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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新教育

走向新教育

王宏甲

第一章把孩子从负螺旋状态解放出来

 

1.带着一个谜出发

北京市打算在2003年教师节向全市推介一位模范特级教师,北京市委教育工委邀请我采写。

那时我想,北京市有14万中小学教师,200万中小学生,还有10万大学教师和100多万大学生,是中国最多师生的城市,要向全市推介一位特级教师,这是个怎样的教师呢,总不寻常吧!

我想写“中国亟须变教育”蓄日已久,便答应先去访问。

这是2003年春。

出发那天,北京市委教育工委的冯刚处长开着车把我接去石景山访问,我是带着感激也带着一个谜出发的。

因这邀请包含着一种信任,焉能不感激!

说带着一个“谜”,则因为北京最富盛名的中学是北京四中和实验中学等,为什么北京市要推介的模范教师不在四中,却在石景山?

我想,事情出人预料,必有非常之事和非常之人。

小车从一座红屋顶的“太阳岛宾馆”处转弯,行不久就来到了石景山区委教育工委所在的大院。

我开始接触这个“世界”,首次接触的是一个座谈会,我们到那儿时,那儿的人们都已经坐好了。

“这就是王能智老师。

”有人向我介绍。

王能智坐在我对面,他就是北京市将向全社会推介的特级教师他是北京市教育学院石景山分院的地理教研员,一个从青年时训教地理的老教师……为什么是一个地理教师?

我心中的谜又添一层。

这好像是个司空见惯的座谈会,大家围着一个椭圆形的大桌子。

我一时还分不清谁是谁。

王能智也发了言,由于他“著名的谦虚”,我不可能从他的发言中听出多少东西。

王能智所在学院的院长叫张逸民,我注意到了他的发言特别开阔……我还注意到他的发言始终流淌着一种感情,然后我知道他快退休了,那是一种感到还有好多事没做就要回家了的放不下的牵挂……这感情中有一种忧伤,人在忧伤的时刻往往更能窥见真实和说出真实。

我不想立刻就进入对王能智的采访,会后先访问了张逸民。

 

2.自信心和成功感比知识更重要

这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

我坐在张逸民院长的办公室里与他交谈,我们的交谈始于我请他谈谈他的“新西兰观感”。

2003年2月张逸民访问新西兰,那是北京市教育学院组织的一次考察访问,全团18人,他是副团长。

新西兰某校的一堂课,让出访的中国教师很惊讶。

“你想想,他们五年级的一尝课,老师出了这样一道题:

每个篮子里有24块蛋糕,6个篮子里共有多少块蛋糕?

”说这话的是张逸民院长。

他说新西兰五年级的学生用各种方式踊跃回答,很有成功感!

可是,这不是我们二年级的课吗?

由此可见,新西兰五年级的那个“蛋糕题”同我们五年级孩子承受的学习重量,已是多么强烈的对照。

张院长说,我们在新西兰考察三周多的时间,有一点已经不必怀疑,就是他们小学五年级那个“蛋糕题“屏没有妨碍他们的学生最后成为世界上受欢迎的学生,高质量的学生。

这样,我们就不能不想想,我们的基础教育,是否有必要让我们的学生承受那么大的重量,这结果是什么呢?

张院长说:

“有一句话,我并不想说,但我们在新西兰感受到了,我们在海滩上就说过,说我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是在辛辛苦苦、认认真真地制造大量厌学的学生,大量在高难度的压力下,自信心起不来的学生。

张院长说:

“每个孩子经历的一次次受挫和失败,都是很痛苦的。

这些痛苦甚至会成为伴随他们一生的阴影,影响到成年的生活。

在张院长的讲述中,我注意到他多次感慨地强烈地使用一个词“阳光灿烂”。

他一再说:

“在新西兰,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公园,到处看到他们的孩子阳光灿烂!

他还说:

“他们的学生特爱学。

我们的学生是在各种压力下被近学。

我们的教师付出很多,学生付出很多,家长付出很多,我们应该特棒才对。

可是不是。

为什么呢?

我想我已经看到了:

对于成长中的孩子,如何保证他获得自信心和成功感,比他获得多少知识重要!

这是个春天的下午,京西的太阳已经从屋外斜照进来。

接下来我说到,中国中学生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物理等项竞赛屡屡获得最多金牌。

他说:

“是的,从前我也一直以此作为我们基础教育很棒的一个证据,引为骄傲。

我说:

“现在我也看到了,这与我们从小学到中学的课程学得深,欧美学生学得浅有关系。

他说:

“如果有人组织小学生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中国獐恐怕要囊括所有的奖牌。

可是,包括这些最拔尖的中国孩子在内,在他们成年后,为什么还没有产生一个获诺贝尔奖的呢?

 

3.你可知何谓“正螺旋状态”

我想起一个问题:

我们的教育也曾培养了不少充满自信、非常好学,而且终于相当杰出的人才。

这些学业优异者、成功者,在我们的传统教育下是如何冒出来的呢?

我的提问引起了张院长对自己学生时代的回顾。

他说我算不上人才,也算不上成功者,但我从中学以后就成绩非常好的学生,我的进步得益于遇到一位好老师。

老师叫潘翔久,是语文老师,文学功底深厚,书画都非常好,讲课特棒。

我至今记得他讲苏东坡的一首《浣溪沙》,说着说着就在黑板上画出了小桥、流水、白马、行云……就一根粉笔,线条非常洗练,形象优美、传神,我们很快都进入了那意境,不知不觉就下课了,我们都感到没听够。

下课就钻到苏东坡那些词句里去体会,感到中国古代诗词真是美极了,那不仅仅是语文,我们体会到了境界和情操。

那是1956年,我读初二,我父亲被调去建设官厅水库,我们家搬到水库工地。

这年暑假,我回家,看官厅水库雄伟的大坝,红旗招展,看长城烽火台,看闸水时小河里鱼儿扑通扑通地跳……回来我写了一篇散文,那是暑假作业。

潘老师看了后写了一段批语,我至今记得他写道:

本文语言优美,情感真挚,层次分明,有条不紊。

初中生能写此文,殊属不易。

就这么些字,我当时很激动,因为这是潘老师写的,我们对潘老师都非常崇拜。

更大的鼓励还是几天后,我们同住一个楼的高三的学生告诉我,潘老师把你的作文给我们看了,要我们向你学习呢!

我当时受到的那种鼓励,不是几句话能说清的。

那以后,我每天去图书馆借书看,《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还有各国的一些小说,包括民间故事,我都是那几年看的。

都说“刻苦读书”,我那时一点苦的感觉都没有,读什么学什么,都其乐无穷。

张院长说,现在学生的压力,说到底是考试的压力,因为它决定着你未来能踏上哪一级台阶。

我回顾,我那时特别愿意考试,一考就能考好,一好就受表扬,就有成功感。

一次次强化成功感,一次次成功又强化了自信心,这样,这个学生就进入了一个学习的“正螺旋状态”。

这就是上升的状态,就步入成功的轨道。

反之,一个学生遇到困难和挫折,不被理解,遭到嘲笑和批评,如果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挫折,遭受批评,对自信心、对学习兴趣都是打击。

一次次打击,就必然造成厌学,必然没有自信,就步入了一个“负螺旋状态”,这就是下降的状态,就会产生失败的学生。

张院长说,我们在新西兰,到处看到他们的中小学老师和颜悦色,总把鼓励的语言挂在嘴上。

大学教授则常常是在与学生“商量”中教学。

他们的举止言谈很自然地体现在他们的职业行为中,这就是教育的境界了。

 

4.我与孩子

我也是个父亲,每想到自己曾给孩子造成的损失,都非常愧疚。

因为有些损失是自己“觉悟”后无法再弥补给孩子的。

现在我也把自己和孩子的一段经历写出来,如能对更多的年轻父母日后不重犯我的错误有点借鉴价值,也算是有点益处吧。

和许多父母一样,我们也“望子成龙”。

在他还只会哭的时代,我的月薪不到100元,但我们买了一台700元的SONY收录机,注重用音乐去开发他的脑海。

五岁半孩子在幼儿园读完“中班”,我们没让他上“大班”,找熟人“走后门”,让孩子进了县城最好的一所小学读一年级。

第一个学期下来,孩子《语文》《数学》的期末考试都得了100分。

我们觉得:

行!

第二个学期有问题了。

孩子有点落后,作业经常被罚,错一个字罚写30遍,30个同样的字,29全对了,有一个字漏了一点,再罚50遍……痛苦的童年开始了,经常承受被罚到深夜十一二点。

我们知道孩子的及子关闭了,他已经是在机械地动作,这有什么意义?

我们也单独跟老师交换过意见,老师说“意义在于培养他要认真”,错一个点就是错,将来考试就上不去,现在不让他养成认真的习惯就不行。

好吧,我样配合培养他“认真”。

但孩子被罚50遍漏笔画的地方更多了,不得不由我们认真地来给孩子检查作业,以免他再次被罚。

老师又反映他上课打瞌睡,反映他动作总是比别人慢,就连下课放学了,把笔收进笔盒、把课本放进书包这些动作都比别人发电量。

考试答不完,也不知他磨蹭什么。

到了二年级,毛病更多了,经常被罚扫地。

那时我到北京上学,其间回家一趟,妻对我说,老师说他不傻,要是傻我们就由他去了。

有的题目比较难的,别人不会,他会,这哪是傻呢?

他就是上课爱说话,要么走神,作业不该错的地方老出错……你知道老师现在怎么罚他吗?

让他上课丫在教室最后,面对着墙壁听课。

我说,那还怎么听课?

妻说,老师说那叫面壁,看你还跟谁说话。

妻又说,你平时也没时间教育儿子,我什么话都对他说了,你跟他说说吧!

那天黄昏,我去学校接儿子。

学校已经放学,他的班上尘土飞扬,几个学生正在扫地,我看到了儿子,问:

今天是轮到你扫地,还是被罚?

他说,他没被罚扫地,也没轮到他扫地。

我说,那你为什么还不回家,在这里吃灰尘。

他说,黑板上的作业他还没抄完。

我说,其他同学都走了,你怎么还投抄完?

扫地的同学告诉我,说他上课的时候被老师罚面壁,其他同学上课时就把作业抄完了,他只能下课抄。

我用自行车把儿子带回家,当晚跟他说了许多话,包括说我小时候,为了看“小人书”,一分钱一分钱地攒,攒够了就去买“小人书”,用了很多年才把《三国演义》《水浒传》《岳飞传》等连环画基本看完。

后来“文革”,我就把这些连环画又都买齐了,本指望你完成功课后就可以补充这些对你将来非常有用的知识。

到今天,你摸过这些书吗?

我现在已不指望你读它了,你就把课本上的知识管好,还不行吗?

现在看来,我在儿子刚刚出生就为亿准备子了许多“小人书”,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

我自己少年时一点一点地把零钱积起来去买书,“连环画”好比“连续剧”,是有悬念、有工艺巨大吸引力的,我看完一本,没了,就想听“下回分解”,于是就有很大的兴趣去寻找。

再得到一本新的,那阅读真的是“如饥似渴”,这整个过程是去获取见识、了解未知的过程。

可是,我把一切都给孩子准备好了,就消灭了他去获取的兴趣。

类似的例子还见于一位女教师给我讲的一个故事:

有位初一女生自己积钱想买一部《哈里波特》,快积够了,碰到了她的生日,母亲把《哈里波特》买回来了,作为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女儿顿时眼泪掉下来,不是感动,而是说:

“没劲透了!

”从此拒绝看《哈里波特》。

别人听了都说,你看你,自己没花钱,又得到了你想要的《哈里波特》,这多合适呀!

可是孩子不是这么想的,这个世界能给与她发挥一点主动性的空间已经微乎其微,好不容易有一本自己想要的书,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为此已准备了很久,就要成功了,突然母亲消灭了她的愿望。

再说我的儿子读到三年级,成绩是班上中下水平。

他虽然各科成绩都没有不及格,可以升四年级,但我们意识到不能让他接着读四年级了,只好选择让他再找关系,把他转到了离家较近的另一所小学重读三年级。

我们鼓励他:

没关系,充满信心,从头再来!

但不久,我们发现,过去的经历对他的影响是很深的。

他自己从未说过不想读书,但重读他读过的课本,在他心灵的深处引不起热情和兴趣,“厌学”是在他的精神深处被“培养”成熟了。

重读,他也只是中等水平。

这是他的童年。

“文革”十年最大的损失恐怕是教育的损失。

“文革”后,千千万万的家长对子女教育的重视是空前的,数不清的爷爷奶奶也在灯下盯着小孙子读书。

老师辛辛苦苦,家长辛辛苦苦,孩子呢?

有人问:

当今中国社会最辛苦的是谁?

都说:

我们的孩子。

不是吗?

每天清晨,匆匆忙忙骑着自行车冲出院子赶去上学……晚上家长在看电视,孩子在灯下紧张地做作业……大家都非常辛苦,非常用心,可我们的教育方式,老师和家长配合着,在辛辛苦苦、兢兢业业地构成对孩子成长的压迫和摧残。

1992年,我调进北京,第二年全家迁到了北京。

我向我并不认识的海演区育英中学校长求助,感谢她接收了我的孩子进入育英中学。

初中三年,孩子还当了三年班长。

但在初三,我的孩子在中考模拟考试时,成绩落到班上后五名,远落在海演历年的中考录取分数线之下,在短时间里他还能出现跃升几十分的奇迹吗?

如果不能,他将是进不了高中了。

怎么办?

我与他去散步,在大草坪上走了不知多少圈,那时我除了鼓励他,还能做什么?

我怎样能让他有信心呢?

我没招了,给他讲打仗,我说毛主席说,战争的首要任务是保存自己。

人生在最艰难的时候,就不要考虑能有多高的成绩了,但可以考虑下限,下限就是“名落孙山”,那个孙山。

孙山是考取的最后一名,你的目标就是那最后一名,能考个北京全市够上高中的那最后一名就是你的胜利,真正的胜利!

我说这看起来像个惊险动作,能做到这个惊险动作,也是很鼓舞人心、值得一拼的。

考上了就赢得未来高中的三年时间,然后再争取,你看行吗?

儿子说:

“爸,我会!

”这一年,他15岁了。

第二章初三的压力比高三更大

 

1.压力,压力,还是压力

访问了张逸民院长后,我去访问了京源学校。

它坐落在石景山鲁谷开发区,是王能智老师的“实验田”之一。

这是一所集婴幼园、小学、初中和高中于一体的寄突学校,1996年建立。

当年开学不久,有学生跳起来在崭新的白墙上中踩了一个鞋印,校长和书记做出一个决定:

全校学生排队去参观那个“鞋印”。

接着有家长来信说,学校的任务是让孩子学习好,你们组织参观那个鞋印也就行了,还组织讨论,那不是占了学生的时间吗?

家长问:

“你们是学校还是党校?

学校让学生每个星期一做大扫除,有的学生弄脏了衣裳,鞋也湿了。

又有家长写信来问:

“孩子在你们学校,是学生还是清洁工?

学校开展“双语教学,”就是也用英语讲课,有家长写信来说:

不要这么教,因为用英语讲不如用汉语讲得透彻,这么讲将来是会影响高考的。

在京源学校,我认识的第一人就是在前面那个座谈会上已经见到的曹彦彦。

某天上午,在她的办公室,我们再次见面。

下课铃声一响,她的办公室就来了许多学生,总围在她那台电脑旁……这时刻她的办公室实在不像个副校长办公室。

曹彦彦并不在意,好像早就习惯了。

她对我说,家长们参与意识都很强,对我们的教学一举一动监督得很厉害。

孩子还在一年级,家长都高瞻远瞩看到了高考。

每个家长都关心孩子前前的考分,我们每个学期结束也发分数条,好像教育最后就体现在分数条最后一栏的总分上。

“你们学校在厌学的孩子吗?

”我问。

“有。

压力对学生、老师都普遍存在。

”“你是说压力与厌学有关?

”“这好像不单单是我们教育领域的问题。

家长下岗,公职居某个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都会让初中生感到压力。

压力对学生好像无孔不入,单靠我们想改变,很难很难。

曹彦彦还说,有位母亲讲,当你听说清华、北大的学生还没毕业,人家就订了;从一般的大学毕业,到人才市场还没武器,人家一个牌子立那里,叫你“免谈”。

你啥感觉?

现在你不使劲督促孩子,他还小,知道什么?

等知道就蟓了。

不是说“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吗?

家长们感到督促孩子不够,就督促学校。

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又潮水般地退走了……望着静下来的办公室,我说,我想接触你们的初中生。

她说,好呀!

 

2.考砸了为什么不回家

学生的压力,最集中地体现在初三和高三。

在描述具体的学生之前,我想有必要先了解一下他们的学业背景。

我国实行的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方针是要力争让学生至少读到初三。

如果考不上高中,初三就是孩子一生中重大的分界线。

初三毕业能不能考上一个“好高中”,又是孩子和家长们力争的“制高点”。

发达国家实行的基本上是12年义务教育。

为了让我国学生在九年义务教育中多学到知识,我国从小学到初中阶段都啬了学习内容。

有句话说:

“我们是用9年对付发达国家的12年。

”这样,我国初中生的学习任务就比发达国家的同龄孩子重。

压力不仅仅来自学习任务。

2002年,我国共有初中6.56万所,初中教师346.77万人,在校生6687.43万人,初中毕业生升学率是58.3%,这意味着有41.7%的初中毕业生初淘汰。

一个孩子要是没读到高中,哪个家长不操心呢?

由于他们还只有十四五岁,由于初三是孩子第一次面对自己人生的挑战,他们承受的压力,比高三的孩子更大。

 

有位女孩在一次模拟考试成绩出来后,因成绩掉下来一大截,到晚上9点了还没回家。

家长在晚上7点找到学校,找到老师,老师说早放学了,没留下任何学生。

一问模拟成绩,知道不好。

那么女儿到哪儿去了呢?

老师、家长都打电话问平常跟她要好的同学。

回答都说:

“没看见。

同学也紧张了,帮助往所有同学家中挂电话。

都说没看见。

大家都紧张了。

家长发动新朋好友开着车满京城找,见到网吧、游乐声所都不放过。

仍然没有。

做父亲的决定报派出所。

在派出所,父亲的手机响了,接听,没声,问:

“谁呀,不消息吗?

”“爸,是我。

”女儿的声音。

“你没事吧?

”“还活着。

”“你上哪儿去了?

”“跟小学同学聊天。

”“瞎说,你的同学我们全问过了。

”“跟小学同学聊天。

”“小学同学?

”父亲很困惑,“谁呀?

”女儿说了个名字,是她小学时候的好朋友,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父亲一边往家赶,一边给还在京城四处寻找的新朋好友打告诉他们说别找了,回家了。

回到家,父母问女儿吃饭了吗?

吃了。

在哪儿吃的?

麦当劳。

两位小学时候的朋友就在那儿一边续饮料,一边望着麦当劳的灯光聊天。

夜色很美,她们的心里很茫然……家长感到不可理解,说你考砸了,不赶快回家抓紧复习,还有时间去聊天?

“天呐,谁来理解我们?

”说这话的女生脸上并没有痉状,好像是一句玩笑。

其实,含笑的痉,真的是父母所不理解的痉。

找小学同学聊天,那是怀念小学时候的生活。

虽然小学也很紧张,但组织部不像中学。

找小学同学陷入天,是对中考感到恐惧,是因为心中有不被大人们理解的孤独。

“小学太可爱了,中学太可怕了!

”她说。

不想回家,还因为回家父母就问:

“考得臬?

”接下来不是批评就是鼓励。

女孩说:

“鼓励也是压力。

”为什么?

比如父母说,“考不好没关系,继续努力,吃完了进屋去吧!

这句“进屋去吧”,就是驱赶你去学习。

每个家长都觉得这样要求孩子是对的,“都这时候了,就该锁定目标,分分秒秒都用在学习上。

孩子不懂得该努力吗?

他们对各种道理能倒背如流:

现在社会竞争这么激烈,发展这么快,不学能行吗?

如果连高中都考不上,将来能干什么……用不着你告诉他学习有多么重要。

“不是不知道,就是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主要责任恐怕不在孩子。

全国统一的教育大纲很具体地规定了课本里哪些要“识记”,哪些要“理解”,哪些要“运用”。

中考、高考按此出题,教学就要以此为依据,复习以此来备考,老师不敢有疏漏。

近几年强调素质教育,但现行的教育大纲里需要“识记”的内容仍然很多。

学生说,什么“识记”,就是死记。

如今考试的内容虽然也在改,比较灵活的考题在增多,老师们为对付“灵活题”,不得不加进新的应对内容。

如此,减的不多,加的却不少。

一次次的学习性“考试”,俗称“做片子”,就像防空警报频频拉响,让你紧张得要命!

大量试题来不及细盾你就要迅速做出判断,只要有几题卡壳,你就心惊胆战,眨眼间分数就下去了。

中考、高考一卷一卷判前途,考不上你就完了!

大量的知识压得孩子抬不起头来,题海要把他们淹没了,没有人会面对应接不暇的许多答错的试题兴高采烈。

一次次受挫,都在扑灭他们的自信,在不断制造出大量厌学的孩子,伤害自信是对孩子成长期最大的伤害。

或许,这一代孩子处在这个重大教育转型期,正经历着最难的一段岁月。

 

3.就愿跟陌生人聊天

我的爸爸妈妈对我的学习非常重视,平常不让我看电视,周末了,我看个动画片他们还唠叨半天。

不看电视也就算了,就连平常我看的课外书也被他们收起来。

一回家就把我关在屋里让我学习。

我出去倒口水喝,我妈也说:

“浪费时间,你不会把开水瓶提进去?

”都说要全面发展,我给我爸我妈说了,他们也不听,我该怎么办?

这是京源学校初三的一位女生写给心理学女教师张郁茜老师的信。

张郁茜也是王能智主持的“石景山中青年骨干教师进修班“的学生,但在王能智还不认识张郁茜时,京源学校的白宏宽书记、麻宝山校长就新自到大学毕业生中去招来了张郁茜。

这是一个很有现实意义的举动,基于两位校领导的共识:

当今孤独、苦闷的中学生有许多心理问题,我们必须为学生物色一位心理学教师。

张郁茜是安徽省淮南市人,在北京师范大学毕业时正为自己的去向发悉……因为许多学校更关注的是中考、高考要考的那些科目的老师。

中考、高考都都不考“心理学”,许多学校也没有设心理学课,她毕业了向何处去?

突然,她遇到京源学校的两位校领导专门来物色心理学教师,并选中了她。

“这是你的办公室。

”白宏宽书记说。

“就我一人的办公室?

”张郁茜问。

“对呀!

她真是太意外了。

因为她来京源已经看到,全校各科教师都是多人共用一个办公室。

校领导不但给她配备了单人的办公室,还配上沙发和电脑。

她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环境。

“学校给我这个环境是为学生考虑。

”张郁茜告诉我。

“怎么说?

”我问。

“你想,学生心里积压着的隐秘的话,跟家长、跟班主任都不便说,能在大办公室里说吗?

这就需要一个让他们感到安全的环境,来这里,可以一对一跟心理学老师说,配上沙发,有助于进一步让学生放松。

学校在初一就开设心理学课,让学生初步了解心理学并建立对心理学老师的信任。

引后从初二到高三不再开设此课,但全校学生都可以用各种方式与张郁茜老师交流,比如写信。

请看另一位女生写给张郁茜老师的信:

父母很爱我,一日三餐,无微不至。

晚上我做作业,他们怕影响我,连电视也不看。

但是,我们就像生活在一栋楼里的陌生人。

我们出去散步的时候,天黑了,我爸我妈走在前面,我独自在后面尾随,就这样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家。

大家都不说话,我觉得压抑极了。

吃饭时父母也说:

好好吃饭,不要说一些无关的事。

什么是无关的事呢,父母就认为,只要是跟学习无关的就是无关的。

他们说:

有事说事,没事写你的作业去。

我想跟他们说些话,常常一开口就被堵回来,我在家里非常孤独。

张郁茜与学生的交流形式多样,常常也用E-mail交流,如果需要直接交谈,就在信里约见或打电话,一切看学生需要。

学生来信大部分是用化名,也有少数同学哪怕谈自己“早恋”中的苦恼,也很勇敢地用真名。

我在张郁茜那里看到学生们各种各样的化名:

冰凉心情、失落女孩、米老鼠、天堂鸟、F、L……其中有的是动画片中主人公的名字。

也有的同学不署名,只在最后写上:

“上个想倾诉的学生”“一个不需要回音的学生”。

张郁茜给他们回信也用他们的化名,学校传达室窗外的小黑板上常常能看到诸如“冰凉心情、小猫咪,有你的来信”这样的提示,使用该化名的同学知道是张老师的回信,就可以到传达室去按约定的“口令”领取。

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心事”的同学,连张郁茜老师也不知对方是谁,交谈就在悄悄中进行。

张郁茜独特的工作做得颇有影响,家长们都知道学校有个像心理医生那样的“心理老师”,家长有“问题”也来找张老师,于是张郁茜办公室的沙发上也经常接待一位又一位家长。

我问:

“来访的,哪个年龄段的学生家长最多?

张郁茜随口就说出:

“初三。

一天,有位母亲来咨询。

她说:

“我的女儿放学不回家,总去网吧。

我们找遍了附近的网吧,已经两次在深夜把她揪回家。

可她还是要去。

初三了,学习这么紧张,怎么办呀?

“您跟她好好谈过吗?

”“谈过呀!

她爸跟她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不吱声。

她爸又说,我们是平等的,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呀!

她还是不说。

她爸又说,比如你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去网吧?

她就说了。

“她怎么说?

她说她也没干什么,就是上网聊天。

她爸说,聊天?

聊什么天,跟谁聊天?

她说我也不知道,陌生人呗。

她爸说,跟陌生人聊天?

她说,就是陌生人。

她爸说,跟陌生人聊天那么重要吗?

她说,这是我的事。

她爸说,你什么事,非去不可吗?

她说,我跟人约定的,不能不守信用。

“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来访的母亲说,她爸说,你跟网上的陌生人约什么定,约定干什么?

她说我说过了,没干什么,就是聊天。

她爸说,网上那么复杂,你跟陌生人聊什么天,有什么意义?

她爸气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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