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docx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docx(6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
摘要:
柳永与周邦彦是宋词史上两位很有特色的文学大家。
通过对二人在文学创作上的艺术特征进行比较分析和探究可知,在词体形式上,二人虽均做出了不懈的开拓与努力,但柳词具有开创性比较大,而周词则具有集大成的特点;在语言艺术上,柳词兼有雅俗共赏的特点,而周词则侧重词体的雅化;在艺术手法上,柳词多具有赋体的艺术特色,周词则承继前人的基础上,又有新的创新和拓展。
总之,柳永与周邦彦均以不俗的艺术才情为宋词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关键词:
柳永;周邦彦;词体形式;语言艺术;艺术手法
“风格的形成是文体成熟的标志,因此也是文体的最高体现。
没有风格的作家,其作品也就谈不到文体,其创作也就没有获得真正的胜利。
”[1]160而作家的艺术风格“是艺术所能企及的最高境界,艺术可以向人类最崇高的努力相抗衡的境界。
”[2]89对于周、柳二人的词风,尽管前人多有论及者,然而笔者以为,这些评述虽然精辟独到,但似仍未尽惬人意,为了深入探究二人的艺术风貌,笔者不揣浅陋,不避繁言,拟从词体形式、语言特色、艺术手法等方面略加分析,以期能对宋词研究有所裨益。
一
文体形式作为艺术作品的骨骼,它不仅对作品起着支撑的作用,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作家的创作特色。
在宋词史上,周、柳二人皆以识音知曲,善于创调而闻名于词坛,这不仅体现出二人杰出的艺术才能,而且也为词体的创作树立起了可供效仿的艺术模范。
这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在北宋词史的词调创制上,二人都属于开拓型作家,但就具体创作情况而言,“耆卿似乐天”,“而词中老杜非先生(周邦彦)不可。
”[3]60换句话说,柳永类似于词坛的开荒者,周邦彦则类似于收获者。
柳永创制词调的主要途径有二,其一,“变旧声作新声”,如《少年游》、《安公子》;其二,自制新调,如《望海潮》、《黄莺儿》,[4]94而且自柳永起,始有三段词体式,如《浪淘沙》、《戚氏》、《安公子》等。
可以说没有柳永,诸如苏轼、周邦彦、辛弃疾等一大批词人可能还在词体体式上,左冲右突而不得其道。
周邦彦对词体的贡献也颇大。
由于大晟府以雅乐改定俗乐,词乐因此又一变,所以清真词所依据的则是大晟乐,[4]这使得周邦彦在词调创制上带有黄钟大吕的官方雅乐的色彩,而少了柳词的乡野气息。
周邦彦创制的新调如《花犯》、《六丑》、《瑞龙吟》、《解连环》、《西河》《夜飞鹊》等调,很少与柳永相同,但周词中三段体式却是沿袭柳永所开创的模式。
因而,在词调的创作上,柳永和周邦彦各有千秋,并且二人的创作上呈现出前后继承关系。
其次,在词体结构上,二人都具有独创性的一面,但柳永大量运用的是“前半泛写,后半专叙”的基本模式,而周邦彦则在严整的章法结构中富有变化。
为了具体说明这一情况,笔者以二人的代表作《戚氏》和《瑞龙吟》为例,进行剖析,以期能对二人的文学创作能有一个比较深入的认识和理解。
众所周知,柳永所开创的上片主景,下片主情的模式,几乎成了后来所有词作者效仿的艺术模式,但就具体创作而言,其情况略有差异,而《戚氏》则能比较全面代表宋词这一新变:
晚秋天。
一霎微雨洒庭轩。
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
凄然。
望江关。
飞云黯淡夕阳间。
当时宋玉悲感,向此临水与登山。
远道迢递,行人凄楚,倦听陇水潺湲。
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
孤馆度日如年。
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
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蝉娟。
思绵绵。
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
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
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
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留连。
别来迅景如梭,旧游似梦,烟水程何限。
念利名、憔悴长萦绊。
追往事、空惨愁颜。
漏箭移、稍觉轻寒。
渐呜咽、画角数声残。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5]203
这首词是柳永词中字数最多的长调,作者在二百一十二字中自叙生平,感叹身世,然而长期的不平遭遇以及世人的误解,又岂是这数百字能够言尽!
作者以时间为线索,从傍晚、深夜直写到翌日破晓,脉络井井有条,词人将羁旅行役中的凄清秋愁、永夜幽思,归结到官场、人生的征逐名利上,深沉地表现出自己对这一切的厌倦和无奈: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其词篇幅虽然庞大,却针细线密,层次清楚。
从词的布局谋篇上看,前两片的铺叙完全是铺垫,而第三片则是作者情感抒发和升华的凝聚点。
因而,清人周济在《宋四家词选》中说:
“柳词总以平叙见长。
或发端,或结尾,或换头,以一二句勾勒提掇,有千钧之力。
”此评断对于柳词而言,可谓恰如其分。
相对于柳永而言,作为一代词坛圣手,周邦彦在沿袭前人的艺术成就之中,又有不少新的开拓,比如《瑞龙吟》就颇能代表周词的创作特色,词云:
章台路,还见褪粉梅梢,试华桃树。
愔愔坊陌人家,定巢燕子,归来何处。
黯凝伫,因念个人痴小,乍窥门户,侵晨浅约宫黄,障风映袖,盈盈笑语。
前度刘郎重到,访邻寻里,同时歌舞。
惟有旧家秋娘,声价如故。
吟笺赋笔,犹记燕台句。
知谁伴,名园露饮,东城闲步?
事与孤鸿去。
探春尽是,伤离意绪。
官柳低金缕。
归骑晚,纤纤池塘飞雨。
断肠院落,一帘风絮。
[6]595
从词体上看,周邦彦也沿袭了词的三段体式配置模式,但于章法上,词人却非常考究,以景起,以景结,中间则以今日与往昔两条线索互相交织。
首叠着重写今日,次叠着重写往昔,三叠则今昔紧相联结不复可分。
层次错落而分明,脉络繁复而清晰,足见其笔法;能大开大合,铺开时写得具体细致,收拢时写得凝炼厚重,又足见其笔力。
另外,从词体形式上看,前两叠字句相同,犹如飞奔的两匹骏马,而第三叠循环往复的抒情文字则犹如车身,因此,人们习惯将这种严丝合缝的词体称为“双拽头”。
从艺术效果上看,这种词体“层层脱换,笔笔往复,韵味深长,耐人咀嚼,致使崔护人面桃花之作不能专美于前。
”[4]当然在这之中,周词格律精严、讲求四声的艺术特征,使得周词似章法更为严谨和完备。
这一切都与周邦彦个人的不懈努力与探索是分不开的。
综上所述,周柳二人在词体形式所呈现出的艺术风貌,这与词人在生活实践中的深刻感受和体验有着莫大的关系,而绝非单凭艺术脱胎和点化之功。
然而柳永似乎更偏重于民间的曲乐和个人的才气,而周邦彦的词体则似乎书卷气更为浓厚。
二
语言是艺术作品灵魂的代言者,其运用成功与否是衡量艺术家的重要标志之一。
作为词坛大家,柳永、周邦彦均可谓语言文字运用的高手,但在具体的文学创作中,二人因审美情趣以及社会环境的差异,形成了截然不同的语言风格。
简言之,柳永词雅俗共赏,“借助于当时´竞赌新声´之风,´散播四方´”,[7]154周邦彦则“融合秦观、贺铸变革柳永俚俗词风的艺术成就,以典丽语言救柳词之鄙俗,以缜密回环的章法救柳词之平直发越,形成其沉郁顿挫、典雅浑成的词风,同时也开启了传统词派内部浓丽质实的创作倾向”。
[7]155
至于柳永的俗词,前人多有文章专门论述过,故笔者不再赘述,而他的雅词亦有许多值得称道的地方,如苏轼曾赞誉柳永词说,其间佳句“何减唐人高处”!
须知这样的赞语,是极高的评价,苏轼不曾轻易以此许人的,但此类典雅的语言风格,只出现在咏写羁旅行役、描述城市风物及官场酬赠之作,这表明柳词多半与其生活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
柳词虽然有刻意迎合市民审美趣味的创作意图在其中,但文人本真面目在其词中也多有反映,即抒发失意文人漂泊宦海的人生感触,[7]152与此同时,柳永不俗的艺术才情,又使其词在使事用典之中,往往能举重若轻,没有一丝的奥僻生涩。
如《满江红》“归去来,一曲仲宣吟,从军乐”句,用王粲事,以抒发自己怀才不遇的困顿之感,《古倾杯》“目极千里,闲依桅樯回眺,动几许伤春怀抱”,则化自楚辞《招魂》,以显现词人内心的深深失落感,然而“柳词的雅,并非单纯倚仗使事用典,而是于自然流畅的一贯风格中,出以雅语、雅情、雅境”[4],《安公子》就能集中显现这一艺术特点:
远岸收残雨。
雨残稍觉江天暮。
拾翠汀洲人寂静,立双双鸥鹭。
望几点、渔灯隐映蒹葭浦。
停画桡、两两舟人语。
道去程今夜,遥指前村烟树。
游宦成羁旅。
短樯吟倚闲凝伫。
万水千山迷远近,想乡关何处。
自别后、风亭月榭孤欢聚。
刚断肠、惹得离情苦。
听杜宇声声,劝人不如归去。
[5]158
这首词是柳永游宦他乡、暮春怀归之作。
词人对于萧疏淡远的自然景物,似有所偏爱。
在工于描写景物中,他笔下的春景却不以绚烂秾丽见长,这显然与词人长期困顿的生活处境有着密切关系。
全词一起笔,便描写一番风雨过后的狼藉景象,“雨残稍觉江天暮”。
紧接着词人便着笔描写自己的凄凉心境,由于聚少离多,仕途蹇仄,词人面对眼前的暮春之景,倍加伤感和凄苦。
然而离情正苦,归期无定,杜宇声声,劝人归去,这令词人愈觉不堪。
整首词用意层层深入,一句紧接一句,情意深婉而笔力健拔。
正是基于此,清人陈廷焯在《词则》中赞颂柳永词说:
“情景见到,骨韵俱高。
”由此可见,在词体的语言运用中,柳永词“表现出一种深远内涵的意境”,尽管他的词还没有达到苏词那种生命自由挥洒的境地,但已经为宋词“表现韵味、表现人文精神与审美形态开了一个好头”[8]。
相对于柳永而言,周邦彦“钱塘才子”的称号是通过后天的努力才获得的。
据《宋史》载,周邦彦“疏隽少检,不为州里推重,而博涉百家之书。
”[9]13126由此可见,周词虽真美不足,但其雕金镂玉的艺术手法带有浓厚的书卷气息。
难怪后人评价他的词说:
“其词多用唐人诗句,檃栝入调,浑然天成,浑然天成。
长篇尤富艳精工,善于铺叙。
”[10]2789如《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就能代表周词这一艺术特色: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
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
凭栏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漂流瀚海,来寄修椽。
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6]614
从全词来看,每字每句皆有出处,“风老”句出自杜牧的“风蒲燕雏老”(《赴京初入汴口晓景即事》);“雨肥”句出自杜甫的“红绽雨肥梅”(《陪郑广文游何将军山林十首》);“午阴嘉树”句出自刘禹锡的“日午树阴正”(《昼居池上亭独吟》);“黄芦苦竹”两句出自白居易的“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琵琶行》);“且莫思身外”出自杜甫的“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尊前有限杯”(《绝句漫兴九首》之四)。
由此可见,周邦彦熔铸唐人诗句中,结合一己之遭遇,抒写己身流落之悲慨,一气贯注,浑然天成,这实属难得。
这一切正如王国维先生所说,周词在自铸伟词中,“非自有境界,古人亦不为我用。
”[11]84由此可见,周词在语言艺术上的最大特色是“自有境界”。
综上所述,在词的创作中,柳永、周邦彦二人皆善于在化用前人诗句中,提炼语言,但在具体运用上,柳永能别出机杼,用字精炼,妥帖恰当,自然清隽,这使得他的词更显清雅不俗,他的词在很大程度上贴近“清水出芙蓉”的艺术境界;周邦彦则在博采众家之长的基础上,偏重于人工之美,其词字句工丽,形式精致,风格典雅,这使得他的词更显淡雅而富有内涵。
三
笔者以为,在宋词的发展历程上,柳永类似一个开荒者,而周邦彦则类似一个收获者。
简而言之,柳永在词的表现手法上善于开拓,而周邦彦则能及众家之长于一身,从而使词的表现手法更丰富。
由于柳永词在体式上多为慢词,因此“为了表情达意,柳永将赋法移植于词,铺叙展衍,或者对人物的情态心理进行直接的刻画,或者对情事发生,发展的场面性、过程性进行层层的描绘,以展现不同时空场景中人物不同的情感心态。
因而他的词往往带有一定的叙事性、情节性。
”[12]53比如《雨霖铃》就有这一艺术特点: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5]130
全词采用赋的手法,抓住离别送行的场景,通过长亭送别、都门帐饮、兰舟催发晓风残月等情景,层层渲染,既抒写词人凄楚之情,又衬托出气氛的伤感。
另外,词人采用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近及远、层层推进的艺术手法,表现出词人难以名状的哀愁情愫,刻画细腻,情景兼具,这明显借鉴了楚辞的表现手法。
正是基于此,后人评价柳词说:
“《离骚》寂寞千秋后,《戚氏》凄凉一曲终。
”[11]4258可见,在词体的创作中,“柳永采用宋玉赋的写法开创了宋代慢词上景下情的结构,把赋的手法与意境创造结合起来,使得词中意境成熟,同时避免了前期慢词过于媚俗的毛病,做到雅不避俗,俗不伤雅,以雅为主,注重词的韵味,对士大夫式的慢词的发展起到开拓作用。
”[8]
作为词中的“老杜”,周邦彦在艺术表现手法上,虽有承袭前人的痕迹在其中,并且他的词也多采用赋的手法,但“清真特变其法,一篇之中,回环往复,一唱三叹,故慢词始盛于耆卿,大成于清真”。
如《蝶恋花》就能体现出周词这一艺术特征:
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将阑,轣辘牵金井。
唤起两眸清炯炯,泪花落枕红绵冷。
执手霜风吹鬓影,去意徊徨,别语愁难听。
楼上阑干横斗柄,露寒人远鸡相应。
[6]606
从周邦彦的众多作品中看,这首词虽不具有代表性,但其颇能体现出周词极尽腾挪之韵的艺术风貌。
全词通篇写离别之情,却不着一字明言词人离别之事。
词一起笔,便从听觉,写惊梦之声,暗示词人一片凄婉之情怀。
“唤起两目清炯炯,泪花落枕红棉冷”,实写枕上别情,将惊怯之意态曲曲绘出。
至此,词人才缓缓道出分别之意,然而词人却又荡开一笔,直接写闺阁凄冷、野景幽寒。
这使得全词言已尽而意犹未尽。
这种既将时空错综,又将腾挪叙事与描景、抒情结合起来的艺术手法,很显然得益于诗歌的章法。
因此,王国维先生评价周邦彦词说:
“有诗人之境界,有常人之境界。
诗人之境界,唯诗人能感之而能写之,故读其诗者,亦高举远慕,有遗世之意。
而亦有得而不得,且得之者亦各有深浅焉。
若夫悲欢离合、羁旅行役之感,常人皆能感之,而唯诗人能写之。
故入于人者至深,而行于世也犹广。
先生(周邦彦)之词,属于第二种为多。
故宋时别本之多,他无与匹。
”[3]61笔者以为,王国维先生之所以称誉周邦彦为词中“老杜”,正是缘于周词不仅能集众家之长,别辟天地,还在于他的词起到了“结北开南”的承前启后的重要作用。
[8]
综上所述,在表现手法上,“柳永以楚辞为学习榜样,用铺叙衍情法,既适应、满足了慢词体制结构变化,又解决了词的传统抒情方法与新兴体制之间的矛盾,极大了推动了词的创作手法发展。
”[12]35而周邦彦则在前人的基础上,既吸取柳永赋的表现手法,又承袭诗歌的叙述、抒情手法,极尽文学艺术手法之能事,他不仅丰富了词的艺术表现手法,而且推动了词体的发展进程。
因此,周柳二人在文学艺术表现手法各有千秋。
参考文献:
[1]童庆炳.文体演变及其文化意味[M].昆明:
云南人民出版社,1999.
[2][德]爱克曼.歌德谈话录[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3]徐调孚.校注人间词话[M].北京:
中华书局,2008.
[4]孙望,常国武.宋代文学史:
上册[M].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
[5][宋]柳永.柳永集[M].长沙:
岳麓书社,2003.
[6]唐圭璋.全宋词[M].北京:
中华书局,1965.
[7]王水照.宋代文学通论[M].开封:
河南大学出版社,2005.
[8]孙维城.宋韵-宋词人文精神与审美形态探论[M].合肥:
安徽大学出版社,2002.
[9][元]脱脱.宋史[M].北京:
中华书局,1985.
[10][清]纪昀,陆锡熊,孙士毅,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
中华书局,1999.
[11]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
中华书局,1986.
[12]刘扬忠.中国古代文学通论:
宋代卷[M].沈阳:
辽宁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