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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加拿大和美国打拼的那些日子

在加拿大和美国打拼的那些日子

(1)

刚认识秀英和建国时,我家刚移民加拿大一年多,租住在那幢本地穷人和外国移民集中的高楼大厦里。

我和丈夫为生存奋斗着,孩子在大楼内的幼儿园里适应着,朝九晚五,一切都是开始展开的状态。

一天,我在阳台上望见一家夫妻,带着两三岁的孩子在楼下花园里散步。

看着男人穿的带汉语拼音的T恤,和不常见于加拿大本地人的沧桑神情,我对丈夫说:

“看,这个楼又搬来了一家中国人。

这夫妻俩怎么看着老夫少妻似的,孩子也拖着鼻涕,可怜巴巴的,八成也是像咱们一样的新移民吧。

他们的孩子也在这大楼内的幼儿园里。

我接女儿时先认识了秀英。

秀英一见到我,就像老朋友似地说:

“你就是这个大楼里姓王的吧。

幸会幸会。

我叫方秀英,老公叫陈建国。

我查住户名单,这楼里就咱们两家中国人。

我们刚搬来,有空上我家玩啊。

那时,我知道他们已经技术移民五年了。

建国毕业后刚刚在这个小城找到工作,全家从多伦多搬来不久。

除了接送孩子搭搭话,大家还是像钟表一样上班下班忙碌着。

这所高楼大厦靠近高速公路,吵声震天,也许这就是租金便宜的原因。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另一处安静且价格能接受的地方,就要搬家了。

又见到秀英寒暄时,她不无遗憾地说:

“这个小城里中国人不多,怎么刚认识你你就搬走了?

什么时间上我家做客吧。

”我们交换了姓名电话住址。

此时,我觉得秀英是个爽快的人。

不久,我怀上了二女儿。

一天,在超市里遇见了建国。

他的脸色看着比以前好多了,稀疏的头发也有些亮色,正拿着张长长的纸条购物。

建国说,秀英又怀孕了,又忙工作,又害口,自己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只好“按图索骥”。

我说你们家可真是男主外女主内啊。

建国说哪里,秀英是内外都主,我除了挣钱比她多点,哪也不如她。

那时我知道,建国在一家小有名气的电脑公司里做着时髦而体面的工作:

程序员。

我又知道,他们二人的收入已经达到了中产阶级的水平。

(2)

一年后,我在家里拉扯几个月大的二女儿,有时带着大女儿多儿一道,去政府办的幼儿中心(EarlyYearCentre)玩。

那里像个人民公社,玩乐是免费的,吃喝自己做,有时一待就是一天。

只是,不适合在那做煎炒烹炸的中国饭。

一天,在“人民公社”里我遇见了秀英。

她说,她也正休产假呢。

小女儿三个月了,她父母在家看着。

大女儿美美太吵,带她出来消耗点过剩精力吧。

很久不见,秀英看着胖多了,美美没了鼻涕,出落得白白净净的。

只是头发好像剪得不太整齐。

孩子们一见如故,一边玩蹦蹦床去了。

大人之间也闲聊着。

此时,不用去奔波,不用赶时间,的确是闲聊。

我和秀英都感到,我们都正在过着惊涛过后的平静生活。

闲聊中秀英戏说,她的二女儿不是白生的。

Y大学计算机科学专业毕业后,秀英很快就找到了份薪水福利都不错的白领职务,但是雇主说好,这份工作只有十个月的时间。

为了下岗后能多领失业保险金,她毅然做出影响一生的决定:

怀孕。

和建国一拍即合,说怀她就怀上了。

边怀孕边工作;孩子快生时,工作顺利结束;孩子生了,也领上了父母金,比正常失业保险金能多拿半年。

“你生的可是个金娃娃啊。

自己有了加拿大经验,领了失业金坐享其成,还没耽误为加拿大政府贡献人口一名。

“那怎么办呢。

又想要工作,又想要孩子,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没问秀英,她为什么要第二个孩子,女人之间,这是明知故问。

“我想在产假期间上个证书班。

现在眼瞅着计算机行业不景气。

传统行业挣钱不多,但是稳定些。

“那你想学什么呢?

和你原来的职业有关的?

对了,你在中国是什么专业?

”我问。

秀英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我和十个人说我原来的专业,九个人张大了嘴。

我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系。

张艺谋同志是我们的师哥。

我在中国演过几个小角色,导过几个广告片,你肯定都不知道。

我演过不少广播剧,但是受地域限制,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看不出来吧?

我果然张大了嘴,怪不得,秀英和理工人员有些不太一样。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京人,秀英的普通话说得不仅京调十足,而且抑扬顿挫,很像演员冯宪珍的那种穿透力。

如果让她去配前苏联电影《办公室的故事》,我相信效果不会差。

至于秀英的形象,可能十几年前也是不错的。

在加拿大这些年,一定没少吃苦,加上生了两个孩子,有些发福,有些憔悴。

当演员可能不会是青春派了。

“哇,你是艺术界的人啊。

来加拿大彻底改行了,而且还改成了。

不简单啊。

”我由衷赞叹。

“不改行怎么办?

你知道,所谓‘文化人’,离开了文化环境,就像淡水鱼进了咸水缸。

我要是光喊着专业不对口,早就饿死了。

还不是趁年轻,学了点儿,又有幸干了点儿,挣了点儿。

像李安那样,学贯中西从一而终的大导演,能有几个?

“那,你目前已经很融入本地了。

学校职场都待过,想没想过这段经历会有点用?

“我来加拿大以前,就没想着能做老本行。

我现在就是一人妻人母,没有李安那本事,好好过日子吧。

对比前几年,我现在太知足了。

“嗨,谁还没有个艰难的时候。

异国他乡举目无亲的,能到现在这样已经不错了。

”我说。

秀英说:

“你说得对。

不过,对于艰难,各人理解不一样。

手扎破了,说艰难;没考第一名,说艰难;原来是实验室里的博士,现在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也说艰难。

然后,秀英说起她艰难的时候。

刚来加拿大时,她和建国暂住在朋友搬家后腾出来的小屋里。

不久,房主找到了有固定工作的租客,限他们在十天内搬走。

他们初来乍到没有收入,秀英找了几个房子都要求有担保人。

朋友自顾不暇,担保不了他们。

临最后搬家期限还剩三天,秀英哭着去找教堂的牧师。

她只听了两次牧师的讲经,心里还没来得及形成信仰。

素不相识的牧师做了他们的担保人,她预付了六个月的房租,终于合法租到了房子。

“那个牧师真是好人哪。

后来我把好人好事传了下去,担保过好几个新移民,我一度都成了担保专业户了。

现在的新移民可不比十年前,有的人别说六个月,六年的房租也预付得起。

我说:

“不管能预付几年的房租,没人敢肯定什么时候就搬走了,这就是房主不愿意找新移民租户的原因吧。

你们可是真的艰难过啊。

好在现在终于混入了主流社会,老公又在IT行业发财,熬出来了。

“什么主流社会啊,还不是上班下班,养家糊口。

建国在中国的机关时,上班看报喝茶,下班陪吃陪喝,那才叫主流社会。

他原来的专业,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冷门,来加拿大后改学计算机,还学成了,还在泡沫爆破之前捞着了个工作。

建国倒是不容易的,你看他现在白发搔更短的样子,其时他才整整四十岁。

我一惊,登时想起了《办公室的故事》里的台词,模仿着说:

“噢,他看着像四十一岁似的。

我和秀英哈哈大笑。

才注意到,时间不早了。

叫回了玩兴正浓的孩子,准备回家。

临别前秀英说:

“现在正闹非典,我觉着中国人到哪都让人侧目一下。

不如,你带着俩孩子上我家玩吧。

过了几天,我终于得以见到,秀英那中产阶级收入水平的家。

秀英的二女儿丽丽,头发秃秃的,像个假小子。

秀英说,丽丽随她爸,头发少。

原来,建国不光是因为头悬梁锥刺股,把头发弄得浑欲不胜簪的,还有些先天原因,而且还遗传了下去。

环顾秀英家里,新移民都心知肚明的捡来的家当中,一个崭新的书架却鹤立鸡群。

不光一看就是新的,而且里面装满了计算机专业书籍。

建国正是靠着这些“天书”,从一个冷门专业,转变为“挨踢”人才的。

书架上还摆着秀英建国的结婚照。

看那时的秀英,我确信了她曾演过电影。

那时的建国,头发也密,皱纹也无。

原来,人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怎么样,想没想好要读什么证书?

”我问秀英。

“别提了。

我去人力资源部问,人家说,休产假,一般是要在家带孩子,政府不鼓励像领正常失业金的人那样去读书。

就是说,念不念书我们不管,但要从‘阿爷’这里拿赞助,没戏。

我看好的专业,四千来块钱呢。

我们刚到小康起步,攒攒钱再说吧。

“阿爷?

你懂广东话?

你们南京话和广东话差别大吗?

”北方人的我问得像个菜鸟。

“差别?

根本就不是一个操作系统。

我是前几年打工时学的广东话。

就是使劲和他们混在一起,敢说呗。

那些广东帮开始也不怎么理我,架不住我脸皮厚。

有一个工头黄太太,一个大箱子里原来长宽高各装6、5、4个小包,她想提高生产效率,长宽高各多装一排小包,她就扯不清多装了多少小包喽。

我告诉她,每个大箱子可以多装90个小包。

不就是7X6X5-6X5X4,体积相减的事吗。

“什么什么?

我得拿计算器算一下。

”理工出身的我倒有点反应迟钝。

“等搞清楚了,黄太太对我态度大变,以后她总说我‘好嘢’。

我暗忖,对数字敏感的,看来也有艺术界的人,难怪秀英学了计算机专业。

凭他们的努力,前途会大大地好。

不过,她家的家具似乎该换换了。

“我们正攒钱买房呢,买的新车还没供完,还想投入一些钱作为孩子的教育基金。

对了,我现在还做着教育基金经纪人的工作,如果你感兴趣,找我就行了。

“我还没有余钱可玩,以后再说吧。

”我惭愧地说。

临别前,秀英又说起非典的事:

“有一次我们家在公园玩,有一家白人也在那。

你猜六七岁的哥哥和他弟弟说什么:

‘离那个中国人远点,她有非典!

’小孩子懂什么,还不是大人灌输的。

我的气不打一处来,皮笑肉不笑地大声对那个男孩说:

‘我们没有非典,我相信你也没有艾滋病。

对吧?

’”

我回到家时,正巧看到电视里克雷蒂安总理在多伦多唐人街的饭店里吃饭,心情着实激动了一下。

可惜,这个歪嘴总理就要卸任了。

第二年,我作为对政治混沌未开的加拿大新公民,为克雷蒂安所在的自由党,毫不犹豫地投下了一票。

那年,自由党的保罗马丁果然当选。

(3)

秀英买不成房子了。

随着计算机行业泡沫般一个个地破裂,建国也下岗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下岗后的第一件事,是举家疯玩。

以前,既没时间也没钱,后来有了钱又没时间,现在钱和时间都有了,就是一个少点儿,一个多点儿。

他们在安大略省待了八年,第一次去了阿冈昆国家公园,白求恩的故乡,野生动物园,海洋公园。

还驾着全新的小车,远远地跑到了魁北克。

我那时刚在美加边境的小城S市买了房子,请秀英一家来玩。

晒得黝黑的秀英一见到我的房子,就对建国说: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家呢。

他们在加拿大有了家!

白净的美美也晒黑了,头发还是剪得参差不齐。

看来秀英的手艺还有待提高。

丽丽在牙牙学语,和我的二女儿差不多大,却飒利得多,对环境一点也不拘谨,蹿上跳下的。

这让我确信了秀英和广东人混在一起学粤语的事。

丽丽没有遗传父亲的好头发,却得到了母亲的好性格。

“我们在加拿大待不长了,建国刚在美国找了对口工作,下个月我们就连锅端往美国了。

”秀英半自豪半感叹地说。

我惊得一愣:

“啊!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潇洒呢。

这才玩了几天啊,又自己弄个套带头上了。

“可不,建国就是拉车的命。

他把简历贴到网上,自己还没太当回事,就有人大老远从美国要雇用他。

他申请了一年TN签证,我们都是‘随军家属’。

“TN签证?

是不是美国老大哥专门给加拿大和墨西哥小弟的工作签证?

你们是加拿大公民了?

这下轮到秀英“啊”了:

“我们在加拿大死心塌地抗战八年了,一天就没回过中国,我干嘛不做加拿大公民啊。

上美国游玩方便,晃晃公民证就行了。

找工作的范围也大大延伸。

不过,美国地域辽阔,建国的工作在美国地图的正中,密苏里州。

他去工作面谈,开车没把他开死!

要是工作合同延长,还得回边境续签证。

我说:

“好啊,建国续签证的时候,就来我家住吧。

秀英突然叹了口气:

“都是钱惹的。

我们本来跃跃欲试准备买房子的,这下又安不成家了。

我希望建国能找一个边境城市,像底特律啊,布法罗啊,这样住在加拿大一侧,又挣美元,又享受加拿大的医疗等福利。

可是这家公司给的薪水高,年薪七万美元呢。

远点就远点吧。

那时候是1美元兑换1.5加元的年代,七万美元就是十万加元,我和我丈夫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

我很羡慕很嫉妒地说:

“哪那么多好事都让你摊上啊。

现在计算机行业竞争那么激烈,老本行的,半路出家的,十块砖砸下去,九个砸到‘挨踢’的人头上。

知足吧您。

“对,知足常乐,等我们在密苏里落下脚,你们去我那玩。

”秀英又热情邀请。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等我们拿下加拿大公民身份,咱也试试一晃公民证的潇洒。

就这样叽叽喳喳了一天,秀英一家回去收拾细软了。

秀英一家“远嫁他乡”之前,我捡了她家的计算机监视器、空调、吸尘器等“大件耐用商品”。

她把桌椅板凳送给了几个新移民,新买不久的电器作了YardSale。

秀英和建国轮流开着满载人和物的小车,星夜兼程一路狂奔。

也不知,秀英是怎样把来加拿大八年的所有,包括最大的收获两个孩子,浓缩在那辆丰田佳美里的。

(4)

斗转星移,两年过去,我和秀英一直保持着电话联系。

秀英说美国的好,也说不好,多是些浮光掠影式的。

“建国工作还行。

我没有工作许可,带带孩子也好。

我们在美国这个内陆小城收入不错,汽车保险低,物价便宜。

但是,我们作为外国人,医疗保险高了去了,还得提心吊胆不能被解雇。

我还是盼望着边境城市的工作机会。

我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美美喜欢美国的学校吗?

外国孩子上学,是不是要交赞助费什么的?

“一分钱不交—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交些钱吃批杂,喝牛奶什么的,和在加拿大一样。

不管父母在美国是什么状态,孩子只要有固定住址,上公立学校是免费的。

爱国主义教育也从娃娃抓起。

我理解了,为什么美国人到了外国,都破迫不及待地称自己是美国公民。

美美现在天天轮流唱加拿大和美国国歌。

“那你们就在美国待下去好了,混成美国公民要几年啊?

”我一知半解地问。

“我就没打算混成美国公民。

虽然在加拿大只剩下公民身份了,但还是想住回来。

我和建国现在研究布法罗的工商通讯录,比当年研究多伦多还仔细呢。

“你倒真是执著啊,天上的馅饼就砸给像你这样的人。

笑说之后,我们认真定下了我们一家去美国看望他们的时间,地址。

包括停车位和公寓大门密码。

“我还是给你写个电子邮件吧,备着给没事找事的边境检查人员看。

对了,我家床铺有限,你自己带床褥子来吧。

几天后的长周末,我们举家前往这个以前不知道,以后也再不会去的美国腹地小城。

过关时,却没有像白脸人那样一晃证件就行了。

边境人员问了几句,还仔细看了那张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

我嘴里说着:

“我出生在中国,是加拿大公民,去美国看朋友,需要三天。

”心里想着:

我拖家带口的,你想要我叛逃到你们美国,我还不去呢。

真如秀英所说,开车能把人累死。

十三小时的轮流开车,人困车乏,幸亏车没脾气。

终于到了那个地址,拖泥带水进到她家一看,我直后悔只带了一床被,应该连床都带来。

我想着,年薪七万美元,家里不是金碧辉煌,怎么也该应有尽有吧。

而秀英的美国新家,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沙发柜子,没有;饭桌,没有;微波炉,没有;锅碗瓢盆是“心知肚明”的。

两把小椅子,秀英说只能承受六十磅重量。

要不是看见她家最新配置的电脑和堆放在地上的书,我真怀疑到了流浪艺人的家。

“你怎么连个垃圾筐都舍不得买,挣的美元都哪儿去了?

“哎,你有所不知,我早就和附近的教堂联系上了,人家说如果有人捐献,就给我们一套家具。

最近告诉我来了一套,可我也不能催人家给运来啊。

你们只好将就一下了。

”秀英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我能到你这里,还省了住宾馆的钱呢。

只是,你们平时就这样,太凑合了。

”我的确很惊讶。

“多年节俭惯了。

再说,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搬走了,买大件家具干什么?

“这也太节俭了。

你们家的收入,应该是给别人捐献的啊。

你们这种暂时状态,也有一两年了吧?

太让我咋舌了。

“瞧你说的,快别把你的舌头咋坏了!

一会儿,尝尝我做的松鼠鱼。

”秀英又有点不高兴。

秀英手脚利索地端出了几个菜,大家都跪在地上,围着唯一的儿童式小桌子,像是吃韩国料理一样。

秀英的做饭手艺却真是顶呱呱。

“我在中国考过厨师证书呢,早就作废了,手艺可没扔。

不光没扔,作了专职家庭主妇,让我发扬光大了许多。

”秀英对我的赞美又自豪起来。

“看来,你有很多证书啊。

软件硬件都齐备,就等孩子长大,再入沙场了。

”我们又开始叽叽喳喳。

“那是。

我有经纪人证书,还有翻译证书呢。

我曾经当过法庭翻译,专门给那些不懂英语的偷渡客当翻译。

我才知道,我们这些所谓技术移民,真是在蜜罐子里。

来美国后,也认识了几个华人。

听他们的故事,才叫真不容易。

当学生时打黑工,躲躲藏藏;盼绿卡盼得眼睛都绿了;就是有了工作买了房子,一旦被解雇,那个狼狈逃窜,连房子都来不及卖。

美国身份是多少人奔命一辈子的东西。

美国最强大,但不是最好。

对于我来说,最好的,还是加拿大。

我附和着:

“是啊,我们一落脚到加拿大,就被称为‘永久居民’,谁敢赶走我们?

现在总有人说,原来是总经理,现在刷盘子,不容易啊不容易。

你们美国华人的奋斗不屈,使我们加国华人,简直有愧于说‘不容易’三个字。

“说的好,像外交辞令!

来,为咱们美加人民的友谊干一杯!

”我们调侃着,不觉时间已晚。

第二天,在那个小城里溜达,我见到了在中国翻烂的《出国英语》的封面:

那所高高的拱。

她矗立在国河密西西比岸边,仿佛敞开了胸怀,欢迎来给美国添砖加瓦的外乡人。

临别之前,我真心说:

“秀英,你是我见到的最传奇的人。

“好,现在做着家庭妇女,希望我也传奇起来。

“你就是很传奇呀,看你把建国养得白白胖胖的。

比四五年前我刚认识你们那会儿,建国真是判若两人。

“你是说911那年啊。

那时他刚刚找到程序员的工作,母亲就去世了。

既没有钱回去,回去了也来不及看最后一眼。

那时,你可不知道他多难受啊……”

气氛突然有些凝固。

我小声说:

“建国也挺传奇的啊。

依依不舍话别,秀英说,建国还要找美加边境的工作。

我说:

“你们搬到哪,我们就追随到哪。

最好他能在加利福尼亚找份工作,这样我就有了横穿美国的理由,和又一个免费旅馆了。

(5)

又过了一段时间,建国需要回加拿大续TN签证,如约住到了我家。

他没有开车回加拿大。

在彩虹桥边境上的不足十分钟国际交易,花了他七百美元的飞机票钱,和两天的休假时间。

在我家的后花园里,和建国攀谈得知,他在美国期间,父亲突然离世。

他能做的,是寄了一大笔积蓄回去。

“我离开中国的这十年间,多了两个亲人,也失去了两个亲人。

”建国长叹一声。

“唉……”我和丈夫无言以对。

“美美和丽丽现在好吗?

”我大女儿多儿突然插嘴,用英语问道。

“美美已经上了天才班。

丽丽很淘气。

你们知道吗?

这么长时间,美美还在谈论着多儿,画张画要给多儿寄去。

她在学校里总说她最好的朋友叫多儿。

”建国用英语磕磕巴巴答道。

说起孩子,建国的皱纹舒展了。

建国说,他们已经得到了一大堆家具。

家里挤得都没地方放了,临走之前一定再还回教会。

秀英找了份散工,给学龄儿童教中文,偶尔满足一下事业心。

理论上是非法的,但是孩子们很喜欢她。

看着我家的花花菜菜,建国直夸旺盛:

“我在农村长大,我太知道土地会给我什么。

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住上有土地的房子。

我们现在,还是在漂泊着。

我笑说:

“我要是能挣七万美元,也愿意漂泊一阵子。

你们是鸿鹄,别学俺们小鸟。

送走建国回美国后的几天里,我的二女儿一见到天上的飞机,就使劲喊着:

“建国,再见。

……

加拿大是我真正有家的地方,也希望有一天,秀英和建国,能有块固定的土地,有“拈花惹草”的心情。

突然想起谁说的一句话:

只要心不漂泊,有伴侣和孩子的地方,就是家。

昨晚做梦,梦见秀英打电话给我,咋咋呼呼地说,建国在布法罗找到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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