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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日常生活

裘山山唐韧汤世杰

文汇报

笔会2018年02月10日

星期六

笔会首席编辑专版

这一次的主题是:

我们的日常生活。

相对于奇迹和梦想,日常生活总是相对平淡无奇的。

但是就在这平淡无奇之中,一个个“今日”汇成时光的洪流,生命在其中沉浮。

厨艺、种植、修修补补、上班下班、等待孩子开口说话……这都是日常生活。

日常消磨人,日常也造就人,此中有真味。

岁末的忙碌之余,不妨问安一下我们的日常。

———编 者

主妇某天突发奇想

裘山山

先坦白我不是个好主妇。

如果主妇按星级划分的话,我最多是三星(掉分主要掉在烹饪上,厨艺太差)。

但我母亲肯定是五星,再加十项全能。

她厨艺极佳,会烧很好的菜,会做所有的面食。

烹饪之外,还会做酒酿,豆豉,米花糖,汽水,榨菜,粽子。

另外还会踩缝纫机,织毛衣,绣花,纳鞋底,编织网兜……应该是没有她不会的。

关键是,母亲还经常在家务中有创新之举,这个让我和姐姐从小就膜拜,我们但凡遇到困难就会说,如果是妈肯定会有办法的。

好比红领巾想起雷锋叔叔。

比如家里一口锅的锅盖钮锈掉了。

煮饭时锅盖那么烫,没有钮怎么行?

母亲眼睛一转就想出个办法,她剪下用完的牙膏头,弄平整放在锅盖下面,再把牙膏盖从上面拧上,一个塑料钮就诞生了。

小时候我和姐姐睡觉不老实,总是蹬被子导致感冒。

冬天有暖气还好一点儿,就怕春秋天。

母亲就在小毛毯两头缝上布带,睡前让我们裹在身上再系好,随便怎么翻滚肚皮都不会亮出来。

那应该就是睡袋的雏形吧。

冬天她会熬一锅绿豆粥,倒在两个搪瓷杯里,放上糖精 (那时买不到白糖),再用纸做一个杯盖 (这个纸杯盖我至今还会做),中间插一根筷子。

晚上放到窗外,第二天早上拿进来,两根粗大的豆沙冰棍儿就诞生了。

只有一次姐姐感到失望,她的游泳圈漏气了,母亲给她用胶布贴上,下水后胶布脱落又漏气。

但多数时候,母亲会想出让我们 (含父亲) 钦佩的招数来。

母亲做主妇是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故很多创意都是生活所迫,钱少,又想把日子过好。

后来日子好起来了,她却日渐年迈,每次烧菜在厨房站久了就很累,于是她自创了一款简易东坡肉,又好吃又省时。

(这个总算被我继承下来,每次展示都会被朋友们大赞。

其妙诀就在于不放一滴水,并且用高压锅。

打住,不敢越界写菜谱。

作为主妇,我很遗憾没能继承下母亲的厨艺 (但也属于塞翁失马,偷了很多懒)。

不过我还是继承了她的精髓,即敢想敢做敢另类。

记得儿子小时候总是掉红领巾,掉了我就得买,买就得被老师批评,老师批评了就得骂儿子。

负面情绪蔓延。

某天我突发奇想,去买了几米红绸 (忘了数字),到缝纫店让师傅一口气做了十条红领巾。

拿回家跟儿子说,以后掉了不要告诉我,自己去抽屉里拿。

儿子如释重负咧嘴笑了,我也从此放下这个包袱。

到初中时,红领巾还剩三条。

我喜欢买笔 (可能是作家职业病),用电脑后还是喜欢买,出国也买。

但那些正规笔筒又小又死板,不合孤意。

某天突发奇想,买了一个淡黄色塑料筷子筒,筷子筒胖胖的,还分高低两格 (分放勺子和筷子的),我就分别用来插笔和尺子剪刀。

真的又实用又别致。

书桌上放着筷子筒,极具人间烟火味儿。

筷子筒用旧之后,我又把一个长方形的糖果盒改造成了笔筒,也很简单,就是把七个卷筒纸的圆芯放在盒子里划分成很多小格,分门别类插各种笔,当然还有尺子剪刀裁纸刀等,好看又实用。

顺便说一句,我攒了很多卷筒纸的筒芯,用来收纳耳机数据线及各种绳索,免得它们彼此缠绕,纠缠不清。

最近我脑子里又冒出个奇怪念头。

这两年,我喜欢上了多肉植物,养了二十来种。

但效果不佳。

每次买来时红扑扑的胖乎乎的,一段时间后就变得又瘦又绿。

请教业内行家后得知,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水浇太多 (这个我得努力克制),二是温差不够。

也就是说,不能光晒太阳,还需要在低温下冷冻。

所谓“霜重色愈浓”对多肉植物也同理。

为了“霜重”我只好把多肉搬到阳台上,那是我们家最冷的地方。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没啥变化。

成都毕竟不是寒冷之地。

某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家最冷的地方不是阳台,是冰箱!

 于是突发奇想:

要不要把“肉肉”放到冰箱的冷冻层去冻冻?

当然我知道这想法太过奇怪,说出来定会被家长斥为荒唐,便克制着自己不去做。

小时候我干过类似的荒唐事。

那时读了一本作家峻青写北大荒的散文集。

其中说,北大荒那肥沃的黑土地,捏一把都能出油 (大意)。

当时我正在房后耕耘一小块菜地,菜们十分瘦弱。

某天突发奇想,帮妈妈炒菜时特意多放了一点儿油,然后把洗锅水留下来去浇那块菜地。

之后,菜们都牺牲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母亲叹气道,真是个书呆子呀。

在成为主妇后,书呆子气被生活磨得差不多了。

但我依然喜欢突发奇想,凡事都想trytrysee(试试看,中式英语)。

比如我有个不锈钢水杯,大概可以装五百毫升水。

年轻时根据母亲教导,每天早上起来喝一杯水,就买了这个水杯,一用二十年。

可是某一天杯盖上的塑胶钮坏掉了。

没了那个钮,一下变得很不方便。

我又舍不得换掉这个杯子,就想学母亲做锅盖钮的办法,但杯子盖的眼儿很小,牙膏头伸不进去。

有一天突发奇想,去买了两个白色的粘贴挂钩,当然是选了小号的,粘在杯盖上代替盖子钮,效果极佳,水杯顿时有了重新装修过的感觉,心里好爽。

去年我的一个老花镜腿断了。

那个老花镜我很喜欢,是姐姐从西班牙带回来的,不想扔掉。

起初我用透明胶缠绕,可是很难看,还固定不稳。

也是某天突发奇想,找来吸管一根,剪了一段,然后将断开的眼镜腿从两头插入,竟然非常合适,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有伤残,老花镜比我还高兴。

几年前搬家时,我们家的熨衣板掉了一只脚的脚套,导致熨衣服板一头低一头高,很不稳。

我一直纠结着要不要换个新的,又觉得就这样扔了实在浪费。

也是某天突发奇想,找了几个矿泉水瓶的盖子来,一个个安上去试,终于有一个很合适,拧上去后熨衣板一下就稳了。

虽然其他三只脚是黑的,这只义脚是白的,但反而突显了我的创意。

最让我骄傲的是最近一件事。

我们家有个两人沙发,用了八年多,表皮已经开始磨损。

恰在此时有了阿柴(一只柴犬),阿柴一不留神就跳上沙发扑腾,加速了沙发的磨损。

座位尚可铺垫子,靠背却没办法。

我就想做两个布艺沙发套,套在靠背上。

但去了两家裁缝店都说做不了 (也许利润太低没兴趣)。

某天我拉开抽屉,看到儿子当年还是小胖子时穿的大码T恤,突然开窍。

立即上某宝搜索,搜到一家专营大码T恤的店,选了最大的(7XL) 下单两件。

货到后往沙发靠背上一套,那真是又合适又好看。

关键是,靠在沙发上就如同靠在一个宽广的胸膛上,我比沙发还高兴。

其实这些事都没啥技术含量,还是那句话,要敢想敢做敢另类,凡事trytrysee。

前不久,我在厨房里也做出了贡献。

有一天家里摊鸡蛋饼,我一直觉得鸡蛋饼没劲道,软趴趴的。

那天忽然想,在调和鸡蛋面粉时加点儿藕粉试试呢?

 藕粉黏糊糊的 (据说是黏液蛋白),加进去鸡蛋饼肯定有嚼头,营养也更好。

于是就倒了一小袋(50克的样子) 进去搅和。

果然,那天的鸡蛋饼口感大幅提升。

我马上显摆到了朋友圈儿,声称免费分享专利技术。

(友情提醒:

没有藕粉的朋友也可以用魔芋粉葛粉等尝试。

当然也有失败的。

我每次出门带墨镜,就觉得墨镜盒子太大,占地方。

但是又不能不保护一下。

某天突发奇想,买了一对漂亮船袜用来装墨镜,大小正合适,放在包里也很省地方。

我索性一只装墨镜一只装老花镜,凑成一对。

有一天我去美容院做护理,走的时候把装老花镜的船袜落在美容院了。

一会儿美容师打电话给我,很是惊慌地说,你怎么穿了一只袜子就走了 (难不成老年痴呆了)?

 虽然我努力解释了那袜子是用来装眼镜的,她还是大为不解。

由此我想,一个女人总是从手提包里掏出袜子来,确实不妥,只好放弃了这项发明。

但也算曾经拥有了。

回头再说最近这段时间那个突发奇想:

我每天看到绿色的“肉肉”们,脑子里那个“要不要放进冰箱冻一冻”的念头就挥之不去。

终于有一天,趁家长不在家,我将一盆多肉放进冷冻层做实验。

我看着钟,冻了一个小时,拿出来时叶片上已经有冰碴了……若要问那“肉肉”在冷冻之后是红了,还是挂了,我觉得我最好不说,以维护本人善于创新、凡事trytrysee的美好形象。

外孙唐核桃的建模事业

唐韧

女儿说话早,我没尝过等孩子说话的滋味。

一岁八个月时,外孙唐核桃正处于语言困境。

女儿同事的娃小他三个月,已经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

按儿保医生的指标,核桃哪一项(走、跑、搭积木、糊涂乱抹等等) 都超标,只有单词量太小,遑论连句。

因为不能和大人沟通,很多意思表达不了。

要东西吃,只会点着头很郑重地说:

“要!

”但是“要”什么呢?

 只能说“奶奶”,这个“奶奶”不单指牛奶,而是泛指所有他想吃的东西。

按儿保指标他该会两句歌谣了。

可是不管“小耗子,上灯台”还是“小小子,坐门墩”,他都学不上来,而且根本不打算学。

教烦了,就给你来个“哒哒哒哒哒哒”。

来了兴致,他会拿起大人的手机,或长条乐高积木搁在耳朵上,大老板问股价一样,从容地“噢”“噢”不止,口气还很大。

我们大笑也不能打断他“谈生意”。

女儿叹气说:

“要是他能跟我们胡说八道该多好!

核桃又何尝不想像大人那样和人对话。

他时常望着你,流利地发出一串抑扬顿挫的外星语,还是尾音上挑的“问话”。

然后停住,盯着你的眼睛,等回答。

破译不了他的密码,又不忍心不理,于是模仿他发音,降低尾音,假装是肯定答复。

他恐怕知道这不是真答复,但仍严肃地回应一声:

“噢。

”想笑,却不忍打击他。

这样完成一次“对话”,在他似乎也有一点满足了。

没多久,乱子来了。

打开微波炉,且慢放食物,里面是他老爸找了两天的一只袜子和早上开始不见了的锅铲。

吃饭摆桌子,餐具抽屉里,他不肯穿的拖鞋丢在塑料盘里。

妈妈装资料的U盘,从厅里找到三楼,最后在沙发靠背后的夹缝里发现,和两辆小汽车挤在一起。

我那个做人工智能的弟弟极力为他辩护:

他这是在建模!

 什么东西该放在哪儿,你说了他不懂,懂了也不信,要自己反复试验后才确认。

你看他走路,走过一个地形特别的地方,有个下水沟什么的,一定不肯再往前走,非要来回走几遍。

直到确认这地方可以直接踩过去。

消毒柜门他一天拉开关上几十上百次,那是在确认开柜门的程序。

教育理论说儿童的学习源于模仿。

模仿应该也是建模,但是级别低,类似描红模子。

观察外孙的行为,会发现他舅公所说的建模多出于自主,兴趣和效果都强于模仿。

那些外星语问话,那些电话“生意”,都是对聊天的初期建模,在没有单词量的情况下,先调用语音语调参数,组织出那个样式。

据说刚出生的小鸟学唱歌,也是先学音节和调子,再慢慢调整语序。

大约一岁十个月,唐核桃语言困境开始解除,“谈生意”渐渐有了内容,两岁过后已经会答应给我们烤蛋糕了,再大还要追问“要巧克力的还是草莓的?

”。

建模继续更新:

他突然变成了一个蛮不讲理的教条主义者!

有小半年的时间,他只接受完整的饼干、海苔卷或香蕉,只有他用牙咬时可以破坏这些东西的完整,否则马上哭成世界末日;更滑稽的是,哪怕是他自己把香蕉碰断的,也决不能容忍,会哭天抹泪地要求给他“接起来”。

这显然不是模仿:

大人谁也没给过这样的示范啊。

女儿说这叫“秩序敏感期”,是孩子认识事物间规则的必经之路,不可“蛮横镇压”,于是全家只好尽可能地体谅和服从唐核桃那些不可理喻的“游戏规则”,比如早上得把奶送进厕所———人家非要坐在马桶上喝;比如必须由他关掉卧室的灯才肯睡觉;比如洗手得爸爸抱妈妈洗,角色不准对调。

秩序敏感期渐渐淡去,唐核桃的建模事业出现了新标的,从制定规则转向更细微的情感表达。

他头一次创造出包含一点特别感受的表达,是某日起风,和妈妈在小花园溜达,看到落叶在空中飘———他不知这叫“飘”,但在游泳池玩过水———冒出一句“叶子在风里游泳”;一片叶子落在他头上,他又说“这个叶子累了,跑到我头顶上睡觉!

”;接着就顶着叶子跑回家,说是要“拿给婆闻闻”。

他妈觉出一点童趣,帮他连缀成:

“叶子在风里游泳/有一片累了/跑到我头顶上睡觉/我把它顶回家/给婆闻闻/风的味道”。

如今写诗已不再是人的专利。

以《落叶》 为题,向上过 《机智过人》 节目的古诗机器人“九歌”订一首七言,几秒就拿到:

“落叶萧萧满院秋,西风吹雨上帘钩。

数声啼鸟无人语,一片飞云不自由。

”工则“工”也,但究竟看不明白在表达什么。

若论情感表达,反是核桃那几句玩话能让人心中作痒,创造了一点点诗意。

两岁孩儿在情感表达领域的建模进展,给我们带来不少温暖和欢乐。

一次我咽炎发作喉咙痛,核桃走过来靠着我坐下,轻声问:

“婆的喉咙痛么?

”我说“是啊。

”他低着头说:

“我也是。

”(他也感冒了) 那老气横秋的口气不像诉苦,倒像是在抚慰我。

我俩并排坐着,突然成了同病相怜相濡以沫的老友。

更意外的是,两岁半的孩儿,竟能有模有样地逗大人玩!

 带他去吃快餐,他爸要了一份三杯鸡,顺手放到了他盘子里。

他并不想吃,但爸爸才夹两筷子,他就歪着头斜着眼,拿起小勺一敲:

“你要是再吃我的三杯鸡,我可要生气了哟!

”说完自己先乐不可支。

小东西已初具幽默感啦!

人能在经验中不断摸索,形成自己行事做人的模式,这大概是人“建模”的最高级任务。

两岁的核桃对此也竟略有涉足。

他有本数学启蒙书,讲鼠小弟阿宝什么都要求和姐姐阿娃一样,从早饭吃几个南瓜子,到妈妈临睡时给几个吻。

阿宝的口头语是:

“这样才公平!

”唐核桃对此语甚感兴趣,经常活学活用,先用于讲价要好吃的,或玩耍要和大孩子享受同等待遇,终于有一天突破窠臼:

他摆弄着三个火车头,凯特琳挂五个车厢,培西一个,托马斯没挂。

妈妈随口说:

“托马斯好可怜哦,一个车厢也没有。

”核桃想了一会儿:

“我有一个办法。

”摘下凯特琳两个车厢,挂在托马斯后面。

又摘一个挂给培西:

“这样才公平嘛!

”他妈目瞪口呆,费老大力气教“你有两块小鱼饼干,再给你两块,是几块?

”一直不成功,这会儿倒自行完成了“(5+1) ÷3=2”的“运算”!

 自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的数学运算,但却是在“公平”理想上自发的“建模”行动,或许算得上人文关怀精神的小小萌芽?

核桃舅公称按标准模式成套输入知识的“抢跑式”建模是“训练机器人的方式”。

我记起女儿在幼儿园时,我曾早早教她背了 《木兰辞》,可后来学到这课,她竟毫无印象。

人的智能建模不是纯记忆输入的积累,而是伴随着好奇、惊喜、同情、忧伤、愤怒……等情感冲击波,在漫长的生存岁月和繁复的生活境遇中一点点“长”出来的能耐。

这正是机器人缺少而唯人独有的智能发育历程。

血肉之躯的存在必有其奥秘。

有人说四十天自学成才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阿尔法-狗蛋”能照见人类智能的死角,人难道就不可以反观机器人,“照见”人工智能的软肋吗?

清晨,问安于日常

汤世杰

1.看不见的日常,分分秒秒走来,又分分秒秒逝去。

“桂魄初生秋露微,轻罗已薄未更衣。

”清晨,无论外出走走,或坐于窗前,都并不了然,即将遭逢的“今日”究是何日,是怎样一个“今日”。

这么一想,日常的今日便似有些无常了。

一夜眠觉,头脑活跃,各种念头时隐时现,偶尔也便记下了几句。

2.人在雄山大川留下的空隙里,认认真真地做几千年游戏,盖了点楼,修了些路,栽了些花木,然后叫它“宜居”。

上苍要是知道了这事,或许会悄悄地笑了:

哦,这些傻乎乎的孩子!

3.我住的这个小区院子,种有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那是季节施予人的大屏幕,上演时光的长剧。

有时想,季节就在我的窗下,或者身边,无声地踱步,自顾自地行走,走得那么耐心,日复一日缓缓地来,又日复一日缓缓地去。

我是自认没它走得那么稳那么好的,虽说偶尔间,它也会乱了方寸,立春时风雨大作,小雪时却阳光灿烂。

只是,这样一个清晨,是昨晚入睡前思想过的那个日子吗?

 天没那么高阔,也没那么低矮,只是自个儿执拗地行走。

再一想,昨晚,你想过明天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吗?

想没想过,当然是不一样的。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只收藏着一把斗勺的夜空,即使看不到星星月亮,也是我最想仰望的,那种疯狂的黝黑的典雅,曾叫我彻夜难眠。

近来多梦,什么怪梦都有,倒从不会梦见我的床,和几百光年外的星球。

七十多岁了,我或还是个不成熟的多梦者吧,相隔得太近或太远的,都很难被梦见。

而有一次,或是夜晚或是今晨,撂开季节最后的浮华,有一会儿,我曾独自想念过老聃庄周屈子,想念过好几个人。

想想而已。

我们睡着的时候,以为风睡了,树也睡了,以为日月星辰虎豹虫豸都睡了,待拂晓醒来,天,已连夜画好了一幅朝霞。

4.秋晨醒来,看见窗外的花木,一些不想弯腰的,正宁可失去枝叶,一些为适应季节的变换,正在改换颜色———都无非花木对季节的适应,看了几眼,倒若有所思了。

料想一片秋叶,在这个节气,从苍郁润泽到惊风飘飞再到轻触大地,那点无常虽也惊动了几片冬阳,却终将一生的暗恋,修成了一种献身。

这时,已是只能欣赏枯荷之美的时节,回头望去,枯荷之外,竟是少年时那一串串的凌云梦想,虽终归无非是一程素衣霜眉的萧疏行旅,倒总算走到了如今。

只不知跟那些树啊花啊草啊相比,竟属于哪类?

5.南方的秋色到底要娇小些,跟北方比,没那样盛大,那样豪壮,花与叶,依然执着于它们的葳蕤,最先只是色彩上一片斑斓芜杂,不会像北方,景色的变换,有如舞台换景,只在转瞬之间,须臾即成。

萧疏当然也是有的,而真正的萧疏,有时反倒是先闯进了人的心里,悄悄地溜达着———你觉着,已秋意临近。

世相清疏,但也常有摇曳多姿的欲望,芬芳在行人的身旁,便一路地走过去,也无所谓闯荡,前一站,说不定就是一座陡峭山岗。

又过了几天,已然落叶缤纷,继而有了薄凉,甚至薄霜。

边走,边顺手在身旁的枝叶上拈两指白霜,连同枝叶上白霜般的清寂。

喧嚣在不远处的大街上起伏沉落。

偶尔可闻鸟儿的啁啾,低于鼓声号角,惟呼唤同道者琐细的飞行。

6.深秋初冬,最美妙的影子,恐也不过是一丛枯枝无意的投射,迷于那样一些斑驳的诱惑,寻思再纯净的阳光,怕也是这季节明媚的假象吧。

时光一直在走着,如流水。

或说,流水才是一条时光之河,既是岁月的静好,也是岁月的奔突,是琴,也是曲,是弹,也是听。

日常与无常的转换,只在一念之间。

与真的流水的不同,在于岁月的河从不流向低处,流着流着,就流成了高山,惟可仰止。

深秋,早已没蛐蛐叫了。

自秋虫把童年带往了远方,人就成了某部长卷无头无尾的残篇断章。

世界就在眼前,却已无处瞭望。

转瞬之间,秋已老成了这般模样,临到最后的凋零前,生命的璀璨,便只是些霜叶般飘零的思绪,而非魁伟与葳蕤了吧。

7.院子里,有一方小塘,几座小山。

塘算不得清澈,也不至于有常见的混浊。

把顶级形容词都献给一个小湖,自然可笑,虽不算什么大错,但浩瀚一语,我想必须留下,惟大海方与它般配。

偶尔,也会看上几眼人工堆垒的石山。

说是山,其实只是几块石头。

打量一块石头,或几块石头,是一回事,它们一生的事业,就是保持缄默,直到命运的铁锤猛烈敲击,才会喊出声来。

倒是头顶,这片已陪了我一辈子的天空,足够性情,风风雨雨,昼夜阴晴,始终没有离去,可天天见面,我至今也没弄清她是哪天生日。

有时,我似乎听见她在说,你时时仰望着的,那些闪闪发亮的星星,只是些冰凉的石块,惟有你肉身温暖,无名却也点亮着宇宙浩瀚。

于是我知道了,你的肌肤值得被爱,你大地般的肌肤得之于父母,性情、意志尽在其中,手足眼耳鼻舌身意,一切尽皆如是。

于是有温馨在心了。

8.走累了,出了一点小汗,回家去,喝一杯暖茶,看几页闲书。

临近傍晚,有朋友说要过来。

便备好了饭菜,甚而于秋月下,斟好了给他的那杯酒。

客人久久没来。

等月色都快溢出酒杯了,索性端了起来,痛饮自己的那一份心情。

那稍许一点怅然,正好下酒……

9.就这样,清晨,问安于日常与无常,几已成每日的功课。

借此,也便问安如我一般,在一个个今日的无常与日常中漂流沉浮的生命!

 岁月如河,吾能取者,无非区区一瓢耳,天下芸芸尽皆如此,一声风雪珍重,实乃深深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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