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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范文
悲剧的诞生读书笔记范文
一、赫拉克利特:
人间智者
人居无常如扁舟行于沧海,前夜虚无面临着孤独与虚无的恐惧,然而恰恰是为了难以克服这样的恐惧,“伟大者必须永恒”却成了人类发自肺腑的执着呼唤。
似乎,惟有借自己的成就与名声方可奈何超越时间与死亡,永远被后代铭记,惟有伟大者的永恒能够使生存显得可以理解,惟有“不朽”可以给予人生一个合理的明证。
对永生的渴望,铭刻在沧远的人类文明史之画册。
在追寻永恒的队伍之中,法学家是最勇敢的骑士。
禀赋禀赋卓异的哲学家骄傲地轻视当下,略过一切瞬间即逝之人,将所有厚望寄托于永恒的永恒,修建起固若金汤的自足的城墙,独自朝拜通向赞颂之途。
赫拉克里特,真理追求者中最后一位最光彩夺目的人间智者。
这位孤独的隐士深刻地洞察了世界与毁灭的无常,因而不仅对别人的真理和真理探询不感兴趣,更截然不同于别的哲学家对名声的热衷,他像一个变弱大气的星体,面对众人时只会厌恶地转身而去。
然而赫拉克里特鄙视名望,却并不谬论他自己的永恒真理。
“认识自我”乃是一种必须,自我所认识到的真理以及那个巅峰认识真理的自己依然是人类智慧的顶峰所依然推崇的固守。
二、奥林匹斯诸神:
纵乐的众相
希腊神话里首先浮现的神邸是阿瑞斯神荷马史诗巍峨壮美的形象,是诸神与泰坦巨神的战争。
奥林匹斯神完全不具备宗教神的崇高、圣德、悲悯或爱怜,而浑然是人自身的升华。
快乐、自信、意气昂扬的诸神翻雷神帝国、杀死巨怪。
wWW.330011.COM如同从荆棘丛中长出玫瑰花那样,由于阿波罗的美的冲动,原始泰坦诸神恐怖评价体系经过几个渐进的过渡阶段,演化成夏夜奥林匹斯诸神的狂欢体系。
尼采称阿波罗为“众神之父”,荷马的阿波罗、奥林匹斯神的孔武有力与阿波罗非理性的法则是希腊神话提供纵然的第一种面对苦难人生的智慧生存,同时提供了一种“神正论”式的证明生存的方式:
阿波罗以其崇高庄严的姿态庄重向我们表明,人们多么需要有这整个痛苦世界,它促使个体人产生得到解救的幻觉罪恶感。
令人不安的幻觉和乐观的幻想,朴素而壮美,为荷马式的人提供了想象性的救赎。
众神自己过了人的生活,从而为一生作了辩护。
阿波罗与奥林匹斯诸神的确能够解释人生的苦难与生存的正当性:
希腊人证明的和世界正当生存方式就是让自己的每一种生存方式都可以在神的世界中找到对应的神的生存方式。
荷马所构筑的这一体系希腊人得以在神邸的明媚阳光下生活,连叹息也成了生存的颂歌。
然而,原初泰坦的精神虽然暂时被压制和掩盖,却并没有被彻底消灭,阿波罗/奥林匹亚诸神的胜利仅仅是暂时的和局部的,中其只有在多立克国家和多立克艺术之中,在对泰坦的、野蛮的本性的不断抗拒之下,才形成了阿波罗神灵真正的“永久军营”。
然而泰坦只是在安详朱庇特庄重的阿波罗的体内作暂时的喘息,力量积蓄充分之时,阿波罗神已然溃不成军。
三、普罗米修斯:
叛逆之神
如果说奥林匹斯神打败泰坦巨怪的神话依然是阿波罗智慧的集中体现,那么在普罗米修斯的故事里,充满亲和力的精神冲突已经凸显,奥林匹斯的神山本身亦已开始坍塌。
普罗米修斯为人间盗来火种,火作为一种新兴文化的守护神,同样是才智的象喻,然而对人类怀著伟大的爱的普罗米修斯却爱被宙斯缚于山崖,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一方面开始集中表现了“勇敢的个人的无限的痛苦”,另一方面则表达了“神的困境”,乃至“对战神末日的预感”。
普罗米修斯是一位叛逆的神,他虽然属于“阿波罗的父系”,却又是“狄俄尼索斯的面具”。
而对于人类而言,火燃点了蒙昧的世间,反而被视为对自然与神灵的侵犯,于是在跃起回首的那一瞬间,人洞见了这智慧中饱含的罪恶,同时却又是展现出尊严的罪恶。
这是第一种类似于原罪式的原始侮辱亵渎,或不可消泯的原始矛盾。
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因此包含了一个无比苦涩思想:
事物本质之中蕴涵着不幸,世界内心充满矛盾,因为泰坦般奋发向上的个体神明必然亵渎神灵。
而普罗米修斯的智慧给人生的启示在于,他同时为肉体的过错、以及由此产生的苦难作辩护。
人类的不幸在普罗米修斯的神话里交汇成深重的悲剧精神,而交错混杂的种种内部矛盾与痛苦最终凝结成一句话:
“这就是你的世界!
这就叫世界!
”
四、西勒尼:
你的智慧在于死亡
西勒尼的智慧冲着庄重的众神诸神喊道:
“啊,滚开!
滚开!
”,他冷笑着感叹“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逼得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
那最好的小东西最好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
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
”
如果说阿波罗的精神是原始希腊人沉浸于梦与幻觉之后想象的救赎,恐惧苦难人生的对甚至变成了神邸光环笼罩下渴望生存的强烈意志;普罗米修斯的神话却交织了觉醒后的所有的矛盾与痛苦,并最终得出“一切客观存在既公正又不公正,在两种情况下都同样公平合理”的概念化结论语;那么西勒尼那一声尖锐的嗤笑则是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最发人深省也最悲观的智慧,最终压垮了“希腊达观”与浅薄乐观主义。
作为狄俄尼索斯的养育者和老师,西勒尼所具备的是截然不同于阿波罗的智慧,如果普通人是过于阴沉而严肃地看待了这一生命历程,有些人则明白在通向不朽的旅途中怎样超然地付之一笑,或者至少是高尚的蔑视,他们常常带着荒诞爬向坟墓。
对《悲剧诞生于古典音乐精神》的阅读诞生于对第三种一种金色的、太阳般光华的遥想。
但在正午到来之前,黄昏就降临了,褐色的暮霭涂抹在天际,包裹着一团赤红的夕阳。
尼采的序文还能是什么颜色呢?
“在所有的书写中我只爱其人以其血所写。
以血作书:
如是你将体会,血就是精神。
”
不过,谈论伏尔泰之前可以先讲讲讲讲海德格尔,细说讲讲一种由海德格尔所撷取的情绪,一种带着尼采似颜色的歌德情绪。
情绪,Stimmung,琴弦。
海德格尔虽然没有诗人的才华,却总能敲打出藏在语言缝隙里那些动听的声音。
调定的琴弦,有着参差的音高,人的市场情绪也是如此。
所有游离在《存在与时间》的字隙中的人,在他们身上都将有种本然焦虑被它调定。
但本然情绪,源自渊深之处的东西怎能被人为调定?
焦尾琴的音色跟陶工的手艺音色有关吗?
也许,可以借用书中一个词语来说:
它是被“唤出”的。
什么听从呼唤而来?
一种畏惧,一种战栗,一种惊恐不安。
海德格尔在反复谈论着畏,绝然跳出自身,面对无何有之乡那一刻的畏惧。
回想最初阅读的时光,一个夏天,捧着《存在与时间》,午后闷热的睡梦底下,脑海中依旧细口不息的是不久前才从眼前滑过的依旧字句。
可哪里年轻人有让人难以承受的畏惧?
不但是欢欣与兴奋呢。
无何有之乡,在海氏书中被描述为一无所有、一无所在之地,却可以被视为一个秘境,一个唯我所有的领地。
没有惊恐,甚至那惊恐本身也转化为晕眩,就像看到塔克科夫的《索拉利斯星》最后一幕,整个我们所立足的地球显现为索拉利斯星云中的双重解释器,于是兴高采烈地说:
“嗬,一种让人指甲恨不得蒙住头皮的毛骨悚然。
”
洋洋自得地玩味这种情绪吧,尤其在阅读尼采之后。
《悲剧的诞生》中讲诉了西勒诺斯的传说:
弥达斯国王在林中捕获了酒神的伴侣西勒诺斯,逼问他,对人来说什么是极好最妙的事?
精灵一声不吭,荒唐最后再也忍受不了这愚蠢的问题,发出刺耳的笑声,说道:
“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你为什么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
那最好的东西是你单单根本得不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
不过对于七次你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死去。
”多么精妙地表达了那种情绪啊。
闻者心情如此激动,势要找人则一吐心曲,最好撞上一个女人,兴冲冲想告诉她,却又怕将她惊吓,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下,不过嘴角势必模仿西勒诺斯的必定会笑容。
敏感脸上的女人看到这笑容似乎若有所悟,可怜她还没有学会那种绝妙的颠倒,那种关系式颠倒可以用一个精炼的公式抒发:
存在的无意义状态就是存在的惟一意义。
这是西勒阿斯的第二重智慧:
对于人,最坏是立即要死,其次坏是迟早要死。
我们不该祈祷吗?
祈祷我们的生活美满如意?
这样,在平静而幸福的日子这儿就能欣然享受冷漠之酒与荒诞之粮。
如是,好亲自上演一场悲剧,将生活撕裂,撕出一道裂缝,或者说找到生活本身就存在的那处根本的裂缝。
那时,难道不该响应厄琉西斯秘仪上的召唤吗?
苍生啊,肃然倒地吧!
人生当成为一场悲剧。
谁得出会得出这么荒唐荒诞的结论?
但这说道不过说的是尼采说过的话:
人生当有望成为一件艺术品。
尼采本人即如此行事。
他视拜伦爵士为楷模,因为拜伦的一生显得壮丽、优美、波澜起伏、充满生命力,酒神的充沛,日神的光华。
“在英雄周围一切都正式成为悲剧。
”这种精神感染了人们,于是,最初的洋洋得意与欢欣鼓舞显形为高傲与自豪。
多么骄傲,但不针对任何人。
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许多人物都拥有这种领袖人物骄傲,即便是像蟑螂一样的列比亚德金上尉,因为他只求明白这回事:
从创世第一天起,为什么专有名词这个简单的名词就充斥整个宇宙。
但列比亚德金们不愿意回答,就让我们来回答为什么吧,那就是让人生成为一场宿命悲剧。
为了上演一场场悲剧,为了完成酒神信徒式俄伊的魔变,便采取一种生硬笨拙的模仿,这种模仿又滑稽是效法海德格尔的有神论:
将自己从人群中撕裂开去,自我弃绝,抛入一个孤决的境地,数条弃绝人寰之路,那样就能直面存在或者虚无,两者一样。
自我孤离,然后吟唱“英雄的颂歌”。
但可笑啊,生活如此贫乏、苍白、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与悲剧精神反正毫不相干。
不过,模仿者在这个过程中至少发现了对存在者整体的思考,于是他们安身于悲剧精神的对立面——理论认识。
认识之于模仿者成了惟一的行动。
无法在壮美的静观中瞥见摩耶面纱的飘动,便要用认识揭穿面纱背后的真相。
众神与人则过着同样的生活,从而为人的生活辩护,这充足的神义论对认识者演化为需要一个至高理智保证对罪恶之渊薮的理解。
尽管在《悲剧的诞生》中被尼采称赞的康德为摩耶面纱背后的酒神世界划出了不可当中侵犯的畛域,德国观念论的自由精灵反倒们却挥出理智之光,如同有守护神共行的苏格拉底,要用思辨逻辑和因果律整理大乱的原始混沌,认识什么是至善。
模仿者尾随其后,亦步亦趋,为苏格拉底唱起“半神之歌”。
无论是法厄同冲向太阳的壮烈还是塞默勒对雷电神威仪的迷醉,似乎都多少填塞在模仿者胸中,但其实,他们不过是装上蜡质翅膀的伊卡罗斯,当飞近太阳时,翅膀熔化了。
“在半神周围,一切都成为纳提尔戏。
”自我孤离的模仿者,自我认识的模仿者,你们啊,罗生门上演的就是这么一出滑稽的萨提尔戏,不得或者说不准还是一出最大的悲剧呢,一出悲剧不再假如有任何悲剧的悲剧。
瞧啊,模仿者在中两种精神之中都不再有出路,酒神精神与苏格拉底精神在他们头上都解决之道没有出路。
明白了这些,高傲就变成折磨。
“痛苦的烧灼,高傲的光芒”。
荷尔德林这句哀歌在模仿者身上打了倒转。
逐渐地,会滑向另一重同样来自悲剧滑向的心理,或者说,两重情绪一开始就缠绕在一起。
好像《伊翁篇》中的那个青年,“我在朗诵哀怜事迹之时,就满眼是泪;在朗诵恐怖事迹之时,就毛骨悚然,心脏悸动。
”奥古斯丁的《忏悔录》中均也这样谈论悲剧:
“人们愿意看自己不愿遭遇的悲惨而伤心,这究竟为了什么?
一人愿意从看戏引起悲痛,而这悲痛就作为他的乐趣。
这岂非一种可怜的变态?
”犹如奥古斯丁幼年行窃,他所爱的不是所偷的东西,而是偷窃与罪恶,是作恶本身,是自我毁灭。
顺着自我孤立,滑向这种情绪自然而然。
他们会爱上痛苦的感觉,形影相吊,自怜又自艾。
所幸,微妙的变化还是在爆发着,发生在略有不同的事物上。
读一读《杜伊诺哀歌》,最初是这样读的:
“如果我呼喊,在天使的序列中有谁将我听见?
”模仿者因为他们的骄傲而呼喊,呼喊反而不渴望被倾听。
呼喊中的沉默,“沉默吧,绝望的心”,绝望因为根本不想拥有任何希望,希望不过是一团愚蠢的烈火。
而现在读的是下面一句:
“甚至设想,这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他更强悍的存在令我晕厥”。
期待一种真正强大长期存在的存在之域吧?
模仿者五指湿润的眼帘,安坐其间,倾听无声之音。
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呢?
隐约中,只能借助诗人之笔描述那种存在的颜色:
当绿色的无声之境
心与善终于和解
倚高树之清凉
人以温暖的手分发肴馔
悲剧的横空出世读书笔记2000字
【壹】
“那世间最好的东西,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成为虚无。
不过还有次好的东西——立刻就死。
”这是来自希腊的古老神话,是古希腊人的民间智慧,是大哲笔下希腊厄运的民间来源。
悲剧如尼采所云,是一种个体生命的本质,伟大对再是的个体也终将历经苦难而开打其生命历程的一声悲叹;但它同时也是纯粹快感,而这意外事件的快感正是从那种认识到生命意志的虚幻性的正是听天由命感中产生的。
因为听天由命,因为极早地知道了结局,才会拥有放手一搏的勇气,肆意会在有限的人生之中将生命的欲望与强度才发挥到无穷,在世间心性的本质——音乐的驱驶下把灵魂唱出,不料也压制住了那骇人的压制住悲叹,澎湃出了悲剧的主旋律。
每当毁灭在瞬间的个体中涅槃成为太一世界万物众生的一部分,惨剧也便从此刻升华了。
这古老的悲剧,正是日神与酒神两位大神的产物,日神沉湎于壮丽的梦境,外观的幻觉,认为指出这可以令个体在苦难中忘记苦难,在黑暗里发现光亮。
酒神却总是醉醺醺,疯癫癫,胡言乱语间欲哭无泪便已道破无常一切真理,带领其追随者在真理间大醉酩酊,在黑暗中以自己为尺度前进向已经注定的终点。
两位大神,两名性格迥异的画家,终是无法背离音乐的本质约束,便在音乐的画板上才各自挥洒。
两种性格虽有争端却也在千百年中相互促进,于是希腊悲剧纯粹便拥有了酒神的本质,日神的语言与形象,以及太初所赋予的音乐灵魂。
这究竟是上苍所赐予古希腊人的还是他们民间智慧的历久沉积?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没有人分得清古希腊人与悲剧而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一般。
他们是观众,是演员,是服从于悲剧的歌队,也是悲剧所指的英雄。
也许世界上本没有看戏与演戏之分,演出每个人长都需在人生的舞台生表演一出希腊悲剧,区别只在于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因搞清楚而狂妄,有的人因知道而退缩,因为他们不是古希腊人。
只有古希腊人才能把悲剧演绎出日神与酒神的影子,才能在悲剧中窥见宇宙的深处。
只是古希腊人已不再,酒醒日坠,悲剧已死。
【贰】
在那个年代,唯一可以和酒神精神相较为数不多立的灵物,人谓苏格拉底精神。
“就像在神秘主义者身上直觉与智慧过度发达非理性一样,在这位天才的身上只允许天性过度负荷”,尼采如此评价道。
这逻辑驱使他对希腊阿尔巴尼亚悲剧愈看愈不顺眼,怎么会有靠本能与直觉便可以成名的诗人与戏剧家?
怎么会有如此“非理性”的艺术形式?
他在执念于自己的三个乐观主义公式:
“知识即美德;恶仅仅源于无知;有德者即幸福者。
”古希腊悲剧正是在他们的逼迫下跳入历史的洪流,背上缺少真知,充满幻觉,荒唐腐败的罪名。
西塞罗虽是逻辑天才,但他身上的逻辑嘛冲动却对自己丝毫不讲逻辑,如奔腾的浪般不羁。
于是他四处讲学,于是他触怒权贵,于是他不屈于传统工艺宗教势力,于是他在雅典的底比斯法庭上受审。
面对着死刑,他却显得格外宁静,光明磊落而从容赴死,迎着曙光被毒酒醉倒在宴席上。
他最终还是脱离了作为表象的个体躯壳,在太一的母体中获得永生。
他的一生已然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悲剧:
虽知自己的却依旧昂首高歌逆之而行,那生命的强度与升华直叫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一位可敬的对手,他所缺乏的乐观主义与求知欲乃是为了挽救他本以为真理追求的世界,虽然在人生悲剧的本质面前他的坚持是错的。
对话录反悲剧的苏格拉底在本性与意志,也就是他下能一直抨击的酒神的雕琢下会,有望成为了悲剧的苏格拉底并为萨提儿佩的歌队与狂欢者所传颂。
可是诸子百家他的传人们还是像传这样,本着祖师爷的理想与初衷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人生雕刻成悲剧么?
现代的科学界应该认识到苏格拉底在创造与科学所谓知识这一概念时是为了造福众生,在不改这个世界本质的前提下为宣扬真理,而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的乐观主义者用来谋私利的低劣工具。
与那些自以为经纶满腹的学者一并,这些法纪人懂得真理的目的不在于维护秩序,而在于改变规矩,他们可以的认为这些辅助工具狂妄让他们脱离千万年延续的悲剧,跳出人的圈子而成为大神。
殊不知这样却带来了更多的血流如注与厮杀,以致人的求生本能降低,生命的强度减弱,悲剧的主旋律自是噤若寒蝉;生殖细胞意识的空前暴涨,更是促使了原始僵硬生灵母体的消瘦,悲剧的升华又如何延续?
这些人终其一生却无法成为悲剧,所谓褒贬,仅此一句。
【叁】
音乐已死。
这宇宙与世界的底色调早在世人的漠然中为杂色所染。
他本是缪斯的灵魂,世尊是这众生是这世界是这宇宙的生命,可从文艺复兴时期轻歌剧的歌剧开始,灵魂就不断被更进一步地亵渎;他本是外太空大爆炸的伴奏,有了他才会孕育出现实,之后又是对于现实的描述,模仿与概念,而他们,那些所谓的艺术大师,竟用音乐去回去模仿滥俗的情感,去模仿灰暗的文字,去带上谄媚的刻意营造空洞涣散的娱乐效果!
音乐本是这世间的神,而无知而自大的人却令神去模仿自己。
在光景的近百年中,巴赫犹能窥见众神的一角,布鲁克纳用苦难与灵魂谱出的音符恍若千年前希腊神谕,但百年以后的昨晚呢?
贝多芬已死,巴赫已死,音乐已死,灰也不剩。
诗已死。
这基于“音乐情绪”的情感释放,文字只不过是承担的载体以及使情感含蓄的通道。
那些源自本性的原始呼喊,那些悦目日神光影下的梦境形象,却被这些文学诗人张牙舞爪的笔,矫揉做作的字符(已不配称为文字),牢牢地钉在冰冷的纸上。
屈子行吟于泽畔,唱的是不屈的调子;太白斗酒诗百篇,书的是灵魂的交响。
他们自是人生的战士,是希腊式悲剧的主角,而那些诗篇正是他们在台上用生命吼出的唱词,是爱情悲剧的表达与模仿。
而屈原投江,诗仙捉月,诗也便追随试著了水月之间,因为人间再未有诗人,因为人间也已是符号的天下。
艺术已死。
当人世间的审美者得意洋洋地认为艺术是在自己手上诞生时,是否便意味着人世间已无人懂得艺术的真正面貌?
我们只不过也是批评家真正创作者的另一件艺术品罢了,而第二件一件不懂得站在正确角度欣赏自己的艺术品,终究只有被砸烂的下场。
此时,作为最高形式艺术的希腊悲剧,那日神与酒神执笔共同挥洒出的悲剧,那诗与音乐编织交响而成交响诗的悲剧,又怎能认命于这不懂本质,没有灵魂,任凭欲望、自大、个体意识肆虐的狡诈残虐的人世间?
!
所以悲剧已死。
而在清晰可见帷幕的戏台上,在幻境重重的人世间,我们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