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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员生活的散文
海员生活的散文
【篇一:
海员生活的散文】
当时我是愕然的,甚至是非常诧异的。
这个世界真的还有那么容易就挣到的钱吗?
而且还跟批发似的,大批大批的船员们只要挂上了那个职称的牌子,就能从贫民一跃而成为金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除了偶尔的投机,任何时候,人的收获与付出都是成正比的。
我们没有年薪几十万。
从更为客观的角度上来说,大多数船员们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所以金子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而那些有这样待遇的高级船员也真的是极少的部分。
一条船上二十几个人,十分之一的比例也就差不多了吧?
况且那也不是不干活白得的。
人要收获就必须要承担。
他们的收获代价就是必要承担更多的,还有高技术含量或者高强度脑力工作的结果。
这样的人并不是白白收获的。
那些陆地上坐在豪华办公室里,休闲在高尔夫球场上的CEO们凭什么年薪几十上百万?
理由就是他们创造出远超过他们收获的高利润。
我们的船员也是。
每一个等级都有他各自的岗位职责,同样也有着他们的价值体现,还有超于普通人的脑力体力,精神健康的付出。
哪怕只是一个看起来好象最普通的机工水手,一个月的收入之所以要在几千块钱,比陆地上同等技术含量工作的工资要高出一两倍,也都有它必然的原因和存在的道理。
属于自己的家,应该是所有人存在并且持续不懈的一个吧?
可我们的航海人在的大部分里却偏偏就没有这最普通的权利。
有人说,他们结婚了,生子了,有自己的房子了,那不算是有家了吗?
家是什么?
家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休憩的地方,是一个可以在自己受到,遇到打击,甚至只是了,了,疲倦了就可以好好休息,舔拭伤口的地方。
家会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任何一个人如果能买房就一定买,为什么?
因为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安全的,才能有一种全然放松的感觉。
所以哪怕是倾其一生之力,人都会尽力去为自己的去找一个归属。
哪怕只是空空的房子,但有个,有个,那也算是一个完整的家。
但他们有吗?
我们有吗?
我们都没有。
海上的夜是什么样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了解。
平静的大海是人们孕育了太多情怀的梦乡,而波涛汹涌时的大洋,又有多少人可以如亲临那般想象?
漂泊在海上的人永远都缺乏一种真实的“家”的感觉。
因为没有一个扎实的根系在那里。
放眼望去,夜是漆黑得不能再漆黑压抑;浪来时不可预知的未来与恐惧更是如影随形…那和上班累了一天,回到家时就可以看到的桔光是不一样的。
那些倒在床上的酣梦永远与波浪为伍。
“踏实”这两个字从来都不在海上人的字典里,因为连睡梦中的身体都始终在行进的旅途里,短暂的停靠又怎能补给日益缺失的,双脚踏在平稳土地的安全感?
而平均一年最多三个月左右的假期对于一个航海人来说,也只是更加淡化了的“家”的温暖。
梦中的妻儿始终是无法触摸的,短暂的假期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务被分割成一节一节。
于是那个始着桔灯,他归来的房子似乎也渐渐和旅店没有太大的分别。
因为不论这房子里发生了如何样或悲或喜,或紧张或轻松的剧情,海上的人都只能用遥远的来分享一切:
欢喜或者忧心。
这是他们付出的第一个代价。
没有“家”的代价。
海上的世界是男人的世界。
所以人们总会用过于浪漫的去想象那些漂泊在海上的男人们。
世界各国的风景与美女,各样新奇的事物与美食。
不了解的人们想象海员时更多的都是电视里掠过的,世界各地,旅游胜地的曼妙风光,还有沙滩上那些招摇眩目的**女郎。
性感的肌肤,金色的头发,欢快的舞蹈,异域的风情…资讯的窗口在这个时代,为人们带来更多的都是这样的风景。
而海员们周而复始航行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无论是海上的星空,傍晚的沙滩,清透的海水,无一不给人深深的诱惑和遐想,仿佛是他们航行的路途就是一片的天堂。
但,他们真的是这样吗?
答案很残酷:
当然不是。
风景是有的。
但并不是大多数时候都可以看到。
卸货的港口工人不少,但并不多;高档的机会也是有的,但我们钱却不多;更多时侯除了集装箱船,大多数的卸货港口都在地处偏远的地方。
莫说寻奇猎艳了,就是想出去给家人打个电话,碰到一些国家甚至连船边的地都不能站一下。
而即便是集装箱船,靠的码头相对繁华,对于贫穷的中国人来说,那样微薄的收入根本不可以与当地人的消费水平看齐。
当你还在为价值几十块人民币的几个苹果踌躇不定时,当地人早已就刷拉的装备足了一个星期的食物在手推车里。
那时深处的困窘与尴尬更让人体味到第三世界国家子民的与。
但即便是这样的下地也是很难得的。
毕竟之于靠港装卸货物来说,航行的时间永远是漫长的。
也许一个航次任务需要绕着地球跑一圈,船在大洋上一两个月都见不到岸,而靠上港口却只呆上一两天。
于是人的生命就在这样长长的漂泊中度过。
目之所极,除了阔天瀚海之外,就只有那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船舱了…
这就是第二个代价,。
仿佛关在笼中的鸟儿,除了海底的鱼,天上的云月,就只有一路灯塔相伴与随。
人是有的。
生理与心理的平衡是人健康生活的基本条件,也是重要条件。
所以男人需要女人是正常需求,女人与男人的和谐也是生理平衡的重要杠杆。
但那是一个清一色的男人世界。
长久的漂泊和独居生活让人如同清教徒一样恪守着自己对另一半的责任与深情;生理上的窘迫,精神上的压抑,那样被动的自律最后损坏的不仅仅只是个人正常的思维与情绪,甚至是身体都会不同程度遭受到严重打击。
没有什么会是比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压力更让人觉得痛苦与无奈的了。
一个正常的人,一定要长时间的把自己逼迫在一个非正常的状态里,时间久了,即便是再正常的,也多少会变得有点不那么正常。
尤其是那些本该灿烂的青葱岁月,应该可以陪着妻儿,共享常人最普通的天伦之乐的时刻;在那些海上人的世界,真正就成为一种奢侈的幸福,难得的阳光。
这或可算第三个代价吧!
用自己的与健康去换明天。
还有一些东西是很多人没有想到过的,那就是讯息。
在日新月异的发展,每一天都会有新的事物出现,也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
当我们理所当然的接受人民币更新换代的时候,刚从船上休假回来的船员们可能正尴尬的站在商店老板面前,疑惑的检查着人家找给他的新版钞票;当孩子热烈的想要和讨论最新的娱乐胜事,或者仅仅只是一些早已过气的时事新闻时,他们或许只能支吾着对投去求助的目光,而不愿意让孩子感觉自己与这个社会是多么的脱节,他们的父亲竟是如此的老土,跟不上时代。
走在大街上,人们已经在讨论最新的流行趋势了。
站在镜子前面的他们却还在惶恐自己的新打扮会不会有点太过招摇;而和老们的聚会更会让他们无所适从。
因为在陆地上的朋友们都在议论着各自工作里的最新信息与前沿资讯,偶尔冒出一两个他几乎完全没听过的新词汇时,他们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或是无法确定该作出如何的回应甚至表情。
因为他们几乎都没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又怎么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社交和与时俱进的能力被长久单调重复的枯燥所取代。
第四个代价就在这里。
这时候再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他们的薪水吧!
为什么漂泊在海上的人值得人们去付出薪水?
难道仅仅只是的用他们工作所创造的利润价值来衡定吗?
这些附加进去的代价呢?
还有那些更多人看不到的隐性牺牲呢?
每一个船员背后支撑着他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他们的妻子和孩子。
他们的父母。
他们妻子的父母。
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就只有女人去顶。
一个没有天伦之乐的男人背后,还藏着一个同样没有温馨生活的家庭。
孩子没有父亲的疼爱,影响的不仅仅只是学习和发育。
女人没有的呵护,影响的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健康的身体。
老人就更不用说了。
千里之外,哪怕是在**,遇到事情还能有见面的可能。
但在海上,即便只是想听听声音都是奢侈的幸福,再何谈“堂上双亲有所养”,何谈“儿孙绕膝含饴乐”?
就是就已经足以让辛苦了半辈子的父母饱受折磨了,更不谈那些甚至到临终都不得见儿一面的,那更是让人想想就肝肠寸断。
这些,都是如何样的代价?
沉重。
我们只能说真的非常非常沉重。
中国有多少海员,背后就有多少牺牲。
这些牺牲是要乘以双倍,甚至是三倍四倍的。
但他们创造的价值呢?
不用我来总结评说,且看祖国今日的欣荣美景,海上运输的高度发展,这些不都蕴涵着这些一线船员们值得骄傲的重大功劳吗?
每一个岗位都有它不的地方。
航海人的价值与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成正比的。
所以天上不会掉金饼,我们的付出也和收获一样多,甚至比之还要多得多。
因为有太多东西是无法用去衡量计算的。
比如健康,比如家庭的**,比如亲人间的。
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完全用货币价值来兑换。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
我们应该为那些漂泊在“浮动国土”上的男人们感到骄傲。
而他们所作出的一切付出也的确值得我们去为他们骄傲。
因为他们同样是一群真汉子。
是一群始终用沉默的方式,来为祖国人民作出重大牺牲的勇士!
【篇二:
海员生活的散文】
生活的必需品,为工业运送必不可少的原料。
那句似乎听得耳朵起茧子的名言:
“如果没有海员,世界上一半的人将会挨饿,而另一半的人将会受冻。
”也无一点点的夸张。
手机,衣服,好吃的巧克力,让人变漂亮的化妆品,豪华的跑车以及豪华跑车的燃油,办公娱乐的电脑,让寒冬变得温暖的煤炭,社会基础建设所需要钢铁等等等等。
另外,国际航运业的运作安全、保安、环保,都离不开海员的服务与贡献。
还有,海员,作为链接世界经济、文化的重要纽带,一方面在努力的为全球经济发展和人类社会的进步做出自己不可磨灭的贡献。
另一方面,也时不时的在全球各个海域展现出他们人性的光辉,在大海上救起许许多多的航海遇难者、探险家、落水难民!
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给世界带来欢乐与和谐,让世界上每个人有尊严的活着。
这就是航运之于这个世界为何不可或缺shipping:
indispensabletotheworld,这就是海员的远航,是为了所有人“atsea,forall”的真正原因。
工作于地球的4大洋,他们看起来离这个正常的世界很远,可实际上他们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seafarersmatter”!
!
另外,海员,需要的不是每年仅一天的关注。
需要的是更多的人们对其所做出工作的价值认可。
请永远不要忘了,你在陆地上安稳、温暖、舒服的每一天,每一秒,其背后都有海员的付出与功劳。
向全世界工作生活于大海之上的人们致敬!
我们伟大的海员,我们得无名英雄,节日快乐!
同时也要向,支持海员,关心海员的海员妻子/丈夫,亲人致以衷心的祝福与敬意。
您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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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三:
海员生活的散文】
我是一个出生在农村的孩子。
2001年7月,我以600多分的成绩被大连海事大学轮机管理本科专业录取。
其实我并不太了解轮机管理专业,但那每年1500元的学费,以及大连海事大学军事化的管理和它独享的津贴,是吸引我的,可以说就是这些钱,也足以让我动心,因为那时的我太需要钱了,我要节省每一分钱。
还记得当时村里送通知书时,挨家挨户地敲锣打鼓,我还获得了所在高中颁发的“勤奋寒门学子奖”3000元,但我没拿,全给了父母。
我只拿了一副行李和一纸通知书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大连。
那时,大连火车站还很旧,是老的日式建筑风格,只是风霜岁月的刮割让它看起来有种饱经沧桑的美,大连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干净,那时的大连真得能用绿油油来形容,美得像城市中的花园。
下了车站,校车把我们这些新入学的新生送到学校。
到了学校,大连海事大学比我想象的还美,这就是我梦寐的象牙塔,我将在这里度过我人生中重要的4年,我憧憬着……更多的是倾注于要用知识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鼓足气,在起跑线上,等待着跨出坚实的第一步……
我和3个男生分到了一个寝室,一个来自河南,一个来自黑龙江,一个来自大连庄河,在大学里,我们4个人是最好的哥们,大学4年我们亲如兄弟,互相帮助,写到这,我突然想到了庞龙那首歌——《兄弟干杯》,谢谢兄弟们!
大学4年,我申请了助学贷款,指导员知道我家境贫困,给我在学校食堂找个打杂收拾的活,挣点小钱。
我还在周六周日、寒暑假期间做家教,有时候还去长兴市场帮着卖鱼,那段日子真把我都累垮了。
那时,我活着,是为父母,为自己,多少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但眼泪从没流过。
看着熙攘的人群,城市灯红酒绿的欢声,我除了发奋,就剩下沉默。
我对自己有憧憬,更有信心。
麦当麦当作“红娘”
2004年2月,我见到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青泥洼桥的麦当劳,第一眼看到她,一米六五的个头,90多斤,很苗条,小瓜子脸,高鼻梁,小双眼皮,当时看她的手很嫩很嫩,一看就知道是在家里不怎么干活的大连小姑娘。
当时就三个字,血漂亮!
第一次见面说实话真不怎么好意思,当时我记得吃了59元的麦当劳,小丫头很积极地付账了。
后来她和我说,是她妈妈(也就是我后来的丈母娘)让她付账的,因为听说我是农村孩子,觉得我身上没多少钱。
我听这话,真挺温暖的,因为在大连这么久,我从没有家的感觉,在我老婆家,我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好些人说大连的丈母娘说话声大,尖刺,不讲理,但我老婆的妈妈,她特别的和蔼,在以后的日子,她对我太好了,在我受伤的时候,她更是把我当儿子一样的伺候,写到这,我泪流满面……
小丫头是大连水产学院的大学生,很爱学习,也很本分,就是那种单纯得像水做的小女生。
我疯狂地追求她,但她好像对我不太感冒,也许是觉得我长得不够帅吧,家庭条件也不好,我当时就这么想的,但我没有放弃,我还是很执着地给她打电话,陪她上自习,冷了给她买手套,热了给她买扇子。
那时小丫头才21岁,也没谈过恋爱,也是容易感动的年龄,她竟然答应和我交往了。
我记得那天是3月12号,大连还是比较冷的,我把衣服都脱了,寝室里的哥们都替我高兴,他们都说,遇到好姑娘一定要珍惜。
以后的日子我们又接触了几次,我还要忙着勤工助学和家教,换句话,忙着赚学费。
小丫头喜欢写作,曾有两篇大作发表在《辽宁青年》上呢,她把得来的稿费给我买了鼻炎药和咽炎药,还有几双棉袜。
写到这,我不得不写一个关键人物,她就是我的丈母娘,一个慈爱、不拜金的丈母娘,她从不嫌弃我穷。
尽管起初她并不太赞成我和小丫头恋爱,她认为我家庭负担重,会影响女儿以后的生活,但我之后和她老人家面对面地交谈了一次,也就是这次的谈话,加深了她老人家对我的认识。
我没提出过非分的要求,我们俩真是一直到结婚前,那谈得都是清清白白、单单纯纯,为了心中那份纯真而圣洁的期待,我愿意等。
2004年10月1日,是小丫头的生日,又恰是国庆小长假,我俩都是学生,为了节省点钱,就把大连所有免费的地方逛了个遍,其中星海广场是我们俩最喜欢的,里面还有个游乐场。
丫头精致的小脸,高高的鼻梁,纤细的小手挥舞着,快乐得像只小鸟。
多纯洁善良的姑娘,从不向我有任何索求,简简单单地生活,她太容易满足和快乐了,我暗下决心,以后等我条件好起来,我一定要带她到国外旅游,让她吃遍好多美食,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药包”承载着丫头的爱
2005年5月24日下午2点,我第一次来到上海,高楼林立,疾驰的地铁和穿梭往来的车辆,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大连,让我感觉到的是静谧和祥和,当然有了小丫头,让我更惦记那个城市,心中多了份踏实和挂念。
我到上海后,就马上给小丫头打电话报平安。
单位把我们安排在上海嘉定区劳动模范度假村,我和同班一个男生分在一个房间。
我们这一批去公司报道的同学都很幸运,度假村环境优美,设施高档。
3天后,公司安排我上船实习,主要是熟悉船舶,以及机舱内部的情况,如组件、机器操作、工作日记、机械发动转速等等。
由于是刚到公司的实习生,公司安排我跑的是小外贸,上海-宁波-韩国仁川,一个航次往返只要一个星期,这样的好处是我一周可以有两回手机是有信号的,到了上海和宁波,小丫头就可以联系到我,这让我非常高兴。
随着海龄的增加,公司会把我们这样的高级船员往大船和大外贸输送,如果跑大远洋的话,手机就不会这么容易有信号了,在中国境内手机才是接通状态。
第一个航次,我跟着三管轮实习。
他是上海海事大学毕业的,一个典型的上海男人,操着一口再正宗不过的上海话,我几乎听不懂,但他又不怎么会说普通话,所以这给我在机舱实习也多少造成了困难,于是我翻出上一个实习生的工作笔记,一有时间就到机舱逐一地对照,熟悉主机和辅机的各项性能。
我实习了9个月,每个月能到手工资将近4600元。
公司给我们在上海办了工资卡、绩效卡,我把这两个卡都快递到大连,由小丫头保管。
绩效卡的钱,我让小丫头都给我父母。
我和她说过,钱是咱俩的,想花就花,但她根本不舍得花。
虽然我在上海有社保卡,但在大连临行前小丫头还是给我买了500多元的常用药,里面有温度计、头孢拉定胶囊、蒙脱石散、海王银得菲等等消炎药、感冒药、止泻药之类的。
我曾经给我父亲带了一瓶五粮液,给小丫头的父亲带了一瓶水井坊,还有4条中华烟。
我还买了30条红双喜烟,是想和小丫头结婚时当喜烟的。
我在船上几乎花不了什么钱,一般船上发的钱我也是攒起来。
在2005年8月底,我拿攒下的4200块钱在上海给小丫头买了一部诺基亚7610,这是一部时尚兼有智能的手机,当时很风靡。
买手机的事我没有告诉小丫头,她肯定会心疼钱的,但我愿意给她买,我那时自己用的是在上海手机旧货市场买来的二手黑白屏电话,只要100块钱。
10月份,船停靠韩国仁川的时候,我和几个哥们就去韩国溜达。
公司的代理给我们兑换了韩元,我在韩国商场里看到化妆品柜台,以前看小丫头用过,两个套盒,20万韩元,合人民币1000元左右,我又给她买了一支淡粉色的口红,品牌是iope,这个品牌2005年中国国内是没有的,当时这一支口红合人民币400多元,还有香水之类的。
路过超市,我在里面买了好多韩国的杏仁糖、咖啡和巧克力,因为小丫头爱吃这些小零食。
11月17日,我下船回大连办户口迁移证,这不同于休假,所以我只能在大连逗留3天就要返回上海。
到了大连,一下火车我就看到了丫头。
她变样了,比以前更漂亮,做了梨花头,染了棕铜色的头发,穿着淡咖啡色羽绒服,蹬了一双棕色的小牛皮靴。
我拐起丫头的额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她怔住了,空气凝固个5秒,我俩都笑起来了,她摆弄我的眼镜,我摆弄她的头发,我俩就像上学时,我牵着她的手,走回家去。
那3天时间安排很紧促,我们的相聚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第一天我要去海事大学办事,晚上回去后,阿姨又做了一桌饭菜。
第二天,我把绩效卡的钱整理一下,里面有12000块左右,把钱都打给了我父母。
第三天,我和小丫头去了劳动公园逛了逛,阿姨忙乎着给我到超市买一些要穿的秋衣秋裤,在这之前阿姨就给我织了一件羊绒衫,怕我冬天在船上冷。
3天后,我登上了大连开往上海的火车。
到2006年2月,我干满了实习期,但我没有要求下船,又在船上干了3个月,这3个月我拿的就不是实习工资了,是岗位工资,每月6600多块。
直到2006年5月,我下船休假,我又可以见到小丫头了。
2006年小丫头也毕业了,她在学校招聘会上应聘到了一家日资单位。
我下船休假,就住在丫头家,她白天上班实习,晚上就和我出去散步。
有时候我们俩去逛夜市,晚上回来玩电脑。
我喜欢看着她无意拨弄自己的秀发,看她写日记时专注的神情,看她给我洗衣服袜子弄得满脸的肥皂泡,她的美是很清雅脱俗的。
一大摞的相册是“无价之宝”
由于在船上实习表现突出,加之轮机长给我这个实习生打的优质报告和很高的评价,公司对我很重视。
2006年8月,我终于上了公司的一条大船,4200箱,主要跑北欧,荷兰鹿特丹—葡萄牙锡尼什港—意大利热那亚港—德国汉堡港—丹麦—比利时。
我很高兴,工资肯定会比以前多许多,我憧憬着我和小丫头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再有个我们可爱的孩子,我再努力多挣些钱。
在临接船离开中国的前一个晚上,我给丫头打了个电话,丫头听到我上了这么大的船,她高兴地鼓着小手:
“老公,你真棒。
”
当我真到了国外,我才发现原来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疯狂的想念丫头,虽然我带了足足5本大相册,我天天把相册翻一遍,回想每一个细节,她的每一个神情微笑,甚至她每一个挠头发、挖鼻孔的动作我都能想起来,会自己偷笑,回味久久。
由于国外与中国是有时差的,我好想打个电话,哪怕只有一分钟听听丫头的声音,但我又怕打扰她的休息。
我每到一个国家都用相机拍好多照片,等回去后,给丫头按照片一点一点给她讲外国人的生活,文化,风土人情,衣食住行。
我盼望着时间快快地过去,能见到我的丫头……在实习船上的时候,我买了一个自动上锁的笔记本,把我们发的短信一条一条地抄在上面,我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恩爱回忆录”。
2006年9月中旬发工资,拿到工资条时我定睛一看,16872.80元,我长这么大从来一个月没挣过这么多钱,那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丫头给我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看到同船兄弟追求女友的艰辛,这个时候,我特别地想丫头,想得发疯,我决定到丹麦靠港时给丫头打个电话,告诉她,我是多么地想念她!
在丹麦靠港后,因为靠港时间有限,集装箱装卸完就要起航,所以我们的时间也很紧,我小心翼翼地拨着号码,生怕哪个键拨错,当电话接通传来“嘟—嘟—”的响声,我的心竟然提到了嗓子眼。
等了好长时间,才听到电话接听的声音,那边“喂,你好。
”声音有些散散地,因为时差,中国应该是半夜凌晨,我想那应该是丫头那边都睡觉了。
“好”字还没吐完,我就赶紧说:
“丫头,是我,信号好吗,能听清楚吗?
”因为我要长话短说,而且要快说,第一是其他兄弟还要打电话,第二就是那昂贵的国际长途电话费。
丫头像瞬间被什么给拨弄醒了似的,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能听清楚,你在国外好吗?
”“工作环境好不好?
”“还习惯吗?
”丫头每次的老三样,她都不会甜甜地叫声老公,总是那么实惠地问我这些,在她心里关心这些可能是最务实的。
我告诉她:
“我一切都好,放心,船上的兄弟都互相照顾。
”这时,她和我说:
“我妈醒了,她想和你说说话。
”阿姨接听了电话,第一句:
“孩子,在那边还好吗?
”我听了,哽咽了一阵子,没说出话来,我说:
“好”,接着,电话那头就没有动静了,估计是阿姨把话筒给了丫头,丫头接过电话,她哭了,告诉我“妈妈在那抹眼泪。
”电话挂断后,我憋了许久的泪水,像清泉样缓缓地流下。
泪是咸的,我确定。
我第一次吃到了泪水。
2007年2月17日是年三十,没有鞭炮的大年,我们船上所有的兄弟,把酒当歌,这次我也是破了戒,没有亲人的陪伴,虽然都是些大老爷们,但我们就像一大家子人一样,我们包饺子,尽管包的不怎么样,但很用心,包着我们对亲人的祝福,对新一年的期盼……
2007年5月,在北欧漂泊了10个月,我终于回到了中国。
船靠上海,当第一脚踏上这片土地时,我心里想着:
“丫头,我终于回来了。
”回到大连,刚出站,我一眼就认出了丫头,她还是那么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