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日记.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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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日记

周恩来日记.txt等待太久得来的东西多半已经不是当初自己想要的了。

一层秋雨一阵凉,一瓣落花一脉香,一样流年自难忘,一把闲愁无处藏。

幸福生活九字经:

有希望,有事干,有人爱。

女人和女人做朋友,要之以绿叶的姿态,同时也要暗藏红花的心机。

一月一日(丁巳十一月十九日戊申)(星期二)

  气候:

晴阴不定。

温度:

四十五度。

  提要:

(修学)悟则为佛,迷则众生。

  (治事)晨起往青年会,见伯鸣、天池。

午后涤愆、蓬仙、涤非来。

去后取《南开思潮》阅之。

晚访铁卿于其寓。

  (通信)接涤愆、润泽、安甫、春生、白涛贺年片,乃如、念远、〔季〕贤信各一。

致安甫、〔速〕达信片一。

  今日是阳历的一月一日,中华民国七年也,我的日记就从今日记起。

但愿自今日往后,一天不缺,留个纪念。

等着老年的时候想起幼时的光景,翻一翻这本日记,想着或者有点儿趣味。

若是说留着事迹给人家看,这个我是万万的不敢想,亦不愿真够儿有这个事。

我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想起从小儿到今,真是一无所成,光阴白过。

既无脸见死去的父母于地下,又对不起现在爱我、教我、照顾我的几位伯父、师长、朋友。

若大着说,什么国家、社会,更是没有尽一点力了。

佛说报恩为无上,我连恩还未报,又怎么能够成佛呢?

俗语说得好:

“人要有志气。

”我如今按着这句话,立个报恩的志气,做一番事业,以安他们的心,也不枉人生一世。

有生以来沾着这个“情”字,至于赤子之心……

  一月二日(丁巳十一月二十日己酉)(星期三)

  气候:

早雨晚晴。

温度:

三十八度三。

  提要:

(修学)佛门十戒:

杀、盗、淫、两舌、恶口、妄言、绮语、嫉、恚、痴。

  (治事)早,涤愆、冠贤来。

既去,读母亲遗墨。

下午,见伯鸣,遇朴山,偕至浅草观电影。

  (通信)接剑帆信一。

  晨间起来后,童冠贤来,等吴涤愆,打算同到江勉君的住处,约他做南开同学会的庶务,不一会儿涤愆来了,两个人商量一同前往。

忽然想到书记一职,陈铁卿还没答应担任,所以先打算去劝铁卿。

本来这书记的事,冠贤干事长先叫我干,我想想我要预备功课,三月里还打算考师范,实在没有闲功夫,便辞绝了。

就是评议员,我还打算辞去,等到后天开会时向大家说说,不定可辞去辞不去。

他们走后,我把带来的母亲亲笔写的诗本打开来念了几遍,焚好了香,静坐一会儿,觉得心里非常的难受,那眼泪忍不住的要流下来。

计算母亲写诗的年月,离现在整整的二十六年,那时候母亲才十五岁,还在外婆家呢。

想起来时光容易,墨迹还有,母亲已去世十年了。

不知还想着有我这儿子没有?

  一月三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一日庚戌)(星期四)

  气候:

奇冷异常。

温度:

三十五度一。

  提要:

(修学)三十不婚,可以不婚;四十不宦,可以不宦。

  (治事)晨间至青年会见涤非。

归寓取靴付鞋店修理。

午间阅《思潮》。

晚蓬仙、涤非来。

  (通信)接孙多杲君贺年片。

  早晨没起来的时候,觉得天气较往常冷的多,越怕冷越懒得起来,一直等到十点多钟太阳都已上窗了,才忙着穿衣裳起来。

想我来日本已经三个多月了,只因为不入学校预备,自由,有时候便学懒了,较起我在南开时的活泼样子实在差的多,从今后须要把我这懒病除去方好。

早饭后往青年会,见着陈、夏二友,临走时又见着涤非同丁立美牧师往早稻田去,我约着涤非晚间同蓬仙来找我。

晌午的时候,我一个人闷闷无聊,拿起《南开思潮》来看,中间有好的同坏的地方,加批批了很多。

因为前四天南开同学会有人提议说《思潮》不好,我听见所说的话很有些不公,明天还要开会讨论此事。

我所以今天预备预备,省得明天没有话说。

晚上涤非同蓬兄来,谈了许久工夫。

  一月四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二日辛亥)(星期五)

  气候:

先阴后晴。

温度:

三十八度五。

  提要:

(修学)不婚不宦,情欲失半。

  (治事)早兴后往青年会观报,夏伯鸣赠我以食物。

归,以火热之,蓬仙、涤非先后来,相与共食。

下午同学会开会。

晚蓬仙来。

  (通信)接新慧、醒亚、朵山、希陆、公孟信各一。

新慧、峙之、荫南贺年片各一。

致鸿阶、敬咸信各一。

  早晨起来后,写信两封。

到青年会见着伯鸣、天池。

伯鸣给我一碗酒糟,拿着回来用火热了,适巧蓬兄从早稻田来瞧我,遂同着一齐儿吃。

一会儿涤非亦进来了,尝尝滋味,很觉吃不惯。

午饭后,涤愆来了,坐着谈了一会儿话,同着到东亚学校。

因为今天是同学会开会的日子,等到二点钟,同学诸位到了十七八个人。

童冠贤是总干事,他主了席。

起首是宣布职员:

“总干事童冠贤,副干事吴涤愆,会计王善之,书记陈铁卿、刘东美,庶务高仁山、江安甫。

”宣布完,选举后补评议员,季冲、涤非、伯安、念生、天池、子鱼,全选上了。

不一会,评议部开会,我说我要辞职的意思,大家居然允许。

我这几天的想头居然达到,而且攻击《思潮》的事,亦因为我反对,打消了。

  一月五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三日壬子)(星期六)

  气候:

天色甚好。

温度:

四十度五。

  提要:

(修学)绵绵葛绵绵恨;寸寸相思寸寸灰。

  (治事)晨兴后以馆中扰扰,忿出访伯鸣,至本乡访朴山不遇。

午后访伯安,谈久之,出,游浅草,观电影。

晚归甚晏。

  (通信)接拱宸信一。

  昨天晚上蓬兄来吃晚饭,因为馆子里的日本饭不甚好吃。

出去要了几样番菜,外加了两瓶酒,两个人带吃带谈,很觉高兴。

今天早晨起来,馆子的下女忽然向我要房钱;我告诉她上月的房饭钱只差一块多钱,等几天给你。

她一定不依,并且还拿出昨天要番菜的帐来。

我见她这样无礼待我,加着我不会说日本话,一概置之不理。

停会儿,店主妇也上来指指画画,我更加讨厌,并不睬她,穿起衣掌出去。

不想下女赶到门口叫我站住,我气的穿上鞋子就走。

先到青年会见着伯鸣、天池,说二三句话儿,随后到本乡找朴山,他已经出去了。

饭后到杨伯安那里,谈了很长的工夫,一同出来到浅草看电影。

等回到馆子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

  一月六日(丁巳十一月二十四日癸丑)(星期日)

  气候:

似有春气。

温度:

四十八度二。

  提要:

(修学)禅门第一戒是不打诳语的。

  (治事)晨起往寻朴山,未遇。

见希天、介眉谈许久。

往早稻田见冠贤。

饭后与蓬仙、白涛往涤非处,出访冠贤、东美等。

  (通信)接乃如、问凯、仲芳、琢章、竹君、琴豪、琴弟信各一,日成片一,致述厂、问凯片各一。

  今天起来后,店主妇见着我忽说道:

“对不起的很!

”我听见起初还不明白,后来想起我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将欠的钱全给她了,所以她今天,她说这话。

仔细想去,日本人的眼光,真可谓又小又贱了。

早点心吃完后,上本乡找朴山,又未见着。

在谢介眉屋中谈谈,并且还遇着希天。

快到午刻,复别了介眉,上早稻田见蓬兄、涤非,均不在家,往中华馆见着冠贤。

午饭后,同蓬兄、白涛到涤非处谈了半天,出来又到冠贤处,见着东美同杨、李二君。

冠贤告诉我,前天同学会开会有人疑惑我闹意见,冠贤已经给我解释我的辞职理由。

冠贤又问我的真意,我也告诉他。

谈了许久,又在中华馆晚饭。

晚上还同他们上浅草去看喜歌剧,剧中全是日本话,一点儿也不懂,只觉跳舞的是不错。

  一月七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五日甲寅)(星期一)

  气候:

较昨冷甚。

温度:

三十九度七。

  提要:

(修学)与我善者为善人。

  (治事)晨间,朴山来,偕出,觅贷间,至一处以话不通,寻轮扉为问。

午饭,三人同至本乡见诸友,午后归,偕子鱼觅房。

  (通信)接公孟、柏荣信各一,云弟片二。

致公孟信一,述厂、琴豪片各一。

  这几天因为是新年,学校里放假几天。

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早早起来,先到单人教授的地方上了一点钟的课。

那个先生是一个日本老先生,性格尚不错。

九点钟回来,不一会儿,朴山来找。

同着他出去找贷间。

因为我想搬,不愿意在这馆子住的原故。

走了一个地方,见有空房,问了房主半天,有些话很不明白,找轮扉去问他,才知道已经租出去了。

午饭,朴山约着轮扉同我到本乡去吃,同时还见着涤愆、希天、介眉。

两点钟回来,又同着子鱼找了一会,仍然是没有一个合式的地方。

路上遇着徐君泽溥,他说他的贷间要不住了。

我连忙到他住的地方看看,觉得很好。

我同他约会,他的朋友同他要是搬走,我就补他们的空儿。

晚上蓬兄、子鱼、伯涛、伯鸣,全来找我,适巧我到铁卿那里去了,等了半点多钟才见着。

  一月八日(丁巳十一月二十六日乙卯)(星期二)

  气候:

冷风刺骨。

温度四十度三。

  提要:

(修学)死者已矣,生者何堪!

  (治事)晨起至东亚学校,得家信,痛知八伯父故去,哀痛异常,不知所以。

下午蓬、朴、涤、冠诸友均来慰。

  (通信)接八弟来信、毓书贺年片。

致四伯父、生父禀各一,八弟信一。

醒兄、云、禅两弟片各一。

  昨天因为找房子的缘故,东亚学校的课没有上。

今天起来,正往单人教授那里去上课,走进东亚,接着八弟的来信打开看时上面写着“八叔父故去”五字。

我身在海外,猛然接着这个恶消息,那时候心中不知是痛,是悲,好像是已没了知觉的一样。

想起我爷爷膝下四子,我父亲〔2〕早就去世,以后接连着四妈、干娘、母亲同着姊姊、弟弟全都去世,四伯自四妈去世后,隔着八年四姨才进门来;跟前又没有个弟兄,干爹从干娘死后已经十一年了,总没有再续。

我是父母双亡一支中还算八伯跟前是完全的,不想天不谅人,叫我们这支四房头鳏寡孤独全都占全了,真真是可怜,可惨到极顶了!

加着家中竟〈境〉遇如此,遇着这样大事,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一月九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七日丙辰)(星期三)

  气候:

北风凛冽。

温度:

四十五度。

  提要:

(修学)南北东西,鳏寡孤独。

  (治事)早起往东亚寻合意之班。

归来读日文,午间访轮扉。

晚间,朴、涤、轮三友均来。

  我自从昨天接着八伯去世这个信息,心内非常的不安。

今天到东亚学校里去看国内的来信,接着去了几次,总没有见给我的信,家里头不知现在如何办法。

四伯也不知回淮去没有?

上月接八弟来信说鲸弟已经到了南京,现今大约又要回去,八妈同妹妹又不知怎么样呢?

想起家中一个要紧的男子也没有,后事如何了法?

这几年来八伯同八妈的苦处已算受尽了,债务天天逼着,钱是没有,一家几口子饭是要吃的,当也当尽净了,卖也卖绝了,借是没处借,赊是没处赊,不要说脸面是没了,就是不要脸,向人家去要饭吃,恐怕也没有地方要去。

八伯这个病,虽说老病,然而病到现在,何曾用一个钱去医治的呢?

简直说是穷死了。

  一月十日(丁巳十一月二十八日丁巳)(星期四)

  气候:

不异于昨。

温度:

四十二度。

  提要:

(修学)南望家乡归不得。

  (治事)上午访朴山、子鱼。

午间偕轮扉定贷间,于仲辕乐町三番地松泽方。

下午见铁卿、天池、伯鸣。

晚自玉津馆移至。

  (通信)接乃如来函。

  昨天晚上轮扉来告诉我说,离着玉津馆很近的地方有一个贷间,住的是轮扉的朋友。

他今天要搬,问我去住不去住?

我当时同他去看这个贷间,房子尚不错,地方僻静的很,甚合我的意思。

我就许了轮扉,说准搬。

今天起来先到朴山那里去,请他给我想法子。

因为我从玉津馆搬出很要几个钱儿,朴山应许我到经理员那里想法了。

我回来等他信儿。

下午朴山来说,经理员现因手中没有钱,过几天才有呢。

我听见不行,又找别人。

末后,向着铁卿借了十块钱。

晚上遂同着轮扉搬了过来。

这个贷间共总六铺席,房钱是五块钱一个月。

窗户向着西南,下午太阳光可以照进屋子,空气还好。

房主是一个男子,对待的看着还不错。

  一月十一日(丁巳十一月二十九日戊午)(星期五)

  气候:

稍见和暖。

温度:

四十度三。

  提要:

(修学)欲速则不达。

  (治事)早起至单人教授处不遇,归寓。

朴山来。

饭后,涤非来,偕访日师,回往沐浴,毕。

至青年会。

晚致友人信数件。

  (通信)接溪如、撼岳信片各一。

致蓬兄、涤愆、撼岳片各一。

乃如、慧弟信各一。

  这几天因为家中没有信来,我心中急的了不得。

今天起来后,到东亚去看信,仍然是没有。

我想八伯死去这样大事,四伯、干爹心中难受自然没有写信的心思了,难到〈道〉八弟也不写个详细信给我么?

或者这个信息是错了?

然而八弟信上明明写着八伯故去,四伯还要回家的话,一定不是乱听乱说的事了。

连着这三天,夜里总没有睡着,越想越难受。

家里头不知是什么样子,四伯急得更不用说了。

只恨我身在海外,不能够立时回去,帮着四伯、干爹做一点事儿。

如今处着这个地位,是进不得,也退不得。

转而一想,就使我暑假后不来日本,中学毕业的程度能够做多大的事?

那时候恐怕于家里既没有补助,于我倒反有大害了。

想到这里,我现在唯有将家里这样的事情天天放在心上,时时刻刻去用功,今年果真要考上官费,那时候心就安多了。

一步一步地向上走,或者也有个报恩的日子。

如今我搬到这贷间来,用度既省,地方又清静,正好是我埋头用功的日子,任什么事,我也不管了。

  一月十二日(丁巳十一月三十日己未)(星期六)

  气候:

忽又转暖。

温度:

五十度四。

  提要:

(修学)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治事)早起读书毕,至青年会。

午饭后,访子鱼,谈许久。

晚购炉炭归,取火自暖。

  (通信)接乃如片一,公孟、问凯、硕陆、柏荣、雨辰信各一。

致述厂信一。

  今天没起来的时候,睡着想起家里头的事,可怜八伯自小的时候得着这个残疾,一辈子没享过福。

我自从出来到现在已经八年了。

家里头景况是一天比一天难,不要说八伯发起病来没有钱去治,就是一天三顿饭,有时候连粥还没有吃的呢,哪能论到饭哪!

可见这样的境遇,穷也穷死了,何况有病呢?

照这样论,我们做子侄的罪,真真是不小了。

  一月十三日(丁巳十二月初一日庚申)(星期日)

  气候:

一如昨日。

温度:

五十度四。

  提要:

(修学)天下无真是非。

  (治事)早起往青年会阅报,午时访朴山归来,见伯鸣访铁卿,知涤愆移居事。

晚购物少许。

伯鸣、轮扉先后来寓。

  (通信)接性初信一,致公孟、乃如、性初片各一。

  昨天早晨接到乃如来的明信片,告诉我在天津遇见四伯父的事,并没提起八伯死的信息。

难道这个事四伯没告诉乃如么?

或者是告诉他,他以为我不知道,不忍得告诉我?

也未可知。

再不是,就是这个信息传错了。

我今天早晨给乃如复去一个明信片,提着此事,但愿果真是假的,那真是如天之福了。

这几天,我自从搬出玉津馆后,每天吃饭总是在外边零吃的,接连着望各处食堂去试试口味,有时候觉得很不好吃,不过钱是比包饭省多了。

想起我在南开时候,除了去年上半年,因为运动的缘故,平常吃的很多,余者二年多全都是在门口零买,或者是到小饭馆里零吃,算计用费,觉得很省。

现在我又用这法子,在日本去行。

但愿如我的意思,成了功,那可是好了。

  一月十四日(丁巳十二月初二日辛酉)(星期一)

  气候:

西北风烈。

温度:

四十二度。

  提要:

(修学)与我善者为善人。

  (治事)早起上课归,接家信及弌叔来函,甚满意。

午间朴山来。

下午读书毕,至青年会,伴天池游浅草,送其行也。

  (通信)接四伯父、弌叔来谕各一。

上四伯片一,弌叔、生父禀各一。

  今天早晨上完课后,去到东亚学校,接着两封信:

一封是四伯来的;一封是高老师的。

我盼这种信很急,今天连接着两封,真是意外的事了。

四伯的信是告诉八伯死后的一切事情,说是二伯同六伯一共寄去五十块钱,成的殓。

四伯得着信,随后又寄去四十块钱,写信给王大太爷,请他到家里去照料。

照这样信来,这个信息是一定无可疑的了。

可怜听说棺材只二十多块钱、衣裳十几块钱。

八伯受苦受一辈子,连死后也不得个好穿、好殓。

四伯说:

“我无以对八伯,即无以对祖父母也!

”我想起我们做子侄的,现在既没有力量帮助几个伯伯去顾家,还一天一天的饱食暖衣,真真是没有一点良心了,要再不着实用功,那还成个人么!

  一月十五日(丁巳十二月初三日壬戌)(星期二)

  气候:

稍佳于昨。

温度:

四十度五。

  提要:

(修学)克己恕人。

  (治事)早,上课;归来,读书,阅报。

午间至写真馆照相毕,往青年会阅报。

日落途遇伯安。

晚购书数种归读。

  昨天四伯来的信说,八伯是十二日巳刻故去的。

算计时日,一定是阴历十一月了。

那一天正是阳历十二月二十五,云南起义同着耶稣圣诞的日子。

想起来我那个时辰,正给八弟去信,信中有提起家里头的话,顿时间转念到八伯,心里头很觉难受,以为八伯的苦处不知何日受尽。

不想,同着这个时候,八伯已经在淮城去世了。

这样看起来,可见事事全有个征兆。

何况我同八伯是亲叔侄呢。

只恨我全无良知,不曾悟到此事;八伯死后十几天正赶着是新年,我终天喜笑玩乐,何曾有一点儿难过的想头,真是不孝极了!

但是,孝要心孝,八伯死的消息,前者既不知道,还有托词;从今天起要再不发愤用功,那更对不起八伯这几年受的苦处了。

可怜我就是有了出息,近支子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一月十六日(丁巳十二月初四日癸亥)(星期三)

  气候:

寒风刺骨。

温度:

三十九度九。

  提要:

(修学)破除成见。

  (治事)早上课归,阅报、读书。

午间至青年会见南开新来陈、李两同学,晤朴山友李君。

下午读书,朴山来。

晚至青年会。

  前天高老师来信说,因为接着我的信,知道我的日用不十分充足,自己想谋个教育界兼差,打算每月接济我几个钱,并起怪我为什么不将详实情形告诉老师。

我听见这种话,心里头是又感激,又惊讶。

想起我当初写信的时候,我是怕老师惦着,所以照实的告诉我当时情形,并没说十分困难,不过说用度有时候不足就是了。

不想老师就这么打算起来。

听说还要叫干爹告诉二伯去。

这事如何办得!

我在这里已经惊动多少朋友,那能够再向国内打扰呢!

况且老师手中也不宽裕,在京兆尹里头已经是寅年支了卯年粮了。

要真够寄来钱,我问心那能安呢。

再说我已不是不能受苦处的,家中这样景况,我焉能有心去舒服呢!

  一月十七日(丁巳十二月初五日甲子)(星期四)

  气候:

冬日可爱。

温度:

四十二度八。

  提要:

(修学)行其心之所安。

  (治事)早至东亚上课毕,复往单人教授处。

午间子鱼、季冲来。

午后上课毕往站送天池归国,遇涤愆、东美、伯安。

  (通信)接仲千信一,介眉片一。

  从今天起,我往东亚每天上四点钟课,上午两点钟,下午两点。

单人教授的地方是一点。

我因为上课的时候很多,早晨起来就要上学,没有工夫吃点心,所以每天打算吃两顿饭,借着这个机会并起〈且〉可以废止朝食,实在是件很好的事情。

今天下午上完课后,赶快到车站去送天池,正巧东美同着他在那块儿买票,一会儿涤愆、伯安也来送他。

到了四点钟笛子一吹,就见火车慢慢地离开东京,天池也随着车子去了。

来了两个月,聚着多少日子,忽然的又走了,真是人生聚散无常了。

涤愆告诉我说,远泽回来说,文姗寒假回家时吐了几口血。

我听见很奇怪,想着文姗那样子身体,怎么还会吐血呢?

这里头一定是有别的病源,也未可知。

  一月十八日(丁巳十二月初六日乙丑)(星期五)

  气候:

渐趋春竟。

温度:

四十二度。

  提要:

(修学)人定胜天。

  (治事)早上课毕,归。

致禅弟,乃如片,告以课忙不克多书。

下午偕同学陈警伦访新至同学李君,谈甚欢。

晚始归。

  (通信)接乃如、禅弟、[叔梧]信各一。

致乃如、禅弟片各一。

  昨天我往车站上送天池的时候,听说仁山已经回来了。

我想国内一定有人给我带东西来;今天一早,果然伯安来找我,给我一包东西,说是仁山交给他拿来的。

打开看时,却是乃如给我从鼎章洗来的照相,并同着慧弟去年夏天照的相片,我看见喜欢的了不得。

经理员那里报名的事,我因为没有相片,等到今天还没去。

这下子可能够报了。

前三天我往电光照相馆照了一张十二的相片,洗出来看着还不错,不过是太小点,不能拿着它做大事。

慧弟我有四个多月没见他了,想起这两年来我们两个相处的知心。

去年上半年同屋子的相得,真正是蓬、醒两兄,云、禅两弟,朴山、尹山之外第一个好友了。

  一月十九日(丁巳十二月初七日丙寅)(星期六)

  气候:

天尚和暖。

温度:

四十一度七。

  提要:

(修学)尽人事。

  (治事)早起见雪花飘下不数分即止。

涤非来。

下午课毕,往早稻田晤蓬兄、涤非、冠贤、化民诸友,在蓬兄处谈至夜方归。

  (通信)接克忠、公孟信各一。

  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看见雪花儿飘飘飞下,不久的时候,就不下了。

我自从到东京后,这算是头一次下雪了。

一会儿涤非来,我告诉他今天下午我到早稻田去。

下午上完课后,我立刻坐电车往早稻田去,到了那块,见蓬兄、涤非均不在家,先到冠贤那块谈了一会儿。

仁山、东美全出去了,等着总没见他们回来。

吃晚饭的时候,蓬仙来找我,同他到中华楼吃了晚饭,回到他们住的地方谈心,不一会儿涤非也来,徐化民本来同蓬兄是住在一起儿的,所以四个人谈到九点多钟才散。

我回来想着,给高老师去的信,曾提着请他给云弟想法子谋个事情,贴补他的费用,现在也不知怎么样呢。

  一月二十日(丁巳十二月初八日丁卯)(星期日)

  气候:

终日无云。

温度:

四十三度二。

  提要:

(修学)白发衰颜非所意,壮心横剑愧无勋。

  (治事)晨起访朴山,偕至谢介眉处,未遇。

午餐毕,至青年会伴陈、李两同学游王越美服店。

晚遇仁山、东美。

  (通信)接四伯父来谕一,云弟、尹山信各一。

  一月二十一日(丁巳十二月初九日戊辰)(星期一)

  气候:

狂风蔽日。

温度:

四十二度六。

  提要:

(修学)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治事)晨起上课毕。

午饭朴山至寓访,未遇。

下午访伯安,归购食事,自炊晚膳甚[久],得读述弟来信甚欢。

  (通信)接述弟长函一。

  一月二十二日(丁巳十二月初十日己巳)(星期二)

  气候:

阴云满空。

温度:

四十二度。

  提要:

(修学)振衣昆仑,濯足扶桑。

  (治事)早起后上课三小时,至青年会阅报。

午饭后归寓,见山兄已来过,一钟至东亚取作文本,随至本乡访介眉。

  (通信)接乃兄、春源、膺九信各一。

致述弟、克忠信各一,春源片一。

  昨天下午,接着述弟寄来一封很长的信。

我没打开看时已知是不来的话。

假若他要能来,又何必还写这么许多的事告诉我呢?

打开来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我所料。

盼信盼到现在,依然是一场空,真正是叫我失望得很了!

述弟他说不来的缘故是,因为家里头老人不放心他到这样远的地方来。

他现在打算要到约翰去。

我看起来,约翰是个教会的学校,对于我国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今天晚上,我连忙着又写一封快信给他,叫他斟酌,斟酌再三,或者哀求老人将来东的好处多说一说,或者能打动老人的心,也未可知。

  一月二十三日(丁巳十二月十一日庚午)(星期三)

  气候:

白雪飘飘。

温度:

三十六度。

  提要:

(修学)人生三十无奇功,誓把区区七尺还天公。

  (治事)早上课毕,阅日报,载日本国会事有感。

晚读《饮冰室文集》,重有感,苦思未来事,恍然有悟。

  (通信)致警民、雨辰信各一。

  今天早晨看《朝日新闻》上登着日本昨日国会开会的事情,各党派质问的情状,寺内内阁同着各大臣演说的事情,我心中颇觉有个大感触。

我国现在是没有国会的,临时参议院是个不成问题的东西,终久总要解散的。

将来的政局不论是新国会、旧国会,反正是一班宝货。

人民的程度、普通的智识是这个样子,哪能够有好国会呢?

至于做官的,有几个真心为国的?

想来实是害怕得很。

晚间我又拿起梁任公的文集来看,念到“十年以后当思我,举国如狂欲语谁;世界无穷愿无尽,海天寥廓立多时”几句诗,我的眼泪快要下来。

忽然又想到任公做这诗的时候,不过二十七八岁我如今已痴长十九岁,一事无成,学还没有求到门,竟真正是有愧前辈了。

  一月二十四日(丁巳十二月十二日辛未)(星期四)

  气候:

复转和暖。

温度:

四十三度七。

  提要:

(修学)十年以后当思我,举国如狂欲语谁。

  (治事)早得柏荣信,为□□事心甚急。

午间至青年会阅报。

下午轮扉来。

晚至伯鸣处谈许久,归。

  (通信)接柏荣、敬韩信各一,南开同学会片一;致拱宸、撼弟信各一。

  天下事没有不预备还能成功的。

我想起十年前留学日本的学生,坏的不说,知道爱国的人,大半分为两派:

一派是服从革命;一派是赞成君主立宪。

这两派的,全是希望去把国家弄好了;但是主意不同,遂互相攻击。

激烈派看着稳健派没有大出息,有奴隶性,极力排斥;稳健派看着激烈派暴跳乱骂,毫无建设思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持着反对的主意。

究竟这两派天天打着旗子排斥人,他自己预备了没有?

还是毫无实力,等到回国做事的时候,一个一个的狐狸尾巴都现出来了,那里还能为国呢?

  一月二十五日(丁巳十二月十三日壬申)(星期五)

  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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