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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guistics
1。
3语言的结构特征
我们能达成共识的是语言对于人类来说是必不可少的，然而
我的发现，对什么使得人类语言比动物“语言”更具优越性的问题
却难以进行确定。
为了在其群体中进行交配、繁殖与合作，象鸟和
·蜜蜂这些物种通过唱歌或跳舞也能进行交际的，这些歌舞同样也
遵循着非常复杂的惯例。
它们也在使用语言吗?
并非如此。
正如
伯特兰·罗素曾经说到的那样：
“不管一只狗叫得多么动人，但它不
能告诉你，其父母家境贫寒，但却诚实有加。
”那么，是什么使得人
·类语言如此复杂灵活、如此不受即时语境所制约，并且如此善长刁：
创造新意义呢，简言之，如此与其他物种所使用语言不同呢?
这些
定义我们人类语言的特征被称为结构特征。
下面是一些经常论及的语言结构特征。
1．3．1任意性
这种由索诸尔论及的被广泛接受的特征最先是指语言符号形
式与其意义之间不存在着任何自然关系。
譬如，我们无法解释为
3
什么book（书）被称为／buk／，pen（笔）被称为／pen／。
然而，任意性
好象也存在于不同的层面。
（1）词素的语音与其意义之间的任意性关系
当你想起不同程度的拟声词，即听起来就象其浯音所描述的
词汇，如汉语词，叮咚、轰隆、叽哩咕噜时，你可能会表示反对。
这
些语言形式似乎有一种自然根据。
但在英语里，却是采用截然不
同的词来描述该语音。
例如，英语里的狗叫声为WOWWOW，而汉
语里狗叫声却是wang-wangwang。
然而，在拟声效果方面却存在着某些误解。
事实上，任意性与
拟声效果可能会同时起作用。
譬如，威多逊引用了济慈的《夜莺
颂》中一行诗来进行例证：
例l—1
ThemurmuroushauntOffliesOnsummereves．
假如你大声朗读的话，你可能会感受到语音与其意义之间的
联系。
但此种效果并非是真正源自于那些沙沙声本身，因为在建
立这种联系之前你得先了解murmurous（沙沙声），summer（夏
日），eves（傍晚）等词的意义。
为了对此进行验证，试想用相似语
音词merderous（食粪）来替代murmurous（沙沙声）的话，那么在这
些声音与飞蚊的嗡嗡声之间就不会存在任何联系。
“只有在明白
其意义以后，你才能推导出这种形式是合适的。
”（威多逊，1996：
6）
这同样也适用于所谓拟声词的许多场合。
（2）句法层面任意性
根据系统—功能学家与美国功能学家们的观点，语言在句法
层面并不具备任意性。
句法是指根据语法安排来构建句子的方式。
众所周知，句子
成分的JI匝序是遵循一定规则的，而且在分句顺序与其真实事件之
间也存在着某种程度的对应关系。
换言之，句法的任意性要比词
汇弱得多，特别是在考虑这种句序时。
试比较：
例1—2
（a）Hecameinandsatd（）w，）．
（b）Hesatdownandcamein．
（C）Hesatdownafterhecamein．
当说（a）时，我们是指行：
为顺序；假如我们说（1，）时，读者就会
将其理解为与真实事件恰好相反／顷序的意义——或许是他坐到轮
椅上，然后将自己推进房间里。
在（c）中，由于有了after这个词，
我们可以颠倒分句的顺序。
因此，功能主义学家们认为语言最为
严密的任意性层面存在于语音的区别性单位之中，借此我们可以
区分成对词，如pin（别针）与bin（仓、箱），或者是fish（鱼）与dish
（盘；碟）。
（3）任意性与规约性
那么语言符号与其意义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呢?
它就是一个规
约性的问题。
这里我们得看看任意性的对立面，即规约性。
语言
的任意性使其具有潜在创造性，而语言的规约性使得语言学习劳
神费力。
对于外语学习者来说，比其任意性更加值得引起注意的
正是语言的规约性。
1．3．2二重性
“二重性意指结构具有的双层面的特征，其中主要层面单位是
由次要层面成分组成的，每个层面都有其自身的组织原则”（莱昂
斯，1982：
20）。
大致说来，口语成分是那些本身并不传达意义的语音。
语音
的惟一功能是彼此相互结合，组成有意义的单位，诸如词。
这里我
们将语音称作为次要单位，是与主要单位（词）相对而言的。
这是
因为次要单位没有意义，而主要单位却具有清楚、可识别的意义。
二重性这一特征也仅仅存在于这一特定系统之中，即，成分与单位
兼有的系统当中。
很多动物以某种特殊的呼叫来进行交际，呼叫
具有相对应的意义。
换言之，主要单位是有意义的，但却不能进一
步地细分为成分。
所以，我们说动物交际系统不具备人类语言的
结构特征——二重属性。
因此，动物语言的交际能力受到了极大
的限制。
要谈论二重性，我们必须注意到语言是有等级的。
如果让我
们听·—门自己不懂的外语，那么似乎就如同流利的说话者在用不
停的气流进行交谈。
然而，没有任何语言真正是持续不断的。
要
传达分立的意义，就得有分立性的单位，而且在一门新语言解码过
程中，其首要任务是弄清楚这些分立性单位。
最低层面是由好几
十个零碎的无意义语音所组成，这些音是以我们称作为音节的语
音块形式出现的。
音节是指通常单独发音的最小单位。
大量的音
节也便成为成百上千个词素——词的有意义切分——的载体，如
前缀trans—或后缀—ism。
有了数以千计的词，我们就能联想出
数以百万计的意义，在这数以百万计的意义的基础上，就能产生用
天文数字计算的句子和话语的可能性。
正如鲍林格和塞尔曾经指出的“层次——这个在层面上的层
面的组织——是‘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的物理表象，这一特征也
最能区分人类交际，并为其提供庞大的资源。
”（1981，3—4）
现在我们能够认识到二重性的优势，它存在于人类语言所具
有的巨大创造力之中。
少量的成分也能组成大量的不同单位——
譬如，成千上万的词是用少量的语音所组成的，在英语中大约是
48个。
有了大量的词，也便于能生成无穷尽的句子。
这些句子转
而又能组成无穷尽的语篇。
1．3．3创造性
创造性是指因其二重性与递归性而具有的丰富来源。
为什么
语言实际上要比交通指示灯远远复杂得多呢?
其中原因之一就是
我们能用它来创造新意义。
有许许多多的例子能用来证明词有许
多新的用法，可意指许多新事物，而且也能及时被过去从未碰到过
该词的人所理解。
譬如，这种能力能将人类语言与正在进行中的，
比如鸟类之间的交际区分开来。
鸟类之间的交际仅仅只能传达有
限范围内的信息（林达·托马斯，1998：
7）。
如果语言仅仅被定义为一个交际系统，那么语言对于人类来
说就不是独一无二的。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鸟类、蜜蜂、蟹子、
蜘蛛，以及绝大多数其他生物都是以某种方式进行交际的，但是所
传递的信息却是极为有限的，仅仅局限于少量的信息。
语言的创
造性部分源白于上面所讨论过的二重性，也就是说，因为有了二重
性，说话者便能够将基本的语言单位组成无限数量的句子，而这其
中的绝大数句子却是以前从未有过或听到过的。
从另外一个意义上讲，语言是有创造力的，也就是说，语言具
备创造出来无穷无尽句子的潜在可能性。
语言的递归性为这种可
能性提供了理论基础，，例如，我们可以写出一个诸如下面的无穷
尽的句子：
例1—3
Heboughtabookwhichwaswrittenbyateacherwhotaught
inaschc~[whichwasknownforitsgraduateswho．．，
1．3．4移位
移位意指人类语言能使其使用者用符号对物体、事件的概念
进行表示，而这些物体、事件和概念在交际时不在（时间和空间上
的）现场。
因此，我可以论及孔子，或者北极，尽管前者已经去世了
4000多年，而后者却与我们又相距甚远。
多数动物在当自己受到些某些共同兴趣刺激时会作出交际性
的反应。
例如，一只鸟发出了惊叫声表明它遇到危险。
这些动物
正是置身于“直接刺激控制”之下。
不同于动物交际系统，人类语
言是不受刺激影响的。
我们在谈论的内容不必受世界上任何外在
刺激或任何内在心理状态的影响。
蜜蜂飞舞展示了一点点移位
性：
它可能指食物源，尽管食物源在时间与空间上相距甚远。
狗是
不能告诉人们其主人几天后将会回来的。
我们的语言使得我们能
就目前不存在或倘不存在的有关事物进行交流。
移位通过给予人类处理概括与抽象的能力来使其受益。
的
确，在指称具体物件时，词并不经常应用于即时的有形语境之中，
而是常用来表示指称意义。
一旦我们能够谈及自然距离遥远之物
时，我们便习得了对概念的理解能力，这些概念指称“抽象之物”，
7
诸如真理与美丽。
简言之，对于人类来说，移位的智力益处在我们
看来就是让我们能以抽象术语进行交谈与思考（福勒，1974：
8）。
1．4语言的起源
“太初有道”（《新约·约翰福音》）
“耶和华说，看哪，他们现在同属一个民族，同操一种语言，就
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如果继续下去，他们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吗?
”（《旧约·创世纪》11：
6）
经文中的这些片段似乎暗示了语言的某种神秘起源。
关于语
言的起源有一些著名的理论，尽管其中的有一些目前已受到了怀
疑。
拟声说：
在远古时代人们模仿其居住的野外环境中的动物叫
声，言语也便因此而发展起来。
拟声词看来是此种理论的合理证
据。
但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可能会发现，拟声词在表达自然声音
的相似程度上差异甚大。
拟声说缺乏支撑性的证据。
感叹说：
在我们远古祖先生活的艰苦时代，他们发出痛苦、愤
怒与兴奋等本能性的声音。
至于证据的话，我们只能引述普遍使
用的声音，诸如感叹词。
使得该理论问题多多的原因在于几乎所
有语言当中感叹词的数量极为有限。
此外，象Oh（哦），Ah（唉），
aiyo（哎哟）这些感叹词与语言的语音系统之间的关系也不大，因
此也说不上是好的例证。
劳动喊声说：
当远古时代的人们一起工作时，他们发出某些富
有节奏的哼哼声，这些哼哼声逐渐发展为歌声，随后也便形成了语
言。
在语言中的确存在着使用韵律节拍的现象，但从现时意上讲，
有韵律的哼哼声与语言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此种学说至多又只是
一种推测而已。
我们还会继续探讨各种怪异的推测，但总之到目前为止，有关
语言起源的徒劳探索反映了人们对于人类起源的关心，而且也有
可能会在未来得出一些令人振奋的发现。
有一点我们可以肯定，
那就是语言是在具体的历史、社会和文化语境中演变而来的。
8
1．5语言的功能
语言学家们是用抽象的意义谈论语言功能的，也就是说，不是
指动用语言进行聊天、思考、买卖、读写、问候等，而是对这些实际
功能进行总结，并且试图象下面那样对语言的基本功能进行广义
的分类：
在雅各布逊看来，语言就如其他任何符号系统一样，主要是用
于交际。
然而，对于很多人来说，交际的意图是所指，但对于雅各
布逊（以及布拉格学派的结构主义学家们）来说，所指并非是交际
的唯一目的，甚至连主要目标也谈不上。
在其《语言学与诗学》这
篇著名论文中，雅各布逊给所有言语事件定义了6个主要因素，即
言者、听者、语境、信息、语码、接触。
连同这些因素，雅各布逊在交
际的6个主要要素之上建立了著名的语言功能框架：
即所指功能
（传递信息和消息）、诗学功能（满足于对语言自身的兴趣）、表情功
能（表达态度、感受与情感）、意动功能（借助命令与恳求来说服和
影响他人）、寒喧功能（确定与他人进行交流的关系）和元语言功能
（说明意图、词语与意义）。
这些功能与交际成分，诸如语境、信息、
言者、听者、接触与语码相对应。
雅各布逊（1960）的语言功能观点
仍然具有重大意义，试看下表。
┌───────────────────────────────┐
│语境│
│所指功能│
│言者信息听者│
│表情功能诗学功能意动功能│
│（④6n，$&，臃9M§⑩）（㈣：
n，6m）（例如，祈使句和呼唤语）│
│接触│
│寒喧功能│
│（例如，“喂，听见我说话吗?
）│
│语码│
│元功能│
└──
─────────────────────────────┘
1．5．4表情功能
根据一些调查，尽管某些信息的传递出现于语言使用的大多
数场合，但其所占的比重的可能达不到言语使用的大多数场合，但
其所代表的可能还不到言语交际总量的五分之一（奈达，1998：
17）。
语言的表情功能是对语言最有力的使用方式之一，因为它在
改变听众支持或反对某人或某事的感情状况方面至关重要。
根据
大卫·克里斯特尔（1992：
17）的观点，在承受压力时语言是消除我
们神经能量的一种途径。
譬如，誓词、淫荡话、对美丽艺术或风景
自然而然的言语反应；常规词或短语，如God（上帝啊!
），Whata
sight（太美了!
），Wow（哎唷!
），Ugh（啊!
），Ow（哎唷!
），等等。
表情功能（emotivefunction）同样也以expressivefunction（表
达功能）这个术语的名义来进行讨论。
表达功能可能完全是个人
的，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对他人进行交际的含义。
譬如，一个人在手
指被锤子打了之后可能会说ouch（啊唷!
），或者在他意识到自己
忘记了某个约会时可能会牢骚地说到damn（该死!
）。
通常像
Man!
Ohboy!
和hurrah这些感叹词的发生对他人通常没有任何
交际意图，而实质上只是一个人对自身情感的言语反应。
这些表
达言语同样可能成为一群人共同的反应，他们相互运用语言的表
达功能来加强这样的反应以求表明其精诚团结（奈达，1998：
21）。
’、＼＼
1．5．5寒暄交谈
寒暄交谈源自于马林诺夫斯基对特布兰蒂岛上居民语言功能
的研究之中。
它是指语言的社会交际。
例1—4
Mrs．Psneezesviolently．
Mrs．Q：
Blessyou．
Mrs．P：
Thankyou．
我们运用这么一些细小、似乎毫无意义的表达方式在人们之
间保持融洽的关系而不涉及任何事实内容。
有关健康或天气这样
的例行交流，如Goodmorning（早上好）、Godblessyou（上帝保佑
12
吼）、Niceday（好天气）通常陈述的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当然，它
们也表明，如果需要，交流之门已经敞开。
不同的文化有着不同的
寒暄话题。
根据大卫·克里斯特尔的观点，天气并非如同英国人常
认为的那样是普遍的谈话填充物。
隆迪妇女（在中非的布隆迪）在
话别时会习惯、礼貌地说道：
ImustgOhomenow，Ormyhusband
初11beatme．（我得赶回家，不然我丈夫会打我的）。
广义而言，寒
暄功能是指有助于定义并保持人际关系的表达方式，诸如俚语、笑
话、行话、例行交流、社会与地域方言的转换。
假如我们要与不同
的人进行自由欢快的交流，就要学会大量的这些用法。
’1．5．6娱乐功能
语言的娱乐功能常被忽略，因为其意图似乎受到太多的限制，
而且其想象中的用法似乎也十分有限。
然而，任何人都不能否认
语言具有只是为了娱乐的用法，如婴儿的咿呀或歌唱者的咏唱。
在拉丁世界、伊斯兰世界，同样还有中国的一些地区，广泛存在着
对歌现象。
在这种场合中一位歌手开始唱起一首通常只有几句歌
词的歌，进而挑战其对手进行对歌或提供节奏的韵律相似的回答。
这种对歌可能会延续好几个小时，而且纯粹只是一种语言游戏的
乐趣罢了。
假如你留意观察儿童游戏的话，就会发现声音的力量。
有时，
甚至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歌词也在游戏中履行了娱乐功能。
重复的
节拍有助于控制游戏，而孩子们对此的乐趣也是显而易见的。
成
人也有欣赏语言自身的方式。
譬如，诗歌创作就给予了他们全然
为了美感而运用语言的乐趣。
因此，我们也便越来越接近雅各布
逊的诗学功能了。
1．5．7元语言功能
人类语言可以用于谈论其自身。
譬如，我可以用book（书）这
个词来谈论一本书，而且我也可以用thewordbook（《圣经》）这种
表达来谈论book这个符号本身。
为把任何书面语组织成连贯的
13
整体，作者们采用某些表达方式来主L读者知晓他们在哪儿、’他订J要
去哪儿。
例如，他们会说Allaroundthetownthelionatetheuni-
cern，而不会说Thelionatetheunicomallroundthetown，线性结
构的变化改变了我们对该从句所涉及内容的看法。
这就是语言的
元语言功能。
这使得语言具有无限的自身指称性：
人类可以谈论“谈论”、思
考“思维”，因而只有人类才能提出交际、思考、人类的内涵是什么
的问题。
1。
6什么是语言学
在讨论语言学的客体——语言的结构特征与功能后，我们现
在要开始接触问题本身，即简要讨论一下什么是语言学及其作为
一门科学的地位。
语言学通常被定义为语言的科学，或者是对语
言的科学研究。
语言学是一个资源丰富而又令人振奋的领域。
然而，曾有过语言学是否是科学的争论，特别是在语言学初始
之时。
现在这些讨论已经销声匿迹了，语言学有了自己稳定的地
位，它成为了社会科学的主要分支之一。
作为一门被广泛认同的
学科，语言学是一个有着巨大研究潜力的领域。
是一个每年产生
大量著作、学术演讲、学术论文的学术“产业”；语言学的成果出现
在像Imnguage（《语言》）、人）urna[o／Linguistics代语言学杂志》）
Lingua（《话语》）、AppliedLinguistics（《应用语言学》）等专业杂
志，以及一些常规会议上。
（你可以查找到许多有用的语言学网
址，如http：
／／www．1inguist．org；http：
／／www．10gos．itAanguage
—Atoday）。
为所有这些急剧增长的探索进行的辩护显然是基于我们前面
的讨论。
语言对于人来说是如此有价值，对于人类社会的有效运
转也是如此关键，其自身结构让人感到如此深奥难懂、博大精深，
以致于它注定要吸引广泛的学术注意。
由于这种注意必然产生一
些具有实际意义的研究成果（譬如，在言语矫治、教育、翻译技巧以
及更多“应用”关注方面），所以语言学势必成为一种学术性与经济
14
性兼备的追求。
语言学同样也是一门理论性很强的学科，譬如，源
自索绪尔思想的结构主义已经影响了很多其他相关社会科学，诸
如文学研究和社会研究。
在中国，语言研究历史悠久，但现代语言
学如要实现“百花争艳”仍然任道重远。
作为一门科学，语言学今天已经有了一套确定的理论、方法与
分支学科。
至于资料，随着人仃J认识到对直觉和语料的各自优势
的认识以及随着计算机技术来临语料库语言学的迅猛发展，目前
有关二者的争论也逐渐淡却。
通过指出语言学是经验的而非思辩
或直觉的，莱昂斯在70年代就预测到：
语言学与通过观察或实验
得到的公开可变数据同时运行（莱昂斯，1982：
38）。
1。
7语言学的主要分支
一般说来，语言学应至少包括五个参数，即音位参数、词素参
数、句法参数、语义参数及语用参数。
以下是语言学的几个主要分
支。
1．7．1语音学
语音学研究言语语音，包括言语的产生。
也就是研究言语语
音实际上是如何发出、传播与接收的，研究言语语音、言语语音的
描写的分类、词和相关言语等等。
一旦决定开始对言语进行分析的话，我们就可以从不同层面
接近它。
在一个层面，言语是解剖学与生理学的问题。
我们能够
研究舌、喉头这些器官以及它们在言语发音过程中的作用。
在另
一个层面，我们可以通过单个语言鉴定分类来把注意力集中在由
这些器官所产生的言语语音上。
这属于发音语音学的研究领域。
同样我们还可以研究音波的属性——发音语言学。
由于言语的意
图是为了被听到或领悟到，因而它也有可能去着重于听者分析或
处理音波的方式上——听觉语音学。
尽管在本教程中发音浯音学将是讨论的重点，但这四个层面
却是连为一体的。
扎实的语音学知识能为音系学奠定好的基本。
t<
如对语音学一无所知的话，那么音系学的学习将会是无迹可循的。
1．7．2音系学
音系学研究支配语音结构、分布的规则，以及语音序列与音节
形成的规则。
音系学通过将音素视作起点来处理语言的语音系
统。
音素是指标明意义差异的最小语音单位。
英语中大概有45
个音素。
假如你将语音／p／重复10遍的话，那么每次都会因为某
些生理原因而产生细微差异。
此外，／p／音在单词poor（贫穷）或
soup（汤）中就存在着差异，这是因为受周围语音影响的缘故。
即
使如此，每个勺／音仍然十分相似，这样就不至于与另外一个音素
混淆。
语音学是研究人类声音所能创造的言语语音，而音系学却是
研究组成语言与意义的语音的一个集合。
前者着重于无序，而后
者则着重于有序。
1．7，3形态学
形态学涉及的是词的内部组织，它研究意义的最小单位——
词素与构词过程。
尽管不少人认为词是语言有意义的基本成分，
但很多词能进一步地细分为被称之为词素的更小单位。
词素的用
途不同。
有些词素通过改变意义或词性派生出新词，其他词素则
仅仅只是给已有词义定义和赋予额外的语法信息。
因为词素是有
意义的语音对，所以会涉及很多复杂的因素。
语言对其形态成分的依赖程度存在着差异。
譬如，在拉丁语
中，意义的变化是借助于很多形态结尾而实现的。
相反，英语中的
词序不仅仅是作为形态增加来传达话语的很多意义。
例如，The
dogseestherabbit．（狗看见兔子）。
如果我们改变词序，获得句子
Therabbitseesthedog．（兔子看见了狗。
）的话，整个句子意义就改
变了。
但在拉丁语以及俄语中，dog与rabbit依据其是否是句子
主语或宾语而会带上某些形态结尾，因而即便改变位置，句义也不
会受到影响。
16
1．7．4句法
句法是关于形成与坤解正确英浯句：
产的规则。
句子的形式或
结构是受句法规则支配的。
这些规则详细解释词序、句子结构，以
及词、词类与其他句子成分之间的关系。
我们知道词不仅仅依据
词序来组织进结构的，例如：
例1—5
a．Thechildrenwatched[thefireworkfromthehill介
b，Thechildrenwatched[thefirework][fromthehill]．
这里就是单串的词，无需改变词序就能包含两种绝然不同的
意义，每种意义都与一种可能的结构相对应。
1．7．5语义学
语义学是调查意义在语言中是如何编码的。
它不仅是关注诸
如词汇项的词义，而且还涉及词汇层上下的语言层面，如词素与句
子的意义。
以下便是一些主要概念：
语义成分、词语外延、词的意
义关系（如反义与同义关系）、句子间的意义关系（如蕴涵与前提关
系）。
1．7．6语用学
语用学是研究语境中的意义的。
它处理特定情景中的特定话
语，特别是语言运用中的诸多社会语境可能影响意义解释的不同
途径。
换言之，语用学涉及的是语言用于交际的方式，而非构建的
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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