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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真实历史重构

历史的真实与历史的重构

兼论儒家有关上古战争现象的虚拟化解读

黄朴民

   来源:

?

文史哲?

2021年3期

容提要:

就历史的真实性而言,中国春秋以前的战争中,崇尚“军礼〞、战争手段相对温和与唯力是凭、战争手段极端残暴,都是客观真实的存在。

这两种历史真实性的并存,使得儒家在构筑其以“义战〞为中心的战争观念之时,有意识地采取了选择性的立场。

而这样选择性取舍的结果,那么逻辑地导致了历史的某一种真实得以无限制的放大,另一种真实却被人为地加以虚化或掩盖,从而促成了历史的真实向历史的虚构的转化。

这包括对历史真实的选择性遗忘与否认,以自己的逻辑,对既有的明确史实进展解构与抹杀;对历史真实的曲解性解释与阐述,以自己的逻辑,对历史事件的真实涵义进展歪说与篡改。

史学求真,经学尚善。

儒家作为理想主义者,基于自己固有的理念,在许多情况下,总是为了“尚善〞而牺牲“求真〞,在他们那里,解构历史的真实,致力于历史的重构,乃是符合逻辑的选择。

其有关三代战争性质与特征的阐释,就是一个生动具体的例。

  关键词:

先战争历史战争观念历史真实性儒家思想

  作者简介:

黄朴民,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

  东汉著名史学家班固在其?

汉书·艺文志·兵书略序?

中云:

“下及汤武受命,以师克乱而济百姓,动之以仁义,行之以礼让,?

司马法?

是其遗事也。

〞班固是儒家学说的坚决服膺者,在这里,他是站在儒家的根本立场上,按照儒家的观念对春秋之前的战争之性质、特征及其表现方式作出自己的理解与总结的。

在他看来,殷商、尤其是西周时期的战争,受“军礼〞文化精神的规,战争的根本宗旨是“吊民伐罪〞,所呈示的主导倾向为“义兵至上〞;而战争的表现形式,那么表达为温和宽厚的特色,充满着“仁义〞精神与“礼让〞原那么。

而所有这一切在“古代王者司马兵法〞中都有着具体而生动的反映①。

这种情况,到春秋战国之际发生了革命性的改变,当时“礼崩乐坏〞的结果,导致战争由信奉“军礼〞转变为热衷“诡道〞,即所谓“自春秋至于战国,出奇设伏,变诈之兵并作〞②。

南宋学者友贤有言:

“?

司马法?

以仁为本,武以诈立;?

司马法?

以义治之,武以利动;?

司马法?

以正,不获意那么权,武以分合为变。

〞③就是对这种差异性准确而扼要的概括。

  其实,在两汉时期,就春秋之前战争根本特征作如此解读与认识的,并不仅仅限于歆、班固等儒家人物,其他学派也普遍持类似的观点。

例如,在带有浓厚黄老道家学派色彩的?

子?

一书中,就认为“古今〞战争在表现形式上,有着明显的区别,在历史的进程中,战争经历了由温和而残酷、由宗仁尚义而唯力是尚的翻天覆地式的变化:

“古之伐国,不杀黄口,不获二毛,于古为义,于今为笑。

古之所以为荣者,今之所以为辱也。

〞④由此可见,将春秋之前的战争,定义为性质上的“道义化〞与形式上的“温和化〞,是两汉时期许多人的广泛共识,也是当时思想界的主流看法。

  众所周知,战争是政治的特殊表现形式,流血杀戮,暴力残酷,是战争的本质属性。

中国春秋之前的战争是否真的有其例外?

温和节制是否成为当时战争手段实施中的普遍现象?

当时的战争是否全面以遵循与贯彻“军礼〞根本原那么为必要前提?

总之,后人有关春秋之前的战争之描述终究属于真实的历史存在?

抑或是虚拟的理想境界?

是值得我们今天进展重新考察并予以认真答复的一个问题。

惟其如此,我们才能准确梳理先时期战争演变的清晰脉络,才能全面理解“军礼〞传统与社会变革之间的深层次关系及其互动的渊源、性质和意义。

  一

  考察殷周和春秋前中期的大量战争史实,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班固等人有关上古战争特征的追叙,并不是单纯的理想化虚拟,而是建立在一定的史实依据之上的,有着具体的历史文献记载作为有力的支持。

春秋之前的战争,其规模上的有限性、程度上的节制性、手段上的温和性,在相当程度上乃是不争的事实。

这方面早已有学者给予了注意和提示。

如雷海宗先生曾指出:

“春秋时代的战争由贵族包办,多少具有一些游戏的性质。

我们看?

左传?

中每次战争都有各种的繁文缛节,杀戮并不甚多,战争并不以杀伤为事,也不以灭国为目的,只求维持国际势力的均衡。

到战国时期,情形大变,战争的目的在乎攻灭对方,所以各国都竭力奖励战杀,对俘虏甚至降卒往往大批地坑杀,以便早日到达消灭对方势力的地步。

吴越之争是春秋末年的长期大战,也可说是第一次的兼并型战争。

前此大国相互之间并无吞并的野心,对小国也多只求服从,不求占领。

〞⑤

  之所以存在着这样的情况,当是与当时“军礼〞文化精神对军事行动的全面规与强烈主导直接相联系。

我们知道,礼起源于原始社会的习惯风俗,所谓礼制是指礼的制度化、程式化、典仪化,具体分为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五大类,具有文治和教化的功能。

军礼,是礼制在军事方面的表达,“是在建立军事联盟,‘征师诸侯’、‘习用干戈以征不享’的长期战争之中及其前后萌芽、形成的〞⑥。

军礼包含的容很广泛,不仅用于战场上,很多时候还用于国家部治安、公共事务等等。

根据?

司马法?

的记载,古代军礼的容包括畿服制度、军赋制度、军队编制、官吏设置、列队训练以及旌旗、徽章、鼓铎的使用规定等。

而在?

周礼·春官·大宗伯?

那里,军礼可具体划分为五大类,“以军礼同邦国。

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⑦。

这里,大师礼是天子出兵征伐之礼;大均礼是较正户口、调整赋税等组织军事力量之礼;大田礼是天子、诸侯定期田猎和军事演习之礼;大役礼是筑王宫、城邑,发动徒役之礼;大封礼是校正封国疆界,以兵整顿各国关系与天下秩序之礼。

由此可见,军礼主要指战事,但也包括田猎、筑城等活动。

但在全部“军礼〞中,有关战争起因、战场礼仪、战争方式、战争善后以及战争禁忌等方面的规定,最能表达军礼的精神,乃是军礼的核心之所在。

换言之,西周时期所确立的古典礼乐文明,表现在军事领域方面,便是用军礼来指导和制约具体的战争行动。

  在春秋前中期,这种军礼的外在形式与在宗旨开场遇到冲击,这从子鱼、舅犯等人对“军礼〞的批评言辞中可以窥见一斑,如子鱼曾指出:

“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⑧然而从总体考察,“军礼〞的根本精神却依旧得到人们的尊重和奉行。

我们认为,不能简单地断言春秋时期已完全陷入“礼崩乐坏〞的无序状态。

在当时,西周时所缔造的礼乐文明出现危机固然是事实,但是“礼乐〞的解体是个非常漫长的历史过程,传统作为一种强大的惯性力量,它的实质影响不会须臾消亡,因此,“军礼〞在春秋时期得到顽强的延续,也没有特殊的例外。

  这里,我们可先看几组有趣的历史镜头:

在晋楚邲之战进展过程中,“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楚人惎之脱扃,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斾投衡,乃出,顾曰:

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⑨。

当两军阵上致刃交锋之际,居然教敌人如何摆脱困境遁逃,结果还招致对手的一番奚落,自讨没趣,这在今天看来,未免太不符合情理。

然而在当时,却是完全符合“军礼〞的做法。

  又如在晋楚鄢陵之战中,“晋厥从伯,其御杜溷罗曰:

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

厥曰:

不可以再辱国君。

乃止。

郤至从伯。

其右茀翰胡曰:

谍辂之,余从之乘,而俘以下。

郤至曰:

伤国君有刑。

亦止〞⑩。

晋军将领厥、郤至等人在交战中,均曾有时机擒获协同楚军作战的伯,然而他们却拒绝了部下的建议,停顿追击,让敌手逃逸。

郤至本人还曾“三遇楚子(楚共王)之卒。

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向敌国国君竭尽恭敬之礼,而楚共王也不模糊,“使工襄问之以弓〞(11),回报以礼物与慰问。

这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其实这不过是郤至等人忠实遵循“军礼〞的要求行事而已。

?

国语·周语中?

明确道出了这一点:

即郤至以“三伐〞为自豪,“吾有三伐:

勇而有礼,反之以仁。

吾三逐楚子之卒,勇也;见其君必下而趋,礼也;能获伯而赦之,仁也〞。

  正是在这种浓厚的尊崇旧“军礼〞社会气氛影响之下,以春秋中期为界,战争指导观念呈现出明显的不同。

春秋中叶以前的战争,除了铁血厮杀的残酷一面外,还存在着比较多的以迫使敌方屈服为宗旨的温和一面。

这是与战国以后那种“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12)的现象有所区别的。

具体地说,在当时军事威慑要多于会战(13),即以军事威慑和政治外交谋略迫使对方承受自己的条件而屈服,乃是当时普遍存在的战争指导原那么。

真正以主力进展会战以决定胜负的战争为数相对有限。

所谓的“霸主〞,一方面固然兼并小国,坐大自己;另一方面在同其他大、中型国家发生冲突时,那么多以双方妥协或敌方屈服为结局,而彻底消灭对方武装力量,摧毁对方政权的现象那么较为罕见。

于是会盟,“行成〞与“平〞乃成为重要的军事斗争方式。

  齐桓公所从事的战争,就突出地反映了这一战争指导原那么。

他在位43年,参与战争20余次。

其中除了长勺之战、乾时之战等个别战例外,都是凭借军事行动的威慑作用,来到达预期的战略目的,即所谓“九合诸侯,不以兵车〞。

这是齐桓公战争指导上的一大特色,也是儒家人物异口同声称道其功业的缘由(14)。

在春秋战争史上,齐桓公的所作所为并非孤立的现象。

?

左传?

中就有很多类似的一例子:

如?

左传·隐公元年?

载:

“惠公之季年,败宋师于黄,公立而求成焉。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又如?

左传·隐公八年?

载:

“齐人卒平宋、卫于,秋,会于温,盟于瓦屋,以释东门之役,礼也。

〞再如?

左传·桓公八年?

载:

“秋,随及楚平。

楚子将不许。

斗伯比曰:

天去其疾矣,随未可克也。

乃盟而还。

〞其他像前770年,屈瑕率楚军大败绞师,结城下之盟而还。

前571年,晋、卫、宋三国之师攻。

冬,城虎牢,逼迫国求和。

凡此等等,不胜枚举,都充分反映了当时战争以屈服敌方为宗旨的普遍性。

  这种以“军礼〞原那么规,指导战争活动的时代特征,究其原因,当是与当时的大中型政权都属于贵族阶级专政,且相互又有宗族、姻亲关系分不开的。

?

左传·闵公元年?

引管仲语“诸夏亲昵,不可弃也〞,即是对这种情况的提醒,而它反映在战争指导观念上,就不能不笼罩着一层温情脉脉的色彩。

由此可见“兄弟之国〞、“甥舅之国〞名分的存在,决定了当时的战争指导讲究的是正而不诈,否那么便是违背“军礼〞,要受到人们的谴责,“合诸侯而灭兄弟,非礼也〞(15)。

  从更深的层次考察,当时战争指导的“军礼〞精神还具体表现为:

  第一,关于战争的目的,“军礼〞所主的是征讨不义。

?

周礼·夏官·大司马?

云:

“及师,大合军,以行禁令,以救无辜,伐有罪。

〞?

左传·庄公二十三年?

云:

“征伐以讨其不然。

〞?

国语·周语上?

云:

“伐不祀,征不享。

〞?

左传·成公十五年?

云:

“凡君不道于其民,诸侯讨而执之。

〞?

司马法·仁本?

云:

“兴甲兵以讨不义。

〞讲的都是这一层意思。

即只有当对方犯有“凭弱犯寡〞、“贼贤害民〞、“放杀其君〞等九种严重罪过时,才可以兴师征讨。

关于这一点,?

周礼?

中曾有非常明确的记载:

“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

制畿封国以正邦国,设仪辨位以等邦国,进贤兴功以作邦国,建牧立监以维邦国,制军诘禁以纠邦国,施贡分职以任邦国,简稽乡民以用邦国,均守平那么以安邦国,比小事大以和邦国。

以九伐之邦国,弱犯寡那么眚之,贼贤害民那么伐之,暴陵外那么坛之,野荒民散那么削之,负固不服那么侵之,贼杀其亲那么正之。

放弑其君那么残之,犯令陵政那么杜之,外乱,鸟兽行,那么灭之。

〞(16)对此,?

司马法·仁本?

中亦有类似的记载。

  第二,军事行动“不加丧,不因凶〞的限制。

如果不得已而从事战争,就必须在行动中贯彻“礼〞“仁〞的原那么,“以礼为固,以仁为胜〞(17),?

左传·文公十二年?

亦云:

“死伤未收而弃之,不惠也。

不待期而薄人于险,无勇也。

〞这都是本“仁〞宗“礼〞的意思。

郤至之所以在鄢陵之战后自我欣赏:

“吾有三伐〞,也在于他曾做到了“勇而有礼,反之以仁〞这一点。

正因为征伐归宗于“礼〞、“仁〞,所以“冬夏不兴师〞、“不如丧,不因凶〞(18),乃成为对敌军事行动的重要原那么之一,甚至成为了一种具有不容挑战的军事禁忌。

覆按史实,可谓信而有征。

?

左传·襄公四年?

载:

“三月,成公卒,楚人将伐,闻丧乃止。

〞又?

左传·襄公十九年?

载:

秋七月辛卯,齐侯环卒“晋士丐侵齐,及榖,闻丧而还,礼也〞。

又?

左传·昭公二十七年?

载:

“楚师闻吴乱而还。

〞凡此等等,不胜枚举,皆为显著的事例。

  第三,战场交锋的正大不诈原那么。

当进展正式的战场交锋时,当时的军礼也有不少具体的原那么,要求作战双方共同遵循。

这在?

左传?

、?

司马法?

、?

榖梁传?

、?

公羊传?

中均有反映。

?

司马法·仁本?

云:

“成列而鼓,是以明其信也。

〞宋襄公那么云:

“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

〞(19)?

司马法?

云:

“不穷不能而哀怜伤痛,是以明其仁也。

〞又云:

“见其老幼,奉归勿伤;虽遇壮者,不校勿敌;敌假设伤之,医药归之。

〞?

榖梁传·隐公五年?

亦云:

“战不逐奔,诛不填服。

〞而这在宋襄公的口中,便是“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20)。

制止在战场交锋时实施偷袭一类的阴损毒招,如?

司马法?

逸文就强调:

“无干车,无自后射。

〞(21)即不准冒犯敌国国君乘的车,也不允许从背后攻击敌人。

  就战场纪律而言,“军礼〞要求做到制止劫掠,尽可能防止破坏财物,扰乱民众。

?

尚书·费誓?

即言:

“无敢伤牿,牿之伤,汝那么有常刑;马牛其风,臣妾逋逃,勿敢越逐,只复之,我商赍尔。

乃越逐,不复,汝那么有常刑!

无敢寇攘,逾垣墙,窃马牛,诱臣妾,汝那么有常刑!

〞?

司马法?

也一再强调这一点:

“入罪人之地,无暴神祇,无行田猎,无毁土功,无燔墙屋,无伐林木,无取六畜禾黍器械。

〞(22)

  在作战方式和战术运用上,“军礼〞积极提倡“军旅以舒为主〞的主,?

尚书·牧誓?

对当时的作战战术有过具体的阐述:

“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勗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

〞即规定军队冲锋前进了一段短促距离之后,就暂停进击以整顿作战队形,这正是早期笨拙的大方阵进攻作战的根本特点。

?

司马法?

同样讲求“徒不趋,车不驰,逐奔不逾列,是以不乱。

军旅之固,不失行列之政,不绝人马之力,迟速不过诫命〞(23)。

一再强调“逐奔不过百步,纵绥不过三舍〞(24)。

所有这一切,不能简单地断定为是?

司马法?

、?

周礼?

、?

榖梁?

、?

公羊?

或宋襄公“迂远而阔于事情〞,而恰恰应视为其对古军礼的申明和执著。

  第四,战争善后措施上的宽容态度。

“服而舍人〞是“军礼〞中的又一项重要原那么。

春秋中期以前的战争指导者,其从事战争,所追求的是战而服诸侯的旨趣与境界。

这一目标既已到达,便停顿军事行动,给予敌方以继续生存的时机。

?

司马法·仁本?

云:

“又能舍服,是以明其勇也。

〞?

左传·僖公十五年?

云:

“贰而执之,服而舍之。

德莫厚焉,刑莫威焉。

〞?

左传·文公七年?

“叛而不讨,何以示威?

服而不柔,何以示怀?

〞?

左传·宣公十二年?

云:

“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

伐叛,刑也;柔服,德也。

二者立矣。

〞说的都是这层意思。

即使是对战败国的国君,也要予以足够尊重。

这就是?

司马法?

逸文中所称的“其有陨命,行礼如会所,争义不争利〞(25)。

在战争过程中俘获了战败国的国君,应该举行类似于盟会时的隆重礼仪,藉此以说明该次战争的目的是出于申明道义而不是追逐利益。

  在“既诛有罪〞,完成了战争使命之后,进一步行动纲领就是?

司马法·仁本?

所说的“王及诸侯修正其国,举贤立明,正复厥职〞。

参之以?

左传?

,信而有征。

鲁昭公十三年(前529),楚“平王即位,既封、蔡,而皆复之,礼也。

隐大子之子庐归于蔡,礼也,悼大子吴归于,礼也〞。

又如,鲁昭公十六年“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质也,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

既而复立其子焉,礼也〞(26)。

再如,鲁哀公二十四年“邾子又无道,越人执之以归,而立公子何〞(27)。

孔子所谓“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28)的真切含义,终于藉此而昭白于今了。

  二

  战争的形式与手段由残酷暴虐逐渐向相对文明温和演变,这是世界文明史递嬗过程中的共性现象。

从这个规律来考察,西周礼乐文明规下的“军礼〞传统的存在与影响,应该是属于战争史上的一个较为特殊阶段。

其实,在先根本文献中,记载当时战争残酷惨烈状况的文字容比比皆是,这才是符合战争逻辑与历史实际的根本现实,是当时战争中的主流现象。

它与温情脉脉、节制有度的“军礼〞文化精神形成了鲜明的比照。

  战争作为政治的暴力继续,血雨腥风、酷烈残忍、你死我活,乃是非常正常的表现。

这种残酷性,在中国的战争开展史上同样存在。

  在中国,战争萌芽于史前时期。

正如?

吕氏春秋·荡兵?

所说:

“兵之所自来久矣,与始有民俱。

〞原始人类为了争夺生存条件,就曾发生过无数次的暴力冲突。

具体地说,随着原始社会的开展,大约在距今六七千年之前,在黄河、长江、辽河、汉水等流域的广域上,母系氏族社会进入了繁荣阶段,这与我国古代史传说中的神农时代大体相当。

当时各个氏族部落之间,为了保有或扩大各自的生存空间,不时发生剧烈的武力冲突。

在这类武力冲突之中,“血亲复仇〞是一条重要的原那么,按照这一古老的集体复仇法那么,氏族部的某一成员遭受侵害,即被看作是对氏族整体的侵害,个别冲突也就迅即演变为集体的武力冲突。

这种情况的产生是很自然的,因为在生产力极不兴旺的前提下,人们差不多完全受着陌生的、对立的、不可理解的外部大自然的支配,一个人无法独立生存,血缘的纽带把同一氏族人们的命运紧连在一起,所以为同一氏族的人进展血亲复仇是一项根本义务,也是神圣的权利,它的根子深深地扎在自卫的本能之中(29)。

?

左传·成公四年?

所援引的“?

史佚之志?

有之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正是这种观念的孑遗。

而在这种以部族生存与开展为根本宗旨的征战中,血腥残酷自是基调,殷商先人翦灭有易氏的战事就是显著的例子。

  黄帝之后,中国历史进入了所谓的尧舜禹时代,也即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渡的最后一个阶段——军事制时代。

这个时期的主要战争,就是旷日持久的尧、舜、禹攻伐三苗之战。

这场战争的性质,可谓是与阶级分化相严密联系的部落征服战争。

  “三苗〞即指南方的苗蛮集团。

据?

尚书·吕刑?

记载,“三苗之君〞的罪状是不敬神灵,残害百姓,道德沦丧,背信弃义,反复诅盟。

说明这场战争是在氏族制度陷入深重危机的情况下爆发的,是原始战争向阶级社会战争转化的一个标志。

此战于尧时开场,“尧与有苗战于丹山之浦〞,战场主要在今地区(30)。

舜时加紧攻势,战场又逐次扩大到洞庭湖、鄱阳湖之间,而舜本人也于南征途中“道死苍梧〞(31)。

禹继位后,利用南方地区不断发生地震、水灾而人心动乱的时机大破三苗,杀其首领,最终取得了胜利(32)。

据有限的史料记载,这场连绵多年的战争异常残酷血腥:

战败者的宗庙被夷为平地,祭祀重器被彻底焚毁,战俘及其子世代沦为奴隶,所谓“人夷其宗庙,而火焚其彝器,子为隶,不夷于民〞(33)。

胜利者不仅掠夺财物,而且掠夺人口,还要“更易其俗〞,这完全不再是血亲复仇或生存空间的争夺,而是对敌对部族赤裸裸的征服。

战争的目的转变为掠夺生产资料和从事阶级奴役,这意味着原始战争的终结,新的阶级社会战争已是呼之欲出了(34)。

  进入所谓的阶级社会后的战争,历史的真实同样是战争的残酷性一如既往,大肆杀戮、灭族绝种始终是战争过程中的主旋律。

这在甲骨文、铜器铭文中均有生动具体的反映。

?

禹鼎?

有言“无遗寿幼〞,意即战争的目的,是杀尽剿灭对手的一切有生力量,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咿呀学语的幼童,均是屠戮残杀的对象。

由此可见,战争行动惨绝人寰的根本属性。

?

墨子·非攻下?

云:

“入其国家边境,芟刈其禾稼,斩其树木,堕其城郭,以湮其沟池,攘杀其牲牷,燔溃其祖庙,刭杀其万民,覆其老弱,迁其重器。

〞?

子兵法·九地?

称“堕其城,隳其国〞,固然是春秋战国战争的特色,但同样可以说是上古三代战争手段残酷惨烈特征的写照。

  战争的决策者还制定非常严峻的军纪军法,以最大限度地确保战争参与者在战争过程中绝对摈弃任何怜悯恻隐之心,把屠戮毫无保存地进展到底,?

尚书·甘誓?

云:

“王曰:

嗟:

六事之人,予誓告汝:

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

天用剿绝其命。

今予惟恭行天之罚。

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

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

予那么孥戮汝。

〞(35)商汤在鸣条之战临战前夕,公布誓词,明确宣布严格的战场纪律和作战要领,“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

尔无不信,朕不食言。

尔不从誓言,予那么孥戮汝,罔有攸赦〞(36)。

等等,均表达了崇尚血腥征服的战争主旨。

  儒家津津乐道“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认为这当属“吊民伐罪〞,正义高尚之举。

但是,即便是他们所推崇备至的象征正义之战的牧野之战,其表现的形式也是血腥残酷,杀戮惨烈。

所谓“血流漂杵〞,就是十分形象的描述。

“牧野洋洋,檀车煌煌,驷?

{。

维师尚父,时维鹰扬,凉彼武王,肆伐大商,会朝清明。

〞(37)牧野之战中,双方的军队在商都朝歌的郊外牧野遭遇。

纣王的军队,?

史记·周本纪?

说“发兵七十万〞,显然失之于夸张,通常人们认为当是“十七万〞之误。

但可以看出殷军?

是聚集了大量步兵。

周军的战车部队为“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其根本编制与考古资料相符,而甲士的数目偏多;走在前阵的步兵,那么是“歌舞以凌〞的勇锐的巴师(38)。

双方军队的部署,当是两线配置:

第一线的步兵按左、中、右列成三个大排面的密集方阵,左、右阵为三列纵深,中阵为五列纵深。

第二线的战车可能是以25辆为单位横向编组,排成左、中、右三个平列横队(39)。

  会战以军前誓师发布作战命令开场,在最后决战中,面对“殷商之旅,其会如林〞(40)的优势之敌,武王先派遣太公率领少量精锐突击部队向商军挑战,以牵制迷惑敌人,并打乱其阵脚(41)。

然后第一线步兵(巴师等)以整齐的大方阵队形,唱着军歌缓慢地推进,“歌舞以凌〞,“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42)。

接敌后,仍以严正方阵队形进展刺杀搏斗,“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43)。

在如此沉重有力的攻击下,殷军第一线步兵终于被击败投降,“殷人前徒倒戈〞(44)。

于是武王乘势亲率周军第二线的战车队急驰攻击,以“大卒(主力部队)冲驰帝纣师〞,遂使殷军阵形被突破,导致全线崩溃,“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王,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45)。

周室联军大开杀戒,奋勇拼搏,杀得商军丢盔弃甲,“血流漂杵〞,十七万之众顷刻土崩瓦解,纣王见大势尽去,遂弃军逃窜回朝歌城,于绝望中登上鹿台放火自焚。

纣王一死,商军残兵就停顿了最后抵抗,周联军在武王统率下顺利攻占朝歌。

牧野之战终止了殷商王朝600余年的统治,确立了西周王朝对中原地区的统治秩序,为西周古典礼乐文明的全面兴盛开辟了道路。

但是,不管怎样,这种古典礼乐文明是建立在“血流漂杵〞的残酷屠戮之根底上的,这一点,乃是不争的事实。

  在接下来的“周公东征〞中,暴戾杀戮依旧是战争的基调。

从现存史料考察,可知周公东征前后历时三年,这中间大致经历了三个主要阶段(46)。

第一阶段,“救乱、克殷〞,即平息武庚和三叔发动的叛乱,消灭叛乱势力。

第二阶段,讨平淮夷,扩大周王室的势力围,“凡所征熊盈族十有七国,俘淮九邑〞(47)。

第三阶段:

“践奄〞,将周王室统治推进到地区。

在征服了淮夷诸小国后,周公挥师北方“践奄〞,讨平最后一个叛乱据点。

而“践奄〞,那么明白无疑地提醒了“周公东征〞的残酷惨烈特征,即周公是借助于残酷厮杀的手段才达成目标的,“践之者,籍之也。

籍之谓杀其身,执其家,潴其宫〞(48)。

奄国灭亡后,丰、薄姑等诸方国亦相继归附,周王朝的统治势力一下子扩大到了渤海、黄海边上。

至此,历时三年的周公东征,以胜利而宣告完毕。

  这种战争形式上的惨烈性、战争手段上的残酷性,在春秋时期仍在延续。

作“京观〞以炫耀赫赫战功,以“杀人者众〞显示自己的成就,似乎是社会的一般共识,人们都习惯性地予以承受并赞赏。

  晋楚邲之战后,楚国大臣党曾建议楚庄王筑“京观〞以纪念战胜晋国的功勋,“党曰:

‘君盍筑武军而收晋尸以为京观?

臣闻克敌必示子,以无忘武功。

’〞(49)楚庄王虽然以“夫武,禁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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