制器,似乎也是有玄机的。
另一个感触,则是这位年轻的小帅哥身上,体现的全部特征,勤劳、勇敢、狡黠、兢兢业业、言不由衷、靠本事吃饭。
空气凉爽,心气渐渐散去,觉得现今维修费接近当初购买费一小半的事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反正字也已经签了,不必再打电话跟空调维修部啰嗦什么了。
但心底里,总归,还有最后一丝阴影未能散尽,于是干脆坐到电脑前,一字一字打出了这篇随笔,打完后忽觉彻底快乐,心旷神怡,谁说文学没有用,有用得很哪。
智慧,可以是甜美的
2015-06-2608:
08:
30来源:
中国教育报■王乐芬
说来惭愧,晓玲叮当的作品我并不甚熟悉,尽管孩子们嘴里常会蹦出这个名字,甚至有孩子热烈提议我邀请晓玲叮当到学校来讲课。
机缘巧合,最近跟晓玲叮当的“非常成长书”系列相遇了。
这套丛书据说耗费了她十年心血,被很多媒体誉为“孩子心灵成长的鸡汤”、“魔法书”。
打住!
“鸡汤”好像常常会油腻腻、会滚烫烫,“心灵的鸡汤”会不会也因为营养的过于膏腴,反而遮蔽了孩子们独特的个人口味需求?
带着这种担心,我走进了这套书。
我发现,杞人忧天了。
晓玲叮当相当会讲故事。
那些梦想、爱、好习惯、待人处事的小技巧,如果从家长、老师口中讲出,可能会成为索然无味的训诫和教导,听得孩子们直捂住耳朵大喊“不要听”。
但在作家晓玲叮当笔下,它们披上了一件件精心编织的故事外套,居然色彩缤纷、句句入耳起来了!
你看,“白色精灵”列温·阿文丝用一张“梦想清单”,帮助自己实现了12岁就埋在心底的南极探险之梦;孪生种子“卷毛”和“刺球”在绝地面前,因为不同的选择遭遇到迥然的命运……晓玲叮当放眼古今中外,打破人物、动物、植物的壁垒,精心搜罗、编织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她在做一件事:
把千百条通向成功的小径指给每一个孩子看。
故事只是外衣,智慧才是内核。
这一整套书的节奏都是这样的:
先讲故事,再聊聊道理,天马行空又切中要害,给孩子以充满善意的提醒和鼓励。
聊了道理,再出示法宝、出示走向成功的一句咒语,念!
念!
念!
宝贵的告诫如春风化雨。
这是一个聪明的作家殚精竭虑之后作出的一种充满智慧和灵性的选择,因为她知道,给孩子看的书,故事才是最有力量的。
如果晓玲叮当去做教师,就这样,娓娓地一天讲一个故事,梦想、爱、希望、友情、宽容、感恩、豁达……每位家长、每位老师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拥有的种种正能量,就会像施了魔法一样在孩子们的心田悄然入土、茁然成长吧?
那情景一定很动人、很有趣,我仿佛看到了一片只把面孔向着太阳的葵花地。
我愿意把晓玲叮当的这些故事、道理和咒语收藏起来,然后在各种场合用各种渠道去跟我的学生们、朋友们分享。
因为,故事只是七彩的外衣,内核的智慧才更甜美。
别辜负了人生这场壮游
杨子强2015-06-3000:
00:
00来源:
人民日报
1930年夏天,一个名叫潘德明的22岁青年,放弃了他在南京经营的“快活岭”西餐馆,加入了立志徒步走遍亚洲的“中国青年亚细亚步行团”。
他们刚出国境不久到达越南清化时,最初的8人步行团只剩下了潘德明一人。
他买了一辆英制“兰翎牌”自行车,在一个小册子的扉页上写下“德明坚决地一往无前,表现我中国国民性于世界,使知我中国是向前的,以谋世界上之荣光。
”
49年后,当一位杂志编辑在一堆即将销毁的废纸里意外地发现这本小册子时,这本盖有571枚各国邮戳,留下了罗斯福、圣雄甘地、尼赫鲁、麦克唐纳等20多位国家元首和全世界1200个团体题词的小册子的主人,已在3年前悄然离开了人世。
那段徒步、骑行游历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7年时光,只能在遗存文件的斑驳中变成一本《潘德明传奇》。
我们能想象:
他在西行的沙漠里被强盗掳去全身财物,仅剩下一个罗盘时的害怕惶恐;他在澳洲的山坳里被土著人俘虏,靠着刚学会的毛利语、强忍吞下蛴螬羹和烤蜥蜴才险中逃生时的筋疲力尽;他来到奥运发祥地——奥林匹亚,却得知中国政府因为“没钱”而无法派人参加洛杉矶奥运会时,在古运动场遗址旁写下“中国人潘德明步行到此”时的失望愤怒;他在印度赶路的夜晚,就着月光写下“力振民族精神,以雪‘病夫’之耻”的家书时,心中奔涌的万丈豪情。
我们只知道:
在新加坡,华侨巨商胡文虎为他写下“希望全世界的路都印着你脚车的轮迹”;在印度,诗人泰戈尔对他说“当你们的国家站立起来,亚洲也将有一个伟大的将来”;在希腊,维尼各罗斯首相从他身上“看到了东方古国的觉醒”;在法国,莱伯朗总统将拿破仑的名言送给他:
“当中国巨人醒来时,全世界都会震动”;在寓所养病的张学良,在那本毫不起眼却重若千钧的小册子上挥笔题下了两个字:
“壮游”。
值得我们扪心自问的是,跟那年夏天22年岁的潘德明同样年轻的我们,在迈向独立人生的此刻,还有几分像他那样“壮游”的姿态?
那种姿态,从不停步于领略自然的风貌,更在于探求社会的真知。
从家门走向校门、从校门走向单位门的我们,保持壮游的姿态,才不会沉迷于书中的“黄金屋”,才不会畏缩于社会的“大熔炉”,才有勇气去寻觅那些图书馆里永远读不懂的人、珍惜那些写字楼里永远不会擦肩而过的机会。
保持壮游的姿态,我们才能读懂中国这本厚薄不均、冷暖不匀的大书,我们才不至于被已知画地为牢、被偏见占满内存,在观察不同的人、行为和社会规范的过程中审视自己,让认知的角度更有灵气、分析的逻辑更有底气、判断的标准更接地气、得出的结论更有人气。
改革开放30多年,我们习惯了快速,并以为这是社会的常态。
也许壮游的姿态能告诉我们,不要盲目地为了更快而选择捷径,不要盲目地为了更高而忘了初心。
人生这段旅程,不是每个人、不是每个阶段都要选择飞机高铁,徒步和骑行也许是旅程的主体。
而年轻人,在人生这场壮游里,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天天寒地冻、山高水远。
最是花影难扫
2015-07-1508:
44:
01来源:
文汇报 迟子建
在故乡的春夏,要问什么店铺的生意最清冷?
无疑是花店了。
因为这时节大自然开着豪气十足的花店,谁能与它争芳菲呢。
花儿开在林间,开在原野,开在山崖,开在水边,当然,这样的花儿都是野花,达子香,白头翁,蒲公英,百合,芍药,铃兰,鸢尾,绣线菊等,它们仿佛彩虹的儿女,红红白白,紫紫黄黄的,绚丽极了。
这时节的居民区也是花团锦簇,农人们栽种在花圃的虞美人,大丽花,步步高,牵牛花,金盏菊等,呼应着菜圃中的土豆花,豆角花,茄子花和倭瓜花。
野花和花圃中的花儿,专为悦人眼目的,不肩负给人提供食物的使命,大抵是只开花不问结果,如热烈的情人,不计前程,恣意盛开。
而菜圃中开花的植物,命系人类的餐桌,花开得就规矩,适度,收敛,除了倭瓜花开大朵,其余的细细碎碎的,它们得留着精气神儿坐果呀。
菜圃中每朵花的背后,都有一个看不见的宇宙,这个宇宙就是果实。
西红柿能否饱满红润,决定了它与鸡蛋为伍时,能不能在金黄和雪白之间,为它注入最炫目的落霞;茄子是否硕大,决定了它与鲶鱼相遇时,能吸纳多少鲶鱼肌理的鲜香;豆角是否厚实,决定了它出锅时是否跟入锅时一样的出息,不让主人的碗盘亏空;土豆是否圆滚滚,决定了它们在被蒸煮的过程中,能否像孩子一样绽开笑脸;辣椒是否挺实鲜辣,决定了它能为姑娘们省下多少口红。
花圃和山间的花儿还开着呢,菜圃的花儿早就谢了,结了果子。
待到秋天,人们收获了果实,霜也来了。
霜是花朵的敌人,它们一来,花季就结束了。
被霜打过的花儿,在阳光中耷拉着脑袋,憔悴不堪,满脸是泪。
它们哭也是没用的,想要绰约的风姿,想要蜜蜂与蝴蝶同欢的快乐,只有等待春回大地了。
此时它们也许会羡慕菜圃那些不起眼的花儿,它们结了果,在冬天还活着——谁家的地窖不储藏着土豆和萝卜呢。
冬天的花朵是什么呢?
是雪花和霜花,可这样的花儿太素白了,又太脆弱了,说化就化,于是喜欢鲜亮颜色的女孩子们,不想让漫漫长冬为这样的花儿所统帅,她们在深秋糊窗缝时,就在两层窗中间的隔层里,造了一个花园。
那是独一无二的梅园。
极北的房屋,为了抵御寒流,玻璃窗都是双层的。
这双层窗,一拃间距。
深秋时节,人们在用毛边纸或是废报纸糊窗缝时,会在二层窗间,放上二三十公分厚的保暖的锯末子,然后插几枝用蜡油捏成的梅花。
那时北方偏僻的山村大都没通电,蜡烛是我们的光明神。
蜡烛通常红白两色,从供销社买来。
蜡烛将要燃尽时,烛芯气数已尽,侧歪了身子,人们只得吹灭蜡烛,留下烛头。
女孩子们最喜欢那一块块润泽的蜡烛头了,尤其是红色的。
我们会把它们珍藏起来,到了糊窗缝时,将收集到的蜡烛头,放到一个空的铁皮盒里,坐到火炉上融化了,一手擎着选好的形态妖娆的干树枝,一手在滚烫的烛油和凉水之间飞转,让干树枝瞬间成了干枝梅。
捏蜡花要眼疾手快,勇气也不能少。
大拇指和二拇指要紧密团结,先是共同探入滚烫的烛油(有点赴汤蹈火的意味),然后赶紧撤兵,再探入事先备好的一碗凉水中,让沾在指尖的那层烛油,瞬间冷却而不失黏性,再飞速移兵至干树枝,随你选什么位置,以枝条为主心骨,大拇指二拇指对着它一捏,奇迹出现了,花瓣似的烛油从指尖脱落,一朵粉红娇嫩的梅花,灿灿绽放了!
一朵,两朵,三朵,七八朵,数十朵,干树枝瞬间春色贯通,梅花点点了!
因为女孩手指粗细有别,再加上所蘸蜡油厚薄不同,蜡花有大有小,有胖有瘦,有深有浅。
但不管怎么的,它们都是霜雪时节开得最烂漫的花儿!
我们把这样的梅花,插在二层窗格芳香的锯末子上,它们就像开在金色的泥土里。
这时你封上窗,一个冬天就有花儿看了。
这样的梅园什么时候消失呢?
当寒风撤兵,春风长驱直入,把山岭涂抹上绿色,野花和庭院的花儿姹紫嫣红时,人们要开窗闻花香鸟语,破败的梅园也就成为春风中的垃圾,被清理掉了。
我很喜欢苏轼的那首《花影》: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
刚被太阳收拾去,又教明月送将来。
”研究者总把它说成政治抒情诗,说是苏轼在抒发他内心的愤懑,可我更愿意把它看做一首清新的自然诗。
花影在台阶摇曳,任凭什么扫把,也扫不开它。
这日光和明月下永不消散的花影,就是时光,不管它穿越多少年,总会把美留在人的心头。
就像我遥想逝去的花儿,无论是山间的,还是花圃和菜圃中的,抑或是我们亲手在二层窗格打造的梅园,它们没有随着时光流逝而被遗忘,而是像风一样,一直吹拂着我的记忆,不让它沉睡。
哦,还忘了说,我父亲当年看我捏蜡花,还帮我修剪过干树枝呢。
他会掰下一些枝条,让它变得疏朗,且斜斜地朝向一侧,好像拱着虾米腰。
我嫌这样的花枝没有精神,老态龙钟的,撇进炉膛烧掉。
他还叫我不要在干树枝上,捏那么多的蜡花,说花多了反而不受端详。
我才不听他的呢,那时我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觉得花满枝头才美。
等我到了父亲那般的年龄,真正懂得美以后,父亲已去了另一世界,再无人为我修剪那样的梅枝了。
而且,我们也不再捏蜡花,村落通了电,我们不用蜡烛了。
我们得到了永恒的光明,却失去窗格里的梅园了。
灯影下的思绪
2015-07-1700:
00:
00来源:
中国纪检监察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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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学而不思则罔。
因此,我们读书既要用眼睛读,更要用思想读,这就是我所指的两种阅读方式。
在小学三年级的课本上,我们就读到过“铁棒磨针”的故事。
可我老是想,即使那位老妪真能将一支粗大的铁杵磨成一根纳鞋底的大号针,但仅凭她的手工又如何凿出针眼?
没有针鼻子能作何用?
小小李白聪颖过人,难道就看不出这老太太原本干的是一件劳而无功的笨活?
还有囊萤照读,也是在中国流传了1000多年的一个著名的励志故事。
康熙晚年曾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提出过质疑,他命人捉萤数百,盛以大囊,照书字画竟不能辨。
我想起自己儿时也曾经以蛋壳盛萤“试验”过,所以写了短文《姑妄听之的故事》,在天津的晚报上发表后,又被《新华每日电讯》等多家报刊转载。
很多古代的故事,愈久愈玄,越神奇,越不靠谱,即使是史书明明白白地写着,也不一定靠得住。
比如姜子牙直钩垂钓于渭水,不用鱼饵,还离水三尺,让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