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唐赋》到《洛神赋》早期赋中的人神之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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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唐赋》到《洛神赋》早期赋中的人神之恋

第一章绪论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关于恋爱主题的作品有很多,自从屈原在《九歌》中开创了人神恋爱模式以后,历代作家创作的关于人神恋的作品屡见不鲜。

在早期关于人神恋的赋中,最为人所称颂的是《高唐赋》、《神女赋》和《洛神赋》。

1.1选题的目的和意义

赋继承楚辞并由楚辞衍生而来,是中国早期的一种文学样式,以其文词华丽,音韵和谐得到大家的一致关注。

而关于早期赋中的人神之恋的研究可以加深对早期赋的理解,并对先民的婚恋观念研究和对人神恋爱的理解有一定的帮助。

1.2选题的特色和创新

人神恋受到很多人关注。

但是在研究中,大多数人是对其中的一篇赋进行追根溯源式的研究和对其中两篇的人神恋进行对比研究,没有人对三篇赋进行人神之恋的系统地分析和研究。

1.3研究方法

论文要求资料翔实,论据充分,具有说服力,在研究中必然会运用到前人的研究成果,因此要运用到参考文献法和举例法;本文是对三篇赋中的人神恋进行系统地分析比较,因此要求运用到比较法。

通过参考文献法、举例法、比较法的运用,论据更为充分。

1.4研究意义

在对这三篇赋中人神恋的研究中,前人没有进行系统的分析,通过这篇文章的分析研究,我们可以对三篇赋进行系统深入地了解,可以对先民的婚恋观念、祭祀文化进行深入地了解。

1.5文献综述

1.5.1研究现状

第一、对三篇赋的研究

中国现在对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名篇名章上,对《高唐赋》的研究主要是对高唐山的研究追溯和对三峡景观的描写以及对赋的结构布局进行分析,还有就是对赋中高唐神女的原型的探究,对高唐神女的大胆的追求进行评述,以及对“巫山”“云雨”的由来的探讨并研究这两个词语对后来文化的影响以及产生影响的原因。

对《神女赋》的研究主要是神女形象对后来研究的影响以及对神女的自尊自爱的形象的赞扬,还有这篇赋对以后的情爱赋的影响。

有人对《神女赋》的研究定格在主人公是神女与宋玉还是神女与楚王。

而对《洛神赋》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曹植做这篇赋的意图——“感甄”还是因“政治不得意”而遣怀,对洛神的原型研究——是甄后还是崔氏,对洛神象征意义的研究——象征曹丕还是象征自己的政治追求还是简单地指甄后。

还有人把《高唐赋》和《神女赋》一起研究,进行对比,总结出高唐神女与巫山神女的共同点和存在的差异以及总结出宋玉做赋的真实意图,从而对宋玉进行评价,还有人从性的角度对两篇赋的创作原因进行研究。

有人把《神女赋》和《洛神赋》放在一起比较从而总结出两者的共同点以及两者的传承关系,或者比较两者作者的创作思想。

还有人把三篇文章放在一起进行研究,主要集中在《高唐赋》、《神女赋》中高唐巫山神女对《洛神赋》中神女形象的影响。

第二、对人神恋的研究

就人神恋这个主题,有人对屈原《九歌》中的人神恋进行过分析比较并研究了其演变以及对后世作品的影响,有人将《神女赋》、《洛神赋》中的人神恋进行过对比分析,进行了关于“精神之恋”的分析,也有人将宋玉的《高唐赋》、《神女赋》进行对比,分析一个是注重物欲,一个是注重精神层面的恋爱。

1.5.2存在问题

在对这三篇最具特色的人神恋的赋的研究中,没有综合三篇赋中的人神恋的现象,从而进行全面系统的研究。

如只对《高唐赋》和《神女赋》中的人神恋进行对比,或者对《神女赋》和《洛神赋》中的精神之恋进行对比,或者只是分析了人神恋的现象,而没有究其原因。

1.5.3总结

早期赋中的人神之恋现象没有得到全面系统的研究,影响大家对三篇赋的整体全面地理解。

在这种情况下,对三篇赋中人神之恋进行分析比较并究其原因,是当下亟待解决的问题。

这对全面理解早期赋中的人神之恋及其对后来作品的影响意义重大。

第二章早期赋中人神之恋的内涵

以人神恋为主题的作品有很多,在早期的赋中,最为著名的是《高唐赋》、《神女赋》和《洛神赋》。

三篇赋中的人神恋爱模式又有所不同,有《高唐赋》中以性爱为主要内容的“物欲之爱”,也有《神女赋》和《洛神赋》中人神殊途,无疾而终的“精神之恋”。

2.1《高唐赋》中的人神之恋

《高唐赋》中讲述的关于楚怀王与高唐神女的爱恋,是宋玉在继承屈原的《九歌》中人神恋爱的基础上创作的,是早期人神恋中“物欲之爱”的典型代表。

2.1.1楚怀王的艳遇

《文选·宋玉·高唐赋》中关于楚怀王与高唐神女的这段艳遇,描述如下:

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

“妾,巫山之女也。

为高唐之客。

闻君游高堂,愿荐枕席。

”王因幸之。

去而辞曰: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旦朝视之,如言。

[1]

关于这段艳遇,文章用梦境的形式展现出来,楚怀王游高唐,白天在睡觉的时候,梦到高唐神女,高唐神女经过自我介绍之后,“王因幸之”,很是简单。

2.1.2楚怀王与高唐神女之间的“物欲之爱”

在楚怀王与高唐神女的爱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高唐神女热辣、自由奔放、大胆追求爱情的举动,在初次见面后,高唐神女自我介绍说:

“妾,巫山之女”,首先表明身份,然后没有其他的一系列过程,没有动作描写,没有神态描写,巫山神女直抒胸臆——“愿荐枕席”,表达自然,不扭昵,这表现出巫山神女的大胆、热情、奔放。

正是因为巫山神女热情大胆地追求,楚怀王“因幸之”。

人神之间没有感情的交流,没有一般的恋爱过程——相知、相恋、相爱。

完全是以性爱为目的而进行的交流。

2.2《神女赋》中的人神之恋

《神女赋》作为《高唐赋》的姊妹篇,也是讲述人神恋的。

而关于主人公,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宋玉,有人说是楚襄王。

宋沈括在《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一《辩证》中说:

自古言楚襄王梦与神女遇。

以《楚辞》考之,似未然。

《高唐赋》序云:

“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

‘妾,巫山之女也。

为高唐之客。

朝为行云,暮为行雨。

’故为庙号为朝云。

”其曰“先王尝游高唐”,则梦神女者,怀王也,非襄王也。

又,《神女赋》序曰:

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浦,使玉赋高唐之事。

其夜玉寝,果梦与神女遇,其状甚丽,玉异之。

明日,以白王。

王曰:

“其梦若何?

”玉对曰:

“晡夕之后,精神恍忽,若有所喜,纷纷扰扰,未知何意?

目色仿佛,乍若有记:

见一妇人,状甚奇异。

寐而梦之,寤不自识;罔兮不乐,怅然失志。

于是抚心定气,复见所梦。

”王曰:

“状何如也?

”玉曰:

“茂矣美矣,诸好备矣。

盛矣丽矣,难测究矣。

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

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须臾之间,美貌横生:

晔兮如华,温乎如莹。

五色并驰,不可殚形。

详而视之,夺人目精。

其盛饰也,则罗纨绮绩盛文章,极服妙采照四方。

振绣衣,被袿裳,秾不短,纤不长,步裔裔兮曜殿堂,忽兮改容,婉若游龙乘云翔。

嫷披服,侻薄装,沐兰泽,含若芳。

性合适,宜侍旁,顺序卑,调心肠。

”王曰:

“若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

”又曰“明日以白玉”,人君与其臣语,不当以称“白”。

又其赋曰:

“他人莫睹,玉览其状。

望余帏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若宋玉代王赋之,若玉之自言者而不当自云:

“他人莫睹,玉览其状。

”既称“玉览其状”,即是宋玉之言也。

又不知称“余”者谁也。

以此考之,则“其夜王寝,梦与神女遇”者,“王”字乃“玉”字耳。

“明日以白玉”者,以白王也。

“王”与“玉”误书之耳。

前日梦神女者,怀王也。

其夜梦神女者,宋玉也。

襄王无预焉,从来枉受其名耳[2]。

本文以沈括的说法为准,梦主为宋玉。

2.2.1宋玉与巫山神女相恋

《文选·宋玉·神女赋》中关于宋玉和巫山神女的恋情的描写是:

望余帏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

澹清静其愔愔兮,性沈详而不烦。

时容与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

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

褰余帱而请御兮,原尽心以惓惓,怀贞亮之清兮,卒与我兮相难。

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

精交接以来往兮,心凯康以乐欢。

神独亨而未结兮,魂茕茕以无端。

含然诺其不分兮,喟扬音而哀叹!

并页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

于是摇佩饰,鸣玉鸾;整衣服,敛容颜;顾女师,命太傅。

欢情未接,将辞而去;迁延引身,不可亲附。

似逝未行,中若相首;目略微眄,精采相授。

志态横出,不可胜记。

意离未绝,神心怖覆;礼不遑讫,辞不及究;愿假须臾,神女称遽。

徊肠伤气,颠倒失据,黯然而暝,忽不知处。

情独私怀,谁者可语?

惆怅垂涕,求之至曙[1]。

巫山神女若即若离,飘忽不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3],宋玉只能“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所以这段恋情也可以说是“人神殊途”,最终以神女矜持自重的转身离去,宋玉的独自惆怅而告终。

2.2.2宋玉与巫山神女之间的“精神之恋”

在宋玉和巫山神女的“恋爱”中,宋玉和巫山神女有一个相知、相恋和相爱的过程。

在正文的开始,宋玉描述了巫山神女的容貌情态,看过巫山神女的容貌以后,巫山神女开始“暗送秋波”——“望余帏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然后是女生的矜持情态,态度闪烁,接着就是双方快要难以自持时“含然诺其不分兮,喟扬音而哀叹”,神女由于要保持自身的“怀贞亮之清”的“原则”,最终与宋玉“欢情未接”。

可以说,在宋玉和巫山神女的爱恋中,人与神谈了一场只有感情而没有性行为的“精神之恋”。

宋玉和神女之间以“精神之恋”告终,是由神女“怀贞亮之清”的心态所致,可谓是宋玉有心,而神女“无意”。

2.3《洛神赋》中的人神之恋

《洛神赋》是曹植的一篇著名的赋,因其唯美的结局而得到大家一致关注,也成为早期赋中关于人神恋的著名作品。

2.3.1曹植与洛神的爱恋

关于曹植与洛神的爱恋,《文选·曹子建·洛神赋》中描述如下: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

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

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

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

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

执眷眷之款识兮,惧斯灵之我欺。

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

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冯夷鸣鼓,女娲清歌。

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

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

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

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

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

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

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

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

遗情想像,顾望怀愁。

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

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

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

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1]

曹植对洛神是向往爱慕的,但是怕自己像郑交甫一样被欺骗,所以虽然自己爱慕着洛神,但是最后还是以“人神殊途”的借口,没有与其走到一起。

只能惆怅,“忧思难忘”。

2.3.2曹植与洛神之间的“精神之恋”

曹植的《洛神赋》是在继承《神女赋》的基础上写成的,开始也是写了洛神这位神女的外貌、服饰,紧接着开始写与洛神的相会以及自己的矛盾心理——爱着美丽的洛神但是又怕自己像郑交甫一样被骗,然后就是写了洛神被自己的行为所感动,再接着就是“人神殊途”的惆怅,导致“欢情未接”,洛神余情未了,“献江南之明珰”,最后人神终究还是没有在一起,分别后自己忧伤惆怅的心情,久久萦绕,无法释怀。

2.4三篇赋中人神之恋的对比

在这三篇赋中,虽然都是人神恋。

但是恋爱模式和恋爱内涵却有很大的区别。

从恋爱模式上来说有物欲之爱和精神之恋的差别,从具体细节上来看,即使同属精神之恋的《神女赋》和《洛神赋》,它们的内涵也有很大的不同。

2.4.1相同的恋爱主体

在这三篇关于人神恋的赋中,恋爱的主体是一样的——王公大臣和神女。

在《高唐赋》中,人神恋的主体是楚怀王和高唐神女,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一个是热情奔放的神女;《神女赋》中,人神恋的主体是宋玉和巫山神女,宋玉当时是楚襄王身边的侍臣,在王公大臣的行列,巫山神女是矜持,“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神女;在《洛神赋》中,主体是曹植和洛神,曹植是天之骄子魏国的王侯,洛神则是一位含情脉脉,对曹植眷恋不已的女神。

2.4.2不同的恋爱模式——物欲之爱与精神之恋

这三篇赋,都是描述的人神恋,但是这三篇赋中的人神恋模式有所不同。

三篇人神恋可以分为两种类型——物欲之爱和精神之恋。

物欲之爱,主“性”[4];精神之恋中,主“情”[4]。

《高唐赋》中的人神之恋,属于物欲之爱,而《神女赋》与《洛神赋》中的人神之恋属于精神之恋。

在《高唐赋》中,神女和楚怀王见面并在自我介绍一番之后,赤裸裸地表达了自己意愿——“闻君游高堂,愿荐枕席”。

一个是阅尽万千美女,高高在上的君王,另一个是为人所敬畏并尊崇的神灵,人神之间没有感情的交流,直奔主题——性爱。

这是赤裸裸的主“性”的物欲之爱。

再看《神女赋》中的人神恋,神女高贵美丽,静若处子,在梦中,当宋玉一见到“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的神女时,其爱慕之心顿起,而面对宋玉的倾慕,神女也及时予以回应:

“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褰余帷而请御兮,愿尽心之”。

但正当神女春心摇曳,准备献身宋玉之际,她却忽然终止了行动。

作者详尽地描绘了她徘徊犹豫,若即若离,欲进又止,踯躅不安的神态——“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

澹清静其愔愔女翳兮,性沉详而不烦。

时容与以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

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

当失望的宋玉一再哀叹恳求时,神女仍然执意婉拒,“怀贞亮之洁清兮,卒与我兮相难”。

最后,宋玉紧追不舍,她甚至“并页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

热情奔放的神女在关键时刻洁身自好,整衣辞别,两人最终“欢情未接”,抱憾分手。

神女是高贵的不容侵犯的,即使面对的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凡人。

神女抱着“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心态与凡人交往,讲求的是心灵的交感,而不是身体的愉悦——性爱。

即使自己也动情于这个仰慕自己凡人,却仍然保持着贞洁的心态交往,一旦对方有非分之想,便怒而去之。

因此,《神女赋》中的恋爱是精神之恋,主“情”,在乎情感的交流,而不是感官的刺激。

《洛神赋》光彩照人的洛神一出现在洛川岸边,曹植马上“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并且希望“托微波而通辞”。

洛神被曹植的真诚所感动,“抗琼以和余兮,指潜渊而为期”,“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正要收获爱情的果实之际,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变化——“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

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

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同是“自持”,这次主动逃离欢情的是追求的主动方——曹植。

神女有心,而君王无意。

纵观三篇赋,的确是两种恋爱模式,主“性”的物欲之爱和主“情”的精神之恋,但是同样是描述精神之恋的赋,《神女赋》和《洛神赋》中的精神之恋还有一些细微的差别,即《神女赋》中最后“退却”的是巫山神女,而在《洛神赋》中,最后选择“离开”的是曹植。

2.5从物欲之爱到精神之恋的的发展变化

同样是写人神恋的作品,却出现了物欲之爱与精神之恋两种不同的模式,其中的原因,值得我们探讨。

当然,赋的作者是造成这种不同的重要因素。

2.5.1作者创作主旨的影响

在作者创作赋的时候,创作的原因和主旨决定了赋中人神恋的不同模式。

陈第在《屈宋古音义》中指出,《高唐赋》主旨在于“求神女与交会,不若用贤人以辅政”,神女只是作为贤人的对立面而存在,与求贤相悖离。

与作者真正想要表达的讽谏君主招贤纳士的思想完全相反。

“思万方,忧国害,开圣贤,辅不逮”的创作主旨造就了神女与传统“求贤”、“思贤”、“贤者治国”对立的局面,从而使高唐神女作为一个反面的例子出现在文学作品中,“愿荐枕席”的奔放形象或者可以说是淫荡的形象出现在一篇所谓的讽谏的作品中。

而陈桐生先生在《战国南楚散文赋的形成年代、来源及其主旨》一文中指出:

“散文赋的创作主旨就不同了,它是楚王宫廷御用文人用辞赋为君主提供娱乐。

先秦时期,君主宫廷中往往豢养了一批由优伶、侏儒等类人物组成的娱乐人员,他们的职责是运用种种插科打诨令人发笑的手段供君主取乐,可以说他们是中国早期的喜剧演员,像《国语·晋语》中的优施、《史记·滑稽列传》中的优孟等,都是这一类人物。

宋玉等人通过创作散文赋来娱乐楚王,其性质其实与优施、优孟者流相同。

《高唐赋》和《神女赋》的故事主角是楚王与巫山神女,宋玉创作楚王与巫山神女的性爱故事,并不是用于祭祀神灵,也不是以此托喻取譬,他写这些故事的目的,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编一个黄段子,供楚王茶余饭后娱乐。

中国古代封建君主实行多妻制,后宫佳丽如云,人间美女应有尽有,读者试看《招魂》与《大招》中的声色描写,就可以看出当时的王侯贵族们是怎样的纵情享乐。

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的女人,大概就只有神女了。

现在,宋玉写一位神女自动提出来要与楚王交欢,这正好搔到楚王的痒处,既满足了楚王的文学娱乐需求,又迎合了楚王潜意识中的情欲。

”[5]从这个角度来看,《高唐赋》将神女描绘成了“奔女”的形象,那么赤裸裸的以“性”为目的的物欲之爱也就在所难免了。

无论从上述哪一个角度来看,《高唐赋》中的人神恋都是以物欲为目的的恋爱。

再来看《神女赋》,宋玉创作《神女赋》是表明正直的士大夫想要表现自己的雄伟抱负,为国所用,但是终因某种原因,想要接近统治者却又不敢接近的矛盾心理的,究竟是依附于统治者还是独立于世外这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正如文中所描写的那样“望余帏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神女对宋玉“暗送秋波”,希望亲近,但是“怀贞亮之清兮,卒与我兮相难”,神女因为怀着坚贞洁清守身的心态,最终导致“欢情未接”。

创作主旨映射在神女无法委身于宋玉而只能以“精神之恋”结束这段人神恋中。

《洛神赋》的创作主旨一直以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感甄”,有人说是“辩诬”,也有人说是表达“政治不得意”。

创作主旨究竟是什么,现在已经无法知道,但是创作主旨对人神恋的模式和结局有一定的影响。

先说“感甄”,这篇赋本名是《感甄赋》,《文选》中,唐代李善注记曰:

魏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

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

黄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镂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

时已为郭后(郭女王)谗死。

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留宴饮,仍以枕赉植。

植还,度轘辕,少许时,将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见女来,自云:

我本讬心君王,其心不遂。

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今与君王。

遂用荐枕席,懽情交集,岂常辞能具。

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

言讫,遂不复见所在。

遣人献珠於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遂作《感甄赋》。

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1]。

曹植写下这篇赋为的是表达自己与甄后无法在一起的失望之情,因此文中“洛神”与自己最后也只能以“人神殊途”的借口而结局。

这就直接导致了以精神之恋为结局的人神恋模式。

曹植和洛神的精神之恋也是曹植与甄后无法在一起的映射。

木斋教授在《论<洛神赋>为曹植辩诬之作》中说道:

曹植所要反复申辩的,是两者之间最后的归结点,乃是“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6]。

文中洛神对自己有意,然而“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不得已,人神殊途,最终不能在一起,这是曹植和甄后之间关系清白的映射。

人神殊途,最终只能以精神之恋作结,也是曹植和甄后之间关系的反映。

因此,曹植和洛神之间以精神之恋作结也是为“辩诬”这一创作主旨服务。

申安宁在《借离合之情抒身世之悲——再论<洛神赋>的主题》一文中指出“曹植创作《洛神赋》的目的在于‘借离合之情,抒身世之悲’,是一篇言志之作。

”[7]曹植本是曹操所中意的儿子,但是因为在争夺继承人之位的时候成为曹丕的劲敌,所以在曹丕即位后,曹植成为曹丕的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曹植处于被亲兄弟逼迫的环境下,借写自己与洛神因为人神殊途的原因而无法在一起,从而表达自己欲为国家做出贡献,但是因为猜忌和其他的一系列的原因,导致自己无法和统治者一起治理国家的苦闷心理。

因此,曹植和洛神的精神之恋也是自己政治不得意的映射。

2.5.2作者心态的影响

宋玉是继屈原之后又一位爱国文人,但是他不像屈原一样敢于直言,或者可以说是因为受到屈原直谏而被君王疏远的影响,他没有直接进谏而是通过赋的形式向楚王表达自己忧国之心,从而进谏。

明代陈第在《屈宋古音义》中指出:

“按《高唐赋》,始叙云气之婀娜,以至山水之嵌岩,激薄、猛兽、麟虫、林木、诡怪、以至观侧之底平、芳草、飞禽、神仙、祷祠、讴歌、田猎,匪不毕陈,而终之以规谏。

”[8]因此宋玉在《高唐赋》中塑造了一位近乎“淫荡”的神女形象,使之与贤臣的形象相对立,从而促成了神女与楚王一点即燃,注重性爱的物欲之爱。

所以可以说宋玉写作《高唐赋》时忧国忧民,规劝君王的心态导致了他所写的人神恋是以物欲的满足作为结局的。

艾初玲在《一样相思异样情怀——<神女赋>与<洛神赋>对读》中这样写道:

自屈原开始,美人意象常常是作者某种理想或情怀的寄托,作为屈原后学的宋玉,成功地继承了这种创作手法,将自己在仕途中进退浮沉的境遇和人生观直接烙印在神女身上。

[9]美人这一意象是作者这个正直的文人为了表达自己想要为国进计献策但是又想要保全自己独立的人格的矛盾心理的体现。

在封建社会,知识分子想要成就修齐治平的功业,必然要依附于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君主,否则便只能“梅妻鹤子”,做闲云野鹤,士大夫阶层的命运就是这样。

因此,摆正自己的位置,既保全自己作为文人所应具有的清高,又成就功业;把握好自己作为文人的“度”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

文人以为国为民并且能够自保作为为官的最高境界,宋玉虽说是楚王身边的近侍,但是伴君如伴虎,而且时常遭人污蔑诽谤,因此依附于楚王并且保持文人引以为傲的人格独立成为宋玉的追求,所以在《神女赋》中的人神恋时,神女美丽端庄,洁身自好,守身如玉,而这是宋玉个人独善其身的心理的映射,宋玉本人所代表的则是一位对神女甘之若饴,渴望得到神女垂青的凡人形象。

因此可以说,写作时文人心理的影响导致了神女可望而不可及,最后“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

人神最终以“精神之恋”结局。

曹植在写《洛神赋》时,据《三国志》记载,曹丕即位后,马上诛杀了曹植的心腹知己丁仪兄弟,并强令曹植等诸侯各自回到自己的封地。

黄初二年,监国使者灌均又以“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10]的罪名上奏曹丕,曹植被贬为安乡侯,同年又改封为鄄城侯。

黄初三年,立曹植为鄄城王。

黄初四年,又徙封雍丘王。

《洛神赋》正创作于此一时期,这是曹植受到曹丕压制、打击、迫害的严峻时期,封地的一再迁徙,封号的频繁改换,性命的朝不保夕,使曹植如惊弓之鸟,精神倍受煎熬。

曹植备受压抑的心态使《洛神赋》弥漫在一片凄美的氛围中,人神殊途也就在所难免。

 

第三章人神之恋主题出现的原因探究

人神之恋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受到先前文学作品的影响和作者所处的社会环境的影响而创作的。

3.1《诗经》影响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是后世文学的一个重要的发源地。

孔子说: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这是对《诗经》的一个很高的评价,《诗经》中大量的爱情诗为以后情爱赋的写作奠定了基础。

《诗经》第一篇是一篇情爱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11]201

这首诗写了“君子”对“淑女”的追求,有“求之不得”的“辗转反侧”,也有“求之得”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

《诗经·周南·汉广》中那个感伤凄美的爱情故事: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11]203

这是一个男子在某一天邂逅了“游女”,然而“不可求思”,因为“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兮,不可方思”,喜欢她,但是因为汉水阻挡了自己前进的脚步,使自己不能够去追求她。

诗歌写得够凄美。

再看看《国风·郑风·溱洧》:

溱与洧,方涣涣兮。

士与女,方秉兰兮。

女曰“观乎?

”士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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